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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金钢(刘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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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饭馆一直存在着,老华也一直当着伙计,八路军拿他作了地下关系;敌人也拿他作了密探,可是他给八路军作事是真的,给敌人干就是假的。八路军为了让敌人相信他,所以常常主动地让他去报告给敌人一些真实情况,当然结果还是敌人上当。
  伪军们对他很熟,所以就相信了他的话。他领着伪军上哪儿去了?暂且不说。
  再说史更新:他怕敌人再来搜他,所以呆得工夫不大他就从柜里又出来了。他认得炕上的人是老华的父亲,这人的病是半身不遂,也不能说话,见他出来就用手指了指炕上的茶壶和房顶吊着的篮子,意思是让史更新喝水吃东西。史更新提过茶壶来一摸,里边有多半壶温水,高兴得他差点把心跳出来。于是他嘴对着壶嘴一口气就喝干了。他又伸手把篮子摘下来,一看里边有七个棒子面的大饼子,他抄起一个来就吃。哎呀!一咬饼子伤口就疼。疼也得吃啊,还得快吃。他一面吃着一面注意外边的动静,不大一会儿就吃下去了两个,这一回差不多算是饱了。听着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因为不知道周老华的底细,害怕伪军们逼着他找人,找不着再回来一搜可就都危险!不行,还是得走出去争取主动。于是,他又在怀里揣上了两个大饼子,一摸兜里还有一块钱,悄悄放在篮子里头,对着炕上的老人说了声“大伯啊!你救了我,我要多杀敌人报答你老人家。”老头听着点了点头,还把手向外一指,让他快点逃跑。
  史更新提起枪来就往外走。往哪儿去呢?向着没有动静的地方钻吧,他又串起“通墙”来。
  不大一会儿,他进了一个大院子,一看:啊!这是德兴涌烧锅,史更新十几岁的时候在这儿当磨工,当然熟悉了。这个院子是前后三进,左右两门,大门开着,院子里破烂不堪,房子虽然没有起火,可是被炮弹炸了个乱七八糟,只有靠左边的一排粮仓还没有塌倒,于是他登着破墙,上了房顶。这是平顶砖房。房顶的四周都有大腿高的花墙,就象城墙上的垛口差不多。史更新上房一看:镇子里一处一处的烟火还挺大,阻挡着四外的视野,可是透过烟尘的薄层,还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周围的景象:看见滹沱河里的半槽水从西南往东北滚滚地流去,太阳照得波浪闪动着金光。在一个河湾处,有两只被炸沉了的木船还露着桅杆,露着船头;河堤上的一行弯弯曲曲的柳树在轻轻地摇晃;河的两边,遍地都是金黄色的小麦和葱绿色的高粱,随着南风一齐一伏,看也看不到边儿。啊!我的家乡,我的大平原啊!怎能让那些禽兽任意践踏!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并不大注意这些,单单到了这个时候,他感到家乡是这样可爱。可是他又看到,一处一处的村庄都冒着冲天的烟火,他就象刀子搅心一般!近看:北街口的高地上不断有人来往,象是敌人在部署兵力;回头又见到大桥的两旁尘土飞腾,不用问,也是敌人在活动;东西两边都有骑马骑车的行走,那一定是敌人的通讯兵。他知道这都是为他布置的。好兔崽子,真坚决啊!看看谁坚决吧!要赶不跑你们除非是把我们杀绝!
