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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霜也眺望半晌,有些忧虑的说道:“夫君,这雕零混再西凉诸羌之中也是少有的猛将,超弟可敌得过他?”
“超弟现在今非昔比,若是去年,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现在,两个凋零混恐怕也不行。”韩炜翻身下马,摘下水囊,悠闲的来了一口,里面装的确实葡萄美酒。
云贵霜也是下了战马,命身边近卫搬来两个胡床,跟韩炜坐在黄罗伞盖之下,静观其变。
说时迟那时快,马超并没有跟雕零混过多赘言,一合阴阳,执起虎威湛金枪,轻夹马腹,座下里飞沙长嘶一声,便杀向了雕零混。
雕零混大喝一声:“来得好!马儿受死!”抡起铁蒺藜骨朵便迎向了马超。
须臾之间,几十个回合过去。以快准狠为主的马家枪,瞬间将雕零混刺的遍体鳞伤。可马超却觉得,雕零混每一次的发力,都比上一次的力道要强劲。这枪伤根本没有对他造成负担,反而好像他越受伤,便越勇猛。马超斜刺里刁钻刺出一枪,划过了雕零混的面颊,枪锋锐利,顿时划出一道口子,马超借此机会打马出了站圈。
他暗暗观察雕混零,发现这厮竟然伸出舌头,舔舐了脸上留下的鲜血,双眼凶光毕露,满脸的兴奋与狰狞。这让马超感到很郁闷,他紧了紧九股银线攒成盘甲绦,冷冷的凝视着面前这个野蛮且粗暴的莽汉。座下神骏里飞沙,也是很不如意,摇头摆尾,蹿蹦着,咆嚎一声,而后打着响鼻,马蹄不停的踢腾着脚下的黄沙。
马超拍了拍里飞沙的马头,以示安抚,而后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暗骂道:娘的,这蛮子疯了不成?
第49章 马超轻敌陷重围()
韩炜跟云贵霜在一旁观战,发现马超竟然没有讨到便宜。云贵霜并不知道马超的境界,而韩炜却很纳闷。心中暗道:丹成境界的武将,怎么连个凝气四重的都无法秒杀呢?带着这个疑惑,他陡然起身,也不顾云贵霜的呼唤,翻身上了墨狮子往阵前移动。
此时,马超又与雕零混斗在一处,电光火石之间,马超一枪刺中雕零混的战马,那战马希律律一声悲鸣,当即毙命。马失前蹄,雕零混跌落马背,铁蒺藜骨朵也甩出去数丈的距离,砸在一处沙丘之上,扬起阵阵砂砾。再看雕零混发疯一般的抓起了战马的尸体,举过头顶,两膀一用劲便砸向了马超。速度极快,挂着罡风就过来了。
马超一见,自知里飞沙载着自己根本无法躲闪。当机立断,气沉丹田,气海运转,往上一纵身腾空而起,里飞沙顿时觉得身子轻了许多,往外一倾身子,四蹄飞奔躲闪开来。再看马超也已经平稳落地,顺势抽出了玉具宝剑,左右开弓,枪剑并用,冲向了雕零混。
雕零混此时丢了兵器,两手空空如也,可他并没有丝毫的胆怯。面对马超的冲锋,他好似求之不得,十分期待。
果然,马超虎威湛金枪闪耀着金芒与这万里黄沙交相呼应,直刺雕零混。雕零混竟然选择徒手去抓握枪杆,“噗”的一声,枪尖刺入了他的左胸,鲜血迸现,缓缓流淌。但雕零混却也生生攥住了枪头,若这一下没有抓住,那他面对的将是金枪透体而过。而现在,却是仅仅刺入枪尖。他已经把伤害降低到了极限。
马超见一击不中,七尺玉具剑又斩风而至,剑光锋芒毕露,朝着雕零混腰腹部横斩过来。再看雕零混两眼充血,再次伸出了另一手妄想抓住玉具剑的剑刃。这一次,雕零混的运气用完了,剑锋划过,生生削断了他半个手掌,斩在了他的腰上。斩是斩上了,可那股冲劲儿却消减了不少。雕零混腰上赫然是血肉模糊,鲜血如涌泉一般。
马超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个悍不畏死的莽汉,可就在这一瞬间,雕零混不知哪里来的巨力,用双手抓住了虎威湛金枪,往上一提,旋转两圈,连枪带人就扔了出去。马超此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攥着金枪,当身体浮空之时,他才极力保持平衡,最后还是趔趄着踉踉跄跄的落在了几丈远的沙地之上。
而雕零混好像疯了一般,嘶吼着再次冲向了马超。由于血气翻腾,胸口与腰间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他想用自己最后的生命跟马超一搏。马超将玉具剑归了鞘,单手握住虎威湛金枪,也是放声大吼,脚下生风的迎上了雕零混。
胜负就在一念之间。结果很明显,马超胜了。雕零混还是没能逃脱虎威湛金枪穿胸而过的悲惨命运。
韩炜算是看明白了,他不住的摇头,而后骂了一句:“我艹,这他娘的是狂战士吗?”
