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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星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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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敏敏已到洛矶山中养马的牧场。这个地方她来过几次,但都没有像今天那么安静。

风雨刚过,山特别青,草特别翠,几匹马悠然地在阳光下吃草。

她不知道智威如何囚禁那个女孩,只有先从农庄找起。

屋内景象一切如常,窗帘拉开,四周还泛着淡淡的炖汤香味。

主卧室的门半掩着,她推开一看,有个女孩躺在床上睡觉,彷佛非常舒适的样子。

或许她过虑了,智威并没有凌虐仇人的意思。

她走到床边,发现那女孩比她想像的年轻,稚稚嫩嫩的,不比盈芳大,而且非常清秀漂亮,很难相信是会做出诬赖勒索事情的人。

敏敏试着叫她,由轻柔到大声,但她都没有反应。直觉情况不妙,敏敏用手碰她,发觉她全身烫得惊人。

天呀!这女孩在发高烧,而且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

她由窗口喊驾驶员,自己再回头用冷毛巾替女孩擦拭,设法先降体温。由手到脚,大小不一的割伤及瘀青呈现,不很严重,但在白嫩的肌肤上,看起来很吓人。

太过分了!智威是怎么虐待这女孩子的?又高热昏迷,又遍体鳞伤,他存心要把她丢在这荒山野地等死吗?

难怪家志会慌成这样,真是要出人命了。

敏敏指挥驾驶员把女孩抱到飞机上,直接送往医院。

才出农庄大门,女孩有一刻清醒,用微弱的声音说:“智威呢……他回来了?”

“没有,我们要送你去医院。”敏敏回答说。

“不……不,我不能离开……他回来没看到我,会……以为我逃走……他……会很生气……”女孩喘着气说,脸上有难忍的痛苦。

看她那苍白瘦弱的模样,敏敏感到一阵心酸。这几天她一定受尽折磨,连病得要死了,还怕智威生气。

“不要怕,我来替你挡住他,他不会再动你一根寒毛了。”敏敏安慰她说。

女孩只是摇头,但因为太不舒服,又神智不清起来。

临行前,敏敏找到女孩的箱子和皮包,里面护照和钱、支票一应俱全。

她翻了一翻,才知道女孩的名字叫纪倩容,二十二岁,正是盈芳的年纪。

如此年轻,如此我见犹怜,智威怎么下得了手呢?

倩容在病中,是否晓得她的家人正在萨城监狱呢?

智威这一回真是做得有些过头了。

※※※

冗长的会议到下午三点,才勉强拟完草约的最后一条,智威臭着一张脸,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他心里记挂着倩容,早按捺不住,大家也都注意到他的手指骨扳得咯咯作响,只有信威镇静如常,还说了几个有趣的笑话。

一出会议室,智威便直奔大厅,却被信威叫住。

“我们不是还有几个数据要核对吗?”信威说。

“有吗?”智威一头雾水。

“有呀!你还说好。”信威攀着他的肩说:“走吧!兄弟。”

“不行,我现在没空!”智威甩开他说。

“你要去哪里?”信威阻止他,慢吞吞地问。

“我……我要飞去牧场。”智威有些不自在地说。

“牧场?你不是早上才去了一趟吗?”智威故意说:“别告诉我‘琥珀’风湿痛之类的话,我不会相信的。”

“就是琥珀……”智威辩称。

“我看是一个女孩子还差不多。”信威露出笑容说:“只有女孩子,才会让你不厌其烦地当空中飞人。”

“女孩子早从我的名单里剔除了。”智威无心抬杠,只简单地说:“我真的要走了。”

眼看拖延不了,有个穿黑皮裙、短马靴的时髦女孩由转角出现。她披散着一头染红的鬈发,脸上画得艳丽娇媚,在众人的注视下,朝智威直直走来。

救星来了,信威想。

“茱莉,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智威皱眉问。

“咦!你忘了我们上星期在台北的约定吗?”茱莉说:“你说到洛杉矶一定请我吃饭看歌剧,所以我餐厅订了,票也买好了,就今天和明天,你可不能再食言了。”

上星期?那倒像是上辈子,自从倩容又回到他的生活轨道,其他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他压根不记得自己曾应允这么一个约会。

“抱歉,我今天实在不行……”智威为难地说。

“你说在台北没有空,洛杉矶才会比较清闲,你妈都亲耳听见的。”茱莉噘着嘴抱怨,“我不信你连一个小时都凑不出来。”

“智威正要去牧场看琥珀,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跟去呀!”信威乘机说,一脸的不怀好意。