  史更新想到这里,把他自己的一切都忘了,浑身都觉得有劲儿,连身上的汗毛都象立起来一样,看了看快要接近黄昏,他忍不住了,检点了检点枪支子弹,又沿着破墙走下房来,想要串“通墙”往镇子的边缘移动,等天一黑下来就摸出去。他还没有离开破墙,就听见旁边院里有动静,他马上蹲在破墙的下边,静静地观察。果然,一个人从“通墙”的洞口露出了头来,史更新一看,就把身子缩得更低,光露着半个脑袋看他。这时候“通墙”洞口钻过来的那个脑袋,两面甩达了甩达,把整个身子就钻过来了。史更新一看,进来的这个人有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软梢儿”,歪戴着一顶小礼帽儿,鼻梁上架着一副墨晶眼镜,一只右手插到腰里去,显然是藏着手枪。
  他惊惊乍乍地向着史更新这边走来,走得近了一点看他就更清楚了:他的嘴和鼻子都有点儿歪斜。史更新一想:他不是侯俊杰吗?对,是他,这是我从小的仇人来了!啊,这个院子是他老丈人家的,这个小子从小儿就坏得不拉人屎儿,现在他干什么呢?弄不清,看这个来头,不是个便衣特务也是伪军化装。跟他面对面地碰上可怎么处理呢?开枪打死他?准得把敌人引来,追过去挑了他?一追他能不跑吗?他一跑,我又得暴露了;趁早儿,我躲开他。刚一转身又想到:我躲他干什么呢?等他来到跟前,我活捉了他不好吗?我正弄不清外边的敌情,要把他捉住,了解了情况,我不是更好突围了吗?对,就这么办。想到这儿,史更新就把脚底下的碎砖用脚拨拉了拨拉,把枪又往回里抽了抽,恐怕被他看见发亮的刺刀,可是没有想到:他这样一转动就被侯俊杰发现了。
  侯俊杰悸冷一下子,两腿站住,嗤楞把盒子炮掏出来了,大声地问道:“什么人?别动!”可是他也站着没有动。原来他已经看见了史更新的刺刀,也看见了史更新的脑袋,他也怕往回里跑被对方开枪打死,所以他才一动不动地举着枪大声逼问。史更新一看:
  这个事儿又不好办了,打不能打,跑不能跑,不答话,他还得大声地喊叫,答话吧,可说什么呢?
  他知道这个家伙比兔子胆儿还小,不能吓唬他,一吓唬他准得跑。想法把他稳住了才好。于是史更新轻轻地叫了声:“侯俊杰,你别害怕。”侯俊杰一听:这不是史更新吗?怎么碰上了他呢?立时吓得变毛变色,想着拔脚逃跑。又一想:也不一定是他吧?再说,我来干什么来了?怎么能跑呢?看看他到底是谁,弄清是什么情况,他要站起来,我就先开枪打死他。你看:他的左手把脑袋上的小礼帽儿往后一推,右手的盒子炮攥得更紧,更大声地喝道:“你是谁?站起来!把枪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弄分儿差使。要不然,你看见了没有?我的盒子炮可不认人儿!”
  史更新一看:这小子倒硬起来了,我得叫他软了。于是他光露着半个脑袋,把一只大拳头举起来,又轻声地说道:“侯俊杰,莫非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吗?看看我这只拳头你应该认得吧!”侯俊杰一看:不是史更新是谁呢?
  开枪打他吧,可是离着好几十米远,他露着半个脑袋,一定打不准。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史更新把步枪也拿起来了。侯俊杰一看不好,就哆哆嗦嗦地端着盒子炮,慢慢地向后撤步,嘴里可是还喊着:“我认得你是史更新,你别动,我也不怎么样你,都是中国人,咱们两便着点儿吧。”史更新一看他软下来了,又要逃走。心里想:不能把他放走,再唬他一家伙:
  “既然你知道咱们都是中国人,这就好说了,你不怎么样我,我也可以不怎么样你,可是你别走,咱俩谈谈。”他越这样说,侯俊杰越害怕,他向后撤得越快。史更新又心生一计,说道:
  “你走不了,你进了这个院儿就出不去了!张队长,截住他!”
  史更新这几句话,把个侯俊杰吓得连头发梢儿都哆嗦起来了!
