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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掉头看了一眼张宝儿,不屑地说道:“狗咬耗子,关你毬事!”
话音刚落,却听老五“哎哟”一声跪倒在地。显然是华叔见他对张宝儿不恭,出手教训了他。
“将他拿下,交给刘县令!”张宝儿吩咐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张宝儿坐在万年县衙大堂内,冷眼旁观刘幽求审案。
刘幽求审讯犯人很有一套,三下两下便让那个老五如实招供了。
原来,前天晚上老五与几个赌友进赌场,哪知两场下来输了十两银子。他谎称去撒尿,其实是出去行窃。他刚进一条小巷,见张老丈后园有灯光,慢慢靠近一瞧,两口子在挖坑埋一包东西。他以为是钱,好不高兴,待张老丈两口子埋好东西后,他从后门跨进菜园,将盖土刨开,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凑着月光一看,吃惊不小,这哪是什么钱,竟是衣服包裹着的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老五转念一想,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便壮着胆子去敲开张老丈家的后门,进行敲诈。张老丈老两口吓得脸色煞白,让老五不要声张此事,他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早上担水回来,点亮灯才发现水缸里的水是红色的,仔细一瞧,见水缸里有东西,捞起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发现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老两口当即吓得束手无策,怕传出去招来祸端,便悄悄将人头掩埋,没想被无赖老五发现了。老五以此要挟,向张老丈两口子索要二十两银子。
刘幽求听到这里,立即吩咐师爷带两个衙尉去向张老丈核实,并将二人监视起来,严加保密。
师爷回来,说张老丈与老五说的相同。刘幽求命衙尉暂时扣留老五,并吩咐不得走漏风声,否则以杀人犯论处。
经查核,刘幽求确认张老丈家水缸里的两颗人头就是张济德两个女儿的,从时间推算,应该是张老丈外出挑水时有人投入水缸的。
刘幽求推敲再三,疑虑在心,作案人是谁?凶器又在何处?
案件没有进展,刘幽求无法向张宝儿交差,心中颇为不安。
张宝儿知刘幽求心中所想,宽慰他道:“刘县令,这案子不是一时半会能破的,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去处,刘县令不妨陪我走走,如何?”
刘幽求心知张宝儿是为了给自己减圧,感激道:“离七星庄不远有一处伏鹤寺,若大人不嫌弃,下官陪大人一起去散散心!”
几人来到伏鹤寺,见寺院刹门紧闭。问其原因,说是天王殿关门落锁,要给菩萨重塑金身。
刘幽求向寺院住持表明身份,并说明来意:“早闻伏鹤寺的‘四大天王’不但身高丈八,而且雕塑工艺独特。今日有幸,特来一睹,望大师方便为怀。”
主持将张宝儿、刘幽求等人让进寺院内,引领他们跨进天王殿。
刚一进殿,住持感觉脚下有东西硌了一下,细看这才看清是一张长围腰,厚厚的一层油腻,上面还有血迹依稀可见,这明显是屠户的东西,屠户的东西怎么会在天王殿里呢?
张宝儿与刘幽求四处查看,发现托塔天王的座下还有东西,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把杀猪、杀牛两用刀,刀上也有血迹。围腰明显是用来裹刀的,被耗子拖出来了。
刘幽求让主持将二物收拾好,并妥善保管、严加保密。
当天夜里,刘幽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绞尽脑汁地分析案情。
第二天,刘幽求再次查看寺院内神像座位下耗子拖出围腰的线路。他信步走出,左右各有一道石梯,石梯下面有一下水道,庙门一关,人就只有通过这条下水道进入寺院。他顺着下水道的沟渠走到洞口,发现有人进出留下的脚印。
刘幽求问主持:“以前可否有人从此沟进出过?”
