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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枢失声道:“那对手岂不是根本看不到幽冥刀、罔象刀?”
俞鉴道:“的确如此。不过幽冥刀一旦沾上血,就会现出刀身,需将血完全冲洗干净后方可恢复透明之状。”
唐枢道:“罔象刀呢?”
俞鉴道:“罔象刀比幽冥刀又要神奇一些,无论是否染上血,它都是看不见的。”
俞扶摇道:“也就是说,谁与拥有罔象刀或幽冥刀的人对敌,谁就得吃亏。”
俞鉴道:“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但得记住,最重要的还是人,再神奇的兵器落在低劣之辈的手中,也无异于朽铜烂铁。”
俞扶摇道:“爹爹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烟霞刀蒙羞。”
俞鉴道:“我正要提醒你,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烟霞刀在你手里,否则将带来杀身之祸。”
俞扶摇道:“此话怎讲?”
俞鉴道:“所谓匹夫无辜,怀璧其罪,烟霞刀在天下刀品中名列第三,别人岂有不觊觎的道理?何况烟霞刀是我的兵器,以往我在江湖上树了那么多的敌人,这些人由烟霞刀自然可以推断出你我的关系,那样一来,你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俞扶摇犯愁道:“这长长的一把刀,要藏也藏不住啊。”
俞鉴道:“不必刻意去藏。现在江湖上的刀客甚多,只要你不轻易不拔出刀来,别人很难知道你刀鞘里装的便是烟霞刀。”
俞扶摇道:“不过,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和人发生磕磕碰碰,到了必须用刀解决争端的时候,不拔刀也只得拔刀了。”
俞鉴道:“你记住这句话,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必须拔刀时就绝不犹豫,也绝不手软。”
俞扶摇道:“我记住了。”
俞鉴道:“以刀锋之谷的行事风格,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马槽坝是不能留了,我们必须立刻走。”
俞扶摇道:“我们去哪里?”
俞鉴道:“我有个老友住在红阳城,你去找他。”
俞扶摇道:“这么说,爹爹不和我一起走?”
俞鉴道:“刀锋之谷的目标是我,你跟着我,会有危险。他们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只要你和我分开,你就会安然无恙。我另有要事需去处理一下。”
俞扶摇道:“可爹爹你已经失去武功,我不放心你。”
俞鉴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办法躲避刀锋之谷那些刀客的追踪,即使不能,也无性命之忧,因为刀锋之谷的人并不想杀我,他们现在只是要我回去。对我而言,最坏的情况也无外乎就是重新踏上刀锋之谷那片土地。而如果你与我呆在一起,却只会使我们父子的处境变得更糟。我知道你很孝顺,但鉴于目前的形势,你得明白,我们分开比较好。”
俞扶摇道:“那今后我怎样去找你呢?”
俞鉴道:“你不必找我,我会来找你的。”
俞扶摇道:“我听爹爹的。”
俞鉴问唐枢道:“唐少侠有何打算?”
