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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全吓坏了,只有阿瞻还清醒,他指挥我们拿出防水的大手电和攀山绳,把男生分為两组,一组在还没有淹没的高处打著手电照亮水面,并且抓住攀山绳的这一端,另一组水性较好的则用绳子捆在腰上,然后下水救人!
还有一个叫赵江的男生因為身体比较瘦弱,阿瞻让他做协助工作,当有男生救到落水女生后,他就帮忙拉上来。
阿瞻这个人平时不爱被人注意,但是一遇到事情就会自然散发一种领导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所以,我们也没多争论,也没时间争论,就按阿瞻吩咐的做了。
但是一下水我们才知道救人不是那麼容易的,这和在游泳池或者在平静的江河裡是不一样的。那时顺著瀑布冲下的山洪,还带著漩涡。水下感觉有暗流一样,往下吸人。这也就是这几个女生明明都会游泳,却為什麼死死攀住几块石头不能独自上岸的原因。
我们在水中艰难的向落水女生游去,也没有什麼特定目标。只是先从离岸边最近的女生救起。只要碰到了谁的手臂就一把抓紧,然后奋力借助绳子的力量游到岸边,让赵江给拉上去。
当时天色太黑,水流又湍急,我们根本看不清水面上的具体情况,只凭借影影绰绰的黑影和呼救声来判断方位。那时候雨下得还很大,那点光线在隔了那麼远的地方透过雨帘照来。本来就很微弱,再加上岸边的人由於风雨和焦急,把那个光照得摇摇晃晃的,更是让人视线模糊。
我们也不知道救上来的是谁,也不知每人救上来几个。只是发现水裡还有呼救的就往上拉。折腾了半天之后,才发现水裡还有一个人在尖声叫救命。我一急之下,和阿瞻又冲下水裡去。
赵江一直在岸上协助救人。并且清点人数。在我们入水的一瞬间,突然大叫:「娜娜,是娜娜,娜娜没上来!」
我一听就急了,说实话那时我对娜娜是抱有相当的好感的,哪能容许心上人死在这个水潭裡。所以不顾一切的向水裡游,旁边的阿瞻也是一样。
这时,岸上所有的光线全集中在一个地方了,但由於光线弱,我们看不清娜娜的脸,只看到了她的影子,奇怪的是我们抓不到她,甚至我和阿瞻都撞到了一起,也还是碰不到娜娜。
「那边那边!」
「往左一点!」
「抓住啊!哎呀!」
「不是那个!」
岸边的同学不停的呼喊,我们耳边也响起娜娜的哭叫,但无论如何,我们只见得到影子却捉不住实体。
那时候阿瞻也只有二十岁,你该知道因為他厌恶自己的能力,所以从小根本没有拿来修炼过,他父亲过世后,他更是根本自我封印了起来,所以那时的他也只是有阴阳眼,看得清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不太会被邪物侵袭而已,并没有什麼力量。
他目前的能力是因為随著年龄的增长而自然的封印不住了,外加咱们总是迫他使用才逐渐恢復的,当时他的手段可连现在的一小半也没有。
可他毕竟不是平常的人,所以感觉出事情的不对。他大叫著让已经筋疲力尽的我先不要乱扑腾,然后揉揉眉心的阴阳眼位置就潜下水去了。
他潜了很久,可以说是太久了一点,而且无声无息,好像被水捲走了一样。我吓坏了,以為他出事,就忘了他的嘱咐,也潜了下去。
水又冷又黑,我潜得不深,手电筒聚起来的光还能透过水面,让我能模糊看得见一米之内的东西。我是在挣扎著却又摸不到的娜娜身边潜下去的,可是在水下,我没看见她身体的其它部分。就是说,娜娜的头与肩在水面上,可是水面下却什麼也没有!
我吓了一跳,连呛了好几口水,再仔细看,确实什麼也没有,而水面上挣扎的娜娜还在呼喊,岸边焦急的同学们也在应和,而阿瞻则根本看不见踪影。
情急之下,我连游带拉的爬上岸去,因為我在水裡根本什麼也看不清,所以想拿一隻防水手电,再封在塑料裡,然后下水去找失踪的两个人。
我一边让同学帮我弄那个简易的水下照明灯,一边跑去看繫在阿瞻腰上的绳子,想把他拉回来,但一拉绳子,发现那头没有任何接力,原来绳子早就断了!负责阿瞻的那位同学太焦急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这下情况更紧急了,男同学都吓坏了,女同学在一旁吓的直哭。我怕再有什麼人出事,所以没叫他们帮忙,只是自己回去,但游到一半时就听到扑通一声,然后看到赵江瘦弱的身体跳入了漆黑一片的水潭,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只听到岸上的同学乱喊一通,也听不清什麼了!
