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令官!战局虽对我不利,但无须太过于忧心,顶多半个小时航空兵就能找这支中国军队,对其实施追踪轰炸。就算对方能插到我方背后,他们既无险可守,又无工事可凭,对拥有强大空中支援的我军也很难形成太大的威胁。”尽管青木容一自己都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没有多少把握可言,可他知道,再怎么着。也不能任由最高指挥官丧失对战局的信心。
“青木君。你说,要是凌晨时分,这支刚从邱庄方向杀出来的中国军队。从正在全力激战我军地背后插一刀,会是个什么局面。”不待青木作答,中原规一便自己给了自己答案:“我原本以为,从东北方向杀出来地那支万人以上的中国军队,应该就是我们预想中必定存在的伏兵了。可我还是把中国军队地指挥官想得太简单了。在黎明前那种胶着状态下,他明明有八九成的机会能击溃我们,逼我部让出沙埠镇的。可这个人却宁愿和“皇”军打一场胜负只决于瞬息之间的消耗战。也始终没有动用那支可以轻易改写战场局势的伏兵。这说明什么?说明中国军队的指挥官并不甘心于只吃掉我出击部队的一部分兵力。他要地是全歼!是一场决定性地胜利!从先前的战况上看,敌我实际力比对比并不算太殊悬。论兵员损失他们也只会比我们要重。三年地来无数战例告诉我们。中国军队在攻击时。一旦整体伤亡超过百分之十五,就会因部队濒临崩溃而被迫转入守势。可现在了。你听,那是中国人地冲锋号。青木君,你能告诉我,这位能有如许胆略、又有超强地统御能力的中国将军是谁吗!”青木规一想得显然要青木这些眼睛只盯着当前战局地日军参谋军官们要多得多。
“司令官阁下,广州竹机关急电,据悉中方在沙埠镇战场的最高指挥官可能为……。”闯进来参谋把电报只念到一半,就被中原规一挥手制止了。
“青木君,要是我想得不差的话,我们恐怕是有幸与一位成名已久的中国宿将面对面的对上了。”中原规一边说,一边连看都不看的把那份电报反手递给了面带几分恍然的青木少将。
看到了电报上那个让这半年来让每个日本人都印象深刻的名字,事先已有些心理准备的青木容一,彻底明白了中原规一为什么会如此的忧虑交加的原因了。此役,中方的作战指挥可谓攻守兼备,既然拿着的盾牌在沙埠镇意图死死拖往已方的居然是一位统帅几十万大军、总揽天南一隅的一级上将,那这位一级上级所挥出的矛之锋利就可想而知了。
“青木君,让小丰大队坐上汽车附上一个八九式坦克中队往钦州方向急速搜索。我有一种预感,中国军队处心积虑藏起来的这把匕首,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的。”尽管时下自己的兵力单溥,可精通孙子兵法,尤为注重知已知彼的中原规一还是咬着牙拿出宝贵的精锐兵力去打探对方的虚实。
上午九点半,位于沙埠镇正后方的钦江东岸。
这一段江岸地带因两千多中国官兵的到来,已成一处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工兵营的兄弟固然正在争分夺秒的做着搭建浮桥的各项准备工作。近千步兵也是忙得是不可开交,他们除了要派出部队在钦江两岸的布置警戒外,还要得尽量抽出人手给平日不大瞧得上眼的那些“土耗子”们打下手。虽说扣惯了扳枪的手,拿起了斧头锺子,总有些让人感到别扭。。。可也没人会抱怨,大伙儿都清楚,要不多久,这里就被日本人从天上扔下来的密集度跟下饺子有得一拼的炸弹,变成人世间与地狱的快速通道。这时,手上多打一个泡,当那时就多一分活下去机会。
唯一能称得上游手好闲的大概只有躲在河滩附近的小山坳里的装甲部队了。以程家骥不屑于,当事无大小俱要插手的管家婆的性格,这会儿自是在小山坳里用电台与各方保持联络总揽全局了,说白了,也就是偷懒。
“军座,负责向沙埠镇方向搜索的部队,在两公里外与日军的大股机械化部队遭遇了。”当程家骥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去问那个自己才派出去的加强排的情况如何。打了这几年的仗,对这个加强排的结局,他那能不心知肚明。无非是阻击迟滞到最后一人而已,这也是这个时代军中好汉们最向往的搜索部队的天职之一。说实话,日本人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还真让程家骥有些措手不及。在他原先的估计中,鬼子的部队至少也得侦察机发现这里并向上报告后,再加上相应的反应时间。才能来得了。那个时候。相信自己地第二梯队地也到了,尽可从容不迫的组织阻击。
