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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最终辜负了他的心意,逼得他由爱生恨,逼得他重新竖起了尖锐的防御。
程观宁一言不发地垂下眼帘,没有任何言语的反驳抑或抗拒的行为。如此顺从的姿态,看得程关心尖抽痛。
然而,他却只能压下心上的苦痛,用嘲讽的神情再度粉刷了自己的门面,拽着她继续往外走。
他将她塞进车里,载着她一路飙回了自家的别墅。一到家就拉着人直奔卧室,一直到被扔到床上的姑娘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压到她身上的男人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清晰的视野中,他深爱的女人侧着一张脸,抿着唇默不作声地哭着。她的衣领早已被他以蛮力扯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看,还可以目睹那若隐若现的峰峦。
程关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以前不着痕迹追求程观宁的时候,也不是对小丫头曼妙的身姿毫无**。只是,彼时,他愿意等,愿意尊重她,愿意将最美好地一切双手奉上。
可如今回首,当初所有的珍惜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看着她无声地流泪。
理智一点一点地回笼。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依然不忍心伤害她。
程关,你就是个傻子。
他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被自个儿压在身下的姑娘。
程观宁愣了愣,等到抬眼去看的时候,男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她目送他消失的背影,眼泪忽然就流得更凶了。
后来,程观宁也不晓得自己在程关的床上躺了多久,待她起身下楼之际,别墅里已然没了男人的踪影。
他终究是不愿伤她。
恹恹地整理了妆容,程观宁行至玄关处,向外跨出两步,又回身带上了大门。
打这天以后,程关就再没联系过她。倒是姜琳琳,听说了两人间惊人的变故,急得在电话里就鬼吼鬼叫起来。
“天哪!程观宁!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这么赞的男人,你不要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正是!她才多久没关注好朋友的感情世界啊!好端端的一段良缘就变成这样了,岂能不叫她着急上火!
忍无可忍的姜琳琳当即就要约程观宁见面,可后者却推说自己要在家陪儿子。
“陪什么陪!?孩子他爹都快飞了,你还陪儿子……”气话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的姜琳琳努力缓了缓劲,“行了行了,一块儿带出来,一块儿带出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冬冬了。”
程观宁看一眼已经连续多日无精打采的儿子,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不过,心急火燎的姜琳琳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见到程观宁母子的同时,她还会在不远处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紧张兮兮地把自己的发现告知与程观宁,这才得知,人家不是企图对娘俩不利的人,而是有人特地派来暗中护驾的。
对于好朋友的学生的家长——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姜琳琳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上去倒是挺靠谱的啊,才决定要娶宁宁,就把保镖都给安排好了,可见还是有些诚意的。只是……
“程关多好的一个人啊,你为什么就……”忍不住想要劝上几句,却见好友蓦地抬眼看她,还特地瞅了瞅在一旁挖冰激凌吃的小冬冬,迅速会意的姜琳琳也只好先行收口,“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怎么说,一个是真心的,另一个是拿你当替身外加保姆,这能一样吗?”
