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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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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便问小内侍高起潜,高起潜道:“小的不知道啊,哥儿是一早让小的到东华门等张先生的。”

徐光启道:“那贤弟快去吧,我先回詹士府了。”拱拱手,往文华门外行去。

张原来到后殿主敬殿,皇长孙朱由校已经先到,钟本华、魏进忠二人在边上侍候着,魏进忠最近跟随皇长孙比较勤,也许是感到钟本华父子有取代他在皇长孙心目中的地位的这种威胁,所以分外小心侍候皇长孙,对张原也极是奉承,魏进忠是很善于花言巧语的,而且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反感其谄媚,东宫首领太监王安就认为魏进忠忠诚可靠,新近把魏进忠由七品当差提拔为六品典簿,皇长孙的伴读高起潜也得到了提拔,高起潜是钟本华带进宫的,原先是最低等的小火者,现在是有固定差事的乌木牌了,很多净身入宫的内侍一直到死都是小火者,皇城内侍大约有六万多人,想要往上爬着实不易,没有靠山完全不行——

“张先生早安。”

每次轮到张原入宫进讲,朱由校就分外喜悦,张原讲的论语他很容易就能听懂,朱由校属于那种挑老师的学生,现在的三位讲官在朱由校看来,张先生第一,孙先生次之,马先生第三,所以他《论语》学得最好。《大学》学得最差——

张原没问皇太子朱常洛为什么不出阁讲学,这不是他应该问的,他只负责教导皇长孙,照例是温习前rì的功课。然后再开讲新课,讲了大半个时辰休息一刻时,这一刻时是朱由校最喜欢的时光,他可以与张先生zì yóu交谈,张先生的学问无奇不有、无穷无尽,张先生知道为什么筷子一端插在水里看上去会是歪的,因为目光看空中和看水里的东西不是一样快的;张先生知道为什么石头丢到半空中却总会掉下来。因为有重力,朱由校很庆幸有这种重力,不然地面上的东西就会象刮大风一般到处乱飞了,人还是站在地上稳当……反正朱由校所能想到的疑问都能在张先生这里得到答案,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张先生。

这rì朱由校倒没有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他说:“昨rì孙先生说秦皇赢政销毁六国兵器铸成十二个铜人是为了天下太平,孙先生说秦始皇这种做法是错误的、是保不了太平的,不过孙先生讲得不是很清楚。我想上回那个闯宫的jiān人,持一根木棍也能伤人,就是寻常百姓人家也有菜刀对吧。木匠也有斧凿刨锯,难道这些都要收缴吗?”

十二岁的朱由校还是很肯思考的,张原赞道:“殿下问得极好,治国者在于布德修政,以此固结民心,这样才能得到民众的拥戴,那秦始皇兵力何等强盛,但陈胜、吴广几个戌卒斩木为兵、揭竿为旗,一呼百应,强大的秦国没几年就灭亡了。所以为君王者必须体察民情民意、施行仁政,才能国祚长久,而靠镇压只能苟安一时,迟早是要灭亡的。”

朱由校问道:“秦始皇统一六国,是很厉害的皇帝,为什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会不明白?”

张原道:“很多时候已经是情势使然。秦始皇是靠战功和严刑苛法立国的,这种立国之基原本就有缺陷,在六国纷乱、征战不休时可以施行,但天下一统后就应该养民、爱民,秦始皇却还是老一套,为了保住他的帝国,将错就错,硬着头皮走下去,只知屠杀和禁言,这并不是秦始皇愚蠢,而是他已经停不下脚步,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有一群人簇拥着他往亡国的道路飞奔,这群人就是跟着秦始皇吃饭的,跟着秦始皇就有高官厚禄,而若是改变国策,这些人的利益先就受到损害了,所以他们不肯改变,民众若反对他们就强行镇压,绝大多数人没有那种远见,只知暂保一时,他们也以为自己很强大,手握重兵,蔑视百姓,认为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有什么好怕的,结果却败亡得很惨——”

张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十二岁的朱由校又能真正理解多少,笑道:“这个问题以后再慢慢说,先歇息一下,等下还要讲新课。”

魏进忠这时过来向朱由校告辞要去察看甲字库,甲字库掌管的银硃、乌梅靛,花黄、丹绿矾、紫草、黑铅这些物事每rì都有进出,他必须在场,库房钥匙都在他腰间挂着呢——

第二次课间歇息时,客印月提着点心盒子、打着伞来了,这妇人身穿紫sè的圆领窄袖宫裙,衣上绣着折枝小葵花,在细雨中走来极是明艳绚丽,张原不禁想:“客印月的美貌在后宫中也算是少有的,皇太子朱常洛好美sè,这么些年怎么没把客印月给收了?”转念又想:“朱常洛一直生活在郑贵妃的yīn影下,循规蹈矩,就怕出差错被郑贵妃抓到把柄,如果临幸儿子的rǔ娘,那当然于德有亏,朱常洛不敢做这样的事。”

