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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了,难道天下真有如此相似之人?”陆啸天不由自主地谈道。
红曦更是好奇:“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我全然听不懂?”
陆啸天便将那日在晓月楼上发生的事讲给了红曦听,她一边听一边也是心内称奇,从小,她只知柳江四仙是她的养父养母,可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爹娘又是何人,她却是一无所知。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给陆啸天松了绳索,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你要去找那个女子,带我一起去,我也想瞧瞧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宇文公子
骑在白马之上的翩翩公子雄姿英发,面若冠玉,神采如朗朗中秋之月,身后跟着一丛整装卫士,真是好一副少年得志的样子!马队从街道上行过,周围的人都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儿,对着这个眉目俊秀,一身傲气的少年将军指指点点。
带着几个家仆正在玉器店中赏玩古器的冷若霜被外面的声响和阵仗吸引住了,走到门外去,便见着这英姿飒飒的少年身骑白马从面前经过,他经过冷若霜身边的时候,仿佛是有意,又似乎是无心,向她望了一眼,他深邃闪烁的目光顿时令冷若霜慌了心神。她平日里虽也常出外游玩走动,但毕竟所见的都是些街巷百姓,突然之间得见如此英气俊朗的青年男子,不由一下双颊绯红,仿佛都能听到自己那怦怦的心跳声了。
她叫过边上的一个仆人:“李四,这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李四点了点头答道:“好像听说是宇文丞相家的公子,今日皇上下旨,将他封为骠骑前将军。”
原来是个少年将军,冷若霜心中暗暗想道。骠骑将军从属她爹爹冷向鹏的麾下,她脸上不由露出不自觉的微笑,看来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见到他。
“我们走!”冷若霜吩咐着家仆,可目光却仍盯着宇文轩逐渐远去的身影。
马上的宇文轩今日也是春风得意,他从小便好习枪棒,练得一身好武艺。小的时候,丞相宇文万德问过他,长大后有何抱负志向,他便毫不犹豫答道:“上阵杀敌,安邦定国。”宇文万德本想让儿子从小饱读诗书,培养成一个满腹经纶,胸有万壑的经世治国之才,却不料他尚武不爱文,宇文万德便也只好随他去了。如今宇文轩年方二十,便已被封为前将军,也可说是丞相府中莫大的殊荣。
骑在宇文轩身旁的副将裴翼朝他说道:“公子今日威风八面,看来京城上下很快就会人人相传丞相公子少年封将的事了。”
宇文轩也是得意的笑道:“我并不在乎封侯拜将,若是皇上真能让我带兵出征,杀那些蒙古人一个措手不及,那才是最叫我高兴的。”
裴翼瞧着宇文轩高兴的神气,却显出了隐隐的担忧:“公子,只是皇上将你编在了冷将军的军中,只怕他……”
他欲言又止,斜着眼观察着宇文轩的表情。宇文轩却并不在意,说:“冷将军是我崇拜的大英雄,他豪气盖世,公私分明。虽然他与父亲在政见上有所不和,但也必不会迁怒于我,我跟随冷将军只有好处,你勿须担心。”
马队向前行进着,这白马本来走得极为平稳,只是不知为何,经过一个卖着香粉的小摊前,它突然如发了癫一般提起了两只前蹄,嗷嗷嘶叫了起来。整个马队顿时乱了起来,骑着白马的宇文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双手也是紧紧抓住缰绳,两只腿将马肚牢牢夹着,努力平衡着自己。周围的人大受惊吓,纷纷向四周散去,宇文轩奇怪这马平时一直都温顺听话,怎么会突然之间发了疯,竟失去了控制,正在手足无措之际,突然只听“啪”的一声,一颗棋子从前面打了过来,正中马的面门,它便如中了咒一般,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宇文轩镇定了心神,忙下了马,只见马儿摇着尾巴,低着头,十分安定温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向他走来,嘻嘻笑道:“刚才吓到你了吧,这马定是匹战马,闻不得脂粉气,刚才一经过这香粉摊子便发起了狂来。”宇文轩定睛望着眼前的女孩儿,只见她粉脸俏容,眉目如画,神色间有着说不尽的娇俏可爱。
他不由有些发怔,问道:“刚才那白色的棋子可是你打的?”
