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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的翰社能联络这么多社员同仁,张原的名声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每个与张原善意接触的人都会觉得张原值得深交——
王微心道:“张社首很有魅力呢。”这样想着,chún边含笑,觉得特别骄傲,她倚着楼栏,在楹柱间lù半张脸,看着张原一步步上到城隍庙边,盼着张原也向老庙祝买些果食,她好多看张原两眼,女子动情真是神hún系之——
但张原只向那老庙祝招呼了一声,足不停步走过,就在此时,王微看到张原抬头向城隍庙左边空楼这边望过来,王微的心骤然“怦怦”大跳起来,以为张原会看到她,然而张原没发现她,根本没往这边留意,却是在看那青衿女郎,向那女郎微微点头致意,便即转头与张萼说话——
王微心一沉,再看楼廊那端的青衿女郎,凭栏而立,望着张原一行走过,半晌不动,听那少fù道:“别看了,早走过去了,莫让别人看到你。”
王微心想:“难道这青衿女郎便是介子相公的未婚妻商小姐?嗯,应该是了,商小姐家在会稽,知道介子相公今日要大会翰社同仁,就先在这城隍庙等着,介子相公定然是知道这事的,所以二人才会四目相对,那少fù应该是商小姐的姐姐——”
认定那青衿女郎就是商小姐,王微心里有些失落,不妄自菲薄,论容貌,这位商小姐应是逊sè于她,但其笑起来的样子很mí人,可以想象得出介子相公一定很喜欢商小姐的笑,论才学,从方才那首“雨后桃花”诗可看出商小姐至少在诗才是在她之上,这样一比较,她真是半点优势都没有,以后进了东张的门,她如何能留住张原的宠爱呢?
女郎王微患得患失起来,不住觑看那青衿女郎,楼下山道数百士子鱼经贯上山她都视若无睹了,失hún落魄枯坐了半晌,楼板声响,又有人上来了,先是两个仆人,随后是一个五十出头、红脸膛、高鼻梁的老绅士扶着一个六十开外、额头高亮的老儒上楼来,这老儒左tuǐ比右tuǐ短了数寸,左手撑一根短杖,走路有些颠簸——
王微方才神思不属,没看到这瘸tuǐ老儒怎么上山来的,站起身,正待让薛童把交椅端去给那老儒坐,那青衿女郎已经让健仆把她的椅子搬到瘸tuǐ老儒面前,那老儒作揖道:“多谢。”就坐下了。
王微就让薛童把椅子搬去给那红脸膛老绅士坐,薛童道:“公子你只管坐着,我去找椅子。”一溜烟下楼去,不一会搬上一个杌子来给那红脸膛老绅士——
红脸老绅士向薛童笑道:“多谢小哥。”又向王微拱拱手,坐在了杌子上,杌子矮小,身材高大的红脸老绅士坐着稍微显得有些滑稽。
这红脸高鼻的老绅士开口道:“南皋兄何不径上龙山之顶见张原?”
王微听这两位老士绅提到张原,mí茫的心思收回来,静听这二人说些什么,瞥眼见那青衿女郎也是认真在听——
瘸tuǐ老儒道:“且看张原说些什么,今日翰社社员大集,他这个社首总要当众演说的。”
红脸绅士道:“这翰社第一次社集声势着实不小,竟有四方近千诸生与会,张原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号召力,其志非小。”
瘸tuǐ老儒道:“去年腊月东林一夕谈,我就知张原有大志,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着手施行,我要看看他对社员说些什么——”
红脸老绅士笑道:“南皋兄真是太看重张原了,远道而来听一后辈演讲。”
瘸tuǐ老儒道:“也是游春嘛,这山yīn山道上美不胜收啊。”
王微想:“听这二人口气不小,应是知名大儒,嗯,去年腊月、东林,就是说介子相公去年冬月从金陵回山yīn时在无锡东林书院拜访了这二人,这二人对介子相公很赏识,这二人是谁?现在主持东林的应是景逸先生高攀龙,这红脸绅士称呼瘸tuǐ老儒为南皋兄,南皋又是谁?”
王微多与江南名士交流,却一时记不起谁的字号叫“南皋”,晚明士人除了姓名不能随便改之外,改字的很不少,号更是是兴之所至随便改,所以单听到一个号是不易知道这人是谁的——
正这时,忽听一个宏大的声音响彻龙山:“自古未有关门闭户独自做成的圣贤,自古圣贤未有离群绝类、孤立无与的学问——”
这城隍左楼上的人一齐lù出惊讶的神sè,谁说话的声音能如此浩大?随即便明日有数百人在齐声说话,这些人是跟着谁在说话,张原吗,这就是张社首对翰社同仁的开场白?