唐枢道:“我想现在刀锋之谷的人都已经知道萧鹤龄是和我一起出走的,他们也一定会将萧鹤龄的死和我联系在一起,并一定会全力缉拿我。我如今已报杀父之仇,就是死在刀锋之谷那些刀客的刀下,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但蝼蚁尚且偷生,我若是坐以待毙,也不是做人的道理。我得逃,能逃多远算多远。”
俞鉴沉吟道:“你为报杀父之仇的一片苦心实在令人赞许,如果落到刀锋之谷那些人的手里,也着实很冤。我看这样吧,你和扶摇一起到红阳城去,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唐枢喜形于色,道:“多谢前辈美意。”
他转向俞扶摇,道:“俞公子武功惊人,我若与你一道,定能获益多多。”
俞扶摇道:“唐英雄客气了。”
俞鉴道:“你俩现在就走,我还有些须事情要处理,随后便离开马槽坝。”
俞扶摇知道父亲的脾气,知道他说一不二,于是和父亲道了别,与唐枢一道离开了茅舍,上了石花山。当太阳刚从西边坠下去的时候,俞扶摇和唐枢已经爬上了石花山的山梁。俞扶摇回头望去,见父亲还站在茅舍前向自己张望,俞扶摇的泪水不禁涌了上来。尽管俞扶摇经历过数次搬家,对于抛弃家园并不如何伤感,但这一次不同,他不得不与相依为命的父亲分开。俞扶摇朝父亲再次挥了挥手,然后猛地回转身,用衣袖擦干眼泪,大步流星地走向马槽坝外面的世界,走向江湖。
正传 第二章 群豪纷语玲珑手
从石花山顺坡而下,顺羊肠小道东行七八十里,便可上红云大道。红云大道因南通红阳城北抵云州府而得名,全长两千余里。俞扶摇打算上了红云大道便径直南下,到红阳城去找父亲的故交。
俞扶摇和唐枢行了大约四十多里,天色便完全暗下来。这几日天气不好,晚上一团漆黑,加之小道崎岖,夜间赶路非常困难。两个人合计了一番,决定露宿一晚,等天亮后再走。二人点燃篝火,一时又睡不着,便东拉西扯地摆谈起来。两人越聊越觉得投机,相互间已经不再陌生,而是以兄弟相称了。
说到白天发生的事,唐枢道:“令尊虽然武功尽失,但那股逼人的气势犹在,别说萧鹤龄曾经被令尊刀风震晕过,一直心怀恐惧,就是我这个初次见到令尊的后生小子,也在令尊冷冷一瞥之下全身发抖。”
俞扶摇道:“那是你们自己心虚,我就没觉得父亲可怕,即使在知道他是‘刀魔’的时候,也只是厌恶他曾经有过的血腥杀戮。”
唐枢道:“令尊已经很多年没拔过刀了吧?”
俞扶摇道:“我从没见过他用刀,虽然我知道他是一名刀客。”
唐枢道:“是令尊教了你刀法?”
俞扶摇道:“他教给我一些用刀的技巧,却从未手把手地教过我。”
唐枢道:“你的悟性很好。”
俞扶摇道:“我父亲也这样说,他说我是练刀的好苗子。但我不知道,以我目前的刀术,这江湖究竟是否去得。”
唐枢道:“俞兄弟,不是我说好听的,你能一招致‘霹雳刀’萧鹤龄于重伤,即便是身在刀锋之谷,你也可以排在前十名内。”
俞扶摇问道:“萧鹤龄在刀锋之谷排名多少位?”
唐枢道:“刀锋之谷初创时,萧鹤龄排在第八十六位,目前上升为第四十九位。”
俞扶摇道:“眼下刀锋之谷谁的刀法最好?”
唐枢道:“当然是‘天风刀’狄静傲了。”
俞扶摇道:“唐兄和他交过手么?”
唐枢道:“‘柳叶刀’郭沁德是刀锋之谷的第九十三位好手,我若非体力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和排名第一的狄静傲交手会是什么结局。”
俞扶摇道:“这么说,狄静傲是武林中最好的刀客了?”
