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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箭定乾坤是一个技术性的婚嫁流程,新郎需要站在堂前射出这三箭。很多人把握不住力道,有的箭射了出去,根本达不到力道和距离,故而就有很多人省略掉这一步骤,也有人会找人代替自己射出这三箭。
太子殿下身子骨瘦弱,多年以来一直避不见客,怕是在场的诸多官员都没有见过他几面,此次太子殿下箭术一路,众人心底里暗暗有了计较。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殿下身子恢复的时候,徒然一声响声,却见太子殿下险些摔倒在了地上,身子骨颤抖的,被身边的侍从搀扶了起来。
葛青焦急的问着:“殿下如何了?要不属下扶您去屋子里面等候吧,这娘娘都来了,拜堂之事稍微等会儿也不迟,何况您这身子这般羸弱,我都说了不让您亲自动手,您非得缠着我,让我交您学习射箭学了好几个月,您何必呢……”
葛青这短短几句埋怨,却将事情推向了另一个概念,原本看完太子露了一手的众人正在心念开动时,被葛青这一说,都没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呵,学习射箭学了好几个月,就为了新婚上的三箭,也不知该说这太子殿下愚蠢还是该说他实诚,何况即便是一个废人学习几个月了,射出三箭也不成问题,看来太子殿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有天赋,哎。
众人一阵唏嘘,晏知书坐在花桥内,听到了太子殿下险些晕倒的事情,一时有些担忧。
喜娘却出言叮嘱道:“姑娘别愣着了,下轿吧。”
这时,一左一右两个嬷嬷掀开了轿门,晏知书两手至于胸前下方,广袖垂直于膝上,两个嬷嬷便一人搀扶了她一条胳膊,挽着她下轿。
从轿前一直到东宫大堂之内,地上铺数十里红毡,晏知书谨遵新娘鞋不能沾地的教诲。一路被人搀扶着,从红毡上踏过。
她在前头走,迤逦的裙摆就在后面拖曳着,远远看去,如同云霞一般夺目耀眼。
大门口放着一块捶布石,石上放置一个马鞍,马鞍上有一串制钱,晏知书则要从上面跨过去,意为“千金(前进)平安”。
紧接着,她的前脚迈入门槛,在后脚抬起却还没有来得及落下来的时候,喜娘连忙将马鞍抽掉,嘴里笑着念道:“好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娘娘跨火盆呦。”
晏知书这厢脚刚落下来,嬷嬷们就又开始搀着她,因着裙摆过长,跨火盆可谓是难度高大。晏知书微微扶额,终究是没法子逃过,只好硬着头皮上,意思意思跨了一下,就被嬷嬷们善解人意的搀开了。
紧接着还没有完,火盆下来还有瓦砾,晏知书被提点要从瓦上踏过,将瓦踩碎,破“房煞”。
晏知书无法,只好在瓦片上暗暗使力,嘎嘣一声脆响后,总算是过了关,被众人给簇拥着朝前走去。
这时,前头内院两旁,立着些手中挎着篮子的丫头。
晏知书每走一步,那些丫头们就将篮子里面的五谷杂粮、彩色纸屑、草节、栗子、枣、花生等物撒在她的身上,寓意驱邪门。
直到步步踏莲,晏知书凤冠霞帔走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一双手放在了晏知书盖头之下。
嬷嬷们和喜婆都退到了一边,晏知书看了一眼骨骼分明如玉的双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看见了晏知书的动作,太子殿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晏知书心中微微一动,关切的询问道:“殿下,您……身子还好吧?”
