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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静养就好。”
钱小米才不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乱动心思,总是如此安慰着他。
当大长公主看见还包扎着头部,但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儿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之前已经得到皇帝侄儿的提前知会,此时此刻仍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切感,放佛这只是自己忆子成狂而产生的幻觉。
她眼睛紧紧看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似的,好几呼吸之后才颤着声音问道。
“冬夜真的是你吗?”可怜她这些日子来无时无刻不在为儿子的下落忧心,然身体状况又不容她奔波,更有个刚出世的小娃娃要惦记,真是顾得了大顾不了小焦头烂额内外皆焚,若不是钱小米帮忙打理照应着还真不好说会出什么乱子来,在这漫长的顽强坚持后所有的冷静都在这一刻消弭无形。
“母亲,是我,我真的没事回来了,不信你摸摸看。”
看见母亲精心装扮下仍掩盖不住的憔悴面容,丝毫不难想象她在这段日子里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心理压力,尹冬夜满是内疚,主动俯下身让母亲能更轻易地触摸自己的脸孔。
当大长公主摸着儿子较离开前消瘦了不少的脸颊。
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和真实的触感,才相信她的宝贝儿子的确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惊喜交杂热泪满脸,早上起来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画好的妆容顿时报销。
但作为母亲的她已经管不上在意自己的姿容仪态了,只顾着抱着以为早已失去的儿子不放,几乎语无伦次地反复说着。
“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你真的平安回来了,太好了”边说着,也不知往儿子身上蹭落多少泪水脂粉,这种既感动又狼狈的场面让尹冬夜也有些吃不消,但又不能制止母亲在长久担忧后的情感宣泄,只得拼命给身边的钱小米使眼色请求援手。
眼前这么个“花脸猫”似的大长公主,却是让钱小米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可爱,甚至因为曾承受过同样的煎熬痛苦,在相互扶持的那段日子里,不知不觉间萌生出一种微妙的“阶级伙伴”般的感情,因而对于尹冬夜的“请求”,她采取了装着看不见的“鸵鸟政策”。
你娘糟了这么一场罪过,不好好“疼疼”你又怎么说得过去呢,她才不会笨到主动搅合进去呢。
“来来来。
让母亲看看你伤得怎么样,天可怜见的,这头上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可是伤得厉害了。”
孩子都是娘亲的心头肉,眼瞧着往日神采飞扬的儿子如今满身挂彩,大长公主真是要心疼死了,一时情急也忘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急着想扒开儿子的上衣看个究竟,幸好钱小米及时予以阻止,并小声提醒道。
“大长公主,这里还有许多人候着呢,让皇上派来的侍卫们在此久等也不好,还是先请他们回去覆命,你们母子俩待进了屋里再慢慢细说其它不迟。”
让钱小米这一说大长公主当即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的确是太失仪了些,立刻停住想要给儿子验伤的冲动,点头说道。
“郡主言之有理,这段日子大伙也都辛苦了,该是好好感谢才是。”
说罢她缓了缓情绪,向保护及照顾儿子的一众侍卫御医表达了简单的感谢,并让管家取来厚厚一沓银票,对他们一一作了打赏,一时之间俱是皆大欢喜。
尹冬夜既已安全护送回尹府,也得到了不少的赏银,任务已经完满完成的众侍卫等自然欢天喜地回宫向皇帝覆命,热热闹闹地拜别了出手阔绰大长公主等,呼啦啦一大帮都离开了。
“来,我们先进屋里再说,外面冷着凉了可不好。”
打发走了他们。
大长公主深怕儿子体弱不慎受凉,也不假手于人,赶紧和一直扶着儿子的钱小米一道,一人扶一边将他扶进早已被地龙薰得暖烘烘的里屋里去。
了进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养了好些天腿脚已经恢复气力的尹冬夜,对于被她们当做伤残人士颇是不满,奈何身边这两个女人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完全不理会他的一再强调将之“架”进了温暖宜人的屋里,大长公主细细查看了儿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好几处伤口,自是看到一处心里又抽疼上一次,看着看着又要掉下泪来。
