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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程观宁终于被隐约从屋外传来的动静吵醒。她先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冬冬”,然后才从儿子的口中得知,是好友姜琳琳来了。
对于这位又带礼物又上门下厨的好朋友,程观宁是万分感激的。她性子内敛,家里又是这么一番光景,所以,她几乎从不与人深交——帮不上别人太多的忙,更很少去麻烦别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她,却有幸得到了姜琳琳这个值得交心的挚友,让她不由感慨自己何德何能。
“琳琳。”顶着微乱的头发,程观宁从卧室来到厨房,轻声唤了好友的名字。
“啊呀?你醒了啊。”正忙于锅碗瓢盆的姜琳琳回头一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啊哟,瞧瞧你,什么样子……冬冬,赶紧带你妈去刷牙洗脸,难看死啦。”
程观宁笑笑。她知道姜琳琳是故意这么“嫌弃”自己的,为的,自然是把自己支走,不叫自己上前帮忙。
“琳琳阿姨,我妈妈不难看。”可惜,小家伙年纪太小,不明白女孩的用意,只道她“冤枉”了自己的妈妈,因此忍不住不满地出言纠正。
姜琳琳闻言,哭笑不得:“好好好,不难看不难看,你妈妈最好看。”
小冬冬这才笑逐颜开,还不忘“安慰”她:“阿姨你也好看的。”
他认真的小眼神成功逗乐了当事人:“瞧我们冬冬这机灵劲……”
便是在如此祥和的氛围下,一个美好的周六开始了。程观宁当然不可能真就由着客人在自己家忙里忙外而自个儿却作壁上观,洗漱完毕后,她就和姜琳琳并肩站在了厨房里,无论怎么赶也赶不走。姜琳琳本意是想让近来特累的好友多休息一下的,见她坚持,又深知她的脾气,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最后,反倒是程观宁把她赶去了程妈妈的房间,让她看看程妈妈醒没醒,要是醒了,就请她陪着程妈妈聊聊天。
姜琳琳想想也对,两人之中总归有个人要去照看病人的,何况,探望程妈妈原本就是她的目的之一,所以,她就放程观宁一人在厨房收尾了。
“程阿姨,你醒啦。”一进门就瞧见已然自己坐起身来的程妈妈,年轻的女孩热络地跟她打招呼。
“琳琳啊,你来了啊?快坐,快坐。”程妈妈登时笑容满面,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快些坐下。
姜琳琳知道,好朋友的母亲是很喜欢她、很感谢她也很信任她的。只是,对方没寒暄两句就突然提出的请求,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为难。
“琳琳,阿姨晓得,宁宁最听你的话了。你帮阿姨劝劝宁宁,让她不要再这么辛苦了。这一年多来,她接的兼职越来越多,基本上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我就没见她好好待在家里休息过,两个黑眼圈也没消失过。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程妈妈说着说着,眼圈禁不住就红了。
姜琳琳看着难受,可是她也没法子啊!要是好友真像程阿姨说的这么听她的劝,哪里至于这么多年死扛着,一个人打三四份工!
况且……如果程阿姨得知女儿是在那样的地方做兼职,那以她的保守程度……
姜琳琳咬了咬牙。
实际上,她真的很想把一切都告诉程阿姨,索性来个破釜沉舟,让程阿姨拿出母亲的身份来压程观宁。但考虑到程阿姨抱病在身,经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而好朋友又是个倔强的性子,她也只能打消这个大胆的念头了。
心下一声叹息,姜琳琳面上却不得不露出姣好的笑容,帮着好朋友一起编造了起善意的谎言。她好声安抚了程妈妈,叫她不必过于忧心。
只不过,一想到程观宁今晚又要去自己口中那个“挺好挺合适”的地方挣钱,她这心里头总有说不出的难受。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第6章 巧遇()
这天中午,小冬冬享受了一顿相当丰盛的午餐。姜琳琳为一家三口带来了牛肉、鸡腿、乳鸽、鱼虾、排骨……还有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蔬菜,足够他们吃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饭后,程观宁又试图塞钱给好友,被她瞪着眼睛严词拒绝了。
姜琳琳知道,自己的经济条件也的确是不怎么样——如若不然,她早就出钱给程妈妈做手术了——不过,每个月给小冬冬还有程阿姨买点吃的、穿的、用的,这点钱她还是负担得起的。
为此,她早就认真严肃地“警告”过程观宁:别跟她谈钱,谈钱伤感情。
是的,她永远不会忘记,程观宁曾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默默地守护她、帮助她。这份情谊,这份恩义,这份善意,哪里是一点钞票可以比拟的?