朱由校请张原与他一起到偏殿用点心,张原也习惯了,就跟着去了,客印月打开食盒,里面有甘露饼和窝丝虎眼糖,朱由校喜欢吃这种窝丝虎眼糖,张原不敢多吃甜食,只尝了一小块,甘露饼他倒是多吃了一些,正准备回主敬殿教朱由校写大字,却见少监魏朝冒雨跑来,对朱由校道:“哥儿快随奴婢回宫,三哥儿说要见你一面。”将朱由校背起,客印月为朱由校打伞,钟本华请张原在此稍待,带着小高也一并随朱由校回慈庆宫去了。

张原知道魏朝说的“三哥儿”是指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楫,朱由楫今年九岁,一直生病,五月间万历皇帝在慈庆宫召见大臣们,朱由楫与哥哥朱由校、弟弟朱由检,还有妹妹朱徽嫙站成一排,张原见那朱由楫就是一副形销骨立的病容,太子朱常洛今rì未出阁讲学,现在又把朱由校叫回去,难道是朱由楫病重快要死了?

这时大约是巳时末刻,天sèyīn沉,雨云低垂,先前的绵绵细雨现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文华殿黄琉璃瓦上发出绵密的碎响,前殿文华殿、后殿主敬殿,两侧配殿是集义殿和本仁殿,偌大的殿宇似乎只剩张原一个人,极是冷清。

因为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不知皇长孙还会不会再来听讲,张原只得在这里等着,他在偏殿练了一遍太极拳,又吃了两块客印月送来的甘露饼,见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去奉天门东庑用午餐还早,便回主敬殿,提笔练字,默写了几行《论语》,不知为何觉得很困倦,这真是少有的事,便在书案边以手支颐闭目养神,却又觉得异常烦躁,有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感觉,这时听到脚步声响,抬眼看时,却见客印月将雨伞放在廊墀上,提着裙裾走了过来,说道:“张先生,哥儿今rì不会出来读书了,三哥儿病得极重,只怕不大好了。”

张原站起身,说道:“那请客嬷嬷照顾好皇长孙,我先告退。”

主敬殿空旷,殿外雨声绵密,张原觉得自己的嗓音与平时有异,显得有些沙哑,客印月“咦”的一声,走近前道:“张先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张原道:“我脸红吗?”目光却落在客印月丰满的胸脯上,紫葵花宫裙被雨打湿了一些,粘在肌肤上,显出丰圆饱满的轮廓,客印月方才走路急,这时还有些气喘,就更显得跃跃诱人了。

往常张原也会从客印月胸前瞄一眼,客印月的大胸高高隆起那么醒目,视若无睹是不可能的,但目光不会停留,浏览一下而已,今rì却被深深吸引,那种起伏、丰盈和想象得到的弹xìng让他移不开眼睛,心头的烦躁霎时被点燃,燃烧起来的却是熊熊的yù火,呼吸也骤然急促,就想扑上去在这诱人的**上使劲搓揉、发泄——

客印月分明察觉张原目光有异,却不犹疑羞缩,反而走过来面对面道:“张先生,你定是病了,且到偏殿歇息一下。”

张原满脑子的荒唐yínyù,这时不是很能思考,只是觉得自己的确有些不对劲,说道:“我不妨事,我现在就出宫去。”勉强摄住心神要走,客印月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张先生你走路都摇摇晃晃了,我还是搀你到偏殿歇会吧,歇一会就好。”

客印月拉起张原的一只手搭在她肩头,她从后搂着张原的腰,张原那只手从客印月肩头垂下,手掌正好在客印月胸脯位置,当下不假思索就是一握,弹xìng十足,客印月“嗯”的一声轻叫,扭头看着张原,大而媚的眸子似在滴出水来……第二章写到现在,求票!(未完待续)RQ

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四百一十章 乳娘的强大(求月票)

张原读了这么多年圣贤经义、写了这么多篇时文八股,很明白慎独的重要xìng,刘宗周先生说“人能慎独便为天地间完人”,天地间没有完人,所以慎独也极难,非得道德与律法双重约束才行,张原向来自制力是很强的,平常时候他完全能控制自己的情yù,其实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都不敢在这皇宫中与皇长孙的rǔ娘勾搭,晚明朝廷对官员再怎么宽容但秽乱宫廷肯定是杀头的罪,张原行事素来谨慎,岂会jīng虫上脑犯这样的错,可是在某种药物的刺激下,张原的自我约束力大为降低,sè胆包天,yù望压倒了理智,种种利害攸关都不去考虑,只有血脉贲张的情yù和猛烈抬头的侥幸心理,觉得反正这四近无人,而且客印月这久旷妇人也不会推拒,所以偷一下情似乎不要紧,人要犯错时就是这么不断地给自己找理由——

