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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掌柜称为宋老板的客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问道:“现在真这么紧张啦?”
掌柜的不答,只是摆弄着手中的算盘。
那宋姓客人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两块碎银,手中掂量一下,“给,不用找了!”
那掌柜顿时眉开眼笑,这银子足有二两,除了饭菜的一两五钱,剩下的自然不用多说,“情况很不妙,北边西边都遭遇大败,什么时候到这里都不好说,宋老板,奉劝一句,若是要走的话尽快,没准再不走的过几天想走都走不得了!”
宋姓老板一听,面色一紧,抱拳道:“谢过掌柜!”
随后,喊过身后带着的其他人,郑重吩咐道:“手上的东西今天全抛掉,亏点就亏点,今天我们就离开开封。”
“老板,那我们要采买的东西呢?”
“不买了,抓紧时间走!”
……
“八百里加急开!”突然一阵吼叫声传来,伴随着的是马蹄踩在青石板上的哒哒声。
纵然行至这繁华的街道,驾马的人也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马鞭不住挥舞,似乎仍旧嫌弃这马不够快似的,这匹马枣红色,长长的鬃毛披散着,本该是一匹神骏非常的马,只是,似乎是长时间未曾打理,披散的鬓毛虬结在一起,枣红色的毛发上布满了灰尘,甚至行走间这马嘴角已经沁出了点点白沫,一看便知这马已经接近了极限。
马蹄声远去,大街上一片狼藉,只是大街上的人却很是平静,一点点的收拾着自家的东西,摆弄整齐,丝毫没有怨声载道,似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骏马行至金国皇城门口,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马上的人高呼“八百里加急”,守卫连忙打开城门,任由这马穿过,皇宫大内,有资格在其中驾马的寥寥无几,只是,最近,倒是多了一些人!
御书房中,金宣宗伴着几位大臣仍旧在对着金国的地图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着什么,突然,一声“八百里加急”之声传来,金宣宗一个恍惚,身形微微晃动,似是站立不稳,幸得旁边一位大臣搀扶,才未出事,
摆了摆手,事宜自己无事,金宣宗对着门口就是一字:“宣!”。
一个身着常服风尘仆仆的汉子进来便是一跪,大哭道:“皇上,虎牢关失守了!”
宛如晴天霹雳,金宣宗眼前一黑,手撑着桌子稳住自己的身体,金宣宗狰狞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虎牢关失守了!”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你骗朕,你敢骗朕,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犹自不敢置信,金宣宗厉声疾色冲着跪在地上的传令使吼道。
外面侍卫走进,似是要遵从皇命将跪在地上的人带走处死,一个似乎地位最高的官员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那侍卫看了看金宣宗,见他似乎没有反对,依言退下。
从始至终,那跪在地上的传令使者只说了一句话,剩下的只是哭。
将金宣宗搀扶着做到龙椅之上,那官员问道:“怎么回事,你且具体说说,完颜洪烈如何,是生是死,大军又损伤几何?虎牢关是如何丢的?细细道来!”
那官员的问话一时间倒让金宣宗的注意力重新回了过来,直盯盯的看着那传令使,似是在等着他的答案。
那传令使在那官员的安抚下似是稳定了情绪,开始一点一滴诉说起来。
……
赵王府。
“小王爷,我们在宫中的人传来密报,王爷兵败虎牢,眼下生死未卜!”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叟遣开众人,单独向杨康说道,这人正是赵王府的大管家简明,整个赵王府再也没有比他更清楚府中大小诸事了,“还请小王爷早做准备!”
杨康心里一惊,回想到完颜洪烈让他跟着丘处机离开的场景,他心里明白,可能真的已经到不得不做决断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杨康对着简管家说道:“简伯,你先收拾一下,我去看看母妃!”
……
“母妃,康儿求见!”
“康儿,好久没来看母妃了,怎的,你父王回来了吗?”
“母妃,还没有父王的消息,只是,我们可能要先离开一阵子。”
“离开,为什么?”
……
正当杨康在劝着包惜弱离开之际,简管家突然来到,附在杨康耳边小声说道:“小王爷,府中被宫中来人包围了!”
杨康内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包惜弱说道:“既然母妃不愿意离开,就算了吧!”
……
“简管家,怎么了!”
“王府大门小门均被皇宫的人给围住了,说是保护王府不受侵害!”
