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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瓶索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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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的,我是个下人,我怎么能……而且我得赶紧回去才成。”她着急地拒绝道。

“放心,我说成便成。”

瞧她不愿动手,他便主动上前替她挑了几件袄子,外带几件绣工精细的衫子,动作利落迅速像是一阵风似的。

虽然花不到半天的时间,但寻朝敦难得蛮横地带着她逛遍了临安的街坊。

裘瓶静跟在他身旁,心里满是疑惑。

寻大人为何对她这么好?难道他也与季府的老爷一样,贪图她的身体吗?

但寻大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呀!他对她不像是有所图的感觉,反倒有点像是同情。

是同情吗?他是因为同情她的处境吗?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会带着她逛街坊、带着她买袄子、买糕点……以往在季府,她也未曾踏出门,他这样子待她,反而令她有点不知所措。

可是,他为什么要同情她呢?她抬眼瞅着他漾着豪爽笑容的俊脸,一颗心狂乱跳着,一下下强烈的撞击令她慌乱。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观老爷,否则今儿个我同小姐的处境就不会这么不堪了。”坐在马背上,在回观府的路上,裘瓶静嘴里不断地喃喃低语着,或许是第一次找到可以诉苦的对象。

长这么大,不管在季府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她从来不曾向任何人倾诉过;这会儿是因为他想听,她才愿意说。

不过,他一路上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她说,着实令她感到有些难为情。

“这些时日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中书令大人陪着皇上议和去了,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寻朝敦淡淡地道,刻意让马匹慢慢地踏着步,想的念的全都是这一张粉嫩的小脸。

她正在对他倾吐心事与担忧,但是她说的都是别人的事,从方才到现下所说的都是她家小姐。

“是吗?可也不能放着我家小姐,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啊!”

她着急得很,自从嫁入观府,小姐才短短一个月的光景便消瘦得可怕,这要她如何能不担忧?

“这是国事,眼前恐也容不下儿女私情。”

寻朝敦的双手放在她的身侧拉住缰绳,他有一股冲动想紧紧将她拥住,拥住她如羊脂玉般的身躯,想要释放她心底的苦楚;他一出生便在官宦之家,生活所需从来不虞匮乏,他无法想像一个穷人的生活到底有多艰苦,直到看见她那一双布满粗茧的小手,他的心莫名地痛了。

他想要将她拥在怀里疼,却又怕败坏了她的名声。

“倘若他不给小姐一个该有的名分,小姐的处境……”

裘瓶静自顾自地说着,却感觉到背后传来炙热的体温!紧紧地贴附在她的背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是那样的沉稳。

这是怎么着?现下还在大街上,虽说人潮不多,好歹也有人在旁边走动,寻大人这么做……虽说这会儿是比不上方才他抱着她的震撼,但这个举动不知会让多少人掩面窃笑哩!

“你老是说你家小姐的事,那你呢?”寻朝敦温热的气息像是春日的风,淡淡地拂向她的耳畔,熨烫着她的心。

“我?我不打紧呀,我当人家奴婢的,原本便要对自个儿的主子尽心,不顾着自个儿的主子要顾谁呢?”裘瓶静淡笑着,尽管脸上是一片燥热,她仍是努力地佯装镇静。

寻大人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都没看到街上已有许多人正用极诡异的眼光看着他们吗?她一身下人装扮,跟在他的身旁岂不是令他更难堪?

“你怎会对自个儿的主子这么尽心?”他不禁问出他心中的疑问。

寻府里亦有下人,虽说不似观府里的下人荒唐,但除非是非常体己的,其余的人是不可能如此尽心尽力地为寻府做事。

“这是当然的,我的爹娘都是季府的下人,可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是夫人好心收留我,让我跟在小姐身旁,甚至让我跟着小姐习字读书,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怎能不报答?”裘瓶静神情坚定,顿了顿又道:“夫人临终前,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小姐,我自然要竭力以报,所以就连小姐出嫁,我也要跟在小姐身边,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人要懂得报恩的,是不?况且夫人待她恩重如山,要她如何能忘恩负义地弃小姐于不顾?

“她是个小姐,身份如此高贵,她哪里需要你保护?”他好笑地睨着她,难以置信一个姑娘家竟也懂得这一番道理,不过看在他的眼里,只是更令他心疼、更不舍。

“寻大人,小姐的命……”裘瓶静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含糊地道:“其实我家小姐是很柔弱的,倘若我不好好保护她,依她的性子,她定会任人欺负而不还手,而我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即使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让我家小姐获得她该拥有的幸福。”

“那你的呢?”

