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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强硬了起来：“我是为了夜莺！其实早在之前，我已经让拉纳克隆了她，现在夜莺的情况非常不妙，她的身体伤痕累累，连脑袋里都还有没有移植出来的微型炸弹，干脆放弃这具身体，将她的意识转到已经克隆好的新身体里！”
康劲的眉头渐渐拧紧。颛顼的话可以说是个好消息，问题是转移意识到底能不能成功根本是个未知数。他刚想发问，颛顼又迟疑地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的身体里有两个意识，到底哪个能成功转移出来或者一起转移出来，这……。我没法肯定啊！”
“什么两个意识？”康劲渐渐觉得不妙，他想到了一点什么。
“其实她的身体里一直有两个单独意识存在，你回想一下就应该知道。一开始你看到的是那个温柔的意识。”颛顼差点冲出白痴二字，考虑到康劲的感受，他及时换词，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意识就是后来想杀你的那个，但也是在你落入陷阱时提醒你的那个。”
仿佛被人用锤子猛击，康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马上知道了那缺少连接的一环是什么。当初他就曾经起疑，怀疑有两个夜莺，但因为种种原因颛顼一直瞒着他，致使他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眼睛有些发红，他注视着几乎濒死的夜莺对颛顼冷冷道：“你瞒得好啊！”
颛顼知道他不好受，赶紧解释：“其实后来一直占主导地位的是那个比较凶狠的意识，但也是她，关键时提醒你，甚至为了你的安全，冒着自己消失的危险集中残存的能量，摧毁了脑子里藤吉那个混帐植入的传感器。而另一个意识一直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现。现在你应该知道夜莺的自闭症到底是怎样来的吧？就是那个意识的胆小造成了另一个意识的狠辣，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们共同的躯体。经过研究，我发现可以用灵魂帽试着转移她们俩的意识进新克隆好的身体。但问题是，到底哪个意识会存在，或者都不存在，我……实在没有把握。康劲，你必须做出决定——到底要不要进行意识转移；但是你的决定一定要快！这具身体在崩溃的边缘。”
康劲的拳头渐渐握紧，他知道颛顼说的没错。虽然非常想揍他一顿，但他也知道一切都是为了夜莺和他，颛顼才会瞒着他进行这一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时间去责怪他，只能快点做出决定。
看着透明罩子里的夜莺那伤痕累累、呼吸若有若无的样子，康劲的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决定了：“颛顼，你开始进行吧，一切只能看最后的结果。”
“好！”颛顼立刻答应。他其实很想问康劲一个问题：“你到底希望哪个意识存在？”但他嗫嚅了一会，始终没有开口。
崭新的克隆身体被推了进来，看上去跟以前的夜莺一模一样，皮肤雪白，乌黑长发飘垂，美丽的脸上似乎还带着温婉的微笑，穿着拉纳特意为她准备的白色丝绸花边连衣裙，层层叠叠的复古花边紧紧拥着她，看上去如同传说中的睡美人。
康劲久久地注视着这个“夜莺”，忽然问道：“你确定这样做好吗？看上去她……”
“你放心，她没有自己的意识，在产生之前已经被冷冻。只是一具空壳而已。”颛顼知道康劲在担心什么，马上为康劲解惑。
康劲走出这层专门为救治夜莺而辟出的实验室，下到第一层休息区里。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他弯下腰将头埋进手掌里，揪着头发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一只柔软温柔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康劲抬头一看，是千代。她似乎刚刚洗过澡，乌黑的秀发还带着一点潮湿，美丽的深黑色眸子关切地注视着他问道：“怎么样？夜莺好些了吗？”
康劲摇摇头：“她在进行一项大手术，现在就看最后的结果了。”
千代发现他的脸很有些憔悴，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坐在康劲身边，两人的心里都很紧张。而康劲则为夜莺两个意识的事情更多了一层忐忑。
上层实验室中，封闭的维生舱盖被打开，拉纳所长亲手为夜莺戴上了那顶灵魂帽，注视着这张青白瘦弱的脸，他喃喃道：“孩子，祝你好运。”
克隆夜莺平躺在手术台上被推到维生舱旁边，两具身体紧挨在一起。灵魂帽上多出了许多细细的光子导线，由拉纳将导线的另一头小心地插进了克隆夜莺的头皮。仔细地将这些密密麻麻的导线全部连接好，足足花了拉纳一个小时，他松了口气，却又更紧张了：“颛顼，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换你接手！”
颛顼数了三声之后立刻启动了电源：“开始！”