程观宁不吭声,她可以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客观地陈述给姜琳琳听,却不知该如何向其描述那片盘踞在她心底的阴云。
“啊呀,我问你话呢!别不吱声啊!”见好朋友始终缄默不语,姜琳琳快急出花儿来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程观宁看她一眼,总算沉着嗓子道:“就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我才不能跟他在一起……”
姜琳琳捂着胸口作急疯状: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就在这时,她听到好朋友怅然若失地作出了一句补充说明。
姜琳琳定了定神,脸上夸张的表情也一下子消失全无。
“宁宁,你是不是……因为你爸妈的事……”
作为程观宁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姜琳琳对她家的事还是比较清楚的。可以说,她是程观宁唯一信任的朋友,所以,那些不愿意向旁人透露的内情和心思,程观宁往往都选择同她分享。
这么些年来,她和程观宁一起长大,对方的所思所想,尽管未曾明言,但她却多少琢磨出了一些。
果然不出所料,在似乎相当漫长的沉默后,程观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姜琳琳倏地松了松肩膀,片刻,忽而长叹一声。
“真是的,好好的一出‘甜傻白’,你非得把它演成‘虐恋情深’……”
这童年阴影、家庭不幸,可真是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啊。
诚然,事非经过不知难。
姜琳琳不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尽管她本人未尝经历过那种充满了争执和冷暴力的童年,但也多少可以理解程观宁的心情。
她想,幼时和少时留下的心理阴影,是真的能够伴随人一生的。想要让程观宁走出那片阴霾,光靠她一张嘴皮子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她好言相劝了几句,见程观宁始终默默无言,她也只能姑且收口,转而哄起一旁“被冷落”的小冬冬来了。
姜琳琳看得出来,小家伙的情绪有些低落,再联系这阵子发生的变故一考量,她便顿悟,这八成是跟那程关有关。
唉,可怜这孩子,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愿意将他视如己出的叔叔,却因为他妈妈的关系……
可是,她又不能在旁边说风凉话,愣是要好朋友为了孩子勉强自个儿跟程关在一起。说到底,作为旁观者,谁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当事人如何作为。更何况,冬冬其实并不是程观宁亲生的,这一点,她也是知情的。换言之,身为姨妈,程观宁能对外宣称冬冬是自己的亲骨肉,能几年如一日地悉心照拂,能为保护他而嫁给一个她根本没好感的男人,已经是极其不易的了。
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个亲戚能做到这种程度?为了姐姐的孩子,心甘情愿搭上自个儿的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真心觉得,自己这闺蜜简直是无可指摘了——要怪,也只能怪那厚颜无耻的渣爹。
心道程观宁这么好一姑娘偏摊上那么个不要脸的父亲,姜琳琳深深地感到,投胎果然是一门技术活。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开了个存稿《男神总也喂不饱》,希望有兴趣的小天使能动动手指点击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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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生病()
技术活的问题姑且放到一边。
安慰了心事重重的闺中密友; 又哄慰了可怜兮兮的小家伙; 姜琳琳同母子俩分道扬镳; 各自回家。程观宁领着冬冬离开了甜品店; 不料在街上走着走着,竟被一声呼唤给叫住了。
她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见熟人。
吴志昕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微喘着气,将母子俩好生打量了一番; 视线难得落在了冬冬的脸上,好半天都没有挪开。
实际上,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前阵子疯了似的找他们俩,可这一大一小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怎么也找不着。这两天,他开始灰心丧气了; 反倒在外头约见朋友时碰上他要找的人了。
“带冬冬出来玩?”可惜; 他又不能问他们去哪儿了,否则,不就暴露了他私下里到处找他们的事?
“嗯。”程观宁依旧待他淡淡的; 不会主动询问他的近况。
只是; 让她略觉意外的是,这一回,男人倒是没盯着她,而是很快将注意力放到了她儿子的身上。
“冬冬……”他蹲下身子,笑容可掬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家伙; “还记得我吗?”
“吴叔叔。”小男孩刚才就认出他来了,这会儿,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喊出了他的姓氏。
吴志昕有些激动,又有点难过。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冬冬的小脑袋,看着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懵懂地瞅着他。
“暑假过得开心吗?”他又冷不丁这样问道。
不料小家伙听了这话,却没有点头称是,而是垂头丧气地看着自个儿的脚尖,少见地还以沉默。
异常的反应令吴志昕和程观宁皆是心头一紧,前者更是不假思索地开口追问,问他到底怎么了。
小家伙委屈地抬起眼帘,仰头看了看妈妈,又歪过小脑瓜,重新注目于眼前的男人。
“不太开心……”最终,他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听得男人随即眉头一皱。
“发生什么事了?”见小家伙似乎不肯多说,吴志昕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程观宁。
程观宁当然不可能把她和程关的私事告诉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表示没什么事,然后就同他道别了。
“诶等等!”岂料牵着儿子的手转身之际,她就被男人给叫住了,“呃……阿姨呢?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程观宁听得出,对方是在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为的,大概是多跟她聊一会儿?
可惜,她和先前一样,没这个意愿同他多谈,所以就简单直白地告诉他,自己的母亲已经去国外治病了。
“哦……是吗,那挺好的。你也别太担心了,阿姨吉人自有天相,医生会替她把病治好的。”
“谢谢。”
“那,你们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吗?”