随着马超获胜,三千湟中义从欢呼雀跃。吠舍琳也是激动不已,她收拾心情之后,急忙下令道:“凯茂骑士,冲锋!”
黑驼骑士们并没有呐喊,只是默默的晃动了坐骑的缰绳,径直冲向了破军羌的本阵。破军羌见主将战死,纷纷义愤填膺的拿起武器,誓要为雕零混报仇雪恨。两万步兵居中,一万骑兵分列两翼,试图包夹黑驼军。
韩炜见状不妙,拿起天龙破城戟果断指挥道:“左右两翼各一千五百人,死也要牵制住敌军。务必要让黑驼军发起冲锋!”言毕,带着三千义从就迎上了破军骑。
马超此时也是跃马而走,从侧面往破军羌的方阵里杀,他想凭单人独骑之力,撕扯出一个口子。
可他想错了,一向自负的马超,万没想到,这些破军羌跟雕零混的作战方式如出一辙,一个个都不惜命,前赴后继的冲向自己。不多时,马超便被困在了阵中。锦衣浴血,人马皆红。马超大口喘着粗气,虽然并没有受伤,但这么消耗体力,迟早都会筋疲力竭,活活累死。他有生以来,历经大大小小上百战也有了,从来没有如此次这般狼狈不堪。不过,他此时心中默默念着祖训:“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这是先祖伏波将军马援说过的,光武年间,六十二岁的老将军马援,毅然带兵出征武陵蛮,战死壶头山。正应了他当年马革裹尸的誓言。
韩炜铁戟横扫千军,扬戟挑飞了一名破军羌,鲜血顿时迸溅了他一脸。这时,吠舍琳也来至他切近,花容失色的说道:“九曲王,我男人被困住了!”说完,拿手一指。韩炜顺着方向望去,赫然见到马超孤立无援,浴血奋战。
“阿琳,你要好生指挥凯茂冲锋,莫要乱了阵脚。我自然会去驰援超弟,驾!”韩炜一抖墨狮子缰绳,带着一千五百名义从就朝马超方向杀了过去。
云贵霜见韩炜朝敌军人数最密集的地方而去,再也无法镇静了。立即喊道:“拿我兵器来!”