唐枢道:“未必,至少曾经误伤过令尊的那个少年刀客就比狄静傲强。”
俞扶摇道:“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杀入刀锋之谷,和狄静傲比比刀。”
唐枢道:“不可,俞兄弟你的刀法虽好,但缺少历练,而狄静傲的名气是靠拼杀得来的,他的交手经验太丰富了。即使你的刀法高过他,也未必能够胜他。”
俞扶摇一笑,道:“我目前并没有打算和狄静傲交手,我是说总有一天我会杀进刀锋之谷去,将它掀个底朝天。”
唐枢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俞鉴曾使刀锋之谷的鼎盛随风而逝,俞扶摇也有可能更进一步,将刀锋之谷连根拔起。”道:“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临,那实在是个喜讯。只要刀锋之谷存在一天,我就没法过安生日子,不仅有违于母亲的夙愿,而且自己也只有东躲西藏,苟全性命于草莽之中。”
俞扶摇坚定地说道:“你等着吧,这一天会来的。”说完这句话,俞扶摇看着跳跳荡荡的篝火,陷入了沉思。
次日东方天边刚露出一丝曙色,俞扶摇和唐枢便动身上路了。清晨的空气很宜人,两个人劲头又足,不久之后就上了红云大道。红云大道全部以细砂铺成,宽得可以同时容三辆马车并排行走。数不清的羊肠小路从两边的密林中伸出来和大道连接在一起,通往马槽坝的那条小路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条。大道上来往的人很多,他们都是骑着马还是赶着马车。像俞扶摇和唐枢这样步行的人比较少见。
唐枢道:“这样太显眼了,说不定就被刀锋之谷的刀客认出来了。”
俞扶摇道:“唐兄之言甚是,这大道只有我们两个步行,委实有些抢眼。要不,咱们走小道?”
唐枢道:“走小道容易迷路,而且也耽误行程。”
俞扶摇道:“唐兄有什么好办法?”
唐枢道:“为今之计,是去弄两匹马来代代步。”
俞扶摇停住步子,前后张望了一会,道:“这马匹嘛,来来往往倒是很有一些,可惜都骑在别人的胯下。”
唐枢笑道:“我们当然不会抢别人的马匹,要真是这样干了,那和拦路劫财的小蟊贼有什么分别?”
俞扶摇道:“我们又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无名小卒模样,没什么拘束,当一次小蟊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枢道:“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俞扶摇道:“既然咱们取得了共识,那就无须再用脚丈量路程了。我们就在这里坐等,看是哪两个倒霉鬼撞在我们刀口上。”
唐枢道:“这里人来人往,倒霉鬼倒是不少,但得快刀斩乱麻,不要拖沓。”
俞扶摇道:“‘快刀’二字是我最忌讳的了,你别再说这两个字。”
唐枢笑道:“你刚才所说的‘刀口’二字也同样犯了忌讳。”
两人在路边林子正这样密谋的时候,大道北边那头“得得得”地驰来两匹马。
俞扶摇大喜道:“倒霉鬼送马来了。”
唐枢道:“只抢马,不伤人。”
那两匹马奔到近处,俞扶摇和唐枢立刻从路边跳将出来,双双大喝一声,拦住了去路。两匹马受了惊吓,人立而起。两个骑马人想不到有这样的变故,猝不及防,立刻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俞扶摇和唐枢见状会心一笑,同时想道:“这还用得着我们去抢吗?这两匹马见了如此英挺的两位少年侠少,当然不肯再被原先的倒霉鬼鞭策了。”
那摔在地上的两个骑马人的确是倒霉鬼,因为他们自己都在呼痛:“倒霉!倒霉!”他们一个是花甲老汉,一个是十三四岁的男孩。俞扶摇和唐枢想不到竟然碰上这么一老一少,这怎么好忍心抢他们的马?
那男孩对唐枢和俞扶摇道:“你们两个怎么走路的?如果不是我们的坐骑神骏,你们两个现在已被踩死了。”
那老汉却看出唐枢和俞扶摇来意不善,情知得罪不得,于是呵斥男孩道:“不要乱说话。”还和颜悦色地关心起唐枢和俞扶摇来,道:“两位没有伤着吧?”
唐枢道:“没有!”
老汉道:“两位突然从路边跳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唐枢道:“我们是有意这样干的。”
老汉狐疑道:“为什么?”
