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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了，连茅山之术都不愿为他所用，诶……”
阿寇一声轻叹，玄心却还是一副疯狂的样子，他举起长剑，直刺过来，一边冲过来一边大声喊道：“就算五雷术不起作用，今天，我一样要杀了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
阿寇面对玄心，失望地摇了摇头，脚上微微一点地面，整个地面一震，随后对面的玄心脚边的大地抖动了一下，他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我快步走过去，赤霄宝剑，一剑刺进了他的背部，玄心浑身一颤，鲜血直流而出，他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九霄万福宫，嘴中开始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话：“修道问心，心不正，道不深，法不强，毁于旦夕之间，片刻之强，不过虚云，转眼即散，人生多难，命运多舛，却不可失了本心，丢了气节。师傅，我，我错了，我知错了……”
玄心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彻底断了气。
后来我才知道，这番话是当年诸葛飞不肯收他为亲传弟子的时候，对他说的话。当年诸葛飞就看出了玄心心术不正，告诫他要心正，道法才能深。但是，他却不听，害了周帝不说，还害了自己。
或许，在我看来，像诸葛飞这样的神话级别的高手，怎么可能不知道玄心在偷学法术呢？也许，他是想默默地改变玄心，只是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茅山就像是社会，什么人都有，周帝如果是个悲情的失败者的话，那么玄心就是一个可怜的野心家，诸葛飞的两个徒弟，没有一个走上正途，也没有一个有好的下场。
如今在我看来，也许玄心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那就是茅山重视的只是弟子的天赋，却忽略了弟子的心灵，就好比诸葛飞明明知道玄心心术不正，却没有严正地指出，今天茅山的危机，这位茅山五老之一的前辈，多多少少要承担一些责任。
阿寇此时走到玄心的身边，拿出一张纸，是酒中仙写的。
“赐茅山叛徒玄心死罪，断其灵觉，灭其亡魂，尸首，抛出茅山地界，形神俱灭！”
多么残酷的一张纸，我冷冷一笑，看了看宏伟的九霄万福宫，心里忽然很冷，正邪不两立，我是因为茅山法术里的正气而获救，但是我却看不起这个天下第一大派，因为这里没有人情。
连玄心的尸首都不能留在茅山，这样的惩罚，太过严苛。阿寇背起玄心的尸首，缓缓走下九霄万福宫。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见机云子之魂已经在山下搅的天翻地覆，众多弟子都受了伤，但是当大家看见我们，特别是玄心的尸首之后，都停止了打斗，吃惊地望着我们。
阿寇将玄心的尸首扔在地上，朗声说道：“这一次茅山大变，叛徒头领玄心已经被阴阳代理人协会会长端木森诛杀，传酒中仙师尊命令，剩余邪教余孽，既往不咎，好自为之，若是再发现有任何背叛茅山之举，杀无赦！”
众人低头，我看见很多人浑身颤抖，吓的满脸大汗。我叹了口气，正要往山下走，阿寇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说道：“师尊交代了，他想见你。”
我一愣，旋即大吃一惊，酒中仙这位神话中的茅山五老之一的前辈，竟然想要见我！这简直比国家领导人要接见我还要让我震惊。
有人将玄心的尸首带走了，机云子之魂摆了摆手，一副无聊的样子，随后钻进了森林之中消失不见。而我则跟着阿寇走进了九霄万福宫，走进了这一座在我看来也是如同牢房一般冰冷的巨大宫殿内。
九霄万福宫内部的装饰比我想象的要简朴的多，处处都透露出一股子非常古旧的气息，一走进大门内，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四周有很多书架，上面放着的很少有线装书，大多是竹简，有的甚至是兽皮。
墙壁上挂着几幅画，画中都是道士，惟妙惟肖，看起来就和真人一般。阿寇告诉我，这些画像都是历代茅山掌教的画像，而且还都是自画像，内蕴灵气，自然非同凡响。
九霄万福宫很大，但是人很少，我们一路往里面走，看见稍微有一些凌乱，应该是刚刚被特制的伏羲抚琴灵符的两波冲击力给搅合的，有几个茅山弟子在收拾。
他们看见阿寇的时候都非常尊敬，其实也是应该的，阿寇是酒中仙的亲传弟子，在辈分上，比玄心还高，和周帝相当！
我们一路走，穿过大殿，走过两侧的藏书室，最后进入了九霄万福宫的后院，一个非常大的后院，而且别有洞天，整个后院没有花草树木，只有五个类似洞府一样的存在，除了其中一扇之外，其他的洞府都是大门紧闭，不过我依然能感觉到这五个洞府内，存在着非常厉害的高手，光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惊的我浑身打颤。
