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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正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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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曾县长又见时伟明

    早春以轻盈的脚步温柔地催醒冰封的寒枝,串串嫩芽如出壳鸡雏的娇绒,怕羞地隐藏在枝丫,偷偷地伺机绽放那生命的本色。冰雪悄然离去,寒梅知趣地收苞谢尽,为杏树桃花让出舞台。鸟儿鸣唱着唤醒天边的晨雾,让它们在河面上袅袅地升起迷朦,迎接堤岸上伸着懒腰的垂柳。

    白色高大气派的成“一”字型的县政府办公大楼,在晨曦中显得特别的庄重,在楼顶那艳红的五星红旗的映照下,甚至还透着几分妩媚。

    四楼最东头的办公室里,县政府曾副县长正在翻看着当天的县新闻快报,他是从省里下派来的,到该县工作时间不长,分管城建工作。曾副县长,名曾仁杰,家住省城,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经济学博士,在省机关工作,是省委组织部定向培养的后备干部,生得斯文白净,高爽利索,戴副眼镜。

    曾副县长到这个雁北的小县城工作,也只是挂职锻练性质的,时间也就是一年半载的。正常像他这种情况,平时可以雁北雁南的来回跑,两头兼顾着。

    因为雁北的这个小县城,地处中部地区,发展比较落后,一般大城里的人生活会不太习惯。但他自己因为是刚出校门时间不长,欠缺基层工作经验,所以就把主要精力放在这边,想踏实的做点事。

    往大里说是为地方城市建设做点贡献,往小里说,就是积累一些工作实践经验,为将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曾副县长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他对报纸新闻这一类的东西并不陌生,甚至说是有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有人说现在的报纸只剩下日期是真的,倒是有点夸张了,但也确实能说明问题。起码说那上面真话少了,大多都是歌功颂德的台面上话。

    如果说从一件事情看一人的品德是小中见大的话,那么通过报纸看工作就只能是大中见小了。

    因为层层级级的各项工作到年底都是要进行考核的,县领导平时也不可能深入到各条战线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报纸就成了领导们了解条线平时工作开展情况的主要平台。

    “电视上有声,报纸上有影”,这句话在机关单位的所有工作报告、工作计划、工作总结、工作要求中,应该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台词了。

    所以每个单位都有吹鼓手,用单位领导的话来说,就是有影就是像,没影就是风,只要有那份责任心,加以合理的想像,有风不愁不成像,这大概是对“捕风捉影”这个成语的最好运用吧。

    “迎风披雪何所惧,战天斗地植树忙。昨天上午,我县四套班子领导顶着刺骨的寒风,冒着纷飞的鹅毛大雪,挥锹掀土,和广大机关干部一起植树造林,标志着我县植树造林绿化工作,又上新台阶,。。。。。的里程碑。”

    读到这里,曾副县长微微一笑,昨天的活动他也参加的,当时只是飘了几个雪花,偏东风二到三级。。。有图为证:

    左边的一幅彩色画面上,三位领导扶着一棵细小的树苗,五位领导正挥锹填土,几个小学生正累累巴巴地不知从什么地方抬来了大桶,那里面无疑是水,因为孩子们的脸上身上全是濺出的水花。

    还有两个领导手里好像拿着白手绢给孩子们擦拭着脸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河水,无论是领导或是那些孩子们个个脸上都挂着至少是镜头需要的笑容。寓意应该是领导班子是一个团结向上乐观进取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班子,孩子们难得的离开校园离开书本是何其乐哉!场面是十分的亲切热烈温暖感人。

    画面经过现代高科技大相素数码技术的处理那是相当的清晰,以至于领导头上的那守纪听话且极有修养的发丝都根根可数,足见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阳春三月天。

    “本报讯:春节期间,我县卫生部门开展了为孤寡残送温暖献爱心活动。。。。。卫生部门每个干部职工捐款五十元。。。。。”左边是一幅图片。下面配有:“图为卫生局领导正在捐款”的文字说明。

    图上是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双手里拿着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完全地展开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残疾老人正伸出两手去接,但他们的目光都没有看那钱,而是都对着镜头,都是面带微笑。

