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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心璃并没有回答袭香的话,不是她没有听见,而是她再一次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回应。
回到绝影坊后,祁墨还在书房休息。
宸心璃有些不忍打扰,于是安安静静地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祁墨醒来。
百无聊赖之际,宸心璃打算随便翻翻书籍以打发时间。
宸心璃翻了一本又一本,看到这些奇怪的书名宸心璃不由得在心里一愣,这个祁墨平日里都看的些什么52就是有关蛊毒的。
忽然,宸心璃看到一封信。
吸引宸心璃的并不是这封信的内容,而是这封信的字迹。
好生熟悉!
好像出自他的手笔——铩羽城主!
这个想法一蹦出宸心璃的脑海,宸心璃就被吓了一跳,有些着急地打开信。
果然,她看到落款处的字:尘言敬上。
“你好像对本尊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祁墨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宸心璃浑身一颤。
宸心璃赶紧放回书信,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过是闲得无聊随便翻翻。”
若是别人这么“随便翻翻”,恐怕已经丧命在祁墨强大的内力下了。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要为他祁墨生儿子的啊,祁墨怎么舍得?
祁墨双眼微眯地打量了一下宸心璃,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复杂心思,才从床榻上起身,走到宸心璃的身后,从宸心璃的身后一把搂住宸心璃。
“回相府去了一趟?”祁墨的声音温润得让宸心璃感到陌生。
宸心璃怔了下,她走的时候祁墨明明已经睡熟了,他怎么知道她出过绝影坊?而且还回了相府?
祁墨从宸心璃的头发上取下一片嫩黄的葛树叶,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应当兑现你的承诺了?”
宸心璃被问懵了,什么承诺?微微抬眼看到祁墨一双邪魅并且流氓眼神,宸心璃才反应过来祁墨说的是关于生儿子的事情。
宸心璃一下子就红了脸,尽管她很不想在祁墨面前红脸,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宸心璃看到已经休息好的祁墨正如饿虎饿狼般看着她,一时间心里发虚,赶紧往门外走。
祁墨没有想到自己开玩笑的一个眼神竟然把宸心璃吓得花容失色,当即道:“好了,不过给你开个玩笑,至于这样?本尊问你,你去相府后又匆匆回来,所为何事?”
宸心璃这才想起自己回来是有要紧的话要说的,于是回过心神,说道:“你已经找到医治重症的办法,我爹的意思是可以把这种办法告诉更多的人,以医治更多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几了吗?”祁墨微蹙了眉头。
宸心璃愣了一下,这的确是她没有想到的。
让她发愣的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点,她好像听出祁墨并不想救这些人。
“哪怕只剩下一个,我们能救就救不好吗?”宸心璃直接点出了祁墨不想救剩下的人的想法。
祁墨微微迟疑了下,虽然他的表情只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变化,但还是被眼尖的宸心璃给捕捉到了。
“祁墨。”宸心璃第一次如此深情地看着他,如此疑惑地看着他,“你就不能救救他们吗?哪怕只剩下一个,他们都是无辜的。”
祁墨微蹙着眉头,“我自有打算。”
宸心璃猜不到他的‘自有打算’是什么意思,但她听得出祁墨话语里的不乐意。
“祁墨,我爹一直为这件事情感到很愧疚,虽然这件事情是蓝贵妃所为,可到底是在距离我们相府不远的老街发生的这件事情。如果这些人尽数死去,只有我爹活了下来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宸心璃从来没有在祁墨面前这么恳求过,从来没有。
宸心璃的这般诚心,让祁墨的心深深一动。可是,他到底还是救不了那些人啊。哪怕只是救一个,他也做不到。这一点,宸心璃又何尝明白。
宸心璃实在想不明白祁墨为什么不救他们,莫非——
宸心璃激动地拉过祁墨的手臂,从祁墨认识她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在祁墨面前如此失态。
“祁墨,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并没有找到医治我爹的办法,你对我爹说已经根治了,只是骗他开心的是不是?”宸心璃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祁墨握住宸心璃的手,有种心痛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是,我的却已经找到了医治你父亲重症的办法,而且,也的确为你父亲治疗了,只是……”祁墨迟疑着,并没有道出后文。
宸心璃不懂,“只是什么?既然已经找到办法了,自然可以依葫芦画瓢地救更多的人。”
“你不明白。”祁墨的声音很温柔,一如他们亲昵时的温柔。
宸心璃还是不解,这世上,任何办法不都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吗?比如救治毒疮,只要找到治疗毒疮的药材,就可以寻找更多的那种药材来治疗更多人的毒疮。
难道是——
“难道医治这种重症所需要的药材很特殊,特殊到并没有更多的吗?”宸心璃盯着祁墨的双眼,她不允许自己漏过任何一丝祁墨的眼神。
祁墨真诚地看着宸心璃,“你听说过血焰蛊花吗?”
