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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捉弄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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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上一次,等起来之后才哭着跑去扯妈妈的裙襬,说耳朵跑水进去了,然后妈妈就会用棉花棒耐心的帮她把耳朵里的水吸干,嘻。

水摩擦所造成的潮声里融入了刷地毯的声音,害她忍不住想笑。

她从水里冒出头,下颚靠在曲起的双臂上,笑弯眼地瞅着坐在小凳子上与手工丝毯奋战的男人。

“还没洗好吗?”她的声音好慵懒好慵懒,慵懒到仿佛一个字都得拖上十几秒才能说完,一边拨着水玩。

“嗯……我想,差不多好了,看不到血迹了。”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单单看不到血迹,我还从丝毯中间看到浴室的瓷砖耶。”那么大的破洞是怎么回事呀?刷破啰?她当然没这么问出口直接刺伤他的心,只是那块丝毯看起来不太便宜耶。

“你一定是看错了。”唐虚怀咧嘴笑,高价的丝毯被弃置在一旁,卷成一大团废弃物似的惨况,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瞑目了。

他跨进浴缸,让水位上升。

“我耳朵进水了……”她用掌心在耳壳外压,想利用最阳春的方式将水给吸出来。

“洗澡洗到耳朵进水?你是把整颗脑袋都浸到水里吗?”他抽了张面纸,再将她拉过来,面纸卷成细长状,探进她耳里,帮她将灌进去的水给弄出来。

“嘿,差不多啦。”她顺势侧躺在他臂弯里,这个姿势不但最方便他替她服务,也能让她找到最舒服的角落安置自己软绵绵的身子。

“另一只耳朵呢?”

“没有。”别想叫她换边,现在这样躺着,她不想动了。

掏耳朵一直都是幌子,从小到大都是,那是她惯用的撒娇方法。

“很想睡?”

“还好。”没有她想象中的累,只是想这么赖着他。

他在两人身上抹泡泡,反正刚洗完一大条丝毯,他不介意再多洗两具身体,而且边洗还能边调情,比起洗丝毯更有乐趣——至少丝毯被洗到敏感地带时可不会闷声抽息呢!

“你不要越洗越兴奋,料理你自己就好,我刚刚就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梁宛歌在水底拍开抚摸着她臀部的毛手。

有鉴于市面上言情小说的教导,在浴室里最好不要太招摇,不然下场通常不会太好,她现在只想要好好泡个澡,不想尝尝水中做爱的滋味。

梁宛歌突地抱紧他的背,不是因为她一时“性”起,洗着洗着洗出了欲望,而是因为他把手指……“你,不要太过分!”她脸红瞪他,他则是笑得好恶意。

“我没在做什么呀。”

“你不适合做出这么无辜的表情啦!手、手快拿走……”还说没做什么?!是敢做不敢当吧!

“明明是妳坐在我的腿上,我只是在洗自己的腿,很不小心……碰到妳。”

“很不小心碰到我?”她挑眉,想斥责他,可是被他长指拜访扰乱的花心抽搐,让她无法板起严肃脸孔。

“都……这样了,还叫不小心?”她咬着唇,喉咙里有呻吟要冲出来,他的舌头窜进她嘴里,就是要逼出她最魅人的声音,不准她隐藏起来。

结论一,如果要避免在浴室被吃掉第二次,最好的方法就是——千万不要和男人共浴,一定奇QīsuU。сom书要把他关在门外,否则下场就是这样。

梁宛歌在心里记下第一条重要注意事项。

“你会再弄脏我的……”她好不容易才把她身上的唾液、汗水和分泌物都洗干净的。

“没关系,我帮你洗。”唐虚怀抬高她的身子,吻上她胸前蓓蕾时,同时让自己与她合而为一。

“……你是说像洗那条地毯吗?”她迷蒙的眼抽空瞄向浴室一角正滴滴答答淌水的地毯团。那也是她将面临的下场吗?她刚刚才亲眼看到他刷地毯的粗鲁样耶……“专心一点。”他粗喘,不满她的分心。

“我只是先研究一下……被你刷洗过后,我是不是也会躺在那里……”凄凉的晚景呀……他低低在笑,在这种时候她还有多余的力气胡思乱想,是他不够卖力吗?呵,收到她的暗示了——水花激起暧昧震荡,随着两人的动作而无法平静,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汗水交融,他的嘴吮着她的,唇舌交缠。

“你的眼睛好蓝……”她眯着眼,望进距离她好近的蓝宝石双瞳,它们的颜色似乎比平常更深浓。

“别告诉我,你今天才发现我的眼睛是蓝色的。”

“我一直都有看到呀,我又没瞎……”

“我是隔了好几代的不纯混血,数不出来我哪一代的祖宗是希腊人。”遗传到他时,只剩下这对眼睛的颜色还有外国血统。

“说实话,我比较喜欢东方人的眼睛……黑白分明,那才是最漂亮的对比色……唔……”她皱鼻,是因为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也是因为她用表情在强调她的好恶。

“你就是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眼睛?”