我顾不得他。一心想找阿瞻和娜娜,虽然水下面的事让我心惊肉跳,但我明白再怕也要下去,不然可能会永远失去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第一个认真喜欢的女孩。
我奋游到娜娜身边。但好几次水流都把我冲开,直到我借助几块突出的尖石的帮助,拼尽全力才到达我的目的地,但同时也意识到情形不对——
我一个大男人都被湍急的水流冲击得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如何能浮在那裡不被冲走,而且十几分鐘,一直呆在那裡!
意识到这一点。我又怕又不能相信,急忙潜下水去证实,并且用手电照射著,连续看了两遍——可是,水面下依然什麼也没有!
我相信我们遇到诡异的事了。急忙不动声色的藉著水流往远处移了一下,一抬头却看见娜娜还在挥舞手臂对著岸上喊,「救我。别扔下我!救命,把我拉上去!」凄惨的声音诱惑著更多的同学来救她,我转头看到已经有两个男生要下水了!
不能让更多的人下到水裡来,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出不去!
这是我当时的念头,所以我把手电筒的光线移到娜娜脸上去!
娜娜本来是半长髮,可此时她的长髮却一直垂到水面,并且把脸全挡住了。就如一丛茂密的水草一样,而且她枯瘦的手臂和惨白手掌上长达三寸的指甲都证明这不是原来的娜娜,而是让我们误以為是娜娜,并有著她的声音的东西!
我吓呆了,手电的光线一直照在她脸上没动。她好像对光线的反应相当迟钝,我一直对著她照了十几秒,她才慢慢转过头来看我。
漆黑如夜的乱长髮下,是一张白得晃眼的脸。我拚命想从长髮遮盖下看到她的五官,但却什麼也没看见。
她的脸又白又平,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嘴。
婴儿的嘴,小巧而柔嫩,没长牙齿,此刻正咧开著对著我笑。
我吓得把手电脱手掉落在水中,但在漆黑一片中,竟然觉得她要俯下身来吻我!
她来得如此之快,我脑海裡只有那张婴儿的嘴的形象,甚至感到了那个吻的湿气袭来,还带著一丝腐臭的味道。
我来不及躲,却突然感到水下有一隻手往下拉我。我本能的挣扎,但还是被拉下水去,混乱中也没看清是谁,约莫十几秒,又被推出了水面。
再一看,就见阿瞻挡在我面前,手裡拿著一个小小的黑棒棒。说来不恭敬,其实那个巴掌大的小黑棒就是大名鼎鼎的血木剑,不过以当时阿瞻那功力,顶多把这道界的异宝放大到五寸,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还能祭起来,而且比钢铁还坚硬。
但血木剑的能力你见识过了,当时哪怕这小小的一点大,就可以对付一般的灵体了,何况那水鬼没料到这个,其实连我也没想到,这傢伙竟然随身带著他老爹的遗物。
只听彭的一声响,好像有什麼重重的落在水裡,水花激得有两、三米好,然后娜娜就不见了。
「快走!」阿瞻对我叫,我也来不及回头看,只是奋力向前。岸上的同学也拚命拉我们两个,我们就这麼连滚带爬的上了岸,然后还没等喘口气,又听同学们又一阵喧哗,原来那边赵江也上了岸,竟然把娜娜也救了上来!
平时最弱小,最不起眼,最害羞的赵江竟然能英雄救美!而其它的人都没有他冷静,被障眼法迷住了视线,差点一个个葬身水底。
恍惚中,我向水中望去,奇怪的看见水面上漂浮著一件红衣服。在漆黑的夜中都能感觉到它是那麼艷丽,丝绣的花朵那麼栩栩如生,光滑的丝绸在水波的掩映下闪著诱人的光,有生命一样的漂浮在水面上,静静的,水流也冲不走,像是不甘心的望著我们,散发著勾魂摄魄的魅力!
「那是什麼?」平静下来后的同学们都看见了那个东西,不由得互相询问,甚至有几个女生跟了魔似的,非要找点什麼把它勾上来。
「快离开,彆扭头看!」阿瞻大声喊,近乎粗暴的把大家拉开,往山林裡推,让我们远离这奇怪的水潭!