坐在交椅上的瘸tuǐ老儒站了起来,扶着楼栏朝山上望,侧耳倾听,那宏大的声音如狂风呼啸,横扫一切,此时的龙山只听到这个声音:“——然当今之世,风俗不古,缙绅只讲明哲保身,布衣只求传食诸侯,在朝为官念头不在君父,地方官吏念头不在百姓,士大夫于水间林下,相聚讲求xìng命、切磋德义,念头不在世道上,如此作为,即有他美,君子不齿也——”
那红脸老绅士使劲一拍楼栏,赞道:“此言大善!”
那浩大声音道:“……有一乡之精神则能通乎一乡,有一国之精神则通乎一国,有天下之精神则能通乎天下,有万世之精神则能通乎万世……”
王微的心战栗着,这是另一个张原,她不甚理解的张原,昨夜张原还与她禅房对坐,握手细语,而此时,听着这浩大的吼声,这针砭时政世事的言语,王微方知张原的心难以把握,却正因为这样,王微觉得自己更喜欢张原了,这正是她仰慕追求的世间奇男子——
浩大的声音道:“我翰社亦有精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愿我翰社同仁,冷风热血,洗涤乾坤。”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冷风热血,洗涤乾坤——”
浩大的吼声在龙山上久久回dàng,众口同声,这会有极大的感染力,好似催眠,从此深深烙在与会诸生的心里,对他们会有长久的影响。
瘸tuǐ老儒拐杖敲地,神情jī动,大声道:“景逸兄,听到这篇翰社宣言,不虚此行吧,我们这就去见张原。”不用人搀扶,拄杖下楼,那红脸老绅士和两仆仆人一起跟了下去。
王微这才知道那红脸老绅士便是大名鼎鼎的景逸先生高攀龙,却听那青衿女郎说道:“高景逸、邹南皋竟然都来了!”
那淡妆少fù问:“是东林高顾的高和东林三君之一的邹吗?”
青衿女郎道:“正是,邹老先生当年廷杖时左tuǐ被打断了,虽然续接好,但一上年纪,筋骨收缩,那条伤tuǐ就短了一截,就瘸了,这是爹爹说的。”
王微一直悄坐一边,这时高攀龙、邹元标四人下去后,楼廊一空,这青衿女郎和淡妆少fù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青衿女郎也不装男子的嗓门了——
淡妆少fù道:“这二人可是当世大儒,张介子得他二人赏识,倒不用担心因倒董之事影响仕途了。”
青衿女郎叹道:“介子师兄说得真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过很多时候君王朝廷并不喜欢匹夫有责,因为既然匹夫有责了,那自然就要议论朝政得失、要针砭时弊,这时当政者不喜的。”
王微暗赞这女郎敏锐,忽然记起她所知的张原未婚妻商小姐幼失怙恃,是兄嫂抚养长大的,这青衿女郎却提到了“爹爹”,又称呼张原为“介子师兄”,那应该就不是商小姐,既不是商小姐,那这青衿女郎是谁?
想起张原方才经过城隍庙下时与这青衿那女郎四目交视的情意,王微就觉得浑身作冷,对于商小姐,她只有羡慕,不敢起争竞之心,可对这个才气过人的青衿女郎,她有强烈的嫉妒,还隐隐有一种张原辜负了她的感觉——
王微站起身,吩咐薛童把椅子搬下去,她自己走到楼廊这边,向那青衿女郎作揖道:“兄台大才,在下敬服,想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青衿女郎和那淡妆少fù讶然,她二人见王微容貌jiāo美、声音jiāo细,显然也是女扮男装,青衿女郎还礼道:“敝姓王,兄台贵姓?仙乡何处?”
王微愕然道:“我也姓王。”
青衿女郎与淡妆少fù面面相觑,少fù扯了一下女郎的衣袖,那青衿女郎便笑道:“巧遇,巧遇,兄台走好。”
王微下了楼,默然往山下走去,没有了那浩大的声音,龙山依然安静,走到山路拐角处,王微回头望,城隍庙左楼上那两个女子还在凭栏望着她,那青衿女郎见她回头,还冲她挥了一下手,她也就挥挥手,一面转下山道,心想:“这女郎姓王,对了,介子相公的老师王思任就是会稽人,这女郎又称呼‘介子师兄’,莫非是王思任之女?”
下山时的女郎王微没有上山时那么欢快,她感到了情之一字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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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三百零六章 丑不丑问介子
“割不尽的韭菜蔸,打不死的邹元标”,这是江西吉水流的民间谚语,就是夸赞邹元标刚直不阿的硬骨头,自万历十八年始,邹元标闲居林下近三十年,居家讲学,从游者日众,名高天下——
顾宪成、顾允成兄弟去世后,高攀龙主持东林学院,提倡治国平天下的有用之学,每月三讲,四方士子舟车云集,执经问难,奉之为儒者宗师—
今日龙山,翰社同仁首次社集,这名满天下的东林两大儒者联袂而至,岂不让在场诸生惊喜交集!