“冬生,你去让刘子俊把能调的步兵过来。这里所有人跟我到前面去。”意识到自己地失算极有可能给全局带来被动的程家骥,情急之下的带着自己那支装备精良到曾让心性恬谈的黄中将都为之眼红的的卫队率先冲了上去。在他们的身面,一辆辆装甲汽车和坦克纷纷发出了起动地轰鸣声。事实证明,人发明出来地机械的速度就是两条腿人自个要快得过,不一会程家骥和他地卫队就被那些自家地坦克、装甲汽车“恶意”地远远抛在了后头。
搜索排的兄弟们地战死沙场,无疑是极有价值的,当最后这个排的最后一个弟兄。倒在日军的坦克履带下时。新二十军那支从来不缺乏朝气和冒险精神的装甲部队,便以突击队形向日军发起了攻击。凭心而论。已用炮火交上手的这两支允当大军触角的部队的实力相差并不很大。日军的战车数量是远少于新二十军。但其拥有四辆在亚洲国家中绝对称得上性能优越的八九式坦克,又比对方多出了近千步兵。最要的是日军的坦克手的作战技能,实在比被北条那个半瓶醋三心二意的训练出来的新二十军那些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的业余坦克手们强上太多。如果日军指挥官小丰少佐能静下心沉着应战,非但可在短时间内打个鼓旗相当,甚至还大有机会利用自己“人肉炸弹”充足的优势,给兵种单一的对手予重创。
可坏就坏在出发的时候,全是好心的多嘴婆婆青木少将当面对小丰少佐作过训示,指示其只要一旦探明中国人这支穿插部队的虚实,就在第一时间回撤,万万不可贪功恋战。青木少将之所以这般的“守财”,倒是能让人理解,对于上兵力使用上已捉襟见肘的日军来说,小丰手下的这支精锐战力的意义之重大,自是不言而喻的。小丰又是个听话听到有些机械的军官,面对数量庞大到掀起满天烟尘都快要把自己的部队包起进去的中方装甲集群。未尝没有畏战思想的小丰“忠实”的执行了青木的嘱托,带着完成使命的“光荣”原地转进了。小丰“扯呼”的太快,以致于让刘以诚手下的那些满心想要打一场战车“会战”的初生牛犊们只有吃灰尘的份了。这些热血的小家伙甚至激动得钻出自己的“坐骑”指着渐渐远去烟尘的骂上了大街。他们也不想想,真要打来,自己驾驶和装甲汽车、豆战车上的超溥装甲都用不着日本人打两炮。就算他们也有几辆八九式可恃,却也终奈何不了人家。
“行了!回去。”头脑清醒的人也不是没有。程家骥才从中国机械部队老祖宗第五军用一辆八九式坦克“换”过来担任装甲部队总教官的刘祖唐少校就是其中。
差不多全世界的技术兵种都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谁的技战术水平最高,谁的话就最具有权威性。窃以为这也是某个时代,一些心术不正的领导会对把“反动权威”们置之于死地有那么高的兴致的原因。
在这支几乎什么都不少,唯独就缺技术骨干的新二十军的装甲部队里,这种情况就更为明显了,这来,总教官发话,对这些愣头青而言,可比程家骥、刘以诚要灵验得多了,包括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在内的所有人乖乖的闭上了“鸟”嘴。
不知是因为上帝的确是公平的,还是那个姓耶老家伙有来回折腾人的坏毛病。
继上一个受害者后程家骥之后,可怜的中原规一很快也尝到了心惊肉跳眼皮发颤是个什么滋味。
“发现两个大队的中国战车部队!青木君,这不可能!”长期担任参谋军寂的中原规一对中国军队的装备情况太了解了。除了第五军有一个德制战车团外,就是找遍整个中国军队也找不出这么大规模的装甲部队。可第五军此刻正在攻打钦州外围重镇黄屋屯,而那个倍受日军关注的德制战车团也在火线上冲杀着了,完全没有飞到到了上百里外沙埠镇来的可能。
“司令官,小丰少佐发回的电报称,他从阵亡的中国军队士兵身上撕下来肩章上查明了部队番号,是新编第二十军。”看来小丰少佐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的还挺细心的。
知道了堵在自己后路上的那个致使二十一军的军誉屡次被中国人毫不客气的拿去的扫厕所的罪魁祸首后,是不是存在那支“传说”中的装甲部队对中原规一而言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大不了用飞机强行开路。以这个号称从未一败的程家骥爱用奇弄险的性格,和小丰支队与之遭遇的地点,这两者上综合分析,中原已能肯定对方走的是那步棋了。
“青木君,你给山下中将发报,请他立刻派出不少一个加强大队的有力部队出击,目标是正对着我们的钦江对岸,告诉他那里会有足够多的中国人的头胪给他的部队砍的。让小丰向正在攻击沙埠镇的中国军队实施迂回攻击。通令全军,半个小后就地转入全面反击,每一个能拿枪的人,那怕是伤员和护士也要参战。通知航空部队不要去瞎找乱撞了,他们的猎物就在钦江边上!拜托他们把那里的土地给我用炸弹犁一道。”一贯温文尔雅的中原规一可是极少会这样杀气毕露的。这也难怪,程家骥是不久前的造成那起,让安藤中将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的“二十一军将官集体遇刺事件”的幕后“黑手”之一,说与中原规一有杀“父”之仇都不为过的“大恶人”