女卫将一柄双刃长剑递到云贵霜手中,此剑共长九尺,重四十斤,其材料极为珍贵,由精金石、月长石、玄铁等天材地宝铸就。据说是张骞被质押于匈奴之时亲手所铸,后张骞返汉,被匈奴穷追不舍,流失于凉州境内,被云贵霜以高价收藏,命名为:惊月。
云贵霜接过惊月,随便找了一匹马,径直向韩炜方向而去,身后一众女卫也是紧随其后。
韩炜一回头,便看到了云贵霜飒爽英姿,手中惊月上下翻飞,左右逢源,与她对阵的破军羌骑士,无有一合之将。破军羌中一名副将,集结了一批长枪兵,准备围歼云贵霜。霎时间,丈二长枪汇聚成枪林,蜂拥刺向了云贵霜的坐骑。
云贵霜冷哼一声,果断弃马步战。她那坐骑悲鸣中被乱枪刺成了马蜂窝,顿时血肉模糊。
而惊月剑更加步战,云贵霜身体柔韧,配合这惊月剑宛若风摆杨柳,好似舞蹈一般。左防右攻、前扎后刺、上劈下撩,蝴蝶穿花一般轻盈飘逸。西风卷黄沙,惊月放光华。黄沙、鲜血须臾间便席卷了美如画的云贵霜,娇躯之上砂砾跟血液交织,污浊不堪。不过,这些都值得,因为她也顺利的接近了自己的爱郎。
云贵霜杀至韩炜马前,关心的说道:“夫君无恙否?”
“霜儿?你怎么来了?这里何等凶险?”韩炜有些嗔怒的说道。他从内心里觉得云贵霜是个累赘。
云贵霜冰雪聪明,岂能不知韩炜心中所想?旋即说道:“夫君尽管放心往前冲刺,我来负责你身后。”说完,云贵霜手里惊月剑一抖,顿时刺死两人。
韩炜一见,也就安心了。看云贵霜出招,她至少也是凝气五重。遂说道:“霜儿多保重,待救出超弟,咱们就撤。”
云贵霜也说道:“夫君快去,这里有我。”
韩炜铁戟一荡,卷起数丈黄沙,又有不少生命被终结。
第50章 又听缚龙吟()
马超此时人困马乏,周围的破军羌也是用羌语谩骂、羞辱着这尊杀神。马超毕竟懂得羌语,听闻之后,眼中浮现出阵阵阴霾戾气,暴怒咆哮一声:“呀!”金枪骤然刺出,如疾风,似迅雷,将那骂的最凶的一个用枪挑起,高过头顶。复抽出玉具剑,将这人的头颅斩落,鲜血从腔子之内迸溅而出。此时的马超已经是以血洗面,他用羌语不停重复叫嚣着:“我会杀光你们的!我会杀光你们的!”
说着,又是枪剑齐出,冲向了破军羌的人群。一时间残肢横飞,鲜血四溅,伴随着的马超发疯的拼命,破军羌终于怕了。
他们不再觉得能把马超用人海战术淹没,而死亡的气息也是离他们越来越近。一个破军羌步卒手中的长枪掉落于地,不知他是乏了,还是吓得。紧跟着,又一个将手中刀盾一扔,抱着头蹲在地上,思思发抖。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发生了,丢盔弃甲,放弃兵刃的大有人在。马超陷入疯狂的杀戮之中,准备死战到底,根本没注意这些破军羌开始溃散。
马超杀的越狠,这些破军羌越是恐惧。不多时,竟然减少了一半围困马超的人马。自由屯将身份的人来处死逃兵,可为时已晚。因为韩炜跟云贵霜已经杀到了切近。
韩炜看到那鲜血模糊的一人一马疯狂的左冲右突,枪剑凌厉且狠毒,急忙高声喊喝:“超弟莫慌,为兄来也!”
马超听闻韩炜的声音,心中莫名的一阵感激,理智也稍有恢复了。顺着声音,马超调转马头,向韩炜方向突围。
韩炜一把拉起云贵霜,云贵霜顺势也倒坐在了墨狮子的马背。二人继续朝马超方向冲杀。
终于,在内外夹击之下,破军羌围歼马超的包围圈彻底溃散了。而吠舍琳也率领黑驼军朝这个方向杀来,破军羌见势不妙,都知道这驼骑兵的厉害,顿时准备撤退。破军羌不愧为羌兵精锐,撤退也是颇有章法。由屯将带领,迅速汇聚再一起,开始突出重围。而云贵霜见自己这里也是伤亡不少,顿时下令穷寇莫追。
马超见破军羌渐渐退去,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随之一松,顿时脱力而倒,滚鞍落马。里飞沙见状,焦急的阵阵悲鸣,围着马超打转。韩炜赶紧翻身下马,生怕马超不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超身边,俯下身子趴在马超胸口,听了听心跳,旋即呼出一口浊气。此时,马超竟然传来了阵阵鼾声,他太累了。韩炜将天龙破城戟一扔,瘫坐在地,苦笑着看着熟睡的马超。
云贵霜焦虑的问道:“超弟如何?”
