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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丛是攸走过来,看了丛是行半天,一直看到丛是行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这个一贯话比丛是言还少的太子,终于憋出了一句:“以后要好好为国谋事,不许贪玩了。”
丛是行笑意更深了。
丛是攸是个面向忠厚老实,性格又木讷、不善言辞的人——与丛是言话少不同,这位太子殿下是真的口拙,所以才会这么一句话,都要酝酿半天才能说出来。
笑归笑,丛是行还是深施一礼,道:“是,弟明白了。”
此刻,郑旭手举圣旨,站在帅位之上,对众将道:“列位,如今陛下封赏我等功劳,我等更要尽心为朝谋事,传我将领!明日一早,大军开拔,与我一同打到北鹘王城去!”
众将此刻只觉得热血沸腾,立刻齐声道:“是!打到北鹘王城去!”
丛是行站在这营帐之中,被这气氛感染着,内心却在想那遥在千里的小女孩儿。
不知道这道诏令下去,会不会吓坏了她。
京城中的苏玉竹并没有被吓坏,而是被震惊到了。
此次自己的一番举动,不但使得前世的种种转了弯,就连她自己的命运,也在这时候转了个意料之外的弯。
忠义公,一等公爵,许多大臣一辈子恐怕都达不到的爵位,就这么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且昭明帝的圣旨言明了,要在京郊赐给她六十顷勋田、每年有七百石禄米和万两白银的俸禄,还在城北繁华之所,赐给她一处宅子。
比她父亲当年博阳侯的俸禄还要多。
这忠义公爵位和勋田并非世袭,可只要苏玉竹不卷入什么要紧的是非里,就凭这些,已经可以安安稳稳一生了。
苏玉竹坐在那儿,看着眼前的圣旨,觉得这事情比她重生再活一次还要玄妙。
巧儿傻乎乎刚刚跟着苏玉竹接了一回圣旨,还有些胆怯,坐在那儿问苏玉竹:“妹妹,什么叫忠义公?是很大的官吗?”
“不是官,是爵位,但是却比一品大员还要高些。”苏玉竹喃喃道,她还有些头晕,不太信这个消息。
一品的意思,巧儿很明白,她立刻面露喜色,道:“呀!那妹妹岂不是很厉害?”
苏玉竹看着手中的诏书,低声道:“是很厉害”
她说着,也想到了当年父亲拒绝忠义公爵位的事情。
一门双爵,不是好事。父亲如此同她说。
可是依着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苏玉竹会在想,如果父亲真的成了忠义公,就让苏衷袭爵博阳侯,是不是父亲和母亲就能安然了?
现在,这忠义公的爵位,兜兜转转地,还是到了她的身上。
纵然是个没实权的闲爵,也是个爵位。
此时,曲思莹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正经八百地对着苏玉竹行了个礼,面上却忍不住笑道:“末将从六品监察校尉、京城卫民安营卫长曲思莹,见过忠义公大人。”
苏玉竹被她的话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噗嗤一笑:“姐姐你也笑我,这么大的帽子从天而降,我害怕了。”
曲思莹见她这个样子,就不再逗她,而是笑道:“女子以战功封爵不是没有过,昔日太祖朝的长秀公主守边,封了定边公的事情,你总知道的吧?”
苏玉竹自然知道这位传奇公主的事迹,却摇了摇头:“我哪里能和长秀公主比?那是正经带兵上战场的女豪杰,太祖都赞她为安国良将呢。”
如今屋子里没有外人,曲思莹也不怕说心里话,她笑道:“不都一样吗?破北敌行刺奸计,跃马救驾,洞察先机救下静嫔一家,免了一场血雨腥风,又献计举将破敌,怎么看都是如那圣旨所说,有功社稷。”说着,她凑到苏玉竹身边,小声道,“我给你说,陛下为了你这个爵位的事情,可是在朝上都同人吵起来了呢。”
苏玉竹不比曲思莹这般家人都在京中,又是有官职的人,对朝事了解,听她这么说,连忙问:“怎么说?”
