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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天御微微一愣,欲再说些什么时,突然发觉身旁的夏娉婷的脸上苍白如纸,倚靠着他还有点摇摇欲坠,忙不迭地伸手把她打横抱起,回头对太后道:“母后所言甚是,这样也好,那就按照母后所言照办吧!看来婷儿身体不适,朕先把她送回邀月宫。”
何太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那语气里夹杂着几分的无奈,“好吧!皇上先把她安顿好后,就来慈恩殿里走一趟,母后有话要对你说。”
“是!”燕天御答应了,随后便从高谦仁的手里接过一件丝绒斗篷轻轻地披在夏娉婷的身上,然后抱着她沿着九曲桥大踏步而去。
邀月宫寝殿。
“快,快传太医。”燕天御一边把怀里的夏娉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另一边回头向身后的高谦仁焦急万分地吩咐道。
“是!”高谦仁应声而去,刚刚走到门边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微弱的的声音,“等等”他本能地回过头来,只见夏娉婷已经半撑起身子,向他摆了摆手。
燕天御紧蹙着眉头,坐在榻边轻轻地搂着她,“婷儿,你觉得怎么样了?”夏娉婷攥紧了他的衣袖,微微地摇摇头道:“莫要大惊小怪,我没事,只不过是吃了些不适合的东西,刚才有些反胃而已!莫要让太医前来,我现在很累,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燕天御轻轻地捧起她的脸,凝望着她那暗淡微红的双眸,心里不由得涌起了浓浓地痛惜之意。情不自禁地把她搂得更紧,轻轻地在她的唇畔印下轻柔地一吻。“那好吧!你先好好歇着吧。”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放置在一旁的靠枕替她垫在脑后,又扯过那张红色的百子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夏娉婷听话地闭上双眼,那紧锁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唇畔带着一抹淡淡地笑意。缓缓地,她的呼吸变得轻缓,原本攥住他衣袖的手一松,双手随即滑落至榻边。
燕天御凝望着她那酣美恬静的睡颜,脸上不由得浮起了怜爱的笑意。他轻轻地抓起她搁至在榻边的双手,轻轻地贴在他的唇边,轻吻着那既白希又漂亮的手指。
夏娉婷的眼睫毛微微轻颤了一下,如水的红唇微微蠕动着。站在一旁的高谦仁不由得提醒道:“皇上,太后娘娘还在慈恩殿里等着您呢?”
燕天御轻轻地“嗯!”了一声,把夏娉婷搁在榻边的双手放回她的身侧,还为她掖紧了被子。凝望着她那莲花般清丽的睡容,燕天御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郑重其事与决然的神情,“只要有我在你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半分。”
慈恩殿里。
燕天御坐在何太后的对面,那微微低垂的眼帘在脸上投下了淡淡地影子。慈恩殿里静谧无声,只闻窗外那晚风轻拂树梢的声音,一阵接一阵,让人听了倍觉更添烦闷。
何太后微微叹息了一下,站起身来踱步至窗边,把窗门关上。再回过头时,她的眼底已经平添了几分笑意。“刚才听了太医回禀,惠美人的腹中胎儿安然无恙,实乃是大幸。”
燕天御却沉默不语,连眼底也微曾抬一眼。
何太后凝望了他良久,才慢慢开口,“母后并不是认定婷儿把惠美人推入池中,但是御儿可有想过,哪怕真的如你所说,婷儿是被人陷害,那陷害她的人又是谁呢?难不成是惠美人她自己吗?试想一下,她的靠山已经倒了,目前所倚仗的便是这腹中骨肉,难不成她会为了陷害婷儿而做出那种损人却不利己的愚蠢行为?换个说法吧,哪怕真的是惠美人故意设计陷害她,那陷害她的起源又是什么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平凡之爱也(一)()
何太后凝望了他良久,才慢慢开口,“母后并不是认定婷儿把惠美人推入池中,但是御儿可有想过,哪怕真的如你所说,婷儿是被人陷害,那陷害她的人又是谁呢?难不成是惠美人她自己吗?试想一下,她的靠山已经倒了,目前所倚仗的便是这腹中骨肉,难不成她会为了陷害婷儿而做出那种损人却不利己的愚蠢行为?换个说法吧,哪怕真的是惠美人故意设计陷害她,那陷害她的起源又是什么呢?”
