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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固。”轮到黄药师,他如同前面的人一样,先是说出自己的名字,再将报名时领到的那块牌子递上。
那衙役拿着牌子,从牌子上的码翻阅手中的花名册,待到查到“黄固”二字后,使用朱笔做了一个标记,如同前面的人一样,衙役收回牌子,换成了另一个有码的铜牌,铜牌上的码对应着座次他让他拿着这个铜牌进场找自己的座次。
取得铜牌,接下来便是检查,只是让黄药师颇为意外的是,这检查竟然颇松,以黄药师看来,这更像是一个形式。
虽然是第一次考科举,也不知道前面的科举都是怎么样考,不过这样的安排是让他觉得很舒服,若真有人对他大索全身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耐得住脾气。
“张生。”紧随着黄药师身后的是一年轻书生,正是张生,不像黄药师一派从容的样子,张生颇有些紧张。
对于自己前面一人的从容,张生颇为羡慕,认为是大家风范,但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衙役的速度很快,张生很快领到了做工颇为精致的小铜牌,追随着黄药师的脚步考场。
考场在最里面的位置,越向里走,嘈杂之声越小,两旁绿植,郁郁葱葱,提鼻一闻,一股淡淡的香气人心旷神怡。
看的出来,汉朝很重视这次科举,安排考场的地方,环境幽美,并且十分的安静,一路走来,每一处拐角,都有着衙役指路,很顺利的,张生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环顾整个考场,巧合的是,在他之前进来的那一派从容的文士恰巧也在同样一个考场,张生想要打个招呼,但看看四周巡视的衙役,内心微微惶然,遂取消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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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考题()
这座考场的面积很大,看着格局,由着两座大厅凿合在一起而成,考生间并没有再断,一人一张桌案一把座椅,案几上空无一物。
从铜牌上,黄药师知道,自己所属丁区,虽然不知共有多少区,但只丁区看上去,便能容纳不下于三百人。
黄药师进来时,人还未多,懒得理会其他事情,抽出座椅,闭目养神起来。至于身旁想着向自己打招呼的一个后生,黄药师自然早已注意到,只是别说他最终没有打招呼,就是打了,依照黄药师的脾气,也是懒的理会。
又过了一会,陆陆续续的,后面的考生也都走了进来,这个考场已经坐满了九成,看着时间将近,剩下的人不知是没有时间赶上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仅仅只是报个名而不参加科考。
科考时间临近,气氛愈发的紧张起来,毕竟,并不是的人都有黄药师这般的定力,也不是人都能向他一般不将科考放的太重。
“时辰到——”随着一声锣鼓声,大汉朝廷的第一次科举考试第一场正是开始。
等考题公布,黄药师面无表情,只是从其眉梢间倒也看出心情不坏。
汉朝的这次科考共分三轮,对应以往,应该便是秀才试,举人试,进士试。这第一轮科考对应的正应是秀才试。
只是,正常的秀才试考的是什么呢?实际上考的极为简单,不过是些贴经和墨义罢了。
什么是贴经,就是把经文贴去几字,令其填补,就是现代的填空题,这实际上不难,考的主要是背诵,至于墨义,是让人说说里面的意思,类似于现代的命题作文,考的尽数是四书五经,也相对粗浅。
这种考试,怎会放在“见多识广”的顾源眼中。
是故,这第一轮的考卷,共十题,贴经仅算一道题,墨义也仅只一道,余下八道题中,算数占了两道,几何占了两道,地理占了一道,刑律占了一道,施政占了一道,最后一题则是一道历史论述,题为“汉”。
考题下发不过一刻钟,考场中已经百态横生。黄药师心情似乎不错,但张生确是有点复杂,先是眉头紧锁,再是一副后怕的样子,最后眼神重又坚定了起来。
“有辱圣贤啊!”突然,考场之中一声沙哑而又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抽泣之声,顿时引起了一点骚动。
黄药师面无表情,张生偷偷瞄了一眼,才发现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生抱着考卷,埋头痛哭!
很快的,有衙役将这老生拉走,考场之中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张生深知,这件事情绝非个例,整张考卷换做正常的一个秀才应该能怎么答呢?