“好呀!我好久没看到琥珀了,还挺想念牠呢!”茱莉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在山上过夜,明天中午再赶回来看歌剧。”

智威狠狠地瞪二哥一眼,然后很心不甘情愿地说:“去看琥珀没有意思,我们还是吃饭好了。”

看着茱莉把智威“架”走,信威发出了得意的笑容。

茱莉是俞庆集团一个大股东的女儿,自幼就在俞家走动,人一长到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就疯狂地崇拜智威,还把从啦啦队学来的伎俩,全数用到智威的赛车、赛马上,她甚至集结一堆女生成立了“安东尼俱乐部”。

智威有一阵子是和她们玩得挺凶的,舞会开得太吵,还惹来了警察。

后来年纪大些,各自收心,茱莉回到台湾,以她活泼新潮的性格,成为名节目主持人;

智威则走入家族企业,在中南美洲一带活动。

这两年智威把重心放在亚洲,两人才又接触频繁。俞家人都认为茱莉对他有好处,至少可以把那个反常的智威拉回来,因此颇赞成他们的交往。

不过到目前为止,信威所见的都不太乐观。茱莉曾是信威所喜欢的那一型的女孩子,如今似乎引不出什么火花来。

两年不飙车、不泡妞的和尚生活,或许智威应该去找心理医生才对。

※※※

这是个嘈杂的餐厅,有一流的食物,却播放着热门音乐。茱莉一面吃饭,一面扭动身体。

“你这样,不怕汤汁会流错管道吗?”智威不禁问。

“你以前抖得可比这个还厉害呢!你忘了你在安东尼俱乐部跳的小霹雳吗?

还可以边跳边喝完一大杯啤酒,真是酷毙了。有几个女生为了抢你身上臭死人的T恤,还大打出手呢!”

智威非常讨厌别人提起他以前的荒唐事迹,于是说:“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几乎没什么印象。”

“你真的变好多,我到现在还是很难想像你穿西装打领带去做生意的样子。”

茱莉仔细看他说;“我想应该和年龄没关系吧?像我都二十七岁了,还不是满身活力,跳一夜舞都没有问题。”

他望一眼茱莉,二十七岁的她,和十七岁时没什么两样,都爱标新立异的装扮、热闹滚滚的场合。他想到倩容,她比他们都年轻,十年后会不会依然如今日的温婉纯净、灵气逼人呢?

他又何必在乎?反正倩容不会在他生命中久留,管她十年后做什么?他被通心粉呛了一下,突然失去食欲。

他好想看她、碰她,她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不是醒了?有没有弄晚餐吃呢?

……因为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思绪,他漏听了茱莉的一大段话。

“你说做什么?”他问。

“你真的很心不在焉喔!”茱莉敲敲他的盘子说:“我是在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信教的?!”

“我没有信教。”看到茱莉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意会地说:“这只是装饰而已。”

“人家要装饰就带个纯十字架,可你的上面还钉了个受难的那稣,宗教味道太浓了。”

茱莉伸手拉他的炼子,又说:“而且这项炼细细短短的,十分秀气,八成是某个女孩子送给你的吧?”

智威很不客气地推开她的手说:“你如果吃饱了,我们就走吧!”

“好哇!我知道一个刚成立的私人俱乐部,有很棒的音乐,我们去让大家惊艳一下,怎么样?”她期盼地问。

“我们的约会已经超过一小时,我非走不可了。”他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你呀!跩得二五八万的脾气仍没变,看谁受得了你。”茱莉拿起皮包说:“人家想和我吃饭还吃不到,你太不知珍惜了。”

他签卡付帐,懒得辩驳。

“喂?你真对女人没兴趣了吗?”茱莉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加入‘同志’那一国了?”

“你是在访问我吗?”他调侃地问。

“讨厌,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吗?才没有人理你呢!”茱莉用皮包打他一下。

送茱莉回大楼取车后,他到办公室巡视一下,发现家志打了几通电话给他,似乎有紧急事件。

他立刻拨了台北的号码。

“家志吗?发生什么事了?”一接通,智威就问。

“是有两件事情。”家志的声音带着迟疑。

“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智威不耐烦地说。

“呃,第一件是有关纪永康、纪宗祥父子的事。他们所在的萨城监狱,昨天落入反叛军的手中,现在与外界隔绝,连我朋友都进不去,恐怕凶多吉少。”

智威的第一个反应是,倩容知道了怎么办?若是以前,他不会在乎,反正那些抗他、害他的歹徒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可是他记得她对父亲哥哥生死的反应,还有那哭泣的脸和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如果她父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可不希望他们死。”智威急忙说。

“咦!这和你以前说的不大一样。”家志不解地说:“当时你说这样最好,叫做人怒天谴,怎么现在又想救他们了?”