不用想我就知道，这五个洞府内住着的肯定就是茅山五老。而开着门的那个一定就是酒中仙的洞府了！
阿寇笑着说道：“你进去吧，师尊在等你呢，我还要忙善后的事情，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一个人走向酒中仙的洞府，却在仅仅迈出了几步之后，就听见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止步，你我不必面对面，这样的距离，正合适。”
我一愣，旋即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酒味，酒中仙之名果然是好酒之人啊。
“前辈，您要见我？”
我开口问道，还是很礼貌的，对着洞府遥遥一拜。
“我只是想见见蒋天心那小子的徒弟，诶，不过其实你我也早就见过面了，不在这个世界里，而是在别处，只是可惜，你已不记得了。”
酒中仙此话一出，我顿时感觉大惊，他可能知道我的身世！
“前辈，您是否知道我的身世？可否告知？”
我焦急地问道。
“现在还说不得，要说也是蒋天心告诉你，轮不到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别的事情，你要有一些心理准备，最好，不要太激动。”
我一愣，酒中仙说这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蒋天心去和救亡者组织对抗的时候，曾经来过我们茅山一次，他和我们五老算是旧识，便应允了他一个请求，他分出一丝魂魄，我用灵玉封存，保管在我这里，若是哪天灵玉碎裂，就说明他出了事。如今，我找你来，便是因为，他的那块灵玉，出了问题，昨日我查看的时候发现，灵玉出现了一道裂缝……”
听到此话，我感觉眼前顿时一黑，脑子里顿时天翻地覆！
第五百三十二章；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你们认识我？”
我往后撤了半步，黑蛋站在我的身边，同样露出了敌意。
“当然，大名鼎鼎的蒋天心之徒，如今灵异圈子里颇有名气的后辈，即便是我们这些闲云野鹤也都知道你的名字。”
高个子的主持人表情平静地开口。
“我来这里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问，为什么在苏州死去的五个女子会化作厉鬼，而且还会被你们马戏团控制？我怀疑，这五个女子可能就是被你们杀害的！”
我的话说的很直白，开门见山，根本就没有绕弯子。
“哈哈哈！的确，你会这么怀疑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我只能回答你，我们并没有杀人，具体的事情，还需要疯子前辈亲自为你解答。他已经在帐篷里等着你了。”
主持人和马戏团的人让开了一条路，我穿过人群，缓缓走进了马戏团的腹地。在一个马戏团成员的带领下，我站在了马戏团驻地最后一排的一个黑色帐篷前，这个帐篷四周挂满了用灵符串起来的结界绳索，这是一种低级但是比较实用的防御手段。
“疯子前辈，端木森到了。”
马戏团的成员对着黑色的帐篷大喊，不一会儿，我看见帐篷的大门被撩开了，一个老头坐在里面对我招了招手。
我让黑蛋站在门口把守，自己钻进了帐篷里。
一进入帐篷，我首先看见的就是那个在表演中看见过的老疯子，此时的他身上没有描画灵纹，但是依然赤膊着上身，正盘腿坐在地上喝酒。
帐篷里有不少书籍，还有一些类似法器的东西，黑色的帐篷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鬼气，这里应该经常有鬼怪出入。
“疯子前辈，你好，我就是端木森。”
我对他拱了拱手，还算是比较尊敬地称呼了他一声前辈。
“坐吧。”
他指了指地面，我也不客气，立刻盘腿坐了下来，随后他从背后拉出了一个杯子，递给了我，我接过杯子后，他在我的杯子里倒了酒。
“前辈，我不喝酒。”
我想要拒绝，这算什么情况？我是来问情况的，又不是来陪他喝酒的。
“喝吧，要是不陪我喝，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要是你喝了，我心情好，或许还能告诉你点消息。”
这老疯子脾气还真怪，我没办法，举起杯子呡了一口，这白酒还真不好喝，到了喉咙里火辣辣的，让我直咳嗽。
“哈哈，你和我那小徒弟一样，喝不来酒，不过他比你要强多了，所以，如今才会做了很多错事。”
老疯子此话一出，我心里一惊，果然有内情。
“前辈，关于这五只厉鬼，还请您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我昨天还接到了一个叫做小疯子的人的电话。想来，应该就是你的小徒弟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么一问，老疯子才将手上的酒杯放了下来，这老家伙的眼睛里有一些悲伤在闪烁，深深地呼吸，重重地叹气。