燕天御抬起眼,深深地凝望着自己的母后,静静地沉思着。“你知不知道,你的婷儿之所以受人妒忌陷害,追根究底是因为你的原因。”何太后一字一句地述说着,双眸中掠过如闪电般的光芒,“你太过放纵她不说,不仅夜夜独宠于她,还任由她对国家大事指指点点。假若长此下去,不说是后宫妃嫔,就连朝堂文武百官也免不了怨声载道”
燕天御的唇角微微一勾,眼里透出冷漠的光来,“婷儿何时指指点点?前一些日子内外交困,幸亏她与朕互相扶持、共度难关,还提出了不少有利的的建议,更何况她所提出的皆是造福黎民百姓的上策。”
“上策?”何太后转过头来,眼里流露出几分讥讽,“那么她罔顾宫规礼仪,竟然扮作小太监私闯金銮殿,让你当场拒绝与蛮国的联姻,此举亦是造福黎民百姓吗?”
“这”燕天御微微惊讶地抬起头来,“母后,婷儿这么做,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莞萝吗?莫非母后真的忍心把莞萝远嫁敌国吗?”
何太后双手微微一颤,却仍然默不作声。
“莞萝乃是母后的亲生骨肉,母后又怎会忍心呢?不过,自母后入宫以来,这数十年与你父皇同舟共济,苦苦撑起这一片江山,深懂为君之不易。所以在很多时候,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社稷,有时候必定要作出某些牺牲。纵使心中千般不忍、万般不舍,亦只能含笑忍泪”说着说着,她的双眼微湿,连忙从袖里取出丝帕来匆忙拭去。“假若莞萝的远嫁和亲能够缓解我燕国边关的纷扰,因而让百姓安居乐业,母后我愿意舍弃亲情,舍弃莞萝的幸福。我想,假若你的父皇仍在世的话,一定也会同我一样的取舍。”她平静地抬起眼,凝望着眼前这个向出优秀的儿子,眼里却首次浮现出失望的表情,“母后从未曾想过,你身为人君,竟然满腹妇人之仁、做事优柔寡断。居然听信了婷丫头的说话,草草地拒绝了联姻,放弃了一个能够取得和平的大好机会”
闻言,燕天御的双手紧紧地攥紧了圆椅的扶手,不自觉的用力让指尖变得有点苍白。突然,他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窗旁,凝望着窗外那朦朦胧胧的树影,微眯起双眸。“母后只是认为,儿子只是听信那枕边之言,或者是顾念了手足之情,而拒绝了与蛮国的联姻吗?事实上并非如此,其实当天接到蛮国的求和密函之时,朕就已经派了人悄悄秘密前去蛮国境内打探实情。据探子回报,目前蛮国的皇上却身染顽疾,日渐衰弱。三皇子谨瑜受大半数大臣推拥,还有凌云所相助。他所忌惮的无非是六皇子谨钟,其母亲的背后势力在蛮国里影响力极大,而边关的守将大部分出入其中,亦掌握着蛮国的一半命脉两方力量可谓是势均力敌,互不相让。按照现在局势来看,等蛮国的皇上一病逝,就是蛮国内战开始之时,或许正是出于这个问题的考虑,老歼巨猾的凌云才会想到与我燕国联姻一计。如果三皇子能够娶到我燕国公主,就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免除了边境的战乱,那谨瑜皇子在边境的声誉就会因此而威望大增,为他顺利地谋取下一任蛮国帝位作好铺垫。一场内战或者会因此避免了”
听完他的一番话后,何太后怔愣了良久,才恍然大悟地微微点点头,“原来如此。”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平凡之爱也(二)()
燕天御回过头来,一脸淡雅的微笑,“现在母后想来必定明白了?朕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朕就是要趁着蛮国的内乱之时,狠狠地迎头痛击他们一番,来报当年沧涧江畔那一箭之仇。”
何太后随即低垂着双眸,眼里微微一红,“真是难为你想得如此彻底,却一切皆是为了为你父皇报仇。”燕天御踱步走到她的身边,拿起搁在几案上的丝帕为她轻轻地拭去颊边的泪水,口里柔声地道:“请母后放心,儿子无时无刻心里未曾放下江山社稷。”
何太后抬起眼,凝望着他那俊朗非凡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浮起一抹暖意。她伸出手轻抚他那浓郁的眉毛,嘴角挂着一抹和蔼的笑意。“母后一直非常贪心,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一位幸福快乐的帝王,不但坐拥稳固的江山,还可以拥有自己心爱之人畅想长相厮守、相伴一生。以前你还未找到时,母后为你心急如焚;现在你已经找到了,母后仍然为你焦急万分。御儿你明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君王之爱,那便是应该好像你父皇那般,即使真心真意爱着母后,也要懂得平衡、懂得牺牲、懂得如何取舍可是你对婷丫头的爱,如同那普通人平凡之爱,好像一个未经情事的呆愣小子,爱得竭尽全力、爱得无所顾忌。全皆忘记了自己所处在的境地,也忘记了自己那特殊的身份”
燕天御的颊边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母后所言不错,朕对婷儿之爱确乃是平凡之爱。母后应该知道婷儿并非一个普通女子,她不会贪图那些所谓的帝王之爱。朕也不会给予她所谓的帝王之爱。朕和她两人之间,有的便是那平民百姓之间那夫妇之间的情,简单易懂,彼此两人眼里心里仅有对方而已。
