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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2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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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少怀说:“我将来还得有孙子,人多了,不能挤在一块儿。我得扩大一下宅基。听说大个子刘祥要卖你时门那所空着的宅基地… … ,; 
  秦富一楞,盯着冯少怀的嘴,象猜测真假,火柴烧了他的手指头:“瞎胡洗吧?〃 
  冯少怀说:“这还有错呀!”他又压着声说,“当然这是非常秘密的事,你千万别往外传,要是惹出祸来可不得了!〃 秦富扔掉火柴棍,心里盘算了一下,说:“人家刘祥这会儿跟春天不一样了,互助组抱成团体,口子过得去了,哪能卖地呢?〃 
  冯少怀一撇嘴:“他过得去沟子,还是过得去坎子呀?就算他死乞白赖地过得去,还有过不去的哪。你知道高大泉买大车的事儿吧?〃 
  秦富点点头。
  冯少怀说:“高大泉这会儿正是老太太吃柿子― 嚎瘪子哪。三天期限,他到哪儿凑上一百斤小米子?〃 
  秦富说:“看高大泉那伙人都是不慌不乱的稳当劲儿,十有八九找到办法了。”
  冯少怀摇摇头,又耸着鼻子、撇着嘴唇说.“别看样子,那是装门面,给外人看。其实他们已经山穷水尽。刘祥正是为这个要卖房基地。”
   寻
  “还高大泉的账?〃 
  “还账是一回事。你不知道刘祥跟高大泉是连着心肝的人吗?刘祥这家伙别看穷,很讲义气。高大泉为他闹得骨肉分离,穷得揭不开锅,如今又遇到这个大难,他刘祥能留着一块没有用项的地盘,不管高大泉死活吗?〃 
  “晤,一你想买呀?〃 
  “对啦,我想买下来,盛牲口用。我来找你,一是请你帮我拿拿主意,二是为了先招呼一声。等我把那块地基买下来之后,你把你那后门关严实一点儿。要不,牲日不懂事儿,对着门,钻到你这边的院子里,拱了你的菜,啃了你的树,糟塌了你的东西,我可不管赔,也没有包赔这个的条理儿。”
  秦富听到这儿,那颗紧张的心,象猛往下坠着一般难受,拿着烟袋的手不住地打哆嗦。
  冯少怀又轻轻地叹口气说.“本来这件事儿我已经办成了,不料想高二林又插一杠子。他看着这块地方如意,也要买,让他媳妇通过我屋里人少跟我对付了一个晌午。”
  秦富的心越发往紧里缩,越发觉得被揪得疼,小烟袋差点从两个手指头中间掉下来。
  冯少怀继续唱着:“你知道,他跟他哥高大泉闹分裂了,至死不会来往。他们那一所院子,又分成两半儿,将来哪一家不得生上个五个六个孩子,怎么住得开呀?二林说,他买过刘祥这所宅基,把老宅院的房子拆过来重盖,多美呀!我再跟你说一声,宅基地要是到了他手里,你那后门也要关严点。因为女人、孩子总是手脚不干净,进了你的院子,弄点什么,两家男人将来不和睦,可容易引出大祸来呀!〃 
  秦富听着,心里一阵痛,简直要哭了。
   刹
  冯少怀叹! … J 气:“二林张了嘴,不给他吧,我硬买到手,他准不高兴..… ,; ; 
  秦富“嘈”地跳起来,浑身抖抖索索,嘴巴咧得瓢儿一样,用一种十分可怜的声调哀求说:“咱们哥们不错,半辈子啦,我可没有跟你张过一回嘴,没有求借过你一分钱、一粒粮。这回,我可要抬出老脸,求你可怜可怜我。少怀,大兄弟,你,你,干脆,把这房基地让我买得了!〃 