“我曾经在龙虎山学艺十年，但是因为天资不好，灵觉不强，我终究只能是个外门弟子。十年后，我下了山，离开了龙虎山，游荡在人间，靠算命，捉鬼为生，说起来，应该是和你们阴阳代理人做一样的工作。不过，也许是上天怜悯，赐给了我一个徒弟，一个我捡来的孩子。我一眼就看出他有些灵觉，是个好苗子。于是将他带在身边，教他法术，养育他长大。他今年是25岁，道行不深，但是却很能吃苦。然而，诶，我还是太宠爱他了，他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了歧途，我竟然都不知道！”
老疯子这么一说，我没有插嘴，不过昨天在QQ上和电话里，我就能感觉到，这个小疯子应该是个争强好胜之人。
“他虽然和我混迹了很多年，但是也许是我自己本事不大的缘故，所以没能教会他太多东西，他的道行一直不深。然而，前几年，他突然告诉我，认识了一个前辈，这个前辈很神秘，但是本事很大，教会了他很多奇特的法术。还在我的面前施展过，的确是非常强大的封印类法术，只是我问他是哪个前辈教他的，他却不说，说对方不让透露。我比他江湖经验足，明白这世界上不会有白吃的午餐，于是，我偷偷跟着他，竟然发现这个偷偷教他封印类法术的人，竟然是十常侍地位最高的干部之一——孟燧。我知道孟燧这人名声不好，肯定有所图谋，我就警告我徒儿，让他不要再见孟燧，然而，他却不听，还和我大吵了一架，我知道，他是被强大的法术蒙住了眼睛。最后我将他逐出了自己的门下，断绝了师徒关系。”
老疯子说到这里，喝了口酒，似乎提起这段往事依然会让他感到很痛心。
“后来，我听说他加入了十常侍，成了一个小干部，而且帮十常侍做了很多事情。我则加入了这个马戏团，混饭吃。每年他都会给我带一些礼物来，这一次，他来见我的时候，给我带来的就是这五个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法术驯服的厉鬼。我问他是不是他杀的人，他说不是。端木森，我知道你有些名声。我那个徒弟脑子里都是虚荣的东西，他肯定会挑战你，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见到他的时候，手下留情……”
望着老疯子苍老而疲惫的脸，我似乎从他的脸上看见了大叔的影子，他们都是一生孤单，也都只有一个弟子。只是老疯子没有大叔那么强，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混迹在我们圈子里的一个底层人群。
“我会的……”
就在我说到一半，帐篷外面却在此时传来了一个低沉但是熟悉的声音：“不需要！”
我和老疯子立刻走出了帐篷，此时，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牛仔裤，个子挺高，比较壮的男子正站在我们的对面。
他腰间有一个腰包，中发，皮肤比较黑，看着我们的眼神里有些不善。
“徒儿……”
老疯子看见他的瞬间，不禁大声喊道。
“师傅，今天我来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端木森的。我就是昨天在QQ和电话里告诉你苏州凶案的小疯子。今天来见你，是为了挑战你！”
这一刻，我看见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敌意渐渐显露出来。
“挑战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阴阳代理人，挑战我有什么好的？而且，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我每天还是很忙的，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没兴趣。”
我嘴角轻笑，这种满脑子都是名望的家伙，我懒得理。
说完之后，我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他抬起手，对着我放出一道蓝色的光柱，我反应很快，往后跳了一步，光柱落在一块水泥石块上，一瞬间，水泥石块被打成了碎片。
这手法和孟燧倒是真有几分相似！看来，老疯子说他加入了十常侍还真不是假话。
“你干什么？想在这里开打？”
黑蛋暴躁地吼道。
小疯子却飞过来一个黑色的信封，里面竟然是一封写好的挑战书，看的我真是一愣，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无聊，会写挑战书这种东西！
“告诉你，这一次我肯定会战胜你的，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我设置了一些刺激。我从十常侍的情报里得知了管丞在人间的下落，我知道你想对付它，我不仅知道它的下落，还知道它的一些弱点，如果你能胜我，那我就将这些资料全部都告诉你。如何？”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是挺有心机的，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一些心动。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必须保证你们十常侍的人不会对我出手，我可不是你们一个组织的对手。”
