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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圣眷如此之隆,宋杰有些飘飘然,谢恩毕出宫,刚好在宫门口遇到顾淳。
“世伯,阿诚没有跟您在一起吗?”见只有宋杰一人,顾淳问道。
宋杰面有得色,道:“皇上留阿诚说话。”
很多人觐见皇帝,只是例行公事,要是能说上两句,便是十分荣耀,像他这样,得以和皇帝说好一会儿话,已算恩宠了,何况宋诚还被留在宫中说话。
西宁侯府这是要飞黄腾达啊。
顾淳听说宋诚在宫里,心放了一半。
宋杰道:“贤侄啊,皇上忙得很,也就和世伯我说一刻钟话而已,你进宫后可要好生应对,或者皇上看在你应对得宜的份上,多和你说几句呢。”
旁边的大汉将军见他得瑟得不行,不免多看他几眼,顾淳心思没在这上头,随口应了,见小太监出来传他,忙跟宋杰说一声,进去了。
宋杰惋惜,决定等会儿和几个好友好好吹嘘一通,这可是他第一次以西宁侯的身份觐见皇帝,意义重大,又得以和皇帝说很多话,有这么一回,够他吹嘘十年了。
顾淳进殿瞥见宋诚坐在下首,心先放了一半,参见毕,道:“臣特来谢恩,辞赏。臣愿意以三等武成伯的爵位换臣祖出狱,求皇上恩准。”
顾兴祖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不是宋诚和顾淳不想救,而是临阵逃脱的罪名非同小可,这不是还在想办法吗?
顾淳接到圣旨,立马奔皇宫来了,不是来谢恩,而是想用自己的爵位换顾兴祖出狱。
皇帝封赏的爵位不是交易的物品,哪能拿来交换?朱祁镇脾气再好,也不能接受他这样做。宋诚朝他使眼色,他只当没瞧见。
朱祁镇怔了一下,道:“朝廷封赏,岂可随意?令祖之事,朕不会波及到你,你且放心。”
如果不是朱祁镇感念顾淳有救驾之功,群臣又因为宋诚担任锦衣卫指挥使,而忧心忡忡,凭顾兴祖临阵逃脱之罪,顾淳的军功能不能封赏还两说呢,何况是封三等武安伯,授北镇抚司同知?
顾淳道:“皇上,臣自小丧父,是臣祖抚养臣长大,实不忍臣祖年迈还受牢狱之苦,求皇上看在臣祖曾为国百战沙场的份上,赦了臣祖吧。”一边说,一边看宋诚,意思是让宋诚帮着求情。
宋诚轻轻摇头。要救顾兴祖,必须另想办法,或有让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而不是拿封赏交换,此例万不能开,这点朱祁镇比谁都清楚。
朱祁镇道:“顾卿掌北镇抚司,不妨把令祖接过去。”
北镇抚司下设诏狱,进诏狱的官员都难以活着出来,诏狱的刑具更是让人闻之丧胆,因而一提起诏狱,官员们无一不胆战心惊。可如果是自己孙儿掌管的地方,还不是等同于住店。朱祁镇也算体贴入微了。
顾淳道:“臣情愿辞官,只求臣祖无罪。”他只求祖父能出狱,至于侯爵能不能保得住,实在顾不得了。
朱祁镇感觉跟他说不通,转头望向宋诚。
宋诚道:“阿淳,你没有体会皇上一片苦心。镇远侯名义上进诏狱,实则有你我照料,在里面跟在府中无异。”
“怎能无异?那可是诏狱啊。”顾淳急了。一进诏狱有死无生,从设立诏狱至今,还没见谁活着出来过。
“诏狱归谁管?”宋诚道:“有我这个指挥使和你这个北镇抚司同知,谁敢对镇远侯用刑?”相反,狱卒们怕是得把顾兴祖供起来了。
顾淳定定看了宋诚一息,道:“我们?”
“你不是接旨谢恩吗?难道没听清圣旨怎么说?”宋诚奇怪。
顾淳还真没有听清后面任命的话,一听封为三等武成伯,马上想用爵位换祖父自由身,哪管后面说的啥。
刚才朱祁镇说的时候,他光顾着急,也没想到自己管着诏狱。
宋诚道:“镇远侯在诏狱,有我们呢,你怕什么?”
顾淳相信宋诚不会害他,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把祖父送进诏狱,这得多不孝啊。他犹豫了。
宋诚道:“走,我们一起去见镇远侯,看他老人家的意思,要是老人家愿意去,不妨送他过去。”拉着顾淳告退去了大牢。
顾兴祖在大牢中倒没受什么苦,顾淳回京后上下打点,狱卒知道此人和救了皇帝的宋诚同为京城四公子之一,哪敢不对他客客气气?
