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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不禁感动起来。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挺够意思的。
“走吧。”
他推了我一下,不满地道。
我俩上了火车之后,我就靠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
乌龙道长也靠在位置上。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重庆到贵州并不是很远,大概坐了两个多小时,车子便开进了贵州的一个火车站。
这个火车站离迷月山不远,按照我的估计。迷月山应该是月魂教的一个据点,但并不是他们的老巢,乌龙道长说,没有人知道月魂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连他们龙虎山和茅山都不知道。
迷月山位于大山之中,一天只有两班车能到那儿,我和乌龙道长运气还挺好的,上车之后,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就出站了。
这车也子挺旧的,上面的扶手都是锈迹斑斑的,位置也只有十二个。不过整个车也就只有我和乌龙道长两个人,所以还不打挤。
车子大概开了两三个钟头,停下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大山。
“这什么鬼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乌龙道长看着四周的大山,嘴里不禁骂了起来,我也点点头,实际上这种地方压根就不应该有客车的。人烟太少了。
我俩骂了几句之后,就顺着眼前这条泥巴公路往里面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吧,我俩才看见了第一个人。
那人扛着锄头在地里面挖土,五六十岁左右。一副农民打扮。
“老伯,请问这里是不是迷月山?”我和乌龙道长走过去问。
这老人打量了我和乌龙道长一下,点点头:“没错,你们两个从外面来的?迷路了?”
他说的是贵州的土话,挺拗口的,不过我还能勉强听得懂。
确定了这地方是迷月山之后,我就说我俩是来这里找亲戚的,这老伯就问我找谁,毕竟这十里八乡的肯定都认识,于是我随口说了一个假名字,问他认不认识,他想了半天说不认识,就没再多问了。
我站在原地看了半天,然后按照袁局长说的方位,选定了西面的一座山峰进发。
应该就在那个地方。
第五十三章:寻路()
在山里走了没多久,乌龙道长就指着地上的一些垃圾,道:“你看。”
地上到处都是一些比较贵的零食口袋之类的东西,大山里的村民,应该不会有谁经常吃这些。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月魂教的人留下的。
可是我们在这附近转了很大一圈,依然没有发现月魂教的基地在什么地方。
这时候乌龙道长突然一拍脑门,道:“我傻逼了。月魂教怎么可能把他们的基地暴露出来?那不是等着找打么。”
我一听,想想也是,要是我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的的那种,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住处暴露在世人眼前。
我不禁皱了皱眉:“那怎么办?你不是会算卦吗?能不能算算他们在什么地方?”
乌龙道长瞪了我一眼,然后张口骂道:“你他妈以为有这么大本事啊?月魂教存在了上百年,教主都换过好几任,就算是我们龙虎山想弄清楚他们的基地在什么地方都不容易,我要是能算出来。还特么在这儿陪你乱转?!”
“草……你算不出来还有理了?那你说说怎么做?”我也有点生气了,坐在地上嘟囔道。
乌龙道长听到我的话,想了一会儿之后,看着这周围的树林道:“没办法,等吧,等月魂教的人发现我们,自然就会出来的。”
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我俩只能在原地坐着等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惴惴。光凭我和乌龙道长,肯定是不可能凭武力救出刘琪的,不过我心中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打算。
我还有阴阳经,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把阴阳经交给他,求他饶了刘琪,反正我已经把整本书的重要内容给记下来了。
想着,我就把它拿出来,拿在手里轻轻抚摸了起来。
“你这是……”
乌龙道长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蓝色古籍,顿时瞪起了眼睛:“这是阴阳经?!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苦笑了一下,都到了这时候了,也没必要再跟他隐瞒什么,何况乌龙道长本来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包括那魔星就是被我爷爷给封印在山洞里的这些事情全都全盘托出了。
“没想到是这样,你想拿它干什么?”乌龙道长皱眉道。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就把这本书给他们,他们看在书的份上,加上我师父是孙重阳,你是龙虎山的弟子。应该会饶了刘琪。”我说道。
“你疯了?!为了一个女的值得么?!”乌龙道长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他指着阴阳经说道:“你知道它有多贵重吗?道教五书早已遗失,现在世上只有这一本书能够称得上阴阳界中的文学瑰宝!”