曲思莹小声道:“我听祖父说,陛下和朝臣吵了好几日,起先那些老大人们都不许,倒是几个驻守京城的将军很赞同,文武对峙闹了很多。吵到后来陛下生气了,说‘恕卿父女两代报国,其女小小年纪便能心怀社稷,建功立业,怎么就不能封爵?难道要人说我雍朝赏罚不明?’说完了,就拂袖而去,留了整殿的人面面相觑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陛下就这么和大臣们耗了两天,还是礼部尚书郭大人见陛下坚决,知道此事若不能成,陛下不会罢休,就和三省六部的官长们议定,找了太祖朝的长秀公主先例,说女子因战功封爵,在我朝有过先例,不算乱了礼制,陛下这才高了兴,又说你立的功劳虽然不比长秀公主,但也举足轻重,封赏爵位也可为天下表率,最后才定了这个以前没有过的忠义公封号。”
苏玉竹听完,大概也能想到了朝上的争论是个什么样子,感慨道:“今日之事,当真是陛下恩典了。”
曲思莹见她表情轻松,知道她已能泰然处之了,就笑道:“和苏妹妹说句透底的话,妹妹别恼,我是觉得这是好事情,尤其你家又是那个样子”曲思莹还是掩住了后面的话,只是话锋一转,道“如今这个样子,你也算是有个依仗了。”
前段日子的事情,曲思莹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后怕。
第八十章 不快()
在曲思莹眼中,苏玉竹不是一个霸道刻薄的人,只看她对这庄子上的仆妇、下人,对待巧儿,对待自己这些,都可以知道,这小姑娘性格温柔和煦。
她甚至会亲自教导灶上厨娘的女儿读书。
但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行事透着坚毅刚强。
而且很明显,苏玉竹不喜欢苏衷夫妇。
曲思莹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是今天见苏玉竹有了这样的际遇,她很为苏玉竹高兴。
这样子,苏衷夫妻就不能再逼她做什么事情了。
苏玉竹听曲思莹这么说话,情知这是为她好,心中感动,点头道:“是。”
有了这个爵位,自己就能做许多事情了。
乔执椿的秘密、苏衷的后台诸如此类之前难以查明的事儿,如今都有了很好的机会。
而且,乔氏那心心念让自己回苏府,把自己控制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想法,也得打消了。
想着,苏玉竹展露笑颜,对她们笑道:“不过这次生日,怕是没办法闹了宫里刚才和圣旨一起下来的懿旨,生日那天,皇后要在宫中为我主持及笄礼。”
巧儿笑道:“这有什么的的,或者等到我那兄弟回来之后,一起热闹了才好。”
苏玉竹点点头:“这样更好。”
如果说苏玉竹这面更多的是喜悦的话,那她周围的人,则是被这一道圣旨,炸起了千层浪。
孟家人自然高兴,曹氏还派人来问苏玉竹内府可有来问做公服的事情?又说会为苏玉竹去打听一下,是不是一切都按照礼制来,如果是,那么这公服孟家也要做一套送来才好。
而齐婆子,突然发现自己服侍的大小姐竟然成了忠义公,惊讶之余更觉得庆幸自己当初眼光不错,又看苏玉竹较为看重齐恩,更是下决心以后要更好地伺候这个大小姐才是。
庄子上的其他人,也都更加勤勉做事了。
但是帝京的苏衷和乔氏,则又是一次此消彼长的很不快乐。
乔氏长这么大,第一次气得脸色都发白了。
这次,苏玉竹真真正正地彻底离了她的掌控。
那个早就该死的丫头!
而相比于苏玉竹封了忠义公,苏衷更在意的,是他的博阳侯爵位,竟然就被老三抢走了。
偏偏这老三,竟然还是那小丫头给昭明帝举荐的!
“妖孽!那就是一个妖孽!不然怎么她就会不死?她是来寻仇的!”苏衷再也强装不了镇定了,他在屋子里,暴跳如雷地喊着。
苏衷愤怒的吼声,让乔氏心绪更难平静。所有那些看起来再不会有转折的事情,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搞得彻底翻了盘。
六月到十一月,不过五个多月的功夫!
乔氏紧紧地握着拳手,直到觉得掌心有些刺痛,才摊开了手掌,低头看着。
她的掌心不但被扎破了,小指那保养得很好的指甲也断掉了。
流血了。
乔氏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反而更加冷静了。
从来只有她让人流血的份儿。
“老爷。”乔氏低声唤了一声,“稍安勿躁”
苏衷此刻根本坐不住,他只是在屋中焦躁地踱着步子,问乔氏:“事情到了如此,还怎么稍安勿躁?一步错步步错!一步错,步步错!”
乔氏柔声道:“夫君,虽说木已成舟,但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怎么扭转?”苏衷听着乔氏冷静的语气,也终于冷静了一点儿,可是左思右想只觉得前途未卜,便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郡王处我要如何得回信任?都到了这时候了,总不能再弄死两个吧?”他道。
这两个,一个是苏玉竹,一个则是苏慈了。
当然要弄死,只不是现在罢了。
乔氏想着,笑了:“先让那丫头再得意些日子吧,至于三叔,那样焦躁的性子,能做什么?陛下虽然让他袭爵,可看着,当还是要让他回天幕关的。”
苏衷再次焦躁起来:“到手的爵位,便宜了那厮!”