  只听乓乓乓,连打了史更新三枪,侯俊杰撒丫子就钻过“通墙”洞子去,跑了。
  大家一定要担心着史更新被侯俊杰打死。其实,他这三枪连史更新的一根汗毛儿也没沾着。为什么他的枪这样没有准儿呢?他又为什么这样地害怕史更新呢?这里需要交代一下。
  侯俊杰从小儿就是个地主秧子,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在“七七”事变以前,他老丈人家在这儿开烧锅,他经常到这儿来游逛,有一天他调戏一个小姑娘,被史更新碰见,史更新那时候才十八九岁,在这个烧锅上当磨工。小小的磨工,对东家的贵客当然是不敢冒犯的,可是因为他对侯俊杰的丑恶行为实在看不下去,他仗义救人打抱不平,一拳头把侯俊杰的左眼给打坏了。侯俊杰后来落了个斜眼儿。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斜眼把他的鼻子、嘴巴也给扯歪了。从此,侯俊杰无冬离夏老带着个墨晶眼镜。大伙儿都跟他叫起独眼龙来,侯俊杰这个名字再也没人叫了。在当时,史更新知道这一拳头打出了大祸来,他就连夜逃走,下了关东,在北平煤矿里挖了一年煤,又因为受了把头的欺辱,他又用铁镐砸死了一个把头,这才又逃回关里,在天津的海河码头上,又扛了一年“大个儿”。所以史更新的出身是个磨工也是个矿工,又是个码头工人。这时候“七七”事变了,日本军队占了天津,在天津抓起码头工人来,史更新才又偷着回了老家。刚到了家,就遇见猪头曹长杀人,才有了和猪头曹长的一段战斗故事……后来,史更新在八路军里当了班长;独眼龙参加了土匪队儿。有一次,独眼龙带着人打抢老百姓,被史更新的一个班打了个落花流水,差点没有把他给捉住活的,吓得他屁滚尿流着跑了。从那时候他对史更新就更加害怕起来。
  今天独眼龙到这儿来侦察八路军,因为他知道已经死了一个特务和四个日本兵,猪头小队长还受了重伤,他就有点胆怯,可是干的是特务差使,不来不行。进了门来,他一发现了史更新,就浑身哆嗦起来,又听史更新一喊“张队长,截住他!”这一家伙把他更吓毛了脚,心神一乱,扭头就跑,倒背着手儿打了三枪。再说,史更新只露着半个脑袋,他怎么能打得准呢?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打不准,他光害怕张队长截住他,史更新追上他,他这就一边跑着一边喊:“哎呀!有啦!
  有——八路啦!快、快来人哪!开枪打呀!开、开炮轰啊!
  ……”他喊的这个声音哪,简直就象狗“转节子”的声音一样。
  诸位:独眼龙这一叫喊可不要紧,把进到街里来的伪军、特务们都给惊动了,他们也是弄不清情况,本来就心虚胆怯,听独眼龙这样一喊,又见他这样慌张地往外跑,有的也跟着喊起来。一个喊,两个喊,越喊声音越多。不过,他们跟独眼龙可不是一样的喊法,他们是这样喊:“打哎,追呀,捉活的呀,跑不了啦!截住他,堵住口子,围住了啊,八路缴枪吧,缴枪不杀……”他们也是边喊边跑,有的还开起枪来。这一家伙可就热闹了!在外边包围着的日伪军都弄不清是什么馅儿,也不知道是伪军特务喊哪还是八路军喊?也弄不清是哪一方面的人打枪。于是,当兵的乱抢阵地,准备开枪;当官的也不晓得怎样指挥才好,真是人惊马乍,乱作一团。
  到底还是毛驴太君稍为镇静一点:他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断定是又发现了八路军,他们自己要是这么乱腾,八路军往外一冲,如何抵挡得住呢?于是他拔出指挥刀来,站在高处,下命令说:“各守阵地,不准乱动,没有命令,不准开枪。哪个不听指挥,死了死了的有!”他的命令这么一下,阵地上立时就安静下来了。这功夫,独眼龙已经跑到街口,他一看见毛驴太君就不敢再喊。回头看看,没有八路军追来,他也就不再跑了。他先到他的特务队长跟前报告了侦察情况;特务队长一听这情况重要,就紧忙着报告毛驴太君。毛驴太君倒是挺仔细的,他把独眼龙叫到跟前,要亲自询问。独眼龙来到毛驴太君的跟前,还得得得得地上牙直打下牙哩。这位毛驴太君,倒是挺心平气和:“你的不要害怕,慢慢说,慢慢说,你的看见了什么?”独眼龙说:“我看见了史更新”。“史更新什么的干活?”“史更新是八路警卫队的班长。”
  那位说:史更新不是排长吗?怎么独眼龙说他是班长呢?