听宋诚说明前因后果,顾兴祖气得大骂顾淳:“你这个败家子儿,好好的伯爵说不要就不要?你好大方啊。还有北镇抚司同知,你也不要了?你敢不要,就别说是我顾家子孙。”
顾淳关心则乱,一门心思想用军功救祖父,被骂得一脸懵逼。
顾兴祖骂了足足一刻钟,总算停下,道:“阿诚,你得看着他点儿,别让他乱来。”又感叹:“幸好皇上英明,没治这糊涂小子的罪。”
宋诚道:“侯爷若去诏狱,我定保侯爷安康。”
顾兴祖呵呵大笑,道:“老夫就去诏狱养老了。”
去诏狱养老,亏您老说得出来。宋诚和顾淳同时汗了一下。
圣旨已下,逮杲又料到位子保不住,本以为会被贬官,没想到朱祁镇着吏部酌情调任,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了,虽说在吏部没有公文下来之前,只能是待官之身,这不还有个指望吗?
他走得很痛快。
宋诚站在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里,感觉很奇怪,从这一刻起,他就是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了。
各级下属上前参见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少年上司,却无人敢有轻视之意,这人可是救了皇帝,炮轰瓦剌军的英雄,把凶神恶煞的瓦剌军追得没命逃回草原的主。这样的人得罪不起啊。
宋诚的眼睛一一扫过一众下属,缓缓道:“诸位不要坠了我锦衣卫的威风。”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下属们精神一振。有这样强势的上司,锦衣卫定能压得东厂动弹不得,扬眉吐气指日可待。
第76章 凌迟()
顾淳动作很快,到任马上把顾兴祖移过去,一到北镇抚司,连过场都没走,立即住进收拾好的小院子。
袁彬已经四十九岁,十年前袭父职成为锦衣卫校尉,一干十年,突然从一个小兵晋为南镇抚司一把手,大感措手不及。他只是因缘际会,侍候朱祁镇那么几天,没想到朱祁镇对这段共患难的经历念念不忘,破格提升。
南镇抚司负责本卫的法纪,军纪、监察、人员管理,是对内的机构,除了指挥使,他是老大。当然,在一向凶名在外的北镇抚司同知面前,气势不免弱一些。不过,得知北镇抚司同知是顾淳,袁彬欣慰,都是老熟人呢。
他先去拜见上司宋诚。
两人是旧识,宋诚笑吟吟道:“文质兄快快免礼。”
袁彬看着面前比儿子还小得多的少年,叫自己的表字,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可眼前之人确确实实是顶头上司,又是皇帝和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哪敢怠慢,连声道:“不敢当。”
宋诚和他说了几句话,打发他走后,立即命人去大牢提喜宁。
喜宁被送到京城时,京城臣民万众一心,在于谦的带领下,和时间赛跑,准备用坚固的城墙和犀利的武器迎接也先的到来,没人顾得上他。
土木堡大捷的消息传来,朝廷上下没人相信,准备工作继续中,直到朱祁镇要率军回京,朱祁钰大惊失色,朝廷到处弥漫一股怪异的气氛,喜宁被人遗忘了。
要不是宋诚想起他,恐怕他会一直被关在大牢里,直到老死。
进了诏狱,还没用刑,他就全招了,把对也先多次献计,意图讨好也先,却置朱祁镇于险地的一切说了。
只为讨好新主子,就三番五次让旧主陷于险地。
朱祁镇怒了。王振把二十万精锐带进险地,以致他成为俘虏,要不是宋诚救他,他有可能被带到草原吃沙,可他忆及王振,多有不舍,并无怨怼,现在看到喜宁的供词,这个好人却气得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吐出两个字:“凌迟”
非凌迟不足以平他心头怒火。
宋诚对汉奸极为反感,道:“臣请三日后凌迟于市。”
“准。凌迟三日,锉尸枭首。”
朱祁镇也算是恨极了他,才会同意,并且凌迟三天,也就是在三天内剐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消息传出,看热闹的民众人山人海,难得太监被凌迟,当然要去看热闹。
直到被押赴刑场,喜宁还在哀求:“陈大人,求求你,让奴婢见皇上一面吧。皇上仁厚,定会赦免奴婢。”
今天的监斩官是千户陈春桥,他因为随宋诚两进敌营,晋升为千户,今天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能为监斩官,行的还是剐刑,他心里有些兴奋,战场上那么惨烈的状况都经历过了,还怕剐刑?