“遵命,司令官阁下。”用兵思想虽保守,但战术嗅觉还算灵敏的青木少将这回是完全领会了长官的意图了。中原规一这是下了狠心,先以迂回包抄的态势逼退当面中国军队,再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山下派出的部队一起,夹击二十一军的死仇大敌程家骥的部队了。
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七)
上午十时,位于沙埠镇东南方向的硝烟味不怎么浓的一八八师一一三团阵地。
以保卫桑梓为已任的桂军官兵们,正与距自家阵地不足四百米的一股日军,有一搭没一搭的对射着,他们当中的一些老兵油子一边端着步枪好整以暇捕捉着猎物,一边还时不时忙中偷闲的抽上一两口香烟,他们脸上露出的那种享受已极的表情,很能给人以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鉴于各部队在先前的战斗中,伤亡都不小,行营主任此刻采用的是全面粘上、局部突击的拖延战法。不在主要作战方向上的这个团唯一的任务就是与对面据守外围阵地的日军保持接触,不使其逃脱而已。故而发生的一一三的防区的战事连激烈紧张都谈不上,惨烈血腥就更是无从说起了。
一三一团,一营四连阵地。
“丢他妈!三毛,都叫你不要乱放枪了,你还把你那杆破枪打得跟机关枪似的,你想把鬼子的迫击炮召来送大伙一起上西天!”排长董二愣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主,话说到一半,才补充上来的小名叫三毛的桂林新兵那瘦不啦叽没二两肉的屁股上,便已经被他踢了好几脚。当了近十年兵的董二愣的力气可大着了,虽说在心里拿捏着分寸了,他这几脚下去,还是把三毛踹得在地上当了正如假包换的滚地葫芦。对于这起发生在光天化日下的殴打士兵的“恶性”事件,整个连队没人出来说说公道话。事情发生后,不单新兵、老兵们都在哄堂大笑,就连平时口口声声要废除体罚的连长钟民生,也没有跳出来干预。
钟民生从高高在上天天与地图文书打交道的师部参谋,下到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一线连队来带兵打仗已。经有将近二十天了。钟民生再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民主、人权地学生官了。他心里明白董二愣之所以会这么着急上火。无非也是想让什么都不懂地新兵三毛能在战场上活下去,方法虽然野蛮了些,可心却是颗滚烫火热的金子
被四连的官兵取了一个“秀才”绰号地钟民生。在穿着上这身老虎皮前,可是正儿八经的广西大学的三年级生。象他这么高学历的年轻军官,莫说是一三一团了,就是整个一八八师也没几个。下到基层连队来当连的,钟民生更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打人事件”刚刚过去几分钟,这位一年前概然投笔从戎的二十一岁的连长。就“极不责任”地在战壕里和衣而卧地进入睡眠状态。每一个军人。都知道如果能在战场上保持旺盛的精力,就意味着自己能多几分生存下去地把握。可知易行难。处身于被凄厉地枪炮声和让人热血澎湃地喊杀声包围的恶劣环境。并没有多少人。都能有钟民生拥有这种不管周围动静多大,倒下就能睡得着地福气的。那需要极稳定的心理素质。
有些身经百战,在死人堆里钻来爬去过的老兵们,也能做到在炮火连天中睡得酣然香甜,只有一有动静,又能在第一时间一跃而起。可他们那种本能是在血火里烤出来的。钟民生却是天生就是风雨不惊的性子,就想惊惶失措都做不到。
就凭这份别人几生几死会才能练出来的从容不迫,钟民生就没有辜负对他很是器重的本师的海师长的期许。海师长早就断言,别看这小钟长斯斯文文的,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却与生俱就带着些当一线指挥官所必须的宝贵天赋。
“连长,醒醒,有件怪事,你最好能亲自去瞅瞅。”钟民生才睡了一小会就被一脸疑惑的董二楞唤醒了。