灵魂帽上细细的银光流过，越来越盛，忽然那些连通克隆夜莺头皮的导线一起开始闪光。两具身体同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空白意识空间内，一个身影渐渐发出白光，从内部透出的光线使她仿佛像烛光般渐渐透亮，但同时身体却越来越透明，她的脸庄重而圣洁，如同天使般。她朝一直坐在地上背对着她的另一个夜莺伸出手，温柔地说：“你起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那个夜莺充耳不闻，仍旧低声哼着童谣。
她继续温柔地呼唤，良久终于她回过头来：“姐姐，什么事？”她慢慢站了起来，带着一丝疑惑朝夜莺走去。
轻轻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抬手梳理着她其实并不存在的头发，夜莺的动作温柔而关切，看着她的脸微微笑着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呢？”她睁大无辜无邪的眼睛天真地看着她，眼神像纯净的清水般不带一丝杂质。
“出去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把自己关起来，一定要学会接受别人和爱护别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的指尖温柔地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带着一丝不舍和担心。
“那姐姐你呢？我已经习惯由你照顾我了。”她有些不解，抬起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她。
“我们应该分开了。以后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记住，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姐姐都会跟你在一起，一样会保护你。”
夜莺的声音让她感觉到母亲的温暖和信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知道了姐姐。”
“那么去吧。”夜莺忽然发力，猛地一把将她推出。
夜莺尖叫了一声，眨眼忽然进入了一个光圈的隧道，无数的彩虹般的光圈一圈圈在她身前展开，却又马上被抛到身后，她的身体轻飘飘地像分子电子般快速朝前冲去。
“啊！”猛地呼出一口气，夜莺忽然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第三十七节 尾声
“姐姐！”尖叫了一声，夜莺刹那明白了；关键时候有异能的她牺牲了自己，用尽所有的能量把她推了出来，进入新的克隆身体，而她却放弃了一起进入新身体的存活机会！这样她会消失的！两行清澈的泪水顺着夜莺洁白如玉的脸庞滑下，她翻身扑过去，猛摇已经停止呼吸的另一个她。
颛顼也彻底明白了，心痛难禁使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他陷入了沉闷痛苦之中。
拉纳只难过了片刻，科学家的沉着和曾经接受的训练使他马上行动起来。将痛哭的夜莺扶到一旁，他立刻走上前去检查那个夜莺的身体。呼吸已经停顿，拉纳绝望了，忽然他发现一个小小的不寻常现象，马上呼叫颛顼：“快！她还有微弱的心跳！”
每隔一分钟左右，她还有一次非常微弱的心跳，没有任何人体会有如此不寻常的现象。颛顼和拉纳焦急地谈论救治方法，可是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这种微弱的心跳都在慢慢减弱。
“怎么办颛顼？”拉纳焦急地叫道。
“没有别的方法了，拉纳，赶紧将她封冻！以后再找办法看看能不能将她复活。”
拉纳知道他说的是最正确的方法，如果犹豫下去，夜莺的身体会因为真正死亡而导致所有细胞开始腐败，那时就算有复活方法，解冻后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尸体。他赶紧合下维生舱盖，按动键盘更改指令。极度冰冷的液氮立刻被释放了出来，很快就将整个维生舱填满。
夜莺从此陷入长眠。而另一个夜莺终于重生。
她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虽然脸上的泪水始终没干过，但她却一直坚强地擦去泪水，勇敢地对自己说：“姐姐要我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一定会让姐姐放心的！”
就在夜莺被封冻的前一刻，楼底下的康劲忽然听到耳旁有温柔的告别声：“再见康劲，你要好好照顾她，保重。。。。。。”
康劲猛然站起，朝楼上冲去。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夜莺，崭新的、没有任何伤痕的美丽夜莺，跟他梦里千百次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是他知道，这个夜莺其实是另外一个。真正一直跟他心灵相通、感应他的那个夜莺已经消失在世界上。
看着面前的夜莺，他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喜悦，心底忽然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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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康氏城堡。