这女子正是和陆啸天一起的红曦,原本他们正打算找个地方吃饭,红曦见街市上人头攒动不由起了好奇之心,便跑了出来,留下陆啸天一个人在饭桌之前。她本来只想看看热闹,却没想到这马突然失控,她便掏出怀中棋子朝那白马鼻子下的穴道打去,封住它的嗅觉,这马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红曦捡起地上那颗白色的棋子,举到宇文轩的面前,嘿嘿笑道:“这劲道才算正好,要是力气再大些,这马禁受不住,可就要晕过去了。”
“多谢姑娘了,这颗棋子,可否送我留作纪念?”宇文轩问。
红曦将棋子放到了他的掌中,说:“自然可以,送你便是了。”她转身要走,宇文轩忙叫住她:“还不知姑娘姓名。”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红曦并不答他,只是回首嫣然笑道:“我们有缘再见吧。”
有缘再见,暖暖的阳光照在这个女子的身上,透过红衣的轻纱,折射出道道明媚的光彩,宇文轩握着那颗白色棋子,心中一阵微微的悸动,他是不是真的能和她有缘再见?
丞相府阔门高墙,一派森严庄肃的景象。回到家中,宇文轩将马交给下人牵到马槽,正准备回屋,却被总管高福叫住,说是丞相正在书房中等他。他不敢拖延,便忙向书房中走去。
丞相宇文万德长得瘦长精干,一双眼睛如老鹰一般尖利矍铄,他捋着一小丛胡子,眯着眼悠悠品着杯中的新茶。
宇文轩走了进来,向父亲行了个礼,问道:“父亲找儿子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今日皇上在大殿之上亲封宇文轩,宇文万德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中也甚是得意。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身边:“轩儿,来,坐下,陪父亲一起尝一尝这眉山的新茶。”
宇文轩依言坐下,这茶清香扑鼻,入口苦中带甜,舌尖上一丝幽香挥散不去。
宇文万德瞧着儿子,说道:“轩儿,我们宇文家早已位极人臣,如今丞相府又出了一位将军,为父心里可十分欢喜。只是,冷向鹏这人太过执拗,是个不讲理的莽夫,我看改日去还是劝劝皇上,让你到明将军那里吧。”
宇文轩忙道:“不必如此,父亲,儿子心里敬佩冷将军,愿意跟在他的军中。明日我便打算上奏皇上,请命押送这一批要运到关外前线的辎重粮草。”
宇文万德听得此言,嘴角不由微微抽动,灵精的眼珠斜斜盯着儿子,顿了一顿,微微笑道:“前线告急,你能为国分忧自是好事,只是轩儿,你年纪尚轻,不必如此急于表功。此事,三思而行。”
宇文轩还想再说什么,但听父亲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坐着陪宇文万德品茶聊天。
却说冷若霜回府之后,脑中宇文轩骑着白马英姿飒爽的模样总是挥之不去,她坐在小榭中,呆呆出神想着,不由笑出了声来。边上的丫鬟见她独自一人,也不知什么缘由,痴痴地就笑,心里觉得奇怪好笑,站在冷若霜的身后也不禁抿嘴笑了起来。冷若霜听到身后丫鬟的笑声,顿时转过头去,狠狠瞪着她:“你笑什么?”她刚才失态,却不料被这丫鬟当作了笑柄,顿时怒气横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伸脚就朝她膝盖上踢去,她脚劲甚大,一脚上去便听得“咔”的一声,那丫鬟摔在了地上,两眼直淌着泪,咬着嘴唇捂住自己的膝盖。
冷若霜面若冰霜,刚才的那股小女儿情态顿时消失不见,她冷冷说道:“你这奴婢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笑话我!现在只是踢断膝盖骨算是便宜你了,马上滚回家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丫鬟忍着疼痛,泪水直流,但又对冷若霜着实惧怕,只得颤颤说了声“是”,几个家仆听到召唤跑了过来,将她抬了出去,送到了府外。
冷若霜心中怒气尚未消去,却听身后一声慈爱的叫唤,她转过身,只见冷向鹏正从回廊处向她走来。每次望着冷若霜,冷向鹏的脸上都是慈爱温柔的神情。
“霜儿,谁又惹你不高兴了?”他的语气轻轻柔柔,满是疼惜。
冷若霜嘟着嘴,气道:“都是那不识好歹的丫鬟,竟然取笑我。爹爹,你说可气不可气?”
冷向鹏凝视着女儿,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她笑你,真是可气、可恨。只是霜儿,别总是那么发脾气,女孩儿家,该温柔一些才好。”
她的声调也软了下来,缠着冷向鹏的手臂,撒娇道:“爹爹,那也得他们不招惹我才行,要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像爹爹这般疼我、爱我,那我定不会发脾气,一定是日日都是眉开眼笑的。”
说着便按着冷向鹏坐了下来,两只如柔荑一般的玉手在冷向鹏的肩颈上轻轻捏着,这力道多一分嫌重,少一分又不够劲,正是恰到好处,这些年来,冷向鹏最享受的就是女儿帮他捏着肩的时刻了。
“爹爹,我听说今日皇上新封了一个骠骑将军,编在你的麾下,是也不是?”冷若霜柔声问道。
冷向鹏奇道:“霜儿,你平日从不问我朝中的事,怎么今日格外关心起这个来了?”