她说不出话,因为现在的嘴巴只有空发出娇吟,她讨厌这种嗯嗯呀呀的声音,听起来真吵,而且好像完全受制于他,弄不懂是在邀请他,还是在媚求他……可是他似乎非常喜欢她的声音,总是边吻边撬开她的牙关,让她根本藏不住羞人的嘤咛。

呼,激情终于暂时呜金收兵,她一喘一喘地调匀呼吸,身子还在轻颤,小脸埋在他的颈窝,分不清现在激烈狂乱的脉动是她的还是他的。

“我向来不喜欢其他颜色的眼珠子,有些颜色看起来好冷,有些又好像硬玻璃,一点温度也没有。”她的气息仍有些乱,但已经能继续闲聊,将方才中断的话题接下去。“可是我喜欢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常常在笑,所以看起来很温暖。”

“还好你有补上这句话。”

“喔?为什么?”因为谄媚到他吗?

“不然我只能劝你消极接受,你必须和我这个拥有讨人厌蓝眼珠的男人一辈子相看两不厌。”

“那还真是万幸。”一辈子吗?听起来是一段好久好久的日子呢。

“好了,现在轮到把你洗干净。”软刷打上肥皂泡沬,搓揉出满手的白色泡泡,恶作剧地先把第一批泡泡全往她黑发上抹,十指开始认真工作。

她抢过软刷,也努力搓揉出泡泡,也朝他头上擦。

两人就像在玩游戏,两分认真的清洗对方,八分不正经在调笑,不过她毕竟手臂没他长,要维持高举双手帮他洗头很吃力呢,所以她干脆拿软刷替他刷身体。

他的身体线条不是过分粗犷型的,但非常性感——肌理结实,却没有夸张贲起的累累肉瘤,包在衣服里像是随时都会挤出来。她喜欢这种毫无累赘感的身体,尤其在她亲手涂上奶油,不,是肥皂泡泡时,看起来更是秀色可餐。

她刷着他的手臂,刷着他的颈子,刷着他的胸肌,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你身上有伤口……”她突然发现。

“开盲肠炎时留下来的吧。”唐虚怀瞧也没瞧。

“你的盲肠长在这里吗?!”她戳着他的胸口,那里有一条好几公分长的淡白色疤痕。

“仰头,我要冲水了。”他将她的小脑袋挪到浴缸边缘,扭开莲蓬头,适中的水温冲掉她满头的泡泡。

“你还没回答我,那是什么伤口?”

“水会不会太热?”他好像没听到她问什么,忙碌地服务她。

一颗头都快洗完了才问水温,不嫌太晚了吗?

“唐虚怀,那是什么伤口?”梁宛歌非要追根究柢不可。那道伤口的位置非常危险,几乎逼近心脏。

“男人身上总要有一、两条伤口才帅呀。”

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她。梁宛歌不再说话,抿着红唇看他。

唐虚怀知道这是她开始赌气的表情,摆明就是——好,你不说,我也不再说话了。

“以前发生小意外时留下的小伤,也值得你追问?”他拿了一条毛巾将她的湿发包起来。

“以前?”好熟悉的推诿句子……对了,玉玲姊也曾经有一回将句子停顿在“以前”,然后就死都不肯说话,她嘴里那段“以前”和唐虚怀这段“以前”,是不是同一段?

“你这么担心我吗?”他啾了她一口。

“什么以前?”她不否认。

“不怎么重要的以前。”他避开话题的味道很明显,不怎么重要就等于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不怎么重要,就当做纯聊天好了,拿出来闲磕——呀!”梁宛歌以尖叫收尾,小脸又涨得火红,可见在水面下又有人开始不规矩了。

结论二,洗完澡,不小心在浴室里被吃完第二次,一定要尽可能赶快离开这个案发现场,绝对不要再给对方制造第三次机会,不然会在浴缸里泡到皮都皱掉还出不来噢……切身之痛。

梁宛歌与囡囡一左一右坐在秋千上闲荡,一旁的豪哥拄着拐杖在大枝桠的另一端架上大一号的秋千,虽然行动不便,但他婉拒大小女孩的帮忙,自己一个人俐落地系麻绳、绑木板。

梁宛歌这才知道,原来整个前院的手工物品都是出自于“豪哥”陈俊豪之手,他虽然寡言,但是几乎过没几天就会替前院添一样物品,也许是好几张能让人坐着晒太阳的木椅,也许是草丛里几只刻工精美的小兔子、小梅花鹿,也许是一株漂亮的花草……没有人要求他辛苦做这些,但他似乎乐在其中,像这回的新秋千,梁宛歌或囡囡根本没跟他开过口,他却因为大小女孩挤在同一个秋千上安全堪虑,而主动再绑个适合梁宛歌坐的秋千。

梁宛歌感动归感动,但是现在没太多心思去为了一个秋千痛哭流涕,她心里悬着昨天在唐虚怀胸口上看到的疤痕,耿耿于怀,偏偏那男人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了得,总是在她想追问出什么之前就……啧,她这算不算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呀?

