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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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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柱、冯虎以前在山yīn一直跟着张萼,遇到这种事那果断是二话不说就动手的。

松江打行的干将汪大锤很长时间都没有斗殴打群架了,拳头痒痒,吼道:“打他娘的!”原地跳动着,jīng力弥漫蓄势待发的样子。

张岱瞪了冯虎一眼,低喝道:“不要莽撞。”他现在是翰林院庶吉士,是官身,行事当然要稳重,哪能冲上去就打。总要先理论才是,但这几个男子无礼在先还敢这般嚣张,张岱也很恼怒,说道:“打狗先要看主人,问清楚是哪家的狗才好打。”

那几个貂裘男子身边也有随从十余人,听到冯虎几个喊着要打,也就护到主人身前,怒目而视。双方剑拔弩张,那剑眉凤目的青年男子指着张岱的鼻子怒喝:“你说什么!”

跪坐在冰面上的jì女武陵chūn这时扶着冰床站起来了,叫道:“方公子、钱公子,大家不要动手,这位张公子是山yīn状元坊的名门子弟,大家都是浙江人——”

“啪”的一声,武陵chūn脸上挨了一耳光。有人骂道:“闭嘴,你一个下贱娼妇也配劝架!”

动手打武陵chūn的是剑眉男子的随从。帮闲打扮。一副狗仗人势的神态,斜眼瞅着张岱、张原二人,他方才听武陵chūn称呼张原为张案首,以为张原只是个秀才,轻蔑道:“你们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

张原与武陵chūn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任何情分,但毕竟是绍兴同乡。()武陵chūn好心想劝架却挨打,张原愈发恼了。冷笑道:“说出来听听,看看有多吓人。”

那剑眉男子横了手下帮闲一眼。向张原傲然道:“在下供职尚宝司,虽只是一个小官,但也是朝廷命命,你们今rì男男女女对我百般辱骂,这可不是赔礼道歉就能了结的。”说着,冷笑连连。

朱元璋初设尚宝司时,尚宝司职权颇重,掌玉玺、符牌、印章,明成祖朱棣迁都běi jīng后,尚宝司的玉玺、符牌、印章归宫内尚宝监的太监接管,尚宝司已无宝可掌,只有时外廷要用宝玺时才需要尚宝司从中沟通,但尚宝司两百年来一直未撤去,已经成了荫官衙门,勋贵大臣的有些子弟愚笨不会读无法通过科举做官,又不愿当皇宫侍卫,有的就会安排到尚宝司混rì子,这剑眉男子既自称是尚宝司官员,那很可能就是某权臣贵戚的子弟——

张原故意道:“哦,原来是尚宝监的公公,失敬,失敬。”

张岱哈哈大笑,冯虎他们信以为真,诧异道:“奇哉,这人是宫中太监,粘的假胡须?”

这剑眉男子瞠目怒喝:“是尚宝司,不是尚宝监。”

张原点头道:“哦,原来是尚宝司,那在下倒要请教,你这尚宝司的官是哪一科考出来的?”

剑眉男子顿时涨红了脸,大明朝最重科第,只有进士得官才受人尊敬,即便是举人、监生都要差很多,靠祖荫得来的官更是没前途,荫官入尚宝司的,一辈子都在尚宝司,没有升迁的希望,这是朱元璋留下的祖制——

剑眉男子身边的一个锦帽貂裘的男子说话了,对张原道:“莫要咄咄逼人,你以为尚宝司的官那么好做的吗?”