何太后微微摇摇头道:“御儿,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对她百般呵护独宠,只会让宫里朝野里更加暗流涌动,最终不仅害了婷丫头,还害了自己呢?”燕天御愕然不已,双眼紧紧地盯着母亲,眼里瞬间掠过万千种的情绪。最后,他猛然立起,几步便跨到窗边,伸手却开了窗户。刹那间,一阵狂风扑面而来,高高地撩起他的衣襟与已然有点凌乱的女丝。燕天御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寒的空气,转过身来对着母亲坚定一笑,“朕不会让她有丝毫的伤害。朕会一如既往的爱护着她,也会用尽心思更加小心地保护着她。”
何太后紧蹙着眉心,无奈地叹息道:“御儿你护得她一时,却不能护她一辈子?在这深宫内宛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在这皇宫里一无靠山、二无官职”
燕天御有点愕然的地伫立在当场,霎那间双眸里流淌过异样的光彩。他上前几步,向着母后深深一拜:“儿子在这里先谢过母后的提醒,朕这次回宫以后,一直因为忙于整理朝事,差点儿也忘记了册立皇后的那件大事朕慎重考虑清楚,朕明天就会颁下旨意,册封婷儿为我国的皇后。”
何太后微微一怔,随后才回过神来道:“你、你终于想好了吗?”
燕天御粲然一笑,“莫非母后现在不同意了吗?不是还有先皇遗诏的吗?”
何太后的眉心不受控制地轻蹙起来,眼波流转之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吧!这一切便依你父皇遗诏去办吧!”
邀月宫侧的闲云轩。
那青玉棋盘上,各怀心事的两名女子坐在两边,两人皆手捻棋子,却迟迟未见落下。原本一场好棋,白白让她们糟蹋了。
燕莞萝轻叹一声,随即扔下手里的白子,“算了,不想下了。”
夏娉婷微微一愣,随手把手里的黑子搁下,凝望着燕莞萝那紧蹙着愁眉,忍不住掩嘴而笑。“呵呵呵,我一早便看出你心不在焉,早就叫你不要下了,你却偏偏要下,你这样心神不定,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呢?”
燕莞萝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横了她一眼,“还说我啊!你不也是一样吗?手里抓着棋子却大半天也不落,真的是有点耐人寻味了。”
夏娉婷沉默不语,慢慢敛起脸上的笑意。燕莞萝凝望着她那深思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动,正欲说些什么时,突然看见紫嫣笑米米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硕大的水晶盘,盘里堆满了那金绿油如小山般的绿葡萄。“主子们下棋可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会,吃点果子解解渴吧!”
她微笑着屈膝一礼,然后让身后的宫女先把棋盘撤下,把心里的水晶盘搁在几案上。
燕莞萝对紫嫣微微一笑,伸手从盘里取了颗绿葡萄,把外皮剥掉,把颗肉放入了嘴里。“嗯,真的很甜!”只见她抿嘴一笑,“不知从哪里来呢?好像蜜糖那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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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伊人憔悴(一)()
燕莞萝对紫嫣微微一笑,伸手从盘里取了颗绿葡萄,把外皮剥掉,把颗肉放入了嘴里。“嗯,真的很甜!”只见她抿嘴一笑,“不知从哪里来呢?好像蜜糖那般甜。”
紫嫣笑着瞥了一眼夏娉婷道:“这是刚才皇上吩咐让人送过来的,说是岭南刚刚进贡而来的,让两位主子先尝尝新。”
燕莞萝眉梢轻轻一挑,忍不住取笑道:“按我看来,多数是我那位皇兄得来了好东西心急地欲拿来巴结一下他的宝贝娘子,却没料到她正与我在一起,无可奈何之下便连我也一起赏赐了。如今看来,今天我是沾了婷儿的光彩了。”
闻言,夏娉婷满脸绯红,狠狠地用眼刮了她一下道:“什么时候这张嘴巴也涂了蜜糖了,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以至胡说八道了,改明儿一哭二闹的时候千万莫要找上我了。”
燕莞萝与紫嫣对望了一眼,咂舌道:“大件事了,皇后娘娘要生气了。”
“你”夏娉婷骤然感觉到又恼又羞,脸色一变,手指着她竟然连话也说不下去。
燕莞萝对着紫嫣使了个眼色,会意过来的紫嫣便带着一众宫女悄然退下。闲云轩里顿时一片静谧。燕莞萝这时才侧头悄悄地打量起夏娉婷来。只是几日未见,她好像憔悴了一点,苍白的面色,原本单纯而清澈的水眸里此时却蒙上了一层愁云惨雾。
燕莞萝向她走近,伸手轻扶着她的肩头询问,“婷儿,你究竟怎么啦?我已经听闻皇兄已经下旨册封你为皇后,良辰吉日也已经择好了,在下个月十五举行封后大典。原本我还替你高兴,本以为你会欣然接受,可是现在看你的表情,又似乎并非那么开心?这到底?”
