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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竟流纵是突厥的顶尖高手,亦也敌不过两人联手一击,他被击得倒飞三丈。他怒吼一声,运起了极毒的腐尸神功,平日被他以内功炼化而服食的腐尸毒液,已从两条手臂的皮肤中溢了出来,两臂上的衣服尽皆被尸毒融掉,浓绿色的腐尸毒液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奇臭!
第六百九十三章 出卖()
二人见状大吃一惊,袁风拖刀先行退去,古云天亦也担心铁链被融掉,链端在阿史那竟流的面门上一晃,正要闪身后退,却不想链端正挂在阿史那竟流的面具上,随着二人后退,那面半遮着脸的铜面具,已被铁链带了下来!
阿史那竟流戴着的面具落地,露出一张尽是愁苦神色的脸来。
阿史那竟流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抬脚将掉落在雨中的青铜面具踩碎,大喊道:“天意,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袁风闻听此言,一拍脑袋说道:“你莫非就是二十年前的刑部总捕头雷雨?”
阿史那竟流不置可否,半晌后方凄然道:“雷雨在二十年前便以身殉职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
古云天在刑部听过雷雨的事情,二十年前雷雨和燕红丽夫妻二人深入突厥去办案,最后双双殉职的事件也是有所耳闻,一听已死了二十年的雷雨不仅惊人的复活,而且又以突厥国师的面目出现,大惊道:“怪不得你把脸藏在了铜面具的下面,你是怕昔日的朋友认出你来!”
阿史那竟流痛苦地道:“老夫在刑部担任总捕头时,名字叫做雷雨,可雷雨投降了大突厥,他的名字就叫阿史那竟流了。”
燕中仪在一旁流泪道:“你,你是阿史那竟流也好,是雷雨也罢,那我又是谁?今天你一定要和我讲清楚!”
阿史那竟流痛苦地道:“如果我把你的身世讲出来,你一定会后悔!”
燕中仪脸上的泪水和着雨水流,道:“如果你不和我讲明白,我才会真正地后悔一辈子!”
阿史那竟流犹豫了好半晌才道:“二十年前,我与你母亲燕红丽乔妆远到突厥去办案,就在以后的两个月,发生了一场大战!”
古云天知道这件事情,他点点头道:“当时突厥防御的重点是伏虎关,没想到大唐的军队却选在幽谷关出击,那场战斗持续了半个月,最后以大唐占领突厥的幽谷关作为结束!”
原来,雷雨当年与燕红丽乔装到突厥去擒捕一名变节投敌的游骑将军,可两个人还未展开擒捕,便被突厥的军队捉住,最令雷雨不能相信的是突厥人从他令牌的夹层中搜出了一封密函,密函是大唐兵部交给突厥贤王阿史那默啜的密信,密函许诺将付给阿史那默啜二十万两银子。
阿史那默啜是当时突厥的可汗阿史那骨咄禄的弟弟,阿史那默啜虽然善于用兵,但贪财在突厥也是闻名,阿史那骨咄禄可汗得到密函后,借机便收回了阿史那默啜的兵权,阿史那骨咄禄可汗在密信中看到大唐要集中全力攻打伏牛关,便从幽谷关抽调军力加强了该关的军防,却不想大唐军队却选择了防御空虚的幽谷关作为攻击目标。
听阿史那竟流讲罢,张宝儿惊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当年的幽谷关大捷,竟是用雷雨与燕红丽用生命换回来的,堂堂刑部总捕头,正四品的朝廷命官,被当成了一枚战局上的弃子!
阿史那竟流激动道:“雷某被朝庭舍弃,一死也就罢了,但却不应该在舍弃我的同时,竟然让我身怀有孕的爱妻也白搭上一条性命!”
袁风哼了一声道:“也只有你这种身份的捕头,突厥才会相信,也只有身怀有孕的燕红丽才会令突厥可汗不起疑,由此可见兵刑两部的行事阴毒和肮脏龌龊!”
燕中仪咬牙道:“为了保全妻女的性命,你投降了突厥,有你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
阿史那竟流脸色微变,口中叫道:“你没有被人出卖的经历,便没有资格和我讲这样的狂话,我可以牺牲,你母亲也可以牺牲,可是你当时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你怎么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做无谓的牺牲呢?”
燕中仪果真是燕红丽所生,她真是雷雨的女儿,难怪雷雨会让她随母亲姓!