“哈,不碍事。这家伙竟然睡着了。”韩炜指了指马超。又起身来到里飞沙身旁,抚摸着这匹遍体鳞伤的浴血神驹,以示安抚。
里飞沙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还有两处创口,看样子是长矛捅的,已然结成了血痂。毕竟是匹马,不能像马超那样有意识的规避伤害。见里飞沙如此狼狈,墨狮子对着它长嘶几声,看那样子是以示鼓励。
远处,吠舍琳眼中闪着泪光,在沙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向马超。云贵霜见状,也是过来将她拥入怀中阵阵安慰。
韩炜端详着熟睡的马超,只见他浑身是血,长发飘洒,被血粘连在一起,虎威湛金枪上的血迹依然被风干,成了黑紫色,内中还伴有凝固在血渍中的砂砾。又看看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束发紫金冠上的雕翎少了一根,披风也是破烂不堪,耳中全是沙子,汗水跟血水在脸上凝固,用手一搓,呈长条状往下落。
“痛快!”韩炜仰天长啸,声音回荡在大漠之中。而后他抖落了身上的黄沙,背起进入梦乡的马超,吟唱着缚龙吟,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三千义从经过一场恶战,只剩下了八九百人。不过他们听到了韩炜再次唱出战歌,也是抖擞了精神,集结一起,而后由部曲督整齐列队,相互搀扶着伤兵,一边跟着韩炜往前走,一边齐唱。
风卷黄沙起,战歌悠扬飘散在大漠之上,一时间豪气冲霄汉。韩炜想用这一曲缚龙吟,来哀悼战死的同袍。唱着唱着,他想起了陇山行的时候,缚龙吟是如何问世的。今天战死的弟兄,有不少都是当时意气风发的好儿郎,而如今却客死他乡,葬身在大漠之中。火辣辣的日光照耀在韩炜脸上,他不知不觉眼泪就滑落在脸颊。
云贵霜在队伍的最后,看着韩炜等人激昂慷慨的高声放歌,不由得点了点头,赞叹不已。而后便对吠舍琳说道:“阿琳,打扫战场,把这些壮烈的兄弟姐妹好生安顿了。”
三日后,居延城内。北宫伯玉正襟危坐,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屯将,面沉似水,淡淡的问道:“回来了多少人?”
“大王,连伤兵在内,只有一万多人了。”这屯将如实说道。身后还跪着两人,看样子是他的心腹。
北宫伯玉起身,走到他切近,看了看这名羌族少年,叹了口气:“唉,我若没记错,你叫彻里吉吧?”
