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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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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三百一十章 砎园夜

商周德看了张原让人送来的信,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张原纳妾其实算不得什么,一个扬州瘦马而已,威胁不到小妹澹然在张家的地位,只是小妹与张原情投意合,完婚在即,这时横插这么一个王微进来,小妹心情当然不会好——手边还有一封张原写给小妹澹然的信,商周德捻了捻信封,厚厚一叠,笑了笑,起身入内宅,要亲手把信交给小妹,也好宽解小妹几句,在穿堂遇见一个婢女,问知澹然在后园花厅,便径往后园而来——后园秋千架畔,一丛丛的山兰盛开,初开的芍药尤为娇艳,小婢云锦在荡秋千,商澹然立在一边看,还有一个婢女捧着巾帨,见商周德走进来,云锦赶紧从秋千架上溜下来,一齐向二老爷见礼,商周德道:“我有话与大小姐说,你们退开些。”

待二婢走到花厅门前那边站着,商澹然开口道:“二兄,山阴那边有信来了吗?”

张原自去年腊月十三回到山阴,隔三岔五便会给商澹然写信,而二月下旬至今已有八、九日未有书信来,商澹然也知张原是在忙翰社社集的事——“是张介子的信。”商周德从袖底摸出张原的信,递给商澹然,眉头轻皱:“发生了一点让人不快的事——”

商澹然披云肩穿比甲,梳着杭州攒发髻,明眸皓齿,仪态娴雅,看着二兄商周德的脸色,心里一沉,问:“是关于王小姐的事?”这是她一直担心的事。

商周德也知道王思任之女与张原的纠葛,笑了笑,说道:“倒不是王小姐,却也姓王,金陵名妓,与介子在松江相识,追到山阴来了——你先看信,看张介子怎么和你解释的。”

商澹然秀眉微蹙,抽出信,将信封搁在身边的秋千架上,张原的信用的是那种长八寸宽六寸的铅山竹纸,足足写了五张纸,字是那种指顶大的小楷,端凝秀劲,书法较前年盛夏在白马山时大有长进,商澹然还是很镇定,尚有闲心先在心里评价了一下张原的字——商周德负手立在一边,看着小妹澹然一张一张的看信,看完最末一张信纸,面无表情,看着一丛芍药发呆,忽然眼角沁出的泪珠滑过双颊,商周德顿时急了,说道:“张介子行事太荒唐,他说过几日会登门解释,到时我面责他,让他打发那个金陵妓走人,真是岂有此理。”商周德态度有点夸张,他是故意的——商澹然一招手,那捧巾帨的婢女碎步跑过来,商澹然取面巾拭了拭眼泪,又让小婢走开些,对二兄商周德道:“二兄,介子是写信来解释,不是要翻然悔改,介子性情我是知道的,外柔内刚,他这封信虽然字斟句酌,但我看得出来,他对那个名叫王微的女子很有回护之意,山阴社集,士子如云,想必是要把王微不远千里来山阴称作韵事美事的,我们若一力排斥,反为不美,致我于不贤善妒之名,我能容得穆真真,为何容不得这个王微——”

去年六月十九商澹然在大善寺与张母吕氏相见,张母吕氏和她说起穆真真之事,穆真真随张原外出,肯定是通房丫头了,当时她笑着说真真有武艺,又忠心,跟着张郎外出也让人放心——商周德叹道:“小妹如此贤惠,张介子也应感愧,不过你这样宽容也不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秀才,以后若进士及第、为官一方,岂不要纵情声色、花天酒地?”

商澹然含笑道:“那倒不至于,张介子不是贪杯好色之人,不过我想看看那个王微——”心里还是很有妒意,王微陪张原从青浦同舟至金陵,想想都耿耿于怀。

商周德道:“待介子来我就对他说,让那王微来拜见你,那女子若是过于狐媚,你正可训诫一番。”闲话几句,出去了。

商澹然将张原的信收好,坐在秋千架上,小婢云锦赶紧过来轻轻摇荡她,问:“小姐为什么哭,张姑爷欺负小姐了?”

商澹然奇道:“为什么就说是张介子欺负我?”

云锦迟疑了一下,说道:“婢子早间听船娘周妈说张姑爷要纳一个金陵花魁为妾,不知真假,所以婢子没敢对小姐说。”

秋千轻摇,裙裾轻拂,商澹然抬头望着天边流云,心道:“这事还真传得快,那看来叫那王微来这里见一面是应该的,这也是全我会稽商氏的颜面。”思来想去,心里还是烦闷。

……三月初八,黄尊素、倪元璐这些绍兴本府的翰社社员也向张原告辞回乡,因为三月初十就是清明,他们要赶回去扫墓,下月初会再来山阴,喝张原的喜酒,至于阮大铖、范文若、冯梦龙、杨石香这些外省、外郡的社员当然不可能赶回家乡扫墓后又再赶来,所以就留在山阴,也有六十多人,每日聚在一起讨论八股、纵论经史、时事,天清气朗、风和日丽则浏览绍兴山水,山**上行,如行画卷中啊——张原三月初九午后去拜会内兄商周德,一路上见画船箫鼓、络绎不绝,舟中男女靓妆袨服,欢歌畅饮,这是会稽、山阴两地城中民众去郊外扫墓,名曰扫墓,其实是游春,鼓吹洋洋沸沸,曲子是《海东青》、《独行千里》,张原不明白为什么绍兴人扫墓游春就要吹这两支表现高飞远飏的曲子?

