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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马超三人进城,直奔署衙。马岱抖抖衣襟上的土,有些不满的对韩炜说道:“兄长,你这风尘仆仆的,就不能明日再办公事?”
只因韩炜没有给他们讲明此来的意图,就连马超也不清楚此行的目的。在马超看来这就是一次旅行,并没有别的感受。
马超不悦道:“怎么跟兄长说话呢?我说不让你来,你非闹着要来,现在抱怨个甚?”
“我就是说一句而已。”“还敢顶嘴?是不是皮痒了?”
兄弟二人就杠上了。韩炜也不去管他们兄弟拌嘴,只是催马前进。
又走了一会儿,老卒一抬手,说道:“公子,这就到了。老朽进去通报一声。”
韩炜点了点,那老卒便往郡衙内而去。少时,只见一个男子身着官服而来,想必这就是梁鹄了。
“在下梁鹄见过公子。”梁鹄拱手说道。
韩炜翻身下马,也是恭敬一礼:“梁长史不必多礼。”
“公子,请入内叙话。”梁鹄说道。说完,叫郡兵安置了马匹,带着韩炜四人进了郡衙。
花厅待茶,韩炜四人落座之后,梁鹄才询问马超三人来历。
韩炜逐一介绍以后,梁鹄对此三人,也有所耳闻,皆问候一遍。梁鹄说道:“不知公子此来所为何事?主公昨日方去榆中,不想公子今日却来了姑臧,这可真是不凑巧。我那兄弟也不支会一声,让我好生失礼。”
“敢问令弟是?”韩炜疑惑道。
梁鹄抚须一笑,说道:“公子竟然不知,犬弟便是梁兴梁仲皇。”
韩炜听罢,恍然大悟。
这梁鹄字孟皇,是梁家庶长子。当年羌人肆虐,家中惨遭涂炭,梁鹄与梁兴就此落魄出逃。亏得韩遂救起二人,要不然梁家兄弟恐怕惨遭羌人毒手。也为此梁氏兄弟从此跟随韩遂左右,韩遂也得一文一武辅佐,可谓相得益彰。梁鹄的书法造诣在凉州也是享誉盛名,受法于师宜官,以善八分书闻名天下。后举孝廉为郎,再拜为凉州从事。梁鹄跟韩遂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他暗中可谓是韩遂的谋主,也是在韩遂掌权之后,才把梁鹄再次推到了台面之上。
韩炜得知了梁鹄的身份,即刻躬身一礼说道:“叔父,受小侄一拜。”
“公子不可,折煞在下了。”梁鹄急忙搀起韩炜。
韩炜起身后,说道:“不瞒叔父,此来姑臧正是为了寻一人的下落。”
“公子但讲无妨,只要在下能帮上忙,一定尽力而为。”梁鹄说道。
韩炜脱口而出:“这人姓贾名诩,字文和。正是这姑臧人氏。”
“原来是他呀!”梁鹄笑了。
韩炜心中一阵窃喜,这就好办了,就怕贾诩如今名不见经传,不为人知。
“叔父认识此人?”韩炜压制住自己的兴奋,只要梁鹄认识,这就成功一半了。
“当然,文和曾向我求教书法。而且他的孝廉之名,还是在下保举的。去年又为议郎,年初便入雒都面圣去了。不知公子找他做甚?”梁鹄问道。
韩炜的笑脸僵住了,心中暗骂:就知道没这么顺利,娘的,这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
“公子,公子?”梁鹄看韩炜僵在原处,不由得呼唤他。
第17章 西凉名士阎忠()
贾诩去了洛阳面圣,并不在姑臧。这让韩炜大失所望,本来绷着一根心弦,兴致勃勃的他,现在身心俱疲。再加上车马劳顿,韩炜此时觉得浑身酸疼,就像被玉乙惩罚围着栖云山跑了几圈一般。
可也不能过于失态,对于梁鹄的呼唤,还得笑脸相迎:“叔父,既然贾诩不在,那就罢了。”
梁鹄也看出个所以然来,问韩炜道:“公子此来可是要寻一军师?”
