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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蔡攸本身也知道林冲与金熙姗的事儿,可这世上的道理就是这般荒唐,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懂得风月情趣,在官家面前讨不了好儿,名流妓者接客次数过多恐怕有损皇族威名,只有用金熙姗这样的女子,又懂舞技,又知道风情,偏生生还是处子,经历过林冲这一番感情纠葛,反而能看通透了这其中的道理,荒唐么,有点儿,但荒唐的恰如其分,刚刚好。蔡攸脑袋瓜子灵光,这如意算盘早打了无数次,滴水不露。
这些话都是蔡京跟林冲说分析出来的,林冲听完简直把蔡家父子当成妖怪来看,古有“状诸葛而多妖”一说,如今看来,蔡家父子根本就是妖了。
太尉高俅正在白虎堂大发脾气。
这阵子他点儿也真背,先是得了个什么纵欲过度马上风的病,那话儿受了魔障,现在撒尿都成问题,都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蹲着来才行,后来发觉买官卖官行贿受贿得来的银子丢了,一百多万两啊,就被两个小妾伙同野汉子给卷走了!小白脸,我操他妈的小白脸王八蛋!
高俅一把抓住手边一尊花瓶,狠狠地砸到地上。
这时候管家来通禀,林冲求见。
“不见!娘的,这小子定也是个小白脸。”高俅怒喝。
管家低眉顺眼的悄声说:“老爷,他说他是来买官的。”
“买官?快请。”高俅一听买官,又高兴起来,这些日子卖出去的官儿太多,有点不值钱了,客源明显少了很多,今天听到又有主顾上门,虽然这主顾是自己的下属,但也顾不得了,捞银子要紧,得赶快把损失的补回来。
林冲大踏步入内,见了太尉高俅本要拱手见礼,高俅却一脸喜色的迎上来,把林冲让到椅子上坐了,上茶后喝退了下人,搓着手,喜滋滋的,小眼珠子眯的一条缝,腮帮子鼓得跟猪尿泡似的说:“林冲,你可是要买官?”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林冲闻弦知雅意,知道这太尉高俅是受不了穷的人,直截了当的说:“是。属下想来跟太尉日子也已经不短,这闲差当得太久,总觉得应该为我大宋朝更出一把力,于是就凑了点银子,想弄个官当当,还望太尉成全。”
高俅听了慌忙点头:“当然,当然,本太尉必当满足你的愿望,不知道你想买什么官儿?这官职越高,价钱就越高,另外散官,职事官的价钱也有区分,只要你银子带的足,正三品以下的,随你挑,哈哈。”
林冲微微一笑:“不知道五十万两能买到什么样的官儿?”
高俅听了原本混浊一片的眼里竟然爆出一团精芒,有点儿受不了的看着林冲:“五十万两?你一个小小教头加上武德郎的俸禄,一个月也只区区百十两银子,从哪儿来这么多?”
林冲早想好了说辞:“小人祖上曾往来大宋与西域各国经商,这么多年下来,积攒了这么点银子,小人报效朝廷心切,指望把这银子使出来,好挣上天大的一份子功劳光宗耀祖,望太尉成全则个。”
高俅听了暗自点头。
这几年,大宋朝贸易发达,年岁入几达万万贯,而其中农业税收占大概三成,而工商税收则占了足足七成。茶叶,布匹,蚕丝,绸缎,瓷器等等,为大宋朝带来了数不清的财富,也正因为这样,徽宗皇帝志高意满,以为大宋朝国库充实,兵甲强悍,自然乐得做个逍遥皇帝。东京城百万贯以上的富商非常之多,而万贯家财在东京城已经只能算是小儿科了,林冲说祖辈曾经经商,手里有那么几十万两银子,那也是有的。
这几年来买官的人,几乎都是官宦子弟或者巨商大贾,高俅听了自然不去怀疑,只想着办成了这个事儿,那五十万白花花的银子自己至少能占五成,二十五万两啊,也能略补遭窃而带来的巨大遗憾了。
当下二人开始商量官职的事儿。
高俅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区区五十万两,这对普通人家还算不少,不过嘛。用来买官则只能买个从五品的骑都尉或者中亮大夫,再高么,那可是要加银子了。”
这高俅,虽然没有什么野心,但毕竟在官场买官卖官混了这么多年,压价压得贼死,不过林冲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尉记错了罢,小的打听清楚了,前年正五品的协忠大夫一个七十万两,去年这官更不值钱了,一个正五品的宣正大夫才一个六十五万两,小的侍奉太尉时间也不短了,对太尉那是忠心耿耿,难不成太尉还想要叫小的血本无归?”
