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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昊的胸膛起伏不定，脸色很有些发青；看着眼前这个讨厌的“东西”，黄昊真恨不得当场冲上去撕了他；但他的心思跟康劲一样，都想早日救回夜莺。半晌黄昊才强抑怒火：“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提条件！算了，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夜莺的事你就别插手了。”
这就是第二个方案了。康劲知道他跟黄昊合作的机会实在很渺茫，但至少他可以把线索告诉黄昊；只要黄昊相信了他，当黄昊营救夜莺时，他很可以黄雀在后、暗地帮忙。至于夜莺获救后会跟谁走，康劲其实没有半点把握——不过这个却不在他考虑之中，只要夜莺安全，他自问可以默默地祝福她。
想到这里，康劲坐正身体，冷冷道：“是日本人下的手。”他直接打出了王牌。
这是一个重磅炸弹。黄昊的脸色马上变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夜莺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女，为什么日本人要绑架她！”
康劲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背景？牵扯到了你们黄氏难道不是背景？你们做得再干净，也有人查得出来她跟你们黄氏的关系。”
他故意暗示日本人是因为黄氏才绑架夜莺；但康劲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跟黄氏的关联可能性很小，估计原因还是在夜莺本身能力和康氏研究所身上。
黄昊仔细审视着康劲的脸，仿佛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疑点；康劲则一脸坦然和从容。黄昊本能的不信任康劲，哼了一声才说：“我看是跟你们康氏有关系吧，为什么你一来杭城，他们就盯上了夜莺？少跟我装糊涂！”黄昊显然也已经将康劲的背景调查清楚了。
康劲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走到黄昊面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吞吞道：“不用推卸责任，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清楚夜莺和你们黄氏的关系？其实夜莺本身也……”康劲本来想说出夜莺的异能，但想想还是决定暂时隐瞒，他停顿片刻加重语气道：“现在到底是谁连累夜莺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绑走她的是日本人。你必须开始有所行动。”
康劲的手在裤袋里紧紧攥了起来，现在就看黄昊的了，他有些紧张。
黄昊走到酒柜前，重新取了一只雕花水晶杯，斟了大半杯白兰地，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忽然仰脖将酒一口气喝干，冷冷道：“你走吧，我不信任你！你这人从来就是满肚子鬼主意，根本没对我说实话。对于你这样的小人，我不想多费唇舌。”
康劲伸手摸了摸割出血口的脸，没有丝毫犹豫就迈开大步朝门口走去。当保镖为他开门时，他回过头来冷冷道：“查查那些离开中国口岸的商船！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要不要夜莺重新回到你身边就看你自己的了。言尽于此，祝你好运。”
康劲调头就走，待走出公寓大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如果估计得没错的话，黄昊已经相信了他——不然他不会在倒酒时停顿这么久。接下来他肯定会有所行动，那么康劲再加上自己的砝码，夜莺获救的希望将非常大。
轻松地上了“拉纳”的加长房车，康劲立刻接通主脑：“给我调一个卫星过来，航拍这个区域，盯住黄昊的所有举动，有任何情况都马上告诉我。”
寓所里黄昊也在紧张地思考着，康劲的话有些可信，而且还解了他的疑惑——为什么查不出夜家出事的原因，而且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看来当时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因而引来了狼。
反正现在没有线索，黄昊决定按康劲的话去做，他马上接通自己的一级助手：“给我动用所有力量调查所有准备离开中国口岸的商船！尤其是跟日本人有关的商船，记住！秘密低调，但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关掉通讯器，黄昊又斟了杯酒，他发现自己心里虽然对康劲还是非常厌恶，但奇怪的是他也认同康劲是个高明的人才，尤其刚才那番缜密的心理较量，黄昊明白其实自己已经输了。他有些自嘲，“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这种以前的评价看来对今日的康劲已经不再合适了。