贴经和墨义大体是没有问题的,但除此以外呢?两道算数,两道几何,埋首于“圣贤书”的秀才大体是做不出的,地理、刑律能做出来吗?以张生看来,也是难,刑律和施政倒是有些希望,历史应是没问题,但能精心研读历史的绝不会太多。
一时之间,张生竟然也是戚戚然,对于那个老生的绝望深表同情,若非老师在他临走前硬塞了《九章算术》和史书的话,他和那个老生又有什么区别呢?充其量,不至于公然扰乱考场。
毕竟,公然扰乱考场,按罪,是要剥夺以后科考权利的。他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而那老生,这大概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绝望到不顾朝廷威严,扰乱考场,这真的是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那个老生,是被拖着走的!
“扰乱考场者,终生禁考!”果然,老生被带走后,有巡视官员来到这个考场宣告了这个消息。
考试时间不过两个时辰,然而第一个时辰结束,张生一直注意的那位气度从容的文士已经交卷离开。
张生心中暗悔,这个时间就完成考题,必是大才,科考前真应该放下顾忌,好生结识一番,如今这人离去,而张生能否通过第一轮考试还未可知,后面相遇的可能何等稀少!
顾不得后悔,张生考完,走出考场的大门,被冷风一吹,只感觉自己做梦一般,有些头重脚轻。摇摇有些昏涨的头,向外走去。
从一大早考到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考试时还不觉得,此时出得考场,顿觉腹中空空,饥饿难忍。
……
距离考场不远处,有一处凉亭,此时凉亭中顾源正坐着,安逸清等人随侍一旁。
此时科考还未完结,宁志明主持大局自然不能擅离,但科考之事关系汉朝大局,顾源万分,如此自然有人将消息源源不断传来。
“圣上,丁字考场有一考试当场崩溃!”
“圣上,甲字考场有三考试当场崩溃!”
“圣上,辛字考场有三考试当场崩溃!”
……
考试之初,各个考场都传来有人崩溃的消息,安逸清看了看面沉如水的顾源,一时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只得吩咐旁边侍卫向宁志明递个话,要些好消息。
考试开场一个时辰又一刻,宁志明派人递过来一份已用朱笔批过的考卷,顾源取出一看,面色稍好,这份考卷竟然难得的得到了十分,没有错误,就连历史论述都有理有据。
再看考生姓名,“黄固”二字映入眼中,顾源思索良久,愣是没有印象。“如此大才,不应该埋没历史,怎的一点未曾听闻,是我未曾听闻还是乡野遗贤?”
到底宋朝时代太远,顾源对宋朝的历史人物所知并不是太多,对于“黄固”更是没有半点印象,此时也只能认为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圣上,这是天香楼那三人的考卷!”不多会,宁志明已经着人送来破解了天香楼三道难题的三人的考卷。
天香楼中的那三人,顾源虽然未见,但闻名已久,对于三人能考成怎样甚是好奇。
天香楼天字五房,破题者文韬,也就是原本跟随完颜洪烈,在顾源破虎牢之后转投顾源的文先生。只是,这文先生想要通过科举为自己刷上一层身份,顾源也由得他,只是令他需得破了天香楼的一道难题方可参加。
取过文先生的考卷,顾源一看,到底是文先生,竟然有九分,只有一道几何题未曾正确。
天香楼天字四房,破题者陆望,陆九渊先生的弟子,若是张生见到的话,定会认出,这陆望就是他那不知姓名隐居山村的老师。顾源未曾听闻陆望之名,但既然是陆九渊亲自并且破解了天字四房的难题,定也有过人之处。
取过他的考卷,也是九分,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陆望的考卷十题中仅做了九题,最后一题不知为何不曾谢过一个字。
最后一份考卷,便是天字第三房的黄容的了。顾源拿起考卷,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这非是墨香,更像是花香。
这份考卷十分出乎顾源意料,竟然只得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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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题出的甚好()
待到细看,顾源才发现,黄容此人真是“偏科”的厉害,十道题中有三道一字未答,确是地理一道、刑律一道、施政一道。按理来说,黄容既能答对其余七道题,才华应是不差,这等人怎会不明地理,不通刑律,不懂施政!
