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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若馨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那双清亮的眼睛直视着她,“假如皇上发生意外,生死难测,你可否心甘情愿用你所拥有的一切把他换回来呢?”
张芷瑶抬起头来,迎视着她的双眸,唇畔拼命地扯出了一抹笑靥,“这个还用说吗?当然愿意!只不过,皇上也已经金口已开,说过并不会把瑾瑜赐死的,因此你所说的生死难测,怕是你太过多虑了。”
“多虑?”燕若馨不由得凄苦一笑,“那怕皇上不会把他赐死,但也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瑾瑜的。而等待着他的,必定会是地狱深渊,不死也会把他囚禁一生的境地而瑾瑜一向自视过高,性格绝对的冷傲孤清,如果真的要在囚牢里终始一生,不用多想,他他一定不会就此偷生于人世”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便从燕若馨的腮边滑落下来,沾湿了她那绣银花纹的前襟。
张芷瑶无奈地低叹一声,伸出手去,把她那略带微凉的手指包裹入掌心里。“虽然你是如此在乎他,在乎他的心,可是,他又怎么样呢?他可会知道你的感受,知道你的心意呢?”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意孤行也(三)()
p》 张芷瑶无奈地低叹一声,伸出手去,把她那略带微凉的手指包裹入掌心里。 “虽然你是如此在乎他,在乎他的心,可是,他又怎么样呢?他可会知道你的感受,知道你的心意呢?”
燕若馨紧咬着唇瓣,双眸又是一红,“我的心意,不必让他知晓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出生后,还可以看见他的父亲而已”
“孩子?”张芷瑶的目光一闪,“你,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是的!”燕若馨含着笑意微微颔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仍然平坦的泄,那漆黑的眼睛里流露着母爱的光辉。
“他可知道?”
“还未知道原本那晚就想告诉他的,可是还未等我有机会说出,他便匆匆舍我而去了。”张芷瑶不由得低叹,凝望着他那渐渐变得黯淡无光的眸子,心也不由得一坠。爱到深处便会痴狂,相思成狂纵使苦,可是像她这般苦守着一份无法回报的感情,尤其令人痛心惋惜
张芷瑶思索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若馨,你可有想过?假若你拼尽所有去救他,可是到了最后,他仍然这般绝情绝义,那时的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燕若馨默默无语,慢慢地抬起头来。她的面色如纸般惨白,整个人更显瘦削。浅浅的、淡淡的有幽深的波纹微微在双眸里缓缓地流动。“爱他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要的只是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一夜冷雨,洗净了天地间所有的尘埃。清晨,草原还在熟睡着,而远处的连绵起伏的群山相依相偎,宛如一群血脉相连的兄弟,披上了五彩霓衣,围上了如轻纱般的云雾,心花怒放地迎接着新一天的晨曦。山下,那汹涌澎湃的江山,一路上不停地咆哮着,昂首东望。那淡淡的水气从那翻腾的波涛里飞腾而起,为两岸那新绿的树木染上了淡淡的白雾。
“哒哒哒哒”马蹄急响,伴随着清脆的铃声,由那山间的小径上渐渐传来。那悠扬的蹄声,震醒了路旁正在酣睡的不知名野花,时不时便会有晶莹剔透的露珠由花蕊里滴落,倏地滑入那满布藓苔的山石之间。黑马蓦然收住了马蹄,在一排高耸入云的松树下停下。
燕若馨向一旁的张芷瑶淡然一笑,“已经到了!”
张芷瑶随即勒住了棕骢的的缰绳,沿着她手指所示的的方向望过去。白雾环绕,群峰尽洗。在那翻滚不停的江上,有一条如‘彩虹’般横卧于两座山之间的竹索桥,在半空中蜿蜒延伸着。而在‘彩虹’的另一边是虚无缥缈的云雾。
“哗!壮丽巍峨,却又好险峻啊!”张芷瑶禁不住惊呼而出,“你和天轩所约定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没错!就是这里!”燕若馨翻身下马,把缰绳拴在松树下。张芷瑶兀自东张西望,“等会儿不知他们从哪个方向而来呢?”
