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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说不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况且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这样,你还想狡辩?”向倾怜语带哽咽地说完,随即将被子用力丢向他,快速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赶紧着装。
“哼,那我请教你,刚才是谁先用话践踏自己的?”他玻ё叛郏涿榉硐麓驳南蚯懔
“是……就是你。”若不是他适时的提醒,她还不晓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向、倾、怜。”他以极缓慢的速度唤她。
“干什么?”向倾怜虽不甘示弱,却也被他唤得有些毛骨悚然。
“听好,你给我好好待在家,不准再跟单础应出去鬼混,听见没?”
“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甩你呢!”她不是被吓大的。
“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胡来,小心我饶不得你!”
“你饶不得我?哼!有本事大家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饶不了谁。”虽然很威风地撂下话,但向倾怜根本不敢瞧他一眼,一踏出房门,一下子便逃得无影无踪,好似背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她般。
“你有没有见到单础应?”
“回小姐,没有。”
“那你呢,有没有看到他?”
“没有,小姐。”
一整个早上,向倾怜都在寻找单础应,吓得一些奴仆在老远的地方瞥见浑身带煞的她时,便赶紧绕道而行。
“怪了,那个该死的单础应到底跑哪儿去了?哼,还溜得挺快的嘛!”向倾怜一屁股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恼怒地握紧小拳头,用力击向坚硬的桌面。
“呀!好疼。”向倾怜扭曲着小脸,气恼地吹吹发红的小手。随后,她愈想愈不甘心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要丢——谁知这壶里的茶水才刚换过,所以当向倾怜的双手一接触灼热的壶面时,立刻被烫得哇哇大叫。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难道是风水轮流转吗?
不然,一向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哪会像现在这般可怜地被长孙启吃得死死的,甚至连桌子跟茶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负她!
从乍听他来到时的欣喜,到现下她郁闷难解的心情,这中间的情绪转变,让她彷彿经历过一场重大浩劫一样。
接下来她是否还要继续跟他死缠烂打,还是干脆眼不见为净?
唉!只要他能放下一点点身段,或是给她几句安慰的话,她就会心满意足了。
他确实伤害了她,所以她做此要求并不算过分,但他偏偏就连一个字都不肯对她说。
“世侄,她就是向伯伯的宝贝女儿倾怜。”
此时,向员外突然带着一名相貌平凡的公子哥儿往亭子方向走来,当向员外指着坐在亭内、一副不胜娇柔的绝色女子时,这名公子爷的小眼霎时发亮,垂涎地盯着她。
“怜儿,这位是你陈世伯的公子,快起来打招呼!”见女儿仍是瘫坐在椅子上,向员外有丝尴尬地扯扯女儿。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陈世侄给请来,如果怜儿中意,而陈员外也不反对的话,他打算让他们俩择期成亲,以了却心头愿望。
“向伯伯,没关系,怜儿妹妹身子娇弱,坐着就行。”这向倾怜果真长得美,就算她真如传言所说被人“用过”,那也值得;反正等他入赘向家后,这庄内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变成他陈家的。
“谁准你用这么噁心的话叫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鬼德行,哼!”他来得正巧,她刚好有气没处发。
“怜……向员外,这……这是……”陈公子登时瞠大眼、张大嘴,不敢置信方纔那番话是出自这么美的姑娘口中。
“怜儿,你别乱说话。”向员外斥骂频频翻白眼的女儿后,赶忙对着目瞪口呆的陈公子说道:“世侄,怜儿她……她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请你不要见怪。”
“爹,你干嘛咒我生病?”
“你给我闭嘴。”向员外朝女儿大吼一声后,便又摆出一副笑脸对着呆滞的陈公子说道:“世侄呀,向伯伯改天就上门找你爹商量婚期,你说可好?”
“呃……好、好。”微呆的陈公子下意识地点头。
“爹,你竟然要我嫁给这个下……”幸好向员外捂得快,否则“下流胚子”四字一出,这招赘之事也就甭谈了。
“世侄,你先到前厅坐坐,向伯伯先把怜儿扶进去休息。”向员外嘴角抽搐地笑道。
陈公子一走,向倾怜就抢先开骂:“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就算招赘也得看对象,像这种人一看便知是贪恋向家家产的小人!”