第十七章 颛顼
康劲在“拉纳”等人的严密保护下动身前往一处偏僻的临海乡村别墅。那里刚刚被他们买下，独立院落，非常隐蔽，最主要是靠海——这是他们看中那里的重要原因之一。
别墅外表很普通，三层高的淡黄色乡村风格建筑，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土气，方头方脑，毫无建筑美感。小楼外是个百来平方的铺着草坪的院子。草坪保养不善，很是枯黄，干草落叶成堆。海边风大，那些黄叶枯草随风四处乱滚。肮脏的草坪上还摆设着一些极其难看的沙滩桌椅，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
康劲跨进院子，入目就是这幅乱糟糟的景象，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拉纳”马上觉察，吩咐手下：“赶紧把草坪打扫干净。还有，把原来的家具全都换了……”
没等他指示完，康劲就打断了他：“不用了，一切保持原样，弄干净些就行。如果买家具什么的折腾得动静太大，那么这里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刚才他已经仔细观察过环境。这幢别墅正好建在一个避风的天然谷地里，四周都是些海拔几十米的低矮丘陵。丘陵上种满了树，浓密的树丛刚好将整个别墅院落隐蔽在内。只有一条单行车道非常隐秘、弯弯曲曲地绕过丘陵通进谷地。
从远处看过来，连三层楼的楼顶都见不到，这幢别墅完全被周围的丘陵及上面的树丛遮挡得严严实实。不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根本都想不到树丛后还隐藏着这么一幢三层别墅。并且最近的人家都在几公里开外。
院落后面隔着一个低矮的丘陵就是东海。从院子后门出去，有一条踩出来的狭窄小径穿过树林，一直通到荒凉无人的暗黄色沙滩。这个季节，根本没有任何游客。狂风怒吼，东海翻卷着昏黄的泡沫，阵阵海涛咆哮声惊天动地。
康劲非常满意。行动将从这里展开。如果那些日本人是螳螂，黄昊是黄雀，康劲确信自己是一只鹰。
三日后，这里热闹了起来，机器人部队已经到齐，被安置在地下室中；而可以调集的人手也都被调到了这里。虽然人数不少，但一切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线索渐渐汇拢。
主脑已经查清，不论是那家将夜莺囚禁了一段时间的研究机构，还是雇佣军的背后雇主，都跟一个赫赫有名的日本地下势力有关。
黑龙帮在全世界恶名昭著。他们的爪牙眼线遍布全世界，暗地里不但掌握着最新的科技力量，而且名下还隐藏着无数财产机构，全世界各大城市都有他们的分会。
让康劲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对夜莺下手？到底他们是想对康氏研究所下手、还仅仅是因为夜莺的本身异能？
主脑判断说：“黑龙帮也有自己的秘密研究基地，是北海道附近的一个偏僻小岛，已经被他们买下。通过卫星航拍只能看到全岛的大致轮廓，里面的设施却无法了解，因为干扰实在太强。从这点就可以推算出他们的科技力量绝对非同一般。那上面到底研究些什么，根据我的推算，肯定也是最新科技。我们康氏研究所在研究的东西，估计他们也在研究。可能是因为他们想得到最新科技，所以绑架夜莺来威胁你，但也可能是想直接研究夜莺。人心部分变数太多，我无法推算清楚。并且那个基地的主脑也很强。。。。”
主脑说到这里竟然露出一丝迷惘的口气：“我推算那台主脑跟我一样也拥有进化的人工智能，我和他较量的话谁赢谁输很难定论，反正现在他黑不进我的系统我也黑不进他的系统。真是棋逢对手啊！只可惜，我们注定是敌人，肯定要打一场看不见的信息网络战争。”
康劲立刻给主脑打气：“别泄气！我对你有信心。以你现在的进化速度，一定会超过他！我要多多研究我的异能，如果找到方法，我会将心得都输给你，说不定你也会有收获。”
主脑嘿嘿笑起来：“你小子越来越会收买人心了，连我这个机械生命你都想收买。”
康劲正色道：“我不是收买人心，你也不是什么机械生命。生命就是生命，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这话深得我心，如果我将来真的会有心的话。”主脑开始憧憬了，他嘿嘿一笑又道：“你小子料事如神啊，黄昊已经查到线索，但他有大麻烦。事情恐怕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康劲的心顿时一咯噔：“什么麻烦？”
“黄昊虽然有了一些线索，但他根本没有能力全部搜查即将离开中国口岸的所有商船。”主脑显然感觉有些棘手，声音很不自在。
康劲皱起眉头。他慢慢踱到了窗边，看着窗前发黄的秋叶，阵阵海涛声清晰地传进耳中——想必夜莺就在海上吧。也许近在咫尺，却不能救回她，他的心开始发抖。
他蓦然转身：“不行，我们必须行动。但据我所知，黄昊的姑父姑母是军方高官，关系网千丝万缕，而且再加上黄氏集团的雄厚财力和势力，怎么会不能搜查所有离港商船呢？”康劲想到这点有些迷惑。
黄氏集团首先就可以搜查一部分，找个借口之类的对于这样一个在中国有极大市场份额的大集团根本不困难；剩下的船只交给他的军方关系，应该很容易解决，只要做个例行检查就可以办到。