  原来,一年多以前,史更新在冀中军区司令部的警卫部队里真的当过班长。可是后来史更新在干部教导团受了三个月的训练,出来之后到了野战兵团当上排长,这个情况他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知道冀中军区司令员就是吕正操将军,所以他接着就说:“警卫队是吕正操的警卫队。”毛驴太君一听是围住了吕正操的警卫队,他立时就高兴得把他上嘴唇上那块儿乌黑的小卫生胡儿撅了两撅,连说道:“好的!好的!你的还看见什么?”独眼龙一听问他还看见了什么,他立时没有说上来。因为他另外什么也没有看见嘛。不过,这家伙说话的胆子倒是挺大,他想:史更新喊张队长,就一定有个张队长。他就又说:“还看见了张队长。”“张队长什么的干活?”
  “张队长是警卫队的大队长。”毛驴太君一听就笑着说:“大大的好!大大的好!你的还看见什么?”独眼龙说:“再也没有看见别的,不敢乱说。”
  毛驴太君高兴地对着独眼龙点了点头儿:“顶好顶好,你的顶好。”独眼龙给他鞠了个躬就退回去了。
  这位毛驴太君,听到独眼龙的报告为什么这样高兴呢?他以为既然发现了吕正操的警卫队并且有大队长,这里边十有八九有吕正操。从大“扫荡”开始到现在,在冀中到处找他到处扑空,原来他在这儿想要过河,竟出乎意外地被我们给围住了。要是把他活捉,这一战功该有多大呢!?你看他:急急忙忙又给他的长官猫眼司令打电报,火急的报告这个重大情况。
  这位猫眼司令看到了毛驴大队长这第三次的报告,他也大吃一惊,可也真是喜出望外,找了多少日子,找吕正操找不到,今天到这儿来了。好哇!三个小时之内,你就得作我的阶下之囚!不惜任何重大的代价,也得把你抓住,看你哪儿跑?于是他下了紧急的命令:调动了一个日军联队,一个伪警备大队,伪治安军的一个营、两个骑兵中队、两个摩托小队,配备了重机关枪、轻迫击炮、放毒瓦斯的化学兵,还有两辆小型的坦克车。
  因为太阳快落山了,所以没有派飞机,可是带上了探照灯、信号弹,还有照明弹,他是准备着夜间战斗。他命令这些部队用急行军的速度飞奔,他自己也骑上高头的大洋马,亲自率领指挥,一路上浩浩荡荡,烟尘滚滚,直奔桥头镇而来,眼睁睁桥头镇又要惊天动地地大战一场。这真是:“老狐狸闻声狂奔,傻麃子自作聪明。”
  简单捷说:猫眼司令亲自率领着这大队人马,一阵急行军,在掌灯之前来到了桥头镇。真是快速作战啊?可是把这些家伙也真是累了个马流鼻涕人出水,实在是好不狼狈。来到之后,猫眼司令见了毛驴大队长,又亲自问了问独眼龙,独眼龙当然不敢和以前说得两样了。你看:这位猫眼司令亲自指挥,亲自部署兵力。
  他的指挥位置是在北街口的小高地上,从这儿派一个伪军大队,由独眼龙作向导正面进攻;派三个日军中队,分东西南三面包围;把迫击炮布置在西边的坟地里;重机关枪分别布置在各个街口和桥头上;在大桥上架上了好几道铁丝网;把坦克车布置在大桥的两旁;骑兵和摩托队在四周巡逻;探照灯、化学兵和预备队都放在北街口外,他亲自掌握。这一下把桥头镇可真是堵了个严严实实,围得个风雨不透,就是猛虎也无法闯出,燕子也难以飞过。布置完了之后,他们就分头执行任务,独眼龙领着一个伪军大队,从北街口一直向德兴涌烧锅进攻,他们以为八路军不会完全离开这个有利的阵地。
  哎呀,史更新哪,史更新,看你这个独身孤胆的英雄是如何地走脱?