“叔父慧眼如炬,正是如此。可这贾文和……唉,不提也罢。”韩炜谈了一口,答道。
马超兄弟跟庞德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是来武威的真正目的。不过让马超不解的是,这贾诩有什么本事让韩炜这么看重呢?
梁鹄见韩炜整个人都蔫儿,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旋即说道:“公子不必郁郁寡欢,文和之才虽高,但此时去了雒都,于事无补。在下为公子举荐一人,可好?”在梁鹄看来,贾诩之才虚虚实实,未曾亲眼得见,倒不如找别人。
韩炜听罢,心情并没有好转。可也不能打了人家梁鹄的脸,旋即说道:“那就多谢叔父了。”
韩炜觉得,谋士,也要选适合自己的。因为贾诩极为擅长乱世存身之道,所以更适合现在韩炜的处境。换句话说,就算现在诸葛亮站在面前,韩炜恐怕也不想要。盖因诸葛亮不擅诡计,也不懂韬光养晦。虽然神机妙算,奇计百出,但那太过于张扬,不适合韩炜。况且他心系汉室,断然也不可能与韩炜这样的乱臣贼子为伍。
“此人乃西凉名士,名叫阎忠,字德孝。曾跟家师求教过书法,说起来也算在下师兄。他胸中也是满腹经纶,兵法韬略无一不通。德孝善于察人,贾文和年少之时,名声不显,碌碌无为。只有德孝异之,说文和有张良、陈平之英奇。他与文和亦师亦友,相交莫逆。而如今,他正在寒舍下榻,公子意下如何?”梁鹄笑着看着韩炜。
韩炜听完,脑中也浮现出了阎忠这个名字。他有些不喜此人,即刻回忆起阎忠的平生事迹。本来史书对阎忠的记载就不详细,但由于阎忠妙识贾诩,对其极为推崇。韩炜在读书时还是特地留意了阎忠此人。
中平元年,阎忠乃为皇甫嵩的谋士,皇甫嵩平定豫州黄巾,阎忠竟然劝其趁机兵变,割据一方。皇甫嵩言辞犀利,痛斥阎忠。阎忠后怕,遂逃回西凉。
中平六年,韩遂挟持阎忠,要其为西凉主帅,阎忠不愿与反贼为伍,大骂韩遂,竟然愤恨自尽。
这让韩炜就看不透阎忠了。
之所以厌恶阎忠,并不是因为他反对韩遂。韩炜觉得他太虚伪,又是腐儒一般的酸臭、迂腐。你阎忠劝说皇甫嵩兵变,这就不是造反?怎么韩遂推选你统摄西凉,你就说人韩遂是大逆不道的反贼?是觉得自己会成为傀儡?还是怕背负骂名?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韩炜也不再多想。
现在,梁鹄推荐了阎忠,韩炜觉得也不现实。毕竟历史都是惊人的相似,阎忠恐怕不会给梁鹄这个面子。
“既然是叔父推荐之人,想必一定是大才。只是这阎忠先生愿为我的谋士吗?”韩炜很疑惑,他觉得阎忠不会答应。
梁鹄笑了笑说道:“公子不必忧虑,德孝前些日还对我言讲,说九曲公子非等闲之辈,他日必成大器。”
“哦?那还请叔父安排一下,明日便与阎忠先生会晤。”韩炜很意外,他没想到阎忠竟然会看好自己。
翌日,韩炜等人从驿馆出来,他让马超三人去城中逛逛,自己便要去梁鹄府邸见一见阎忠。
韩炜由家丁引领来至正堂,正堂之中,上首坐着的正是阎忠。他与梁鹄谈笑风生,言谈举止颇为雅致。
观阎忠可谓眉目清秀,白面短须,体态匀称,颇有风度。头戴束发冠,外罩紫袍,内衬白衣。看年纪也有将近四十了,见韩炜到了,竟然率先起身,拱手施礼说道:“九曲公子当面,在下阎忠有礼了。”
韩炜见到阎忠本人,感官极好,一改心中厌恶,也是恭敬道:“德孝先生在上,小子还礼了。”
梁鹄抚须而笑,又叫二人入座,说道:“公子来此之意,我已向德孝说明,德孝还不曾答复,想必是等公子到后再行表态。”
阎忠看着韩炜,问道:“如今汉室衰微,时日无多。不知公子日后有何打算?”