亏得钱小米他们早有准备,隐瞒了尹冬夜还曾因伤昏迷了许久的实情,而尹冬夜又再三表示伤势并没有看见的那么严重,众人劝了好一阵子,她才算慢慢接受了这个现状。
只见她用手帕抹了抹发红的眼角,忙唤下人去将准备好的补品端来,边极不放心地叨念道。
“瞧你如今都瘦成什么模样了,可得好好补补,打自听说你要回来,我就让他们准备好了些补品,你可得都给我吃下去,一点也不许剩下。”
知子莫若母,她深知性子随父亲的儿子从小就爱舞刀弄剑,很是有些不论衣食的行军做派。
更向来不喜那些黑糊糊带着浓郁药味的物事,这会儿不看紧点,他没准还真敢给她偷偷倒掉,故而硬逼着也要看管儿子好好进补。
尹冬夜听母亲有此一说,脸色立马变了变,但碍于母亲情面又不能有所异议,只得苦笑应道。
“母亲一片苦心,儿子岂敢糟蹋。”
他本来还暗自庆幸着离了御医的照料,总算可以不必每天被填鸭子似的灌下大堆汤药,谁知回到府上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他这些微小反应钱小米俱都看见,便忍不住取笑于他。
“这么大个人。
倒怕吃药,羞也是不羞。”
然而话音刚落,当她看见下人们鱼贯端进来好几个青瓷小盅,光闻着传出来的味道就够让她赶紧想捂鼻子,她才明白原来尹冬夜的犯难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几盅下足材料的东西喝下去,没事人怕不都得成仙了,大长公主养孩子果真是宝贝得很,这小子没被惯坏还真是不容易。
经此一役,本来已经长大成*人建功立业的儿子,在大长公主心目中似乎忽然间好像重新变回了一个小孩子,那么的幼小无力,那么的需要她的保护和照顾,让她恨不得将他当小娃娃一样裹成一团护在怀里,免受外界丝毫的伤害。
而如今儿子遭此大罪元气大伤,大长公主恨不能将天下最珍贵有效的滋补物事统统取来,以供儿子享用,只是也没想是不是太过有些使力过重了,儿子就算是宰相肚子一下子也灌不下这许多好东西。
幸好尹冬夜毕竟不再是孩子了,虽然为了让母亲安心捏着鼻子勉力自己将补品灌下,但当母亲第四次要给他递去盅子时,他终于忍不住进行了反抗。
嘴长在儿子脸上,大长公主也拧不过,最后只好放弃,却是半是抱怨半似赌气地说道。
“你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为了将你拉扯大,这些年也不知让我耗费了多少精力。
不过现在倒好了,有郡主在,往后就让她来管你好了,我也省得操这份心,专心把你弟弟养好倒是正经。”
说着将手中小盅交到还没反应过来的钱小米手上,似乎是连带着将自个儿子也交予她照顾一般。
钱小米捧着透着温热的小盅,愣了愣,下一刻明白过来,看向她,脸上浮现一种如同感激的神色
一百八十八 渐入佳境
…
大长公主这句话,无疑已经默许了尹冬夜与钱小米的关系,也就意味着二人面对的最后也是最为坚实的最后一层障碍,在经历了这许多波折之后,终于扫除一空。
“母亲。”
尹冬夜也没料到到母亲会突然间改变立场,一时讶异,怔怔地看着母亲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大长公主自是晓得他的疑惑所由,却不急着为他解惑,只是轻叹一声,方道。
“岁月最是无情啊,当年还是承欢于先皇膝下的小女儿,一转眼间,儿子都已经这么大,真是不认老都不行了。
其实认真想想,我这大半辈子可说过得顺心顺意,贵为先皇长女宠爱非常,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又嫁了自己喜欢的夫君,生了个如此出色的儿子。
比起我那些同样贵为皇女,但为了国家大局不得不离开生养之地远赴旁国和亲,永远不能再见亲人一面的皇姑皇妹们,实在是老天分外眷顾。
我得到的福分已经很多了,若再不知足只怕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干嘛还一个劲地和少年人们过不去,倒不如两得其便落个皆大欢喜,你们说可是这个道理。”
兴许是解开了长久以来盘亘心中的心结,让她感到整个人都好似轻松了一大半似的,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自找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太过强求。
她说得诚恳笑得真挚,便连再多疑的人都看得出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完全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母亲单纯出于希望儿子能获得幸福的心思,其它的已经不是她在意的方面了。
“母亲说的再对没有了,句句至理名言,我一直就说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不但美丽无双而且通情达理,父亲当年能娶到母亲,真是他最好的运气。”