我笑了笑,说:“你不懂。”
阴阳经贵重吗?当然贵重,要不然我爷爷临死前也不会把它交给我师父,我师父在给我这本书的时候,也不会显得那么的郑重。
能够媲美道教五书的阴阳经,它的价值肯定不是我现在能想象到的,如果传出去,肯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这一点我并不是不知道。
但是如果舍弃这本书,能换来刘琪平安,我一定会毫不犹豫。
原因很简单,我喜欢她,我们互相救过彼此的性命,这就足够了。
看到我的样子。乌龙道长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接着出乎我意料的说了一句:“爱情果然都是盲目的。”
我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特么喜感。
乌龙道长看见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很快的,天色暗了下来。
我和乌龙道长已经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了,晚上的山里大家都知道,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时不时远处还传来类似于野狼的一些叫声,反正怪吓人的。
不过就在我和乌龙道长等得都有点不耐烦,甚至我开始怀疑袁局长提供的消息是否正确的时候,我俩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和乌龙道长立刻就转了过去。
来人也被我俩吓了一跳,黑暗中,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他浑身都萦绕着漆黑的煞气,明显是修炼邪功的人。
“你们两个是谁?”这个人说着普通话。警惕的道。声音听起来应该三十多岁。
“你是月魂教的吧?”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接就问道。
他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黑暗中点了点头:“是。”
说完他就浑身戒备了起来。生怕我们俩突然袭击他。
“我们要找你们教主。”看他这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我急忙对他说道。
“找我们教主?”这人愣了愣,随即冷冷的看着我们说:“要找我们教主,至少要先通报姓名吧?两位来自哪个邪教之中?我好确认是否应允。”
“龙虎山。”乌龙道长淡淡的说道。
“找死!”
结果这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压根就不和我们多说,直接就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闪烁着紫光的利刃,朝着我们就扎了过来。
这把刀上面紫光闪闪,明显是淬过剧毒的,沾上一下恐怕就得归西,我俩急忙朝着旁边躲去。
我心里暗骂乌龙道长傻逼,在邪教面前能说自己是龙虎山的么?
躲过这一刀之后,那人又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吼道:“先别动手!我是你们教主女儿的朋友!”
这人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朝我点点头道:“我记起来了,你叫张俊俏是吧?圣女的确经常提起你这么个人。”
刘琪经常提起我的名字?
我心中微微一喜,但很快这人就朝我冷笑了起来:“不过,圣女昨晚企图谋杀教主,已经被囚禁了起来。择日就要处死,看在你和圣女认识的份上,你滚吧,还有这个龙虎山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次饶你一命,以后不要来我月魂教的地盘,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怕你吗?!”乌龙道长一听就瞪起了双目。愤怒的要再和他打过。
我赶紧拉住了他,好不容易才能停下来正常的交流几句,可别又被乌龙道长给破坏了。
我拉住他之后,马上对着这个人道:“这位大哥,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要去求你们的教主,让他放过刘琪!”
“你?”
这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圣女是教主的女儿,要是一般的过错,惩罚一下也就是了,但是她这次做的事情太过分了,以下犯上,教主也容不得她,否则难以服众,你还是别想了,滚吧。”
他说完就转身朝着黑暗之中遁去。
我大叫道:“你先别急着走。我身上有你们教主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他要是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改变主意的!”