忽听得一阵人喊马嘶的杂沓之响,石坪外竟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队,领首的战马上端坐着兵部尚书刘震南。
“刘尚书,你怎么来了?”张宝儿奇怪道。
“我带兵部虎翼营来助张大人一臂之力!”
话刚说完,刘震南竟发现阿史那竟流立在场中,他不由瞪大了一双眼睛,惊讶万分地道:“雷雨,你竟然没死?”
阿史那竟流看见刘震南,不由得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道:“刘震南,当年就是你,为了升官才给兵部那些狗官献了如此恶毒之计,将我们夫妻二人出卖给了突厥,你如愿以偿升了官。这也就罢了,可你又雇请袁风深入突厥,对我们赶尽杀绝,真是恶毒之极!”
刘震南狞笑道:“斩草除根,向来是本大人行事的一贯原则!”
“二十年前的这段血仇,今天我一定要你用鲜血来偿还!”阿史那竟流恨声道。
刘震南仰天狂笑道:“两国交战,只有输赢胜败,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燕红丽、雷雨,还有我刘震南,在朝庭的利益面前,原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可你为报私仇,竟将兵部的虎符盗走,搞得当今朝庭一片大乱,识相的乖乖交出虎符,本尚书可留你一具全尸,否则万箭齐发之下,你后悔也晚了!”
雷雨望着石坪外张弓搭箭的虎翼营人马,不由得冷笑道:“虎符已被我毁去,你休想得到虎符!”
言毕,阿史那竟流双掌一挥,向刘震南飞扑而上。
刘震南一听虎符被毁,气得几乎喷血,兵部虎符干系重大,如果不能完璧归赵,别说前程,估计脑袋都不保,他用手一指张宝儿道:“张大人,赶快后退,本官替朝庭消灭异已匪患,可要开弓放箭了!”
张宝儿却并没有动,他不动声色道:“虎符被盗一案陛下已经让我全权负责了,请刘尚书不要插手此事!”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刘震南奸笑道:“将你们全部射杀,本大人再重做一只虎符也可以向朝庭复命!至于张大人与古总捕头嘛,我会上奏陛下,你们与突厥国师同归于尽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 杀气()
张宝儿目中露出一股杀气,直直射向刘震南。
刘震南不由退了一步,忙指挥场外军士将强弓上的利箭箭尖直指石坪中的众人。
阿史那竟流却似没看见一般,他转首对张宝儿道:“突厥可汗因为相信了我的假情报,以至于将幽谷关丢失,但他并没有将我与娘子下旨处死,反而对我以国师之礼待之。张大人,换作你,你会怎么做?”
张宝儿默然无语,刘震南的做法的确龌龊,雷雨的经历也的确让人同情。
阿史那竟流又对燕中仪道:“仪儿,我们在大唐无足轻重,但在突厥却可以一言九鼎,你还是随为父回到突厥去吧!”
燕中仪痛苦地摇头。
阿史那竟流流着泪哀求道:“仪儿,可你是我的女儿,为父是你唯一的亲人啊!”
燕中仪不语。
刘震南不再听二人的争辩,长刀一挥,比雨势更倏的利箭,已铺天盖地射向了场中的众人!
阿史那竟流双掌拨打着利箭,转首对燕中仪和张宝儿呼道:“为了一已私利,这帮狗官便可视人命如草芥,此情此景,你们还能说我当年投靠突厥不对吗?”
阿史那竟流仰天狂嚎一声,纵身而起,飞扑刘震南,他要亲手将害他这么多年的狗官杀死,否则他真的死不瞑目!
兵部虎翼营的十几名高手横在刘震南身前一排,阻住了阿史那竟流的进路!
阿史那竟流已下了必死决心,腐尸神功运至极处虽说伤敌必死,但这种歹毒的功夫也是一条会反噬的毒蛇,他也将随即灰飞烟灭。
阿史那竟流的每一寸皮肤,都沾着被内功逼出他每日服食的腐尸毒液。脓绿的毒液一经溢出,外面的衣服已皆融化于毒液之中,腐尸奇臭在二十几丈外的石坪中都闻得到!
刘震南望着赤身裸体的阿史那竟流,失心疯般地狂攻而至,兵部的十几名高手先后中毒倒地。
阿史那竟流口鼻流血,脚步踉跄,冲着马上的刘震南发出了最后的一击!
刘震南长刀早已擎在手中,直往阿史那竟流的周身要害处狂攻而来!