三月初三上巳日,天朗气清,昨夜春雨将山石洗涤得洁净无尘,枝叶清新,山花烂漫,从蓬莱岗至山巅的星宿阁,近千诸生布席而坐,盛况空前,方才张原的一番针砭时弊、jī情洋溢的演讲让翰社诸生情不自禁跟着大声念诵起来,念到帚后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冷风热血洗涤乾坤”时,一个个热血沸腾、慨然以天下为己任,正慷慨议论时,邹元标、高攀龙上来了,这真是**之上还有**,群情沸腾了——
邹元标由一仆扶掖,策杖登山,精力尚健,张原深深施礼,请两位老先生到星宿阁中坐,邹元标道:“景逸兄有话对贵社同仁宣说。”
张原大喜,在场诸生亦是欢欣鼓舞,热烈欢迎。
高攀龙道:“还是南皋兄说吧,南皋兄德高望重。
邹元标笑道:“景逸兄善养气,说话中气十足,正好对众演讲,我衰矣,只适合室内说话,这山上风大,话一出口就会被风吹得没影了,岗上诸生只会看到我在动嘴却无声。”
邹元标年轻时以严厉、刚直著称,现在却是言语诙谐、和蔼可亲——
高攀龙也就不再谦让·清咳一声,声若洪钟道:“天下难联者人心,难得者人才,难鼓者士气·今见翰社诸生千人齐集山yīn,齐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语,真让高某心潮澎湃,乃知我大明代有英才,忠义之盛,不输前代,此等精神·须得廓而大之,以此精神撑住乾坤……”
高攀龙洋洋洒洒,即兴数千言,盛赞翰社的此次社集,鼓励诸生要志在世道,摒弃空谈心xìng、不务实学的风气——
来参加山yīn社集的生员大多数是抱着切磋八股文来的,八股文的确切磋到了,张原、黄尊素等人的八股文精妙-绝伦·张原更是对作文技巧不吝传教,今日在龙山上更得到一种精神气质上的洗涤,让诸生跳出自己的功名利禄圈子·眼界放大,有了一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在当下是极其难得的,张原就是要引导翰社同仁的这种使命感,也许诸生各自还乡后,这种热血澎湃的使命感会被生活的利禄、琐碎所淹没,依旧蝇营苟苟、庸庸碌碌,但此刻播下心田的这粒种子,有朝一日,机缘适合·这种子可能会苏醒、会破土而出——
暮春三月的阳光煦暖,春风骀dàng,春风如酒,翰社诸生意气风发,都觉得加入翰社乃是荣幸,社首张原虽仅弱冠之年·但才识能得到高攀龙、邹元标的jī赏,并不远千里赶来龙山为翰社贺,这是何等的荣耀,翰社必越来越壮大——
这时,山下又上来一群人,却是张汝霖陪着知府徐时进,还有山yīn刘知县、绍兴府学教授、山yīn县学教谕以及其他几位本地乡绅上龙山来了,张汝霖获知邹元标、高攀龙到了龙山,赶忙告知徐知府和刘知县,邹、高二人乃是东林巨子,月旦春秋、风议朝政,影响力很大,张汝霖是浙党,原与东林诸子不睦,但远来是客,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这时的朝廷党争还比较温和,浙党尚未被目之为阉党,而且张汝霖与高攀龙、邹元标都居林下多年,并无实际冲突——
张岱、张萼、宗翼善、周墨农等人领着诸生去府学宫用餐,这是张原事先就向徐知府和府学教授请示过,请了三十多个厨子,要烹制千人的盛宴,而张原与翰社的几个主要成员则在星宿阁陪同邹元标、高攀龙还有徐知府等人饮宴,宴席热闹自不用提,高攀龙颇矜持,邹元标对张原却是不吝赞美,这让张汝霖和徐时进都很高兴,张汝霖高兴自不用说,张原是他族孙,绍兴知府徐时进呢,张原是他治下的士子,而且张原的府试他是主考官,以后张原即便入内阁做到辅臣见到他也得尊称一声老师——
酒酣耳热之际,张原借如厕的机会飞奔下了蓬莱冈,此时的蓬莱冈空寂无人,不然的话翰社诸生就会奇怪:方才慷慨陈词的张社首如此急急忙忙是要做什么?