这样突如其来的发问,太直接了。让韩炜一时语塞,思量片刻,遂说道:“先生此言,可是问我是否要逐鹿中原?”
“然也。西凉偏远,又多外族蛮夷,非成大业之所在。”阎忠正色道。
韩炜见阎忠毫不遮掩,自己就不用再假装汉朝忠臣了。即刻说道:“眼下凉州时局不稳,须先退张温,方能再做他图。我意入川,以益州为根基,得汉中之后,再行入主中原。”
“非也,蜀道崎岖,行兵不易。若无十年光景,恐怕难以掌握。公子要先拿下并州为基业,大事方可徐徐图之。进可取幽州,退可守凉州,如此根基稳固,再从长安出兵,逐鹿中原。而那张温不足为虑,在下料定其必败无疑!”阎忠竟然直接为韩炜规划了一切。
韩炜听到阎忠说完战略方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暗道:这阎忠为什么会这样的看好我?
“公子不必疑虑,忠之所长,乃察人也。公子绝非等闲之辈,定会问鼎中原。”阎忠肯定的说道。
韩炜此时也看着阎忠,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炙热,那种坚定的感觉毋庸置疑。同时,他的那一番说辞,绝对不是空口白话。韩炜与阎忠四目相对,说道:“先生愿为出谋划策?”
“敢不从命!”阎忠很坚决。
“还是等等吧,如今先生跟着我,不过是一介白身罢了。”韩炜又说道。
“无妨,无妨。只要不让在下饿死便可。”阎忠笑着说道。
韩炜朝阎忠一拱手,说道:“请先生容我三思,先告辞了,明日给先生答复。”
阎忠点了点头,跟梁鹄起身相送。待韩炜走后,梁鹄问道:“德孝,公子如何?”
“嗯,错不了。此子注定不凡,我竟然推算不出他的命格。”阎忠说完,眼神中透出很复杂。
阎忠师出稷下学宫,所学相术,观人相面可谓准确无误。
跟天子刘宏所创的“鸿都门学”得名异曲同工。“稷下”即齐都临淄城的稷门附近,齐国君主在此设立学宫。故因学宫地处稷门附近而得名为“稷下学宫”。稷下学宫容纳了“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道、儒、法、名、兵、农、阴阳、轻重诸家。稷下学宫实行“不任职而论国事”、“不治而议论”、“无官守,无言责”的方针,学术氛围浓厚,思想自由,各个学派并存。人们称稷下学宫的学者为稷下先生,随其门徒,被誉为稷下学士。
处了天子的鸿都门学,与稷下学宫并驾齐驱的学府还有豫州的颍川书院,荆州的鹿门山。这三处学府,皆是孕育名士的摇篮。
而韩炜回到驿馆,一头倒在榻上,他觉得阎忠今日所言的策略非常不错,可自己反倒有些力不从心了。像争霸天下这种事,在脑子里想想也就罢了,真的要实施起来,落实下去,还是压力山大的。韩炜就是如此,当阎忠说出口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而后便是觉得一阵紧张,呼吸都不自然了。韩炜平复了心情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逐鹿中原,争霸天下吗?我能做到吗?阎忠真的有如此才干吗?”
