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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噢了一声,又连声说不敢不敢,随手搬过来一坛子酒,拿了四个酒碗,分别倒上了,端起来:“李大哥轻易不来,干。”
掌柜的先干为敬。
四人喝了,掌柜的满上酒后便又说:“也不知李大哥要等哪位朋友,今儿小弟买卖不错,歇了三天,还就开张了,来来来,再喝。”
李大哥喝了,随口回到:“这个朋友,那可是大名鼎鼎,济州郓城县人,姓宋名江字公明,号称及时雨,你别看这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其貌不扬,却在江湖上广有人缘,不过这位宋哥哥时运不济摊了官司,刺配江州,要打这儿路过,我今天来,便是为这宋哥哥接风洗尘来了。”
掌柜的一听啊了一声,嘴里叫道:“坏了,我今儿个这买卖,便是两个官差一个黑脸小个子配军,郓城县来,刺配江州去……”
李大哥听了抓过这掌柜的脖领子,大大的怒吼一声:“你把这人怎么着了?”
掌柜的吓得屁滚尿流:“没怎么着啊,这不正准备下刀子,您来了么。”
李大哥扔下掌柜的抢入后院去看,掌柜的屁股后头跟着进去,便只见到两位公差,那黑脸小个子配军,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李大哥兜头就是一巴掌:“小子,那人呢。”
掌柜的张口结舌:“刚还在这儿呢,怎么一转眼没了?”
李大哥怒极,一脚踹翻这掌柜的,“小子,你麻烦大了……”
掌柜的话都说不拢了,只是浑身颤抖。
静了一会儿,李大哥虽为人粗鲁,却也粗中有细,见地上没有血迹,也不见挣扎的痕迹,想来这宋哥哥定无性命之忧,嘴里警告着掌柜的小心做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掌柜的等李大哥走了之后,静下心来,前思后想了半天,牙一咬,拿过牛耳尖刀一刀一个结果了两公差的性命,收拾好东西,一等天黑就下山,三拐五拐的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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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县外骁骑大营,吴玠匆匆忙忙的骑着快马从辕门出去,在大道上狂奔不止。
昨儿个吴玠照例去看那颗做记号的大树,但见树上刻着三长两短的新刻痕,入木三分,便知是林冲来了,约自己第二天在午时三刻树林子里相见。
前后看了看,没见有人,吴玠策马一头扎进密林,摸索着来到这会面的地方,林冲早在大树的枝桠上等着了,见吴玠过来,从树上跃下,张口便问:“如何?”
吴玠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日他奶奶,那个马植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硬是在和谈之后撺掇着圣上今冬出兵,眼看着今年冬天便又是奇冷,咱们的军士比不得辽国的,身子受不住冻,兵弱马劣,又失了天时地利,这仗便没法儿打了。幸得咱们骁骑营被蔡京老匹夫压制,为了不叫咱们挣得功劳,蔡京跟枢密使童贯狼狈为奸,就不下调令,反而把他女婿梁世杰的一万五千厢军全部压到宋辽边境,准备在金国发动对辽国中京大定府攻势的时候,攻取辽国的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
林冲听了无语,有所谓『历史的车轮便滚滚的又向前推进了一步,驶向那不可知』,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自己虽一门心思的奔波不已,可惜啊,现在还是势单力孤,目前还阻止不了。蔡京这货心狠手辣贪得无厌,便以为此去攻辽是立战功的机会,哼,政治在行,打仗便不一定行。只可惜了咱们那一万五千热血男儿,恐怕要血洒疆场了……
“吴玠,你千万记住,如果宋辽开战,大宋必败,蔡京到时很可能勾结童贯,一纸调令叫骁骑营去送死,你接到调令之后莫要不理,只找借口拖延便是,银子马匹兵甲箭矢,能要多少要多少……”
看着吴玠领命去了,林冲叹了口气,才一转身,往梁山泊李家道口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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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林冲从东京汴梁回来,梁山上一片欢腾,毕竟漂白的力量是巨大的。
林冲刚抵金沙滩,便见两队军士沙滩上站好,个个斜背弓箭手持长枪,挺胸凸肚目不斜视昂然而立,林冲双脚乍一落地,便见张安高声喝叫,两队军士脖子青筋憋起,跟着嗥叫一声,转身,齐齐的放下手中长枪,摘弓搭箭拽满弓,对着八十步外的靶子就是连环三箭,正中红心!