将手中考卷交给侍从,“将这几份考卷送至九渊先生处!”顾源心情颇为愉悦的吩咐道。
既然一轮试中有人能够得到高分,那么就不存在考题过难的问题。
接下来,需要头疼的不再是他,而是儒学界的泰山北斗陆九渊。
陆九渊的到来确实为顾源带来了很多的读书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顾源需要对陆九渊进行妥协。
相反,是陆九渊的儒学需要适应汉朝,需要对顾源妥协。
儒家向来是最能够适应社会的学派,顾源既然没有心思重新塑造一个新的学派,那么也就避不开儒家,在官员任免上必须依赖于儒家士子。
只是,他需要的是能够符合自己要求的儒家士子,而不是脑中只有四书五经的腐儒。
……
顾源一身常服,身边只有安逸清陪着,暗中自然有着隐藏的侍卫,只是,以顾源的武功,并不真的非常在意有无侍卫,不过是例行的规矩罢了。
出得考场,此时考试完结已有了一会,考场外,漫漫的人潮已经消失不见,只余当值的衙役还在大街上站着岗整条大街颇为安静。
“走,去天香楼看”顾源招呼安逸清一声,正要去天香楼,只是才迈出一步,又道,“算了,没什么意思,回吧!”
正如顾源所料,此时天香楼中全不见往日的喧闹,考完归来的士子不管考的如何,都是心中颤颤,坐立不安,哪还有心思玩乐。
按照这次科举的流程,明日傍晚就会放榜而出,这速度堪称神速,当然,这也是因为此轮考试答案有九CD是固定的,仅有一题需要时间审阅,自然,批阅起来容易些。
接近三千人的卷子,一日一夜已经足矣。
天字第三房中,黄药师仍是临窗而立,眼神似笑非笑的不时撇向床头将头埋入了枕头底下的黄蓉,心情似乎不错。
当时信誓旦旦的在黄药师面前夸口,谁知道这不过对应着秀才试的第一轮科考便涉猎如此之广,顿时让黄蓉自觉好生难堪。
固然,黄蓉家学渊源,经史子集都有涉猎,数数天文更是精通,但地理、刑律、施政之类的虽然黄药师懂得,但黄蓉可就真的一窍不通了,认认方向找找路也就罢了,但黄河长江流经哪些区域,这真的是一个秀才应该知道的吗?至于刑律和施政,黄蓉一个女儿家,黄药师更是不会给她讲这些东西,桃花岛上纵然有着相关的书籍,黄蓉也是丝毫没有兴趣,武林中人,怎会这些!
如今想要参加科举,顿时漏了根底,黄蓉可谓是既羞且忿,羞自不必说,忿则是直指顾源,若非他改变了科考的形式,黄蓉也不会在第一轮中就“捉襟见肘”!
……
皇宫大内本是不能留宿的,不过一来顾源后宫之中暂时不过是个空壳,再则陆九渊也非常人,顾源将陆九渊留在皇宫之内,一则是显示自己的尊重,二则是不欲陆九渊影响到科举。
毕竟,以陆九渊的人望,只要他在科举之前露面,不知有多人会围在他的身边,以他的弟子自居,到时候纵然陆九渊本身没有想法,这些人中但凡科考有成,必然会以陆九渊为纽带成为一个新的政治团体,这是儒家之人的本性,不以个人的意志而变,陆九渊也不例外。
而科举之后则不然,科举之后考得名次之人反而没有理由围绕在陆九渊身边,反而是会敬而远之,以防被朝廷以朋党看待。
陆九渊自然明白其中的分寸,欣然在皇宫之中住下,所幸,顾源对其甚是优容,单独划拨文枢殿与他,殿中自有藏书无数,陆九渊倒也乐在其中。
“老师,汉皇陛下命人将这几份考卷送您过目!”正当陆九渊沉醉于读书之中时,他的书童一脸喜悦的将几份考卷转交。
留陆九渊于皇宫之中,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更是允了他的书童常伴身边,这份殊荣,已经是无以复加。
陆九渊自然对汉皇多有好感,只是这好感对于他这样意志坚定倚道而行的人并不能改变什么。
结果书童奉上的考卷,陆九渊对此并不意外,事实上,相对于皇帝的尊敬,陆九渊的老辣更看出其中的深意——这是试探!