他对喜宁的哀求充耳不闻。
喜宁继续哀求:“陈大人,奴婢侍候皇上好几年,和皇上感情深厚,皇上定然不忍处死奴婢,求你让奴婢见皇上一面。”
他看准朱祁镇是一个好人,好人嘛,你就算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会一笑了之。在他看来,会判他凌迟,全是宋诚搞的鬼,宋诚这是拿他立威呢。
宋诚确实拿他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在他身上了。
现在宋诚没在,陈春桥看着面生,或者说几句好话,能忽悠他,见到朱祁镇也未可知。朱祁镇一心软,说不定他就免死了呢?改判个徒刑,总比凌迟好得多。
陈春桥不理他。
“陈大人,求求你,让奴婢见皇上最后一面吧,奴婢来生做年做马报答你。”喜宁依然苦苦求恳,生死关头,大意不得啊。
陈春桥觉得恶心,你一个卖主救荣的汉奸,好意思求见旧主吗?
“让他闭嘴。”
喜宁的嘴巴被塞了臭袜子,说不出话,却用身体不停撞囚车的木栅,撞得砰砰响。
“绑住。”
喜宁的身体被绑在木栅上,动手的校尉道:“再闹腾也没用,省点力气吧。”
囚车所过之处,烂菜叶不停掷下,落在喜宁头上身上,喜宁只是不停扭动着身子,想挣脱捆绑他的绳索。
王大刀子承父业,做郐子手已经二十年,是京城有名的“王一刀”,行刑时,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切不少,一刀不多,最后一刀下去,犯人才哽气。
今天的犯人是个阉人,少了某个零部件,很多见识过王一刀手段的人都在窃笑,不知王一刀会不会变成少一刀?只割三千三百五十六刀?
喜宁被押下车,绑在行刑的柱子上,陈春桥似模似样地坐到案后,民众兴奋了:“快开始啦。”
最喜欢看行刑了,特别犯人还是一向颐指气使的阉人。王振权倾朝野时,门下很多阉人也横行京城,加上土木堡死了那么多人,百姓们对阉人可谓恶感满满,就算对行刑没兴趣的,这时也跑来凑热闹。前段时间阉党弄权,把百姓们害惨了,无数人逃离家园,最近见朱祁镇大捷回京,才陆续回来。
人潮挤来挤去,几个彪形大汉努力顶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努力为站在中间的两个年轻人撑出一片空间。
两个年轻人,一个二十三四岁,气质雍荣华贵;一个十五六岁,长相俊朗,身板却略显单薄。
“人怎么这么多?早知道就不来了。”年少那位埋怨:“万一发生踩踏事故就麻烦了。”
青年道:“你不是想看新鲜吗?”
少年苦着脸:“是啊,可是没想到和我同样想法的人这么多。”
这少年当然就是宋诚了,耳闻凌迟的大名已久,难得有机会观摩,好奇心起,想看看。因为刑犯是死汉奸喜宁,要是忠良贤臣,他可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营救了。
青年当然就是朱祁镇了。他对喜宁无比厌恶,才会判他凌迟三日,闲聊中宋诚说要来看热闹,他也想看这个恶奴被剐,于是约了一起来。
朱祁镇要出宫谁能拦?谁敢拦?他扮作一个富家青年模样,宋诚也换下官服,两人带了几个身手极好侍卫,坐一辆马车,混在前往刑场的人流中,来到刑场。
第77章 万事起头难()
午时三刻,陈春桥掷下牌子,欢呼声响彻上空,人潮涌动,人人想挤上去看清楚一些。
侍卫们被挤得东倒西歪,几人结成小小的方阵,身不由已被人潮推得往前挤。
王一刀赤着上身,手持锋利的小刀,来到喜宁面前。行刑时一共八把刀,什么部位用哪把刀是有讲究的,他下第一刀,喜宁的惨呼声被百姓们的欢呼淹没,现场跟过节似的。
离得远,看不大清,又挤得很,宋诚道:“不如回去。”
朱祁镇也被挤得难受,见宋诚要回去,自然答应,由几个侍卫奋力在前头开路,出了一身汗,总算挤出人群,两人都长出一口气。
上了马车,听着刑场方向传来阵阵欢呼声,宋诚摇了摇头,道:“真疯狂。”
刚才有种快被挤扁了的感觉,出了人群,呼吸顺畅,感觉舒服很多,朱祁镇微笑道:“人是有点多。”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宋诚提起小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放一杯在朱祁镇面前,道:“皇上喝茶。”
马车经过改装,车中增加了小几,小几上用磁铁把铁做的茶壶茶杯固定住。宋诚画了图纸,请了匠人,准备制造舒适的马车,不过暂时没有找到橡胶,轮胎怎么避震还是问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办法,他实在受不了这个时代的马车,天天骑马看着威风,实则大腿内侧常被磨破,然后结成硬硬的茧。还是现代好啊,出门有汽车,远行有飞机,哪像现在,只能靠两条腿或是四条腿。
西宁侯府的茶当然不能跟贡茶比,朱祁镇喝了一口,往椅背上一靠,道:“现在去哪里?”