高俅眼珠子一转:“话不是这样说的,今年的价码儿可不一样,自从王黼拜少宰以来,各部都在紧缩官员数量,我这样也是没办法啊,林冲,你作殿帅府教头以来,不仅蹴鞠帮我赢了蔡京那老东西,还帮忙教训了犬子,我坑别人,我能坑你么?”
“太尉此言差矣,这两年我大宋官阶出让频繁,小小的一个协忠大夫大人便卖了六遍,在册官员重置太多,价格都已经降下来了,况且这事儿又不用大人花一分银子,大人还捞到了好处,大人要不再抬高一点?”
……
你一言我一语,到了最后竟然开始讨价还价起来,俩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一个只想用低官位换大把银子,一个捂着钱布袋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把这堂堂殿帅府的军机重地白虎堂当成了菜市场……
林冲在压价的过程中是下了狠手的。
蔡京交给林冲的锦囊妙计中,林冲作为殿帅府的一个闲散教头武德郎,正可以去找自己的上司高俅买官。
由于高俅这人圣眷不坠,没什么才能却又喜欢银子,跟朝中的各大势力集团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这些年埋头捞银子已经挣了不少,林冲如果通过这条线去谋取官职,定会成功,而且还不引人瞩目。
而蔡京这次为了不让自己那个儿子得逞而分薄圣眷,出血本给了林冲七十万两银票,要林冲找高俅买一个从四品轻车都尉,目的么,还不是为了够资格跟着高俅去参加八月十五的赏月大会。
林冲不厚道,愣是从中黑了蔡京二十万两,只用五十万两便从急于捞钱的高俅手里捞过来这官位,而且还逼得高俅白白饶了一个御营兵马指挥使。
由于高俅是中立派,对权势什么的不上心却又占据高位,各大实力集团为了既得利益都会对他敞开胸怀欢迎,毕竟大家当官就是为了钱权女人,你给我钱,我帮你弄官,双方没什么冲突,皆大欢喜。
大宋朝的官员都是由皇帝直接批示任命的,这是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之后强化中央集权的直接后果。以往高俅只用找吏部侍郎打点,稍微大一点的官就找吏部尚书,可这次是从四品的轻车都尉,御营兵马指挥使,这两个小官儿便不灵了。
高俅这次找的是王黼的便宜老爹梁师成。梁师成官至检校太殿,凡御书号令皆出其手,并仿照帝字笔迹伪造圣旨,因之权势日盛,贪污受贿,卖官卖职等无恶不作。
林冲走后,高俅穿着便服,怀里揣着银票,骑马来找梁师成,门房见是经常过来的太尉老爷,赶忙上前拉马,伺候着太尉老爷下马。
梁师成的府第对高俅来说,就好像自己家大院儿一样,穿过前厅子进入后院,顺着走廊往东,过了一个三进的大院子,才进了梁师成的书房。
见了梁师成,二人竟然没有大员们之间的那种假客套,在太师椅子上坐着的梁师成只是站起身,等到高俅从怀里拿出二十万两的银票,说是有人愿意出四十万两买轻车都尉兼御营兵马指挥使,梁师成见贯银票,也不去数,就那么扔到桌子上,叫高俅稍等。
高俅在厅里坐着哼小曲儿,梁师成转回书房,比轻车都尉还轻车熟路的从书架里的大花瓶内掏出一枚印章,对着一纸委任文书就按了上去,拿掉印章一看,那文书上便真的显示了国玺的模样,然后又从笔架上拿过狼毫,左手执笔刷刷刷一挥而就,众大臣们熟悉的那瘦金体便跃然纸上,等到笔墨晾干,梁师成拿了文书出去塞给高俅,高俅眼睛都不带眨的,揣起来就去找吏部侍郎登记造册去了……
