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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他,因?每个人都不确定,我们就像是猎物,被黑暗山林中未知的东西追捕著,驱逐著,直到我们全部死在这山??止!
就在我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女人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这一回是哼唱著,低沉幽怨的调子在四面八方响起来,让人感觉不到她在哪个方向,只觉得那曲子在我们耳边?响,浸入到每个人的心灵伸处。
娇儿啊,快入睡,月亮――她慢慢的吟唱著。
仔细一听,她唱的是摇篮曲,带著心满意足的劲头,好像晚饭后,一个母亲在哄婴儿睡觉一样。但本该温柔的调子,却被她唱得阴森无比!
我们出不去啦!他要吃了我们全体,一个不剩!一个同学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坐在地上用力挖,好像要挖个洞藏在?面。一个不剩!吃掉!吃掉!吃掉!
他的发狂的行?刺激了大家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一时间。团队又开始不稳起来,哭叫成一片,绝望的心态互相感染。彷?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到处?漫著那种不如放弃抵抗的情绪!
我急坏了,对著他们大喊大叫,让他们清醒一点,可根本没有用处。但我知道,这样下去。大家真的都活不成了!
这时候,一直不出声的阿瞻突然走了过来,随手抓过一个离他最近的女生,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下一个,直到打到第七个时,其它的同学才被镇住!
想死不是吗?那还怕什?耳光?他嘲讽的说,要死死一边去。别在这鬼哭狼嚎,有本事分头走,钻进林子?去,反正不也是死嘛!
其他同学被他突然的发?给镇住了,一句嘴也不敢回。全楞在当地。因?他平时总是冷冷的,连话也不多说,这种大发雷霆的场面谁也没见过。
而现场一静下来,那女人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还是唱著歌,但阿瞻可能气坏了,大喝一声,闭嘴!竟然把那怪声也震得停止了。
想死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想活就马上给我蹲下!阿瞻大声说,而且如果谁再不听话,我发誓决不带著他走出这个鬼山!
他的气势和他话中的那个鬼字都带著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所以大家都默默的蹲下,不吭一声,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阿瞻见局面稍微控制住了,就向我招招手。当我走近他身边时,他随手画符,我觉得外界的一切声音都突然隔绝了,这才知道他是怕我们的对话被听到,所以设置了结界。不过那时他的功力相当差,所以那结界很小,只够我们两个人靠得很近的容身,不然他可能会把所有人都保护在?面,那样也不会出那?多的事了!
现在我们不能继续走了。他低声说,虽然有结界,但好像还是不太放心,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注视著四周。
怎?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离开那?追出来。他懊恼的皱眉,可能我们忙著救人的时候,他们已经附在我们的东西上了,因?按理说,魂体是不能离开埋骨地很远的,除非有东西可以附著。
这两个很凶啊!我说了一句。
没错,肯定是横死的,而且死的时间不短,所以我们不能往前走了。
那?我们要退回去吗?
接近他们的地盘会更危险!你傻了吗?阿瞻瞪了我一眼,问题是现在正是半夜,我们不熟悉这?的山路,密林?可以隐藏更多的东西。
那前进也不行,后退也不行,我们等在这?吗?我也有点急了。
没错,就只有等,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那时候一切迎刃而解。只是这两小时看来会相当危险,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个计策才行!
你有主意就说吧!我绝对服从。我说。
这样,他们肯定看出这群人?,你和我是不好对付的。所以,我们两个各负责一边。
你说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是的,你知道他们有两个,要一起对付我没有那个能力。现在他们还平静,等天色渐亮时肯定会有更狠的花招。相信你看出来了,这两个怨气冲天,不把我们弄死他们是不会完的。所以,我一个人回水潭去。他们一定以?我是抄他们的老窝,绝对不敢怠慢,即使不是两个都回去对付我、一路阻拦我,也肯定会回去一个,而且会是比较厉害的那一个,这样你们这边的生存机会会大得多!
那你怎?办?我有点担心。我们这?多人,还不停的出事,阿瞻一个人不是更危险吗?