商周德见张原来了,便说了前日澹然看了信后所说的话,张原惭愧,深感澹然贤惠,商周德道:“澹然要见那个王微一面,看看她是何等样人,就在这几日,你唤她来见一面吧。”

张原心想:“修微要入我张家门,早晚是要拜见澹然的,澹然贤淑,当不会让修微难堪。”便答应了。

张原在商府用了晚饭,与武陵乘乘船回山阴,在八士桥上岸,暮色沉沉,半圆的月亮已经升起在中天,深蓝色的天幕星辰闪烁,张原道:“小武,与我一块去砎园。”

武陵答应一声,跟着张原向城西砎园走去,说道:“少爷好些天没去砎园了。”

张原道:“每日讲学、酬酢、送别,几无空闲——我姐姐不是去过几回吗?”

武陵道:“那我不大清楚。”

主仆二人行到庞公池,暮春的天已经全黑下来,那半圆的月亮愈发皎洁了,仿佛先前蒙尘,这时洗净了,池水幽沉,池水那端砎园的亭台楼阁在昏暗中缥缈如梦幻——园门未闭,张原和武陵走了进去,谢园丁一家四口正用晚饭,点一盏豆油灯,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张原招呼了一声便走了过去,过长廊、小眉山、天问台,到了梅花禅后门外,正见小婢蕙湘在漱石泉的小渠边清洗饭甑和碗盏,一盏小灯笼插在篱墙边晕黄如月——“惠湘,晚餐吃了什么菜?”张原微笑着问。

惠湘见是张原,白齿在夜色中闪亮,欢喜道:“张相公来了,我家女郎方才都在说张相公有六天没来了——晚餐呀,花白大米饭,香喷喷的,菜有豌豆汤、红腐乳、青椒肉片,还有一条鲈鱼,就是这池子里钓的,清蒸,很好吃。”手朝鲈香亭下的池水一指。

张原喜道:“是你家微姑钓的?好本事。”

“不是微姑。”惠湘嘻嘻笑道:“微姑用花哪里钓得到鱼呢,是薛童用蚯蚓作饵钓的。”又道:“微姑这些天忙极了,看书、写字,每日不得空。”

张原“哦”了一声:“我去看看她忙些什么。”

进到梅花禅房,姚叔在廊下烹茶,薛童坐在王微那间耳房的门槛上借着房间的灯光用一把小刀削什么东西,见到张原,薛童“啊”的一声跳起身,张原摆摆手,薛童就抿着嘴不吭声了。

张原站在耳房前,见窗前一条小案,一盏琉璃灯,王微跪坐在案前,侧对着门,穿着本色布袍,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腰肢笔挺,右肘支案在书写,张原刚迈步进去,她就察觉了,眸光一闪,笑意盈盈,叫了声:“介子相公——”,将手中兔毫笔搁在宣铜笔格上,站起身来,布袍摇曳,窈窕绰约——张原笑道:“本待吓你一吓,你倒警觉。”

王微道:“我在抄书,你若吓我,那就写废一页纸了。”

张原俯身见案头摊着一卷徐渭的诗文手稿,一边是王微抄录的纸张,边上还有一叠抄好的,竟已抄到第三卷,蝇头小楷,字迹清爽秀丽,张原看了几张,竟无任何涂改,这可不是几百字几千字,抄书数万字能不出错、不涂改,这太罕见了,不禁赞叹——王微含笑道:“介子相公莫夸,我可浪费了不少纸。”说着,从另一边书箧取出一小叠纸,约有十余张,都是写错了就废弃的,有的已经快写满了,只最后出错,就作废了,很可惜。

张原道:“修微太认真了,《兰亭集序》都有漏字添补,你这又不是科考试卷,涂改一下何妨,错字勾抹掉就行了,要不明日我让人送雌黄来。”

王微道:“不用,反正有时间,我看着涂改了的就觉得碍眼,心里不痛快,所以干脆重抄,也算练字嘛,对不对?”

张原“嘿”的一声,心道:“修微还是个完|美主义者,这可不大好侍候。”

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三百一十一章 游园惊别

薛童端上茶来,女郎王微便将案上书卷和纸张移开一些以便放置茶盏,张原看到那叠纸张下还有一卷黄旧的簿册,拿起来一看,扉页上有五个手写墨字——“龙门账图解”,惊讶道:“修微在学做龙门账吗?”