吴志昕也看得出,对方并不想跟他深谈,因此,她刚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意思,他就马上用新的问题缠住她。
程观宁微微蹙眉,她怎么感觉,今天的吴志昕特别的没有眼力价?
“嗯。”话虽如此,她也还没到被他激怒的地步,故而只随口应了一声。
发现妈妈撒谎了,小冬冬不自觉地看向妈妈的脸,不解地皱了皱小眉头,还张了张嘴。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妈妈之所以对吴叔叔说了谎,很有可能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所以,他急忙闭上嘴巴,垂下脑袋,当作没听见。
然而,小家伙不会察觉到,吴志昕一直都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因而并未错过这样一串小动作。
他想,程观宁应该是对他撒了谎。至于为什么……兴许是无意让他了解他们一家人的近况?
对于这一认知,吴志昕真是万分焦急。
明明……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他却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同程观宁开那个口。
手足无措的同时,他听到程观宁又一次跟他说了“再见”。这一回,她没再给他挽留的机会,拉着冬冬扭头就走了。
吴志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心心念念的人渐行渐远。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行。他总得找个突破口,想个法子把事情弄明白。哪怕……哪怕他的所作所为,将会在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掀起一轮惊涛骇浪。
想到接下来自己有可能将要面对的一切,年轻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握了握拳头,满腹心事地往回走,殊不知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黝黑的眼正从他身上撤回视线。
在街头巧遇吴志昕的几天后,程观宁不幸感冒了,是被酒吧里的同事传染的。
更糟糕的是,没两天的工夫,她发现冬冬也感冒了,不知是被她害的,还是空调吹得太猛,硬是给吹病的。
她自己倒还好,吃了点药,症状已经开始缓解了。可冬冬不一样,小孩子,体质偏弱,第二天晚上,他就发起烧来。
尽管儿子不是头一回生病,程观宁还是相当着急。毕竟,小家伙这次的病势来得比以往凶猛,高烧反复,夜里睡着睡着,他人都有些迷糊了。程观宁怕再拖下去会出事,三更半夜抱着孩子出了门。
外头正在下雨,大晚上的,许正严派来的保镖也都回家了。程观宁事先给小家伙裹上了雨披,一手撑着把伞,另一手牢牢地抱着孩子,让他趴在自己的肩头。她站在马路边,想拦一辆出租车,奈何等了好几分钟也没能看见半辆空车,她一咬牙,只能抱紧了儿子,徒步赶往医院。
一路上风吹雨打的,程观宁始终将伞面斜向有儿子依偎的右半身,以至于好不容易抵达医院的时候,她的左半边身子已经湿得差不多了。
好在医院距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是太远,她跑进急诊大楼,放下孩子,收了雨伞,也顾不得胳臂业已脱力,连忙就查看起冬冬的情况来。
孩子身上没怎么淋湿,就是额头依旧烫手,她忧心不已,赶紧向护士求助。值班的护士见她一个年轻的妈妈半夜冒雨带着孩子来挂急诊,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半,心里也是同情,二话不说便给孩子量起了体温。
大约二十分钟后,小家伙得以注射了退烧和消炎的药剂,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妈妈的怀里,皱着小眉头,一脸难受的模样。程观宁见楼外雨势未减,儿子又正发着烧,便也不急着回家,坐在走廊里,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护士好心给她取来了干净的毛巾,让她擦了擦湿漉漉的上衣,这才发现,原来孩子的母亲也病着。
“可能是你传染给孩子了。”
面对护士并无恶意的推测,程观宁只能回以苦笑。
“其实,大人病了,还是不要跟小孩子待在一块儿比较好,让他爸爸照顾他也可以的嘛。虽然男人家粗心了点,但总比把感冒传染给孩子要好。”
大概是觉着程观宁挺面善的,一个人夜间抱着孩子来看病也不容易,护士忍不住多念叨了几句。
程观宁依然笑得苦涩。护士见她一直都不接话,只冲自己笑得尴尬,便自个儿顿悟了个中缘由。
唉,挺漂亮、挺和气的一姑娘,怎么摊上了这么个靠不住的男人。
护士已经脑补了一场“丈夫当甩手掌柜、整夜不归”的狗血戏码。