张安又是一声喝叫,总计一百人的两队军士在金沙滩上演练起阵法,有所谓立兵伍,定行列,正纵横,等到各位军士穿插往复,把那花荣授予的本朝八阵法具体而微的悉数演练一遍,方阵、圆阵、牝阵、牡阵、冲方阵、罘置阵、车轮阵、雁形阵,林冲大喜过望。
这种兵阵出自大宋朝的兵家圣典『武经总要』,本来就是不错的阵势,林冲曾跟吴玠探讨过这种兵阵的妙处,而吴玠从西夏回来之后也曾详细研究过,对大宋朝这种有着最强的兵阵最高的军费最大的后勤支援却依旧不能打败强敌的原因颇有见解。
总的说来,大宋朝实行的是『将从中御』的法子,每次将领出征,皇帝必然『图阵形、规庙胜,尽授纪律,遥制便宜,主帅遵行,贵臣督视……』,也就是说,为了更好的控制领兵出战的将领,往往在出兵前授予将帅阵图,在深宫中规定前线的具体战法!
用这种白痴的方法作战,若不失败,那才是见了鬼了。
真正的战场,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根本没见识过,却自以为很了不起,在蔡京等文臣的『参赞』之下死扣字眼,看着根本不能指导作战的地图瞎指挥盲定计,导致大宋与西夏交兵往往兵力优势却只能望而兴叹,童贯宦官出身,对揣摩上意更是有独到的一套,跟那个纸上谈兵的赵括有的一拼,这些年若不是边疆将士用命,曲意应承而又略微的随机应变,西夏国早打到东京城了。
林冲要张安花荣领着梁山大营的军士训练阵法,自然不是为了用这些保守的阵势迎敌,其主要目的还是要调教士卒的心智,只要能在对敌的时候如臂使指,这兵,便是练成了。
看来花荣和张安这些日子没少下功夫啊,短短的时日能做到基本的变阵且步调一致,说明练兵已经有了初步的效果,眼下林冲见着这些位不过是梁山上的寻常军士,花荣上山的时候带着的清风寨官兵一个都无,自然高兴。等到军士们都能张开那蹶张弩并熟练应用,马术上更进一步,时机便到了。
花荣与林冲把臂上了梁山,公孙胜刘唐秦明紧随其后,大营内坐定,花荣问起此去的收获,林冲胡诌了一番应付过去,只到最后,林冲压低了嗓门对众人说:“宋金和谈已成,大宋要对辽国用兵了,官家口谕,内忧外患之时先除外患,梁山泊一众人等,随时准备北上击辽。”
花荣秦明原本心中也在犹豫,特别是秦明,毕竟是青州兵马总管,相当于青州一州的军分区司令,对大宋的军力部署比花荣了解的多,他只害怕林冲带回来的消息是清君侧,眼下练兵未成,如若官家不懂兵法下谕贸然出战,那这一仗,便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梁山泊易守难功不假,可真的出了梁山泊,四面禁军一围,就这点军力这点人马,定是个死。而最重要的,便是死了也是个人神共愤的反贼名声。
眼下得知要出兵辽国,花秦二人放下心来。在秦明看来,虽辽国军力强盛,但为国杀敌同与国为敌可是两个概念,将士的血性很容易被调教起来,到时候不管辽国有多少人马,咱爷们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不怕身死不怕留恶名,怕他个球囊。
林冲见众人都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心中大乐。
喝了一口帐下军士刚刚端上来的热茶,却不热了,林冲呵了一口气,便见眼前一片白雾,这天,可是已经冷了。林冲寻思,眼瞅着快过年了,恩,要去山下采买点东西,猪牛羊什么的都预备些,酒也要大量储备,柴薪什么的早存好了不用发愁,但要注意火烛隐患,弟兄们好久没下山了,这些天虽不停的打熬筋骨,赞了不少血勇之气,可距离边疆失利眼看不远,这些人许多便都没见过血肉残肢,乍遇辽国铁骑恐怕会发蒙,还是要想些个妙法。后山的家眷虽然过的安康,其中也有不少病故身亡的,怀胎生子的,也要去安抚一下……
扯旗放炮造反便很容易么?聚啸山林便是随便说说的么?