“荒谬,王府自有府中侍卫来守护,哪里需要他们来多管闲事!”
“小王爷,来者不善啊!”简管家一脸沉重的说道。
……
赵王府正门,“见过小王爷!”一群侍卫身着甲衣见到杨康便行礼道。
“怎么,你们围在这是不让我出去吗?”
“小人不敢,只是近来城中多有盗匪,我等也是奉命保护王府安危!”
“我要出去呢?”
“小人自然不敢阻拦小王爷外出,只是要派些人手保护小王爷!”
“哼!”杨康听到此处,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转身王府之中,关闭王府大门。
……
开封城门处,一马飞驰而来,“皇上口谕:关闭四门,许进不许出!”
咔咔咔。
城门正关闭着,“老板,我们都齐活了!”
“那好,快走!”
距离城门还有百米,一士兵突然挡在宋老板他们面前,“城门已经关闭了,现在不能出城了!”
“长官,今日怎的那么早关闭城门?”
“关你什么事,滚滚滚!”
“长官,我家中有急事,还请行个方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足有十两重的银锭子塞到那士兵的手上。
那士兵顿时软化下来,看了看周围,对着宋老板小声说道:“看你是个明白人,告诉你一声,这城门是皇上口谕让关的,什么时候能再开门还没个定数,我们是不敢现在给你偷偷开门的,你还是回去吧!”说着,那士兵笑嘻嘻的将手中的银子塞入了怀中!
咣当!
城门彻底关闭,宋老板看着彻底关闭的城门,回想着那士兵的话,只觉的一颗心仿佛沉入了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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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轻取荥阳()
“王上,荥阳城中来人请降。”接到消息,安逸清立即向汇报。
“怎么,完颜洪烈走了?”
“已经走了!”
“如此一来,那位文先生倒是不可不赏了!逸清,你看什么位置合适?”
“这哪里是微臣能置喙,自有王上定夺!”涉及到人事变动,安逸清向来都远远的躲开,生怕沾的一身腥,
“既如此,就先让他在参谋处待着吧!”
“谨遵王上口谕。”
“走,去见见荥阳的人,顺便将那文先生带上。”
……
眼下的虎牢关已经整理出来,顾源自然不必要在书房中接见几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径直吩咐将他们带入会客厅。
一进会客厅,顾源便见到两个身穿锦缎,发福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站在厅中,瑟瑟发抖。
还不待顾源了解情况,刚一坐定,那边两个中年人已扑倒在地,泪眼婆娑,“还请汉王殿下恕罪,罪民罪该万死啊!”
好生安抚了一阵,顾源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完颜洪烈决定弃守荥阳,但临走之前可不会便宜了汉军,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自然是一把火烧个精光,如今这二人正在此请罪呢!
正在此时,汉军探子已经传来更进一步的消息,完颜洪烈抄尽荥阳城中大户人家资财,带领全军星夜启程,临行之前,将带不走的粮草按户下发,每户一百斤,再多的尽数堆放于离开的西门之处,在离开后一把火烧个精光。
没有理会下面跪着的二人,顾源看完手中的情报随手递给了等候一边的安逸清及文先生两人。
“这完颜洪烈果真了得!”安逸清看完手中情报,不由赞叹道,倒是一旁的文先生默不作声,似是没看到似的。安逸清瞧着,眼中精光一闪,对着文先生便道:“文先生,这计策是你出的吧?”
文先生先是一惊,随即放下心来,他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荥阳城中见过他的更是少数,若是汉军连这点都查不到的话,文先生反而要怨自己有眼无珠了!
微微倾身,文先生道:“不敢欺瞒安大人,这件事确实出自我手,不过是当时身为完颜洪烈幕僚时预防失败做的预案罢了!”
听到这里,顾源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未虑胜先虑败,能做到这点的就已经是当世一流名将了。不过,既是预案,应该不仅仅只有一套吧?”
文先生苦笑,当此之时,他实在不愿意多谈自己过去为完颜洪烈的计策,只是此时却是不得不说,“王上既然想知道,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说当时也未曾料到如此速败,只是闲聊时与完颜洪烈说起而已。当时,我曾说过:‘王爷若是不小心败了,荥阳万万不可多待,虎牢破,军心不稳,荥阳是没有可能守住的,只能先行弃城再图其他。’完颜洪烈道:‘就算弃城,还不是要被追赶?’‘其实不然,我为王爷二策,可供王爷安然撤离!’”
