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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只是条件反射。其实他和云惜柔是同一类人。
他没有听到沈子寒的答案。他把他打晕了。
当他再次醒来,他多么希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七岁时的病榻。如果老天给他第三次机会,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他不会再算漏任何事,更不会低估任何人。他一定可以登上帝位。
可惜,老天没有给他第三次机会。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冰冷的刑具,听到的只是太监的尖声质问:“沈二爷,皇上命小的问你,东西呢?”(未完待续。)
番外3:活剐
沈君烨绝望地看着眼前的老太监。他们很熟悉,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专门为皇帝处理见不得光的龌龊事。过去的十几年,一直是他们暗中接触,否则沈君昊等人早就发现他和皇帝的协作关系。
沈君烨动了动身子。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四周阴暗又潮湿。他被皇帝关在了秘密地牢。这个地方是他向皇帝谏言,暗中修建的,结果他成了这里的阶下囚。
“沈二爷,东西呢?”老太监催促一声。
“你们早就拿到了,不是吗?”沈君烨虚弱地回答。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烧。他的胸口火烧火燎地疼。他估计,应该是伤口发炎了。第一世的时候,他就是死于伤口感染。他笑了起来,发狂般大笑。他筹谋了两世,步步为营,最后居然依旧难逃横死的下场。整整两世,穿越又重生,他应该是天之骄子,他应该成就雄图霸业,他不可能成为阶下囚!
老太监重重一巴掌打在沈君烨脸上,尖声说:“皇上交代,沈二爷若是实话说话,就留您一个全尸。”
“皇上可真是仁慈。”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可没有忘记,前世的自己就死在皇帝的屠刀下。不过不要紧,前世的他报不了仇,这一世嘛,皇帝即将死于重金属中毒。有他陪葬,他也算死得其所,只是便宜了沈君昊——
不,不能便宜他!若是他要下地狱,那么沈君昊就该给他陪葬,还有云居雁!是他们联合起来谋算了他。他们居然用整整两年多的时间引他入局。他早已忘了,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谋算沈君昊和云居雁,他更加忘了,为了他那遥不可及的帝王梦。牺牲了多少人,利用了多少人。
“沈二爷,您不愿说吗?”老太监狞笑,拿起了桌上的匕首,在手中把玩,“皇上可说了。若是你不珍惜最后的机会,我唯有在您身上试试,我的刀工是不是退步了。”他尖声嗤笑,侧头思量,不甚确定地说:“上一次,我把那人剐了多少刀他才咽气的?五百?六百?我记得沈二爷当初直夸我刀工了得。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沈君烨深知,他在这里醒来,就再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他死定了,但是他要沈君昊陪葬。他得不到云居雁。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想到这,他觉得自己忽然理解前世的许弘文了。他命人把云居雁推落湖底,眼睁睁看着她淹死,就是不希望别人得到她。而此刻的他也有同样的意愿。不过,他不容许他们同生共死,他要他们经历人生最痛苦的生离死别。他要云居雁眼睁睁看着沈君昊死去!
“曾爷……”
“我可当不起沈二爷的一声‘曾爷’。”老太监摇头,“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曾公公。簪子皇上应该已经拿到了吧?”
“铁匣子呢?”
“不是铁匣子。”沈君烨摇头,“是木匣子。我一直搞错了。”
“哦?”老太监眼神一闪,“沈二爷如何知道自己搞错了?难道你打开过匣子?”