“这还用得着你这个不肖女来教我吗?若不是那些出色又有才干的世家子弟因为不实的流言而看不起你,你以为我会找上姓陈的吗?”向员外也因为女儿不懂他的用心良苦而火大地咆哮。
“爹,我……我不要你为我这般的委屈。”闻言,向倾怜像洩了气般,涩声地道。
“唉!怜儿,爹看得出你有心事,而且还跟掳走你的人有关,但你什么都不说,爹也无从帮起。爹的心意已决,你就等着当新娘子,然后尽快把之前的事全给忘了。”
“爹,可是我……我不要跟姓陈的在一起,我……我只想要跟……”启哥哥在一起呀。
喊不回匆匆离去的向员外,向倾怜茫然地望着逐渐远去的微驼背影,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辞,最后,她落寞地坐回椅上,对着已凉的瓷壶发愣。
“咦,师兄,你怎么还在这儿?”
无声无息地窜入客栈厢房的单础应,在闪过长孙启向他袭来的手刀后,笑嘻嘻地接住欲要扼住他喉头的二指。
“不行吗?”收回势,长孙启有些烦躁地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当然行,不过师弟还以为你已经去抢怜……倾怜妹妹了呢!”啧啧,他这个师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开窍,再不快点,小美人可真会变成别人的。
闲言,长孙启的眉头紧蹙。
“师兄,你大概也有听闻向家庄再过个几天就要办喜事了。”
长孙启的炯眸因他这席话而阴沉得骇人。
“其实师兄去了也没用,反正你又不可能入赘向家。”单础应耸耸肩,凉凉地在旁说道。
长孙启依然没有吭声,只是喝得更猛。
“而且依我看来,倾怜妹妹也十分乐意接受她未来的新郎倌。”嘿,就不信你还装得下去!
果不其然,长孙启的身形如鬼魅般的消失,看得单础应不禁咧嘴大笑。
他就快功成身退!
不准!
他不准怜儿嫁给别人,她只能是他的。
长孙启的闯入与挟持只在这么一瞬间。
当他紧抱着向倾怜回到悦来客栈的上房后,被劫的向倾怜仍有些傻愣愣的。
她太惊愕了。
“你真要嫁给他?”
坐在他腿上的向倾怜失神地望着他冷冽的俊庞。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又再次将她掳走,这次他是不是又想对她……“说呀!”她的不回答让他失去冷静。
“呜……放手,你掐痛我了啦!”向倾怜的小脸皱成一团。
紧握她藕臂的双手放松力道,但仍然没有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为什么要嫁他?”他的眼神凌厉而灼热。
“因为……因为本姑娘也是听你大少爷之言,找个可以容忍我不是处子的男人嫁呀!”为什么每次见面他都只会对她恶言相向?
“你别拿我以前说过的蠢话来搪塞我。”他寒下脸,语气有些狼狈却带有某种妥协的意味,但不知她是否听得出来。
“你终于也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向倾怜没反应过来。
“不要嫁他。”
“我本来就没打算嫁他。”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
“哼,我向倾怜当然不会笨到嫁给他,而是他嫁进我向家大门,长孙大少爷,你听清楚了没?”
长孙启显然十分明了她的意思,因为她面前的案桌在他失控的暴怒之下,已然断成二半。
第八章
早跳得老远的向倾怜,呆望着倾倒的案桌,之后再把视线移向那爆出青筋的拳头上。
“你、你把人家的东西给砸烂,当心店家去报官捉你。”躲在屋角的向倾怜指着桌子,有些傻愣地嚷道。
不过,当一记冷光朝她射过来后,她才惊觉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蠢。
“就……就算你很有钱,也不可以乱砸……”
“你刚才说,谁要进你向家大门?”长孙启十分客气,或者该说是语气异常轻柔地打断她那些无聊的蠢话。
“是、是那个姓……姓……没有!没有人要进向家大门,你听错了。”她嗫嚅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诚实回答。
“是吗?”
向倾怜点头如捣蒜。
“好,那就走吧!”长孙启挥动衣袂,眼看就要跨出门槛。
“走?去哪儿?”向倾怜直觉地问出口。
“这还用问,当然是回洛阳。”长孙启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诡异笑容,回首看向仍缩在角落的她。
“回……回洛阳?”她低呼。“我为什么要跟你回洛阳?”有了前次惨痛的经历,她怎么可能再笨一次。
“既然没人要进你向家大门,你自然就得跟我回去。”长孙启迂回地说。
“干嘛!难道你又想利用我?”就算她的下场会跟那张桌子差不多,她也顾不得了。
挂在他脸上的那抹诡笑依然未退,但向倾怜不由自主地往后贴紧墙,一脸警戒地盯着他。
“我没这么想。”掉过头,他淡淡地说。
“我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会跟你走。”除非她向倾怜变癡儿,否则哪会让人连耍二次!