俞扶摇道:“前方三十里处有一股劫匪,专喜猛然从林子跳出来抢人财物,我们打他们不过,但又不能让来往的路人平白无故地遭殃,所以想到了一个下策,就是用适才的办法提醒过路人。我们是这样想的,过路人既然已被我们吓了一次,再遇上真正的劫匪,就不会吓得那么厉害了。”
老汉心道:“这两个年轻人脑袋有毛病,要提醒路人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啊。”道:“我们的确狠狠被吓了一跳。不过这红云大道一向太平,没听说过有什么劫匪。”
唐枢道:“这伙劫匪是新来的,盘踞在红云大道才几天时间。”
老汉道:“原来是这样。”
俞扶摇道:“你们是继续南下还是掉头回去?”
老汉道:“我们有重要事,无论如何也要继续赶路。”
俞扶摇道:“那就不耽误你们了,前面路上小心一些。”
老汉道:“多谢!”翻身上了马,和那男孩一道策马向南而去。马蹄溅起漫天的尘土,两骑从南边拐弯的地方消失了。
俞扶摇和唐枢第一次出师不利,自己白白当了一回倒霉蛋。两个人沮丧了一阵,决定再干一票。红云大道上人来人往,不需等太长时间,几乎在那一老一少刚跑出俞、唐二人视野里的同时,另外五个骑马人从南边拐角处奔了出来。只眨眼功夫,五骑便奔到了俞扶摇和唐枢的面前。唐枢和俞扶摇毫不犹豫,在路中间一站,将五骑拦了下来。
这回的运气比上次好一点。之所以说运气比上一次“好”,是因为这五人既不年老,也不幼小,都是二三十来岁的年纪;之所以说运气只比刚才“好一点”,是因为这五人全是女子。俞扶摇和唐枢两人的心顿时一凉,同时想道:“这一票又泡汤了。”既然他们两个人都自命为侠少,当然也就不好意思向女子出手了。
他们不想向这五个女子出手,这五个女子却不想饶过他们,纷纷质问二人。为首的女子当即就骂开了:“两位一表人才,应该是很有学问的人,不会没听过‘好狗不挡道’这句话吧?”
唐枢道:“姑娘别生气,我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那女子道:“你们有什么‘迫不得已’的?”
唐枢道:“我们都不想活了,但又不愿意死得太过辛苦。”
那女子道:“这话听起来好新鲜,但凡赴死之路,都是很辛苦的。”
俞扶摇道:“姑娘经验之谈,应该是不会错的。”
那女子喝道:“你这话好笑人,我又没有死过,我哪来什么经验之谈?”
俞扶摇道:“总之赴死之途很艰辛,所以我们想独辟蹊径去求死。”
那女子不耐烦了,道:“说来说去,你们到底独辟了什么蹊径?”
俞扶摇道:“抹脖子、喝毒药太难受,老死、病死又太狼狈,所以我们想被人骂死。”
那女子瞪大了眼睛,道:“骂死?”
唐枢道:“如果死于美女利嘴之下,那我们就死得其所了。”
俞扶摇道:“所以我们才故意拦住你们的去路,惹你们生气。”
唐枢道:“现在请五位姑娘放开嘴皮子痛骂一气,一直把我们骂死为止。”
五个女子哄笑起来,刚才说话的那女子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道:“你们的念头太古怪了。”
俞扶摇道:“能想出这等求死之法的,千载以来,独吾二人而已。”
那女子道:“不过我们都是淑女,不会骂人的。”
俞扶摇道:“你就成全我们一次,破例现出你们淑女的原形,痛骂我们一顿吧。”
那女子道:“这个我们可帮不上忙,你们另外找人吧。”
唐枢无奈地对俞扶摇道:“想不到求死也是这么难啊。”
俞扶摇道:“死当然是最难的。”
他对那女子道:“那就不麻烦诸位了,我们另外去找真正的美女。”
唐枢道:“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听你的话意,好象这五位不是真正的美女。”
俞扶摇道:“听你的意思,好象她们是真正的美女。”
那女子脸色一变,对俞扶摇喝道:“臭小子你……”
俞扶摇道:“好得很,你终于肯开金口骂我们了。”
那女子愣了一下,旋即拿出一副淑女的模样,道:“我们浪花姑娘才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呢。”
唐枢眉毛一轩,道:“你们就是浪花姑娘?”
