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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宸心璃激动地直起身,待确定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小白团果真是小白时,宸心璃立马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冲向那团白影。
小白也激动地冲向宸心璃,在冲到宸心璃脚边时,眼睛已经变成耀目赤红的小白竟脚下一滑,圆滚滚地摔了个跟头,惹的宸心璃大笑不止。
宸心璃刚笑了两声便停了下来,一脸的疑惑,耳朵搞竖,神情紧张而戒备。因为,她听到在她自己的笑声的背后还有一个男人的笑声。
男人笑得爽朗,丝毫没有想要避开宸心璃的意思。
宸心璃循着声音看去——
一个人影出现在房门口,由于来者逆着光,让宸心璃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看到一袭墨绿色长衫在白茫茫的光线里模糊了轮廓。
宸心璃疑惑地看着来者,依旧充满了戒备,但面色却尽量保持着镇定。
来者踏入厅堂,慢慢向宸心璃靠近。
宸心璃发现,以前若是有陌生人靠近宸心璃,小白就会表现得特别烦躁,恨不得冲上去撕咬一番,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顺的模样。可是,这一次,宸心璃却发现,小白异常的温顺。
这只狼彻底被祁墨调教成温顺的小狗了?
待来者走进了些,宸心璃才看清楚这个人正是围困萧氏那日也在现场的那位提到灵蛊族的男子。
男子走进宸心璃后,对宸心璃道:“你来绝影坊就只是为了找它吗?”
宸心璃站起身,一手捧着小白,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小白柔顺的白毛,微微抬眼,略带茫然地看着男子。
在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宸心璃就有种他是祁墨附身的错觉。可是仔细一看,他和祁墨又有一些区别。祁墨更为霸气,浑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而此人,更像一个王者,一个有征服欲的王者。
“这只一丈雪可是从来不会随便亲近人的,看来你跟它缘分不浅。”来者果真如王者一般俯视着宸心璃手中的小白,不管他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散发出一股自然而然的王者之气,普天众生都会萌生出一股想要俯首称臣的想法。
“一丈雪?”宸心璃惊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男子见到宸心璃惊讶的样子,吃惊又带笑的说道:“你不会连它是一丈雪都不知道吧?”
宸心璃依旧是茫然带着吃惊的样子。
男子走到宸心璃跟前,伸出手,原本温顺躺在宸心璃怀里的小白乖顺地来到男子的手上,在男子的手臂上站立,嗷呜一声,精神满满,身形虽然娇小却精神气十足,且带着一份威武感。全然没有在宸心璃怀里时那种慵懒温顺的感觉。
男子低头看着手上正在他手臂上一步步来回走着的小白,继续道:“一丈雪:貌似狗,实则狼,通体雪白,双目绯红。其声之嘹亮,其形之魁梧,是为灵蛊族灵宠。”
宸心璃忽然想起她上一次看到小白时,小白的双眼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当时,她就觉得小白不同寻常。果然,小白并不只是一只普通的狼。
但宸心璃也绝对没有想到小白会真的是一丈雪!
一丈雪乃是传说中的一种狼,很有灵性,不会轻易跟人,就算皇帝想要得到一只一丈雪作为宠物也不一定能如意。传说中,灵蛊族的灵蛊王有那么一只。
宸倾和灵蛊王有关系?因为正如这位男子说的,一丈雪不会轻易亲近人,只会亲近跟主人最要好的少数几个人。
如果宸倾跟灵蛊王没有关系,小白根本不会那么温顺地对待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宸心璃不冷不淡地说着,接着直接从男子身上把小白抱了过去。
男子微眯了下眼睛,盯着宸心璃。
“你去哪儿?”男子看到宸心璃离开,竟没了刚才端着的高冷架子,连忙问。
宸心璃听到这句话迟疑了下,好熟悉的语气,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只因说这句话的人有一张使宸心璃感到陌生的脸。
“我四处走走。”宸心璃这次来绝影坊本就是为了找小白,继而找到宸倾。而今小白找到了,下一步便是带着小白去找宸倾。
宸心璃才刚踏出房门,就听到身后男子的声音:“那你可别让慕子言看到它了,不然他又得吓得半死。”
宸心璃的脚步停顿了,她忽然觉得,这个男子肯定知道慕子言为什么害怕小白。说实话,慕子言虽然是无赖,但看得出他对宸倾是真心一片,也算得上宸倾最亲近的人之一。按理说,小白会真心待慕子言才是。
宸心璃转过身,“你知道慕老板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害怕小白吗?”