奈何这丫头就是个认死理的,心知她挣钱也不容易,隔三差五就盘算着要把那些买菜钱还给她,真是……
“恶狠狠”地将几张百元大钞推回到好友的怀里,姜琳琳用肢体语言“威胁”了程观宁,总算是姑且打消了她“亲兄弟明算账”的念头。
“我这是孝敬程阿姨的,还有喂养我们可爱的冬冬,关你什么事儿啊?”
见好朋友故意去逗弄儿子却不肯看自己一眼,程观宁笑了笑,只好作罢。
这个话题暂且揭过。
是日,姜琳琳一直在程家陪小冬冬玩耍、陪程妈妈聊天,倒是程观宁这个一家之主,太阳才刚落山,她就匆匆吃了晚饭,开始化妆,准备出门。
“你放心吧,我会晚点回去的。”深知好友今儿不忙到第二天凌晨恐怕都回不了家,姜琳琳善解人意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暗示自己会尽可能陪伴祖孙俩,至少看着他们都睡着了再走。
程观宁唯有投以感谢的微笑,背上小挎包,安心地出门了。
一个小时后,夜幕降临,x城的夜生活也随之奏响了序曲。
程关足足睡了一天,从周五下午到周六傍晚,除了上厕所、喝水,连眼皮子都没掀开过。等他总算爬起来穿衣服,才发现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上已经有近三十个未接来电了。而这些来电几乎出自同一人之手——他的那个坑爹发小。
不看到这家伙的名字还好,才一看见,程关熄了一整天的火就又“噌噌”地蹿了上来。他刚要负气把手机扔到一边,手机就好巧不巧地震动起来。
毋庸置疑,又是某个锲而不舍的坑货。
程关沉着脸接通了电话,听完了发小哭爹喊娘的一阵嚎啕,大意自然是“我是真的为你好,但是我用错了方式,我脑抽,我嘴欠,我跟你赔不是”。
到底是打小认识的兄弟,人家诚心诚意地道歉了,又被惶惶不安折磨了一天一夜,程关也就不再计较了。
然后,他就被发小死乞白赖地拖到了一家酒吧。
他能重新来过——不原谅这二货吗?
发现发小这就画风一变,变得跟平时一样二,好像先前根本就没得罪过自己一样,程关眉角乱跳。
“干吗非得带我来这儿?”明知他不喜欢吵吵嚷嚷的地方,平常是要跟别人谈生意才去,没办法。
“给你接接风嘛。”发小是当真忘记了才发生的不愉快,兀自兴高采烈地将菜单递给程关,“你放心,这里就是家普通的酒吧,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好吵。”程关皱着眉头瞥了瞥在酒吧中央声嘶力竭的一非主流男歌手,不理解发小为何就不能换个地方坐坐。
“你别急嘛!台上那个马上就唱完了,待会儿是个女的来唱,声音很好听,而且绝对走你喜欢的抒情路线。”他知道程关不喜欢摇滚式的,所以特地挑了这个交接的坎带他过来,没想到却是早到了一会儿。
程关面色不霁,看了那个梳着鸡冠头的男歌手一眼,没吭声。好在二十分钟后,男歌手终于“偃旗息鼓”,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的麦克风。
世界顿时清净了许多。程关跟发小碰了杯,脸色也跟着好看了些。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耳边忽然想起一阵悠扬的歌声。一个年轻的女孩轻声哼唱着一首英文歌,伴着前奏舒缓响起,竟让程关手中的刀叉为之一顿。发小也停下了吃喝的动作,笑眯眯地望向不远处身穿白裙的姑娘。
嗯,他找的位置不错,正好可以瞧见姑娘的正脸。倒是程关坐在他的对面,背对着那个女孩子,看不见她的脸。不过,他大概也无所谓看不看得着吧?只要满足了耳朵就好。
发小的视线挪回到程关的脸上,看着看着,又眸光一转,重新注目于不远处的姑娘。
他忽然笑了。
“诶,昨天我给你找的……咳咳,我是说,你看起来……似乎不喜欢那种成熟抚媚的女人,那你瞧瞧,那种怎么样?”说着,男人朝着程关的身后努了努嘴。
唉!为了这个从小一块儿上房揭瓦的兄弟,自己简直快要变成老妈子了!这不,昨天刚被他劈头盖脸地骂过,今天就又上着杆子替他物色女人了。当个发小当到这份上,自己也真是拼了。
胆上长毛的男人收起了欠扁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注视着程关的眼睛——面对好像认真起来的发小,程关不可能再像昨天那样当场掀桌,虽然他觉得这家伙实在不长记性,但也心知对方的确是出于好意。
于是,他卖了个面子给发小,扭头看了背后的舞台一眼。
这一看,就看出了花。
身着白色长裙的姑娘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她的双手把着身前的话筒,薄唇深情翕张。黑与白交相辉映,在舞台灯光的渲染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将它们的主人衬托成一位跌落尘世的仙女。
只是,此时此刻,令程关怔住的却并非这美如画的光景,而是画面中心那张叫人心下一惊的面孔。
“眼镜借我用一下。”几秒钟后,他突然朝着桌对面的男人伸出一只手。
发小愣了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他忽然有些激动。
程关冷不丁问他借眼镜,不就是为了看清那个女孩的长相吗?更重要的是,他借眼镜的时候,居然连头都不回,两只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姑娘身上去了!