雨还在下,我们只抓起了自己随身的背包就匆忙离开。但在离开水潭的一剎那,我们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你听过会让你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声吗?那一次,我听到了!
而且我们没有清点人数,不知队伍中多了其它的人。
报告
第十九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下)()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脸上,既睁不开眼睛,还**辣的疼!
我们走得慌乱,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凭借本能向水潭相反的方向走。由于没有路,只是在树丛乱草中穿行。
最重要的是,天太黑了,不仅是因为雨,好象还有一层从树林中散发的雾气,让相隔一步远的人就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而且狂风暴雨打在四周的树木草丛上,沙沙沙的,也听不清各自的脚步声。
我们是上坡,雨中路滑,总有人不断的摔倒,为了防止有人滚下山去,也为了让已经基本丧失视觉和听觉的我们彼此间有个照应,阿瞻让我们用登山绳连成一串,排成一个纵队,走一段时间就要报一下数。
他在最前方,用一根木棍披荆斩棘的开路,我则站在最后一位,防止有人出意外!
“一,二,三,四——十五!”
最后一个声音在我前面响起,是赵江,我能从声音听出来是他,可他怎么是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明明是我!
我一惊,但随后安慰自己道,“可能是前面不知道什么人一紧张,报错数了,不会有事。只要人不少,就证明没问题!下一次一定会纠正过来!”
“一,二,三,四——十五!”
又一次,我还没报上数,声音就嘎然而止!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的报数都在赵江那里截止!
我开始心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阿瞻在队伍的最前面,也没有人跟我商量。是有人惊恐之下反复出现了错误?还是队伍中多了什么?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再一次的报数开始了。
眼见着数字越叫越靠后,马上又要结束在赵江那里,我一咬呀,当‘十五’这两个字刚从黑夜中传来,我马上叫了一声‘十六’!
我叫得相当大声,所以在暗夜中显得特别突然。我只觉得手中的绳索一紧,带得我差点摔倒,然后是‘哎哟’之声四起,相信是阿瞻听到我的叫声,猛然停了下来,结果使惯性前行的同学们全都摔倒了!
“万里。拉住绳子不要松开!”阿瞻对我喊。
我大声答应了一声,感觉绳子晃动不止。然后有人说话。慢慢的,我看见一条黑影慢慢挪了过来,我知道那是阿瞻,我们熟悉到不需要什么交流就能感到对方的存在!
他走过来,摸了我的手一下。“十五!你是第十五个,并没有多!你别疑神疑鬼的搞怪,害得大家走不成!”他骂了我一句,好象很不耐烦,然后就转身离开。
我想还口解释,却突然感到手里多了一件东西,一摸之下是那个小小的血木剑,当即明白阿瞻也觉出了事情有不对,但是却不说破。
这样我心就安了下来。听着阿瞻一边倒数着一边走回队伍的最前面去,叫谁的名字都会顿一下,好象会确定一下似的。
队伍又走了起来,报数也依然进行,但到我这儿还是第十六个人!我心虚着。默默跟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走出去,什么时候摆脱这些奇怪的事!
再一次,赵江说出了‘十五’,我突然意识到,赵江明明知道我是最后一个,为什么他报‘十五’的时候,不会感觉奇怪?!
我壮着胆子往前追了几步,奇怪的是,应该只相隔一米的,却没有追到,他还是一个瘦瘦小小的黑影在我前面不紧不慢的走!
我犯了脾气,心想管你是什么,非追到不可,于是执拗的去追,直追了十分钟才靠近了他的背!
赵江的背上是随身携带的背包,随着他努力的走,在肩上一耸一耸的,我因为始终追不上他,所以就去抓他的背包,没想到还没碰到,那个包就‘忽’的一下打开了,窜出来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一个**的婴儿趴在背包的边上看着我!他浑身惨白惨白,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虽然是婴儿的形象,却有着成年男人那种算计的眼神。你能想象吗?一个婴儿的脸却长着成年人的眼睛,还是特别阴险狡诈的那种,那是相当恐怖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珠还发出野兽一样的绿光!
‘卡’的一声,一直没有电闪雷鸣的天空突然爆出了一声巨响,伴随着闪电,我看清那婴儿手中握着的是一只人的手指,正津津有味的嚼着,用它那没长牙齿的嘴嚼着,嘴角上全是血,显然那只手指是新鲜的!
我被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下意识的捏着那柄小血木剑,对着那怪婴的眼睛划去,不是我残忍,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实在让人心头发麻!