“不是。”沈君烨摇头,他觉得自己快昏厥了,不止是伤口,他的全身都疼痛难忍。他的每一刻骨头就在叫嚣。第一世,他就是被这样的疼痛折磨死的。他艰难地陈述:“不瞒曾公公。我之所以能够逃出郡王府,是因为我把匣子给了沈君昊,让他取出里面的东西。他知道里面有皇上的亲笔书函,还有皇上对史家许下的承诺。他怕皇上会杀他,把郡王府满门抄斩。所以他把东西藏了起来,想要要挟皇上。”
曾公公冷笑,问道:“沈二爷亲眼看到沈大爷打开了匣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沈君烨重重点头,肯定地说:“我知道,他一定会说,他从来不知道金簪是钥匙,他甚至不会承认木匣子的存在,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他咳嗽了两声,咽下嘴里的血腥味,信誓旦旦地陈述:“我趁着他翻看盒子里的东西,才能侥幸逃出郡王府,否则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沈二爷,你当皇上是傻子吗?”老太监嗤笑。
“皇上高瞻远瞩,否则我又怎么会沦为阶下囚?”沈君烨闭上了眼睛。他恨不得立马咬舌自尽,可是看不到沈君昊为他陪葬,他不甘心。
他咬紧牙关,只为压下身体的不适,显然并不成功。他只能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愉快地想着,沈君昊没有簪子,自然不可能打开铁匣子,更不可能把里面的东西交给皇帝。就算他为了博取皇帝的信任,把整个铁匣子交给皇帝,他告诉皇帝的可是木匣子。皇帝一向多疑,一定会觉得除了铁匣子,史家还留下了木匣子。他一定会逼着沈君昊拿出木匣子。可惜沈君昊压根找不到不存在的东西。皇帝见他不合作,一定会想办法惩治他。到时沈君昊一定会落得和他同样的下场,而郡王府也会被皇帝查抄。
沈君烨心中得意,仿佛身体的不适也渐渐减轻了。他的嘴角扬起笑意。他逃不过命运的捉弄,沈家也同样难逃厄运。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他压根没有发现,他的措辞漏洞连连,就如同他谋划了两世的帝王梦一样不堪一击。
“沈二爷,我问你最后一次,匣子到底在哪里?”老太监喝问。
“曾公公,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沈君昊。”
曾公公阴森森地笑着,忽然上前一步,一刀削向沈君烨的肩膀,在他的肩膀上剐下了一块鲜血淋漓的皮肉。
沈君烨尖声惨叫。他见过曾公公把人活剐,当时他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对方痛苦挣扎,像垂死的动物。如今他成了曾公公手下的牺牲品,他才知道原来活剐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
曾公公一声令下,沈君烨的嘴立马被人掰开了,一块肮脏的麻布塞入了他嘴里。他痛得快晕厥了,他宁愿立马死去,可是他的意识是那么清醒。他想要咬舌自尽,可是他连咬舌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沈二爷,你这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你以为世上只有你最聪明吗?跟你说实话吧,皇上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面对曾公公一连串的质问,沈君烨只能眼睁睁瞪着他。曾公公擦干了刀上的血迹,摇摇头,喃喃:“这把刀太锋利了,换一把钝的过来。我想沈二爷还没尝过钝刀割肉的感觉吧?”
沈君烨惊恐地看着曾公公。曾经,是他告诉曾公公,用最钝的刀一点一滴把肉割下来,这才是审讯的最好方法。就算是最硬的汉子,也受不了那样的刑罚。
曾公公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笑道:“我差点忘了,这事还是沈二爷教我的。还有什么?拿竹签扎手指?把人油炸?炮烙?沈二爷凭什么认为只有你才知道这些?我从不用那样的酷刑,不过是觉得大家都是在皇上身边讨生活,凡事留一线。就算是死,好歹也给别人一个痛快,就当是为下辈子积德。可是沈二爷对皇上是怎么说的?说我心慈手软?说我不会办事?今日我就让沈二爷尝尝什么是心慈手软,什么是不会办事。”
沈君烨的心中涌过无限的绝望。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入曾公公手中。在他眼中,他不过一条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的狗。
“来人,拿最好的云南白药过来。”曾公公扬声命令,又对着沈君烨说:“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好好医治的,不会让你轻易咽气。这也是你教我的。”
沈君烨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血立马止住了。他彻底绝望了。不过他至少有沈君昊为他陪葬。
曾公公不紧不慢地坐下,似闲聊般说:“沈二爷,自太皇太后把簪子赏给沈大奶奶,你就派人守着那支簪子。你怎么会觉得皇上没有发现呢?你不是不知道,皇上一向多疑,他怎么会不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
沈君烨瞪大眼睛看着曾公公。
曾公公得意地大笑,一字一句陈述:“实话告诉你吧,皇上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簪子换了,所以沈大爷根本不可能打开匣子。没想到事到临头沈二爷还在说谎,这就怪不得皇上想让我慢慢折磨你了。”
“呜呜呜。”沈君烨大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他连连摇头,用力摇头。他不愿相信曾公公的话。
“沈二爷,你在皇上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曾公公叹息,“偏偏你又自视甚高,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沈君烨的挣扎慢慢停止了。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穿越者的主角光环。连同现代,他有三世的记忆,可这三世,他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如今他只想一死以求解脱。不过他知道,曾公公一定会一刀刀把他活剐,直至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
那位要求大虐幕后之人的,应该满意了吧?(未完待续。)
番外4: 朋友妻不可戏
自从知道云居雁收下了沈子寒的凤箫,蒋明轩对她的印象一直很差。之后,他陆陆续续听到不少有关她的传闻。虽然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该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妄下断语,更不该插手旁人的私事,即便那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但是当她知道沈家有意让沈君昊和云居雁解除婚约的时候,他是万分赞同的。
先不论传闻的真假,单单就她让沈子寒与沈君昊生出嫌隙,她就不是沈君昊的良配。之后,当陆航和沈君昊先后向他索要驱寒的丹药,他对她更多了几分不满。不过既然沈君昊对她上了心,他作为外人又能说什么?唯有希望她懂得珍惜。
那一日,在京城的琴行,他原本以为云平昭不会同意已经婚配的女儿与其他男子在公开场合合奏琴曲,但既然云家的人都同意了,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拦?