燕若馨抬手向竹索桥的另一头指去,“前面的那一座山便是赫旗山,皇上的军队必定会由那儿过来。而我们两个,就在这延香山等他们来。”闻言,张芷瑶也下了马,手搭凉亭般往前面望去,在那赫旗山的山麓上,树林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看得不太清楚。
她不由得吐吐舌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一大早便带着我在山涧绕路,原来是为了早大军一步赶到通天索桥的另一头。这样,就凭着这条江的险要,至少也增添了几分成功的机会。”
燕若馨抬头定定地凝视着她,双眸里闪烁着一丝奇异的色彩。“你猜得很对,果然够聪明!”她拉着张芷瑶的手,肩并着肩与自己一起坐在岸边的一块山石上。那不时吹拂过的清凉山风,把她那略为细碎的秀发温柔地撩起,几分发自内心的微笑淡淡地在唇畔展开,为她那艳丽的脸容平添了无限的美丽。
“娉婷!”她伸手抓住了张芷瑶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好像想从她的身上汲取无限的力量与勇气,“到现在我也不怕告之于你,这座通天索桥,是这两座山之间唯一往返的去路。那一头的赫旗山,是通往中原大路;而我们脚下所处的延香山,却有一条极为隐蔽的山路直通蛮国。听闻,凌云大相的军队此刻正在那里,不分日夜准备挥军南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意孤行也(四)()
p》 燕若馨抬头定定地凝视着她,双眸里闪烁着一丝奇异的色彩。 “你猜得很对,果然够聪明!”她拉着张芷瑶的手,肩并着肩与自己一起坐在岸边的一块山石上。那不时吹拂过的清凉山风,把她那略为细碎的秀发温柔地撩起,几分发自内心的微笑淡淡地在唇畔展开,为她那艳丽的脸容平添了无限的美丽。
“娉婷!”她伸手抓住了张芷瑶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好像想从她的身上汲取无限的力量与勇气,“到现在我也不怕告之于你,这座通天索桥,是这两座山之间唯一往返的去路。那一头的赫旗山,是通往中原大路;而我们脚下所处的延香山,却有一条极为隐蔽的山路直通蛮国。听闻,凌云大相的军队此刻正在那里,不分日夜准备挥军南下”
张芷瑶微咬着唇瓣,眸子慢慢地变得有些幽深,“难道你认为,你可以在燕国的大军面前轻易而举上演一场放虎归山的好戏吗?就算你真的以我来要挟皇上,你又怎样保证能够孤身一人把他带离险境呢?”燕若馨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噗噗”一声轻笑,接都会便由怀中掏出一把镶金的匕首,“只要有了它,一切就”
突然,从那赫旗山的群峰之间,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马蹄声。马蹄声铿锵有力,好像那汇聚了千军万马,又如那泛滥的潮水般,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无数的飞鸟惊飞而起,在那幽清的山林间四处惶恐碰撞,错落之声不由得四处惊叫,打破了晨曦的静谧。
“他们终于来了。”燕若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蓦然站了起身。张芷瑶的心也因她的说话不由得提了起来,胸臆间激荡悸动不已。手指间,让人狠狠地捏了一下,回眸望时,只见燕若馨双眸熠熠生辉,“娉婷,你一定要帮我啊!”在她的注视下,张芷瑶不由得心烦意乱,禁不住低垂眼帘。
“婷儿!”忽然,在对面岸传来一声高声的呼唤,在那赫旗山的山路上,赫然多了一大群人影。而为首的那个人,骑着一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马,在那薄雾弥漫间,只见那闪着金的盔甲发出柔和的光芒。“天御”她不由得低喃着,心底升起了几分暖意。
“婷儿!婷儿!你有没有怎样了?”两人之间相隔着悠长的竹索,燕天御的声音却清晰地在耳旁响起。
张芷瑶的双眸一红,声音也不由得哽咽起来,“天御,我我没有事”
“罪臣,蛮国王妃,玉亲王二女燕若馨叩见皇上!”身旁,传来燕若馨那朗朗的声音。余光一闪而过,只见一抹暗红轻闪,她已经屈膝跪了下来,额头已经抵上了手背。
燕天御微眯着眸子,收住了缰绳,眯着眼森次地紧盯着她,“燕若馨,你究竟意欲何为?”
燕若馨伏于地上,并没有把头抬起,“罪臣只想恳求皇上放了罪臣的夫君瑾瑜”
燕天御不由得冷笑,“你可知道这样做有何后果?”