阿瞻笑了一下,我打不过可以跑,这点自保的能力我还有。而你们是不能呆在这?的,最好有一个开阔的地带才行。
可是黑灯瞎火的,去哪儿找开阔地去?我急得没法儿,即使我们烧山。这大雨才停不久,树湿成这个样子。也是燃不起来的。
我可以用符咒试一下,但不能让除你外的任何人知道。阿瞻说著用随身携带的小刀用力划破手指,并且扯开我的外衣。在我贴身的白t恤上写满了血符。
我们烧出一片空地,你要保证让他们不看到我,好让我抽空在地上写几个血符咒,这多少会有点阻挡作用。但我走后,如果留下的东西要袭击你们。一切就都要靠你了。血木剑你拿著,虽然它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但是――至少可以保住你,还有――娜娜!
他说著就要打开结界出去,我一把拦住他,你这话是什?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我们已经损失三个人了,可是你应该知道还会有损失的,因?你我都保不了那?多人,只能多保住一个是一个。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所以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那你呢?
别管我。千万记得不要跑,就呆在这?,无论有什?诱惑,无论觉得这?多?危险,其它地方多?安全也不要离开。并且尽量管住其它人!如果天亮我不回来,你们先离开,然后――再来找我吧!
我不想听你这?说!我心?不安,一定要得到保证,你一定要回来!
阿瞻顿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我这才放心,看阿瞻把我的白t恤撕成一条一条,然后一个人深入树丛,不那些碎布隔几步就绑在树枝上,直至把我们围在了一个不大的圆圈中。
我们要放火烧个空地出来!他说了一声,然后假装用打火机一点。
彭的一声,火一下子在四周烧了起来,因?是符咒引起的火,竟然燃烧得很好,没有浓烟,也没有越界,就按照阿瞻事先圈定的范围烧出了一个圈圈。
我看阿瞻蹲在地上,在四方画完了血符咒,就招呼同学们把圆圈中心的杂草也拔掉。这样,我们就好像呆在了一个空地?。
阿瞻,你要去哪??看到阿瞻要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娜娜叫了一声。我这才注意到她和其它同学一样怕,因?整晚我们都处於惊吓中,我竟然没有特别注意到她。
我要去找失踪的同学,你留在这?,万里会保护你们的。阿瞻回答了一句,然后不等别人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现在我们谁也不能出这个圈子,只要我们团结,坚守在这?,一定会没事!我见阿瞻走了,大家像失了主心骨一样,只好硬著头皮装老大。
我把阿瞻留下的符咒包裹在那些被拔掉的杂草?,燃成了一个火堆,指挥大家围火而坐,告诉他们无论有什?样的异动也不要理会,只要呆在这?就一定会没事!
阿瞻会回来吧?娜娜坐在我身边,浑身颤抖的问。
我一边安慰著她,还要一边注视周围的情况。
此时是相对平静的,因?火,因?我们的忙碌,那鬼怪竟然有一阵子没来骚扰,可是也因?这不寻常的平静,让我们心头像压上了一块大石一样,感觉他们在酝酿著什?更大的阴谋,表面上虽然还好,但强烈的不安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上。
果然,当柴火刚一微弱下来,四周又悉悉索索的响了起来。
呜――
那女人哭了起来。
我好冷啊,拉我出来吧!她哀求著,我的孩子要生出来啊,呜――他要饿死了!
我们谨守著在一起,身子挨著身子,胳膊挨著胳膊,大家抖成一团,也不敢回答,也不敢抬头。
我好冷啊,拉我出来吧!她重复著,慢慢的靠近了来,但始终没有进入圈子内,显然那画在四方八卦位置上的血符咒起了点作用。虽然不能逼退她,但至少让她进不来。
我此时也意识到,阿瞻对付的是那个怪婴。
好狠心哪,拉我出来哪,我冷!
她继续说,但我们就是不理!
哼,躲著会有用吗?她作怪半晌后,突然发了脾气,声音阴狠之极,然后我们就听到了耳边忽忽的刮起了怪风。
一个东西从黑暗的树林中刮了过来,感觉像个气球一样,鼓鼓的,但又轻飘飘的,一直飞到我们的上空!
看看我!气球突然说。
我们明明知道是那女人的声音,并不是气球,还是忍不住往上看去。
滴答――
一滴血落了下来。
第五篇 秘密第二十一章 谁是下一个?()
那滴血落在了微弱的火堆中间,彭的爆出一抹强烈的绿光,让我们看清了那个气球的样子!
那是个人形的气球,也和人一般大,有著人的四肢和五官。但由於充足了气,四肢可笑的支楞著,脸上的五官也涨大变形――鼻子扁平,嘴巴咧开,像是俯身对著我们傻笑!