乔氏见他如此,连忙柔声劝慰:“老爷,爵位早晚是您的,而三叔不过就是棋子之人,算什么了不起的,老爷何苦为了这个生气。”
苏衷虽然心疼自己飞走的爵位,并没有全傻了。只是如今他一想到苏玉竹,就觉得恶向胆边生,恨不能立时冲到祖坟处,杀了这碍事的妖女才好。
“早晚我要手刃那丫头,才能出气!”苏衷狠狠地说。
乔氏拉着他的手,低声抚慰:“以前我们小错看了她,以后莫要错看就是了。我想着,这段时间我们还是要敬着她,暗中继续查她身边的上官家姐弟。”
苏衷道:“已经在查了,暂时没有什么收获。况且,两个没根基的浮萍人物,就算被陛下看重,要弄死他们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哪里需要如此在意?”
乔氏笑了:“如今她身边的人,哪个能小看?还是查着吧。尤其是那个巧儿,我总觉得她与上官子湛不像姐弟。”
苏衷没见过巧儿并不知道,只是听人说那巧儿长得丑,如今听见乔氏这么说话,便留了心,问:“夫人为何如此认为?”
乔氏一笑:“感觉罢了。”说着,她继续给苏衷出着主意,“老爷别只查苏玉竹出事的地方,让左大人把江北府都查查,那巧儿的相貌太让人深刻了,我不信没人认识。”
苏衷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听见乔氏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立刻点头:“好,就如夫人说的,先断了这丫头的臂膀。”
乔氏握着苏衷的手,笑道:“至于郡王那边这几天我就递了拜帖过去,打探一下那边是如何意思。”
苏衷听着乔氏这软语相劝,心情更好了,就点点头,道:“夫人放心,我晓得。”
只是这些事情说罢,苏衷又叹了一声:“这些事情闹得,把咱们丫头和庄六哥的事情都耽误了。”叹完了,苏衷问道,“如今福姑的病如何了?”
乔氏没想到苏衷又说到了这个事情,不置可否地微微皱了眉头,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就笑道:“如今事情这般忙,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福姑的身子也是好一阵坏一阵的。”
苏衷点点头,可还是催了一句:“还是要早日治好她的病,将事情早日定下来才行。而且陛下既然要开恩科,也不用咱们儿子再等三年了,明年就下场试试,若能中了,就把儿子和女儿的亲事一并定了。”
乔氏不赞同苏衷所说苏玉桐的事儿,却很赞同苏由之明年下场科考,就笑道:“好,都听相公的。”
第八十一章 闲话()
与曲思莹的担心不同,苏玉竹如今倒是很快就对自己全新的超然地位泰然处之了。
陆陆续续地接了京城几乎人家的请帖,有新晋的武安公郑家、有勤勉公张家、有长平侯徐家、渭南侯戚家。
就连乔氏的娘家定远公乔家,都送来了请帖。
每家的请帖都在怀旧,说着和自家父母的故交。
苏玉竹不拘谁家的都收了,再不拘谁家的都以守孝在家的理由推辞了。
浑然就是一个安心守孝的小女孩儿,而不是如今风口浪尖之上的忠义公。
而且苏玉竹内心清楚,守孝在家的理由,并不能推辞很久。
前世很多的事情,都是她在昭明十八年之后才慢慢知道的,可今生际遇既然不同,她已经被桩桩件件的事情推在了这个位置上,就不可能也不应该再安安静静地躲在这儿伺机耳洞。
她要在这爵位的隐藏之下,早日找到隐藏在苏衷背后的人。
所以在正式封爵之前,她能多在庄子上陪父母一时是一时。
这日,趁着一时兴起的巧儿带着蒲娘去京城看热闹的空闲,苏玉竹坐在书桌前,依着自己前世的印象,将那些皇家贵胄、公侯一流的人物列了一遍,认真思索着他们与苏衷可能有的联系,以及那些事情究竟对谁更有利。
苏玉竹正想着,突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巧儿和蒲娘的笑声。
她收起心思,将那一摞名单扔进了火盆之中。
火舌刚刚吞灭了纸张,巧儿就和蒲娘从外面进来了。
蒲娘给苏玉竹行了礼,苏玉竹问了她两句话,就打发她下去了。
待蒲娘离开,正在解斗篷的巧儿闻着屋中有烧东西的味道,就笑问:“你烧什么东西呢?”