瞧她说得义愤填膺,寻朝敦忍不住问道。

“嗄?”裘瓶静错愕地愣住。

她的?她的什么东西?是说她的幸福吗?她不需要这种东西,她很清楚自个儿是什么命。

“你替你家小姐争取属于她的幸福,那你的幸福呢?”他的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肩头,难以猜想这个小小的身躯到底承担了多少痛苦,是多么倔强的不肯透露出任何悲伤。“你要保护你家小姐,但是又有谁会保护你?”

听他这么一说,裘瓶静不觉愣住了。

她?她从未考虑过自个儿的事,毕竟下人不就是要为主子卖命的吗?她从未想过要找一个人保护她。

况且,又有谁愿意保护她这个下人?

“小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不需要别人保护,我可以保护我自己。”裘瓶静淡然地说着,笑得有点凄凉。

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这条路似乎很远,好似怎么走都走不回观府。

“是吗?”寻朝敦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抓紧缰绳策马往前奔去。

不知为何,他居然感到难受,一种难以释出的郁闷凝窒在他胸口,仿若有一只手揪紧了他的心,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怎会出现一个这么教他心疼的人?

她真的很特别,和一心想要攀上主子、享尽荣华富贵的婢女不同,和一心想要寻求依靠的婢女也大相径庭。她居然只想要靠自己,这么纤弱的肩膀,到底能够承担多少?

更何况观府可算是龙蛇混杂之地,多是非人,多是非事,想要在里头生活,不算是简单之事,她又怎么能撑得下去?

可恶,明明是心疼的,但怎会一听她这么说,偏又觉得有一股炽烈的火在胸臆间烧得教他难受?

“寻大人,你怎么了?”

裘瓶静瞪大眼,感觉马儿愈跑愈快,仿佛快要飞起来似的,她的心似乎也跟着飘起来。

到底是怎么着?方才不是像是在散步一样,怎么现下却又像是要飞起来般?

“你不是想要早点回去吗?”寻朝敦轻扬着笑,想要甩去心头不该有的怒意。

“哦。”她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

过了半晌,观府便已在眼前了,寻朝敦跳下马扶她下马,随即又上马准备要离去。离开之前仍不忘叮嘱一句:“记得袄子要穿上。”

裘瓶静羞赧地点了点头,望着坐在马上挺拔不群的他,一袭月牙白的袍子更显出他的颀长潇洒。

心不由得剧烈跳动,她提起勇气问道:“寻大人,你为什么要对奴……对我这么好?”

她长这么大,除了夫人和小姐,没有半个人愿意待她这么好,仿似一种不求回报的疼惜。

“你觉得我对你很好?”

不过送了几件袄子,带着她逛街坊,这样子便算是对她好吗?她未免要求得太奇Qisuu。сom书少,也太容易满足了。

只是,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否则依他的性子,又岂会对一个下人掏心掏肺地给予?

不要再多想了。

“这样子已经很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今天。”她感恩地说着,水眸子里漾满感恩之意,仿佛要她以身相许都无妨,不过碍于身份,她自然是不敢这么想。

寻朝敦睨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你就像是我的妹子,兄长疼惜自个儿的妹子是天经地义的,你毋需多想。进去吧!我走了。”

话落,心便狠狠地抽痛了下,让他落荒而逃似地策马离去。

裘瓶静怔愣地望着寻朝敦离去的背影良久,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踪影她才怅然若失地走进观府,然而才踏进观府,那群婢女随即又围了上来。

她知道她们又打算欺负她,果然她们一开口便道:“不要脸的贱人,居然真厚着脸皮与寻大人一同出游?”

“那还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你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丑妖精到底对二少爷做了什么,居然让他愿意娶你为正妻?”

仿若平地一声雷,这消息震得裘瓶静慌乱得不知所以。

二少爷要娶她为妻?难道是因为小姐……想着,裘瓶静连忙拔腿便跑,不再理睬身后的冷嘲热讽,一心只系着自个儿的主子。

不成!二少爷要怎么欺负她都无所谓,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他再欺负小姐!

第四章

“二少爷,你疯了不成,你居然打算娶我妻?”

裘瓶静奔进东苑,果然不出她所料,二少爷果的确又到东苑来骚扰她家小姐。而当他一见到她奔入房内,随即对她家小姐说他打算娶她为妻,然后又像是持小鸡般将她丢出房外。

“怎么,你不愿意吗?”