第二卷 奋起 第八十八章 … ~欲滴似滴,却又不滴~
林冲心中的想头越来越多,差点就要去学那分身术,这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公孙胜走过来,列出一张清单叫林冲过目,林冲接过一看,活猪羊各四百头,活牛八百头,老酒两千坛,生米一千二百石,盔甲一千套,各种兵器一千五百件,箭矢一万,柴薪四仓……
林冲看着,公孙胜嘴里说着:“前天咱们在南山水寨左近抓到两个官府收渔税的恶奴,我与花荣商议过了,当场叫众军士射了浑身通透,全寨上下每人都要来上一刀,见血就晕的挑出来选入巡夜军士行列,这两日全军气势便颇有不同,后山上有军士的喜事丧事,我和花容便也去看了,家眷们都对咱们高举大旗称赞不已。一应辎重军士,伙头军士,以及骑射军士,各有所属,南山水寨战船多了二十条,由阮小二兄弟三人各领五十条战船日夜巡游,各关口增设了城垛箭孔,此刻正筹集滚石擂木,如若咱们出兵攻辽,保管梁山固若金汤……”
这公孙胜,好一个人才!林冲的本意就是要把梁山大营作为自己的大后方,兵器马匹补给可以通过运河源源不断,而前方将士用命的时候后方能一片安稳,不用担心家小……
这公孙胜不简单啊,一直不动声色,却完全察觉了自己的意图。公孙胜虽不知自己上梁山是为了与金辽开战,但即便站在清君侧的角度,保证后方不失也是必然。
林冲正要问为何公孙胜只在自己下山之后才有这些动作,转念一想又恍然,权利没下放。
自此,梁山上便多了一个都虞侯公孙胜,管兵马粮草的补给调配。这个机变之士没了吴用的迂腐,却凭空多了些许的不择手段。公孙胜此人腹内才学不凡,且对功名利禄有狂热的追求,搁在太平盛世,公孙胜能成为司马光般的一代名臣。
但公孙胜毕竟骨子里恃才傲物,不屑于拍马逢迎,在这多事之秋的大宋朝宣和年间,要想有所成就,必然要依仗林冲这次的大图谋……
眼见着梁山已经被守护的固若金汤,林冲又一次下山了。梁山上这股子势力迟早要被朝廷发觉,李师师和锦儿以及金熙姗便不能不管。同行的是梁山大营的都虞侯公孙胜和水军统领阮小二。
三人在山脚下便分道扬镳,林冲二人舟行向西,直取水道前往东京汴梁。公孙胜怀里揣着五十万两银票船渡梁山水泊,入道北清河,打点古济水沿岸的漕运府衙。
由梁山泊至辽国,有两条水道,一条便捷的,便是古黄河,直达宋辽边境,实在是大宋抵挡辽国的生命线,战时能迅速的把沿河各地方厢军输入前线,另一条有点儿绕弯,便是由古济水直达渤海。林冲与公孙胜商议过后以为,虽走古济水会浪费点儿时间,但古济水不像古黄河那样直在大宋朝野的风口浪尖上,取道北清河,运送兵器补给反而更方便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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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的大雪飘下来的时候,林冲终于到了大宋朝的东京汴梁。
与初来时不同,此刻的东京汴梁便是一派银装素裹,路边树枝条上的冰凌挂下来一尺多长,各家各户的房前屋后窗台子上都堆满了积雪,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大街上偶尔有行人车马匆匆走过,不管是回家还是参加酒宴,都是一样的一头一脸雪白一片。地上的积雪很厚,路中间被踩的结实了,光溜溜一片,看上去就想摔倒,路两边快到膝盖的积雪踩上去舒服,咯咯吱吱的乱响。