敢情他们家程关还真喜欢这种高中生调调的啊?
如此思忖着,发小的脸上瞬间露出暧昧的笑意。他十分爽快地摘下自己那副主要用来装斯文的眼镜,毫不迟疑地放到了程关的手里。
“这眼镜两百度哦。”他还非常好心地提醒了程关,可惜,人家根本就没留意他在说什么。
只见男人迅速戴上了眼镜,成功矫正了他那一百五十度以上的近视眼——他微微睁大了双眸,终于看清了那名女歌手的长相。
下一刻,程关就发出一声轻笑。
呵呵,这姑娘,可真有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结束后,更新时间会稳定在晚上七八点
第7章 冷淡()
程观宁在酒吧的舞台上唱了将近一个小时。虽然期间断断续续可以歇上个两三分钟,但用嗓强度原本就高的她还是有些吃不消。所幸老板不是个没人性的,也深知过度用嗓反而会影响歌手的发挥,所以这会儿,她得以有了一刻钟的中场休息时间,去上个洗手间,顺带喝杯茶润润喉。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从女厕所走出来没几步,她就在狭窄的过道上撞见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地说了声“不好意思”,却在抬头的一刹那完美地怔住。
将女孩无法自控的错愕之色尽收眼底,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的程关勾唇莞尔。
“程老师,好巧啊?”
意有所指的语调令程观宁回过神来。
脸上的诧异一瞬归于虚无,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男人一眼,就绕过他的身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可惜,程关并不愿意放过这个与她“交流”的机会,这便抬脚追了上去,噙着笑意注目于她的侧脸。
“程老师,我们昨天才刚见过面,你不用这么冷淡吧?”
“不记得有这回事。”
冷冰冰的七个字,却叫边走边笑的男人愈发乐呵了。
“程老师这样装聋作哑,不好吧?”
见对方没有半点要停下来听自己说话的意思,程关冷不防一个箭步越过了她,生生拦在了她的跟前。去路被人堵住,程观宁不得不停止前进,抬眼与他四目相接。
“有事吗?”
依旧冰冷的口吻并没有吓到程关。对于女人,他一向没什么好感,更何况是一个在学校里高谈阔论可一转眼却在酒吧卖唱的女教师。
如果昨天,她没有武断地将他归为花花公子,没有自以为是地指摘他的教育理念和为人处世,那么此刻,即便他在酒吧遇见她了,也不至于特地在洗手间外蹲点,只为和她打上照面。
可是,她偏就那样做了,只凭着一副好皮相和一件沾了唇印的衬衣就认定他是纨绔子弟,只因为他想以最干脆的方式解决外患就断定他是个光知道用钱搞定麻烦的土豪。最可笑的是,白天,她站在为人师表的制高点,冠冕堂皇地批判了他的做法,晚上,她又摇身一变,跑到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赚外快。程关实在很难相信,就这么一个所谓的老师,能教出多好的学生来。
是啊,披上教师的外衣,她能在三尺讲台前道貌岸然,卸下了这层身份,她又能于昏暗灯光下花天酒地。说实话,他挺讨厌这种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家伙——既然本是红尘中人,又何必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
不过,眼下被他撞破了,她倒是一点也不尴尬,兀自端着当老师的架子,也真是叫人不能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
“程老师不觉得,你一个人民教师,不但出入这种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而且还穿成这样做兼职,这不光不符合你清贵好老师的身份,还有可能违反教育局的相关规定吗?”