“你别废话。”智威掩饰地说:“钱呢?能不能用钱打通关节?再多我都可以付。”

“老兄,你真的吃错药了!当初是你不择手段要送他们入地狱,现在又千方百计要救他们出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家志在那头叫:“你到底是哪根筋有问题?”

“别啰唆了,要多少钱?”智威问。

“多少钱都没有用。”家志说:“这是战争呀!重军火和杀人不眨眼的枪炮弹药,一下子可以毁掉数座城镇,屠杀几千、几万个人,绝不像黑社会拿两三把刀枪玩玩那么简单。我的朋友能跑的都跑了,没有人敢再回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总要去试试看吧!”智威坚持地说。

“我当然会试,不过我也要考虑,交你这朋友到底是三生有幸,还是不幸。”

家志叹口气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重出江湖,这个情我不会忘的。”智威讨好地说。

“而且你还是我最厌恶的纨裤子弟、公子哥儿!”家志又加骂一句。

“好啦!以后见面再骂吧!”智威笑着说:“你说有两件事情,另一件呢?”

“呃……”家志顿了一下才说:“你二哥二嫂知道你绑架复仇的事了。”

“什么?”智威大吼一声:“他们怎么知道的?”

“都怪我,不小心让盈芳听到我们的电话,结果就……”家志带着歉意说。

“妈的,为了女人,竟出卖兄弟!”智威粗鲁地打断他,接着又想起信威早上怪异的举动,他若有所悟地叫道:“慢着,若是我二哥早就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说呢?”

“因为敏敏趁你们开会时,把纪倩容从牧场带走了。”家志接下去说。

“什么?”智威整个人都乱了,一口血像要喷出来般怒吼着:“她怎么能这么做?她有什么权利?倩容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老兄,你稍安勿躁!”家志设法安抚他说:“敏敏是带纪倩容去医院,他说你把那女孩虐待得浑身是伤,又让她躺在那里发高烧等死,她是为了怕出人命……”

智威再也听不下去了。倩容怎么会浑身是伤又发高烧呢?他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又病得快死了呢?

他摔掉家志的电话,又再度拨号找信威,手几度颤抖得不听使唤。

他的紫色星辰,只属于他,没有人可以碰,没有人可以夺走。当他听到信威的声音时,一连串诅咒脏话全冒出来,就像他即将爆炸的心,他必须知道倩容在哪里,他必须确定她仍在他的掌握中,否则他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但绝对是没有人可以承担的后果!

※※※

倩容一到急诊室,护士们就忙着给她量体温、抽血,再搬几台仪器,在她胸口贴管线,一条条的,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

敏敏填好必要的资料,等了好一会儿,才抓到一位护士问:“我的朋友怎么了?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目前诊断是感冒高烧,如果再晚送来一步,就要并发成肺炎了。”护士回答。

敏敏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当机立断,没有延误病情。肺炎虽非绝症,但若是急性的,也会夺人性命。

她坐在小小的斗室里,倩容仍然未醒,但打了退烧针后,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消退下去,人也因此显得更苍白。

一个胖医生走进来,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说:“你的朋友除了病毒感染外,抵抗力也极弱,你最好让她在这里住一天,打个营养针。”

“当然。”敏敏想想又说;“我能不能带她回去,自己调养呢?”

“除了营养不良,我们还担心她的白血球指数过高,这也是她一直昏睡的原因。我想等明天化验结果出来,一切都正常了再回家比较保险。”

“哦!我明白了。”敏敏说。

她忙着帮倩容办住院手续,找了一个单人病房,等所有事情都就序,已是午后四点了。

她到餐厅吃些点心,回来时,倩容方醒,睁着一双美丽清澈的眼睛,想看清楚四周。

“这……这是哪里?”倩容无力地问。

“医院。”敏敏温柔地说:“你生病了。”

倩容彷佛想起飞机和救护车,她挣扎地说:“智威呢?他一定会认为我逃走了……”

“你当然要逃,他这样对你,已经失去理智了。”敏敏按住她的手,不让点滴移动。

这时护士领了一个穿蓝色套装的褐发女人走过来,敏敏一眼便知道是社工人员,立刻心生警惕。

护士掀开被单,让褐发女人看那些伤口。

“我叫蓓蒂,是社会局的,专门帮助受虐妇女。”褐发女子说,“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们,你只要照实回答问题就好。你结婚了吗?”