如果你感兴趣,想随意从地上掬起一捧雪口里含了尝尝甜不甜,最好到城外的上风头,否则,你嘴里含完雪水之后剩下的煤渣,够做个小煤球了。你别看这雪看起来纯洁的不行,实则里头并不干净,东京城乃是烧石炭的大地界,石炭,也就是后世的煤,在东京城颇为流行,多少石炭场子养活了多少人,这个谁也说不上来,但庄季裕曾在《鸡肋编》卷中云『昔汴都数百万家,尽仰石炭,无一家燃薪者』,虽然不无夸张,却也尽能说明问题。
殷实人家便都有完善的火炉壁炉热炕,从风口出来的煤烟四处飞散,再被雪花裹着落到地上,雪化了之后便都是黑乎乎的一大片,清扫起来费力费时,开封府每年都要招募不少人手清扫御街花岗岩上的黑色污渍。但奇怪的是,皇城的屋顶便好像有老天保佑一般,只要有日头,琉璃瓦一年四季光灿灿一片,一点儿也看不到煤灰的影子。当然,皇城内的暗渠也要过两年清理一回,淘出来的淤泥八成含煤灰。
虽然石炭好像坏处不少,但烧柴薪便也好不到哪里去。汴京周围山头上的树是皇家的,不准乱砍,但从水路运来的柴薪却都是潮湿无比还贵。寻常人家,特别是厨房不大而排烟设施一般的,做饭时候的乌烟瘴气能直接把厨子呛死,石炭却要好得多,烧得旺,需炭少,烟气不大。
这样的天气里林冲的一袭长衫外罩披风脖子里围着貂皮便一点儿也不另类,林冲离开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了,久的都差点在一片白茫茫中迷失了方向。林冲在雪窝里跋涉了许久才到相国寺的后院。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门上老式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锁对林冲来说形同虚设,一个手刀下去应声而开,推开这个吱纽乱响的小门,一阵风雪从刚形成的风洞里刮过,叫人呼吸一阵困难。
李师师和锦儿正在远处的雪地里堆一个雪人。这个雪人很大,用去了雅舍周围不少的积雪,鹅毛大的雪花在一身素衣的李师师身边缭绕,这个为人妇不久的女人,发育成熟的身子正是刚刚好,修长的食指冻得通红,不停的用粉嫩的小嘴呵着冷气,洁白的面颊跟周围的景致相映成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雪花儿融化之后的水珠子,欲滴似滴,却又不滴,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柔情蜜意,羡煞了一边的老树枯枝,也叫这雪地里的凭空多了三分姿采。
锦儿一身绿衣小婢装扮,相比李师师要活拨点儿,正费力的用小铁锹把雪人身上的大块雪刮掉,再由李师师用手指轻轻的抚摸光滑。瞧李师师那认真的模样,根本不亚于一个新婚燕尔的小媳妇给心爱的丈夫缝制新年的袍服。
林冲悄悄从二人身后掩过去,走得近了,看得分明,那雪人在李师师巧夺天工的妙手之下根本就是自己的模样,那五官,那身高,以及身上特意做出来的衣褶皱纹,无一不透露出作者对这个雪人的情谊。
林冲体会到李师师的深情,眼里湿湿的。
李师师正在想林冲那天在留香院里初遇自己,后又隐忍了许多天的趣事。自己的这位爷,看起来风流潇洒不羁,却也忒冥顽了,非要自己主动的褪去衣衫羞人的叫他去看,他才回过味来,那天的天气真不错,够自己记一辈子的了……
冷不防,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双大手,环着自己的腰便往后拽,李师师吓得要尖叫,可随即鼻子里传过来的男子气息又震惊了她。
