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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瑞惊愕地看向她,又看了一眼在院子外忙碌的罗氏,问道:“咋突然这么问?”
“没,自从哥你去学堂,家里的事儿也多,咱们兄妹也没仔细聊过,现在反正得空,就说说话呗。”田敏颜笑了一下,又故作狡黠地道:“我们是双生子,你可不要说谎话,我可是能感应到的。”
田敏瑞揉了揉她的头顶,笑了笑,叹了一声道:“虽说我是你哥,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才是小的那个,囡囡,我不如你。”
“这有啥好比的,女孩儿的心本来就细些,哥你有啥子比不上我的?快别移开话题,你还没答我刚才的话呢?”田敏颜放下针线,盘腿坐在炕上,一脸认真:“哥,你以后想走科举这条路么?”
田敏瑞也放下书本,眼睛看出门外,有些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哥你学得不好?”
“呃,也不是,先生教的还行,就是山长,也常单独教的我,也不是不懂,只是。。。”田敏瑞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田敏颜忙追问。
“只是我觉得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田敏瑞看她一眼,露出一个苦笑道:“从前大哥能去学堂读书认字,看着其实挺羡慕的,也不知是羡慕大哥能让阿公那般疼宠,还是羡慕他能穿好的衣裳也不用干农活。”
“真正能念书了,一开始觉得挺有趣儿,心想我也能念书了,穿着体面,受着人家羡慕的眼光,觉得挺好的,也一心想要念好书,将来当个好官,让爹娘和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后来呢?你觉得当官不好了,认为当官的都没几个好人,只是弄权,官官相卫,只养肥自己的口袋。当官要学会太多心机诡计,你便觉得科举或许没想象中的要好?”田敏颜笑说了一句。
田敏瑞惊诧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那双眼,让人觉得里头有着洞悉一切的感觉,自己的心思想法,像是被她全部看清一样。
田敏瑞忽然觉得有些慌乱,躲闪着她的目光,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的事。”
“哥你说谎。”
“囡囡!”田敏瑞一惊,瞪大眼迎向她的目光。
“哥你其实不喜欢当官,不想走科举这条路。你感觉做不来迎来送往,尔虞我诈,你性子倔直,做不来也不屑那谄媚奉迎的事。先生说的如何治国治天下,其实你不懂,也不明白。在你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条路只会走到底,不明白太多的弯弯道道。”
田敏颜一字一句的迸出,言语锋利而直白,直直的射向田敏瑞,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囡囡。。。”他翕了翕唇。
田敏颜看着他惊慌失措,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却无法反驳一句的时候,不由叹了一口气。
“哥,其实不管是做官还是做生意,这人都是一样的,做官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做生意就和商贾打交道,甚至也得和当官的打交道,这八面玲珑是少不了的。做生意,面对的人形形式式,甚至更比当官的更奸猾,你要了解对手,清楚知道对方的弱点,才能为自己拿到最大的利益。同样的道理,为了不让别人看清摸透你的弱点,你同样需要戴上假面具做人,这不也是么?”
“不论是官场还是商海,其实都有尔虞我诈波谲云诡,咱只是凡人一个,都无法在其中独树一帜,因为咱们不可能与世隔绝,过着最原始的耕织生活。所以咱们能做的,只能是融入,融入那个世界,成为那个世界的一份子。只是,不管那个世界如何的肮脏纷乱,你戴多少面具有多八面玲珑,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原则。不在里头迷失了自己,那么你就成功了,你就问心无愧。”
“囡囡,你怎么。。。”田敏瑞惊得张大嘴。
“想问我怎么知道?”田敏颜睨了他一眼道:“我今日去过学堂,你和方宇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田敏瑞立即紧张起来,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囡囡,我还是会考科举的。”
“哥你紧张啥,我没和爹娘说。”田敏颜啧了一声,看着他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将来你是做官还是要做生意,这做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哥,你懂吗?”
“我知道,就是做生意,也要和当官的打交道,我哪不知道?”田敏瑞看她没有失望和不高兴的样子,便苦笑道:“我只是。。。”
“你只是给了自己太多的压力,不想看咱们失望,就强硬的加诸压力在自己身上,往那条咱们希望你去走的那条路走。你其实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想走那条路,你明明是想走另一条的。”
见他垂首不语,一脸惨淡苦恼的样子,田敏颜跳下炕,转身看向他:“哥,走,我们去田里一遭。”
“去干嘛?”田敏瑞眨了眨眼,却还是听话的跳下炕穿上鞋跟着她出去。
“哎,你们还去哪?马上就摆饭了。”罗氏见两兄妹出去,连忙叫道。
“娘,我们去地里看看,一会就回。”田敏颜回了一声,拉着田敏瑞就跑了出去。
田敏颜拉着田敏瑞来到村口,看着残阳在西边要落未落的,便笑道:“哥,我们比赛吧,一道跑,看谁最先跑到东头的地里?”