春天真正降临，没有任何人工干扰，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带着远处雪山的清凉。黑压压的庞大建筑群前是环抱整个城堡的如茵绿草，上面点缀着许许多多红黄的花丛，错落地形成一些别致的图案。
一身白色衣裙的夜莺在草坪上快乐地采着花，她像天真的小女孩般蹦蹦跳跳，怀里已经抱满了花束。虽然戴了一顶白纱遮阳帽，她的脸依然晒得红通通的，看上去健康而且明净。
二楼的主卧室里，康劲挑开纱帘看了外边的夜莺一眼，转身对千代说：“她的自闭症真的已经好了，现在就是个健康活泼的少女。但是。。。。。。”忽然心底一阵刺痛，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喝了一大口手里的威士忌。
千代的头发现在剪得很短，使她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爽洁利落，她微微胖了些，肌肤丰满柔润。注视着康劲，她有些辛酸。这些日子，夜莺的情况越来越好，而康劲则差不多每天沉浸在酒乡里。他的胡子好久没刮了，下巴已经尖了下去，看上去很有些憔悴。
温柔地取走康劲手里的酒杯，她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么？”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具诱惑力。
康劲看了她一眼，苦笑说：“我们已经是朋友，难道你还要挑逗我？”
“不行么？”千代后退了两步，随手一挥，雪白的身体已经寸缕不着，马上火热地缠了上来。
康劲低头看了看她的高耸，微微一笑：“记得以前有人告诉我，子弹总要射在最关键的地方。而你。。。。。。”
“那么就暂时把我当成关键的地方吧。”千代柔软温热的嘴唇迅速堵了上来，手已经向下摸去。
已经很久没有释放激情，千代娴熟地挑起了康劲心底的欲望。两人不知不觉纠缠在了一起。宽大豪华的卧室里渐渐响起了最原始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康劲长长吁了口气：“为什么呢千代？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也有不可替代的地位，但是我们。。。。。。”为了避免千代难堪，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康劲，但我想告诉你，我准备走了。就算是给我一个临别纪念吧。”千代站起身来，两三下就穿好了衣服，她的下巴昂得高高的，身姿在光线朦胧的卧室里看上去异常挺拔。
“你要走？为什么？难道这里不好吗？”康劲惊讶了。
“这里没什么不好，但是康劲，我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在你的生命中也只是一个过客。我想重新开始，看看自己以前没有看过的世界，做做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而你，康劲，是时候振作起来了。”千代美丽的脸上满是对康劲的柔情和关心，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独立生活的憧憬。
像是在应证她的话，城堡后的停机坪上传来飞机降落声，千代自信的一笑：“黄昊来接夜莺了，夜莺会重新开始，而我也是。我将会和他们一起离开。”
面前的千代像是一个完全不同、康劲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的千代，就在这刹那，康劲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认清过自己的心，也没有认清过身边这些人的心。那么生命中还有值得认清和追寻的东西在等待，冒险和激情在康劲的血液里从来不少。
想通了一切，他坚定地站起身来：“我送你们一程。记得有空回来看我，这里的大门将永远为你们敞开！”他的身影甚至比千代还要挺拔，笔直而且充满自信。
千代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发了康劲的信念，微微一笑，优美的身影闪没在门后。
康劲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自言自语道：“是时候刮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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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二之《真假虚拟》
第一章 车祸
夜已经深了，一辆鲜黄色的敞蓬跑车正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疾驰。
跑车无声地不断加速，最终稳定在每小时三百公里，宽扁的流线型车身前方两道雪亮的灯柱不断破开前方的黑暗，飞快地向远山中黑压压的康氏城堡驰去。
康劲坐在驾驶位上，两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风呼啸着从他头顶掠过，给感觉有些燥热的他带来阵阵清凉——他没有选择电脑自动驾驶，而是自己享受着这风驰电掣的速度带来的快感。