主持答道:“几日前,有两个乞丐从钻进天王殿过夜。”
刘幽求一听,即刻吩咐下人去找来这两个乞丐。
经过一番周折,两名乞丐终于在被找到。为免打草惊蛇,刘幽求在伏鹤寺提审二人。
当提及张济德两个女儿被杀一案时,其中一个叫李小三的乞丐禀报说:“那晚下半夜,我们看见一个人影麻利地翻上集镇刘屠户家的后园。我们当时认定是小偷,就暗中监视,发现那人到后园竹林中埋了什么东西,之后又沿原路急匆匆地走了。我们认为埋的是宝贝,想去看个明白,就来到那人埋东西的地方,移开石板盖着的洞口,伸手下去一摸,抓起一个硬邦邦的包裹。当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我们抱着东西就朝伏鹤寺跑。伏鹤寺寺门紧闭,我们只好从下水道钻进庙里,借助天王殿的烛光把包布展开,发现是一张长围腰,里面还裹着一把杀猪刀,围腰与刀上都有血迹。我们不敢声张,就把东西藏在托塔天王的座位下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显灵()
刘幽求听完乞丐的叙说后,心中便有数了,八成与杀害张济德女儿一事有关。
刘幽求与张宝儿经过一番分析,决定召集镇的屠户来寺院商量事情。
场上六名屠户先后到场,刘幽求对众屠户说:“大家都知道发生在七星庄的二女无头案,本官至今仍没查出眉目。昨晚梦中一白发老翁于我,‘要破人头案,天王殿里走走看。’说来也巧,本官今天果然在托塔天王座位下发现了两件屠户用的东西。所以召集大家来问问有谁把工具遗失或借给他人,望诸位回家仔细查实,如实上报,谎报和不报者都要严加查办。”
屠户们离开后,刘幽求对张宝儿道:“刘屠户神态异常,乞丐看到的那个在刘屠户竹林里放东西的人,若不是刘屠户本人,怎么知道竹林里有个洞?”
张宝儿思忖片刻后问主持:“给四大天王重塑金身开光粉刷的材料备办没有?”
主持道:“一切早已齐备。”
听罢,张宝儿微微一笑,他在刘幽求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
翌日吃过早餐,主持向刘幽求禀告:“一切按吩咐办妥。”
没过多久,六名屠户陆续来到庙里,尽管有人吞吞吐吐、转弯抹角,但都说没有遗失工具。
刘幽求观看了天王殿粉刷的墙壁,然后对六名屠户道:“诸位,为查二女被杀案,多亏菩萨托梦找到两件值得怀疑的东西,为确保公正无误,不冤枉好人,还得求菩萨显圣。”
说罢,叫法师在天王殿排开香案,点燃香烛,诵经祈祷。随即吩咐左右给六名屠夫戴上手铐,带进天王殿。
刘幽求对六人道:“委屈诸位在殿内站立一个晚上,不要交头接耳,谁是凶手,菩萨自会在其背上留言。”
说罢,刘幽求灭了灯火,出殿关门落锁。
刘幽求的这一举动,很快引起轰动。
翌日,乡亲们犹如赶集一般聚集在伏鹤寺内,都想看个究竟。
殿门开启,刘幽求命屠户一个一个出来。
五名屠户先后走出大殿,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观看的人们都感到有些失望,泥塑菩萨岂能当真?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刘屠户,人们上前仔细一看,刘屠户背上留下不少粉刷墙壁的石灰。大家都感到惊奇,立即围观上来。衙尉将刘屠户拖到亮处,让众人看个明白。
说也奇怪,那石灰的痕迹里显现出“杀人凶手”的字样。
刘屠户想狡辩,刘幽求叫主持将凶器摆在地上。他见此物一下哑口无言。
刘幽求命人将凶手带回县衙审问,吩咐衙尉将包人头的血衣、杀人的凶器放在堂上,然后命人将屠户刘屠户带上公堂。
刘屠户见证据确凿,只好低头认罪,对杀人一事如实招供。
那天晚饭后,刘屠户在街上不知被谁踩了他一脚,抬头一看,是个熟悉的面孔,就是张春花。他随即跟踪其后,但张春花往人群里一钻,不见了人影。刘屠户在寻觅间,捡到一封信,信封上那娟秀的字体表明是女人写的。他抽出信纸展开一瞧,原来是春花与表哥约会的情书。
刘屠户一时起了歹意,想冒充春花的表哥前去赴约。当晚三更后,他带上刚打成的一把杀猪屠牛两用刀,按春花在信中的吩咐,悄悄地溜到七星庄。
春花房门紧闭着,他只好推开窗户翻进屋内。当他撩开春花帐帘时,却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他顿时恼羞成怒,以为是春花的表哥提前来了,且二人已做了苟且之事。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他操起屠刀就向床上躺着的两人颈部砍下去,可怜一对姊妹花,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就做了刀下冤魂。
刘屠户杀人之后,把刀用围腰一裹,插在腰间,又脱下沾有血迹的衣服,将两颗人头一包,提着上了大街。
夜深人静,刘屠户见卖包子的张老丈家门还开着,从门缝里射出微弱的灯光,只听张老丈对老伴儿说:“天色还早,你多睡会儿,趁有月色,我先去挑担水回来。”
刘屠户趁张大爷去担水的空儿,悄悄将人头扔进了他家水缸里。接着匆匆忙忙赶回家,害怕惊动家人,又将围腰裹着的两用刀藏进后院竹林中的窑坑里。可他不知为何凶器竟然出现在天王殿内。
张宝儿一声冷笑道:“这就是连神灵也不放过杀人凶手。”
原来,张宝儿只是猜测刘屠户有杀人嫌疑,却没有确切证据。所以他利用“做贼心虚”的心理战术,让人在新粉刷的墙壁上写下“杀人凶手”字样,杀人犯心中有鬼,关在天王殿内怕菩萨在其背上留言,所以把背紧贴在墙上,自认为这样菩萨就无法下手了。殊不知这正好中了张宝儿的计谋,暴露了真相。
刘屠户伏法后,不明真相的当地老百姓都坚信是天王殿的菩萨显灵,抓住了凶手。
……
“刘县令,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通过此案,张宝儿对刘幽求的办事能力还是比较认可的。
“我自然还是做我的县令!”刘幽求脱口而出,蓦的他似乎又从张宝儿的话中听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试探着问道:“不知张大人有何指教?”