王微长而密的睫毛垂覆,看着手里的青瓷茶盏,轻声道:“要入张家门,要做张家人,不学何以立足。”

龙门账是出现于明末的一种复式记账法,把全部账目分为“进”、“缴”、“存”、“该”四个部分,以“进-缴=存-该”作为会计平衡等式,这与后世的借贷记账法很相近了,据说是学问通天的山西大才子傅山创制的,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里写的医术高超、武功卓绝的傅青主就是此人,不过傅山和黄宗羲年龄差不多,所以说“龙门账”不可能是傅山所创,中国古人喜欢把经过多年积累发展起来的某件先进事物归功于某个名人,诸如仓颉造字、尧造围棋等等,这龙门账应是嘉靖以来商业贸易极大兴盛才从唐宋的四柱记账法的基础上逐渐改良发展起来的,比较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对于一向游艺于诗词书画的王微来说真是勉为其难——张原大为感动,握着王微的手,一时无言,琉璃灯明明,窗外风声飒然,却听王微道:“可是我看了两天,总是找不到头绪,看不进去,令姐似乎也不很懂,这没人教导,晕头转向啊,我只好先强记。”

龙门账对于此前从未接触过的人来说的确很繁难,比后世的借贷记账法还复杂,因为龙门账有尚不完善之处——张原道:“我来教导你。”

王微清亮的眸子霎时睁大:“这龙门账——介子相公也会!”

张原微笑道:“去年在青浦,翰社书局成立,我提出以后书局要以龙门账来记账,当时就了解了一些,觉得还能读懂。”

受到教育学到知识仅仅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培养自我学习的能力,当然,还必须要有旺盛的求知欲,人一辈子不可能总有良师跟着你指导你,更长的岁月是要靠自己来学习,张原的学习能力是极强的,后世的借贷记账法他只了解皮毛,但有了这一点基础,别人学龙门账感到繁难之处他就能迎刃而解——王微赞叹道:“介子相公真是学际天人了——”

张原笑道:“别这么夸我,不敢当,我也是半懂不懂,要和你一起看书揣摩。”

王微很是欢喜,说道:“那介子相公现在就为我讲解一下‘进’、‘缴’、‘存’、‘该’——”

这室内没有椅子,张原和王微并肩跪坐在小案前,张原提笔写了一个资金进出的例子——“乙卯年荷月盛美商号投资白银二千五百两在山阴开设布庄,其中白银一千五百两购置店铺、雇用店员及置备相关器物,另外一千两存放在布庄钱柜备用,这笔进出账用龙门记账法该如何记录?”

以实例来讲解龙门账记账法,一目了然,‘进’、‘缴’、‘存’、‘该’一一代入,直观好记,王微本是极聪明的女子,先前是苦于不能入门,现在经张原引领,一点即透,觉得自己有了领悟,这女郎喜得眉花眼笑,笑靥迷人,张原闭了嘴,只看着她——王微含羞道:“怎么了,介子相公,为何这么看着我?”

张原道:“做你的老师也难——”

王微半明白半糊涂道:“为何,王微很笨吗?”

张原道:“让我心猿意马。”

王微想笑,忍住了,微微扭过身,不与张原面对,兔毫笔在指间转动,细圆的笔管是棕色的,女郎的手指则莹白如新剥葱管——砎园地处城西,周围少有人家,白日里也颇安静,这一入夜,就只有风拂树梢声——王微明显感觉气氛的暧昧,姚叔、薛童他们可就在门外呢,乃徐徐道:“这几日园子里颇多游人——”

张原问:“是些什么人?”

王微道:“出城扫墓的人啊,一拨又一拨,锣鼓错杂,比较吵人,谢园丁也不管。”

张原“噢”的一声,解释道:“这是我越中习俗,扫墓归来必就近游庵堂寺院及士大夫花园,其他日子可以不许闲杂人等游园,这清明前后一般不禁,不然招骂——这梅花庵他们没闯吧?”

王微摇头道:“那倒没有,应是谢园丁告诫过那些游园人。”迟疑了一下,问:“介子相公,我听令姐说你给会稽商小姐写信了?”这是王微最关心的事。

张原道:“我正要与你说这事,我今日去了会稽,就径来砎园了——”

王微不自禁地挺了挺腰肢,双眸紧盯张原,有些紧张,听张原说道:“商小姐贤淑宽容,并无责备我之语,让我好生惭愧——”

王微提着的心正待放下,却听张原续道:“商小姐想请你去见一面。”

王微心“突”的一跳,受惊似的,问:“在哪里见?”

张原道:“在会稽商府。”

王微愣了片刻,问:“介子相公陪我去吗?”