“你一定要跟我走。”长孙启旋过身,徐徐地走向她。
“怎么,你又想用那些不入流的方法来对付我?”无路可退,她只能横着靠墙走。
“我不用点你穴,照样可以把你带走。”
“长孙启,你别以为我会像上回那样,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地牵着鼻子走。我告诉你吧,上次是因为我想出去见识一番,才乖乖被你耍着玩,至于这一次你想都别想!”
“回洛阳的路上,你爱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刻意的挑衅并未引发长孙启的火气,他彷彿已得知真相的模样让向倾怜一时之间傻了眼,瞪大一双澄澈水眸。
“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向倾怜疑惑地瞅着他。
原来不是她变癡儿,而是长孙启有病。
“嗯。”他突然不怎么甘心的回应。因为他这个答案,代表着他终究还是输给了他家的老头子。
“哈哈,启哥哥,你演得太烂了,我岂会再上你的当!”向倾怜突然放声大笑。想唬她,等下辈子吧!下一瞬间,她的肩头旋即被一双铁掌猛力箍住,吓得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过长孙启显然没给她退却的机会,迅速将脸俯近她。
“你不相信?”
“你……你要我怎么相信?”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跟我走你就会知道。”
“跟你走?哼,你倒说得轻松,我跟你又没名没分,若你哪天心血来潮时又叫我滚蛋,那我岂不是连狗都不如?”笨蛋,说呀!只要他肯说出那三个字,就算再被他骗她也认了。
“你……”长孙启摔然收手怒瞪着她,让来不及反应的向倾怜往后踉啮了下。
“怎么,露出马脚来了是不?”表面上她虽然很得意,但实际上,她心里却难过得要死。
可恶,既然说不出来,就别来招惹她嘛!
“我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低哑的嗓音中包含着歎息、无奈及些许的情愫。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她心如擂鼓,好似整颗心几乎要蹦跳出来,而她的手心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沁出薄汗,微微地发着抖。
满含希冀的水眸不断地眨着,让面对她的长孙启在感到好笑之余,更觉得无比的轻松与释然。
“就是……”
“怜儿,爹来救你……”
突如其来的杂杳声及向员外拔高的喊叫声,不但截断长孙启关键性的后话,更让向倾怜掩饰不住内心极度的失望,垮下整张小脸。
她小嘴一扁,愤而往门外奔去。
当向倾怜就要跨出门口的同时,正好与迎面赶来救她的向员外撞了个正着。
“怜儿,你有没有怎样?爹快担心死了……”向员外上上下下仔细地检视宝贝女儿,就见她又羞又恼又怒地瞅他一眼后,又偏头瞪向屋内一脸阴沉的长孙启。
“怜儿妹妹,你别怕,看我如何收拾这个敢在青斗城撒野的淫贼。”跟着向员外一同前来救人的陈家公子,也拿着一根长长的棍棒准备英雄救美。
当陈公子威风凛凛地踏进屋内,旋即就被里头的人给骇到双腿发软。在打了退堂鼓之后,还可笑地躲在一干侍仆的后头。
“念在你释放怜儿妹妹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快……走……”虽然被吓得半死,陈大公子仍不忘来个马后炮。
“怜儿妹妹是你能叫的吗?”不复方纔的冷静,长孙启在听到这令他觉得刺耳的亲暱叫唤时,眼中突地燃起涛天的怒焰。
“我……我是怜……怜儿姑娘未来的夫婿,为什么不可以叫?”
“哼,向倾怜既是我长孙启的女人,何时轮得到你当她的夫婿?”长孙启冷笑。
“你……向员外你说,我跟怜……怜儿姑娘是不是在三天后就要成亲了?”仗着未来的岳父在此,就算他的声音抖得多厉害,也拼得过这名临时跑出来的邪傲男子。
“难道你就是那夜掳走怜儿,还留下纸条的那个人?”向员外忽然伸手直指着长孙启,满脸怒气。
他终于找到这个把怜儿害得如此淒惨的罪魁祸首了。
长孙启毫不犹疑地轻哼。
“好哇,你竟然还敢出现在青斗城!来人,把他……”
“爹,不要理他,我们走!”一脸愁云的向倾怜突然扯住向员外的衣袖,亟欲拖着他离开。
“走?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小子,来人,把他给我捉起来!”火冒三丈的向员外甩开向倾怜的手,支使下人赶紧冲进房内将长孙启拿下。
可惜那些下人还没跨进房内,就被长孙启轻轻的随手一挥,瞬间就被扫了出来,还顺便把躲在一旁的陈大公子给压得正着。
“你……好,我跟你拼了!”向员外眼见下人倒的倒、伤的伤、哀号的哀号,遂也按捺不住火气地要上前与他拚命。
“爹,你在干嘛?不要进去,我、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向倾怜死命地拉住向员外,还刻意撇清她与长孙启之间的关系。
“你到现在还想瞒我!那个臭小子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你是他的人,这样还叫作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不是真要把我给气死才忖心?”向员外突地扯开嗓门,狂吼着女儿。
“我、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才是你女儿,我说跟他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向倾怜气恼又难堪地回吼。
可恶,到底是哪个混蛋告诉爹她在这里的?