夏娉婷抬起头望着她,那清亮的眸光里蓦然一黯,有点欲言又止的神情。
燕莞萝暗暗大吃一惊,连忙追问,“还记得上一次皇兄要册封你为皇后时,你便哭着喊着求我把你放出宫去。只是那时候你刚刚入宫,心里也没有他的存在,因此对此抗拒也属人之常情。可是今非昔比,你们两人已经两情相悦了,听闻此喜讯,你为什么还是如此闷闷不乐呢?”
夏娉婷低垂双眸,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膝头的长裙,胸臆之间无奈地传出了一声轻叹。“不是我想闷闷不乐,而是在这皇宫里,很多事皆是复杂纷繁的,有时实在是让人难以适应,我怕以后”
燕莞萝微微一怔,凝神沉思了片刻,才又笑道:“我懂了,你所说的是指有关惠美人的事吧?”
夏娉婷愁眉深锁,一言不发。燕莞萝又接着道:“关于她那件事,皇兄与母后不是早已经处理好了吗?依照我来看,就算她真的想要陷害你,到最后还不是得不偿失,简直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你看,你丝毫无伤,而她反而是一场大病,幸好的是腹中的胎儿安然无恙,要不然她就真的是亏大了。你也莫要多想了,以后最多避开她不就成了。你说宫里复杂,偏偏像我这种大颠大肺的人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阴谋伎俩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我却一点也不怕。俗语有云: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你还有一张黄牌――那便是皇兄对你万般宠爱,你就莫要胡思乱想,按照你的本性去做就无问题了”她说完便蹲下身来笑了笑,侧着头盯着夏娉婷的双眸道:“好了,莫要再一副愁眉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了。等一会儿若让我皇兄他看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了,那时我就受罪了。”
夏娉婷不由得“噗嗤”一笑,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女子如画的秀眉,如玉般光滑的脸庞上浮起一弯娇笑,那乌黑明亮的睫毛轻闪着,毫不掩饰那双眸里那抹热诚的光芒。夏娉婷的心里不由得一暖,她的唇畔略微轻扬――对啊!皇宫里虽然有阴霾,但是幸好有天御的爱来弥补,还有像莞萝这样的至交好友相陪伴,总的来说快乐的日子比烦恼的日子要多得多燕莞萝看见她终于笑了,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牵起她的手道:“我看你可能是在宫里太过空闲,才会无事可做,在这里胡思乱想了。不如去找些事做,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也不用再乱想一通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为伊人憔悴(二)()
夏娉婷正欲说些什么,忽闻外边通报道:“夏太医求见夏小主。”夏娉婷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望去燕莞萝。只见她如遭电击般呆若木鸡,原来灿烂如花的笑靥瞬间变得手足无措。沉默许久后,她突然站了起身道,“婷儿,我有事先走了。”
夏娉婷却一下子扯住她的手臂,“莫要走,来得刚刚好,还是两个人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吧!”
燕莞萝涨红脸,拼命地欲挣开夏娉婷的手,再回头时,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湿润。“婷儿,我我现在不想见他。”
夏娉婷凝望着她那泪眼汪汪的模样,心里涌起了一丝无可奈何,“莞萝,逃避始终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你先躲到里间去,让我仔细来盘问一下他。”
话落,也不再等燕莞萝开口,便向门外大声吩咐道:“快请他进来。”珠帘之后,隐约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一步接一步,好像在慢慢地靠近。燕莞萝向门外瞥了一眼,匆忙掉过头来,快步闪进里间去了。差不多在同一时刻,夏绍枫的身影便出现在屏风的侧边。
“臣夏绍枫参见夏小主。”夏娉婷叹着气摇摇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场,哥哥为何如此拘礼呢?”
夏绍枫抬起头来,昔日那恬淡自如的脸庞上却罩上了一层黯然晦涩。眼眸低垂,俊眉蹙得老高,纵然勉强自己微笑,却仍然难掩那几分憔悴且苍白。夏娉婷的内心如翻滚的海浪般――这段日子以来,是她故意封锁了莞萝的消息,目的便是以此来试探出他对莞萝是否真心。现今看来,他似乎是因莞萝要远退的消息而倍受折磨,现今看来,昔日那些口口声声无心无情看来全皆是假的嘻嘻!早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