  冯少怀故意着急地往后退了一步:“瞧你这个人,怎么也伸手哇?不行,不行,这太让我为难了里”
  秦富追着不放,用最真诚的话打动对方:“掏心窝子说吧,我早就对这块房基地有意了,就是怕人家不卖,不敢张嘴。你想想,我三个儿子,将来起码得有三所宅院。那所空宅基要是能到手,连接起来,前后通行,一分三段,多合适?得了,得了,我的好少怀大兄弟,你抬抬手,修修好吧。”
  冯少怀故意装做为难的样子,低头不语。
  秦富围着冯少怀转圈子,好象推小磨似的,搜尽了肚肠里存蓄着的好听的话,一个劲儿往冯少怀的耳朵里吹。最后他见冯少怀还不吐口,急得抓耳挠腮、咬牙挤眼,忽然说:“少怀,老弟,你再不说个行字,我可要给你下跪了。”他说着,真要跪下。冯少怀一把拉住他,故意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象是下了一个狠心:“罢、罢、罢!谁让咱们哥们不错呢,我让给你了!〃 秦富高兴得要哭,作着揖说:“好少怀,我一辈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冯少怀又绷起脸来:“让给你可以,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才算定准。”
  秦富这会儿豁出去了:“你说吧,你要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冯少怀扳着手指头说:“第一、这块房基地不是我来拉抹让你买,是你一定要买,不管好坏,你没说的,这叫愿者上钩。所以你不许对任何人说这个消息是我传给你的。包括高二林,钱彩凤也不能说,不然,他们会记恨我一辈子。”
  秦富点头说行。
  冯少怀又扳着一个手指头:“你不能在价钱上难为人家刘祥,啥多少的,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不要争米争去,把好事情闹坏。”
  秦富勉强地点了一下头。
  冯少怀扳起第三个手指头:“你得找一个跟你对劲,又跟刘祥能说进话的人去搭这道桥。我看只有刘万最合适。你火速地找他,如此这般地一说。”他把嘴伸到秦富的耳朵上,小声喊喳一阵儿,又说:“最后一条最重要,千万不能让高大泉知道这件事儿。他专门跟咱们这些日子宽绰一点的人家做对儿,你更是他的眼中钉。你要小心他掺进来破你的道儿、拆你的台阶!〃 秦富不住地点头。
  冯少怀最后轻松地一笑.“事成之后,你可得请请客。”秦富发狠地回答:“粉条嫩肉管你够!〃 
  冯少怀说:“事不宜迟,趁热劲快抢生”
  秦富送走了冯少怀,乐得他满院子转三个圈。他想起晌午前跟大儿子秦文吉吵架的事,心里说;“小子,这回,我要做一件让你到老都得念叨爸爸好的事儿!〃 
  十六“奔日子”的人
  高二林在哥哥腾出来的那问屋子里成了亲。这是高二林对钱彩凤作了一点让步,钱彩凤又对高二林作了一点迁就的结果。村里两派势力在这件事上争夺到最后,都心照不宣地认为:高大泉是优胜者。因为,高二林虽然仍旧跟玛少怀搭着伙,却并没有象个“倒插门的女婿”那徉跟冯家混成一体;往长远处看,这在冯少怀来说是一种没有一刀砍断的后患,在高大泉来说是等待、争取高二林的有利条件。
  高二林两口一子新婚加上新挑家过日子,对生活充满着乐趣,对未来充满着幻想。他们赌着一口气,憋着一身劲,从早到晚拚命地干活计。他们要干出个样来,在众人而前露露脸,在哥嫂身边吐吐气,以便消除因为闹分家在乡亲中raJ 形成的那种不体面的舆论。