“也没什么,只是今日在街市上瞧见了,听李四说那少年将军正是编在爹爹军中的。”
“恩,是有这么回事。”冷向鹏点头道,“宇文轩虽是宇文万德的儿子,但我看这少年和他爹爹倒是不太一样,他心怀抱负,身有正气,是个可造的将才。”
冷若霜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好在她站在冷向鹏的身后,他并没有瞧见。
冷向鹏继续说道:“过几日,朝中有一批粮草辎重要运到关外,宇文轩已打算请命押送,我看这孩子倒是真心想做些事历练历练的,不像他父亲,只会巧言令色,迷惑圣上。”
冷若霜轻轻“哦”了一声,思绪却已游离出外。初春的暖风醺醺,空气中阳光的味道甘冽清纯,直把人心都抚醉。
一眼万年……
谁的无意回眸,成就了谁的一世情缘……
夜游冷府
“红日扶曦”,红曦轻轻抚摸着怀中的这半块金锁片。自她到了柳江山庄后,这金锁便一直带在身上。她曾听四娘说过,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她便被放进一个木桶之中漂流到了庄内,但她究竟是谁,谁是她的爹娘,却一直是个谜。
“喂,陆大哥,”红曦轻轻叫着趴在桌上的陆啸天,“你说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会不会是我的亲人?也许……是我失散的姐妹?要不然我怎么也想不通天底下还会有这样的奇事。”
陆啸天打了个呵欠,这两日他和红曦朝夕相处,觉得她真诚善良,聪明可爱。
他摇了摇头:“我看不像,若说你们是姐妹,这性子也差得太多,那姑娘凶得和夜叉似的,动不动就把人的手砍下来,不像……不像……”
她一手撑着脸,怔怔出神,嘴里自语道:“我可真想快些见到她,那我就可以当面问个清楚了……”
原本只是陆啸天想寻那白衣女子,现在反过来却是他陪着红曦在找人了。
其实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再加上冷向鹏又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那白衣少女的身份,稍加打探便很容易就知晓了。
“冷府千金。”红曦双手托腮,遥遥出神,她从小长于山林,高门府第对她来说陌生遥远。
“陆大哥,我们今晚就去夜探将军府。”红曦眼神中透着兴奋的光彩。
“这……”陆啸天有些犹豫,“将军府守卫森严,怕是不容易进啊,我们不如就守在门口,待她出门的时候……”
红曦狡黠地笑着,说道:“别急,我有办法进去。晚上你就知道了。”
从遇到红曦开始,陆啸天就觉得她古灵精怪,身上有着数不尽的招数。或许,她真能有办法也未可知。
将军府的门前有一对大石狮,在清冷的夜色下显得凶猛肃杀。他二人躲在石狮的后面,看着紧闭着的将军府大门。
陆啸天皱着眉头,附在红曦的耳边轻声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光这道门,我看咱们就拿它没辙。”
红曦并不答他,从怀中掏出一直短笛吹了起来,笛声悠扬婉转,一直在夜空中穿得很远很远……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的功夫,陆啸天突然听见脚下仿佛传来的什么声音,他拍拍身旁的红曦,二人一起俯下身去,只听在石狮的地底下传来咚咚咚的三下声响。
红曦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也在地上“咚咚咚”地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他们俩脚下的石板突然掀开了,一个小眼灵精的精瘦男子探出了脑袋,把陆啸天惊得向后退了三步:“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红曦跳了下去,亲热地唤了一声:“三爹爹,你可来了!”
华北安被她这甜甜的一叫,顿时眉开眼笑:“你这丫头,忙不迭地叫我过来,又是要干什么?”
红曦向陆啸天招招手:“陆大哥,你也快下来。跟我一起到将军府去!”
他愣了一下,也没多想,便跳了下去,下面竟是一条幽长的地道。
华北安点起了一个火折子,将漆黑的地下照出了一丝光亮。陆啸天可从不知道,这地下还能有这般的神奇,也是一样的经纬交叉、纵横交错。
红曦说道:“这上有路道,下有地道,京城的地下可都被我三爹爹摸得个遍熟。”
华北安问道:“我可还没问你,这将军府中是有墓地还是宝藏?”