观仁偲妖诡的眸子里透着慑人的光芒,俊美如神祗般的脸庞有骇人的邪气,略薄的唇轻扬着,诉说着不容反驳的命令。

“我的身份怎能匹配二少爷?”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只是个陪嫁的婢女,但他居然想娶她?

他心中到底在算计些一什么?

“我说了算。”观仁偲森冷地道。

他要的只有那个人,除了她,他全都不要,然而为了要得到她的人,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你根本就不爱我!”裘瓶静怒吼着。

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知道他这么做只会误她一生吗?

这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爱?凭你也想跟我说爱?”观仁偲放声大笑,又突地止住笑,满脸戾气地瞪视着她,大手揪着她的襟口。“你呀!只要乖乖地等着当个新嫁娘便成,其他的都不用你多管。”

她是个下人,还谈什么爱不爱的?八成是无聊的说书听多了,才会让她以为凭她的身份也能跟他讨价还价。

“你分明是想要支开我,好让你可以接近小姐,是不?”听他这么一说,裘瓶静突地恍然大悟。

二少爷讨厌她讨厌得紧,绝不可能应允娶她为妻,除非是要接近小姐,不然他到底还在算计着什么?

他太沉稳了,让人看不出他的意图。

“你倒是挺聪明的。”观仁偲低声笑着,“你猜对了!我不只是想要让你们两个离远一点,将你锁进西苑,让你再也不能坏我的事;更要让你家小姐厌恶你、远离你,你说我这个法子好不好?”

他早就受够她了,想要将她撵出观府,但是又顾及她三番两次阻扰他和雪梅见面,这一份“恩情”他尚未回报,否则他还真想马上让她离开这里。

而眼前对她最残忍的报复,就是让她嫁入西苑,将她们彻底隔离,除了让她们互相猜忌,他也更能确定季雪梅对他并非是无动于衷。

“你——”裘瓶静一时气结,不住的浑身发颤。“你要怎么对待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再接近小姐,你不能仗着以往和小姐的感情,便硬要将小姐占为己有。你要知道,小姐已经嫁给老爷当偏房了!”

“住口!”

观仁偲怒不可遏地将她推倒在地,目眦欲裂地瞪视着她,紧握的双拳上头青筋暴凸。

她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却总是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提起!

倘若今儿个不是这样的情况,他或许会欣赏她、赞许她的勇敢;但偏偏今日的情况,她所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只会令他更加愤恨。

“二少爷,就算你不愿意面对,你还是不能忘记小姐和你的身份,你不能放肆地在她的房里走动,我不允许你坏了小姐的名声!”裘瓶静急急说着,不管自个儿已摔伤了腿,玉白的膝盖正渗出血,仍极力地劝着观仁偲。“你这样会害小姐让府内下人欺凌的。”

“谁敢说本少爷的事?谁敢碎嘴,就给我滚出观府!”他暴喝一声,利眸直瞅着她的水眸。“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不要逼我动手。”

观仁偲紧咬牙根,俊美的脸霎时狰狞扭曲。

“小姐并不爱你!”她嘶喊着。

明知道他可能会动手打她,裘瓶静仍是毫无畏惧地面对他,横竖她在季府已习惯了皮肉挨痛,就算他会把她打得死去活来也无所谓,她只求守住小姐的贞节。

小姐以往在季府便过得不好,好不容易自那个地方逃到这里了,怎能让她再吃苦受罪?

“你!”

观仁偲快步走进园子里,一掌击下凉亭中的石椅,石椅霎时化为碎块,吓得裘瓶静面无血色,却仍是死守在东苑入口。

过了半晌,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已回复一贯的冷静。

“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这婚事,你是逃不掉的,倘若你想逃,那么你家小姐便会成为我的人。”他冷冷地笑着,俊脸更形邪魅。

“二少爷!”

“你就等着吧,本少爷会挑个好日子。”话落,观仁偲仰天大笑,随即离去。

裘瓶静眸着他的背影,隐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望着自个儿手肘上的擦伤,不禁扁了扁嘴。

这是寻大人买给她的新袄子,她的第一件新衣裳,想不到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这件袄子便给磨坏了。

往后她也不能再见到寻大人了,这件袄子磨损了,就像她的心也被碾碎了……这件事,没有人帮得了她,这是她的命。

寻朝敦徒步走往观府,始终理不清思绪。

她在他心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地位?他想怜惜她、想呵护她,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倾心吗?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地眷恋。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却仍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总因为过分思念她那一张倔强而不愿屈就的粉脸而心悸不安,那份不安驱使着不由自主的他。

然而,他到这里来到底是要找谁?