男子愣了一下,因为他没有想到已经踏出房门的宸心璃会忽然转身问这个问题。
“难道它不可怕吗?”男子认真地嘀咕着。那模样倒有几分小孩子的样子,和刚才出现时浑身散发出的王者之气截然不同。
宸心璃低头看了一眼小白,“它的确可怕,可爱得可怕。”
男子被宸心璃这句话逗笑了,“堂堂一丈雪被你宠得像只小狗,如果让它的祖宗们知道了,它哪儿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慕子言身为灵蛊奴,最怕的就是灵蛊族灵宠,所以慕子言看到小白才会像老鼠见了猫。”
宸心璃的双眼微微眯着,“灵蛊奴。”
这个次她听说过,灵蛊奴在灵蛊族负责杂役等事情,就像宫里的太监这种角色。灵蛊奴的身份应当很低的,可是慕子言却贵为绝影坊的三当家。宸心璃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她也在古书上看到过,灵蛊族的灵宠专门负责撕咬被灵蛊族遗弃的灵蛊奴,所以灵蛊奴一见到一丈雪就害怕得要死。生生世世下来,所有的灵蛊奴在见到一丈雪的时候都会心生出极其强烈的恐惧。
所以,明明有高强武功在身的慕子言会特别害怕明明只是一团小肉球的小白。
原来如此。
一直存在宸心璃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你来这儿的目的不是要见绝影坊主上,而是要找别的人?!”男子见宸心璃转身,便上前道。
宸心璃道:“确实如此。”
“我陪你。”男子不容置疑地说道,然后走到宸心璃前面,大有带着宸心璃去找人的派头。
宸心璃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他的霸道倒挺像祁墨的,估计是平日和祁墨相处久了,多少受了些影响。可是,前生,宸心璃怎么不记得祁墨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带着宸心璃在绝影坊中四处寻找的男子一直静静地在宸心璃的前面走着,沉默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而紧张。
不过,尴尬和紧张都只是男子自己的感受,宸心璃却全然感受不到。宸心璃的目光扫过四周,不想漏过任何一个地方。
让宸心璃疑惑的是,她寄予了厚望的小白却像全然不知宸心璃在找谁一样,慵懒而舒适地躺在宸心璃的怀里,时不时伸伸懒腰打个哈欠。
宸心璃走得有些累了,低头对着怀里的小白嘀咕着:“亏你还是灵宠千丈雪呢,竟然连自己的主人都找不到。你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只要我让你带我去找小宸倾,你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怎么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以前,小白总是能感受到宸心璃的心情,今日,小白就像听不懂宸心璃在说什么似的,又似乎宸心璃责备的根本不是它一样。
宸心璃看到小白依旧慵懒而舒坦的神情,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宸心璃刚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拐角冒出来一个人影,一袭赤红底衫滚了白边,身姿活跃,行走时还一蹦一蹦的,像个孩子一样。不用多想,光是瞥一眼,宸心璃都知道那是慕子言。
慕子言刚冒出来就看到了宸心璃,更看到了宸心璃手里的小白,当即乌拉拉地叫着跑开了。
站在宸心璃身侧的一袭墨绿长衫的男子得意地笑了,就像自己的恶作剧终于成功了一般。
宸心璃已经习惯了慕子言的这种样子,因此只是淡定地将目光挪向别处。
宸心璃一直没有搜寻到宸倾的身影,便朝着祁墨最常待的房间走去。
“你要去找主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男子终于开口了。
宸心璃道:“对。”
“如果你要找主上,刚才她们不是让你在厅堂等候吗?”
男子所说的她们便是绝影坊那些身姿婀娜,体态轻盈,容貌姣好的侍女们。
宸心璃本不想回应他,但见他不像慕子言那样的无赖,也不像坏人,何况小白对他也十分依赖和信任,便道:“我要找的是另外一个人,可是我找不到,只有先找到祁墨再说。”
“你要找小白的主人,也就是之前在相府三姨娘那儿住着的宸倾?”男子问。
宸心璃点头,又自言自语一般嘀咕着,“以前小白总会带我找到宸倾,今日,小白竟懒得搭理我。”说着宸心璃低头看着小白,“小白,等我找到宸倾了,看怎么让他收拾你!”