    曾副县长对那幅图片很感兴趣,他觉得能捕捉到这样的瞬间,这个摄像师真的是做足了功课的。可见那位衣衫褴蓬头垢面的残疾老人对镜头的兴趣远远超出了对人民币的渴求。

    曾副县长飞快的翻看着桌上的报纸,并照例特别地关注了一下“百姓心声”这一专栏,这里保不齐会有一两句真话。“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城管指着一个姑娘,骂她不要脸的时候,那姑娘只是红着脸笑笑,不但没有对自己起码人格尊严的维护,相反还对着谩骂者连说:‘对不起,谢谢!’因为城管这一次没有踢翻她的篮子。。。。。。”。

    “写得好!”曾副县长拍了一下桌子,惊得杯中滚烫的茶水濺落到报纸上,并洇湿了那段文字。他连忙用衣袖去擦拭,并小心地呵气,试图吹干——他想看看这段文字的作者是谁:

    “时伟明,时伟明,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是什么地方呢?”曾副县长一时难以记起。

第二章 面 试(一)

    曾副县长对这个县城并不陌生,用他的话说是很有缘分。

    五年前的他,正是“恰同学少年”。为了完成一篇毕业论文,和几个同学自发地来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雁北县城。也正是因为这里,他的那篇毕业论文获得了巨大成功,受到导师的格外青睐。

    可以说,他今天能有这么好的前途,这样的成功,与那起初的脚踏实地,赤子之心,肺腑之言,和为民请命的精神是分不开的。

    “笃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进来!”。是何秘书。

    “曾县长,上午九点在县一中的那个面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您准备一下,司机就在下面。”四十多岁,有点谢顶的何秘书微微前倾着身体,两手垂立,轻声而清晰地说。

    “哦。我知道了。”曾副县长眼睛没有离开那张报纸,说道,“还有。。。。。”

    何秘书刚想转身退去,曾副县长的话又让他折了回来,他又保持着那微微前倾的身体,垂立着两手,做出仔细聆听的样子。

    “何秘书,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副县长,不要老是叫县长县长的,任务事情都要实事求是。平时也要放松一些,算起来你的年龄应该比我大不少吧,也算是前辈呢。”曾副县长放下报纸,微笑着说。

    “不敢,不敢。您是领导。在下也只是痴长些年月罢了。工作做得不好,请您多多批评指正。”何秘书依然保持着谦恭的样子,此时他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手心也感到粘乎乎的,低眉顺眼地道“您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就先退下了。”

    看到曾副县长那无奈的目光和轻轻的首肯,何秘书才重又缓慢地折返回身,小步走出,并小心翼翼地随手带了门。走到门外的何秘书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并掏出白手帕拭去额上的细汗,松了松了双肩,让那已经汗泠泠的内衣放开紧贴的皮肤。

    在回办公室途中,何秘书还在努力地回想着曾副县长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直至每一个眼神。也许这个曾副县长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因为他确实是不止一次这样提醒过自己,包括他身边的每个工作人员。

    可是凭自己近二十年的工作经验,特别是在这胜似宫闱的政府办摸爬了这么长时间,好像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工作人员因为恭维了领导而犯错的,相反的例子倒是不少。

    这可是一门学问呢,而且是一门重要的必修课,甚至比你那哈佛大学的学士学位还要重要得多。

    今天是星期五,趁着县第六中学刚刚大考过后,放一天假给学生们洗澡的时间,林怀县首次公开招考机关工作人员的面试工作将在这里举行。

    县六中的校园内人来人往,大喇叭里高声放送着“我们的明天在希望的田野上——盎盎盎;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十里(哟)荷塘;十里果香哎咳哟嗬呀儿咿儿哟。。。。。。”

    几辆颜色型号各异的轿车停放在校园的操场上,昭示着这是县里的一项重要工作,有县领导参加。

    这次全县公开招考的有民政、计生、城建、交通等四个部门共二十名机关工作人员。经过第一轮的笔试选拔,从报名参加考试的一百五十多人名考生中,分别按文化成绩由高到低共取前六十名入围参加面试。面试共有三道题目,考生现场作答,评委们根据他们回答的结果现场亮分。

第三章 面 试(二)

    今天,时伟明依旧“驾驶”着他的专车——半旧的脚踏三轮小斗车,不同的是今天上面装的不是牛奶而是自己的婆。

    时伟明今年已经三十多岁,算起来在这县城里闯荡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他干过保安,递过快递,现在是送牛奶兼送报纸。因为他为人诚实,做事踏实,大家都习惯叫他老时。