张宝儿不动声色道:“我想送刘县令一个上位的大好机会,不知刘县令意下如何?”
刘幽求面上露出渴望地神色:“请张大人赐教!”
“你去长安的五王府拜见临淄郡王王,就说是我推荐你来的,他自然会明白的!”
“哦!”听张宝儿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刘幽求虽然应了一声,但内心还是还是多少有些失望。
“你若信我,就按我说的去做!你若不信,将来可别后悔。总之,去不去由你!”
说罢,张宝儿起身,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
“宝儿,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江小桐问道。
“我与岳父大人出城去转了转,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宋神仙来找过你好几次了!”
“宋神仙?”张宝儿苦笑道:“是不是又来给我看面相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药丸()
宋神仙对张宝儿直可谓是锲而不舍,从长安跟到潞州,再从潞州跟到曲城,现在又从曲城跟到了长安。宋神仙跟着张宝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观察他的面相变化。宋神仙乐此不疲,却苦了宋郎中了,既然不能扔下老父亲不管,只得随着宋神仙不断四处迁徙。
宋神仙对张宝儿有恩,因此宋神仙怪异的举动,张宝儿也并不往心里去,或者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回到长安后,张宝儿给宋氏父子买了一处宅院,宋郎中在临街的门面继续开他的宋氏医馆,而宋神仙则住在后院里享清福。
张宝儿正好有事要找宋神仙,听了江小桐的话,张宝儿便准备去一趟宋氏医馆。
见了宋神仙,自然少不了被他看面相。待宋神仙看完之后,张宝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于宋神仙,神色凝重道:“宋神仙,您精通药理,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宋神仙从张宝儿手中接过一颗黑色药丸,仔细端详起来。
张宝儿身上的这颗药丸是从钱松府上得来的,钱松在巫蛊案中构陷相王与太平公主被打入刑部大牢后,并未畏罪自杀,据他交待,是有人当初逼迫他服下了药丸,之后每两个月必须再服,否则将会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他只好听命于那些人了。此次以巫蛊案中构陷相王与太平公主,就是对方给他的指令。
张宝儿派华叔潜入钱府,果然发现了钱松还未来得及服用的那颗药丸。本来张宝儿很自信,顺着钱松这条线一定可以找到幕后之人,可谁曾想当天夜里钱松就被人灭口于刑部大牢之中。钱松一死,线索就断了,张宝儿只能寄希望于手中剩下的这颗药丸了。
既然钱松能被逼迫服下药丸,那朝中官员一定不会只有他一人被逼服药。为了不打草惊蛇,张宝儿并没有随意找人辨别药丸,直至今日见了宋神仙,他才拿出了药丸。
“这药丸甚是怪异,应该是来自西域。”宋神仙慎重道。
“那您一定识得此药了?”张宝儿心中大喜。
宋神仙摇摇头:“我不知道!”
“啊?”张宝儿有些失望。
宋神仙见张宝儿一脸失望的模样,笑着说道:“我虽然不识,但有人肯定识得!”