那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犹豫片刻,终于是点点头:“看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那行吧。我带你去见一见教主,不过,嘿嘿,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要是你敢信口胡说,我保证你会死的很痛苦。”
说完,他拿出两根黑色的布条来,扔给了我和乌龙道长,道:“蒙上。”
我明白他是怕我们看到去他们老巢的路,加之我能感觉的到,这个人要是想杀我们,我和乌龙道长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没必要防备什么。
我便把布条拴在了眼睛上,乌龙道长见状,犹豫了几下之后,也是一咬牙,把黑布拴在了头上,挡住眼睛。
这时候,那人才带着我们向前方走去。
……
第五十四章:唱歌()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之后,那人说道:“行了,把布取了吧。”
我急忙取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条,看着四周。
我们这时候已经置身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上,周围早就不是森林了,圈着十多米高的围墙,密不透风,围墙顶上还有高压电网,这围墙的墙壁上也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就跟个监狱似的。
刘琪就被绑在广场中央的一个高台上。
她浑身脏兮兮的,垂着头,头发也乱糟糟的。明显是刚刚被虐待了一顿。
“刘琪!”
我看到后,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顾一切的大叫道,并且冲了过去。
刘琪立刻浑身一震,紧接着抬起头来,有着几道血痕的俏脸上便爬满满了不可思议,她明显愣住了,压根就没想到我会来救她。
“跑!”
刘琪反应过来之后,口中只吐出了这样一个字,然后她愤怒的朝我吼了起来:“谁让你来这里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
她被绑在木桩上,剧烈的挣扎着。道。
我心中一疼,知道她是不想连累到我才这么说的。
于是我吸了口气,看着周围,朗声道:“刘教主,你出来吧,我要带你女儿走!”
我知道。在我和乌龙道长进来的时候,他肯定就已经发现了我们,只是没有现身。
“有趣的小子。”
而在我话音落下之后,高台后面,也是传出了一声嗤笑,紧接着走出一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这人身材高大,脸色刚毅,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两只眼睛,竟然呈现一黑一白,也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他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月魂教教主,也是刘琪的父亲。
“你刚才说。你要做什么?”
刘教主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视着我,淡淡的道。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气场,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昨天晚上我们人多,我还没有太察觉到,然而现在却是我和他两人在对峙,那种感觉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直身子,盯着他一阴一阳的两只眼睛,道:“我说,我要带你的女儿走。”
“凭什么?”刘教主笑了笑,随即看向刚刚把我们带进来的那人,眉头微微一皱,道:“杨护法,这种人你是怎么放进来的?直接在外面杀了就是,你还真带进来见我?”
那人顿时额头冒起了冷汗,急忙拱手恭敬的道:“是这样的教主,这个小子说,他身上有您感兴趣的东西,只要您看见了,就会放了圣女。”
“哦?”
刘教主闻言,眯了眯眼,这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随即目光又看向乌龙道长,这才说道:“我记起来了,昨晚山顶,就有你们两人吧?”
不等我说话,他又摆了摆手:“把你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吧,要是真能让我感兴趣,我兴许会饶了你们两个。”
我心里一叹,对不起了师父,不是我没有保护好它,实在是我没有办法了。
我想着,便伸进怀里把阴阳经给拿了出来。
几乎是在看见书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当中就罕见的闪过了一种震动。
他立刻就伸出手想来拿,我把手一缩,望着他道:“刘教主,不知道这东西,您感兴趣么?”
“难怪你这么自信……”
刘教主缓过了神,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森森的道:“不过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把你们两个杀了,再拿它,结果也是一样的啊。”
空气一滞,我毫不畏惧的盯着他两只散发着幽光的眼球,道:“你可以试一试!”
听到我的话,他倒是有点奇怪起来。随即目光瞟了一眼我旁边的乌龙道长,便淡淡的笑起来:“你不会以为,这小子是龙虎山的弟子,我就不敢杀你们吧?龙虎山和我月魂教本来就是死敌,杀了你们,最多就是让仇怨再深一些罢了。”
“嘿嘿。”
这时候。乌龙道长突然冷笑了两下。
刘教主皱眉望着他:“你笑什么?”