  钱彩凤把桌子放好,把咸菜碗和酱碗摆好,把小米干饭盛了尖尖的两大碗,就又端着破盆子去喂猪。
  他家没有猪圈,来不及盖一个,又急着养猪,就临时用树枝子夹了个小圈,把抓来的小猪放在里边对对付付地喂着。高二林赶紧把饭吃完,从炕上跳下来,想给媳妇盛一碗放在桌子上,再出去替媳妇喂小猪。他在屋地下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干饭盆子,到外间屋看看,锅台上放着一大碗米汤;揭开锅看看,已经刷洗于净,心里挺纳闷,就从门口探出脑袋问;“喂,饭呢
  钱彩凤忙转身,说:“那两大碗,你还不够哇?〃 
  高二林说:“我吃饱了,你呢?〃 
  钱彩凤笑笑说:“我一早就吃过了。”
  高二几林似信非信地回到堂屋又到处看看,忽然闹明白了。他想:怪不得每逢到了吃饭的时候,媳妇就先让我吃,剩多剩少她再吃一口,敢情她是饿着肚子呀!高二林想到这儿,心头一热,冲出门口,大声说:“这可不好,你哪能饿着肚子呀!〃 钱彩凤慌忙地迎过来,同时用那只拿瓢子的手朝东边院子指指,示意高二林不要嚷嚷这种话,免得让隔壁的哥哥嫂嫂听见不好看。到了跟前,她压着声说:“大中午,天太热,嗓子发于,我不想吃东西,喝碗米汤就行了。”
  高二林连说:“不行,不行!我抱柴禾,再做点。一个锅上,一个锅下,转眼就熟。”
  钱彩凤拉着男人说:“快别糟塌东西了。等晚饭,我多下点米,我多吃点,还不行吗?〃 
  高二林坚持要做:“咱家眼下又不是没有粮食吃,你为啥这样呢?这要伤身子的! ' ' 
  钱彩凤说:“我是骨头掺肉长的,又不是纸糊的,哪有这么娇嫩呀!只要生活遂心,日子自由,往前想又牢靠又有奔头,就是扶着水缸也能站三天! 〃 
  高二林说:“你这份心气是好的,不能真这样干。我一个五尺多高的大汉子,哪能让你跟我受罪呀! 〃 
  钱彩凤说.“常言说,不得苦中苦,难得甜上甜,我不计较眼下,盼着将来。再说,过日子,要在囤尖上省,不能等着都看到了囤底再节俭。绳磨木断,水滴石穿。一天浪费一把粮食,一个月就得用斗量,一年呢,就是一大囤,一条大牲口的腿就算没影 
  了。”
  高二林被媳妇说得嘻嘻地笑了起来,用小烟袋指点着媳妇的鼻子说.“你呀,你呀,比前街那个小算盘还会打小算盘了户钱彩凤故意撅撅嘴,伸手拨拉开男人的烟袋,又瞪了男人一眼说:“喝,我跟你这样好好过日子你不高兴呀?我要是一天到晚地吃饱了呆着,呆够了打扮,洋胰子、香扑粉往脸上抹激,一升一碗地拿粮食到门口小贩那儿换烧饼、课子、大麻花吃去,这才不叫小算盘吗?你这个小日子经得住这么折腾吗?你要是得意这种人,我也会照着样子做。”
  高二林嘿嘿地笑了:“我更喜欢会过日子、会节省的人,就是心疼你。”
  钱彩凤说;“你心疼我,得会心疼才行。咱俩膀对膀、心贴心地往发家致富上头奔,把日子过得富富足足的,柜里锁着,囤里装着,年轻的时候不愁吃,不少穿,在人面前扬着脸走,不让人家指后脖梗子,不让人家追在后边要账;等到老了,不能爬不能动的时候,也没罪受,那才是真正心疼我哪。我不求你别的,就求这个。”
  高二林很赞成媳妇这番“过日子之道”,也被说得兴奋起来:“是呀,是呀,这样干才是个最好的奔头。我心里边早有个小打算。今年咱们新铺摊子过日月,不靠姐夫拉扯着点不行。他要人工有人工,要畜力有畜力,咱遇到为难着窄的时候,他能周济咱们,帮咱们小屋不塌架、小船不沉底。今年就跟他一块儿混着,明年呢,要混得好,再混下去,不合适的话,咱们就有山靠山,没山独立。”
  钱彩凤说:“这个你就放宽心吧。跟他在一块儿,准能混得错不了。从哪一头讲,他都是我们的亲人哪卫他财大气壮,不用 