………题外话………写到女主出嫁了,有些习俗就不得不提一下,倘若有喜欢这方面古典婚礼的姑娘们,也可以看看哈。
三箭定乾坤:
射天,祈求上天的祝福;
射地,代表天长地久;
射向轿门,祝愿末来和生活美满幸福。
过火盆:象征日子红红火火。
跨马鞍:马鞍上放苹果,寓意平平安安。放制钱,意味前进平安。意思都差不多。
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掀盖头:用秤杆挑下新娘的盖头。
喝交杯酒:象征一对新人自此合二为一。
关于下文中提到的,床上铺设的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等物,意为早生贵子。这是在女主出嫁前夕(就是给晏知书开脸的那时候)男主这边的嬷嬷们准备的。传统称之为撒帐。
70。70慢着,皇上闹婚礼()
钟离子清露出的眸子中,微微染上了一抹笑意,牵着晏知书的手安慰道:“无碍,你不必担心我。”
晏知书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听见他开口道:“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俏、俏、俏。”
知道这是在夸赞自己,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晏知书不由的羞红了脸撄。
钟离子清牵着他的手,转身对着礼官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礼官见了,连忙一本正经的摆好状态,高唱道:“吉时到!新郎莅位,新人起。偿”
他的话刚落,院内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有人们的欢呼笑闹声。
晏知书微微一笑,抬头隔着盖头望向他,太子殿下依旧是昔日的样子,不过如今一身正红色的新人袍,更衬的他容貌清朗,眼神灼灼,如星光璀璨,非寻常人可比。
礼官继续唱道:“新郎搭躬(拱手延请新娘)新郎新娘就位(至香案前),新郎新娘(向神位和祖宗牌位)进香烛……”
太子殿下朝她点了点头,带着她走到了香案前。
“跪,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俯伏,兴,平身复位。”礼官念一句,太子殿下就带着晏知书完成一个步骤。
紧接着,礼官又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太子殿下小心翼翼的护着晏知书的身子,生怕她磕碰了何处。这祖礼结束,接下来就是传统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双亲,夫妻相拜”最后才“引进洞房”。
跟着礼官的指示,两位新人聚精会神的行起了礼节,拜堂仪式到此结束,喜婆们正打着带着嬷嬷将晏知书送入新房中时。
突然一声:“慢着!”响破了众人耳膜。
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了大门口,只见一个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脚踏飞龙靴的男人打门口进来。
众人都愣了,片刻之后,连忙反应过来,跪下高呼:“万岁,万岁,吾皇万岁!”
皇上来了……晏知书心里一颤,手里浸出了一层薄汗。
钟离子清也知道事情麻烦了,按照他的计划,父皇如今应该在宫里才对,根本赶不上参加他的婚礼仪式,他会在晚上带着知书去向父皇请安的。
现如今……父皇来这里做什么?是他发现了知书的身份……还是?可是无论如何,到了这一步,婚礼必须举行下去,否则他就前功尽弃了。
在景德帝还没有说出话的时候,钟离子清抢先拉着晏知书跪了下来,抢白道:“父皇能出现在儿臣的婚礼上,儿臣倍感荣耀……来人,上茶,儿臣这便携太子妃给父皇敬茶。”
景德帝站在他的面前,双眼折射出犀利的眼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他,声音似是含着十足的怒意:“朕还没有承认,她是我钟离一族的媳妇。”
钟离子清心中一沉,有些讨好道:“父皇难道忘了吗?知棋可是您亲自颁下圣旨,册封的太子妃啊。”
景德帝闻言,只是冷笑道:“可是她是吗?”
他的手指指向了盖着盖头的晏知书,钟离子清心中一凛,双手捏成了拳,他果然猜中了!
“父皇!”钟离子清起身,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恳求的目光,声音颤抖道:“还请父皇先行回宫,儿臣自会带着知棋,在喜宴结束后入宫请罪。”
请罪那两个字他说的那般轻,又咬的那般重,奈何景德帝却是冷冷笑出了声:“你以为拜堂成功她就可以是太子妃了吗?朕告诉你,朕若是不答应,她也不过是一个奴婢……”
景德帝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晏知书冷声道:“以她的出身,太子妃?她也配!”
钟离子清听了,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将晏知书不经意间的护在了身后,压低声音道:“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若是父皇执意要大怒婚礼,儿臣也只好带着知棋亡命天涯了……”
他的声音不似在开玩笑,听得景德帝一愣,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一个耳光随即落在了他的脸上,景德帝大怒:“逆子!”