试探的是他陆九渊能不能够与这新兴的汉朝相互磨合,若是能够磨合,自不必说,凭借陆九渊的名望再加上朝廷,陆九渊立时便是汉朝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但若是不能磨合,恐怕以汉皇开国皇帝的格局,也不会太将陆九渊的名望放在心上。
只是,有道是“同道者为朋,同义者为友”,陆九渊一代大儒,心中自有自己的道,若汉朝真的容不得,他也不会恋栈。
考卷不多,仅只四份,但陆九渊却是埋首书桌,看的分外仔细。
良久,陆九渊放下考卷,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书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自有不同人的看法。
顾源随手的一件事情,因其所属的位置不同,自然多有人去进行解读。不论是他留下的天香楼五道难题,还是对陆九渊的安排,聪明人太多,总有人能揣摩得透彻。
答对了天香楼难题的人的考卷直接送到顾源面前,这是谁的意思?陆九渊暂居皇宫却没有汉朝官员与之接触,怎么回事?
而顾源特意将考卷送给陆九渊看,又是什么意思?
书童从中看出的是自家老师享受到的殊荣,而陆九渊从中看到的却是顾源的问题:“科举如此出题,儒家四书五经再非唯一‘圣典’,能接受吗?”
陆九渊是智慧超群的人物,不然也不能成为可与理学相抗衡的心学支柱,虽是一张考卷,但陆九渊却知道,自己本以为自己的到来是为汉朝“雪中送炭”想错了,汉皇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到来仅能算做是“锦上添花”。而且,这“花”来的有些突兀,甚至是打乱了某些汉皇的计划。
陆九渊的到来为汉朝带来的是正统的名义以及汉朝最迫切的官员基础——儒生,但汉朝虽然需要儒生,却并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汉皇更是对官员有着完全不同与以往朝代的要求。
伴随着这次科考,传统儒学地位势必大大降低,只是,这降低虽不符合陆九渊心意,但他内心却少有的多了几分期待。
儒学从来不是守旧的学问,当年儒学能够慢慢将部分诸子百家的思想融为一体,今日就能再向里面再加些东西。而能完成这种事情的必然名传后世。
“童儿,送来考卷的人还在吗?”
“还在!”
“好,你将考卷还给他,对他说一声:‘题出的甚好!’”。
“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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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父女()
若是正常的秀才试结束,那些士子们必然是眠花宿柳、放浪形骸、诗酒风流,只是此次科举确是大为不同。
一则,变了花样的科考不知道让多少人内心忑忑不安,几乎没有几个人能预估到自己的成绩,这种情况下,士子们集中性的表现便是焦虑不安。
当然,若仅止于此,也阻止不了士子们挥洒青春,但这第一轮考试结束翌日便是放榜之时,到时候考的过的人自然要为即将到来的第二轮考试做着准备,未考过的人确是只能长叹息以掩涕兮了。
是以,这个晚上,除了考场之处彻夜批阅试卷的考官们,开封偌大一个皇城竟然少有的安静起来,只是这安静中夹杂着太多的焦灼人有些烦闷。
雄鸡报晓,终是天明。
开封瞬间散发出了活力,大街小巷,满是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商贩、百姓,只是,这些人的口音确是有些怪异,五湖四海似乎全都存在,似是来自外地。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原先开封的居民被金宣宗裹挟着离开了好大一部分,纵然有些逃过一劫的,也不足以让开封恢复到如此程度。
“爹爹,我们到开封了!”一个银铃般的少女声音自大街上传来,这少女身着红衣,明眸皓齿,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倒是一旁被她称为爹爹的男人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显得有些苍老。
这二人正是穆易父女,本不应需一月的时间,但穆易父女二人既无骡马代步,碰到城市之时还要卖些武艺好换些银钱,是故就这样耽搁了。
“念慈,我们先找间小店吃点东西,再打探一下丘真人的住处。”
“嗯!”虽然舍不得这繁花盛景,但这红衣姑娘为人至孝,却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思。
这开封城中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高柜巨铺,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中但见华服珠履,往来俱是风流人物。穆易囊中羞涩,自然是不敢进这般酒楼,只拣了一间小小饭铺。
饭铺之中颇为简单,不乏如同父女二人般的旅客路人,只是到底是开封城中,物价远非边远小城可比,穆易不过点了几个馒头,两碟小菜,竟然需得二十枚铜钱,要是在其他地方,这些不过十三四枚罢了,穆易看了看自己干瘪的皮囊,知道父女二人恐怕又要在城中卖艺赚些钱财了,不过开封毕竟大城,赚钱想必容易些。
“小二哥,找你打听个事?”吃罢饭食,穆易喊过小二哥,客气的问道。
“哎哟,客官,您说!”小二哥倒是颇为友好。
“小二哥可知道丘处机丘真人?”穆易一脸希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