张岱讥讽道:“当然好做,只要他父辈有官做,也就有他的官做。”科举及第、庶吉清流,不在这时傲人更待何时。

剑眉男子愤怒了,怒叫:“放肆!”又吩咐道:“去叫兵马司的人来,去叫兵马司的人来,今rì我绝不与你们甘休。”

那个戴玄罗帽的帮闲便大步报官去了,还扭头冲张岱、张原道:“有胆量就别躲。”

张岱喝道:“蠢才,赶紧去叫官差来,跑着去。”

那锦帽男子摇着头道:“你们莫要后悔,莫要后悔。”似乎张岱、张原很快就要落入悲惨境地,简直让他有些同情。

张原对那剑眉男子道:“还是说出令尊的名讳为好,这样我或许会对你尊敬一些。”

剑眉男子“哼”了一声,不答。

那锦帽男子道:“鸿渐兄,等下兵马司的官差来,少不了也要说出世伯的大名,何必现在隐瞒却受这两个有眼无珠家伙的气。”

“鸿渐兄!”

张原这边的人都愣了一下,这剑眉男子竟和张原之子小鸿渐同名,太巧了,张岱是哈哈大笑,张原含笑心想:“看来我那儿子要从小管教,不然以后象这人一般那可糟糕。”

“笑什么,有何好笑!”

名叫鸿渐的男子怒道:“我姓方,名世鸿,字鸿渐,现为尚宝司正六品司丞,这很好笑吗?”

张原脑海里灵光一闪,问:“你与方阁老是何关系?”

方世鸿冷笑道:“正是家严。”心里有些得意,眯起那双凤目,等着看张原前倨后恭的丑态。

张原听到这男子说是姓方,立即就想到方从哲,这男子容貌与方从哲有几分相似,都是卧蚕眉、丹凤眼,一表非凡,但从这言行看,这方世鸿方鸿渐却是个草包,很好很好,方阁老啊方阁老,你竟有这样的儿子!

边上那个貂裘男子幸灾乐祸道:“两位听明白了没有,这位是当朝首辅的公子,嘿嘿——”

张原问:“方公子是最近才来京城的吗?”

貂裘男子代答道:“正是。”

岂料张原把脸一板,冷冷道:“方阁老清名素著,为朝臣楷模,岂会有这样一个调戏妇女仗势欺人的儿子,定是招摇撞骗之徒假冒方公子——来人,把这个假冒的方公子揪起来,送到兵马司去。”

汪大锤象猎豹一般应声跃出,三拳两腿就打倒对方的两个随从,能柱、冯虎,还有来福、能梁见汪大锤动手了,也一拥而上,王微身边的薛童摸出弹弓,装上硬泥丸,觑准那个敢取名鸿渐的家伙就是一记泥丸,正中方世鸿的额角,顿时皮破血流,捂头呼痛——

方世鸿和友人带来的仆人随从当中有两个颇有拳勇,但敌不得汪大锤奋不顾身,而且能梁、能柱兄弟还有冯虎都是惯于斗殴的,很快就被打倒打散,汪大锤上前一把揪住方世鸿,劈脸就是一耳光,若不是张原喝住,方世鸿会被打得半死。

方世鸿的几个朋友惊得目瞪口呆,见方世鸿被揪住,还打得头破血流,慌忙叫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他的确是方阁老的公子,千真万确。”

张原道:“绝然是假冒,方阁老最重声誉,岂会有这样为非作歹的儿子,你们三个是招摇撞骗者的帮凶,一并抓起来,交由官府处置。”

冯虎几人把方世鸿的这三个朋友按跪在地上,敢动弹就是一耳光,方世鸿帽子被打落、发髻被揪散,额角还肿起一个包,狼狈不堪,发狠道:“好好,我们见官说话,我们见官说话。”怒视张原,恨不得把张原千刀万剐。

张原盯着方世鸿道:“我不会和你去见官,我会去见方阁老,告诉他有人冒充他儿子败坏他名誉,方阁老必定感谢我。”

武陵chūn走上岸来,对王微说了几句话,王微就过来扯扯张原衣袖,对张原轻声道:“相公,那武陵chūn说这个方世鸿真是方阁老的儿子——”

武陵chūn是好心,张原低声回应道:“我倒是怕他不真。”

王微就知张原自有计较,便与李蔻儿退到木栅门边,这时,听得马蹄声响,东城兵马司的一个吏目骑着领着一队步行的差役赶到了,行动很快,方阁老的公子被人欺侮,他们岂敢拖拉磨蹭——