我高声说道。
“放心吧，这是我一个人的行动，组织里不知道。既然如此，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这一次的挑战就这么定下了，小疯子转身离开了马戏团。
我想要利用老疯子手上的五个厉鬼问一些问题，然而，让我无奈的是，这五个厉鬼全部被洗清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来了，准备和黑蛋去一次苏州，然而，刚刚出门，就接到了李大山的电话。
“小森啊，昨天你是不是去看那个灵异马戏团了？”
我一愣，随后应了一声。
“那你来一下局里吧，昨天看马戏的好几个女观众来报案，说晚上听到门外有人说要来取走她们的命，她们觉得是恐吓，不过介于苏州的案子，我觉得应该是灵异案件。”
果然，凶手来上海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恋心儿逃了……
很少有人能从我的背后偷袭我，特别是我的灵觉正常的时候，但是，这一次我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听到恋心儿的喊话，我僵在了当场一秒钟，随后一道寒风刮过了我的后脖颈，我整个人一震，但是却没有感到疼痛感，一转头，我看见一道白色的气流从我后脖子飘过，随后在走廊的另一头汇聚成了一张人脸的模样。
“你是谁！”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要是一把刀的话，我估计就身首异处了。
“恋心儿，几年没见，你居然离开组织了，真是没想到啊，不过这样也好，我可是很早之前就想杀了你，我可是憋了很久了呢。”
那张由白色气流组成的人脸，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泛。
恋心儿的脸色很难看，走出房间之后，她漂亮的脸上露出如同冰霜一般的杀气，美目之中带着寒芒，冷静地说道：“鹿铁男，我知道你每一年都是十常侍内部战斗力排名前十，不过，你要杀我，还不够资格，你可以试试看，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你敢在上海对我们动手，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听恋心儿此话，我心中一惊，这个人脸就是鹿铁男吗？可是这种法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竟然能够将气流和烟雾化作人脸的模样。
“哈哈，大言不惭，不过我听到你说我们这个词，就感到好笑。恋心儿，你真以为自己离开十常侍就能变成一个好人吗？你以为和这群人待在一起就摇身一变成了正道人士？你是恋心儿，你是十常侍最狠辣的女人，你天生就成不了一个好人，哈哈……”
鹿铁男高声地笑道，嘲笑的笑声环绕在我们的身边。
“就算我一辈子成不了好人，但是，我也绝不容许你对我身边的人出手，我当一天的阴阳代理人，就会保护他们一天！”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恋心儿如此激动，一直表情从容的恋心儿，一直拥有女王范的女孩，今天面对鹿铁男的时候却显得那么的不淡定。
“哈哈，保护？你拿什么保护他们？你应该知道，在过去十年里，我要杀的人一个都没活下来，我在十常侍里完成任务的概率是90％以上，你拿什么阻止我？我一个个杀掉他们，你凭什么来阻止我？今天我就可以杀掉端木森，他甚至连反应都没有……”
鹿铁男的话还没说完，恋心儿一甩手，匕首就飞了过去，将白气给绞碎了。
我看见恋心儿转过身来，我们四目相交之时，看见她眼睛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神采，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地劝解道：“别听那个家伙胡说，这是攻心的战术，你可不能当真啊。”
恋心儿没有啃声，从我身边走过，转身走进了房间里，默不作声地关上了房间的门。或许鹿铁男刚刚的话，如果说的是玉罕的话，玉罕会泼辣地骂回去，这种话不会深入她的心里，但是听到这些话的是恋心儿，一个身来悲惨，误入歧途很多年的女孩子。
我走到恋心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然后高声说道：“你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
这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实，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勉强睡着，所以第二天我很晚才醒过来，一醒过来之后，我走出酒店的房间，看见黑蛋他们站在恋心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