一直处于她俩磨心之间,左右为难的尹冬夜可算盼到这一天了,高兴得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病号,只顾着打铁趁热拍母亲的马屁,好赶紧将事情敲定下来。
女人善变夜长梦多,深切明白这个道理的他如此难得才等到母亲改变初衷,又哪能放过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好话一箩筐还不是怕母亲过后想着不妥又生枝节。
“得得得,每次你这样使劲给我说好听的,就多半没正经心思,如今还想使这招,也不怕郡主听着笑话。”
大长公主岂有不知儿子用意之理,然正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话儿听在耳中总是让人舒坦,双眼透着一股子意味深长的颜色往二人脸上转悠了一圈,复接着打趣般说道。
“往日看你们俩站在一块儿便总觉得处处不顺眼,可现在看着看着,却反倒看出点夫妻相来了,兴许真是我的眼神儿不同了。”
和大长公主交手了几回,又相处了那么些时日,对于她的性子钱小米自问已经很了解,说好听点是爱恨分明,说不好听那是任性自我。
她若喜欢一个人,那是对他千好万好都不足惜,倘若她是不喜欢一个人,那便横眉冷对丝毫不加掩饰,更万万别想能从她口中听到半句好话。
如今她忽然说出这番话来,那可真算得上是难得之极,会对一个人由极其厌恶变为接受欣赏,这等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事,想来也还是她这大半辈子来头一回。
其实说句老实话,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并不会在短时间里完全逆转,即便是经过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大长公主对钱小米有了转折性的改观,但她仍算不上她心目上最为理想的媳妇。
然当日儿子生死不明,她每天向上天祷告许诺只盼儿子能无恙归来,再不敢有更多奢望,如今心愿得偿其它方面的期望值无形中已经大大降低,故而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开明之说,钱尹二人也可说是因祸得福了。
她已经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钱小米心中自是欢喜不尽,只是幸福来得突然了些,让她反倒有点受宠若惊不晓得如何应对起来,老半天才腆着脸,用几乎要飘落地下般的声音含糊应着。
“大长公主真爱说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钱小米骨子里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别人若对逼她一分,她为顾及利害表面自然会有所退让,可心里却不会有所敬畏,倒是逮着机会还会有所反进一分。
可遇到对她温言相对的,那即便对方有不对之处,她也不好意思与人多作计较,糊弄着便过去了。
所以当眼前的大长公主出其不意,主动给她递来绿油油的橄榄枝,她难免生出几分慌张窘迫。
情况的大逆转让脸皮厚实的钱小米都有点招架不住了,尹冬夜这家伙倒是一贯的没脸没皮,还在一旁喜上眉梢地添油加醋道。
“都快是自家人了,不用喊得这么生疏嘛,日后还要改过来,多麻烦。”
“你还胡说,皮痒了不是。”
钱小米本就窘得慌,偏这家伙还存心看她笑话似的要火上加油,真是让她又气又羞,可此时此刻偏偏除了只是小声责怪又奈何他不得。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钱小米这个“准儿媳”,那么小两口的一点打情骂俏的小情趣,作为过来人的大长公主表现出相当的包容,甚至为了适时地昭显自己的身份,不惜失落儿子的不是。
“这孩子就是这么个德行,总没个正经,外面的人不知道的瞧着他有点成绩,还以为他有多稳重有为来着,也就自己人晓得不过是只泼皮猴子而已。”
“可不是,认识他越久越,便发觉他与世人眼中的大不一样,大伙儿可都被他骗了。”
一句既是戏谑又引起共鸣的“泼皮猴子”,登时让钱小米对大长公主生出“知己”之感,不自觉便搭嘴与之一并抱怨起来。
“你们这么快就连成一线挤兑我来了,那我往后的日子岂不难过了,真是天不佑我。”
看到这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终于能够和睦相处,尹冬夜满心都是说不尽的欢喜,为了不让这种美好氛围消减,又何妨装傻弄乖以供谈资。
“你这不知足的孩子还敢抱怨起老天来了,你这次能保住性命全须全羽回来,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老天爷若少庇护个一丝一毫,如今也就没你什么事了,倒在这瞎胡说,改明儿我还得给你去寺里还愿布施,酬谢神恩。”
一直悬着心直到今日才稍感宽慰的大长公主听他口没遮拦,心里发急赶紧打断他的说辞,还得巴巴地替这“不知好歹”的儿子给满天神佛解释,生怕老天爷一个不开心便将他的小命收回去。