‘哧’的一声,血木剑横划过他的双眼,我只感觉剑身象是陷在软泥里,要被粘住了,吓得我连忙撤回剑来。
而这时,他的整个脑袋仿佛是铁皮罐头一样,脑盖部分被掀开了一圈,向后翻了过去,在大大敞开的部分,一大群蚂蚁和昆虫从里面慌张的涌了出来,即使在黑漆漆的夜里,也让人清楚的看到,怪婴没有脑浆,他的脑袋只是各类昆虫的窝!
还没等我回过神,那怪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雨夜中是那么响亮,震得所有人都惊呆了,赵江也回过头来!
“你找死!”赵江狠狠的瞪着我说,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然后我亲眼看到他的脸变成了一个骷髅头,眼眶里有惨白的光芒一闪而过。
它伸出枯尖的手抓向我的双眼叉过来,我本能的用手挡,它的爪子直接碰到了血木剑上。‘啪’的一声碎成粉末。
它惨叫一声,一下就飘到树林伸处去了,身后背的怪婴被割得半断不断的头在她背后不停的晃,象是向人们点头打招呼一样!
“怎么啦?”阿瞻第一个跑过来。
“我们遇到——鬼啦!”我好不容易说出句整话,把血木剑藏在了手心。知道阿瞻的秘密不能让别人了解到。
“那是谁?”不知是谁问道。
“赵江。”
我的话才一出口,就有人答了一声,吓了我一跳,然后赵江苍白瘦弱的脸就从围过来的同学中挤了进来。我这才知道,那个第‘十五’并不是赵江,他只是装成赵江的模样而已!
“这林子也有古怪,我们必须快离开!”阿瞻发布命令,“但是我们不要用绳子了。干脆手挽着手,而且千万不要松开。万一松开了,一定要呆在原地不动,叫我过来看!”
这时所有人都吓坏了,所以唯一冷静的阿瞻成了大家的主心骨,说出的话马上被执行。他拿着手电逐个照同学的脸。然后亲手把他们的手扣在一起。这时我还站在最后,当阿瞻过来时我企图把血木剑给他,他却有塞在我手里,“你得罪他们了,更需要!”他说。
我们就这样艰难的向前走,但此时伴随我们的不仅是风雨声,和偶尔的雷电声了,一直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婴儿的欢笑声和这女人的自言自语,断断续续的在我们周围的林子中回荡!
“儿啊。多么狠心的人哪,把你的头割得都要断成两截啦,来,宝宝别怕,娘给你缝上!”
丝丝的穿线声响了起来。近得就象在耳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脸,看是不是针线在上面刺过!
“娘,我饿!”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他的声音一出,把所有人都骇住了,尤其是我,明明是个婴儿的,哭和笑也象婴儿,怎么声音是个成年男人?怪不得那怪婴有一双成年人的眼睛。可是这也太诡异了!要不就是还有另一个‘人’!
那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娘对不起你啊,我的宝宝,呜呜——让你饿到啦!呜呜——我们去找人来吃好不好?”
怪婴笑了起来,好象很开心,并且咀嚼碎骨的声音也同时传进了众人的耳膜!
嘎吱——嘎吱——
好象是金属粗糙的表面磨着,长指甲划过石头,让人感到是自己身体的某块骨头正在被咬噬,嚼碎!
有一个女生终于受不了了,大叫一声放开了与同学互相挽着的双手,捂住耳朵。
“都趴下!”阿瞻突然大叫了一声!
倍受惊吓的同学们闻言,都慌忙伏在地上,我趴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见阿瞻的影子站在那,生涩的挥动手臂,在空中虚空划了一个符咒,‘啪’的一声爆了个火花。光芒中一个黑影扭成麻花状,外面罩着一件丝绸的红衣,哭着叫着退了回去!
那衣服正是水潭中飘着的!
“清点人数!”阿瞻再次发出命令,然后逐个确认每个人,足足有两遍。然而,他还是不得不宣布,有一个女生不见了!
这时候,最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因为长时间的惊恐和黑暗,让同学们开始骚乱,开始出现各种意见,不再意见统一;饿!
有的说,那个女生不听话,放开了大家的手,是咎由自取,不能为了救她而危害到其它人的生命;有的说,不能丢下她不管,大家多少人来就应该多少人走;有的说要留在原地等天亮;有的说要尽快走出密林;有的说必须要团结在一起;有的说大家应该分散开,这样生存的机会更大!
但总之,想要先逃命的人多,主张听阮瞻的指挥,并救回那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