  说拨给咱们房:f 割给咱们地,就是平素日子,在花销应用上从手指头缝流下那一点儿,也足了咱们。”
  高二林说:“咬牙干。明年一定得把这头毛驴换成大牲口。缓一两年,再拴上一挂车。我跟姐夫跑了这一些日子车,真正开了眼界。大车这玩艺,鞭子一摇,现得利,真是早涝保收的铁杆庄稼。姐夫讲得好,要想发家致富,不靠外财是办不到的。”饯彩凤听到这儿又笑了:“你这么宽的打算,还嫌我做饭做得少哪艾眼下没底子,大牲口啦,大车啦,不就得靠咱们辛辛苦苦地多产多收,收上来之后,又得从嘴头于上一点一滴地攒起来吗?所以我说苦中有甜。”
  这小两日脸对着脸,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儿,说的都是“发家致富”的“宏图大志”,而且越说越有信心。直到钱彩凤看着大气不早,推着高三林回到里间屋睡觉,这场热烈的议论才算停止。
  高二林脑袋里热热闹闹地不肯停息,躺在炕上根本就睡不着。地里那些因为出车而蒋晚了的小苗等待着他。秋天满地金黄的谷子、棒子的丰收景象鼓舞着他。他想起将来那个坐在地下顶着房顶的大囤,那一囤足可以牵回一头大骡子来的粮食,浑身好象插上好儿把管子,一齐给他打了气一样,不要说睡觉,连躺也躺不住了。他坐起来,扒着窗户镜朝外边看看,见媳妇端着一盆子衣服,脚步轻轻地走出院子,又回手带上了排子f! 。他略停片刻,估计媳妇已经走远,就溜下炕,拿起小瓜铲出了屋,把门板带上,加上锁头;一翘脚,把钥匙放到门框上端的一个砖缝里,就出了大门口,快步地往地里走。
  这时候,高二林忽然很有兴致地想起去年冬天讨论编写演唱节目的那件事,想起那次周丽平带头大闹俱乐部引起的风波。丈 
  他想,如今他跟钱彩凤的心情、劲头,多象秦文庆当时写的那个剧本。那个剧本名字就叫《小两口闹发家》 。就是因为在那个剧本上边出了故障,他刁‘有机会在第二天夜晚下起小雪花的时候,跟钱彩凤单独说几句话;有了那几句话,彼此才有了心意,才有今天这么美满的婚姻,也才会有将来那个幸福、富足的小日子! 他想,如今一切都遂心如愿了,往后的路途也一定是平平坦坦的了、他们两口子都年轻力壮,没有吃闲饭的人,赶土如今的好社会,_又有冯少怀的拉扯帮衬,富足的日子一定能够过上笼夏天的晌午,多勤快的人,吃饱饭之后也要在家里歇歇,打个吨,躲躲这毒热的日头;就是实在睡不着觉的人,也只能在家里找点零活做做。因此,不论街上还是地里,全都见不着一个人影。高二林是个例外。他早早地来到自己那块土地里操劳起来了。
  小苗青青。大面积是棒子,边垅是高粱,中间还带了一些豆子。这是土改的时候,共产党分给他的土地,是他们高家几代人做梦都梦不到手的土地。他跟他哥哥高大泉闹分家以后,这块地确定在他的名下,土地照锁在钱彩凤的流头匣子里。高二林把这块地当成他今天的立脚点,将来发展家业的基础。高二林开始了真正独立的生活道路之后,固然接受了“不得外财不发”的哲学观点,却仍然不脱离老传统,坚定地信仰“土为根本”。他认为没有土地的收获,光奔外财就如同飞到天上的风筝断了线,不牢靠、太危险。于是他起早贪晚,发狠心地整治这块土地,没有间苗就锄了两遍。如今只是觉着因为底肥少,地力不足有点惋惜。他想,等问过苗之后,要能够追上一茬肥,再遇上一场及时的雨水,庄稼就会“刷”一下子满地黑乎乎。