    自从半个月前老时从“皇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是名列第三,他们一家人的几颗心就慌跳个不行。夫妻俩片刻的高兴过后,接下来平添了无尽的惆怅——半个月后就要面试了。

    老时在部队里拿过真枪,打过鞭子,做过文书,写过文章;做村长时讲起政策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还有这次笔试,考场上的他也是下笔有神。。。。。那些,他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过瘾,可是真要在县里的那么多大领导面前,还有那些镜片厚厚、之乎者也的学者面前回答问题,确实有点恐怖。

    倒不是自己对那些问题本身有什么害怕的,而是官场上的那些大话套话,理论性的条条杠杠,字斟句酌的一二三四,还有那些个不断变换腔调的嗯嗯啊啊,自己一句都不会,他只会巷口扛木棍、竹筒倒豆子。

    虽然也曾做过那么年把村干部,上台讲话的机会也有,但自己从来都不讲,讲了也就那么干巴巴的一两句,反反复复的也还是那么一两句,群众倒是听懂了,干部门却还在伸着鸭脖子等着下文呢。

    他们觉得领导讲话没有引子,没有序言,甚至没有收尾,没有一二三四,甚至没有抑扬顿错,那就像老百姓表态似的,显不出水平,让人笑话,更压不住人。

    老婆盘算的是到哪去弄一套像样的衣裳。她翻翻箱子柜子,掏掏床上床下,一件件都是皱巴巴的旧得褪了色,好不容易找到一套那还是他们结婚时,老时的“站房”服。

    可那是西服,现在的天穿着还是会冷的,干部还有那些城里人能穿啊,因为人家下边都有什么金属棉衬衣垫底呢。再仔细看看上衣左边的胳肢下边居然被老鼠咬了个小洞,这可怎么办?

    哎!有了。她眼睛一亮,顾不得天色已晚,立马骑上自行车直奔娘家而来。

    一听说姑爷要去县里参加面试,过了关就成了国家工作人员,将会捧上铁饭碗了。平时总是显得很忙碌的娘家人立即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最最热烈的关注。

    大嫂——大队支书的老婆,第一个踊跃地紧紧抓住这个平时老实胆小的三姑娘的粗手,连拉带拽地把她带到自己家里,拿出支书新买才穿过一次的羽绒服。

    暴发户老二家的二话没说,主动拿出老二会客出差时才穿着的棕色皮大衣,顺带着还配了一件黑色的鄂尔多斯纯羊绒衫,说这是眼下最时兴最洋气的穿着打扮。

    说人是衣服马是鞍,就像时伟明那样的高高爽爽的身材,往身上那么一穿,立即就会显得英俊帅气,高贵儒雅,往那场子上一站,就是答不上问题,最起码也会得点印象分的。

    能说会道的老三媳妇当时就给了二嫂一个重拳,她说:“我们家的三姑父做过代课老师,当过大队干部,平时讲起上面的政策,谈论起国家大事来,总是头头是道的,滔滔不绝的,这次考试成绩又这么好,怎么可能有答不上来的问题呢?真是个乌鸦嘴!”

    正在大家愉快地发挥着美好的想象力之时候,老大回来了,他听说此事,虽然表面上淡然无事,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不过他说的一句话,却给现场的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不要自着主张想得美,就依照时伟明那驴脾气,一根筋,未必能领你们的情!”

    “你不要抱着你的老宝开了,这次的事这么重要,他肯定会穿的。”还是大嫂善解人意。

    老时的“专车”在校门口停下了,他理了理身上的那套旧西服,因为赶了那么远的路,头上都渗出了汗珠,一点也不觉得冷。

    “走路时注意着点,左膀子不要抬高,免得被人看到那个补过的破洞。”老婆已经是第n次这样提醒老时了,“天底下就没见过这头犟驴,好好的暖和和的皮衣不穿,天生驴脾气!”

第四章 面 试(三)

    “不要紧张,儿子,记住要镇定,镇定。礼节方面更不能忽视,今天的评委那全是县里聘请来的学者、教授,还有县领导,他们都是有头有脸有教养的人物,你一定要谦虚,说话要有分寸。

    你在机关工作几年了,不能像社会上那些老大粗那样,说话没谱,印象很重要的。你放心,你舅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就看你今天的发挥了。记住说话要有眼色,如果评委们点头了,说明你说到点子上了,就继续发挥。知道了吧?”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旁边的比他高出一头的儿子的肩榜说。

    “爸,我知道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爸爸再见!”