那个报案的帮闲气喘吁吁跑在最前头,到近前一看,方世鸿和另三位公子少爷都被强迫跪在冰冷的湖岸边,其余仆从要么倒地呻吟,要么远远的不敢靠近,这帮闲大叫:“鸿渐公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竟敢打你!”上前就要搀扶方世鸿,被汪大锤一推,一跤跌倒。

方世鸿见官差到来了,大叫道:“各位公差,在下方世鸿,尚宝司司丞,家父乃当今首辅方中涵,这几个凶徒辱骂殴打我,速速将他们拿下——”

不料那吏目根本没朝他这边看,下马向张原拱手道:“张修撰,发生了何事……雅sāo第六卷 吟鞭东指即天涯,开始了,请友们继续支持鼓励小道。RQ

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登门打脸

三月间董氏父子的杀人埋尸案,东城兵马司的这位姓程的吏目跟随指挥使来子河畔查案,那时就识得张原,其后张原钦点状元、簪花夸街,入翰林院为修撰官,又被推举为东宫讲官,在各党之间周旋,赞誉固然多,非议也不少,程吏目屡屡听到关于张原的传闻,上月的国子监大辩论,东城兵马司负责jǐng戒,程吏目再次见到了张原,张原还向他点头致意,张原这人有个好处就是只要是认识的,不管对方地位多么卑微,张原遇上了都会打个招呼或者点个头,从不以富贵骄人,所以程吏目对张原印象颇佳——

张原道:“程吏目,这位是我大兄张宗子,现为庶吉士。**”

程吏目向张岱拱手道:“久仰,久仰。”山yīn张氏一科三进士,两个入翰林,的确是让人久仰啊。

张原又道:“那边两个女子一个是我的侍妾,姓王,一个是我大兄的爱妾,姓李——”

程吏目朝木栅门那边一看,两个绝sè佳人并肩而立,虽是冬装,却也难掩妖娆身段,不禁暗赞道:“张氏兄弟艳福不浅,果然是才子配佳人啊。”收回目光,不敢多看,拱手道:“张修撰请讲。”张原向他介绍张氏女眷当然是有缘故的。

只听张原续道:“她二人出后园想要这湖里撑冰床玩耍,却遇这几个无赖浪荡子出言调戏,我大兄赶来与他们理论,他们反倒要我大兄向他们道歉。我过来问他们,这个男子——”,朝跪在地上的方世鸿一指,“此人起先自称是尚宝司的官员,后来觉得尚宝司不足以威吓我等,就又自称是方阁老的公子——”

方世鸿左眼被额角流下的血污蒙住了,睁着右眼大叫道:“家父就是方中涵!”

张原故意装糊涂:“中涵?”

方世鸿被迫当众跪着。羞愤得要发疯,大声道:“方中涵就是方从哲,姓张的狗贼。不管你是什么官,我方世鸿与你不死不休。”

张原摇着头道:“程吏目你看,哪有做儿子的直呼父亲姓名的。这绝然是假冒,这几个恶少带着恶仆四处招摇撞骗,败坏方阁老的名声,窃以为与党争有关,应是有人要故意损害方阁老的清誉,我既遇上了,当然不能不管,程吏目,你先带人把他们都押到兵马司监牢去,方阁老那边我会亲自去登门说明。到底要如何处置还要看方阁老示下。”

程吏目看着披头散发、半面血污、咬牙切齿、胡言乱语的方世鸿,怎么也不象是堂堂首辅之子,又知张修撰断案如神,董氏埋尸案和前rì的蔚泰酒楼女真jiān细案都是张原揭出真相的,不信张修撰难道信这个跪在地上的肮脏家伙。当下命手下差役把这伙男男男女都押回衙门审问——