阿史那竟流掌风旋起的三丈毒雾已将刘震南罩于其中,他坐下的战马一声惨嘶,口鼻中流出了黑血首先中毒毙命。
刘震南双臂护住头面,在马身上飞起,长刀径往阿史那竟流头上砍去。
刘震南的身手极高,能从一个副将升为兵部尚书,刘震南所凭借的也不全是阴谋诡计!
阿史那竟流迎着利刀不闪不避,两只手掌竟往刘震南身上狂击而来。
燕中仪纵身飞了过来,举剑便向刘震南刺去。
古云天也上前,铁链在刘震南长刀的刀身上一卷,奋力回撤,将刘震南的长刀拉得脱手而飞。
阿史那竟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掌已击在他的前胸!足可以碎石为粉的两掌将刘震南身上的衣服击出两个大洞,他一声惨叫,跌落在地。
刘震南歪身倒地,一口口的咳血,那两个掌洞中,露出救他一命的天蚕金丝甲来!
天蚕金丝甲原本是番国进贡的宝物,当年为表彰他幽谷关一战的胜利,便赏赐给他!今天又是这件善避任何毒功掌力的宝甲救了他一条性命!
阿史那竟流见燕中仪出手相救,倒地的同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以微弱的声音道“仪儿,你不认我这个投敌的父亲,我不怪你,今后自己记得照顾自己,我要去陪你母亲了!”
说完,阿史那竟流歪首身亡!
燕中仪看着父亲的尸首,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古云天向刘震南走去,刘震南吐出了一口鲜血,恶狠狠地道:“别动,再往前走我可要命令手下开弓放箭了!”
“古大哥,你且退后。”张宝儿沉声道。
古云天闻言一愕,他回头看着浑身散发着沉重杀气的张宝儿,一言不发便退到了张宝儿身后。
张宝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举起冲着刘震南身后的兵士大声道:“我是督办此案的钦差,这是陛下赐于我的金牌,若你等还是我大唐的军人,就快快退后。否则,必诛尔等九族!”
兵士们听罢,一片哗然。
刘震南见状心中骇然,他赶忙喊道:“别听他胡言乱语,快快发箭,将他们全部消灭,我给你们请功!”
“刘震南,你的死期到了!”说话间,张宝儿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弓,箭已上弦,指向了刘震南。
刘震南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一面大盾,举在面前洋洋得意道:“我有天蚕金丝甲,还有这大盾,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带着张宝儿体内的力量的箭朝着刘震南疾射而去,响起尖锐的呼啸声。
在众人的目光下,箭射穿了大盾,射入刘震南的口中,又从他的后颈穿出,钉入后面一名军士的大大盾之上。
刘震南喉咙间血如泉涌,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砰然倒地……
……
五老峰落花刀派的客厅之内,张宝儿端起茶杯,茗了一小口,茶雾缭绕让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燕姑娘,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张宝儿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燕中仪茫然地摇摇头:“但肯定是不会回突厥了!”
古云天看了一眼张宝儿道:“宝儿,你可别忘了,燕姑娘还是朝廷的钦犯呢!”
张宝儿却毫不介意道:“你我不说,谁又知道她是朝廷钦犯?再说了,是朝廷钦犯又如何?谷儿也是朝廷钦犯,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古云天虽觉不妥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是说什么好,只好闭口不言了。
张宝儿突然笑了笑道:“燕姑娘,真没想到这么巧,谷儿姓燕,你也姓燕,还都是朝廷钦犯,这不是缘份是什么?干脆你就做燕谷的姐姐吧!”
“燕谷?”燕中仪好奇的问道:“燕谷是谁?”
张宝儿把燕谷的身世,详细讲于燕中仪。
燕中仪听罢点头道:“好,我就做燕谷的姐姐,今后也算有亲人了!”
张宝儿并没有理会古云天,而是又问道:“燕姑娘,从你父亲的经历,你悟出些什么吗?”
燕中仪茫然摇头。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临行安排()
“在两国战争中,只有胜负才是唯一的道理,谁又能分得清个人的对错?你父亲被大唐当成了战局中的弃子,突厥又反过来拿他当棋子对负大唐。他并不知道,在两国的战局中为了保住将帅,任何一枚棋子的生死存亡都无足轻重,为了取得战局的最后胜利,弃子原本就是再所难勉,能够想明白的人上了天堂,想不明白的人就下了地狱,有时还得连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女一齐下地狱。在战争中如此,在其他方面同样是这个道理,若想不落到你父亲一样的下场,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不仅是古云天与燕中仪,就连一旁的袁风也忍不住问道。
“永远不要让自己成为弃子!”张宝儿铿锵有力道。
三人若有所思。
张宝儿又转头向袁风问道:“袁掌门,你又有何打算?”