燕若馨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迎视他那如利剑一般的目光,“这点罪臣知道,也不敢求皇上饶恕罪臣约皇上来此地,只是想跟皇上来一宗交易而已”
“交易?”燕天御的目光匆忙地扫过伫立在一旁的张芷瑶,气愤、焦急,好像那决堤的潮水般,瞬间把他的心掩盖。
燕若馨眼睁睁地盯着他,眸光毫无闪躲之色,“确实如此,罪臣只是想用夏小主把自己的夫君换回来。”
“假若朕说不换人呢?”燕天御拽紧缰绳,白龙高声嘶喊,看似有些急躁地在原地不停地踏着步,好像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便要向通天索桥奔去。
燕若馨腾地一声站了起身,由怀中掏出那把镶金匕首,一把抵在张芷瑶的喉间,“请皇上不要再上前,如果你踏上这索桥一步,罪臣就再无法保证夏小主的安全了。”
“皇上!”身后突然传来燕天轩那焦急万分的声音,他立即策马上前,一把便拽住燕天御缰绳,“皇上,若馨她她已经疯了请皇上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娉”
闻言,燕天御低垂眼帘,双手握紧了拳头。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滞,通天索桥两头僵持不下的人,宛如拍戏般被定住镜头,静止在无限的沉默之中。云消雾散,那金色的阳光映照在山巅。那吹过江面的疾风,把张芷瑶的秀发轻轻地撩起,宛如一条黑色的带子,在这如诗如画的风景里不断地飘摇。抬起双眸,张芷瑶与燕天御隔江遥遥相望,那千千万万的情愫在彼此间来往流淌着,融汇在眼前这波光潋滟的江面上。脑海里,忽然与看影片一般,映出了与天御相遇、相知、相爱的一幕幕场面。自从他们相遇以来,他们好像已经飞惯了磨难与离别。就这般阻隔了千山万水、阻隔了心灵间的鸿沟,总是如此遥遥相对,默默无语。一样的画面,在燕天御的眼前闪过。他痴痴凝视,遥望着对面岸上那最为熟悉的人儿。
只见张芷瑶凭风而立,衣袂翩跹,在那雄伟的山峰间飘飞,动如仙,灵逸云。心,不由得有丝隐隐作痛,却又荡漾起几分甜蜜与柔情。一瞬间,让周围的一切皆暗淡失色,在燕天御的眼底,天地间,再也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她那如水眸光映照在他的眼里。
第二百七十六章 悲欢离合也(一)()
p》 只见张芷瑶凭风而立,衣袂翩跹,在那雄伟的山峰间飘飞,动如仙,灵逸云。。心,不由得有丝隐隐作痛,却又荡漾起几分甜蜜与柔情。一瞬间,让周围的一切皆暗淡失色,在燕天御的眼底,天地间,再也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她那如水眸光映照在他的眼里。
燕天御的唇角微微一勾,他垂下眸子,把头转向身后。“来人,把瑾瑜押上来!”身旁的柳元雄闻言微微一怔,禁不住向轩亲王燕天轩的方向投去征询的一瞥。
可是,此时此刻,轩亲王也如皇上一般,正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对岸,对他的注视视若无睹。柳元雄随即翻身下马,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可惜君命不可违,纵使心有不甘又能怎样?如此看来,在皇上的心目中,蛮国的万里江山也比不过对岸的美人如玉一声无奈的轻叹,顿时化成清风消失无踪。柳元雄低下头来,正欲举步向前时,突然感觉到手臂让人轻轻一扯,忙抬起头来,只见燕天御在马背上俯下身子来,眸子里一道精光之色掠过。“等一会儿,等夏小主一通过了通天索桥时,你便立即率领大军冲过对岸,一把将瑾瑜夫妇擒获下来。”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很轻,却堪堪存入了他的耳里,好像那拨开云雾的阳光般,让他的心不由得豁然开朗。
“臣遵旨!”他轻声应了一声,原本沉重的步伐霎时便得轻快。将士们纷纷策马,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来。而在那路的尽头,有一匹灰色的高头骏马,而坐那马背上坐着的是五花大绑的蛮国大王瑾瑜。此刻的瑾瑜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神色憔悴,但是他仍然昂首挺胸,背脊挺得直直的。
柳元雄不由得冷笑一声,伸过大手便抓住了他背后的绳索,一下便把他从马背上提了下来。“快走吧!小子,你婆娘来救你了!”他带着嘲笑的意味,抬起靴子便朝瑾瑜的膝弯处踢过去,把他踢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瑾瑜站直身子,猛然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那双如宝石般的眸子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最后,才把目光落在燕天御的脸上。“还不快走吗?”
燕天御望着他,不由得微蹙起眉头。瑾瑜散慢地一笑,有点不屑的道:“你要我走,我却偏不走。”
“为什么?”燕天御的声音不由得徒然提高。瑾瑜仰起头来,不由得冷哼一声,“如果真是有心放我,就应该为我松绑。如果无心放我,你又何必如此假惺惺呢?”