张原又大声叮嘱程吏目道:“那几个青楼女子是被这无赖恶少蒙骗的,带回衙门问完话后不要难为她们,早早放她们回去。”说这话时,向立在边上的武陵chūn点了一下头。

程吏目躬身道:“卑职明白。”当即与差役将方世鸿及其三个朋友、五个帮闲、十二个家仆,还有四个jì女都押回东城兵马司,那方世鸿还在大喊大叫。出言威胁押送他的差役,真是自取其辱,腿上又挨了一棍,悲愤憋屈,无可名状。

方世鸿一行被押走之后,子河畔恢复了清静,午后冬阳照在冰面上,反光耀目,十几个拖冰床的民众站在一边发愣,刚才那伙人坐了半天冰床都还没给钱哪。

张岱含着笑,在张原耳边道:“介子,你胆子不小,方从哲的儿子也敢打。”

张原道:“不知者不罪嘛,这是在我们家门前,不是我跑到方家去寻衅。”回头对王微、李蔻儿道:“叫澹然、小兰、小徽还有刘嫂嫂她们一起来玩冰床。”

商澹然她们已经听说后园的纠纷,早就等在栅门里了,这时走出来询问,张原道:“没什么事,你们只管坐冰床玩——姚叔,备车,我要去大时雍坊。”

张岱道:“介子,我与你一起去见方阁老。”

……

大时雍坊在千步廊西侧,是京中权贵聚居区,首辅方从哲的四合院坐落在大时雍坊中段,也是工部配给的,比张原在李阁老胡同的寓所大了何止一倍,这座四合院有些年头了,最早是严世蕃的府第,严氏倒台后,房产被抄没,严世蕃的豪宅一分为二,除了方从哲的这座四合院,另一座院落现归郑贵妃之兄郑国泰所有,郑国泰之子郑养xìng那rì拜访张原说要送一座大时雍坊的宅子给张原就是指这一座,若张原收了,那与方从哲就是邻居了。

这rì午后,方从哲府上有两位客人来访,分别是礼部郎中邵辅忠和吏部文选司郎中王大智,邵辅忠是浙党,王大智是楚党,而方从哲祖籍虽是浙江湖州,但从高祖辈就随成祖朱棣到了běi jīng,一直生活在大兴县,方从哲任首辅后,依靠的还是顺天的人脉和自家门生,而门生中以齐党亓诗教最为得力,所以方从哲是倾向于齐党的,又因为浙、楚、齐、宣诸党联合对付东林,所以方从哲与邵辅忠和王大智这些浙、楚官员的关系都还不错,但在五月梃击案中,三党意见不一,有分化迹象——

方从哲一手理着颌下美髯,一手端茶轻啜,放下茶盏,对邵辅忠道:“张原真的明明白白说了想出使朝鲜?”

邵辅忠道:“正是。”

方从哲道:“这可奇了,张原借大辩论之机,正要大肆推行他的所谓西学,为何却要去朝鲜!”

邵辅忠道:“下官也是不明其意,所以想先征询阁老的意见。”

方从哲沉吟片刻。心道:“明年是京察之年,党争必然激烈,张原要去朝鲜就让他去,也落得清静,但吴道南、杨涟辈会让他去吗?”说道:“按祖制、惯例办理。”

邵辅忠心领神会,道:“下官明白了,那下官先告辞。”邵辅忠知道王大智要与方从哲商议明年京察之事。京察虽是由吏部主持,但若无阁臣配合,那就很难施行。

邵辅忠走后。王大智道:“阁老,郑尚让下官来请示阁老,丁巳京察将从明年何rì开始进行?”

方从哲道:“这个还要皇帝来定。我明rì上疏建议皇帝尽早颁旨确定京察之期,五品以下的官员从正月二十八开始考察,四品以上的从二月初二开始自陈,王郎中认为合适否?”

逢六年一轮的京察之年自然是越早进行越好,不然京官人人不自安,各种矛盾冲突会愈演愈烈,只有雷厉风行进行京察,该清除的清除、该提拔的提拔,才能迅速稳定朝局,浙、齐、楚三党现在是占尽优势。东林余党将在丁巳京察中被扫清——

王大智道:“郑尚也认为京察宜早不宜迟——”

方府门僮来报,有客来访,呈上两份名刺,方从哲一看,卧蚕眉一挑。诧异道:“张原、张岱兄弟登门有何事?”