大宋朝规定,每次用国玺的时候,除了当事人收发要有签字之外,还要由专门的机构登记造册,无奈咱当今的官家喜好风雅,只把那国玺当成玩物,增刻了十方玉玺,各种公文什么的也不分类,拿起一方印章就往上按,时间长了,就造成梁师成这厮钻空子私刻印章而学官家手笔,为了不漏破绽,梁师成苦练左手功法,并且终于练成,平日里上奏表用右手,买官卖官就用左手……
第一卷 觉悟 第四十四章 … ~马屁如潮~
第二天林冲接到朝廷任命,册封林冲为从四品轻车都尉,御营兵马指挥使,即日上任。林冲心说高俅这小老儿果然为了银子办事雷厉风行,被蔡京这老狐狸猜了个通透。
是役,林冲不仅升了官,还从中捞了蔡京二十万两的便宜。
这一切,都是为了应付八月十五的中秋节赏月大会。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大宋朝仅次于春节的第二大传统节日 ,八月十五恰在秋季的中间,故谓之中秋节,历法把处在秋季中间的八月,称谓“仲秋”,所以中秋节又叫“仲秋节”。
中秋之夜,月色皎洁,人们把圆月视为团圆的象征,因此又称八月十五为团圆节,客居他乡的游子更 是以月来寄托深情。前朝诗人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以及神宗年间的宰相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等诗句,都是千古绝唱。
大学士苏轼曾有一首绝妙的《水调歌头》,得到了『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的超高评价。
今天,林冲正随着一干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于皇城的集英殿前看表演。
当今官家还未到场,从小太监那里得来的消息是官家此刻书兴大发,正在奋笔疾书那首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各位还要稍等片刻。
好一番繁荣的景象。集英殿前的广场灯火通明,两侧摆着流水座席,每个座位前的几案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干鲜果品,大内特供的各种酒水供应齐全,左边靠南的席位上坐着一群莺莺燕燕的皇家女子,林冲暗自里瞧了,各各都是国色天香的丽质,右边则是身居高位的大员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话,无非是恭喜发财,祝您早生贵子早得贤孙之类的场面话,没有一点营养。
林冲作为从四品小官,则被安排在了主广场之外的散席上,还是三个人一桌的那种,即便这样,也是林冲在蔡京的吩咐下花了银子贿赂来的,否则,连宫门都进不来。
林冲边上的这两位许是老相识,只管自己说话,把林冲晾到一边,林冲乐得自在,只顾低头喝酒盘算蔡京跟自己说的『锦囊妙计』。
蔡京的计划概括起来很简单,林冲买个能看的过去的官位,然后等金熙姗上场的时候以金熙姗未婚夫婿的名义跳出来跟金熙姗想见,官家肯定不好意思上前阻拦,依照官家的脾气,定然会责骂蔡攸,而林冲虽然会被官家厌恶,但有他蔡太师罩着,定然无事。
蔡京还许诺,如果以后有机会,还会找个适当的时机给林冲一个有实权的文官当当,武官嘛,除了吃点军饷上的亏空,根本没什么财路。林冲当时听了没说话,但暗地里早把蔡京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老家伙分明是借刀杀人嘛,如果一味的照这个路走,蔡攸虽然被官家责骂,但还不会失势,等以后蔡攸又拽起来,他林冲能好受得了么。