说道此处,顾源突然打断,“其中一策就是他现在做的,以粮草收拾人心,再扫荡城中见风而倒之人,如此一来,我必不敢轻敌入城,必先大扫全城,以防以外!嗯,如此一来,我确实没有时间派兵追击。那另一条呢?”
文先生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吐出了九个字:“收尽全城粮草,尽焚之!”
虽只九个字,顾源与安逸清确是一惊,短短九个字,却透漏出数不尽的森然恐怖,只是稍微想一想,顾源就能明白那是怎样的一副人间炼狱。
“文先生忒狠毒了些!”安逸清有些恼怒的看了看。若是真的按照文先生所说,完颜洪烈确实是不敢留人在荥阳城中了,只是,顾源得到城池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赈灾,那时候更没有余力去追击完颜洪烈了,完颜洪烈安然撤走自然也是毫无问题。想到此处,又忍不住感叹道:“不过完颜洪烈却真是英雄啊!”
“文先生大才!”顾源瞪了安逸清一眼,似是在责怪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安逸清一个激灵,立时住嘴。
却听文先生悠悠的说道:“小臣既然食人之禄,自然要忠人之事,不过是出出主意,又拿不了最终的决定,又怎么能说是狠毒呢!而完颜洪烈也称不得英雄,若真是英雄的话就不该沉湎于温柔乡女儿情!”说道此处,文先生语气中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三人自顾自的谈论着,毫不避讳,全然没有将还跪在地上的两人放在心里,这可苦了二人,二人本是城中的大户,自然不会认不得文先生,事实上,早在第一眼时二人就已经认出了文先生,奈何,两方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认出来又有何用,反而不知何故,在见到文先生后二人汗如雨下,身上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对于文先生与完颜洪烈之间的故事,顾源并没有兴趣知道,眼下最终要的自然是荥阳城,谈过完颜洪烈,顾源立时转入正题,指着跪下的二人问道:“文先生,可识得此二人?”
“回王上,若我所料不差,荥阳城中稍有根底的家门恐怕都已经被完颜洪烈尽数带走,眼下这二人不过破落户一般的漏网之鱼罢了,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趁机窃取些功劳!”
“王上饶命,草民一片拳拳之心忠心可鉴啊!”跪地那二人顿时磕头说道。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看来荥阳是真的没有什么人了!”安逸清看到这一幕,确是满脸的堆笑。
“不错,倒是轻松很多!”
看着顾源与安逸清之间的轻松姿态,文先生不明所以,毕竟,在他心中,整个荥阳如今可是整个统治阶级缺失,制度崩溃,单单重塑体制就是好大一桩难题,这本是文先生引以为傲的计策,谁想如今顾源与安逸清竟是不以为意,反而暗含喜色。
既是知道了荥阳如今景况,顾源也就懒得搭理跪地的二人,吩咐道:“逸清,安排下去,大军入城,实行军管,着急后方后背官吏,清查田亩,做好分田事宜!”