王大智也觉得奇怪,张原与方从哲不和是尽人皆知的事,张原因为上回大辩论之事与方从哲几近翻脸,但张原背后牵扯着不小势力,方从哲虽是首辅,却也无奈张原何。而且张岱、张原是新科进士,任职未满三年,不在明年京察考评之列,也就是说丁巳京察就算能把东林余党尽数贬出京城,但对张原及其翰社官员却无法贬黜,难道是张原自感丁巳京察后将势孤,想现在就与方从哲修好?

“阁老,那下官这就回去向郑尚复命。”王大智起身告辞。

方从哲为笼络王大智,示以亲密,说道:“我还有事与王郎中商量,王郎中先在邻室小厅小坐片刻,待我看看张氏兄弟有何贵干。”

张岱、张原二人进来了,向方从哲施礼,分宾主坐下,仆人上茶,方从哲见张氏兄弟都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问道:“贤昆仲造访敝宅,有何指教?”

张岱是兄长,张岱说话,张岱道:“方阁老,京中有人故意败坏阁老的清誉,被我兄弟二人撞见,已扭送东城兵马司。”

方从哲心头一紧,值此京察将临的非常时期,东林党人料知必败,虽然平rì标榜清高,此时想必也会不择手段反击,妄图败坏他的名誉也是极有可能的,但张氏兄弟明显亲东林,岂会这么好心,其中有诈,当下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宵小之徒妄想搅乱舆论,那是徒劳。”

张原也是微微一笑,心想:“方阁老笃定得很哪,好极,很快就能看到变脸。”说道:“方阁老,这不是一般的流言蜚语,而是有人冒充你的亲属在胡作非为,影响甚恶——”

方从哲脸sè微变,坐正身子道:“冒充我的亲属,这是怎么回事?”

张原道:“方阁老容禀,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在下今rì午后携家眷到子河畔我大兄寓所后门外坐冰床玩耍,却遇一群恶少,言语轻薄,我和大兄上前与他们理论,为首者趾高气扬自称是方阁老的公子,反要逼迫我二人向他们道歉,我和大兄素知方阁老重清誉令名,对家人管教甚严,方阁老为首辅数载,未曾为家人谋私利,岂会有这样仗势欺人的儿子,尤可笑的是,那个自称是方阁老儿子的恶少竟直呼阁老之名,所以在下断然不信他是方阁老之子,已命人将这伙招摇撞骗之徒拿下,交由东城兵马司处置,特来禀知方阁老。”

仪表堂堂的方从哲脸sè已经完全变了,双手直哆嗦……新年求一张月票,谢谢友们。RQ

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四百四十六章 无言的交锋

吏部文选司郎中王大智端着宣德窑印花白瓯茶盏,立在小厅帘幕后一边喝茶一边听方从哲与张岱、张原兄弟二人说话,待听得张原说明了事情原委,王大智是大吃一惊,白瓯小盏里的茶水都泼洒了出来,心想:“今年八月皇帝寿诞,下旨恩荫方阁老的儿子方世鸿为尚宝司司丞,方世鸿是本月初进京任职的,张原所说的招摇撞骗之徒极有可能就是方公子,那方公子怎么就与张原冲突起来了,这下子被扭送到兵马司去,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污点!”

又想:“这只是张原一面之词,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不明了,但以张原的聪明练达,岂会莽撞地把一个自称方阁老儿子的人擅自送交兵马司,怎么也要先问清楚啊,张原这般行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张原是有意装糊涂,认真作假,故意扫方阁老颜面——”

经过起先的惊诧,王大智迅速冷静下来,毕竟方从哲与他们楚党并非全然是一条心,楚党现在执掌吏部,吏部与内阁争权由来已久,东林余党被扫清后,吏部与内阁的矛盾就会显现,所以王大智现在事不关己,冷眼旁观,且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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