敏敏想阻止,但她知道自己最好闭嘴。倩容若要报复智威,反将他一军,现在是个难得的机会,敏敏很紧张地听着。

“没有……”倩容突然明白她们的来意,忙说:“哦!你们认为我被虐待?

不!不!我没有!这些伤口是我自己摔伤的。”

“真的?”蓓蒂不相信地问。

“真的,这位小姐可以做证。”倩容拉着敏敏说,“我没有丈夫,也没有男朋友,这些伤口是我在农庄工作时弄到的。记得吗?昨天晚上暴风雨,我们出去找马,结果碰到两只打架的山猫,为了逃命,就跌成这样子了。”

倩容说完,还朝着敏敏迭声问:“对不对?对不对?”

“对!对!”敏敏不得不点头。

蓓蒂和护士失望地离去,倩容立即在胸前昼十字架。

敏敏轻轻地说:“智威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替他撒谎呢?”

“我没有撒谎,智威并没有真的虐待我,这些伤口与他无关。”倩容停了一下,又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叫何敏敏,是智威的二嫂,我看他做得太过分,所以才出手干涉。”

敏敏说:“恕我好奇,你从头到尾都一直替智威说话,难道你一点也不怪他吗?”

“怎么怪他呢?是我先对不起他的,他这样惩罚我,我也毫无怨言。”倩容神色黯然地说。

“两年前在萨城的事,确实给他打击很大,从此他整个人都变了。”敏敏说:“我虽然认识你不到半天,但以我的直觉,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或者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看敏敏如此诚挚的表情,倩容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掉下泪说:“我父亲那时候被生意对手绑架,很需要钱,我哥哥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他说俞家出得起,但……我们都知道那是错的,但又不得不做……”

“我了解。”敏敏拿一条纸巾给她,“人生总有许多不得已,不是对或错能够判定的。”

“你是俞家人,难道不觉得我很可恶吗?”倩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说。

“我看到你,认识你以后,就不觉得了。”敏敏很肯定地说:“我也会保护你,不再受智威的伤害。”

“不!我不在乎,那是我应得的。”倩容擦去泪水说:“只要他不再愤怒,不再恨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敏敏惊讶地看着她,那张年轻清丽的脸孔上有一种圣洁的光辉,彷佛刚许下一个很慎重的诺言。

那份痴,让人心有所动。

护士进来,帮倩容换了另一支针剂,点滴中的镇静剂,又今她逐渐沉睡。

信威在病房门口探头,敏敏拉上帘子,走到外头小声问:“智威发现了吗?”

“发现了,还像疯子一样,说我若不告诉他纪倩容的藏匿地点,他会闹遍洛杉矶大小医院,明天我们俞家就要上头条啦!”信威无奈地摇摇头说:“老婆,看你做得好事,他马上就要来了!”

“他还敢来?人家都要告他虐待妇女了!”敏敏气鼓鼓地说。

说人人到,一阵混乱后,智威像火车头般冲过来,西装是皱的,领带是歪的,头发七横八竖,一脸杀气。

他直接对着敏敏,语调凶恶地说:“倩容呢?你把她偷到哪里去了?”

“俞智威!敏敏是你二嫂,你怎么可以那么无礼?”信威挡在妻子面前,脸色极差。

“既是我的二嫂,就应该尊重我,不该管我的闲事,还私自带走我的人!”

智威额爆青筋地说。

敏敏自嫁到俞家,从未见过智威发那么大的脾气,不禁有些害怕,但她仍勇敢地说:“倩容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囚禁她、虐待她呀……她差点得肺炎,摔了一身伤,又白血球过多兼严重营养不良,任何人看了都会不平,都会想救她的!”

敏敏的话一句句重击他,更使他心急如焚,他手一伸,抓住她问:“倩容在哪里?”

信威马上一掌挥过来,打掉他的手臂,怒吼说:“你不要命了吗?竟敢动敏敏?”

“她在哪里?”智威仍是一脸拚命三郎的样子。

敏敏不自觉的护着病房的门,智威一脚踏过去,要不是信威眼明手快,她早就被推倒了。

“让他去吧!”信威按住想往前冲的妻子。

拉开淡绿色的帘子,倩容就睡在白色的被单中,一脸安祥静,双手规矩地交叠,就好像……好像躺在棺木里一样。

智威心一惊,忙握住她的手,浅浅的脉搏沿着他的手指传上来,混合入他的心跳;他摸摸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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