“正是末将。”彻里吉说道。
北宫伯玉又将他搀起来,说道:“很不错,临危不乱,将本王的人马带了回来。从今日,你便是新任的破军大将。”彻里吉激动的望着北宫伯玉,说不出话来。而后北宫伯玉又指着另外两人:“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越吉。”“雅丹。”二人齐声回道。
“好,越吉为破军营副将,雅丹为破军营司马。破军营此次亏损巨大,需要补充兵源,今日好生歇息,明日尔等三人再行安置营中诸事。”北宫伯玉吩咐道。
三人行礼之后,退出了八角碉楼。北宫伯玉双手背负,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心的肉里,可见他对韩炜的憎恨是多么的巨大。可他明白,自己的杀手锏已经使出来了,根本对韩炜没有产生任何威胁。再这么较劲下去,毫无意义。倒不如休养生息一番,以做后图。
第51章 乱国毒士贾文和()
韩炜带着马超跟九百湟中义从祭拜过战死的英魂之后,便要启程返回金城了。这一次北宫伯玉的伏击给韩炜敲响了警钟,所幸的是破军羌进攻西都,若是在回程的路上伏击,没有凯茂驼骑兵的话,后果可想而知。韩炜绝不会在姑息北宫伯玉了,他决定一鼓作气进攻居延城,势必要跟北宫伯玉做一个了断。
韩遂也第一时间听说破军羌进攻西都的消息,他明确表态,全力支持韩炜出兵,军饷粮草不必担心。
太守府内,虎踞厅中,韩炜表情阴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还再想着北宫伯玉此次的偷袭。
厅中只有阎忠、成公英、赵云、马超四人,可谁也不敢先开口。良久,阎忠轻轻咳嗽一声,这才对韩炜说道:“公子,文和返回凉州了。”
韩炜彷佛如梦方醒一般,拍案而起:“先生,你说贾诩回来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呵呵,我也是昨日才得到消息。文和现如今在我府上,不过看他那意思,好像不愿出仕呀。”阎忠笑道。
“管他呐,走,咱们去看看这个乱国毒士!”韩炜脚下生风,带着四人就往外走。
而乱国毒士这个称呼也让四人觉得诧异,这个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贾诩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入了洛阳。但由于水土不服,整日里上吐下泻,几个月都没有好转。便因病辞官,返回凉州之时,路上遇见羌族马贼,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抓获。
贾诩等数十人被五花大绑的像个粽子,马上就要被杀了做成肉脯。这些行路的客商自然是吓得哭天抹泪,更有甚者嚎啕大哭。只有贾诩临危不乱,思量片刻,大喊大叫,引起羌人的注意。
待羌人头子来到他切近,贾诩厉声呵斥:“我乃九曲公子的舅舅,尔等若识相,最好不要害我性命。若我有任何闪失,哼哼,你们定然会被挫骨扬灰!”
韩炜大败北宫伯玉三万破军羌,西凉无人不知其威名。因为此,这羌族贼头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并且送他回了金城郡地界,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贾诩到了允吾,自然是打听了阎忠府邸所在之处。进了阎府之后,先洗了个澡,而后大吃大喝之后,便倒在床榻之上,呼呼大睡。阎忠刚想提及韩炜极为推崇他之事,看到贾诩如此,便摇头直笑。
一路上,阎忠告诉韩炜了贾诩的经历。韩炜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还多了个舅舅,有意思。”
到了贾诩所住的跨院,韩炜吩咐众人在此等候,他蹑手蹑脚的往贾诩房门前移动。
只听屋内传来阵阵低声吟唱:“天高风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陇山非好汉,屈指行程有几万。大陇山上有高峰,旌旗漫卷啸西风。今日铁戟在手,何时缚赤龙?何时缚赤龙哟?”唱完一段之后,只听得贾诩说道:“好词好曲!”
门分左右,韩炜进了屋内,笑道:“舅舅,外甥来了!”
贾诩一回头,显得特别尴尬。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起身之后,也是笑道:“公子还是来了?”
韩炜端详贾诩,只见他身材还算健硕,一米七五的个头,典型的文士束发,插着一根木簪。天庭饱满,双眼深邃泛着幽光,显得深不可测。面色稍黑,鼻梁高挺,颌下三绺长须,飘散于胸前,看上去悠然自得。一身素布长衫,外罩黑色的大氅,腰间黑缎紧裹,足踩厚底马靴。光看贾诩其人,完全跟“毒士”没有丝毫的关联。
“不来怕你跑了。”韩炜也很直接,说着便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公子欲割据西凉乎?”贾诩捏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脸上挤眉弄眼,明显是被酸到了。
韩炜摇摇头,又饮下一杯。
“可是要逐鹿中原?”贾诩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说。
韩炜接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