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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会心一笑之余，也是心里发紧。
到了那时候，我真的要。。。
“哇。。。原来地球上的植被这么巨大啊，这和资料记载的完全不一样嘛！”
“那是。。。动物！竟然有动物，这是野猪吧，好大，还有鹿！”
才在巨大藤蔓面前停留了没几秒钟，9S便是对着一只有5个他一般巨大的野猪冲了过去，视线中的好奇目光即便是黑色的目镜都遮盖不住。跑动带来的巨大动静自然让眼前的野猪吃了一惊，然后转过头，露出尖利的獠牙，次哼次哼的对9S发出警告声。
虽然从形体上判断，9S清楚，眼前这个大家伙有可能会让他受伤，但是在李元元人格的影响下，心中强烈的好奇还是让他慢慢的靠了过去，想方设法来达成他脑子里又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东西，似乎可以骑啊！
至于2B，则是抱着让9S先玩个够，之后再出发的想法，一个起跃来到了附近的高架桥上，眺望远方。站在不知是何场战争导致蹦断的高架桥上，2B感受着春夏交替之时才具有的和煦微风，解开了战术目镜，放任自己的视线收揽眼前的景色。虽然入目尽是破败的墙垣、崩坏的机械生命体的残骸、以及因为人类灭绝而重新占据这个星球的巨大动植物，但是没有丝毫战斗气息的环境还是让2B心情舒缓。
这个时候，是不用拔刀的。。。
片刻之后，一道欢呼声惊动了2B。
“哟呼！！太棒了，这比乘坐机体还有感觉啊！”
只见不远处突然飞溅出各种树叶和泥土，然后伴随着猛烈的猪叫和9S的欢呼声，一位略显中二的野猪骑士出现在了2B的视野中。骑在野猪背上的9S一手抓住野猪长长的鬃毛，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略带小刺的藤蔓，时不时鞭打着胯下的巨大野猪。而被骑着的野猪似乎很不愿意，爆发出夸张速度的同时，也在各种变换方向，晃动自己肥硕的背部，想要把背上的坏家伙摔下来，可最终，它还是小瞧了9S的平衡能力。
“哈哈！乖，带我到那边去！”
似乎找到了驾驭野猪的窍门，9S猛地一夹双腿，便是带着野猪对着2B冲了过去，丝毫不在意2B略显吃惊的表情，然后连人带猪，借着断裂的桥面一阵蹦跳，来到了2B的身边！要知道，2B站立的地方，距离地面少说也有8米高！
“谢了！”
在胯下的功臣将自己送到2B身边之后，9S终于是放过了它，让其自由离去。当然，野猪在离开的同时，还是抱着警戒之心，视线一直停留在9S身上，露出一种后怕而委屈的视线，这种首次被乘骑的体验，想必会给它留下心理阴影。。。
“呐，2B，地表真好玩啊！”
“。。。。。。”
看着9S脸上残留的欢笑，2B没有出声，嘴角也略微的弯了起来。
你这家伙，每一次都会这么说呢，不过这一次进步了很多，竟然能够骑野猪了。。。
就在2B愣神的时候，9S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跳下了桥面。
“9S？”
“走吧，我带你去找野猪，这东西骑起来可快了，不一会就能够到达抵抗军营地！”
“可是。。。我不会啊。。。”
惊慌至于，2B有些发窘。骑野猪什么的，她压根就没试过也没想过啊！不过看着前方拉着自己右手的9S，2B的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暖。
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果然值得庆幸啊。。。
“没事的，我把数据传输给你，很简单的，它们都非常乖，也非常快！”
于是，在9S的欢笑和2B的惊呼之中，野猪骑士一下子变成了两位。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打落在这一片没有人类的环境中，映照着两位奔驰着的人造人，白色的头发，黑色的外装。。。
世界在这一刻，又有了色彩。
178、钓鱼（）
野猪的速度是非常恐怖的，根据电子地图显示，2B等人与营地的距离，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看着身后被野猪掀起的烟尘，2B估计，用不了半小时，她和9S便是能够抵到目的地。然而，这个想法刚刚从2B的脑子里冒出来，9S好奇的叫喊声便是让2B感觉不妙了。
这家伙。。。估计又发现了新大陆。。。
果然，9S一个急刹车，从野猪身上跳了下来，然后麻溜的扯过旁边植被的藤蔓，当成了临时的缰绳，把野猪拴在附近的树根之后，便是兴奋的跑到2B面前。
“鱼啊！我发现了那边有个小水池，竟然有鱼这种生物啊！”
“。。。。。。”
打量着眼前的9S，2B一脸无奈。
“9S。。。”
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啊。。