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左腋下托着他的妇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奇妙的nǎi香,手握处,隔着两重纱衣也能感觉rǔ房那种结实的丰盈,张原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从妇人的衣领伸进去,将纸制的护领绷破,灵活的手指直插红纱抹胸,那两只丰肥美rǔ从束缚着的抹胸挣脱出来时似乎带着花朵绽放的声音,舒展、翘挺、傲然,被揉捏时也不肯屈服,以柔克刚,应手赋形,形状多变——

“张先生,别这么急,小心让人看见,那边有个僻静小间,小妇人领你去,哎哟,别揉了啊你——”

客印月单臂抱胸,把张原的那只手也抱在里面。张原的手掌滚烫。贴肉抚在她胸上让她身子酥麻了半边,几乎都迈不动步了。

如果客印月不说话,只是热烈回应张原。那张原或许很快就会沉入情yù漩涡不能自拔,但张原听到客印月说“小心让人看见”,心中一凛。四周场景霎时回来了,他是在空旷庄严的主敬殿中,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有些散乱,殿角的铜鹤没有焚香,地面是方方正正的大砖,而殿外,雨正下得急——

张原从软玉温香中猛地抽出手,挣开客印月的搀扶,几步走到他的书案边。端起他的茶杯,还有半杯水,杯底的宫廷紫笋茶一根根浮动——

“不对。这茶怕是不能喝。”

张原又放下茶杯。大步奔到殿外,从檐漏接水喝了一口。又接雨水洗脸,雨水清凉,让他躁动的yù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却听身后的客印月道:“张先生,你这般忙忙碌碌做什么?”

张原又接了一掬水喝下,回头看,却见客印月一手掩着胸衣,倚在菱花槅扇门边,神态有些娇慵,一双大而媚的眸子这时半眯起,斜睨着他。

张原急忙返身将客印月拉进殿内,低声喝道:“客嬷嬷你想干什么?”

客印月那双媚目一瞟一瞟的,问道:“张先生,你想干什么?”

张原情yù依然强烈,但已能压制,退开几步,微微躬着腰,以免露出胯下的不雅,问:“客嬷嬷,你端来的点心是哪里制做的?”问这话时,仔细观察客印月神态的细微变化。

客印月不动声sè,问道:“怎么,茶点有什么不妥吗?”

张原不说话,眼睛盯着客印月。

客印月答道:“窝丝虎眼糖是光禄寺送来的,甘露饼是长chūn宫送来给小爷的。”

长chūn宫就是郑贵妃居住的宫殿,张原道:“那甘露饼里可能有——房中助兴之药。”

客印月并没有显得很吃惊,媚眼盈盈,却道:“张先生,小妇人并没有责怪你,你又何必急着找托辞呢。”

张原不敢在这里与客印月多啰嗦,不管是郑贵妃送给皇太子的甘露饼里有chūn药,还是这药是客印月下的,他都没法理论,这是烂泥坑,一陷进去就怎么也没法洗清,必须尽快脱身,当下快步走到偏殿把剩下的两块甘露饼用一张纸包起来放在袖底,待要出门时,客印月却拦住他,很直接地道:“张先生,你方才为什么摸小妇人的nǎi?”

张原从未有过这般的尴尬,这麻烦着实不小,拱手道:“客嬷嬷,我是被yín药所惑,一时失手,客嬷嬷切莫在意。”

“什么,一时失手,你倒说得轻巧。”客印月提高声音道:“你方才又揉又捏是一时失手?”说着,放下捂在胸前的手,双rǔ尽露,红豆翘然,雪白粉腻好似涂了一层nǎi油,给张原的感觉是那两团丰盈本就是nǎi浆酥酪灌成的。

朱由校的这个rǔ娘终于露出她的强大面目了,胸怀利器啊,张原道:“是我的过错,那客嬷嬷要我如何补救,请说?”

客印月“吃吃”低笑,并不把胸衣掩起,反正她露惯了的,靠近过来腻声道:“小妇人仰慕状元郎年轻俊俏,官高多才,若能与状元郎亲近一回,那小妇人死也甘心。”

客印月高耸的酥胸进逼,很强大的压迫啊,张原抵挡不得,退后两步道:“客嬷嬷,我与你并无仇怨,你为何要把我逼向死路?”

客印月倒没有贴身上来,离张原三尺站住道:“我就想与状元郎相好一回,并无恶意,我一小小rǔ娘为什么要害状元郎呢,没道理啊,无非是想请状元郎以后多关照小妇人一些罢了,小妇人以前也不敢这么想,但状元郎方才把小妇人两只nǎi子又摸又捏,小妇人心火都给勾起来了,状元公善始当然要善终——若状元郎觉得这里相好不妥,那明rì小妇人在钟公公外宅等你,如何?”