主脑叹了口气：“唉，你高估了黄昊的军方关系。那次夜莺发动异能制造了一场可怕奇怪的狂暴龙卷风，我估计内情已经泄露，夜莺的异能已经被某些人知晓。你知道当时杭城附近地区有多大损失吗？不幸的人员伤亡事故就有好几百例！这么一个危险人物，随时会引发龙卷风，可能有人巴不得她离开国境。而且这件事还牵涉到黄氏集团和你这个尼泊尔公主之子、康氏的继承人。黄昊的姑父姑母和你父亲用尽所有关系力量才把这件事压下来。你还好些，毕竟是尼泊尔人，身份又显赫特殊；可黄家为了不被牵扯进去，用尽了所有关系，现在避风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次沸沸扬扬的大搞行动。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黄昊姑父姑母的官职只怕就要做到头了。所以，没这么简单。”
康劲不由对主脑刮目相看，这番分析合情合理，实在极像一个饱通人情世故的智者。但赞赏主脑的同时，康劲的心却不由往下沉。这就意味着，必须要靠他自己的力量了，而且还必须偷偷摸摸，不能让人怀疑到他身上。难度实在太大。
康劲听着耳旁越来越响的涛声，最终握紧了拳头：“既然如此，我们自己干！首先，建立干扰系统，将这座院落及不远处的沙滩都保护起来。千万不能惹人注意。”
主脑嘿嘿一笑：“还用你说啊？我早做好了，已经指示拉纳一号在这所院子周围放置了许多干扰器，以及成排的激光红外线扫描仪。而且我还调了一个卫星过来，尽量靠近这个区域保护你，连维系我们两人之间通话的通讯器都全部直接由太空上的这个卫星接管，激光加密路由，你放心好了，可说万无一失。”
康劲由衷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主脑顿时有些不满：“我什么时候有过失误？而且我很不满意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我可不是拉纳一号！”
康劲不知不觉使用了对下属的口吻，想想他诚恳道：“对不起，不过我对你没法称呼。不如你现在自己起个名字，以后叫你声大哥也不为过。”
主脑这才高兴起来：“你小子还算懂事，让我想想，起什么名字好呢？”
他很起劲地自言自语，康劲满脑子却都在想下步行动计划，现在必须联系到黄昊，至少可以减小搜查对象的范围。
正在想怎么见黄昊，主脑却兴高采烈地发话了：“我想到了，就叫颛顼！”
康劲一听差点昏倒：“啊？！你竟然起个中国上古皇帝的名字！他可是黄帝之孙，三皇五帝之一！难道我要叫你颛顼大哥？这……”他觉得主脑的古怪想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起个英文名字或者尼泊尔名字都比这个名字更能让他接受。
主脑却很得意：“这个名字很威风，我喜欢！而且还能显示我的博学多才。不过我大方一回，你不用叫我大哥，就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康劲摸摸眉头，感觉那里都打结了。颛顼……他无话可说……
第十八章 秘密会面
又一次站在黄昊的公寓外等待“接见”，康劲有些不是滋味。但让他庆幸的是，还好黄昊没有离开杭城，不然他就做不到这么隐秘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把头发剪得极短，现在的板刷头很不习惯。鼻梁上架了一幅流行的阔边咖啡色太阳眼镜，挡住了他大半个脸。身上穿的还是很嬉皮的乞丐装，无数的口袋，袖口和裤脚都被故意扯得破破烂烂。甚至站姿都一改平时习惯，吊儿郎当地抖着腿，嘴里还嚼着时下时髦年轻人最喜欢的彩色巨无霸泡泡胶，不时喷出一个比他脸还大的彩色泡泡——现在这副模样，恐怕就连他亲爹来了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黄昊的保镖非常疑惑，打量了康劲良久，但康劲只小声附耳送过去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所有疑虑：“告诉黄昊，康劲来了，有夜莺的消息。”
保镖训练有素，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立刻上去汇报。只一小会，就带他进去见黄昊。
黄昊很是嘲讽地打量着康劲，眼神里的不屑非常明显故意；但正因为如此，康劲知道他开始有些佩服自己了——毕竟一个身份显赫的大财团继承人，可以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来见以前的对手，还是需要过人的勇气。这种人任谁都知道，一定是做大事的人。
康劲走到吧台边，呸的一口准确将泡泡胶吐进垃圾桶，随手倒了一大杯水使劲漱漱口方才开言：“我们也算老同学和老友，你的麻烦我多少知道一些，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需要你的帮助。都是为了救回夜莺，请你相信我。”
黄昊脸上的嘲讽表情不见了，他严肃起来，走到酒柜前，斟了一大杯白兰地递给康劲：“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这次是栽了。不怕你笑话，我家能动用的力量都动用了，实在无法检查每艘离开中国口岸的商船，尤其是跟我们黄氏没有任何生意来往的商船。难道你有办法？”