他以往到观府纯粹是找观仁偟,但是现下呢?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强装着笑的粉脸,是一个坚强不屈的女人,她的倔强最是牵动他的心。

想见她。莫名地,他就是想见她!

寻朝敦悠闲地走入观府,却见里头张灯结彩,看起来仿佛有喜事似的,可倘若是观府要办喜事,他岂会不知?

他疑惑着,缓缓地走进中堂,看见许多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对他只是礼貌的问候,而不如往日的热络,似乎手上有许多忙不完的差事,让他们无法停下脚步。

怪了,到底是谁的喜事?

寻朝敦思忖了一会儿,突地想到——难道是仁偟和金荷?也许是仁偟想通了,打算将金荷迎入府。

不对,倘若是仁偟要迎亲的话,岂有不通知他的道理?况且照上一次见着他的样子猜测,也知道他和薛金荷之间不可能进展得如此快速;而且这么匆促的婚礼,仿佛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这到底是谁要办喜事?

“朝敦,你怎么来了?难道你知道了?”

正当寻朝敦仍暗自思忖时,却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他不觉回过头看向来人。

“仁偟,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作我知道了?”寻朝敦不解地睇着他,又见他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禁笑问着:“难不成是你和金荷要成亲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娶她?”观仁偟脸色微变地驳斥道。

“倘若不是你的话,那观府今儿个是在办什么喜事?”

“是仁偲,他甚至未向我爹禀报,也未向外人通知,这是观府内自个儿办的喜事。”观仁偟淡淡地说着,又往一旁的穿廊走去。“他的事我向来不干涉,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娶一名奴婢;不过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更何况,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是娶谁?”寻朝敦的心微颤。

“我是不清楚他到底是娶谁,不过,我记得……好像是叫做瓶静。”他边说着边往北苑走去。“反正时辰也快要到了,倘若你有兴趣的话,不如留下来作客。”

寻朝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耳边轰然作响,仿佛沁冷的寒意钻入了他的身体,冻得他浑身战栗不已。

观仁偲要娶瓶静?为什么?

他与观仁偲虽说不是挺熟的,但还知道依他的性子,怎会愿意娶一名婢女?这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成,他得去看看才行。

夜幕低垂,寒气逼人。但整个西苑张灯结彩,仿若白昼,然而莫名清冷的气氛,透着一丝诡异气息。

寻朝敦走过西苑的大厅,望见里头三三两两正在闲聊的婢女,独不见那对刚成亲的新人,不觉令他起疑。

人呢?

他之前一直待在中堂,错过了拜堂的时间,然这大厅里也没有半个长辈,他到底是拜什么堂?

而且,既已拜完堂,怎会又不见新郎倌?拜完堂之后,新娘便得先进新房,新郎倌得先出来宴客,然现下却不见观仁偲的踪影……是因为厅上没有来庆贺的嘉宾吗?

寻朝敦望着手中的金钗,上头缀满了属于新嫁娘颜色的珊瑚穗,心绪不由得渐渐飘远,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充塞在心中。

他脑海中浮现裘瓶静笑若煦阳、倔若劲柳的形象,不曾在他的面前展露过任何脆弱表情,是一个如此教他心疼又心怜的女人。

可是,他却直到眼前这一刻,直到仁偟告知她要嫁人了,他才正视自己的真心。

爱,来得唐突而令人遂不及防,他却直到现下才发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仍是纾解不了凝滞在心间的忧闷,也挥不去那紧紧系在心头的悔不当初。

而眼前的氛围显得诡异而令人猜疑,在在令他不安。

“寻大人?”

“咦?二少爷今儿个根本就没有发出帖子,寻大人怎会来了?”

寻朝敦举步不前,让眼尖的奴婢们发现了他的身影。他只得客套地扬起笑容。

“寻大人,让翠儿替你倒一杯酒。”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另外一名婢女娇嗔着。

然而她身旁另一个婢女也跟着扬声:“寻大人,让翘儿替你挟菜。”

“喂!”

三个婢女将他围住,一会儿是敬酒,一会儿又是夹菜,仿若是侍奉帝王般,然而寻朝敦却无法消受。

“怎么不见你们二少爷?”

他任由她们将他簇拥到大厅,但是他的心却只系着裘瓶静那张故作坚强的脸。

“他呀……”

“我们二少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娶一名婢女当正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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