“最后一次，就耽误一下下。。。这不是因为我发现了野猪，我们的速度提升了很多么，这节省下来的时间，就让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败给你了。。。”
妥协的2B很快被9S带到了水池这边。眼前这片区域，与其说是水池，不如说是远处瀑布倾泻下来后，河流分支形成的小水潭。至于这种一眼就能看到河底鹅卵石的小水潭是否真的有鱼，2B不是不清楚的，她甚至连鱼是什么都没见过，她只是从地堡的资料中得知，人类曾经以这种生物为食。
不过一旁的9S就不一样了，继承了李元元记忆的他，可是非常清楚鱼是什么东西，甚至还知道鱼的美味！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幅人造人的义体能不能和人类一般具备品尝美食的能力，但是寄叶部队的义体是仿照人类来制作的，味觉方面应该也差不多才对。。。
“9S，你打算怎么。。。钓鱼呢？”
“钓鱼”这个词也是在9S讲出来之后，2B才和自己脑子里的资料匹配上的。
“唔。。。根据人类的习惯，钓鱼必须要有鱼饵和鱼竿，我们现在的话。。。”
扫了一眼周围的植被，9S发现确实有不少灌木可以做成简易的鱼竿，但是鱼饵这东西，连9S也不知道怎么去弄。犹豫了片刻，9S只能求助于POD。
“POD？”
“咦？！！你看我干嘛，我可是支援型机器人啊，钓鱼这东西，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吧！”
“我都没问你具体问题呢，你否认什么啊。。。”
“唔。。。”
POD闪躲的表现让9S有所怀疑。
“你的辅助功能里面包括生成气味么？”
“额。。。是可以生成各种气味啦，你想干嘛？”
不只是POD不清楚9S的想法，连一旁的2B也是一脸疑惑。怎么着，难道你还想用POD去当鱼饵啊？它可是金属啊！
“接收我的记忆数据。然后，你的体内不是有修理精细机械用的探针么，让那东西弯曲成鱼钩形状，然后把生成的气味附着在这上面。嗯，就用我那段记忆数据来生成对应的气味。”
9S跃跃欲试的表情直接让POD飞退了小半米。虽然在它的核心程序中，服从寄叶部队的所有要求是首要执行命令，但是具备了半人格的POD还是觉得，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答应9S的，毕竟用寄叶部队最尖端的辅助机器钓鱼，这种事情也太掉价了。。。
“拒绝，POD有理由拒绝9S的不合理要求。”
“怎么不合理啦，钓鱼也是收集数据的必要手段！说不定周围机械生物的不寻常反应，正和池子里面的鱼有关系呢！”
“这。。。”
一时之间，POD竟然没办法反驳9S这种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言论。什么鬼，为什么机械生物的异常反应能和鱼扯上关系？！！可是你要说没关系嘛，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证据。
就在POD犹豫的时候，9S已经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了它的小身躯，然后抓在手里一阵甩动，紧接着对着池子猛地扔了过去。在扔出去的瞬间，9S还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
“去吧，皮卡丘！！”
那一句充满激情的话语在2B耳边回响，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寄叶部队顶尖战力嘴角犯抽，要不是人造人没有情感，这时候的2B肯定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9S。。。皮卡丘是。。。地堡内某种我没有权限查看的资料中记载的神秘生物么？”
“那个。。。这是李元元记忆里面的某种动漫形象。”
“动漫形象？”
“唔。。。回头再和2B解释了。钓鱼，我们现在先钓鱼！”
虽然小声抱怨着，但是被扔到了水中的POD还是老实的伸出了探针，并且让它弯曲成了鱼钩状，同时发出了9S要求的气味。至于机械生物异常和鱼有关之类的扯淡言论，它是一句都不信的。
“鱼，这种生物虽然还没灭绝，但是绝对不是那么好出现的吧。。。5分钟，不对，最多3分钟没反应，我就不玩了！”
就在POD低声呢喃的时候，它突然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探针被触碰了一下。
纳尼？！！
看着POD躯体之下的水波有了变化，9S兴奋的发出了叫喊声，一旁的2B也是吃惊不已。还真的有鱼？？
随着水波越来越大，估计时机成熟的9S立刻给POD发出了抽竿的信号。虽然很不情愿，但是POD还是启动了悬浮装置，把它身下的小家伙提了起来。在探针弯曲成的鱼钩上，正挂着一只活蹦乱跳的未知鱼类，淡银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哇！鱼！”