张原点头,又道:“不过进内宅见商小姐还是你自去,我不能与商小姐见面,这是我绍兴人风俗,我已有一年没看到她了。”见王微似乎有些疑虑,安慰道:“修微莫要担忧,商小姐贤惠良善,也只是看看你,别无他事,这个,早晚也要见的对吧。”

王微缓缓点了点头,白齿轻咬红唇,低声问:“那何时去拜见呢?”

张原道:“就在这几日吧。”

王微沉默了片刻,也不知想些什么,半晌方道:“待我把徐文长这四卷书抄完,可好?大约还要五、六日。”

张原道:“好,到时你叫薛童来告知我一声。”

又谈论了一会徐渭的书画,王微对徐渭两幅水墨写意画极为喜爱,徐渭在书画里展现的强烈的情感和个性让王微很欣赏,她这几日抄录徐渭的手稿,不自觉地就受其影响,喝了两杯茶,张原起身道:“修微,那我回去了,家人还以为我在会稽没回来呢。”

王微送张原出梅花禅,二人在门前高柳下站定,月色清冷,柳影摇曳,张原见王微闷闷不乐的样子,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带着武陵出园回东张,他并不知道王微悄悄跟着到了砎园门前,看着他的背影在月下走远——王微回到梅花禅,独自在琉璃灯下发呆,心里七上八下,她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要见商澹然,嗯,商澹然是介子相公的嫡妻、是大妇,她理应拜见的,只是商澹然还没过东张的门,她王微的身份更是不尴不尬,她现在去拜见算怎么一回事呢,婚后去拜见不行吗?

“可惜杨宛前日已经随茅生回吴兴了,不然可以向她请教,看她当初如何面对茅生妻子的——”

王微这么想着,拿起那册《龙门账图解》在琉璃灯下看,心不静,又看不进去了,想继续抄录徐渭的集子,又怕出错,就把蕙湘叫来,向小丫头打商量道:“惠湘,介子相公说让我这两日去会稽拜见商小姐,你说怎么样?”

蕙湘十三岁,颇机灵,讶然道:“这就要去见商大妇啊,大妇都很凶的。”

王微笑道:“没这回事,哪有个个都凶。”

蕙湘道:“咱们旧院女郎从良的可不少,很多过得并不怎么如意,大妇不容,有的又回到旧院,尹春姑姑不就是这样吗。”

王微默然。

蕙湘见微姑脸色不豫,便又道:“不过宛叔却过得好,茅相公待她好,张相公人更好,微姑以后也会过得很好的。”心里道:“张相公确实好,但商大妇好不好就难说喽,微姑心高气傲,可不是受得了气的——”

王微笑了笑,说道:“臭丫头,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我该听你哪句?”

蕙湘“格格”一笑,说道:“婢子年幼无知,哪里懂得什么,只是信口说,微姑自己有主意得很。”

王微“嗯”了一声,转身坐正,先取一张竹纸,沉吟半晌,得诗一首,就在纸上记下,诗云:“朝朝还夕夕,春与梦中看。月有痕知怨,花无言欲残。羁魂游处怯,醉影别时寒。一水何曾隔,其如去住难。”

写出了这首诗,王微某种情感得到宣泄,也似乎作出了某种决定,心沉静下来,取过徐渭的'·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手稿,开始抄录,听到城中的晚钟声犹不停笔,写满了八张竹纸,约四千余字,竟未错一字——王微搁下笔,揉着酸痛的手指,心道:“看来我一直是提着心的,这时我反而安心了,也就是说我的决定是对的。”

……宗翼善与伊亭的婚期定于四月初六,赶在张原的婚礼之前,伊亭既已被张瑞阳夫妇收为义女,现在就叫张伊亭了,宅里上下也改口称呼她伊亭小姐,伊亭起先很不好意思,不过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宗翼善与父母在府学宫东端的租赁的那处房子由张原出银一百二十两买下送给宗翼善,其余迎娶彩礼诸物都是张原这边出钱,宗翼善等于是东张的上门女婿,俗称赘婿,但在宗氏二老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简直是坐享其成,那伊亭也能干体贴,二老很喜欢伊亭——张原这些日一面继续读书习字,一面准备自己的婚事,午后则与留在山阴的翰社诸同仁一道读史议论,陆陆续续还有远道慕名来访的友人,每日八方应酬,忙忙碌碌,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三月十七了,这日傍晚,张原想起初十那夜王微说五、六日后与他去会稽见澹然,这都七天过去了,为何还没有消息,便叫上武陵准备去砎园探望王微,正待出门,忽见小石头跑进来说有昆山来的远客求见,这些天东张宅第是每日访客不绝,张原也是习惯了,便叫请进,自己在前厅等着,见一个管事和一个仆人跟着小石头走了进来了,还有四个挑夫担着箱笼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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