爷回来了?这个念头刚刚兴起,李师师便隔着厚厚的冬装感觉到那人胸膛的温暖,李师师猛地闭上眼睛,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一张热腾腾的,带着胡茬子的脸贴到了李师师冰凉的面颊上,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把李师师身上的劲抽空,就那么软绵绵的躺到了这人的怀里。
莫要醒来莫要醒来,李师师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细若管弦的天籁之音从鼻腔里出来,那对强壮的臂膀更施力了,看样子,就要把自己整个儿融进这人体内。
李师师一下子哭了出来,这么大力的拥抱,不是爷,又还能是谁。
锦儿终于把这雪人身上的冗余雪块剔除干净,正奇怪李师师为何不动了,抬头望,黑披风,银貂裘,一身皂,一脸怜惜的林冲正跟李师师沉浸在一起,锦儿心里头一阵失落,却又很乖巧的站在那儿不动。既然不愿吃醋,那边闭上眼睛想自家的心事好了,可想来想去,那人的高大身影还是充斥了一脑子,怎么都驱散不掉,当然了,又怎么舍得去驱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锦儿才被身上传来的温暖感觉惊醒。睁眼看,李师师微笑的看着自己,而林冲身上的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啊,爷还是在乎我的。
锦儿笑了,裹了裹披风,就好像自己被林冲环在怀里一般,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子,一点点,一点点便满足了。
紧接着,林冲的大手牵着小手的时候,锦儿那一颗心,真真喜翻了。
见过了智清长老,说了一阵子的话,又用了午饭,林冲坐在雅舍的大炕上,体会着热腾腾的温度,左边李师师右边锦儿,林冲差点要陶醉过去。
第二卷 奋起 第八十九章 … ~挖大宋朝墙角~
三人沉默着不吭声,却又胜过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冲才打破沉默,拉着李师师和锦儿的手,原本想说一些个窝心话,没成想一句『苦了你们了』,只把二女弄得扎怀里痛哭流涕,林冲也只好轻抚着二女的脊背,说了几句抚慰的言语,又讲了一路上的见闻,才叫二女止住哭,三人在炕上坐了一下午,一直到用晚饭的光景。
天黑了,大别胜似大婚的林冲和李师师在东厢就要睡去的时候,西厢的锦儿推门进来却不说话,只是用贝齿咬着下唇,看样子不把下唇咬破是不罢休了。
林冲问:“怎么了,锦儿,一个人睡不习惯么?”李师师悄悄跟林冲说了,这些日子便都是两人形影不离排遣寂寞,林冲听了,想起来此刻还在大内的金熙姗和小鹂儿,心说得,看来这桌麻将是凑成了。
锦儿吭哧了半天,把林冲急得都上火了,才艰难的从嘴里憋出来一句:“爷,今晚你跟姐姐小别胜新婚,我本不该来,可……可……可……可……”
“可什么?你说罢,你若害怕,等下你便跟师师睡一起,我到西厢睡好了。”林冲的意思是你没看我这儿正火烧火燎的么,这么久了,可就等这天了,你若害怕,忍耐一下,我这边完事就成。
锦儿见林冲对自己体贴,丝毫不以自己是个小丫鬟而轻视,一张脸憋得通红,终于鼓起勇气:“爷,今晚你跟姐姐小别胜新婚,我本不该来,可锦儿实在想念你的紧,锦儿便也是个下人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