寥寥数语,简单明了。言辞不算恶劣,却字字戳中靶心。
程观宁不是傻子,她完全听得出对方言语里的讽刺之意。
必须承认,身为一名教师,她的确不适合在类似的场所做兼职,但是,她的行为并不违规。
“你还是先去了解一下有关规定,再来下定论吧。”
她无意同这个叫她毫无好感的男人多费唇舌,只不咸不淡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用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也不晓得是撞了哪门子的邪,被这个分明理亏却泰然自若的女人这样一盯,程关莫名心头一跳,大脑没来得及思考,两只脚就自个儿动了起来。
他让了道,而她,则毫不犹豫地离开。
望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关猝然还魂。
实际上,她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比起很多在酒吧、舞厅里坦胸露腿、卖弄风骚的女人,她已经保守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只是,他见过她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样子——那等校园精英、干练女将的姿态,较之她眼下这副清纯可人、飘飘似仙的打扮,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况且……
程关笑了。
一个在酒吧卖唱的姑娘,之所以不像平日里那样素面朝天、衣着低调,而是穿上漂亮的公主裙,把自个儿装扮成未成年少女的样子,还不是为了吸引和取悦那些来这里玩乐的男人吗?只有他们前来捧场了,在这里停留得久了、消费得多了,她才有可观的薪水可拿啊。
程关没卖过唱,但是这点逻辑、这点行规,他还是懂的。
女人的背影快速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男人又翘了翘嘴角,转身进了男厕所。
十分钟后,调整好状态的程观宁回到了舞台中央。她并没有刻意去搜寻程关的身影,所以也不会知晓,早在她回来之前,程关就已经买了单,拽着发小离开了。她仅仅是一如往常地在灯光下低吟浅唱,一直到临近深夜,替换她的歌手才终于出现。
程观宁在换衣间里换了衣服,背上包,骑上她的电瓶车,回家。
踏进家门,又是凌晨时分,姜琳琳自然已经走了,程妈妈和小冬冬自然也已经睡熟。程观宁想到这一周的忙碌总算结束,最后的周日可以安心在家陪伴母亲、孩子,心里顿时轻快不少,匆匆洗去了身上的脂粉气与风尘味,她倒头便睡了。
第二天,不,应该说是当天上午,程观宁起得比昨天早了许多,替程妈妈和冬冬做了午餐,还陪着他们俩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可惜,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比较快,感觉也就一闭眼再一睁眼的工夫,新的一周开始了。
一大清早的,程观宁便忙碌起来,先安顿好在家中养病的母亲,再把五岁的儿子送到幼儿园,最后才风风火火地赶去学校。幸亏这三个地方相距不远,而且顺路,程观宁骑着电瓶车一路疾驰,这才很少迟到。
车停进了车棚里,程观宁把车钥匙丢进包里,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教学楼里走。每周一的早上,学校有统一的升旗仪式,如无意外,每个教职员工和每名学生都需要参加。而她呢,上午头一节就有课,这不,得赶紧趁着升旗仪式还没开始的空当,把该做的准备工作做好。
心里盘算得好好的,可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才爬完两层楼,程观宁远远地就听见了什么人大声争执的动静。她好奇地加快了脚步,竟赫然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三个同事以及一个陌生的男人。
不,不算完全陌生,这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分明就是被许皓然揍了的……那个学生的爸爸。
第8章 挨打()
作为当事学生的代班主任,程观宁本能地走了过去。男人见能主事的来了,却是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顿时气焰更盛,冲着程观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好像是她动手打伤了他家儿子似的,要不是边上有其他老师拦着,他那短肥的手指几乎就要戳到程观宁鼻梁骨上去了。
对于这种不问是非、先逮着人乱咬一通的家长,程观宁自然是没有好感的。况且,她才一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子酒臭味,结合她对该生家庭情况的了解,就晓得这个男人是喝了酒过来的。
一大清早就喝得神志不清,压根不管自己还要去孩子学校解决问题——不,或许,实际上他根本不是来大事化小,就是来胡搅蛮缠的——这样的学生家长,如果可以,没有一个老师愿意面对。
程观宁也不例外。可是,她是孩子的代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