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头,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宸心璃的侧面。
宸心璃终于来到祁墨的房间外,宸心璃正要叩门,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往前跨了两步,抢在她的前面,帮宸心璃叩响了房门。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了。
祁墨在看到房门外的男子时微动了下眉头,正要说话,又看到站在男子身后的宸心璃。
祁墨彻底看不懂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跟着这个男人一同来他的房间?
“我不是让你在厅堂稍等片刻吗?”祁墨眉头微蹙。
宸心璃见祁墨并不欢迎自己似的,也不打算久留,直接道:“我是来找宸倾的。”
“宸倾?”祁墨惊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子。男子微微动了下眉头,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你找宸倾做什么?”祁墨问。
宸心璃看了一眼祁墨身后的房间,见里面没人才收回目光,“我只是想他了。”
“有多想?”宸心璃身旁的男人忽然开口了。
宸心璃愣了一下,眉头微蹙,不禁在心里疑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说话。
宸心璃直接忽视了男子的话,而是迎着祁墨的目光,“你拿走了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还把里面的帝女心据为己用,不过既然你把帝女心拿去是为了救宸倾,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再贵重的物品也没有人命贵重,可是,我总该看看宸倾吧。”
祁墨道:“难道你担心我把帝女心用在别的地方,而不是用来救宸倾?”
宸心璃面色微冷,“小人才以小人之心度人。我只是怕你用了帝女心却又没把宸倾救好。”
祁墨前进了一步,拉近了自己与宸心璃的距离。这种具有压迫感的距离感让宸心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祁墨道:“难道你就不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吗?”
宸心璃把目光挪向别处,以避开祁墨那双幽深摄人的眼睛,“我只是来找宸倾的,如果他不在这里,我就走了。”
宸心璃转身就要走。
“慢着。”祁墨的声音霸道中带点温柔,亦或者是温柔中带点霸道。
宸心璃停住脚步,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祁墨还要找她的麻烦的话,她一定不会任由祁墨胡来。
宸心璃转过身,眼神戒备地看着祁墨,“二殿下还有何吩咐?”
祁墨用眼神示意了下宸心璃的怀里。
宸心璃低头,才看到小白还在她的手里。
宸心璃虽然很不舍,但这确实不是她的啊,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蹲下身,把小白轻轻放到地上。
宸心璃冲着小白压低了声音嘀咕,“小白,你今天很不乖,下次我再来的话你可一定要带我找到宸倾,我有好多疑问想向宸倾问个清楚。”
小白嗷呜地叫了一声后跑到了一旁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手臂上,刚才还慵懒的小白顿时精神满满,身形不失威武矫健。
宸心璃走后,祁墨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原本一身王者之气的男子被祁墨这一看,顿时像个孩子一样笑了,“我怎么知道她那么笨,明明我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知道。”
“你的变化太大,她怎么可能一下子看出来。不过以她的小聪明,过不了今日,她就会猜到你的身份。”
祁墨看着宸心璃离开的方向。
男子弯着腰身凑近祁墨,同时顺着祁墨的目光看出去,忍不住调侃:“她还没过门你就这么帮着她说话,等过门之后,我和慕子言岂不是在她面前要格外小心谨慎了?”
祁墨回头想白一眼男子,却差点亲到,忽然的尴尬情况让两人都愣住了。
祁墨率先回过神来,连忙把头转向一边。
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也连忙转过头,一脸羞红。
祁墨微冷的声音划破了寂静,“你身为灵蛊王,应当把心思花在振兴灵蛊族上。”
“知道了。”
灵蛊王说完这三个字便匆匆离开了。
祁墨看着灵蛊王匆忙离开的背影顿觉冤枉和委屈,“你跑什么?弄得跟我欺负了你似的。”
……
永思宫内一后花园内,茂盛的海棠林丛中,一个身着普通的老妇人微低着头,模样恭敬,身体紧绷,眼神拘谨,视线不敢乱扫。
老妇人压低着声音:“罗嬷嬷,我是冒了生命危险入宫来跟你说这些的。”
老妇人正在跟站在她身前正是蓝贵妃的贴身嬷嬷罗嬷嬷。
罗嬷嬷睥睨了一眼老妇人,“我说王嬷嬷,你整日没事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把自己那点破事给打理清楚,跑到我这儿来说这些没正经的话又有什么意思?”