燕天御抿紧薄唇,那如利剑般的目光在他那高傲的脸上划过。心潮起伏之间,几乎咬碎银牙。垂下眼,他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缰绳,“好吧!来人,给他松绑。”
束缚已去,瑾瑜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伸展了一下胳膊,便向着通天索桥边迈步而去。而在竹索的另一边,即时响起了燕若馨的声音,“多谢皇上的成全,罪臣现在便把按约定把夏小主放回去。”
竹索狭长由六条如臂粗的钢绳索引着,悬挂于两座大山之间。从那江面上不时吹来的寒风,时不时椅着用竹木铺成的桥面,不时发出清脆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张芷瑶一手牵着着棕骢在竹索桥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可是每走一步,脚下的晃动变更为剧烈一分。不经意偷眼瞥去,只看见在那钢索与桥面之间,那滚滚东去的江水不停地奔腾着、咆哮着,时不时便有巨大的急流急湍而过。忍住心底的恐惧,她咬紧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在心里不停地为自己打气――不用怕,就这样慢慢地走过去,天御就在前面等着自己,不用怕抬起眼眸,她的双眸刚好跌入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无尽的涟漪在瞳孔里潋滟,又如两个无底深邃的洞,硬生生要把人的魂魄摄走。
第二百七十七章 悲欢离合也(二)()
p》 竹索狭长由六条如臂粗的钢绳索引着,悬挂于两座大山之间。。从那江面上不时吹来的寒风,时不时椅着用竹木铺成的桥面,不时发出清脆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张芷瑶一手牵着着棕骢在竹索桥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可是每走一步,脚下的晃动变更为剧烈一分。不经意偷眼瞥去,只看见在那钢索与桥面之间,那滚滚东去的江水不停地奔腾着、咆哮着,时不时便有巨大的急流急湍而过。忍住心底的恐惧,她咬紧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在心里不停地为自己打气――不用怕,就这样慢慢地走过去,天御就在前面等着自己,不用怕抬起眼眸,她的双眸刚好跌入一双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无尽的涟漪在瞳孔里潋滟,又如两个无底深邃的洞,硬生生要把人的魂魄摄走。
瑾瑜微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迈开步伐向她慢慢走近。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赫然笑了,唇角微微翘起,荡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娉婷”他低声轻唤,突然伸出手臂拦腰把她抱起,飞身便跃上了马背。
棕骢不由得长嘶一声,却让他狠狠地勒住了缰绳,心有不甘地掉转头去。那又狭又窄的竹索不由得椅得更加厉害,只要一时错蹄,随时皆有坠入江里的危险。掳人、上马、转身所有的一切动作都只是在一瞬间发生。当棕骢的四蹄已经稳稳当当地踏上桥面时,瑾瑜却毫无犹豫地双脚一夹马腹,跨下的棕骢便如那利弦的利箭般,疾速地跃到了岸上。
“瑾瑜”燕若馨轻声低唤,愣愣地凝望着从面前一闪而过的棕色的马儿。她本能地伸出手去,欲把他抓住,不料却让马儿那飞扬起来的疾风一扫而过,掌心里却是空空如也。
“瑶儿!”燕天御不由得惊呼,被眼前突然所发生的一幕震得魂飞魄散。策动白龙,他飞身便踏上了竹索。对岸,却适时传来燕若馨那暗哑的声音,“皇上请留步!”
燕天御抬起头来,旦见眼前的女子咬紧唇瓣,目光异常凌厉,似癫似狂。眼前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原来是她挥舞了手上的匕首,向着桥头上的钢索使劲砍去。而那粗大的钢索,却在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下,宛如刀切瓜菜般易如反掌,不过几下功夫,便已经折断了其中的一根。这时,桥面略微倾斜,震荡得更为剧烈,白龙惊恐得仰天长啸,险些便错蹄落水。
“燕若馨,你一定疯了!”柳元雄大声怒喝着,飞身策马向前,死死地拽住了燕天御的马缰,硬是把白龙拉了回来。
燕天御这才惊魂稍定,可是内心的焦虑仍然分毫未减。他不由得低吼一声,把那急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燕若馨。“燕若馨,你可真大胆,你居然想把朕害死!”
燕若馨禁不住流泪满面,跪下身不停地磕头,“请皇上恕罪,若馨并无弑君之意,若馨只是只是救夫心切而已”
燕天御滔天怒火,双眸仿佛快把喷出火来,“愚蠢!你不惜舍弃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亲人,一心一意要去救他,可是到最后,他却弃你如敝帚,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还要一错再错吗?”
燕若馨抬起头来,此刻的她额头早已经鲜血直流混和着泪水不停地流淌着。“皇上说得一点也无错,若馨确实是太过愚蠢,可是如果皇上现在若赶过这通天索桥,那么他他便再无半点退路了无论他怎样对待,若馨也绝对不能让他死去,若馨恳求皇上,一切的罪若馨愿意一力承担,只求皇上可以放他一条生活。”
“他掳走朕的爱妻,朕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呢?”燕天御咬牙切齿地道,心里那溢满意的怒火,几乎便能把她烧成灰烬。燕天御再次举起手中的马鞭,白龙再次迈开四蹄欲向通天索桥跨去。
“皇上!此行万万去不得”身后的柳元雄死死地拽住了马缰,带着焦急与恳求的目光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