  冯少怀在秦家施展了他的法术,并取得胜利之后,又开始打高二林的主意。他在高二林家“撞了锁”,象游魂一般转到地里。自从高.二林两口子被他抓到手,从大的地方看,很可他的心:听他的话,给他干活也挺卖劲。就是成亲的时候没有按着他的圈套,投住到他的院子里,这一点总使他不放心,害怕日后有变。这会儿,他一边朝高二林跟前走,一边打主意,没喊没叫,一直走到身边,才“嘿嘿”一笑说:“大晌午都不歇着,真是个过日子的狠手哇!照这样干下去,用不了两年,你就发起来了。”
  高二林抬起头,看冯少怀一眼,笑笑,又抹抹脑门上的汗。冯少怀瞧瞧小苗,夸几声不错,又说;“我上午到天门去一趟,听说城里发下一批大减价的饼肥,我想过几天去拉一车,你买点不?〃 
  高二林依然蹲在地下,一边接着间高粱苗,一边回答说:“施上点饼肥,那敢情好。就是我眼下手里没钱。”
  冯少怀说:“刘祥不是借过你家的粮食吗?〃 
  高二林说:“借是借了,他穷得叮当响,还有什么指望的呢?〃 冯少怀忙蹲下身,挺认真地间.“你有账吗?他总共借了你们家多少粮食呀?〃 
  高二林不解其意,停住手,眨着眼想一想,说:“没账本,都是心里的数。我记得一共三回。头两回我哥让他从我家背走的,大估摸,总共有五、六十斤.后一回,我倒是过了秤,抛了皮三十七斤半。三回加在一起,往低里说,也得在一百斤这个数目上打晃晃。’; 
  冯少怀拍着滕盖说:“这不是钱嘛! 就算两家分吧,你也能落下五十左右斤粮食,买饼肥哪用得了?' ' 
  高篇林摇摇头:“那是画在墙上的烙饼,只能看看,解不了饥饿。”
   
  冯少怀比划着说:“不对,不对。这回的白面讲烙在锅里了,专门等着你去抓。”
  高二林说:“唉,如今是麦收刚过,大秋没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哪能跟他提这个呀! ' ' 
  冯少怀挺机密地小声说:“他已经接继上了。我听说他正在清理旧债,要按着户头还粮食。”
  高二林在冯少怀脸上看一眼,说:“不会吧?〃 
  冯少怀用最肯定的表情回答:“真的。他妹夫的铁匠铺红火起来了。你上次跟我到夭门镇去,不是亲眼看见的吗 ' ' 高二林点点头:“瞧那样子比过去强多了。就怕小门小户没有太大的油水。”
  冯少怀说:“唉,你这个人太死脑筋。铁匠炉跟庄稼地不一样,手艺手艺,一动手就来钱,你可不能轻看人家。他妹夫跟他刘祥最对劲儿,这回要替他还账,还要替他买车哪。”“这两门亲戚倒是挺近密的,咚铁匠要真有钱,一定会周济他大舅子。”
  “真的。我估计刘祥拿到钱之后,得先还你家的账;就是不会往你那院子扛,准得送你哥那儿去。”
  “那当然。”
  “如果粮食进了你哥哥的屋子里,逐再张嘴跟你哥哥要,总不太好吧?〃 
  “我哥也不宽绰,我哪能张嘴呢!' ' 
  “要我看哪,你不如来个先下手为强。”
  “怎么先下手?〃 
  “找刘祥去。”
  “要账?〃 
   
  “你呀,真是厚道得傻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赶快去到刘祥那儿走一趟.也学他的样子,跟他摘借一点。”
  “不好办吧?; 
  “政府还提倡互通有无呢,何况他欠你们的。有借有还,占之常情。你要知道,如今五十斤粮食的肥料加到地里,到秋后起码得拿回五百斤,不是一本万利,也是一本百利,错过机会可就捞不着了。”
  高二林听到这儿,心里边忍不住地打转转。他想:不光是这地里要肥料,就是我那新过门的媳妇,也是看着粮食不多,连饭都不敢吃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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