钟离子清笑了笑,无所谓的用手指轻轻拭了脸上的红痕。
到了这个时候,景德帝也愣住了,他……他没想要真的打他,子清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到大,他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捧到他的面前,而今,他竟然动手打了他。
就在景德帝看着自己手,颤抖不已的时候。钟离子清微笑的行了一礼:“父皇,您打也打了,儿臣不敢求您彻底出气,只求您给儿臣时间,到了晚上,所有的事情儿臣自会向您亲自解释清楚,到时候父皇相打相骂,儿臣绝不顶撞。”
景德帝看着他,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
这时,钟离子清眼前一阵发黑,世界突然有了一种天旋地转感,晏知书敏锐的察觉到了,连忙上前去,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撑住了他即将落地的身子。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总算有些缓和过来了,朝晏知书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面向众人,半含着笑意说道:“父皇怕是生气我娶妻的时候,没有等他来就开始了,无妨,我们继续吧……”
太子殿下这句话算是给众人解释了皇上发怒的原因,一时心中揣揣的众人都安定了下来,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晏知书也被喜婆媒人、和嬷嬷簇拥着,送入了喜房之中。
在太子殿下没回来之前,晏知书不能摘下自己头上顶着的红盖头,只有在众嬷嬷们留下训话的礼仪,离开之后,才偷偷掀开了喜帕的一角,偷偷打量这个她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和卧房。
既然是东宫,却也算是皇宫的一部分,所有东西皆是皇家的仪制,三间连套,用汉白玉屏风隔开的寝殿,总体面积大概数来目测不少于八十平米。四周许多地方悬挂着帷帐,原本是何样子看不出来,只是今日清一色的全部悬挂成了大红色。
寝殿的门前贴着一副喜庆楹联,加横批。堂屋中间高悬一方形彩灯,彩灯四面分别绘上“鸾凤和鸣”、“观音送子”、“状元及第”、“合家欢”等图案。香案上还有一对硕大红烛。两边“对座”墙上贴“陪对”一幅。
寝殿正中悬彩灯,窗户上贴剪纸的大红双喜字,四角贴剪纸的蝴蝶图案;窗户两边贴楹联;上联为“洞房花烛夜”下联文“金榜题名时”横批则是“小登科”。
这副楹联其实是一个人们都晓得的习俗故事,历来洞房花烛就被和金榜题名合在一起,共为人生第一大喜事,由此也可以看出东宫众人花费心思的布置。
晏知书再抬头细细打量墙壁,却发现墙壁四周挂满了古典字画,看得出太子殿下是一个极为风雅之人,而屋中的空气之中她也隐隐嗅出了花椒的味道,晏知书随着气味走到了墙壁上,手指微微放了上去,随即颤抖的拿开,竟然是……椒房。
汉朝的皇帝刘邦,起于微末,直到后来登基为帝,迎昔日的患难夫妻吕后入宫,因其赐居的寝殿以花椒树上开成的花朵碾成粉,和泥中涂抹墙壁,取其温而芳、多子多福之意,后得名为椒房,其寝宫也被称之为椒房殿。
一直发展到了如今,椒房殿虽然不再是皇后独有,一些皇帝也会为了受宠的妃子,而布置椒房,但是除皇家之外,别的人家,即便再有权有势也是不得逾越的。
晏知书这一生都未曾想过,有一日,她会住在用椒和泥进行墙壁粉刷的房子里面,这是多么大的荣耀……抑是一个男人多么大的宠爱,她,晏知书,受之有愧!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晏知书慌忙将喜帕遮好,来人却轻笑一声,用桌上的玉如意挑开了晏知书头上罩着的盖头。
晏知书有些不安的望着他,太子殿下轻轻笑了着,却将她抱在了怀中:“知书,我总算可以娶到你了,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晏知书的眸子突然有些湿润了。
钟离子清笑着捧起她的脸,温柔的问着:“饿了吗?”眸中的柔情满的似是快要溢了出来。
晏知书轻轻摇了摇头。
钟离子清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桌边,温柔的揉了揉她的碎发,一双眸子满是深情道:“还是吃一些东西吧,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不好受,等会儿我们还要入宫去向父皇请安,饿着了可不好。”
他将事情小化到了说请安的地步,晏知书却徒然想起今天白天,他为了自己受的那一耳光,长捷一眨,晶莹剔透的泪滴就落了下来。
钟离子清用温柔的指腹替她擦拭干净,抱着她笑道:“怎么又哭了呢,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晏知书却在他怀中哭的更凶了。
他也没有在劝,只是抱着她,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脊背。
日头西斜,烛影摇曳。
晏知书猛然间从梦中惊醒,恍惚觉得不对,连忙拍打了自己的面颊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看着太子殿下,忙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呢?”
“我见你睡的香甜,猜想你近几日怕是累及了,便想着让你多睡些日子,不好打扰你。”他说的温柔。
晏知书却有些揣揣的对着手指:“万一……陛下生气怎么办?”