田敏瑞一愣,看了看还在远处忙活的人,连忙道:“你是姑娘家,不能这么乱跑的,这人要说的。”
“哥,我们又不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跑也没关系,这乡下丫头,谁不疯啊?”田敏颜却是毫不在意地抬了抬下巴,说道:“还是哥你认为跑不过我?”
“怎么会。”田敏瑞皱起眉反驳。
“那就来啊,我数一二三,跑。”田敏颜说完三字就往前跑开去,留下田敏瑞怔在原地,咯咯的笑道:“哥你快来追我啊。”
田敏瑞这才反应过来,忙的追了上去,脚步飞快。
两兄妹跑过官路,跑进田埂,谁也不说话,只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
而那些扛着铁锄回家或还在地里忙活的庄稼人见了,都奇怪得紧,这田家两兄妹是不是傻了?无端端的在跑什么?
田敏颜到底是女子,体力比不上男子,慢慢的就落后了,可她却并不觉得失落,看着前边越跑越快,越跑越远的田敏瑞,笑眯了眼睛。
等到她跑到他们家的那二十亩地,田敏瑞已经坐在高高的田埂上,神情放松,静静的看着西边的哪一点残阳。
她气喘吁吁地到他身边坐下,像条小狗似的伸出舌头喘着粗气:“哥你赢了。”
田敏瑞转过头来看一眼她红扑扑的小脸,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来:“囡囡,哥哥谢谢你。”
田敏颜挑了挑眉,看着他一派清明的眼睛,道:“想通了?”
“嗯。”田敏瑞点了点头,看着天际的红霞满天,说道:“我现在才十一岁,太小了,看事情也太表面了,太过杞人忧天。我想好了,不管将来的路如何,我都要考出功名,哪怕只是考到一个秀才之名。再孤芳自赏,也要认清现实,有功名在身,我就是做生意,也不至于吃亏了,起码还能见官不跪,也能替家里省下赋税。”
“至于以后如何,我给自己四年的时间,等我十五岁之时,再定吧。”田敏瑞淡淡的笑。
田敏颜看着他俊逸的侧面,伸出手重重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哥,你放心吧,以后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咱们一家子都会支持你。”
田敏瑞看着她,反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眼中再无迟疑和茫然,清明深远。
两兄妹并肩坐着,看着残阳一点一点落下,没有交谈,然而,那血脉相同的亲情,那彼此间的信任支持,却胜无声仿有声。
而这一天,也永远定格在两人的回忆当中,许多年后,当两人都儿孙成群承欢膝下之时,说起这一日,都不免相视而笑。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乞巧节
乞巧节,家家户户都有着隆重的喜乐气氛,罗氏一大早就起来,领着小星在家里忙活,蒸糕,点香,拜神。琊残璩伤
乞巧节的重头戏都在晚上,白日天气晴朗,相信晚上也是月朗星稀。
田敏颜算是目前田家的唯一女儿,新衣服也早就准备好了,葱绿色对襟小袄,鹅黄色的百褶裙,腰间束了葱绿的腰带,两条宫绦长长的垂到脚边,行走间极是飘逸。她还是梳着丫髻,用两朵她自己亲手做的珠花别着,珠花呈圆形,可以将整个丫髻都箍罩起来,这样不管是从前边看还是后边,都能看到珠花。
小星虽是下人,可因为年纪小也乖巧听话,罗氏也很是疼爱,田敏颜将一条半新的桃红的衣裙交给罗氏按着小星的身材给裁了,也打扮起来。
时间飞快而过,天还没全黑,月儿就早早高挂起来,等到天黑,田敏颜他们也吃过饭,月光便已大亮,清冷冷的撒了一地。
按着清平县的习俗,乞巧节前的半月便要将一些稻谷、麦粒、绿豆等浸在瓷碗里,使之发芽,待芽长到二寸多长时,用来拜神,称为“拜仙禾”和“拜神菜”。临近七夕就更加忙碌,请手巧的人用竹篾纸扎糊起一座鹊桥并且制作各种各样的精美手工艺品。到七夕之夜,便摆设八仙桌供案,系上刺绣台围,上面还摆上各种精彩纷呈的花果制品以及女红巧物来祭拜。
大显女儿们的巧艺就是要在月下对着月影穿针孔,如能一口气用彩线穿七枚针孔者就叫得巧,才算是巧手,如不能就叫输巧。
罗氏在院子摆出了一个供奉的案桌,上面摆了瓜果吃食和许多纸扎制品等巧物,对月拜了三拜,嘴里喃喃的说着祝语,田敏颜倾耳听去,无非是许愿祈求自家人喜乐平安,女儿心灵手巧,将来讨个如意郎君什么的。
小五也听见了,挤眉弄眼的对田敏颜吐着舌头,臊得她要追着他打。
“囡囡。”罗氏见她穿着裙子满院子的跑,嗔怪地叫了一声,招手道:“快来给七姐儿拜拜,保佑你心灵手巧,将来郎君如意。”
田敏瑞和小五听了都窃窃笑起来,就连田怀仁都憨憨地笑,田敏颜越发臊得满脸通红,瞪了他们一眼,走到案桌前跪下,接过罗氏的香举在头顶上拜了起来。
田敏颜拜完起身后,罗氏又对一旁的小星道:“小星,你也来拜拜。”
“啊?我也拜么?”小星有些怔怔地看着罗氏,才儿羡慕二姑娘有娘亲有家人,可以这样拜七姐求祝福,现在自己也可以么?