“血焰蛊花!”宸心璃不由得震惊,“古籍中记载用铩羽城第一代城主的鲜血凝成的盛开如火焰的花?”
祁墨道:“用鲜血凝成只是传言,不过,血焰蛊花的确稀有,自第一代铩羽城主以来,这世上就只有几株血焰蛊花。到了现在,铩羽城主说这世上现在只有两株,一株在他那儿,另一株则不知道在哪儿。”
祁墨继续道:“我尝试了很多次,终于从血焰蛊花的汁水里找到了可以根治你父亲重症的东西,可是,唯一的一朵已经全部用在治疗宸丞相了。”
“另一朵找不到了吗?”宸心璃追问,她多想找到,哪怕能再救一人,对她那深负愧疚感的父亲来说也是一种恕罪,一种解脱。
祁墨摇头,“连铩羽城主慕尘言都不知道,恐怕这世上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宸心璃忽然想起来,她刚才在桌几上看到的那封书信上面好像就是关于血焰蛊花的。
“找过铩羽城外白塔下的一口枯井下吗?”宸心璃忽然道。她很清楚地记得,铩羽城主慕尘言喜欢把贵重的东西放到那儿去,不过对于慕尘言而言重要的,或许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他自己看重的一些东西,例如小时候的玩物,或者某个知己好友送给他的某样礼物。
祁墨紧蹙了眉头,猛地看向宸心璃,他知道那口枯井,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铩羽城主慕尘言的宸心璃怎么会知道那口枯井。而且据他了解,宸心璃应该根本没有去过铩羽城才是。
“你怎么会知道那儿?”祁墨追问。
宸心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个今生应该不知道而是前生知道地方。
“我……听别人说的。”宸心璃慌乱地随口说道。
“慕子言告诉你的?可是我听慕尘言说,那个地方只有我和他以及蓝奕辰知道,他弟弟慕子言根本不知道。”否则,慕子言就会时不时地跑去将他的东西倒腾个空。
宸心璃蓦然惊愕,“慕子言是尘言的弟弟?”
祁墨就更惊愕了,眉心拧成个川字,嘴里呢喃着:“尘言?”
宸心璃好像对他这个夫君都没有这般亲昵地称呼过。
宸心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忘了前生今世已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宸心璃慌乱地将话题引开,“我只是觉得可以多想一想,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平时很难想起却又重要的地方。”
宸心璃慌乱得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有些没逻辑。
宸心璃说完,在祁墨的惊愕中离开了书房。
坐在回相府的马车上,宸心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父亲祁墨根本没有办法救更多人的消息。就算要再多救一人,也需要找到血焰蛊花才行。
宸心璃回到相府后,三姨娘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三姨娘一冲到宸心璃身前就一把抱住了宸心璃,接着痛哭起来。
宸心璃被三姨娘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不会是父亲出什么事了吧?宸心璃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心璃,你快去找你爹!你爹……”
三姨娘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宸心璃的心一下子乱了,“三姨娘,我爹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三姨娘的贴身嬷嬷见三姨娘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为三姨娘说道:“小姐,相爷非要坚持去看那些染了重症的百姓,他的病才刚刚治好,身子都还没有恢复,若是再被感染重症可如何是好啊?”
别说三姨娘着急,就是三姨娘的贴身嬷嬷也都跟着着急起来。
宸心璃彻底慌了,嬷嬷的话说得在理,她爹的重症本来就是感染而来的,他这个时候跑去岂不是再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吗?