而向倾怜口中的混蛋单础应,早已不知溜到哪儿逍遥去了。
“向老爷,怜儿必须同我回洛阳。”向倾怜的极力否认让长孙启黑了脸,也僵直了身。
“他都叫你去洛阳,你还要跟我争……”咆哮声突然停止,向员外瞪大眼,惊愕地对着长孙启说:“洛阳,姓长孙的……难不成你就是洛阳城那个富可敌国的长孙家?”
“正是。”长孙启沉声说完便跨出门槛,越过被吓得合不拢嘴的向员外后,停在垂下头、双手一直绞着罗裙的向倾怜身旁。
“怜儿,三天后我会来接你。”长孙启抬起她的小脸,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道。
“可是三天后怜儿就要……”在得知长孙启的身份背景后,向员外原本怒扬的语气便在瞬间冻结,可见长孙家的名号已让他有某种程度的顾忌,向家庄虽然在青斗城也算是大户人家,但一跟家财万贯的长孙家比,可就……相形见绌。
唉!既然知道女儿是被长孙家给掳走,在明知斗不过人家的情况下,他也只好作罢。
不过,这回他又想重施故技,还明目张胆地说要把女儿接走,让他这个做爹的人不知该要庆幸或是觉得困扰。
“向老爷,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情势已经很明显,他不需要把话挑明。
“这……”这还用说吗?他当然希望把女儿许配给……咦,不对,他会答应入赘向家吗?
“爹,别听他的,我们走!”其实要带她走很简单,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威胁爹,难道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不值得他开口说那一句话?
“怜儿,长孙贤侄他……”这下子换向员外舍不得走了。
“好,你不走,我走!”向倾怜突地一跺脚,在狠狠地瞪了眼长孙启后,旋即跑开。
哼,他以为说要接她走,她就得乖乖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走吗?
做梦!
“等等,怜儿……等我呀!呵,长孙贤侄,请你别见怪,我这就回去劝劝怜儿。”
向员外对那张愈来愈阴沉的俊脸说完后,便带着一干东倒西歪的手下,匆匆赶去追女儿。
“你……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们长孙家有多了不起,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长孙家的名号在洛阳吃得开,也管不到青斗城来!而且我……入向家是入定了,怜儿姑娘迟早都是我的,你别妄想!”躲在栏柱后面的陈公子颤声地撂完话,便以最快的速度滚离此地。
长孙启的黑眸在刹那间泛起凌厉的锐芒,直射向陈公子踉跄的背影。
“哼,你说我管不到这里来是吗?”紧绷的下颚突地一松,长孙启微抿的双唇忽尔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在笑什么?他在笑陈公子的无知愚昧,因为在他讲出这番“大道理”后,陈家产业便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彻底消失在青斗城。
就连陈家子弟也随着一并消失。
向倾怜一路由客栈奔回向家庄,又从家门口直冲自个儿的卧房,待要把门扉用力合上之际,碰巧夹住了随后赶至的向员外。
“哎哟!怜儿,快开门,你夹到爹的脚了。”
“爹,你出去,我不要听,不要听!”向员外的痛呼声虽淒厉,但向倾怜也只是把门缝稍微拉大后,就赶紧将他的脚踢出屋外,再使劲地关上门。
她现在心情十分紊乱,根本听不进任何劝慰她的无聊话。
“怜儿,这事你一定得告诉我,你跟长孙贤侄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
“贤侄?哼,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唤得那么亲热,小心被那个陈公子听见让这桩亲事告吹!”向倾怜背贴着门,语气说有多酸就有多酸。
“听见就听见,爹难道还怕他不成!”反正有个比陈家不知强上数百倍的递补人选,他大可放心。
“哦,原来爹也是个见风转舵之人。”
“怜儿,你……爹让你读这么多书,可不是要你来骂爹的!”向员外气呼呼地跺脚说道。就算他势利,也是为了女儿的后半生着想,他哪里有错?
“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我……”向倾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