“9S，情况不对，这只鱼没有生物反应。”
“哈？”
被提醒到的9S立刻开启了探查，果然，鱼钩上的小鱼虽然看起来充满生机，但是经过扫描之后，却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
“这竟然是。。。机械生物？！机械鱼？！”
从POD身下取过小鱼，放在手里，9S不由得细细查看。细看之下，9S果然发觉手里的鱼和李元元记忆之中的有很大区别。眼睛是机械生物惯用的玻璃摄像头，并且周身的鳞片也是金属构成，甚至随着9S的轻轻挤压，其排泄口还会渗出些许机油。
“摧毁它吧。”
“可是。。。”
面对2B的提议，9S犹豫了，他还没能从钓到鱼的喜悦中走出来，因为在李元元的记忆中，钓鱼这种事情，与其说是人类的捕食手段，不如说是一种娱乐方式，其最令人兴奋的时刻，就是在抽竿的一瞬间，亲眼看到自己等待许久的大鱼咬勾！
这是身为人类的一种享受。
“这已经不是人类存活的世界了，不只是人类灭绝了，生物也完全不同。。。这个世界，已经腐烂了。9S。”
“。。。。。。”
看着手里的小型机械鱼，同时脑子里回忆起李元元小时候钓鱼的欢乐场景，9S心中涌出了浓郁的羡慕和淡淡的悲伤。
为什么，自己要诞生在这种世界之中呢？连钓鱼都无法做到的世界。。。
“不会的！”
轻轻的将手里的机械鱼扔到池子里，看着回到池水中的鱼儿迅速消失不见，9S脸上的表情也愈加坚定。
“这个世界还没有腐烂，或许真的如2B所说，它确实开始腐烂了，但是它还有救。而我们，正是为此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和2B一起，钓到真正的鱼，并且做出好吃的料理！”
视线同样停留在池水上的2B，平静的外表下却是激荡的内心。
果然呢，不管多少次，你都还不舍的放弃对于这个世界的希望，明明是一个绝望的世界，周围明明是绝望的人造人，连自己也是被绝望的命运加身，你还是。。。。9S。
就在两人略显失望的准备离开时，野猪尖利的叫声响起，让2B和9S的神经瞬间紧绷！
179、再遇机械生物（）
飞速奔跑着，9S的牙关越加紧咬，因为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野猪的哀鸣已经慢慢的弱了下来，就好像是黑暗中渐渐熄灭的烛火一般。虽然这些生物对于9S来说没有重大的意义，但是一路相伴之下，9S还是不希望坏事发生在它们身上，而且一旁2B越加严峻的眼神已经暗示出了9S最担忧的一点：是机械生命体！
穿过茂密的植被之后，出现在9S和2B眼前的，是被鲜血染红的一地狼藉。野猪皮、骨骼、内脏都被凌乱的撕扯开来，9S所乘骑的那一头野猪已经倒地不起，脑袋也不知所踪，而另一只，肚子被开了膛，正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拴住獠牙的缰绳让它无法逃脱来自周围的攻击。
一小队身材滚圆，双目泛着黄光的机器人正围成一团，用它们有力的前肢撕扯着野猪的生命。尽管野猪的身材是这些机械生物的5倍还有余，但是坚固的金属结构以及恐怖的力量，却是它无法抵抗的。
吱！吱。。。。吱。。。
最终，叫声消失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9S愤怒无比，甚至不去思考这些机械生物为什么会攻击动物，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眼前这些家伙，打成再也不会动的铁块！然而，2B的行动则是更直接，白之契约化为创世粒子，出现在她的手中，高跟鞋爆发出恐怖的加速度，突入了机械生物之中，然后便是火花和被剁碎的残骸飞溅！
“杀了你们！”
尽管机械生物的金属外皮坚硬无比，但眼前这种最低级的机械生物并不能承受2B的斩杀，强而有力的臂力加持下，锋利的刀刃泛着冷光，切割出无数道平整的切口。头颅、躯体、四肢甚至是发射出来的高能光球，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抗住2B的斩击，白发纷飞之中，2B化身为黑色的死神，给这些没有情感的战斗机器，带去了超越程序感知的恐怖杀戮。
虽然经过无数次战斗，但是挥刀的2B很少出现这种感觉：死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两头野猪而已，这种生物在周围随处可见，可为什么，我却有一种战友阵亡的痛苦感。
在几台机械生物完全报废之后，这些脑袋滚圆的家伙才发现自己被袭击了，原本黄色的双眼瞬间变成危险的红色，还沾染着野猪鲜血的钳状双手也如同风车一般挥舞起来，对着冲杀进来的2B发出不要命的攻击。
杀死人造人，杀死人类，这是千年以来就根植在机械生物中枢中的命令。
“杀死。。。人造人。。。杀死。。。”