红曦眨着眼笑说:“这我可不知道了,我们是来这儿找人的。”
华北安停下了脚步,突然大声喊道:“什么!没有宝藏你把我叫过来?!我正在醉春楼搂着小红喝着美酒,还以为有什么大买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赶了过来。”
红曦朝他脚上望去,果然是光着脚丫子,上面都沾满了泥。她哈哈笑道:“三爹爹可别恼了,改明儿我找几处好地方再让你好好消遣消遣。”
话虽这样说,但华北安已没了兴致,将火折子交给了红曦,自己一溜从原道返了回去。
红曦与陆啸天紧紧挨着,并肩走在有些潮湿阴冷的狭长地道之中。
突然红曦停下了脚步,对着陆啸天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侧耳倾听头顶的声音。她的耳中仿佛是传来一个男人深沉的叹息之声。
抹开头顶的泥土,他二人轻轻掀开石板,向上望去,原来是到了一间房内。这房间宽敞明亮,他们正巧被挡在了一座屏风之后,透过屏风的缝隙望去,却见一个男人正站在案几之前长吁短叹。
虽只瞧见背影,但这男人定是英气威武。
只听那男人喃喃道:“婉琪,这十八年来我日日夜夜思念你,常常在梦中看见你的身影,你可也是一样?”
陆啸天和红曦对望了一眼,这屋中并无其他人,这男人难道是在自言自语?
只听他又说道:“自你嫁给白启山那天起,我便没有一天不饱受这相思之苦。如今霜儿越来越大,她的样貌神色,和当初的你真是一模一样,她的一颦一笑,还有生气时的神情,总是让我不自禁地想起你来。婉琪,若是当初我没有随军出征,若是当初我早于白启山向你提亲,那今日,我们的女儿也是这般大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感慨万千,连声音也不由哽咽了起来。红曦听着他凄然的声音,心内也是一阵酸楚。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向鹏,他缓缓地在案几前徘徊着,仿佛藏着沉沉心事。
只见那案几之上放着一块灵位,上面写着秦氏婉琪之灵位。陆啸天和红曦不由心中暗想,这婉琪定是他的心爱之人,只是可惜红颜薄命,早早便与他阴阳相隔了。
红曦小声在陆啸天耳边说道:“看这男人倒也是个痴心的人,陆大哥,我们走错道了,该是另一条。”
她说着便往回找另一条路,可陆啸天却怔怔地盯着案几之上的另一样东西呆住了。
一把铁铸的刀鞘被供在了桌上,这刀鞘看起来毫不起眼,通体乌黑,但却在口上镶着一颗熠熠生辉的红宝石。他忙掏出怀中的一张羊皮纸,对着火光,这羊皮纸上所绘的那把刀鞘和冷将军案几之上的一模一样。陆啸天顿时热血沸腾,他千里迢迢来到中原,要找的其中一样东西就是这物事,他恨不得立刻就跳了出去,但稍过片刻,却又冷静了下来。
等陆啸天一回头,却已不见了红曦的踪影,刚才她以为陆啸天定是跟在身后的,谁料他这一出神,两人便走散了。
红曦在地道中摸着黑,听着上面的声响,她的三爹爹夜神三仙华北安是数一数二的盗墓高手,自小她便和华北安到过京城大大小小的墓地,对于暗路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红曦只听得头顶上有一个女人尖利的斥骂声,还听到“砰”的一声,仿佛是茶碗摔在地上的声响。
“我说了,这茶需是三分凉,七分热,你却还端这么热的茶来,是想烫死我啊!还不快去换!”
大概是个丫鬟的声音,兢兢战战回了个“是”便退了出去。
红曦掀开头顶的石板,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桌前,眉目间怒气犹存。红曦一见了她,便情不自禁“啊”地叫了出来,除了衣着不同,那女子便宛然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冷若霜也听到了这声呼喊,忙站起身来,朝四周看去:“是谁,谁在那儿?”
红曦再也藏不住了,从地道中跳了上去,两人一照面,都是愣住了。
冷若霜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艳丽如日初之曦,明媚似夏日玉莲,她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突然凭空冒了出来。
怔忡之后的第一反应,冷若霜便要大叫,红曦见她突然要叫,顿时乱了手脚,也没多想,便从怀中掏出了迷魂散洒了出去,冷若霜双眼一闭,直直晕了过去。
红曦怕等一会儿有人进来便要坏事,忙将冷若霜拖进了地道之中。
不知是过了多久,冷若霜醒转了过来,放眼望去,这哪里还是她将军府的闺房?四周树丛林立,鸦雀齐欢,已是荒郊野岭之地。
她惊得忙坐起身来,这红衣女子,鬼魅异常,究竟是什么人,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红曦见她醒了,忙跑了过来,拉着冷若霜的手欢喜道:“你醒了可是太好了!”
“你是什么人?”冷若霜狐疑地问道。
“我原本不敢相信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见到了你我才算是信了。妹妹……”
冷若霜柳眉一挑,怒道:“谁是你妹妹?你乱叫什么?”
红曦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