那女子道:“听说过我们的大名吧?”
唐枢道:“刚听你说过。”
俞扶摇道:“你们的称呼很奇怪。”
那女子道:“浪花姑娘这名字难道不好听?”
俞扶摇笑道:“好听,至少比单独叫什么‘浪姑娘’或者‘花姑娘’好听得多。”
那女子气极道:“你……”
俞扶摇道:“想来也真是不可思议,两个很不好听的词叠在一起,有时竟会凑出非常悦耳的新词来,比如‘死’与‘鬼’这两个不好的词凑出的‘死鬼’一词,是妻子对丈夫的昵称,非常好听是不是?‘浪姑娘’和‘花姑娘’凑出来的‘浪花姑娘’也属于这种情况。”
那女子道:“这位小兄弟很爱损人啊。”
俞扶摇道:“开个玩笑也不行么?”
那女子道:“懒得理你,我们走。”
看着浪花姑娘们绝尘北去,唐枢沉吟道:“浪花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俞扶摇道:“唐兄并不是初次听到浪花姑娘的名头?”
唐枢道:“浪花姑娘是武林中的一个帮会,全由年轻女子组成。她们住在杭州,毗邻钱塘江而居,很少涉足武林是非。浪花姑娘的帮主‘惊涛骇浪’舒浪涛武功不错,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把好手。她们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俞扶摇道:“‘惊涛骇浪’这四个字作为女子的名号有点不伦不类。”
唐枢道:“我想这多半是由舒浪涛的名字化出来的。”
俞扶摇道:“杭州不是还有个弄潮门么?”
唐枢道:“‘夺标老人’水卷掌控的弄潮门不在杭州城里。弄潮门的历史很长,有兴盛的时候,也有衰败的日子,但能数百年屹立不倒,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们的武功倒是不怎么样,主要是水功出色。”
俞扶摇道:“浪花姑娘的水功和弄潮门比起来如何?”
唐枢道:“应该是各有千秋吧。不过目前浪花姑娘的风头已经盖过了弄潮门。”
俞扶摇道:“咱们什么时候应该去认识一下这位‘惊涛骇浪’姑娘。”
唐枢笑道:“莫非俞兄弟对她动心了?”
俞扶摇道:“多认识几个人总是好事,尤其是漂亮姑娘更应该多多结识。”
唐枢哈哈一笑,道:“俞兄弟此话深得我心。”
俞扶摇道:“要不咱俩怎会一见如故呢?”
唐枢道:“不过俞兄弟以后得当心点。”
俞扶摇道:“当心什么?”
唐枢道:“你很有可能变成一个风流情种。”
俞扶摇道:“说直接点,也就是变成色鬼。”
唐枢道:“现在是小色鬼,今后是大色鬼。”
俞扶摇道:“只要不是老淫棍就行了。”
唐枢道:“从小色鬼到大色鬼再到老淫棍,这需要一个过程,你能否变成老淫棍,几十年自见分晓。”
俞扶摇道:“看来我们今天是借不到坐骑了。”
唐枢道:“别灰心,乐观一点。”
俞扶摇道:“我没有灰心,我很乐观。你看我笑得多灿烂。”说罢苦着脸笑了一下。
唐枢道:“你果然笑得很烂。”
俞扶摇纠正道:“是灿烂,不是烂。”
唐枢道:“要不咱们还是步行到红阳城去?”
俞扶摇表示赞同,道:“咱们身子骨棒,应该没问题的。刚才上苍故意不让我们借到坐骑,其用意很明显,就是成全我们‘行万里路’的宏愿。年轻人就该多走走路,不然生这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