袁风叹了口气道:“此次能侥幸逃得性命,袁某已大彻大悟了,我打算解散落花刀派,从此隐居。”
“不行,这太浪费了,若袁掌门信得过我,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事情做?”
袁风摇头道:“我可不想……”
“我知道,绝不会让你与朝廷有半点关系!”张宝儿当然知道袁风所想。
袁风思忖片刻,笑道:“我虽然不想做弃子,但我信得过你……”
燕中仪突然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娑娜吗?”
张宝儿一怔,旋即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
相王府内,太平公主正与李旦和李隆基发着牢骚。
“你们算算……”太平公主扳着指头说:“韦温、韦播、韦捷、韦濯、韦锜……清一色的韦氏天下,军政大权全在他们掌握之中,就像当年清一色的武姓一样。可惜皇兄太软弱,一切都听韦氏摆布。韦氏和宗楚客早就勾搭成奸,迟早这江山要改姓韦……”
最近韦皇后不知是怎么了,总与太平公主过不去,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让她憋了一肚子火。太平公主虽然防着李隆基,可现在要对付韦皇后,也不得不与李旦和李隆基父子暂时联手。
其实,李旦心中清楚的很,自从张宝儿将李重福的暗中势力摧毁之后,韦皇后便开始全力对付太平公主了,太平公主不知道收敛,自然会引火烧身。
李旦以宽柔著称,说话如温吞水,不冷不热:“我看,皇妹还是多劝劝陛下。有些事,给陛下多说说,也许他就明白了。再说了,还有我们在呢,你放心,这江山姓不了韦!”
李隆基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心中一沉,那个被自己死死按在心底的念头似乎又跳了出来。
“四哥,你就是太仁厚。我不知道明里暗里劝过他多少次,但一点作用不起,我看呐……”太平公主说了半句话就停了下来。
相王似乎知道李隆基心中所想,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对太平公主道:“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有些东西是想不要都不行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要能沉得住气!在这一点上,你还真得学学张宝儿!”
“张宝儿?”太平公主哼了一声:“他有陛下帮着他,我怎么能与他比的了。”
相王摇头道:“你只看到其一,却没看到其二。张宝儿能得到陛下的眷顾是不错,可你想过没有,张宝儿来长安才多久?他与陛下的感情再深,难道比我们与陛下还深?可他却能得到陛下的支持,以一己之力与韦氏一伙人相抗衡,丝毫不落下风,这里面的奥妙你就没仔细琢磨琢磨?”
相王的话让太平公主无可辩驳,只好摇头不再说话。
太平公主走后,李隆基并没有离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父亲说。
看着李隆基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旦叹了口气道:“心里明白就是了,不必说出来,从潞州的时候他就在不遗余力的帮你,设法让你回到长安来,又帮你组建自己的势力,他帮将自己放在前台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更安全的暗中积攒力量,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你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李隆基低头不语。
李旦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记住我今天的话,不管将来事成与否,你都不能对不住人家,他与你有恩,而且是大恩!”
李隆基很少见李旦如此神态,他赶忙敛神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
“宝儿,能不去吗?”李显近乎央求道。
随着李显的身体不断变差,他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张宝儿了。
“陛下,这事关乎大唐边境的安全,必须尽快处理,您放心,一完事微臣很快就回来!”
说到这里,张宝儿对一旁的杨思勖道:“杨公公,你安排人去把掖庭局监作高力士喊来!”
杨思勖看了一眼李显,李显冲他点点头,杨思勖转身出去了。
“陛下,若是微臣在,那些人可能还会收敛一些,微臣不在的这段时日,有什么事陛下先忍忍,等微臣会来再做计较。”张宝儿对李显劝道。
李显盯着张宝儿看了好一会,笑道:“宝儿,你的好意朕心领了。朕以前之所以不跟他们一般计较,是因为已经心灰意冷。这些日子,朕一直在想你给朕说过的话,你是对的,朕不仅是夫君、父亲,同时还是大唐的天子,应该负起天子的职责。你放心,这天下还是大唐的,朕要想收拾他们,他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正说着,杨思勖领着高力士进来了。
“陛下,您身边只有杨公公一个可靠的人,这样可不行!”说到这里,张宝儿指着高力士道:“他叫高力士,为人谨慎,心思缜密,就把他留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