这种种的疑问萦绕在韩炜心中,他很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他又在心中念叨:也可能是阎忠名弱言轻,若换成是贾诩、郭嘉或者诸葛亮任何一个国士无双级别的人说这种话,是不是就没有这种压力了?不,这根本就是我不信,所以才有压力。西凉有十万之众,我还怕什么?只要先把凉州稳定住在说吧。
光有兵马就能问鼎天下吗?韩炜再一次把争霸天下想的简单了。凉州的豪族门阀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何况还有羌胡时时侵扰。没有个十年八年稳定凉州的话,还想入主中原?简直痴人说梦。
待韩炜把一切考虑清楚,终于他决定让阎忠跟随自己。毕竟此来是为了寻找一个谋主,虽然贾诩不再,但有了阎忠,聊胜于无。辞别了梁鹄,韩炜五人没有耽搁,再次启程返回榆中。
依旧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两日后,过了张掖,便到了金城地界。五人来到令居县歇息饮马,阎忠开口说道:“当年赵破奴,为霍骠骑(霍去病)的军司马,拜为匈河将军,便是从此地出兵。征伐两千里,杀得匈奴狼狈不堪。公子可有意效法先贤,收服羌胡?”
“先生不知,我早有此意。只是时不我待,先把张温击溃再说吧。”韩炜说完,摘下水袋就往嘴里灌。
阎忠又说道:“公子,说到击退张温,在下想到一支奇兵。若公子能将其收为己用,此战定能大放异彩。”
“哦?愿闻其详!”韩炜放下水袋,期待的看着他。
阎忠也是拿出风干的羊腿,用匕首割下一块放进嘴里咀嚼,边吃边说:“这支兵马,名曰:卢水胡。正是公子麾下十三部湟中义从的溯本源流。卢水胡是个统称,分为临松卢水胡与湟中卢水胡。之所以叫卢水胡,是因为安定郡乃卢水胡的发源地,境内有卢水,自古便是羌戎杂居的半农半牧之地。而本土的土著,凉州百姓叫他们彭卢戎。秦以来,彭卢戎广泛吸收其他部族的加入,如匈奴、月氏、赀虏、秦胡、羯、氐、羌乃至汉族。取各族战法之长,战力彪悍。”
韩炜一下子就动心了,这意味着什么?这相当于是一个部族都有湟中义从的战斗潜质,只要好生操练一番,应该不会比如今的湟中义从差到哪里去。换做是谁,都会动心的。
在这个乱世,还是谁有兵权,谁就是爷。韩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第18章 落雁滩伏兵断粮道()
卢水胡无疑是一支强兵,历史上也多次被东汉朝廷雇佣。东汉末年朝政衰败,经济萧条,已经不能支付高额的费用来雇佣他们了。不管什么时代的雇佣兵,众所周知那都是实力强横的。既然连大汉朝廷都愿意掏腰包雇佣的兵马,战力自然不容小觑额。卢水胡分为三个较大的部落,除了安定卢水胡渐渐的归化,便只剩下了湟中跟临松。
湟中卢水胡被段颎征讨,最后征收为军奴,能征惯战者所剩寥寥无几,最精锐的便是如今韩炜麾下的十三部。
临松卢水胡却保留着原始的野性,骁勇善战。东汉初年,还经常跟随官军出征西域,屡立功勋者还会被朝廷启用征为将帅,也是河西征兵之时最为主要的兵源。
韩炜此时也觉得阎忠还是很不错的,若是贾诩,恐怕不一定知道卢水胡的存在。他笑着对阎忠说道:“哈哈,先生,这卢水胡一事是否要尽快操办?”
“公子稍安勿躁,不要操之过急。卢水胡内中大小部落不计其数,若让其归心,难啊!当年段纪明如何?费尽心机,也未能使湟中卢水胡尽数归附,不还是用了奴役之法才略见收效。”阎忠无奈的看着韩炜。
此时马岱开口说道:“先生,听说那卢水胡内月氏部族,女尊男卑,疆场厮杀者皆为女子,而且这些女子个个貌美如花。可有此事?”