林冲翻了翻白眼,鄙视了一把正在拉着梁师成假客套的蔡京,哼哼,趁他病,要他命!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随着一阵阵丝竹声响起,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那位主宰着大宋朝万里江山却后又拱手让人的君主,以书法绘画见长的文学大家,庙号徽宗的赵佶从远处过来。
路上一众大臣们纷纷跪地迎接,赵佶缓步而前,对口中高呼万岁的臣子们微微点头,走到高台上坐定。
一身团龙锦绣的龙袍,五官端正略见慈祥,下颌留着三缕长须,举止文雅,浑身散发着长居帝位而带来的威严之气,跟林冲心中所想的差不多,赵佶身边紧接着的那人,五官清秀身材修长,跟蔡绦有那么三分相似,想来就是蔡攸,蔡京恨不得一拳夯死的倒霉儿子。
众人纷纷落座,蔡京在右首第一位坐定,一张脸上波澜不惊,却更显示了蔡京是老成谋国之臣。
对边上的首领太监微微一点头,随着一声炮响,赵佶站起身,举起酒杯,对下面的众人说:“又是一年中秋到!朕自继位以来,对内励精图治,对外以攘外敌……”一番自我陶醉的祝酒词后举杯痛饮,一口干杯。
下面所有人都站起身,『多谢圣上赐酒』,便也都干了,然后就是广场里御用歌舞班的表演。一个个身着轻纱的女子在乐队伴奏中轻歌曼舞,眼花缭乱的组合成了各种不同的阵势,时而分散,时而聚拢,时而穿插往复……
歌舞结束,各位大臣对赵佶称功颂德,太师蔡京作为眼下最有实权的人物首先出场,一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赵佶听了脸上红光满面,只恨的一边伺候的蔡攸牙根痒痒,但也不得不承认,老爹蔡京文采却是无双。
然后吏部说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托了圣上的洪福,兵部说大宋朝兵甲强盛,将士用命,这都是圣上教导有方,户部说大宋朝的库银都堆得满了,有常年不用的钱币,穿铜钱用的绳子都朽了,还需要重新换过呢,这都是圣上大德泽被四方的结果……
期间众人举杯二十次,高呼万岁三十一次,纷纷扰扰的一大通过去,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终于轮到蔡攸上场。
“承蒙圣上恩典,我大宋朝国泰民安,文治武功一时无两,咱们做臣子的除了兢兢业业认真办事,为圣上分忧解难,为百姓谋取福利,还要时时刻刻不忘记我大宋朝的天朝国威。如今四海臣服,大小属国纷纷来贡,就连高丽国藩王的女儿都仰慕我天朝威名,要为圣上献上一段歌舞,以表归附之心……”
蔡攸上面说着,下面一众人却纷纷肚里大骂,这混蛋蔡攸果然说大话一点都不带脸红的,深得厚颜无耻四字的三味,谁不知道高丽国从来都没有归顺过大宋,百年前宋辽大战之后更是连最基本的两国通商都被掐断,至今高丽国的扇子在大宋朝也是天价,偶尔有海上走私过来的高丽国土产,还没下船就被抢购一空,说高丽国归附大宋?骗鬼去吧。
赵佶听了蔡攸的话却觉得心中畅快之极,今日早些时候蔡攸跟他说了,今天会有高丽国藩王的女儿前来献舞助兴,甚至仰慕圣上才情,还有以身相许的意思在里头。
一众大宋朝的天之骄子和娇女们都坐在那里摒声静气的等着看这位高丽国的公主。
其实这事儿早在朝内传开了,蔡攸下血本耗时三年培养出来的这名歌姬公主,据传还跟一个小教头有染。
蔡京不动声色的坐在位子上听他亲生儿子在那献媚,偶尔,微微颤动的眼角暴露出来他看热闹局外人的心态。