程观宁管不了人家是怎么猜测的,兀自抱着陷入昏睡的冬冬,安安静静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她希望病痛能快些放过她的孩子——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受疾病的折磨,那么由她来就好了。
天底下的父母大都和她一样,愿意替孩子受苦受难,可惜,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回回让他们如愿。
虽然挂了急诊打了针也退了烧,但当天中午,小家伙的病情就反复起来。程观宁想想不放心,生怕普通感冒会转变成肺炎什么的,急忙又抱着孩子打车去了医院。
大白天的,医院里的人手和资源都充足了许多,医生仔细听诊并询问了病情,又让程观宁带冬冬去做了相关的化验,结果真就证实,小家伙是得了肺炎。
这可吓坏了程观宁。她照料冬冬的生活起居已经五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虽说上回小家伙吃猕猴桃过敏进医院更为可怕,但那是谁也预想不到的意外,怪不得她。这回就不一样了,小家伙感冒发烧还肺部感染,实属她照顾不周所致,令她自责不已。
一听医生说建议住院,程观宁想也没想,全力配合。不管是医药费还是精力和时间,她都舍得花,只要冬冬的病赶快好,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于是,小家伙就在妈妈的陪同下,住进了医院的儿科病房里。
第75章 出事()
见儿子神色蔫蔫的; 程观宁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 便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柔声安慰他说; 只要他按时吃药打针,没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岂料小家伙听了她这话; 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乖巧地冲她点头。他瞄了瞄另一张病床上的小朋友,看对方正在爸爸妈妈的哄慰下喝着小米粥; 心下一阵羡慕。
他忽然想起,上次他吃猕猴桃过敏了,住进医院,妈妈和程叔叔也是这样温柔地照顾他的。
大约是病中的孩子情绪尤为脆弱,连日来心情低落的冬冬忍不住鼻子一酸。
察觉到儿子的样子不太对劲; 程观宁又慌又急,忙不迭问他怎么了。
小家伙看看她; 再瞅瞅那边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瓮声瓮气地回答:“妈妈,我想程叔叔了……”
他都好久没见到程叔叔了呢!
将小家伙失落的神情看在眼里,程观宁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她似乎低估了程关在冬冬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事到如今; 她又有什么脸面; 去要求程关特地过来探望她的孩子?她甚至连冬冬生病入院的事都没告诉他,因为她没有立场。
程观宁沉默着,无言以对。
冬冬素来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几乎从不会主动跟她要这要那,偏偏这一次; 他破天荒地表达了对程关的想念,可惜,她却完全没有办法满足他的愿望。
程观宁以前总觉得,自己能把冬冬带好——即便给不了他富足的物质生活,也能满足他的精神需求——然而,这一刻,她却鬼使神差地感到,自己好像是个失败的母亲。
眼瞅着妈妈半天都不吭声,冬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撅了撅小嘴,就伸出小手拉了拉妈妈的手指。
“妈妈,我还是最喜欢你的哦。”
儿子一脸真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像是生怕自己害妈妈想起了伤心事,或者觉得自己不喜欢她了。
程观宁心中五味杂陈,唯有强颜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她为什么要……这么的懦弱呢?
这个问题,似乎无法得到解答。程观宁撇开了它,让自己专心照顾孩子。
冬冬在医院里一待就是一个礼拜。程观宁庆幸这是在暑假里,否则的话,她还要上班,一个人如何能够照顾得过来。
她不想去麻烦许正严,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婚约,但本质上,他对她来说依旧相当于是个陌生人。再者,就算她跟他开了口,他也决不可能亲自来帮忙,必然也是请护工帮忙的。如此,哪里比得上她亲自看护?
好在小家伙有惊无险,听医生的意思,再过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天中午,程观宁提着保温桶走在去往病房的路上,突然被一个男声给叫住了。她回头一看,随即便认出了,喊她的男人是陈国泰的儿子——陈雨生。
“你……咦?阿姨不是已经到国外去治病了吗?”目睹了程观宁手里的保温桶,陈雨生不禁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