只是他的上嘴唇有些萎缩,整排牙齿都露在了外面,让那笑容呆滞而恶意,而且――他没有眼珠,眼睛的部位是两个深洞,血就是从那?滴出来!
如果气球有洞,怎?能充气呢?一个声音慢悠悠的说。不知道是谁说的,也分不清男女,只觉得就在耳边吹风一样,突然就有了这叹息的语调。
是啊,?什?能破洞的气球能充气,能飘上天呢?几乎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主动随著她的问话这?想――
安静,几秒?绝对的安静!
突然,一个女生尖叫一声,吓得抱头趴在地声,一?手哆嗦著指飘在半空中那被一根血红丝线牵著的气球。
她认出了这个气球的来?!应该说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气球!
一时间,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啪的一声爆裂声,空中的气球破了,夹带著漏气的风声,直扎到地上来。
地上的人惊叫著四处躲,这样一来,精心维护的圈子就散开了。
那情形太诡异了。我慢慢走了过去,低头看那个破了的气球。
那是个人,是那个惊慌中跑回水潭的同学。他不知怎?被吃掉了身体的所有部分,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然后被充足了鬼气,当做气球放到空中去!
吃吃的闷笑声传来,轻蔑、邪恶――
我的儿啊,终於吃饱了!她拖长了调子数著。第一个,被吃得骨头不剩。
说著,一串东西被?到圈子中心来,又吓得?人四散躲避。我用手电一看,是一付牙齿,上面?著一件西藏风格的饰物。那是第一个被抓走的女生的,她一贯喜欢这个。
第二个,不好吃。只要了他的头。第三个真美味啊,除了他的皮!可是――谁是下一个?!
是啊,谁是下一个?
这念头充斥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彷?悬在我们脖子上的一把利刃,让我们呆站在那?不敢动,除了惊恐的呼吸,完全不知所措!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紧绷的琴弦终於断了一根,一个女生被吓得完全丧失理智,哭叫著脱离了大部队。闯入了漆黑的丛林中!
我急得要去追她,但发现娜娜紧紧拉著我不放手,吓得都站不住了,其它的同学也是如此,我根本无法离开,因?我不能放下他们不管!阿瞻说得虽然冷酷,但却不无道理。我们保不住全部的人,只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想到这?。我连哄带吓唬的把同学们又集中在一起,现在十五个人中,死了三个,失踪一个,阿瞻离开了,就只有十个人了。
中间的火堆已经灭了。我把大家集中起来后,然后硬著头皮把那具没有头的尸体,那张人皮,和那付牙骨集中到一个角落去,一来让他们晾在那?不太恭敬,二来也实在?得慌。
我做这个的时候,娜娜一步也不离开我,一直拉著我的衣角不肯?开。想必是她怕得要命,因?我还算冷静,让她觉得安全吧!
那个女生跑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这时候我还真怕她也被弄*皮气球放到我们头顶上来,那种心理上的惊恐不是脆弱的人能承受第二回的,否则真会有人疯掉也说不一定。所幸,这事再也没有发生,可能是那个怪婴去追阿瞻了,因而没有人吃掉猎物吧!
但我们静坐了不大五分?,那女人又唱了起来,歌词只有一句――谁是下一个?
往中间挤一挤,互相拉著,出了什?事也不要抬头,也不要跑!我吩咐大家。
这时候的同学们像羊羔一样温顺,几乎是机械的执行我的命令,或者这时候无论谁说出什?,他们都会照做。而那个歌声,此时又停了!
雨后的密林湿气很重,坐在地上时间一长,就让人感觉像是浸在冰水?一样寒冷彻骨,加上死寂中不确定但又随时存在的恐惧,让我们一直打著哆嗦。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见雨后的月亮竟然爬上了天空,但月光却是惨白的,衬得树林更加显得阴森和诡异,不过视线倒是清楚了不少。
我藉机仔细观察周围,但没看到任何东西,除了黑暗的树丛还是黑暗的树丛!只是在不远的地方,有一点白光,我不禁用力瞪大眼睛看,却还是看不清,只觉得是一点古怪的白?在树枝上。
我想了一下,觉得情况不明,有必要看清楚,於是就掏出背包内的望远镜,对著那个方向仔细看。
望远镜?模糊一片,随著焦距调整,我从一棵树搜寻到另一棵树,一直没找到那个东西,但正当我以?自己看错了的时候,那团白色却突然映入了镜片中!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白得吓人,不像是死人,倒像是日本歌舞妓的脸,精?但又诡异,眼部漆黑而嘴唇血红,嘴角还?著点什?东西,像是碎肉一类的!