    “好,再见!”

    男子优雅地和儿子摆了摆手,以示告别。随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从容地排出一支,“卡嚓”一声点燃,悠然地吸上一口,任烟雾袅袅地升上天空。便哼着小曲,转向离去。

    老时夫妻俩无言地对望了一眼,老婆叹了一口气,老时知道她叹气的内容。“不管它,死马当活马医,有集没集赶一集。”他自己给自己打气。

    “也只能这样了。”老婆低着头说。

    “闺女,不要怕,胆子放大一点,把这几天你在家背的那些个东西,还有你念了十几年的书全说给他们听,不怕面不过去。”

    一个肩榜上打了两块补丁,头上包着深绿色三角巾,穿得鼓鼓囊囊的老妇女,不住地叮嘱着已经走到她前边的一个姑娘。

    “妈,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什么面不面的,这叫面试,就是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那人家不问的东西也不能瞎说吧。行了,你就在这门口等着吧,我进去了。叫你不来你非要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走在前面的那姑娘回过脸来说。

    因为没有来得及看这姑娘的面容,只能从背影看到她的装束,她上身穿一件蓝底带花的夹袄,下身是一条满大街都能看得到蓝色裤子,衣服虽然旧了点,皱纹倒是没有,脚上是一双黑灯芯绒布鞋,头发是那种这个年纪90%的女孩都留有的那两个不长的辫子,自然地翘在脑后,红色的辫梢,总之一眼看上去那就是典型的乡妹子。

    女儿已经走出去很远了,那位母亲还是保持着那样翘望的姿势,甚至曾经几度抬脚想向前迈动,她想去帮女儿,但是她还是停下了,她能帮她什么呢?此时,一辆汽车从她身边经过,刺耳的鸣笛,让她厌恶地瞪了那车子一眼,她是嫌那声音惊扰了她那颗捏在手里的心。

    “看来这对母女和我们一样也是来自乡下的。”老婆小声对老时说,更多的是看着他。

    他知道老婆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怕,还有和他一样的人在。是啊,老时心想,有什么怕的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确切地说,有更多的人想要通过改变自己的命运来改变别人的命运——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命运。

    “那我去了。”他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便头也不回地往校园走去。

    大喇叭里还在一遍一遍唱着《希望的田野上》,听着这歌,老时就想起了当年带领群众上河工的情景。大冬天的,河道上是人山人海,红旗飞扬,男男女女的都只穿着单衣服,头上在吐吐地往外冒热气。

    他们边伸出手来抹去脸上的汗,边不忘相互说一些诨话,女人红着脸跟着推着重车的说野话的男人后边追打着,男人边咧嘴笑着边飞跑着,忘记了车上推的是满满的土。那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这歌子听上去就是让人振奋,老时不觉加快了脚步,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

    面试室里鸦雀无声,主考官看上去四十多岁,男性,小眼睛,梳着分头,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旁边坐着十来个专家评委,个个表情严肃,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等待面试的考生则拿了自己的号,在另一间屋子里候着,大家心里都有十八个小鼓在敲,相互都能听到来自那厚厚的衣服里面的声音。

    听到喊到自己的名字和号头,心跳就似乎停止了,只有嘴巴和鼻孔在喘着气。女孩子们还在抓住最后一刻,不停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男人们则好奇地不停往窗外张望,或相互说着话,以分散凝固的空气。

    好,我们下面开始面试:一号,沈小芳。

    “沈小芳,快,叫你呢。”叫号的说,这是个中年女人,看上去蛮慈善的。

    沈小芳紧张地两只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角,那件蓝底带花的夹袄痛苦得似乎变了型。她从众目睽睽的紧张中走出,来到另一个令人窒息的虎视眈眈前。

    “沈小芳,请你说一说你为什么想从事民政工作?”主考官问,“不着急,可以先考虑分把钟,再作答。”

    “我,我,我。”主考官的问话就像黑夜里突然伸出的一双白手,早已把这个二十多岁,普通的农村姑娘吓得面如泼血,浑身冒汗,她这个阵势倒把那些专家评委们弄得都低下了头,甚至个个的连气都不敢大喘,唯恐吓着她。

    “不着急,慢慢说。”主考官再次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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