“真有人能识得?”张宝儿又燃起了希望。
“据我所知,有两个人精于药理,善于分辨药材。一位是千草神医汤一平,但他已经久不露面,云游四海,不知所终;另一个便是长安城安仁堂的徐郎中,他行医数十年,练就了一身辨识药丸的才能,我与他私交颇深,可以引荐于你,要不了几日,你便能知道结果。”
“那就多谢宋神仙了!”张宝儿神情一振,只要得知了药丸的信息,便能顺着此线索寻找幕后真凶了。
张宝儿与华叔从宋神仙家中出来,一路惬意地走着,一边四处看着。
远远望见集市中聚了一群人,不时传来尖锐女声。
张宝儿觉得好奇,走到近前一看,却是一个中年妇人对着一名和尚跳脚大骂。
和尚二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两耳垂肩,倒是好人品,好相貌。席地而坐,闭着眼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不知念些什么,身边女人声音震天,他却充耳不闻。
“咦?怎么又是他?”张宝儿摇头轻笑道。
华叔也笑道:“果真是无巧不成书!”
原来被骂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普润。
就在此时,那个中年妇女尖厉的声音传来:“这还有王法吗?”
中年女人穿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水红衣衫,脸面圆肥如饼,一边拿手绢擦着眼一边高叫,“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儿,被这淫僧拐跑啦!”
观众人立刻起了一阵议论,嗡嗡乱响,莫衷一是。
再看普润,既不争辩,也无羞惭之色,只是照常念经,眼皮也不抬一下。
“呸!装模作样的秃驴!”
女人卷起袖子,眼看就要动手,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威严喝止:“住手!这是做什么!”
中年女人抬眼一看,见是一个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汉子,她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两人不简单,赶忙哭哭啼啼道:“公子!这不要脸的秃驴将我女儿拐带私逃了!”
“你女儿?”张宝儿皱起了眉头。
眼看张宝儿板着一张脸,似乎甚不通情面,中年女人不由得略有畏缩之意,随即很快接道:“正是!是小妇人收养的!”
张宝儿心中了然,长安城中也有暗娼户,不入教坊名册,一般由中年女子以收养为名教习歌舞,待艺成之后令其接客,从中牟利,这妇人大约就是这一种。
张宝儿问道:“你家女儿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叫桃蕊,今年十七。”
“嗯。何时认得这和尚,何时逃走?”
“这……”
张宝儿身后的华叔一瞪眼,那女人忙道,“今早逃走的,若不是我翻她衣柜发现一串念珠儿,则不知道她勾搭的是个贼和尚!”
“既然合谋私逃,为何和尚还在?”
“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我抓住了!”女人举起手中一只蓝布包袱,“这就是那死妮子的包裹,却拿在和尚手上,证据现成,怎么不是他!”
“原来你说他拐带,是因为包裹在他手上。”张宝儿转头向普润问道,“你这包裹来自何处?”
正在念经的普润停了口,瞥了张宝儿一眼,安然道:“张施主,是一名女子交与贫僧。”
围观的人起了一阵骚动,中年女人一脸得色,刚要开口,张宝儿却不让她说话,接着问道:“你可认得那女子?”
“素昧平生。”
“胡说!”那妇人叫了起来,“哪有将包裹交给不相识的人的!”
张宝儿问那妇人:“你可知道包裹中有何物么?”
“当然知道!”中年女人不耐烦道“我早翻检过家中失物了,有她两件体面衣裳,我的一支凤头钗,还有她自己背着我攒下的体己钱。天杀的!这死妮子要把我家全都偷光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 失足落塔()
“那就不对了。”张宝儿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包裹不是你家女儿的。”
“你说什么?!”中年女人跳了起来,恢复原先气势汹汹的模样,“我家包裹我怎会认错?”
“可这包裹里并没有钱财衣裳,只有一些石头。”
“怎么可能?”女人睁圆了眼,几乎要把张宝儿一口吞了。
“不信么?那就打个赌。若我说错了,赔你一百两银子;若说对了,跟这和尚无关,便放了他。”
一把抓过包裹,女人悻悻环视四周,而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随着一声惊叫,整个人呆在当场,里面果然不是衣服细软,而是几块石头,正如此前所说。
四周哗然,所有目光都投射到张宝儿身上。
张宝儿微微一笑,不理会仍在发呆的女人,一拍手,向普润说道:“无事了,你走吧。”
女人张着口,发了半天怔,等她醒悟过来,三人早去得远了,连背影也看不见。
张宝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瞅着吃饭的普润。
普润先是双手合十,念了一段不知什么经卷,宝相庄严,神情肃穆。
华叔本已拿起筷子,见他这副模样,只得将筷子放下。
正当华叔不知所措的时候,普润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