“瞧你干的好事,又说错话了不是,就不能清清静静地消停一会。”
钱小米知道他这家伙向来都是“百无禁忌”,但这时候总不免要顾忌长辈的心思,自然还得帮着大长公主数落他几句。
“行行行,如今你们都结成同盟一致对外,小的又岂敢不从,往后家里的事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断无异议。”
不纠结于“家里谁说了算”这个问题向来是尹家男人的优良传统,虎父无犬子,尹冬夜更是将之奉行到底,只要她们别再内斗什么都好说。
尹冬夜“舍身成仁”充当被吐槽箭靶,成功让钱小米一扫方才的窘困之气,接着又有奶娘将刚睡醒的小呼呼抱了进来,三人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一面逗弄着还懵懂不知事的小家伙,一面有说有笑共述天伦,一切都开始渐入佳境。
虽然有些不放心,然毕竟尹冬夜已经回了尹府,一切都有人照料伺候,钱小米也着实挂念宫里的小明月等人,掂量着时间终于在宫门关闭的前一刻顺利溜了回去
一百八十九 婚期将至
…
曾经有个吃货朋友对钱小米这么说过。
人生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事,往往就像一盘麻辣调料给得太多的酸菜鱼一样,有时候很让人糟心,但有时候又的确很让人觉得很有滋味。
但不管怎么说,反正钱是一定要付的了,不管这盆菜是不是你预想的那个味儿,也只能捏着鼻子把它吃掉,没准吃着吃着反倒发觉原来新口味更合心意。
曾经钱小米对这个不着边际的怪异比喻很是哼之以鼻,而穿来这个世界后的她,却是深以为然。
“人生”这回子事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好的坏的舒心糟心都会遇到,有时更会大出意料之外,但终究是抱着一丝希望勉力求存,难说不会在下一刻就遇到改变命运的机遇。
而她,在原来的世界算得上是个倒霉蛋,来了此地在接连遇到小明月和尹冬夜二人之后,却逐渐寻觅到了改变命运的曙光,后来更慢慢明白自己的幸福快乐,已经与他们这些可亲可爱的人的存在密不可分。
她在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异世界里,竟意外地收获到此生最大的惊喜与幸运,谁又能说这不会是老天在她生命中安排的仅此一次的“大奖”。
跌跌撞撞走到了如今,她更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了。
当回宫后太后向她问起近日情况,钱小米俱都如实作答,末了少不免说到她和尹冬夜二人身上去。
她本还有些不大好意思详说其中,但转念一想他们这事,说不得还是要太后出面成全,因而也不敢故作矜持都细细说了,最后还不忘含羞带涩地表明心迹。
“看来这辈子,我是死活要赖上他了。”
“以哀家看来,你们俩是彼此赖上了彼此,谁也赖不掉谁。”
太后听她如此形容语气,自觉逗趣,忍不住笑道。
“一个是不循常规的厚皮小子,一个是来自异界的狡猾丫头,正是天生的一对,换了谁都没这般合衬的。
依哀家看啊,待冬夜的身子大好之后,还是赶紧凑成堆吧,省得倒是去祸害了旁人。
如今大长公主也已经默认了你这未过门的儿媳,那事情就更加好办了,其它的事哀家自会给你做主,你啊,就安心等着准备做尹家的新娘子吧。”
?。
一个是闺mi的儿子,一个则是后辈穿友,太后对这一对后生小辈本来就心里喜欢得紧。
之前若不是顾虑大长公主的反对,她早就落个顺水推舟成全他们,而今听钱小米口气大长公主已然允了。
那她自然更无所虑,一门子心思便要当大媒?太后能答应出手钱小米只是求之不得,眼看着此生幸福已经铁板钉钉到手了,心里当即满是美滋滋的味道,赶紧先承了太后的美意,好套牢这位天下无双的“大媒”。
“太后对我真是太好了,这份照拂提携的恩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太后到底是活了半百岁数的人了,岂有不知她的用意,乐呵呵安她的心说道。
“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多,放心吧,哀家要么不应承,既是答应了,保管不会放你飞机。”
太后原本和钱小米都来自同一个世界,思想言语交流毫无障碍,只是比钱小米早来了数十年被同化了大半,此刻突然冒出这么个只有她俩才懂的词,当下一愣,随即都禁不住“噗”的一声捂嘴笑将出来。
见二人突然如此发笑,一旁候着的宫女内侍满腹好奇,偷偷斜眼着偷看。
却又不得其意。
“这么连番折腾了许多事,晃眼冬天也快要过去了,尹冬夜再好好养上三四个月,估计到了初夏时分就该当适合了。”
笑罢,太后微微侧着头略略算了算日子,算是大概定下了时间。
“自皇帝当年大婚后,宫里头已经好些年没有婚嫁喜事了,该是好生操办,让大伙儿也跟着热闹一番才是。”
“一切但凭太后决断。”
这回钱小米不再多言,分外知事乖巧地含笑应了,脸上因预感即将到来的巨大幸福而lou出的光彩,让本来只是中人之姿的她,在这一刻却令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