难得出来一趟,先不回宫了。
宋诚道:“臣想买几十亩良田,找几个老农,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提高水稻的产量,府中管事相中了几处地方,臣还没有时间去看,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
让百姓吃饱饭是第一等要事,要让百姓吃饱饭,必须提高粮食产量,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乃是万世之功。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不是种田的季节,可也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
朱祁镇意外:“卿想提高粮食产量?”
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跑去种田,不是本末倒置吗?
宋诚笑道:“只是试种几十亩良田,就当试验田了,若能提高产量,岂非于百姓有利?若不能提高产量,也没什么。而且这事没有二十年之功,怕是难有效果。二十年后,臣告老还乡当一个老农,岂不正好?”
你才十六岁,既没娶妻,也没生子,就想告老还乡?再说,你家就在京城,能回哪里?朱祁镇想了想,道:“卿若手头短了,朕赏赐卿些儿便是。”
没钱说一声,我有的,你只管拿去。
“谢皇上。”他这么说,宋诚倒不好再说要种田的话了,马车缓缓走在路上,前面是三岔路口,车夫请示要怎么走。
宋诚请示:“皇上去臣府上坐坐?”
“也好。”朱祁镇欣然同意:“就去卿府吧。”
马车从侧门进去,在府前的滴水檐下停了,宋诚和朱祁镇下车,也没惊动宋杰吕氏,直接去了宋诚的院子。
宋诚是长房长孙,自小被宋瑛捧在手心长大,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京城小霸王。他的院子风景优美自不必说。坦白说,宋诚第一次到这里,也吃了一惊,这座院子比现代的别墅漂亮多了。
宋诚尤其喜欢这里的西厢房,一整排的窗户,一眼望去是高大的乔木,现在叶子快掉光了,有一种萧杀之气,可也十分壮观、大气。
两人在这里坐下,宋诚一指外面的乔木,道:“臣想布置一下,冬天在这里围炉喝酒赏雪,夏天在这里闲坐聊天。”
说到底,他是喜欢上这些有几十年树龄的乔木了。
朱祁镇微微一笑,道:“这主意不错,卿要赏雪,不妨跟朕说一声,朕也来凑凑热闹。”
“皇上日理万机,切切不可耽于玩乐。”宋诚正色道:“偶尔为之则可,若时常如此,臣可成馋臣了。”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十分相得。
以前朱祁镇长于深宫,算是不通世务,政务又大多由王振处理,很多忠直之臣心灰意冷,现在才开始真正接触政务。这些天,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批阅奏折,也就今天偷闲片刻。
“卿上次说,要组建新军,可有眉目?南京勤王之师已在城外驻扎,可要去挑选?”朱祁镇喝着茶,想起宋诚说要组建新军,可一直没有后续,于是顺便问一下。
宋诚道:“勤王之师大多是老兵油子。臣想全部新募,从哪方面募起,还没有想好。”
言外之意,不想要从这些奉召到京的军队中挑选,老兵的思维习惯已经形成,不好管教,倒不如新军,像一张白纸,怎么训练都成。
君臣谈谈说说,眼看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要关闭,朱祁镇才上车出府,好在西宁侯府距皇宫不远,半个时辰足够了。
宋诚送到府门口,朱祁镇在车里掀开车窗帘,道:“回去吧。”
西宁侯府有一片空地,原先是要扩建花园,因为宋瑛陨落于阳和,朱祁镇亲征土木堡又大败,人人想南迁,宋杰自然没有心情再扩建,这一耽下,也就没有再动,现在宋诚在这里搭了棚子,雇几个工匠,在制造马车呢。
送走朱祁镇,宋诚直接来这里,工匠们见他过来,点头算招呼,继续忙自己的。因为宋诚说了,把车子造出来,除了工钱,每人重赏一百两。什么比银子更重要?在银子面前,宋诚也只能靠边站了。
“大人,你看看这皮料子成不成?”有工匠拿一块鞘制好的皮子给宋诚看。
宋诚正看呢,苏沐语找来了,道:“你不是说帮我拜入太医门下吗?这都多少天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要是太医不肯,我回怀来啦。”
伤兵营的伤兵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快没事干了,不回去,难道留在这里过年?何况她想念爹了。
第78章 吓坏了(求收藏)()
这几天忙的,把小妮子的事给忘了。宋诚道:“你想学哪一科?专攻带下科如何?你要是能把带下科学好,定能名扬天下。”
带下科就是妇科,现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