宸心璃连忙转身就往相府外走。
宸心璃跑出府后乘了相府最快的马车直奔而去,她相信爹宸云天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马车驾得应该不快,那么她快马加鞭一定可以在父亲赶到目的地前追上。
宸心璃如此想着,便催促着车夫快点。
车夫也毫不含糊,努力驾着马车。
马车飞快奔驰着,才走出没多远,宸心璃就看到一辆十分眼熟的马车行了过来,奢华却不张扬的轿身,赶马车的竟然是个身材窈窕,妆容精致,身着华贵的女人,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祁墨的马车。
祁墨的马车看到宸心璃的马车直奔而来,便迅速调转马车方向。
虽然祁墨没说,宸心璃也明白他的意思。宸心璃丝毫没含糊,一个跃身便奔出所在的马车而进入祁墨的马车。
祁墨的马车竟比她刚才乘坐的相府最好的马车快了好几倍,如一阵风般疾驶,宸心璃在马车内透过帘子的缝隙只能看到窗外一条条疾驰的线。
宸心璃收回视线,此时的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尴尬和难为情,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对父亲宸云天的担心。
“谢谢。”
宸心璃快速地说完这句,便把视线看向了别处。
祁墨微怔了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一向把他当流氓看的宸心璃竟然对他说谢谢。
马车行驶得极快,所以也就颠簸异常。宸心璃和祁墨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对于马车的颠簸他们自有应付的一套。
忽然,马车车夫惊讶得瞪大了嘴。他没有想到前几日还顺畅的僻静路段今日竟然从山坡上滚落了几个十寸见方的石头。
125:保护和占便宜共存()
这样的石头对于普通路过的马车而言,只要小心绕过即可,所以并不算威胁,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才选择直接忽视它们,而不是将它们挪开。
可这样的石头对于奔驰得极快的马车而言,简直就是灾难。
马车的车轮才刚刚碾压上石头,车夫就感觉到身后的马车车身剧烈地歪斜起来。而此时马车速度极快,想要调转方向或者做别的决定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着马车继续朝前,就算停下也没有任何用处。
马车的忽然剧烈歪斜颠簸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宸心璃和祁墨的身体陡然不受控制,纵然他们有高强的武功在身,可一个心系父亲安危,一个脑袋正在各种神游。因此,宸心璃和祁墨都被这突然的颠簸弄得失了平衡,尤其是宸心璃,她忧思太深,对于马车的颠簸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承受了,因此,对于这一突然的倾斜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整个身体都朝右上方向倒去。
而右上方向正好是祁墨也会倒过去的方向。
毫无意外,宸心璃和祁墨在马车车身的右上方向相遇了。而且,宸心璃直接撞在了祁墨的怀里。
宸心璃还在尴尬难为情的当头,祁墨竟一下子搂住了宸心璃。
宸心璃惊愕而恼怒地瞪着祁墨,此时的她心里充满了对父亲安危的焦虑,可祁墨竟然还有心思占她的便宜。
宸心璃的恼怒并没有让祁墨有所收敛,他反而将宸心璃搂抱得更紧,与此同时,祁墨将自己的身体沉到底部。宸心璃顺着颠簸落下,重重地砸在祁墨的身上。
祁墨死命抱住宸心璃,以让宸心璃一直保持在他的身上。
宸心璃这才明白过来,祁墨搂住她并不是要占她便宜,而是保护她。刚才的恼怒一下子变为愧疚。
祁墨将宸心璃的愧疚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道邪肆,奸计得逞后的笑容慢慢浮现在脸上。
他要保护宸心璃不假,但对他来说,这么好的一个占便宜的机会他怎么能放任其溜走。所以,保护和占便宜对于祁墨而言是并存的。
当祁墨还想再继续占便宜下去的时候,却没想到马车竟然回归了平稳。有了刚才的教训,马车车夫把马车驾得比先前任何时候都平稳。
这对于宸心璃来说或许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由于剧烈的摇晃,她已经有点不舒服了。
然而,这对于想继续占便宜的祁墨来说,他恨不得立马手撕了这车夫。心里暗暗发誓,一回绝影坊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换了这马车车夫。真是没有眼力见啊!