“是!”安逸清郑重答道。
看了看待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文先生,顾源笑道:“你是参谋部长,这文先生也算是你的部下,带着他一起熟悉一下我们的政策吧!正巧,我们要在这里等一等李志常将军他们,你有足够的时间处理荥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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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登封()
暂不提文韬先生如何在安逸清的带领下着手建立汉国的体制,为无地少地之人纷发土地,稳固秩序。
且说李志常。
自李志常带领五万大军渡黄河,兵发三门峡,入洛阳,进偃师,如今已至登封地域。
虽然李志常带领的兵马远多于顾源,洛阳大部守军又被调往虎牢关,但这一路上仍旧是艰辛非凡。
靠着火炮,一般的小城自然难不倒李志常,但遇到洛阳这种千古名都就棘手了。毕竟,以顾源现在搞出来的火炮,对付这种坚城仍然不是十分得力。
但偏偏,洛阳丝毫没有成为李志常的绊脚石,在这里,不得不说,道门在其中发挥的影响。
顾源的出身虽然知道的不少,但敢于宣扬的却是不多,但李志常不同,身为全真教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弟子,这一路行来在全真教无所作为之下,自然是被认为全真教默认的代表人物,以全真教北地道门之首的身份,李志常可以说一路上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道教,崇尚的是山林清净没错,但也并非绝对,否则,又哪里来的汉末张角的黄巾军,哪里来的东晋五斗米教孙恩起义。
如今,虽然全真七子不出,但李志常官至兵部尚书,大将军,明火执仗的亮明自己的身份,借助全真教的势力攻城略地,若说这背后没有全真教的背书,其他人是万万不敢信的。
也因此,一时之间,不知多少人物纷纷汇集在李志常账下,所幸,军中还有医疗一部,一时之间,李志常所率领大军的医疗队竟然几乎全部被五湖四海的道士所占领。
一时之间,李志常竟然有些害怕起来,真真切切的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北地道门领袖,也隐隐明白为何顾源争龙,师门没有置身事外,反而默不作声下任由顾源借助全真教的行事,实在是,走到了全真教如今这个地步,恐怕已经没有一个政权敢于放任发展,留给全真教的未来不是被打压分裂,就是自己奋起争龙,誓死一搏,建立地上道国。
然而,顾源如今似乎给了全真教另外一条出路,辅助顾源争龙,待到功成之时,纵然不能成为国教,也不会被打压的太惨,毕竟,顾源总要念及几分香火之情。
李志常很多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顾源将自己封为兵部尚书,又让自己成为大将军,实际上,自己带兵打仗的能力虽然不见得一窍不通,但也绝不能称得上是名将,充其量不过是中规中矩而已。
然而,这一路上,稍稍遇挫,便有道门中人相助,一时之间,李志常似乎明白了顾源以他为大将军的目的所在。
身为君王,除非顾源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建立地上道国,否则,是万万不能公开宣称自己的出身的,如此一来,要获得道门的助益,也唯有立下一面旗帜,而李志常,就是这一面旗帜。
“清远道长,前方就是登封了吧?”大军行走之际,李志常问向驾马护卫在自己一侧的一位道士。
这道人藏青道袍,面容古朴端庄,头发灰白,山羊胡,面色红润如同赤子,道袍上有着几个补丁,不过这丝毫无损于道人超凡脱俗的气质,反而让人觉得这道人更加平易近人起来。
“将军,前方确是就是登封了,到了这里,老道一干人等倒不好喧宾夺主,就无法为将军出力了,还请将军见谅!”
“清远道长客气了,这一路若非众位前辈相助,小子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单说黄河,若非前辈带着蜀中的客船相助,我等想要渡过黄河就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其间不知发生多少变故!”
清远道人捋了捋胡须,似是面带得色,不过转眼即逝,郑重道:“李将军,勿要再言此事,我青城山一脉素与全真教交好,当前重阳真人抗金时我师傅师叔还曾附其尾翼,如今全真教再起抗金之事,马钰道友央求我相助一二,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李将军不必过于放于心上。”
清远道人所说,李志常并非第一次听到,不过,对于自家祖师王重阳,李志常发现自己除了知道他是天下第一、一手创立全真教之外,余者寥寥。从清远道人的口中,可以想象,重阳祖师创立全真教之前必然有一段光辉的岁月,只是不知为何,这段故事被埋入了时间中,后人大都已经不知道了!
“清远道长,依你看来,这登封城是难是易?”
李志常本是郑重的问道,谁知清远道长确是似笑非笑,说道:“李将军,你洛阳是怎么拿到手的,登封就会怎样到你手中,其间并没有大的差别!”
李志常顿时会意。
洛阳纵然守军匮乏,但也是坚城,若无内应打开城门,李志常多少要费些功夫,至于这内应吗?洛阳上清宫纵然秉承无为修道之念,但看在清远道人和全真教的面子上为李志常引荐几位城中的守军倒也非是难事。
虎牢关、荥阳相继告破,洛阳东部防线已空,东西夹击之下,自然人心浮动,高官厚禄诱惑下少不得冒险之人。
“眼下只有登封,过了登封之后,会师郑州的路上便是一马平川了!”李志常默默念叨着。
登封,位于河南中西部,中岳嵩山南麓。
而在嵩山之上,有着一个门派,名叫少林。
纵然少林已经封山多年,但身为全真教的弟子对于少林寺这执掌中原武林佛门牛耳的武林泰斗也毫不陌生,从某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