“哈,你小子却也有些眼见。不错,月氏部被称为小月氏,与西域大月氏国同宗。依旧是以女权为主,那月氏女王名曰:云贵霜,麾下皆是女卫。不过姿容相貌如何,却是无从考证。”阎忠对马岱说道。
马超冷哼一声,说道:“哼,兵书战册也不见你熟记,这些道听途说之事倒记得清楚。”
马岱被马超训斥,旋即讪讪而退,闭口不言。
韩炜见状,笑道:“岱弟,待日后我等兄弟征讨卢水胡,为兄答应你,给你擒回来一个月氏女将军做小妾,如何?”
马岱正喝水呢,听到此话,不由被呛了一下子,但还是连连点头。
这场面,引得众人大笑。连沉默寡言的庞德都被逗笑了,一边笑,一边替马岱捶这后背。
马超也是嘴角一挑,对韩炜轻笑说道:“兄长总是纵着他,如此他何时才能成长?”
“无妨,无妨。天生我材必有用嘛。岱弟生性沉稳而洒脱,将来定是大将之才。”韩炜说道。
阎忠听到韩炜此话,眼前一亮,即刻赞道:“妙哉,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
韩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口说出了后世的话语,遂说道:“戏言罢了,先生过奖了。”
马超此时提醒道:“还是速速启程吧,天色不早了。”
众人收拾一番,即刻上路,继续往榆中而去。又行一日光景,五人这才进了榆中县城,进城之后韩炜定然是先要去见韩遂。韩遂得知韩炜此行竟然得到了名士阎忠的支持,大喜过望,遂让韩炜等人先行歇息,明日再为阎忠接风洗尘。可就在第二天清晨,荡寇将军周慎率军三万,将榆中围了起来。
再围城之前,参军司马孙坚曾对周慎进言:“韩贼城中无甚粮草,定当外转运粮,坚愿领精兵一万,断其粮道,将军以大军继而从其后击之,想那一干贼众,必困乏而不敢战。若败走往羌中,则西凉可定也。”
“哼,本将军还要你来教诲不成?贼军困守,自然用围师必阙之策。传我将令,将榆中城三门围个水泄不通,只留东门放行。只要贼军出城,围而歼之。”周慎嗤之以鼻的说道。
而由于周慎丝毫不理睬孙坚的献计,独断专行,为此也埋下了兵败的伏笔。
大营之中,韩遂与马腾正在商讨粮草问题。
“粮草不济,恐怕只能支撑三日了。周慎那厮又携三万人马将我等围困在此,兄长还要早做打算。”马腾对韩遂说道。
韩遂点了点头,说道:“嗯,贤弟所言不错。”
恰好韩炜携阎忠进账,听到此话。韩炜说道:“粮草之事不必发愁,儿愿替父分忧。”
韩遂与诸将听罢,旋即看向韩炜。韩遂问道:“吾儿可有妙计?”
“此为德孝先生之计,还请先生道来。”韩炜对阎忠说道。
阎忠言道:“诸位将军,据义从营斥候探报,这周慎所部运粮的必经之路乃为葵园峡,只要再此处埋下一支精兵,断其粮道,必胜之。而周慎此人事必躬亲,运粮也不例外。只要能在此处生擒周慎,榆中之围自然化解。”
韩遂等人听罢,自然大喜过望。韩遂此时问道:“那先生以为,此去遣何人为将?”
“非公子与其义从营不可!”阎忠看着韩炜说道。
“善,就依先生之言。”韩遂看着儿子,很有信心。
榆中葵园峡有上下之分。上峡在榆中县城以东,峡长十里,也叫小峡;下峡在小峡下游处,峡长六十里,也叫大峡。峡口两岸石壁峭拔,岩层嶙峋,浑似神工鬼斧凿成,是黄河在金城流域最为狭窄的地方,宽度仅七十五米,因此,也称为百峻口。黄河自十八家滩入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