他的脸微微泛红，带着些酒意；头发已经长到齐肩，不时拂过他方正坚毅的面庞，痒丝丝的。注视着前方飞速掠过的景物，平坦路面渐渐向高处攀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前襟上的酒渍，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今天早前，他接到了黄昊的电话，约他见面。
踏入那家热闹嘈杂的夜总会，他一眼看到了黄昊。
这家伙现在跟以前完全不同，总是喜欢一副绅士派头的黄昊居然穿着随随便便、破破烂烂的嬉皮装，领口大开，露出了显然刻意晒过的健康微黑的胸口，一头板寸，身高一米八几的个子在劲舞的人丛中鹤立鸡群。一眼看到康劲，他立刻满不在乎的大呼小叫，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旁边的许多辣妹立刻移不开视线。
康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正式装束，不由苦笑，早知道是这样场合，那他也随意点。一身深黑色良好裁剪的高级西装，将他挺直的腰板衬得更笔直，及肩的深棕色头发虽然跟身上的正装有些不配，但衬着他棕色的健康皮肤，深黑色的眼睛，刚毅的唇线，挺拔的身姿，男人味十足。门口一个身穿火红色吊带裙的女郎立刻眼睛一亮，径直靠了上来，亮蓝色的眼影即使在黑暗的夜总会里看起来也非常惊心动魄，她精致的红唇微启，非常妩媚的一笑：“帅哥一个人么？那多没意思，不如。。。。。。”
康劲不动声色地推开她，朝黄昊挥挥手。黄昊哈哈笑着从人群里挤了过来，一把拉过女郎，在她红唇上非常随意地亲了口：“他对你没兴趣！”
女郎刚想发火，却发现黄昊也实在不差，眼睛一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黄昊却立刻松开她，拉着康劲朝二楼的包厢快步走去，边走边朝身后挥手：“美女等下来找你！”
康劲再次苦笑，将黄昊潮热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大声问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因为想你！”黄昊嬉皮笑脸地回答，一边仿佛非常熟悉地跟身边经过的各色人等打着招呼，一边带着康劲走上了直通二楼的旋转扶梯。
踏着深软的羊毛地毯，穿过暧昧的粉红光线笼罩的走道，黄昊带着他走到了最里的一间包厢门前。伸手推门时，黄昊的嬉皮笑脸忽然全都消失了，亲切地转头对康劲说：“有人想见你。”
门开了，康劲看到了半年不见的夜莺。
这是个尼泊尔风味的包厢，没有沙发，厚厚的手工羊毛织花毯将整间包厢垫得舒适而豪华。朦胧的水晶吊灯下，夜莺如同阿拉伯公主般席地而坐，雪白的宽大裙边向四周伸展开来，看到康劲，她仰头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康劲你来了。”
康劲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半年前那些惊心动魄的生死场面一一从眼前掠过，一时间喉咙里哽住，半晌他点点头打招呼：“夜莺你还好吗？”
夜莺看上去健康明丽，雪白精致的脸一如往昔，一样温柔似水，长长的秀发波浪般散披在背上，整个人依然如同梦幻里的雪山仙子，但脸上却多了以前见不到的坚定和成熟。她终于长大、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康劲看到了她的转变，欣慰的同时，却想起了至今仍被封冻的另一个夜莺；心底有些酸楚，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黄昊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刻意活跃气氛，推了他一把说：“看到夜莺还不赶快过去给个大大的拥抱！她经常说起你呢！如果不是这次吵着要来看你，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带到你这个危险人物面前！要知道，你是我的情敌！”
黄昊的话似乎很酸，但脸上却满是柔情的看着夜莺。
夜莺微微一笑，朝康劲伸出双手：“好久不见，大哥。最近过的还好么？”
大哥！康劲知道这个代词的含义，看来夜莺已经把他定位。他忽然轻松起来，爽朗地一笑，满不在乎地走过去，跟夜莺轻轻拥抱了一下，马上分开，微笑着问身后的黄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什么婚！她不愿意嫁给我！我已经一百零一次向她求婚了！”黄昊装出委屈的表情大叫，暗地里却朝康劲挤挤眼睛。
“他是个花花公子，到处逢场作戏，我才不要嫁给他呢！”夜莺美丽的红唇微微一撇，装出个不屑的表情。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逢场作戏了？”黄昊夸张地高举双手。
“还说没有？我刚才都看清楚了，你说你在楼下跳舞时做了什么？”夜莺娇声叫了起来，随手将身边的抱枕朝黄昊扔了过去。
康劲注视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心底有些感慨，经过了半年前那些事情，所有人的性格都有了转变，夜莺不再沉浸在自己的封闭世界里，竟然会开玩笑了！而黄昊则变得不再深沉，整个人都放松许多，开始真正享受起生活来。
他哈哈一笑，随意坐在羊毛毯上，自管自倒了一大杯威士忌，边喝边带着兴味注视着两人的“表演”。他们打闹了好一阵，黄昊才一屁股坐在康劲旁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