忧国忧民、慷慨jī昂的是这个张原,急着来见师妹、心有牵挂的也是这个张原,这并不矛盾—ˉ—
城隍庙前的食摊已撤去,老庙祝准备的果品、糕点、黄酒被诸生一扫而光,这时的老庙祝正与两个道人在房里算账数钱,估计有二两银子的赚头,老庙祝乐哉。
张原抬头看城隍庙左边那座木楼,楼廊空空,未看到婴姿师妹的身影,心道:“我来晚了,婴姿师妹和静淑师姐已经下山去了。”正待返身上山回星宿阁,忽见庙中走出一人,喜道:“张公子终于来了,我家小姐在山脚凉亭等呢。”
这是王思任家的仆人,就是那个老门子的儿子,张原经常去会稽王府,自是认得,便道:“好,我这就去。”说罢,从山道上飞奔而下。
那王氏仆人跟着后面追,越追越远,跑不过张原,心道:“张公子对我家二小姐很上心呢,你看这心急火燎的跑着去见二小姐,可惜不能娶二小姐,老天爷作弄人啊,二小姐就比那商氏女郎晚了半天,这姻缘就错过了——”
龙山不高,从山巅至山脚的山道不超过三里路,张原一路跳跃而下,跑得痛快,心里也痛快,到山脚下一张望·看到不远处一株大槐树下停着一顶帷轿,还有一座松树皮和竹片搭成的凉亭,有几个人在亭上坐着,其中一人走出亭外向他招手:“介子师兄——”
张原快步上前·喘着气打量青衿儒衫的婴姿师妹,不自禁的就与昨夜同样男装打扮的王微相比较,心道:“婴姿师妹很可爱——”
“我看到师兄一路跑下来了——”
王婴姿笑睁睁道:“介子师兄,入亭说话,你现在是大名士,让人看到会一拥而上围观的。”
张原笑着进到凉亭,淡妆少fù王静淑从座上站起身·张原作揖道:“静淑师姐好,婴姿师妹好——老师近日可有家书来?”
王静淑总觉得这么称呼有点怪异,不过也不好纠正,万福还礼,道:“家父已在袁州就任,一切都好——-张公子今日的讲辞慷慨有古仁人志士之风,很是精彩,请坐。”
张原道:“多谢师姐夸奖。”在亭边坐下。
王婴姿很愉快·说道:“师兄不知道吧,邹南皋和高景逸两位老先生先前也在那城隍庙边的楼上,是听了你的演说辞后才决定去见你的。”
“是吗。”张原笑道:“两位老先生没察觉你是巾帼才女?”
王婴姿道:“就是察觉也无妨·我识得他们他们不识得我,而且两位老先生根本不注意我们,只听你和那帮人在喊叫,震耳yù聋。”
张原哈哈大笑,婴姿师妹大有父风,言语诙谐,饶有智趣。
王婴姿忽道:“还有一奇事,我与姐姐到那城隍庙左楼时,先有一少年书生和一童子在,那少年书生竟然也是女扮男装·不过她那样子骗不了人,模样太jiāo媚,一看就知是女子,下楼前还来问我尊姓大名,并说她也是姓王——”
张原“哦”的一声,心知那少年书生定是王微·真是巧,王微竟也到了这龙山城隍庙——
这时,张原察觉静淑师姐正探究地望着他,不动声sè道:“看来时下流行女扮男装。”
王婴姿“格格”的笑,问张原她扮相如何?
张原道:“这个愚兄不好说,问静淑师姐吧。”
王静淑含笑道:“和那个女书生相比,婴姿倒象是男子了。”
王婴姿不满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分明是在说我丑。”
王静淑道:“你丑不丑我不好说,问张公子吧。”这是学张原说话,话出口后觉得有些暧昧,张原不日就要成亲了,在张原面前这么开妹妹婴姿的玩笑不应该——
张原微笑道:“泰西有一国,以黑肥为美,白皙纤瘦者被目为丑,冤枉吧。”起身道:“我要上山去了,老先生们还要我作陪呢,我是偷跑下来的。”
王婴姿笑道:“好,师兄去吧。”看着张原一路跑上山,山道一转,不见了。
王静淑也站在妹妹婴姿身边望着龙山若有所思,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女书生也是为张介子而来,婴姿你猜那女书生会是何人?”
王婴姿笑道:“姐姐何必费那个神,那是介子师兄的事——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静淑说道:“你盼了这么多天,就这样兴尽而返了?”
王婴姿道:“那还要怎样,我方才看到介子师兄跑下山来,就快活得紧。”
王静淑轻轻叹了口气,提醒道:“张介子就要成亲了——”
王婴姿沉默了一会,少有的严肃,轻声道:“我改变不了别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介子师兄,这个也不改了吧,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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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三百零七章 高贵的谎言
三月三上巳日的龙山社集可谓功德圆满,诸生满怀期待而来,欢喜赞叹而退,文震孟、焦润生、罗玄父、夏允彝这些诸郡分社社首、社副议定,将社首张原的演说辞在龙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