所以她只好向这栋屋子里的其他人旁敲侧击。

“囡,我问你噢……”她递上一根薯条巴结囡囡。

“问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孩子还是很懂这个道理的。

“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呀?什么以前?”这个问题没头没尾的,很少有人能反应过来吧。

“就以前呀。”再奉上第二根薯条。

“哪个以前呀?你这样问,我不知道你是要问什么。”

“你知道唐虚怀胸口有一道疤痕吗?我想问的是那段“以前”。”第三根薯条又送过来。

接薯条的手顿了顿,收回来,不再去拿梁宛歌的贡品,囡囡吸了一大口可乐。“我不知道噢。”

那种粉饰太平的嘴脸明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嘛!

“囡,你也不肯告诉我?!”

“我就不知道呀,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呀?先生胸口有疤痕噢?”

“囡,太假了啦,你这个吃惊的反应要在前两句做,我才有可能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只有一句成语可形容——欲盖弥彰。

“你不要忘了,你想知道的那段“以前”,我可能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耶,我今年才五岁,和蜡笔小新一样大。”

“我越来越怀疑那段“以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尤其她又看到豪哥慌忙收拾所有工具,撑着拐杖想逃离现场,好似担心她的下一个目标会锁定他来追问,所以他要先闪人。

“那个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刀捅进去的。”梁宛歌自言自语地猜,然后同时听到囡囡和豪哥倒抽凉气。

他们的反应是在证实她猜对了吗?

看来是的。

“谁捅的?”

两个人又装傻,梁宛歌只好自行推敲。

“我猜是女人捅的。”以那种刀痕,要是出自男人的力道,唐虚怀大概已经重新投胎了。

又是两声抽息回答,宾果!

“我再猜,是情杀!”

这回的抽息声加重到让梁宛歌再度证实了她的猜谜能力。

“他同时脚踏两条船,所以在被发现时,其中一个女人翻脸,掏出预藏的刀子捅他。”

说完,没听到激烈的抽息声,表示这个假设被推翻。

“他玩弄少女的感情,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还不负责任,苦情小花化身为复仇女王蜂,亮刀杀人!”

再说完,同样没得到两人心虚的证实,这个情况也不成立。

梁宛歌偏着脑袋在想,又归纳出另一种桥段——“有个女人疯狂爱上他,也许曾经是这屋子里的某个病患,对他偏执地迷恋,所以面对满屋子全是他的爱慕者,又是王贞梦又是高雅惟,导致她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有一天她向他求爱不成,抱着“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想法,与他——玉石俱焚!”

这次仍没有倒抽凉气的声音,因为囡囡吓楞到手里的可乐洒了满地,豪哥则是差点被掉下来的刻刀给刺穿脚掌,反应远远超越震惊抽气的程度。

喔——原来这个就是“以前”那段故事的大纲呀。梁宛歌恍然大悟地点头,心里总算有了个底。

不过那女人也太狠了吧!别人不想爱她也不行吗?一刀子就往他的胸口刺,没死真的是命大,光看疤痕还能猜想那柄水果刀有多大支!

要是让她遇到那个女人,她一定会狠狠、狠狠地甩她两巴掌,让她知道——有些你没资格碰的男人,最好有多远就离远一点,那男人身上已经被贴上专属标签了!

叽——

突如其来的紧急煞车声冲进了前庭,车势几乎是在大门口才停下。

唐虚怀飞奔下车,难得慌张的模样让树下三人看傻了眼。

“发生什么事了?”三人互望,但当然谁也不能给谁答案,唯一解惑的方法就是跟上去看个仔细。

进到屋子里,室内乱成一团,乱的不是客厅里的摆设,而是在客厅里的那群人。

“玉玲姊,怎么了?”梁宛歌问向屋子里唯一一个看起来还算镇定的人,虽然玉玲姊的脸色一片铁青。

“……欣怡发病了,先生正在替她急救。”玉玲姊的口气还算平稳,方才也是她当机立断打电话叫回唐虚怀。

“怎么会突然发作?她的病情不是控制得很好吗?”豪哥问。

“是新闻报导……“她”逃出来了。”

第十章

她?

梁宛歌两道眉几乎要扭曲成一对大问号。

她是谁?为什么大家对这个第三人称感到非常的……惶恐?