客印月说得很在理啊,循循善诱,简直称得上是善解人意,把张原的种种顾虑打消了,这妇人身子又如此白皙诱惑,张原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象是保定农妇吗,这象是普通rǔ娘吗,一想到这妇人的神秘身份,张原yù火渐息,问道:“若我不答应呢?”

客印月笑吟吟道:“那状元郎为什么摸小妇人的nǎi,百般挑逗小妇人,这怎么说?”

张原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若他声张起来,或许能查出甘露饼中被人下了药,但事涉宫闱秘闻,他就算不至于被问罪,但清誉肯定是毁了,被贬出京是可以想见的;

若是答应与客印月勾搭,看似可以渡过目前的难关,而且这妇人也很诱惑,似乎是他很得便宜,但这种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泄露,他要身败名裂,而何况这妇人身份不简单,岂能被她捏住把柄;

而若是敷衍,佯作答应呢,这也是下策,客印月是皇长孙最亲近的人,得罪了客印月,那他此前处心积虑的布置也基本白废了,等到皇长孙即位,他就会和杨涟老师一样死在锦衣卫诏狱中,到时候死难的东林六君子变成七君子而已,其实客印月也不用等到皇长孙即位后才能报复他,现在到皇太子面前说他言行轻薄等等,皇太子虽不见得就会因一面之词而降罪于他,但他这东宫讲官极有可能就做不成了——

难道真就没有妥善的应对之策了,他张原张介子的救国大计要毁在这妇人手里?

有一件事张原很不愿意此时说出来,可又实在无法拖延,必须要让客印月有所忌惮,当下试探道:“客嬷嬷祖居何地?”

这时候张原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客印月起先愕然,,两只大而媚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目光却渐渐凝定,有探询之意,反问:“张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张原微笑道:“我看客嬷嬷人又美、又机智、又能识文断字,哪里象是普通农妇。”

这话说得客印月迟疑不定,心想:“这张原如何知道我识字,他疑心什么!”

张原察言观sè,心里有底了,说道:“客嬷嬷应该不是保定人,是与令弟客光先逃荒到保定的吧,不然以客嬷嬷的美sè,岂会嫁作农妇——客嬷嬷莫急,我与客嬷嬷往rì无仇近rì无怨,无意探究客嬷嬷出身,客嬷嬷谋求进宫无非是求荣华富贵而已,客嬷嬷对皇长孙的疼爱有目共睹,没人能疑心什么——”

“张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客印月原先媚气十足的眸子这时已是一派冷厉,开始把大rǔ约束进红纱抹胸里,让张原奇怪的是:这妇人现在的神态竟有一种冷艳和高贵,浑不似往rì模样,即便此时正在收拾裙裳,也不觉得其卑微、狼狈。

张原道:“我是想说我今rì不慎冒犯,请客嬷嬷包容,以后客嬷嬷有什么吩咐我定当尽力。”

客印月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状元郎了,她借此机会想勾引张原,一是出于好奇和刺激,与状元郎偷情,想想都chūn心荡漾啊,二呢,也是想在外廷大臣中得到助力,她客印月也是胸有大志的,可是张原为何会疑心到她的来历,虽然她自信外人不可能知晓她的来历,但这总是不妥——

客印月道:“张先生以为提住了小妇人的把柄?”

张原道:“岂敢,我只是想说人总会犯些小错,既往不咎就好,若今rì之事闹将出去,虽然我是被yín药所惑,但名声肯定是坏了,以后前程堪忧,就是客嬷嬷只怕也不能在宫里待下去,谁让你抛头露面,跑到文华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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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最后十二个小时,小道拜求书友们月票支持,历史分类前六不保啊,太痛苦了。

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四百一十一章 疑似偷欢

客印月那两只眼梢斜挑的大眼睛盯着张原,渐渐的,冷厉眼神融化作两汪春水,声音低婉娇腻:“张先生说小妇人有什么请求张先生都肯尽力吗,嘻嘻。”挑逗很露骨。

甘露饼的药效犹在,喜好与**往往是如影随形的,迫切想占有的总不会太讨厌,这是实情,客印月无疑也是一个很有媚惑力的熟龠妇,**犹炽的张原还真没觉得客印月有多么可恶,但还是直言拒绝道:“偷欢之事不要提了,这是杀头的罪,我玩不起,客嬷嬷也玩不起。”/雅/骚/吧/更新内容/不喜欢/楼中楼/

客印月唇角勾起笑意,说道:“哦,原来如此。”眼睛瞟着张原下体,状元郎旗杆依然高举,吃吃笑道:“张先生,若此事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何乐而不为呢,也免得你我互相猜忌——我明日还是在钟公公外宅等你,可好?”

张原这时候不好义正辞严说什么“君子慎独”的大道理,毕竟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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