“给营部,不,直接向团部报告,有一支数量不明的日军的战车部队,正从我连阵地左侧向我军阵地纵深快速迂回。”半年前,钟民生有幸跟着海师座到第五军去看过战车演练。他知道那正从远处向自己的阵地,同时也是全团的阵地的侧翼,急速飘过的那一股股烟尘,代表着什么“轰隆……”几乎在钟民生发现奉中原远规一之命实施迂回攻击的小丰部队的同时,日军新的一轮的猛烈炮击开始了。做为离小丰部队最近的中国军队的阵地,四连自是日本炮击的重点中的重点。
光是炮弹,倒还吓不住钟民生和他手下那些战斗愈是残酷血腥就愈加兴奋的老兵们,可恨的是,日本人在常规炮弹中还夹带了让人防不胜防的毒气炮弹。这可就让事先全无防备的四连官兵们大感吃不消了。
虽然采取了种种应急措施,但被笼罩在黄色的让人作呕烟雾里的官兵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这也很好理解,若是毛巾加水,真能完全防得住毒气弹的话,相信各国也就不会有兴致,再生产这种不单造价不菲还容易招人非议的武器了。
“带上所有伤员,撤!”战争在很多时候与知难而进的英雄主义无缘。在全连已处于只有不到一半人,还保存有战斗力的窘境的时刻,面对自已的连队将要日军正面出击和侧后迂回的日军包围歼灭的危局,钟民生上尉为自己的人生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钟民生很清楚,他下这个命令,对他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实际上是在履行一个集团军总司令职责的行营主任早有明令,不战而退的部队,其部队长就地枪决。但他更明白,光凭自己手上这几十号人,是无论如何当不住日军的攻击的,硬撑下去,不过是白陪上一条性命罢了。最让钟民生揪心的还是,若不及时撤退,等待那些被鬼子的毒气弹薰得陷入深度昏迷的兄弟们的命运,只能是让日本人一个个用刺刀挑死。在自己跟上百个兄弟的性命之间,钟民生觉着自己没有任何犹疑地理由。
钟民生这边话音刚落,日本人地迫击炮弹就一群群的砸在四连的阵地上。和鬼子没少打交道地老兵们脸上都变了颜色。这种情形明摆着是小鬼子要发起步兵冲锋的前奏嘛!
四连无愧是一三一团老兵最多的一个骨干连队。都到了大难临头的最后关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的班排长们,都还在尽其所能的想不位自己地班里、排里地每一个兄弟。至于武器吗!能带就带。实在带不了的,也只得砸烂了事。虽说枪是当兵地魂。可人命大如天这个道理,大家伙还是认可地。
少时前,还人头攒头地阵地,很快就变得空空荡荡了。几百米的战壕内,只剩下钟民生孤零零地一个人。
许是四连的兄弟们的动作太迅猛的缘故,人都走光了老半天。钟民生却一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那一排排小鬼子的狰狞面目。对于一个抱定死志的人来说。在等待死亡中渡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难熬。钟民生直觉着这寂静在一点点的消磨的自己理智。他快要疯了。
“咔!”等正搂着一挺机关枪的钟民生下意识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海师长送给他的打火机点着时,这才猛然省起自己是从来不抽烟的。这会儿就是想抽都没地找香烟去。
你还别不服气。当人长官的人什么时候都有福的,只要打着打火机,就会有人把上好的卷烟巴巴的递。
正渴望着在人生尽头抽根烟的钟民生,也不管这烟是从那来的,接过点上先狠狠了吸了几口,方才带着一脑门的眩晕,回头去追本朔源。
这一回头,可了得!钟民生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身后已齐刷刷的站上了一长排士兵。他们当中有那个刚才还在揍人的排长董二愣,也被才被董二愣揍的新兵古三毛;有有事没事喜欢赌两手的机枪班长王麻子;有那个成天把自己打扮得油头粉面,那怕在再小的村落里宿一夜,都会跟当地小寡妇闹点风流韵事的连部文书李永;不光是这些人,还有许许多多钟民生熟悉的面孔,总之非但没有中毒的官兵是一个不拉,就连几个沿满头雾气,让人一看上去就知道是刚被冷水浇醒的老兵,也在其中。
“兄弟们……。”看着兄弟们眼中那挚热真诚得能融化万年冰山的眼神,自诩为铁骨书生的钟民生感动得,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连长!你可不够意思,那有象你这样一个人就不声不响的独自上路的。你这么一走,你是高风亮节千苦流芳了。咱们四连这一百多爷们,那个还有脸再喘胸中这口男儿气!”给钟民生的递烟的连副李明信,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