苏玉竹笑道:“写废的纸。姐姐今天在街上,听见热闹了?”
巧儿脸上带着红晕,一半是因为天冷,一半是因为兴奋:“果真听见了好多,都在说妹妹你的事情呢。”
苏玉竹秀眉舒展:“怎么说的?姐姐学给我听听。”
巧儿如今正在兴头上,就捧着茶壶,边喝边手舞足蹈地说了起来。
苏玉竹还没听完,自己就也笑了。
市井的消息,果真是一天比一天传得热闹,不过五六天的功夫,那传闻就多了许多的传奇色彩。
苏玉竹自己听着世人“如九天玄女下凡,秘授破敌之计”的形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巧儿说到口渴,先是大大地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反正这街上的人,就是不住口地夸妹妹,还说妹妹与长秀公主一样呢。”
苏玉竹听到这儿,才微微收敛了笑容:“这话,别人说说就好了,你我姐妹可不能当真。”
巧儿疑道:“这不是好话吗?”
苏玉竹和她解释:“我还有爹娘族人呢,怎么好比公主?这京城里一句话说错,就可能是大祸。”
巧儿立刻便知道了厉害,忙点头笑道:“嗯,你是忠义公,不是公主,我记得了。”
苏玉竹一笑,继续听巧儿说话,听到后来,就听见巧儿说又看见了那张家脾气很差的大小姐。
因着苏玉桐的事情,苏玉竹如今很是不喜欢这个张淑清,听见巧儿说遇见了她,忙问:“她可又找了姐姐的麻烦?”
巧儿笑道:“没有,不过那位张家小姐好大的气派,大家都在那儿喝茶,只她一进去,就定要人让出临街的好位子,别人也不敢惹她。不过看见我之后,不过就是鼻子顶在了天上,哼了一声罢了。”
苏玉竹冷然一笑:“算她如今识趣。”
巧儿想着张淑清那样子,不着恼,反而觉得好笑:“这京中的小姐我认识地虽然不多,却也见过几个,都没见张大小姐那样能闹的,我看她身边的丫头都被她骂傻了。还有那什么萧公子,不过来得晚了一些,也被这张大小姐着力打了几下,萧公子疼得直呲牙,还要给张大小姐道歉,说明儿要陪她去般若庵礼佛呢。”
苏玉竹并不在意萧鸿宇的遭遇,却很在意巧儿的最后一句话:张淑清明日要去般若庵。
那天之后,苏玉竹和苏玉桐通了几次信笺,从信笺内容看,苏玉桐情绪虽然转好,身体却依旧时好时坏的。
京中贵女姻亲的时候,纵然传不到大街上,各府内的奴仆也会听闻一二。
可是齐恩和齐婆子,都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这让苏玉竹更忧心了。
张淑清给苏玉桐说的事情,古怪必然不小。
搞清楚张淑清消息的来源,说不好就能向着苏衷背后的人,近一步。
所以既然知道了张淑清明天要去般若庵礼佛,不如她也去一趟,看能不能打探出些什么来。
主意已定,苏玉竹听巧儿还在说着张淑清和萧鸿宇相处的趣事,就笑道:“如人饮水,萧公子自己喜欢而已。”
巧儿没理解苏玉竹的话,摇头道:“我是不知道萧公子喜不喜欢喝水,反正那张大小姐的样子,我看不惯。”
说着,她忽而想起来一件小事,笑对苏玉竹道:“说起来,我看京中的贵小姐们,每次出门身后都跟着许多丫头呢,只妹妹和她们不一样,”
就算她以前庄子上见过的地主乡绅家的小姐,身边也有两三个丫头。倒是苏玉竹,而被她赶走之后,身边只剩齐婆子和蒲娘了。
不过苏玉竹还经常教蒲娘认字,二人不似主仆,倒成了学生。
苏玉竹没想到巧儿会突然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她并没有觉得身边没人服侍有什么不妥,这也是她前世惯了的事情。
前世经历的,让她很难信任人;前世她要做的,也不好连累人。
所以前世,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了凡小徒弟,帮她做些一个瞎子做不了、以前也没学过的事情,比如生火做饭什么的。
如此的习惯映刻进了今生,以至于身边人一多,苏玉竹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苏玉竹出了会儿神,才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人多了闹腾而已。以前就是在据海关的时候,身边也只有两个当地买来的小丫头陪我玩儿,回京的时候,母亲就把身契一并还了不过现在看这样子,也是该在这儿寻些人来,赏下的宅子我不去住,也不好空着。”
京中那忠义公的宅子,自己早晚要回去住,与其到时候费心挡着别人塞人,不如现在自己先塞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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