“那你相信我了？”康劲反问道。
“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夜家发生的事件多少了解到一些内幕；如果你当时见我的时候就说清楚，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黄昊很带着责备的语气，但已经流露出明显的信任。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是看敌人站在哪一边而已。
康劲不答，却喝了一大口白兰地，抿抿嘴唇赞道：“好酒！”
这个动作已经回答了黄昊。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喝下黄昊倒来的酒，也就意味着他们从此应该互相信任。
黄昊沉思片刻，伸出手来：“现在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说吧，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帮助我缩小范围。你不方便做的事情我来做！”康劲扬起了眉头。
“好！但有一点请你注意，如果找到了夜莺，希望你把她带来见我。”黄昊开出了条件。
康劲毫不犹豫立刻答应：“没问题，我想她也愿意跟你走。”夜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康劲现在不愿意去想那么多。
黄昊眼中的敌意已经完全融化。他拿起五公分长、薄得象纸片般的公寓控制卡，按下了上面的一些按钮。窗帘先自动拉起；在房间陷入黑暗之前，一部分人工照明徐徐点亮，光线非常柔和。客厅正中昂贵的天然大理石地面上空显现出一幅激光立体息影图象——这是整个中国海岸的曲线图。港口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在相应的地理位置上标示出来，逼真度无与伦比。
图象不断扩大调整，最后占了整个大客厅一半的面积，而正面则恰好对着康劲和黄昊二人。黄昊不断按动按钮，每个港口位置周围都出现无数小点——这都是即将离港的商船。小点分为两种颜色，红色和绿色，黄昊解释说：“绿色的那些是我已经调查过，认为没什么可疑的。”随着他的手指动作，绿点自动消失。
可是，红色小点的数量实在太庞大了，康劲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没办法再缩小范围吗？”
黄昊很是遗憾地摇摇头：“实在没办法，不过还有个可能，就是离杭城太远的港口，比如说北方的青岛大连和南边的厦门等等、我们都可以不去考虑。这也能缩小目标。”
小点又消失了许多，但剩下的数目还是足以让人倒抽一口冷气。康劲有些无奈：“难道这些都是与日本人有关的船只？”
这个问题却让黄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但他还是解释道：“现在的远洋商船几乎哪家公司的货都装，出口到日本的货更是每只船几乎都有，跟日本人无关……你让我怎么筛选？”
康劲一愣，这种商业问题他了解得并不是很清楚。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他马上补救：“我的意思是专门隶属于日本公司的远洋商船，毕竟关系不牢靠的他们肯定信不过。”
黄昊皱起了眉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你确定吗？要知道最想不到的地方才最安全，要是他们反其道行之，故意找了家跟日本方面没什么来往的外国商船，那不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康劲喝了一大口白兰地，头一回感觉这酒有些苦涩：“只好这样了，先碰碰运气。”
“那倒很简单，只有十五艘，分布在这四个靠近杭城的海港。”黄昊一个接一个地标出这四个港口及那十五艘商船。
抬起手腕接通主脑，又将通讯器的图象传送接口按下，没多久康劲的耳中就传来了主脑的声音：“颛顼收到。”
这个动作让黄昊大吃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我这个公寓布下了无数最先进的干扰器，你竟然还可以传送图象！这怎么可能？！”
康劲扬起眉头，微微一笑：“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实力了。不过什么原因却是商业机密，恕我不坦白。”
黄昊满脸不置信，但康劲既然说是商业秘密，也不好继续追问，他满腹狐疑地暗自嘀咕——看来这间公寓的干扰和保密器材必须全部更换，一定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康劲看到他的脸色、就明白他对康氏研究所的存在并不知情；这样也好，避免了相互的竞争和不必要的猜忌。
在记下了黄昊个人的加密通信频道密码之后，康劲走出公寓大门，骑上了一部拉风的全金属仿古机车——这就是他来时的交通工具。几个转弯，机车已经来到了杭城最热闹的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