乌龙道长止住笑声,认真的看着前者,道:“刘教主,说句实话,月魂教不光是我龙虎山的死敌,也是茅山派的死敌,这些年来,被我们两大派联手针对,想必你们的日子也并不是很好过吧?”
刘教主不置可否,他哼了一声:“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你们两个道门中的所谓泰山北斗,不也没能灭了我们?”
“刘教主。扪心自问,若我们真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们身上,就算月魂教还存在,在华夏的土地上也将会寸步难行吧?”说完,不等他反驳,乌龙道长又接着看了我一眼。道:“但是刘教主,如果你敢杀了这个小娃娃,我敢保证,月魂教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甚至就算是你刘教主,说不定也会有杀身之祸。”
“这是为何?”刘教主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讶异的道。
“因为这小子是孙重阳的徒弟,你杀了他,孙重阳肯定会找你拼命,他的脾气,你不会不知道吧?”乌龙道长笑着说道。
刘教主的表情马上就僵在了脸上。似乎很忌惮我师父似的。
他沉默了片刻,不再在什么杀不杀的话题上继续谈论,他望着我道:“阴阳经我志在必得,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松了口气,看样子他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看了一眼高台上捆在柱子上的刘琪。道:“很简单,放了她,并且以后不许再找她的麻烦!”
“就这样?”
刘教主怔了片刻,有些奇怪的道。
在他看来,我愿意拿阴阳经这种已经不能用贵重来形容的东西做为交换,肯定是有什么难以办到的要求才对。
不过他马上就笑了起来:“当然可以,她是我的女儿,能不杀当然是最好,不过,她以下犯上,企图谋害我,已经触犯了教规,必须要逐出月魂教,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
我一愣,然后立马狂喜起来,逐出月魂教?老子求之不得呢,以为谁想呆在你这狗屁邪教里面一样?!
我马上就代刘琪答应了下来,整个过程,刘琪一直怔怔的望着我,然后眼睛里闪烁起了水花。
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样子,刘教主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让我有些捉摸不透的冰冷,那似乎是一种幸灾乐祸。
“拿来。”他让人解开刘琪身上的绳子,把她放下来,然后对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知道,今晚我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保得住阴阳经的,只能暗暗叹息了一声,乖乖把书交给了他。
刘教主如获至宝的将其收了起来,笑眯眯的道:“行了,滚吧,要是再敢擅闯我月魂教的地盘。绝对不轻饶!”
逃离这个地方很远,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之后,我们三个才停了下来。
刘琪望着我,明亮的眼睛里有水花在凝聚,她怔怔的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心脏剧烈的疼了起来。我轻轻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在我的手上,笑着对她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说过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谢谢。”刘琪小声的说道。
“谢啥啊。请他吃饭就行了,顺便捎上我。”
这时候,乌龙道长在旁边猥琐的笑道。
刘琪微微一笑,道:“好啊,先出去再说。”
附近都是大山,不过幸亏刘琪对这里十分的熟悉,我们转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便回到了之前问路的那个地方。
刘琪用滴滴打车叫来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本来这地方如此荒僻,加上又是深夜,那司机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刘琪直接给他发了一千块的红包。说只要他来拉,还有红包。
于是那司机就屁颠屁颠开着车过来了,我们三个钻进车里,直接让他往镇上开。
到了镇上之后,我们找了一间宾馆,先让刘琪洗了个澡,然后把衣服给换了。
刘琪穿着宽大的睡袍,我依稀看见她身上有很多的伤口,应该是被鞭子打的,有的很深,有可能一辈子都会留在身上。
不过幸亏我们不是普通人,虽然这种伤口很难处理。但还是有符咒能够将它完全消去,尽管有些麻烦。
但我心里面还是一阵抽痛,看见她身上的伤,我恨不得挨打的是我。
察觉到我的目光,刘琪也是微微笑了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三个在这宾馆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便启程回到了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