我骇住了,竟然没有挪动望远镜,就那?呆呆的看她,但因?手抖,视线歪了一点,而她好像知道我在看她,主动侧过头来,让我们的视线对接。
她笑了。脸上的白皮一块块往下落,血红的嘴唇动著,从唇型上看是在说――谁是下一个?
我大吃一惊,连忙扔掉手中的望远镜,好像这个被她碰过了。然后我突然又觉得不对――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动,?什?声音却好好像是在身边传来的?!
这时候娜娜在我怀?抖了起来,让我意识到那声音确实就是来自我们身边!
谁是下一个?
大家都低著头,那声音闷声闷气的听不出男女。也听不出方向,但我听出声音是来自我们这十个人之中。
是有人疯了吗?还是惊恐中下意识的反应?
谁在说话?我大喝一声,但声音都抖了。
没人回答我!可那问话却在继续!
谁在说话?再不回答我要不客气了!我大声说话以压服恐惧。
还是没人回答,连头都没人抬!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急忙拉著娜娜向后挪了一大步,把头抬起来?全体!
死寂!
连虫鸣也没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甚至――除了我和娜娜,连呼吸声也没有。
你确定吗?那女人的声音又突然出现,这一次是在我背后不远的地方。
我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循声回望,也紧紧的把娜娜搂在怀?不让她回头看,只是盯著眼前的同学们。
慢慢的,他们抬起来头了!
我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一个同学也保不住了!
因?他们全体不对劲,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僵硬、呆滞。翻著白眼看人,在这月光的照射下闪著白光。这让我知道,他们不是死了,就是被控制了,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支配!
忽――
平地起了一阵小旋风,同学们像是树木的枯叶一样,随风就直立起来。慢慢的向我和娜娜逼近,像要把我们两个活剥了皮一样的扑过来!
跑!我只说了一个字,就拉著娜娜开跑。
但是我谨记著阿瞻的话,决不跑出这个圈子,因?我知道她就是想让我们跑出去,那时候就没有什?能保护我们了!
我们在圈子?躲闪奔跑,那些同学就四处围堵。好在他们中邪后的行动不那?灵活,所以我们虽然在娜娜的惊叫中险象环生,但却一直没有被抓到!而且我有血木剑。它虽然小,也伤不了那些同学的**,但每当我胡乱挥舞木剑时,就会让那些追击我们的同学窒一窒,这样就?我们赢得了时间!
月光下,空地上人影乱窜,娜娜的惊叫和那个女人不怀好意的冷笑交织在一起。这让我又想起和阿瞻小时候遇到的那个捉迷藏的小鬼,不禁惧意稍减,开始愤怒起来,心想老子怎?那?倒霉,总遇到要玩躲猫猫的怪东西!
这一生气,脑子竟然清醒了一点,一边跑一边想著?什?会这样?同学们明显是中了邪了,因?地上有他们的影子,肯定不是死了,看他们能弯身,能随意转弯,也不会是?尸,但?什?呢?怎?中的邪?我和娜娜?什?没事?
那个女鬼一直进不来这个被血符咒保护的圈子,顶多用妖法放个人皮气球,她又是怎?控制这些人的呢?
还有,在逃跑之中,我总觉得有点什?不对头,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什?,只觉得有些不对。直到我们第三次险险躲过比较凶险的袭击,并看清比其它同学要厉害的角色是谁,终於看出了事情的破绽!
赵江――
他没有影子!
而且他的左手缺了一根食指!
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
赵江在下水救娜娜时可能已经死了,不然在那种危险的水流中,以他这样瘦弱的身体,不良的游泳技术,而且是在没有任何保护的作用下,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将娜娜救上来!
所以,那个怪婴出现在他的背包?;所以他是第十五个;所以怪婴吃的食指是他的;所以同学们无声无息的就中了邪!
而娜娜,因?和有血木剑的我在一起,或者因?是赵江爱慕的对象,所以能够没受到伤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