  再说史更新:自从把独眼龙吓跑,他知道又得把敌人引来,听见街上敌伪军们惊惊乍乍地闹腾了一阵,就估计到了敌人正在蒙头转向莫名其妙哩!待到掌灯之前,他刚想开始往外摸,忽听外边有坦克车、摩托车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来了敌人的重兵。史更新这时候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心里笑起来了!真是万也想不到我史更新这么重要!敌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高明战术呢?打了好几年仗,可真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战斗,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指挥员。有意思,这可真是“水多了什么虾蟹都有,山大了什么鸟兽都出。”他越想越觉着有趣儿。可是又一转念:敌人可也真够坚决的!不放松任何征候,任何情况。他们既然这样,恐怕我不好往外摸了!不好摸也得摸,还得趁早儿,摸出去之后,还得想法在今天夜里过河去追队伍。他这就把怀里的饼子掏出来全吃了,又绑了绑鞋上的带子,又紧了紧裤腰带,把盒子炮的子弹压满,一拉栓顶上一颗,大敞着机头往皮带上一插,把雪亮的刺刀抹上一层泥土。
  那位说:他在刺刀上抹泥土干什么呢?这是因为要盖住刺刀的光亮,不让敌人发现。你看他:准备妥当之后,暗暗地说了声:是时候了,就往外摸。他向哪里摸呢?当然他是要往南街口摸。因为出了南街口就是大桥,他是想从大桥上摸出去;摸不过去,就顺着河沿儿溜到旁边再凫水过河。他刚刚接近了南街口,就看见迎头来了大队的敌人。有好几个大手电筒一闪一闪地直照,他看不清敌人有多少,赶紧往旁边一拐,进入胡同钻进“通墙”,悄悄儿地爬到房上。他探头往南一看,坏了!大桥的上空,不断地升起照明弹来,照得整个桥面就象白天似的,大桥上的铁丝网,左一道右一道的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从桥上过是没有办法了。他又往两边一看:好家伙!在河堤上点起了一个连接一个的火堆,照得河堤、柳树,连河里的水都看得真切。这火堆,沿着河堤弯弯曲曲无头无尾,在火堆的中间还有一些人穿梭地来往。仔细一听,有乱乱杂杂的说话的声音。这明明是敌人把滹沱河给封锁住了。
  史更新一看不行,他没有犹豫,回身就又钻“通墙”串宅院,往北街口走去。
  他一路悄悄地走着,又发现各街道各胡同都有了敌人,照明弹一颗颗地升起,大电筒一闪一闪地直晃。他好不容易才隐蔽着接近了北街口,在一堵破墙的后面停下来,要观察北街口的动静。北街口上倒是看不见敌人的动作,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声“吐噜……”马喷鼻子的声音。
  他想:就从这儿往外摸吧,敌人有马在这儿闹腾着正好。他离开破墙看好了前面的一个门口,紧忙着跨了几步,又隐蔽在门口的里边。他刚一进门,忽然一道亮光照得街筒子都耀眼发亮。史更新身上一悸冷,想了想:这是敌人从北街口射过来的探照灯,这一来可怎么好呢?莫非我摸不出去吗?不能,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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