断断续续的机械发声让2B愣了神，从被生产出来到现在，2B已经不知斩杀过多少这种最低级的机械生命体，可之前的战斗中，并没有任何一个能够发出声音，就算是它们的头颅被一刀洞穿的瞬间，除了核心停止运转的声音外，并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静。
“怎么会。。。”
记忆回溯到那时候和9S面对超大型机械生命体时，在那时候，那个怪物也是发出了类似的呢喃。
“哇啊啊啊！！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为什么要屠杀这些无辜的动物啊！”
9S狂暴的喊声很快将2B拉回现实。虽然不是战斗机型，9S还是拔出了自己的黑之誓约，加入了战圈。这把从来没有经历过砍杀的短剑，终于是用机械生物的机油，作为自己开锋的第一道洗礼。
和2B直接握刀近战斩杀的战斗方式不一样，本身力量不足的9S采用的是半远程的攻击方式：投掷剑刃！创世粒子构筑出来的金色控制环并未从黑之誓约上消除，而是一直附着在刀柄上，伴随着不断飞出回归的短剑，摧毁着一具具机械生物的躯体。借由数据处理中枢，9S能够让飞射出去的短剑产生速度极高的旋转，让锋利的剑刃成为一面不断旋转的刃盘，在战场之中割出一道道痕迹。
“POD！”
“了解！射击模式，启动！”
一旁的POD也担任起远程火力的支援，穿透力极强的轻机枪子弹不断蹦碎机械生物的脑袋。
冲杀之中，9S并没有任何初次斩杀所带来的愧疚感，他不知道这是自身程序的缘故，还是因为碎裂在自己剑刃之下的机械生物压根就没有灵魂，总之，这种杀戮就算持续个一万年，还是不能唤起他的悲悯之心。相反，在李元元人格的作用下，9S心里有的只是不解和痛苦。
这些机械生物的敌人不是我们么，为什么会屠杀这些无辜的动物，这些野猪对于它们来说，既不能乘骑，也不能吃，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可就是这么没有意义的东西，也要毁灭吗？！
“人造人。。。杀。。。痛苦。。。杀。。。”
“你们这些铁块，根本连自己喊些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是没有心的家伙！去死啊！”
削平对方头颅的短剑化为创世粒子，再度回到了9S的手中，不知何时，纤尘不染的黑之誓约已经布满了机械生物的机油，原本橙黄色的剑刃，也被染回了丑陋的黑色。感受着透过自己手套传达到手中的油腻感觉，再看看眼前一地的金属残骸，这种让天空都有些暗淡的末世场景，终于是让9S胸腔中的火焰慢慢淡化。
再一次的，投入到了杀戮之中呢。。。
战斗很快结束，残留下的最后一只机械生物也是冒着电火花，跪倒在2B的面前，虽然尖利的刀刃抵住了它遍布伤痕的脑袋，但是那两只红色的眼睛中还是闪烁着敌意。外皮千疮百孔，活动关节也被2B完全击碎，从腹部流淌出的机油在地面上拉出难看的痕迹，这一只机械生物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
2B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双手将白之契约举过头顶，准备给予眼前的敌人最后一击。
“杀死。。。人造人。。。过分。。。生活。。。”
“究竟是谁过分了啊！哈？！这些野猪，难道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么，它们可是完全无辜的啊，和你们战斗的，是我们啊！！”
意义不明的念叨让9S心中烦躁，几步上前阻止了2B的动作，对着眼前的机械生物怒吼。然而，那一颗慢慢抬起的头颅中，能够表现出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敌意。
“没用的，它们根本不能理解这些。只是一群铁块而已。”
“可恶。。。”
机械生物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这点，9S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些只会战斗的工具，都是依靠机械生命体网络来控制，它们就是彻头彻尾的傀儡而已。连自我都无法认知的傀儡，在思考层面上来说，比人造人还要低微，又何来感知这一说。
最终，9S退了下来，侧过脸，将视线停留在了两头野猪的残躯上。鲜血和油污混合在一起，让空气泛出恶心的气息。
就在刀尖再度下坠，准备洞穿机械生物的头颅时，一颗从灌木丛内飞出的小石头击中了刀身，让2B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片刻之后，伴随着稀稀疏疏的声响，几个比之前要小一截的机械生物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并且它们的眼瞳中并没有闪烁着疯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