71。71请罪,唯她一人不渝()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钟离子清牵着晏知书的手,从甘露殿正门进来,一见到景德帝,便跪下请罪。
这也是晏知书第一次见到景德帝,这个传言之中,少年登基,手腕残酷,一手将北魏推向太平盛世的皇帝撄。
他似乎并没有晏知书想象中的那般老,许是隔得远了,晏知书也看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皱纹,单论外表,怕是说与太子殿下是兄弟,都有人相信呢。
打量了一会儿,晏知书不敢再放肆,便随着太子殿下的动作一起。
“臣女晏知书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晏知书双手举过头顶,平身而跪,双目内敛平静,朝景德帝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偿。
景德帝坐在椅上,不满的看了一眼她,虽然不太高兴,却不得不说这位晏家的庶女,也算是有些小聪明,礼节也足够的周全,但从面上看来,丝毫不输给那些嫡出的们。
但是终归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他的子清是真正儿八经的嫡出皇子,自幼聪慧俊秀,风采斐然。若非当年婉婉遭奸人所害,累的子清出生之时便身子亏损,又岂容的到她晏家的女儿嫁入东宫?
嫡出的他尚且都看不上,有岂会容得下一个庶出的在东宫之中兴风作浪,况且她晏知书的聪明也没有用对地方。
景德帝眼中透露着浓重的鄙夷,却也并未开口训斥,良久之后,景德帝算中了晏知书心里承受能力到了极限之时,才缓缓开口,威仪严谨:“你便是哪个晏家的庶女?”
晏知书手心里捏了一把的冷汗,深呼吸一口平息了擂鼓的心跳声,闻言抬头,目光坚定道:“不错,正是臣女。”
“放肆!”还不待晏知书反应过来景德帝挥手就将桌案上的杯盏打碎在地:“当真是没有规矩,与朕说话,朕不叫你抬起头来,你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与朕直视?”
晏知书捏了捏手心,她知道,这是景德帝要给她下马威了。
从花轿入了东宫大门的时候,她就预感着要来这么一回,自己与太子殿下联手欺骗了当今圣上,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说的小了,不过是儿子使了个掉包计哄骗父亲罢了,可这却是在皇宫之中,她的夫婿是太子,所谓的父亲也不是常人。万一说的严重些,此罪便可为定为杀头的欺君大罪。
晏知书手心里一直捏着把汗,不知道这关自己能否平安的过去。太子殿下见状,将自己的一只手拢在袖子之中,小心翼翼的拉过晏知书的手,给她打气。
晏知书扭头去看他,却见他微微一笑,似是在安抚自己。
乱如豆鼓的心,刹那间镇定了下来。
声音沉稳的回答道:“陛下恕罪,臣女知错。”
景德帝却并未与她纠缠上一个问题,再开口,矛头却是直至晏知书的罪名:“大胆民女,便是你使出计策勾引五皇子,让他求朕开恩立你为侧妃,却又同时勾搭上了太子殿下,欺骗太子殿下,使尽浑身解数来欺瞒于朕吗?”
使出计策勾引五皇子?又勾引欺骗太子?还欺瞒圣上?……这哪一件不是杀头的大罪啊。皇上这是要堵住天下人的口,将一切错处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呵呵,人家的儿子自然是做什么都好啊,即便一时走了弯路,也该是被人误导引诱的,而她晏知书,就偏偏是那个勾引皇子误入歧途的人。
但是……这些罪名她能承认吗?
“皇上明察,请恕这些罪名臣女不能苟同。”晏知书也端地是一个硬气之人,该是她的错,她认了便是,不是她的错,即便皇上威胁,她也不能承认。
景德帝闻言笑了,笑声冷冽透露着阴霾:“晏氏,你放肆,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是不是非要朕给你把罪名定下来,你才肯承认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晏知书闻言身子一抖,却仍是坚定的回答道:“臣女有错,错在欺瞒圣上,未曾早些谏言太子殿下,阻止这一场闹剧。但是请恕臣女,不能承认陛下所说的勾引五皇子,欺骗太子殿下的话语。”
景德帝一声冷哼,太子殿下便也从她口中接过了话茬:“还望父皇明察,此事皆是儿臣的错,与知书毫无关联。”
他的维护意图那般明显,景德帝又岂会看不出,气的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他,却说不出狠心责罚的话。
只听‘嘭‘的一声,钟离子清直接将头磕在了厚实的地板之上,额前起了一道红印,景德帝大惊之下,就要上前来。
然而钟离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