原本那只是极普通的一支试琴之曲,可是她指下的琴曲是有温度的。第一次,他正眼看她。而她,从始至终只是很专注地弹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他一直觉得,沈子寒和陆航并不是会被女色所迷的人,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感情。可亲眼看着她,他相信绝不是她主动勾引他们。他开始怀疑传言的真伪。
陆航不止一次告诉他,相比琴艺,她的萧曲才是让人终身难忘的。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第一次听到她的萧曲。即便只能听到萧曲,但他依然觉得她是光彩夺目的,没有人能够忽略她的存在。
鬼使神差的,蒋明轩把琴谱改编成了萧曲。他知道曲谱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他更不可能与她琴箫合奏,可是听着陆航的絮絮叨叨。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有机会……
他不敢往下想,因为朋友妻不可戏。他清楚地感觉到,沈君昊爱上了她,而沈子寒把对她的爱深深埋在了心里。他看到了沈子寒的痛苦。他对他而言仿佛就像是一面镜子。还有陆航,他不赞同他的某些行为。但他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单纯着喜欢一个他不该喜欢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每当看到沈君昊对陆航步步紧逼,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站在陆航那边。即便明知道陆航一次次给沈君昊惹来麻烦。他在暗中顾规劝陆航放下这段感情的同时,总是不断请求沈君昊宽容陆航,即便他清楚地知道,大部分的事错在陆航。
陆航和沈君昊,大概是因为他在潜意识中觉得沈君昊和自己更亲近,所以他总是对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沈君昊和云居雁的感情。他们的目光总是追逐着彼此。云居雁从没有在意过沈君昊意外的任何男人。
他为这个发现而高兴。却又忍不住失落。不知不觉中,他更加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相处让他们明白,爱情是容不下沙子的。而沈君昊对云居雁的执着证明了他是多么失败的丈夫。
如果他能像沈君昊那样不择手段保护自己的妻子;如果他能像他一样,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如果他能像他那样,把丈夫的身份摆在世子之前,或许他就不会失去妻儿。
每个人都劝他,他的妻儿之死,只因他的妻子太过孱弱。可是他心中明白,是他没能好好保护她。是他不够爱她。
有时候他很嫉妒沈君昊的“肆意妄为”。光是“不纳妾”三个字,就不是他们这样的身份可以做出的许诺,可是他做到了。
相比沈子寒和陆航,蒋明轩知道,自己对云居雁的感情不过是一支琴曲。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他时时刻刻告诫自己。她是沈君昊的妻子。
他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的,他意识到,既然她根本不是传闻中那样的女人,那么那些传言又是哪里来的?
他反思,他追溯。一桩桩事实告诉他,他曾经助纣为虐。不止是四公主对云居雁的误会,还有沈君昊和云居雁之间的阻碍,沈子寒的左右为难,他其实都参与其中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局外人,事实上他根本就被利用了。
当他知道沈君昊在怀疑他,也在怀疑沈子寒,他生气,同时又失望。可事实上,他并没有生气的资格。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出误导他的人。
他不懈地追查,所有的证据都把他引向沈子寒。他们自小就认识,他相信沈子寒的人品,他坚信自己查知的仅仅是表象。
当他发现是沈君烨的暗示,使得沈子寒送了一支暗香疏影瓶给沈君儒,他意识到,沈君烨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本想告诉沈君昊,但他们是亲兄弟。若沈君烨是无辜的,岂不是他挑唆他们兄弟阋墙?