罗嬷嬷口中的王嬷嬷,正是伺候过宸雪舞的王嬷嬷。
王嬷嬷见自己说了这么久,罗嬷嬷还是听不进去,有些着急,继续说道:“宸心璃如果不是一心攀附二殿下的高枝,又怎么会置太子殿下于不顾?宸心璃这个女人你不了解,我可是清楚得很,她心机深重,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太子殿下好,一心想攀附太子殿下,所以兴冲冲地跑到太子府去参加选妃。后来又觉得二殿下好,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便让皇上赐婚她和二殿下。”
说到这里,王嬷嬷凑近了罗嬷嬷,“如果这个女人的心机不深,她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罗嬷嬷冰冷带寒地看着王嬷嬷,“你我同为奴人,伺候好主子才是本分。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尽快回去伺候你那脑子并不怎么灵光的主子吧。你来搅扰我倒没事,你若是搅扰到了贵妃娘娘,别说你,就是你们主子的性命都保不住。”
王嬷嬷的脸上布满了尴尬,但她依旧执着,“罗嬷嬷,你是聪明人,理应知道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你说的有没有道理我不感兴趣,我们家主子贵妃娘娘也不会感兴趣。你若是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你应当明白,擅自闯入宫中,是什么样的罪名,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罗嬷嬷转过身。
王嬷嬷急切地看着罗嬷嬷的背影,“罗嬷嬷,我可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为你们太子殿下清除了障碍,不就是为贵妃娘娘办好了差事吗?不就是尽心尽力伺候主子吗?”
罗嬷嬷愠怒道:“我还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伺候主子。”
王嬷嬷连忙赔着小心,“好好好,算我太心急,说错话了。您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当然知道如何照顾好主子。如果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挑拨之词,就当我没说。不过,有个道理你应当明白。如果宸心璃和二殿下成亲了,他们两强强联合,到时候必然会成为太子殿下的绊脚石。”
“我说王嬷嬷啊,你说的这些不还是挑拨之词吗?二殿下和太子殿下是兄弟,他们要好得很,绝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你就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罗嬷嬷对王嬷嬷厌恶地说道。
王嬷嬷见自己所说的话对罗嬷嬷一点作用都没有,迟疑了下,终究还是只能叹息着离开。
王嬷嬷走后,罗嬷嬷陷入了沉思。
王嬷嬷踏出皇宫宫门后,回头看着皇宫宫门,心里万千思绪。
“少主,你给我的好处也只够我帮到这里了,罗嬷嬷不是我惹得起的人。”王嬷嬷小声嘀咕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天上飘着毛毛细雨,地上湿滑得紧。
王嬷嬷走到郊区森林外时,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软泥给滑了一跤,浑身沾满泥水,臀部传来剧烈疼痛,惹得王嬷嬷破口大骂。
王嬷嬷的骂声还没落音,王嬷嬷似乎发现余光里,草丛后躲得有人。
王嬷嬷不敢再吱声,两只瞪得如铜铃大小的眼睛畏惧而谨慎地盯着草丛,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生怕挪动的步子大了,惹出一大片人影来。
正所谓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王嬷嬷才刚走出四五步,就有一个人影从草丛后窜了出来,拦住了王嬷嬷的去路。
王嬷嬷看到来人,双腿立马软得直发抖。
“大……大大……大小姐。”王嬷嬷浑身颤抖着。
宸心璃的目光在王嬷嬷身上扫视了一圈,“现在知道寻找旁人的帮助了,只可惜,罗嬷嬷并不会买的账。说到底,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你和宸雪舞都太高估自己了。”
王嬷嬷的双眼瞪着宸心璃,似乎魂魄都不在了一样。
“我……我什么都没做,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在说什么。”王嬷嬷颤抖着声音说道。
宸心璃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我就打到你知道为止。”
说着,宸心璃脚下狠狠一用力,一根木棍被她兀的挑起,脚尖用力一踢,木棍立马被赋予了强大的力量朝着王嬷嬷直袭而去。
王嬷嬷哪儿受得住这种场面,当即瘫软在地上,跪着求饶。
宸心璃并没有要饶过她的意思,因为她比谁都了解王嬷嬷的内心有多狠毒。
王嬷嬷的身上沾满了泥水,就连头发上都沾了不少泥浆,使她看起来格外狼狈。
微斜的毛毛雨飘洒在宸心璃的身上,在宸心璃的头发上形成了一窜一窜晶莹的水珠。
木棒重重击打在王嬷嬷这把老骨头身上,王嬷嬷立马哀嚎起来,“哎哟!哎哟!大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宸雪舞那个贱人要我这么做的!大小姐,是宸雪舞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