“傻小星,你也是咱们家的人,也是女孩儿,当然要拜啊。”田敏颜嗤的一笑,戳了戳她的额头。
小星忽然有些眼热,含着鼻音嗯了一声,接过罗氏的香便对着月拜了下来,她第一求的就是这家人都平安喜乐,因为他们都是好人,然后才为自己起愿。
两个女孩儿都拜过了,罗氏又让田敏瑞他们拜,说道:“你们不是女孩儿,却也得拜拜,让七姐儿替你们看定心灵手巧的姐儿。”
小五很懵懂,田敏瑞却是脸一红,田敏颜则是咯咯的笑起来,用手指对两人刮着脸,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让你们刚才笑我。
一家子都拜过七姐,田敏颜她们才开始乞巧,许是因为平日不爱做针线的缘故,田敏颜拿着针线,很是艰难的才穿过两枚针。而小星,是个手极巧的,平日做针线活针脚也极是细密,一口气就将七枚针给穿过了,得了个巧。
“还是我们小星手巧些。”罗氏赞了小星一句,又戳了戳田敏颜的额头道:“你这懒丫头,明儿个开始给我好好学做针黹女红,不然将来你婆家得嫌你了。”
“娘。。。”田敏颜满脸通红的跺了跺脚,那娇嗔羞恼的样子让大家都笑眯了眼。
拜过月迎过仙后,田敏颜和小星互相赠了巧礼,便吩咐长工周贵给看家,让谢诚忠驾牛车跟着他们一道去镇上。
镇上很是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的,有些铺子跟前已经聚满了人,玩着各种乞巧的游戏。
田敏颜他们先是到了闻香居,将牛车停在那里,又和秦掌柜相互见了礼,便相约一道去街上逛,凑乞巧。
田敏瑞因为和方宇等几个比较要好的同窗约好一道逛镇子,便不和田敏颜他们一道。临走前罗氏千叮嘱万叮嘱要小心安全,田敏颜也嘱咐了几句,塞了一个装着一两的荷包给他,让他有啥事要晓得往哪里报,田敏瑞应下便离了家人先行去了。
“真是儿大不由娘。”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罗氏对秦掌柜露出一个苦笑。
“孩子们大了,便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看瑞哥也是个识大体有分寸的,你该学着放飞他。”秦掌柜笑说了一句。
事实上,她觉得今日的田敏瑞有些不同了,比以往更开朗一些,也更大方懂事,少了些从前隐隐的闪缩和胆怯。
罗氏叹了一声道也就只能这样了。
闻香居也有小游戏节目,会送些采头,秦掌柜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便让田敏颜他们先行去了,她一会再赶上来。
田敏颜他们也知道生意重要,便点头应了,于是,大腹便便的罗氏就由田怀仁护着,小五被谢诚忠牵着,田敏颜则和小星一道手挽手,兴匆匆地向河边那走去。
街上行人许多,姑娘们都穿着最漂亮的衣裙,戴着新首饰,盛装打扮,或高谈或凑在铺子里玩乞巧游戏,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走到河边人就更多了,两边俱是杨柳河几乎站满了人,河上一盏盏的颜色各异的荷花灯顺水而流,影影绰绰,漂亮得很。
“娘,我们也放灯吧。”田敏颜看着罗氏笑道。
罗氏点了点头,如今他们家也过好了,这些小灯都是附近村民小贩自己折的,三文钱就能有一盏了,也放得起,便道:“你们几个孩子去放吧。”
小五欢呼一声,立即就朝最近的一个老婆婆小贩走去,蹲下来挑选自己喜欢的荷花灯。
老婆婆和老伴一起出来摆摊,一边折花,一边卖,花折的很好看,田敏颜一下子就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个,添上祝愿来到河边放。
“城忠你看着他们点。”罗氏让谢城忠带着他们,细细的吩咐。
“晓得了,三太太。”
放河灯的地方有个楼梯级下亲水台,人很多,都在放灯,为了防止意外,也有保卫队的人守着。
田敏颜他们小心地将自己的河灯给放进水中,看着那带着自己心愿的小灯摇摇的流下漂走,并没有翻沉,便都露出了笑容。
上岸后在人群中才走了两步,田敏颜便被一道惊喜的声音给叫住了。
“颜儿,真的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来人不是谁,正是柳如玉和柳叶氏他们一行人。