随着一阵咚咚鼓响,二十名赤膊大汉抬着一面大鼓走入广场。大鼓约莫直径有一丈开外,下面十根长长的杠条撑着,杠条一头担在一名大汉的肩上,看样子并不费力。
再看大鼓上的这今晚赏月大会的主角金熙姗,头上是一个大红披盖看不清面目,只隐见红玉圈连珠鬓环,大红锦绣罗团花战袍,大红灯笼裤,镶着红玉的丝织长腰带,大红牛皮靴子,大红的彩带随着微风阵阵而飘舞。
金熙姗随着大鼓的移动,慢慢的用脚上的牛皮靴子敲击着大鼓,简单的声调在不同的敲击节奏中透出一种明快的韵味,恰到好处的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房,等到大鼓进入广场正中的时候,随着堪堪一握的灵动腰肢的扭动,金熙姗踩着节奏伸出纤纤玉手,一点点的把那大红的披盖掀开。
雪白的玉颈,完美的下巴,湿润的樱桃小口,浑若天成的琼鼻,黑夜中绽放光彩的星眸,柳叶似的黛眉,光洁一片的额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盘成一卷,拢进大红抓角儿头巾。
等到整个大红盖头掀开,一张娇嫩中带着三分英气的脸庞便出现在众人眼里,场内的许多人都长大了嘴巴赞叹不已。果然是高丽贵族,果然国色天香,果然与众不同!
要知道汉家女子多娇贵,往往都是内敛型的,偶尔出一两个赳赳女子,却是粗鲁的要命,只会大声说话不懂贵族礼节,粗线条大嗓门,叫人受不了,比如赵佶三十四个女儿中最的宠爱的那个柔福公主,小名环环的,每天跟着一帮殿前致使厮混,舞枪弄棒打架斗殴,丝毫没有女儿家的风范,赵佶因为其母王贵妃的缘故,也常常溺爱着,别人也奈何不得。真正有男人豪气女子风情的奇女子,大宋朝开国至今,也就只那位杨业的夫人佘赛花堪堪算得上一位。
再加上金熙姗高丽国藩王公主的身份,舞技虽未施展却已初见端倪,众人一见便都喜欢上了,个个都想这怎样才能跟蔡攸套交情、送钱财,把这女子收为私房或者给儿子取了。
赵佶此刻也被金熙姗吸引。
蔡攸见官家神色暗自得意。
蔡京神色间略见怀疑,四下望望,这林冲此时可应该出场了,怎么没见动静?
第一卷 觉悟 第四十五章 … ~趁他病,要他命~
金熙姗贵为公主,性格自然要强,自从被蔡攸强行带走后一直不吃不喝,问话也不说,蔡攸想尽千方百计,直到用要把小鹂儿当场格杀作为威胁,金熙姗才勉强就范。今日献舞之前,她心中还有许多杂念,甚至还想到了故意跳得十分难看好叫官家厌烦,那她就不用再去进宫受苦了。
只是金熙姗原本就精通音律,对舞技尤其喜欢,当真的站到这大鼓之上,随着节拍跳起来的时候,却完全沉浸在音乐中不能自拔了。
红袖翻飞,红带飘舞,一曲跳完,包括赵佶在内,大家都沉浸在金熙姗独特优美的舞蹈当中,一时间忘了鼓掌。
赵佶身边的蔡攸得意洋洋,原本稳坐的蔡京却心头虚火上升,埋怨自己看走了眼,这林冲竟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事到临头竟然害怕,迟迟没有站出来打断金熙姗的献舞!亏了银子事小,养不熟的儿子更被官家宠信事大啊。
……
“好!”等待许久的林冲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广场边沿走出来,带头鼓掌。
一众人等到了这时候才如梦初醒,纷纷跟着叫好鼓掌。
赵佶点头矜持的微笑,蔡京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高俅莫名其妙,其余众人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