思量再三,他唯有先派人去暨阳监视沈君烨,可对方深居简出,根本没有任何异动。正在他以为是自己多疑的时候,他猛然发现,沈君烨似乎与西北有联络,甚至曾偷偷去过边关。他毅然前往西北,徒劳无功而回。
他去西北不过数月,京城的一切都变了。沈君昊离京而去,杳无信息,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若他果真遭遇了不幸,那么云居雁的未来必定十分艰难。他很想帮她,不是因为那支琴曲,而是因为她是沈君昊的妻子。可理智告诉他,他什么都不做,才是对她最大的帮忙。
他默默关注着她,他很高兴看到她的坚持与坚强。他希望她能够坚定地走下去,为沈君昊好好抚养他们的儿子。
随着沈子寒带回沈君昊的尸体,他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流言。他绝不相信是沈子寒为了得到云居雁,故意杀害沈君昊。不要说沈子寒从来都把沈君昊当成亲兄弟,就算沈君昊只是陌生人,沈子寒也绝不会滥杀无辜。
他坚信这一点,可沈子寒在一夜间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他对云居雁的过分关心,他对皇帝的刻意讨好,还有他在有意无意间的言行举止都说明,他依然迷恋云居雁,他不择手段想要得到她。他几乎成了第二个陆航。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他,甚至说出了从未说过的狠话。可是沈子寒宁愿与他割袍断义,也要迎娶云居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甚至不敢质问沈子寒,到底是不是他杀害了沈君昊。
与沈子寒绝交后的那几天是蒋明轩过得最艰难的日子。沈君昊死了,云居雁年仅二十,郡王府可能在一夕间化为乌有。或许云居雁只有嫁给沈子寒,才能保证沈君昊留下的两个儿子无忧地长大。可他和沈子寒都是沈君昊的朋友,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沈子寒逼迫云居雁嫁他?
在痛苦与挣扎中,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唯有密切注意着郡王府的一切。
他在第一时间知道,沈君烨护送云居雁出城。他从来没有放下对沈君烨的怀疑,他甚至隐约觉得,沈子寒也在调查沈君烨。他亲自带护卫尾随他们去了小木屋。
眼见着沈君烨折回京城,又发现小木屋四周有不少暗哨,他选择了留下。他相信云居雁深爱着沈君昊。他不能替她做决定,那么唯有尊重她的决定。他想在暗中保护她,直至确认她真的安全了。
入夜,当他发现章氏带着一个面容丑陋的女人,再加上两个猥琐的男人鬼鬼祟祟靠近小木屋时,为了确认他们的目的,也为了弄清楚章氏是否受沈君烨指使,更因为他无法完全确认暗哨是在监控小木屋,又或者是保护云居雁等人,他暗中帮了他们一把。
因为隔得远,他听不清云居雁与他们的对话,但见对方起了杀机,又听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他唯有痛下杀手。原本他想在事后说服云居雁,火烧小木屋遁走,他会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正当他准备现身的时候,他听到了沈君昊的声音。
当他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高兴,欣慰,激动,生气,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他终于明白沈子寒不过是在演戏。他全然信任他们,但他们一直在试探他。
他应该愤怒的,但是当他看到云居雁奔向沈君昊,而他迎向她,用力抱起她的时候,他的愤怒已经无足轻重了。
他一路看着他们走来。沈君昊与他一样,都是家族的嫡长子。但他比他活得坦然,比他真实,比他敢爱敢恨,这是他永远比不上的。看着他们在夜幕下拥吻,他只能悄然遣退了手下。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很多人都觉得他三年未娶是为了缅怀亡妻,但他很清楚,他的婚事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作为昌邑伯府的世子,他的婚姻不过是工具,是利益的交换。他即将迎娶四公主,这是皇后与长公主缓和关系的开端,也代表了他们将支持三皇子。
在他眼中,四公主不过是一个孩子,骄傲,任性,不讲道理又欺软怕硬。在他看来,她直来直往的脾气,根本适应不了伯府的生活,但她是公主,将来三皇子登基,以他们兄妹的感情,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