两家连忙相互见礼,眼见身侧的人越来越多,柳叶氏便提议到镇江楼去小坐一会,他们柳家在上面包了雅间,一会还有焰火放的,田敏颜他们欣然同意。
镇江楼也有乞巧游戏,有姑娘们的巧手比赛,也有才子们的对对联还有猜灯谜,各个采头都不同。
田敏颜他们几个孩子精神气儿旺盛,走了这老久也不觉得累,都想着猜灯谜猜成语对对子。
“滑溜溜,光亮亮,眼睛生在屁股上,猜一物。”田敏颜抓到一个谜语,笑着念了出来。
小五和柳如玉还在歪头苦想,那边小星已经猜了出来:“我知道,是针。”
有小二连忙说是对的,送出的采头是一个小包绣花针,小五和柳如玉便十分懊恼,田敏颜又抓了一个。
“白如玉,穿黄袍,只有一点大,都是宝中宝。”
“这个我知道,是谷子。”小五很快就猜了出来,得了一袋子糖果,将他乐得忙分柳叶氏他们吃的。
“这个梓乾一定知道,是个成语,听着了。”田敏颜展开手中的条子,朗朗地念:“一手拿针,一手拿线。”
柳如玉抿着嘴想了一会,便道:“是望眼欲穿么?”
“其实,我觉得是穿针引线更贴切些的。”田敏颜让小二开了谜面,果然是望眼欲穿,便郁闷的道。
“哈哈,姐你不如如玉的哥哥啊。”小五抓着一把糖吃的欢快,听了便笑着取笑,气的田敏瑞追着他要打。
柳如玉见了也笑了,接过小二给的采头,那是一卷五彩丝线,他捏了捏,等田敏颜停下来的时候,便将那卷子线递给她:“颜儿,这彩线送给你吧,其实你说的谜底我也觉着有些对。”
少年白嫩的手心躺着一卷线,递给对面那明媚的少女,雅间里突然有些安静,田敏颜有些尴尬,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便大声地哈了一声:“确实该给我才对,应该是穿针引线的,这多简单啊。”说着便接了过来,将它塞在小星怀里道:“小星,给姑娘我收着,明日我来绣花。”
柳如玉便笑了,此时,天空砰的一声,绚丽的焰火在空中乍现,影影绰绰地映在少年和少女脸上,艳丽非常。
此景,看在隔壁雅间的倚在阳台上的一个男人眼里,啧啧了一声,有些不是味道地说了一句:“杨官,我咋突然觉得爷老了呢!”
嗯,借这章猪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作者还没有情人,嘤嘤嘤嘤,求安慰‘
第二百二十三章 柳叶氏的惊讶
“杨官啊,爷我十一二岁的时候还是一派单纯天真的,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的满脑子色心啊,你看那丫头,啧,还笑得这么开心。琊残璩伤”齐十七很不是味道的看着那边的田敏颜,酸溜溜地道。
田敏颜今晚打扮一新,那笑盈盈的小脸,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说不出的清丽,啧,这么高兴,真是看不过眼。
他又想起昨日听到的消息,那丫头说的长篇大论,什么做人和做官都是一样的,真的是个孩子么?竟然懂得这么深奥的道理。
“爷,你确定你今晚没吃醋么?这口气咋就这么酸呢。”杨官双手抱着胸,倚在栏杆上,瞟了他一眼后继续专注着其它方向的动静。
“酸么?别人高兴我就不爽。”齐十七的桃花眼眯了眯,手中的花生把玩了一圈,忽然就一掸指,指尖的那颗花生就直直的向田敏颜飞去。
田敏颜正倚在栏杆上,看着小星和小五他们在嬉闹,忽然眼角余光一闪,没等反应过来,她的额上就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哎哟。”田敏颜摸着额头,嘟起嘴,看着地上的那颗罪魁祸首,皱了皱眉,顺着这花生飞来的方向看去。
那人靠坐在栏杆上,一身紫色缎袍,发上束着同色紫金冠,整个人懒洋洋的,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的气息,他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西,正眯着眼睛看自己。
是金主大人呢,田敏颜忙蹬蹬的跑近,隔着空向他那边谄媚着笑脸叫:“十七爷,你今儿打扮得真好看,可是有相中的姑娘啦?”
“丫头,你可以将双手耸在脸颊前,再摇摇尾巴的,现在看着不像小狗狗。”齐十七啧了一声,将她上下看了一眼道:“丫头今晚可是乞得巧了?就凭你这蠢样估计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