梁宛歌知道她就算问了,也没有人愿意给她答案,所以干脆自己盯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看。虽然报过的新闻必须等到下一节整点新闻才可能再播放,但一旁的走马灯大约只要三分钟就能将所有重点摘要看完,她寻找着关于“逃走”的任何新闻——情侣烧炭自杀,幸邻居即时发现,报警救人。不是这条。

网咖喋血,也不是。醉汉大闹市民大道,不是。

重伤害罪前科精神病患趁隙脱逃,院方紧急寻回未果——找到了,就是这个!

梁宛歌立即发挥组织能力,将所有的猜测做出各类的假设,再从中获得最合理的结论。

“她就是捅了唐虚怀一刀的女人吧。她逃了出来,回来再找唐虚怀的机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上次没捅死他,这次要再来补一刀——她将自己设想成那个女人,模拟她的想法和做法。

“我们一定会保护先生!”杨依伦抡着拳跳起来,唇色像抹了深紫的唇膏,看不出半点健康的红润。

“对!我们九个人一块扑上去,还怕会制伏不了一个女人吗?”方立忠也展现出男性的英勇,只是他还推着点滴架,看起来真没有说服力。

九个?梁宛歌怔了怔,算算人头,确实是九个人,不过这是把她也算进去才有的人数,因为曾欣怡发病倒下,换她来递补第九只Gollum的位置吗?

他们对唐虚怀还真是死忠。

“好,我们来研究对策,那个女人不来最好,要是她敢出现,我们就让她好看!”众人同心道。

“我们要不要先拟订队呼,这样向心力会更强?”既然要组织亲卫队,就要有完整的组织规画。“你们觉得“Myprecious”怎么样?”梁宛歌建议,最好还要配合脸部表情和抑扬顿挫。

“大家都很认真,只有你一个人还蠢到在开玩笑!”杨依伦狠瞪过来,“你就是没见识过那个女人的狠,才敢风凉说笑!我们都是尝过她苦头的受害者——”

“她做过什么狠事?”梁宛歌是真的没见识过呀。

“她在我们水里下毒!曾欣怡本来只是来找先生摘除癌细胞,结果却因为那次意外而造成体内器官几乎因为大量毒素的侵袭而腐坏,病情比求诊前更严重,我们其他人的情况没有她惨,但也相去不远——”

“最毒妇人心。”梁宛歌说惊讶也不会太惊讶,那女人连对深爱的唐虚怀都能赏他一刀,何况是妨碍她情路的绊脚石们,当然是解决一个算一个。“难怪你们看起来都很害怕,幸好我没见识过那个女人的狠。”

“什么?”杨依伦对于梁宛歌此时还笑得出来感到不解。

“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若是她吃过那个女人的亏,也许她会对那女人心存恐惧,但是她不会害怕一个只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女人,管她有多狠多可怕,很多事情是要眼见为凭的。

“事前吹牛没关系,别到时候发生事情就属你哭得最大声。”杨依伦重重一哼,不肯再开尊口讲话。

“你是曾经被那个女人伤害到什么程度呀?怕她怕成这副德行?”梁宛歌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张倔气的年轻脸庞。

“你如果一边吐血一边心脏病发一边还被刀子抵在喉咙,你不会怕才怪。”回答的人是一脸苍白的王贞梦。

“原来你这么惨呀?那我就不怪你胆小了。”梁宛歌开始有点同情杨依伦的遭遇,杨依伦则是撇撇嘴,似乎咕哝了什么骂人的句子,反正她没听到,也就不计较了。

“总之,最近大家要多注意,只要她一天没被捉回去,我们就一天也不能松懈。”玉玲姊下了结论,宣布大家进入备战状况。

梁宛歌趴在全新的床铺及枕头上,垫高视线,刚好可以看见唐虚怀胸口的疤痕,偶尔按捺不住时就用指腹去摩搓刀疤,想试看看能不能擦掉,不过痕迹好深,像条横卧的大白虫。

那时候应该是千钧一发吧?可是他还那么轻描淡写,说是“不怎么重要的以前”……以后他说的话要打对折。

或许是她太花心思在他受伤的往事上,脑子活动得太勤劳,导致现在躺在他床上也睡不着,倒是唐虚怀看来睡得很熟。

他熟睡的样子真可爱,就像是一个漂亮的特大号混血儿小男孩,每次她看到混血混得好精致的小孩就会忍不住上前去逗弄逗弄,当小男孩长成大男孩之后,还是很惹人喜欢。

她顽皮地偷偷吻了他高挺的鼻梁,他的鼻型真的很好看呢,不过唯一的缺点是他会打呼,以前总是她先睡着,所以她没感觉,今天倒是亲眼见识了,虽然不是那种震天价响的鼾声,但也没办法拥有睡着了就像死掉一样的安静无声,在夜里就是能清晰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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