祁墨此时的内心已然崩溃。
“主上,属下已经看到宸相爷的马车了。”车夫禀报完就立马呼喊主了宸云天的马车。
宸心璃听闻后,立马掀开马车侧帘,伸出脑袋看去。果然是她爹的马车。
宸心璃一个飞身一跃而出。
宸云天也掀开了马车侧帘,想看一看到底是谁唤住了他们。宸云天才刚勉强伸出脑袋,就看到宸心璃如一阵风般飞跃而来。
什么时候心璃的功夫到了这等地步?宸云天在心里暗想。
不过也好,爹老了,她总需要有点本事来保护自己。
宸心璃一跃而到宸云天的马车前,急切地看着马车轿身,乞求般地说道:“爹,您听女儿一回吧。您现在身体弱,待您身体好了再来拜访那些百姓好吗?一切都有女儿呢,女儿会代你去看他们的。”
这时,祁墨也来到了宸心璃的身旁。站在宸心璃身旁的祁墨一身威严正义,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敬意。
“岳父,您还是听心璃的吧。”祁墨开口道。
一听到祁墨的声音,宸云天立马激动起来,非要让和他同行的七姨娘搀扶着他下马车。
“岳父,您就坐在马车上,有什么话直接吩咐即可。”祁墨再一次开口,依旧是谦逊的晚辈口吻。
祁墨的马车车夫听得惊愕,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就连宸心璃也惊讶不已。他还是那个孤高难亲近的祁墨吗?他怎么可能用这么温和的口吻说话?
尤其是祁墨的马车车夫,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只看到别人对他的主上客客气气的,却从没见过自家主上对别人说话这么谦逊的。
而且,仿佛谦逊这种词根本就跟她们主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宸云天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当然也很清楚祁墨的性子,所以,当祁墨这么说话后,他先是一惊,接着是满满的感动。
宸云天沧桑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二殿下……”
宸云天是个性格固执的人,他刚开始就要下马车,此时,看到祁墨对自己这般谦逊,就更要坚持下马车了。
祁墨在宸心璃要上前搀扶宸云天时,抢先一步走到了宸云天的马车旁,伸手,握住宸云天的手。
宸云天的手在触碰到祁墨的手时微微一颤,感动得竟不知所措起来。
宸云天在祁墨的搀扶下下马车后,竟要给祁墨跪下。
祁墨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双手搀扶住宸云天。
“岳父,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去办。”祁墨道。
这么多年,祁墨从里没有对谁说过这种话。即便是皇帝也不曾有过。
宸云天感动得老泪纵横,不住地点头,“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好。那老夫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把老夫要求二殿下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了。”
说罢,宸云天道:“二殿下,你去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吧,他们身染重症,如今朝廷又把太医尽数撤走了,他们比我更需要你的药啊。”
祁墨的面色泛起一丝为难。
这时,宸心璃走了上来,“爹,祁墨会向皇上禀明,让皇上派更多的太医去救那些百姓。”
宸云天看向宸心璃,道:“心璃,爹知道,只要二殿下开口,皇上不会不答应。可是,那些百姓需要的不是宫门里那些只会领俸禄,不会行医治病的庸医,而是像二殿下这般有真本事的人啊。”
说罢,宸云天再次看向祁墨,“二殿下,就算是老夫求你了。”
宸云天为官多年,眼力见自然犀利,他这一眼立马就捕捉到了祁墨脸上的为难。
宸云天不禁皱眉,疑惑地问祁墨:“二殿下,你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宸心璃知道祁墨这样的性子,他是断然不会将这药只有一副的事情告诉她爹,因此只能抢先一步说道:“爹,祁墨已经很多天没有合眼了,刚才只稍稍睡了一小会儿。不如让祁墨先回侯府休息一下,待身体舒服了,再去救吧?”
宸云天仍旧疑惑不解,“心璃,你告诉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宸云天看向祁墨,说道:“二殿下,若是有什么难处,需要老夫去做的,老夫义不容辞。只求二殿下不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去世。”
祁墨道:“我现在确实还没有办法救他们。”
“为什么?”宸云天的想法和之前宸心璃的想法一样,既然有方法,就一定能救治更多的人。
宸心璃对宸云天道:“爹,就算我们要救他们也要先去看看他们的病情再说。爹,您先回去,女儿替你去看。”
祁墨道:“有我去就足够了。”
说罢,祁墨对他的侍女道:“带夫人和丞相回去。”
侍女领命。
祁墨递给宸心璃一个眼神,宸心璃立马会意,搀扶着宸云天上了宸云天的马车。
而祁墨的侍女在宸心璃从宸云天的马车下来后又搀扶着宸心璃上了祁墨的马车。
两辆马车飞速奔驰,将宸云天带到距离违禁烟火库爆炸越来越远的地方。
祁墨对于那些百姓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