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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41岁。”徐沐风夸大其年龄。
“四你家里。我看了你的身份证,26岁,实岁25。”顾丽白了他一眼,“对了,我明年要举办个人画展,我帮你画张人体画好不好?我到处在物色对象,然而你是我理想的模特儿!”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心想,原来她对我狐拜鸡的好,只是想骗我给她画张人体画?徐沐风气得说不出话。
顾丽却眉飞色舞的吐糟:“我要画一幅巨形的油画,画面是这样的,你站在大坝上,纵身往水里跳下去的那种感人情景。当然,我要重点画出你的强壮肌肉的明暗光线,来突出你舍已为人、可歌可颂的伟大精神!好不好?”
徐沐风的心死灰复燃了,“原来这样啊,好!”
“好,过几天到我画室来。”顾丽眉眼笑如弯月。
“那我要脱……”徐沐风揩了揩自己高耸的鼻子,下面的还有个“光”字,他说不出口。
“当然要脱了,不然我怎么写生?”顾丽满脸认真的。
“……光?”徐沐风省略上面个字,这样文明些。
顾丽惊讶了一下,“你想的美!”然后顾丽闭上眼不说话。徐沐风觉得自己腮帮子有热气过来,缕缕氤氲,淡雅如酒般的醉。
“你老家的山水风景美不美?”顾丽睁开眼。
“美啊,我老家有一处叫八仙峰,传说,远古的时候,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八仙在那儿搭台找乐趣,每天喝酒吟诗作画呢,你说美不美?”徐沐风说得神采飞扬。
“啊,真的?那我今年跟你回老家过年,去八仙峰画画。”顾丽惊喜灿烂。
“我家房子很破,漏风漏雨的,你去没地方睡。”徐沐风双眼胆怯了。
“我把你当床又当被,风雨和我不相干,没关系。”顾丽媚眼如靥花。
“……”
徐沐风词穷了,顾丽在憧憬着什么了,于是他们开始沉吟。
万籁寂静,用在此时最好,针掉在地上,都能辨别其声。
叮咚,叮咚,叮咚……不知谁的心跳的那么热烈!
顾丽垂着似画扇的眸子,她首先打破寂静了,说:“鹆子永远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但雄鹰可以飞到鹆子的最低端,你是鹆子还是雄鹰?”
徐沐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他脑袋抽筋般的想,啥意思?
他接不上话。
“爪丛、草包。”顾丽叹息了一声,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地躺着,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她继续不满地唠叨,“草包、爪丛。”
徐沐风怔怔地看着她。
顾丽看上去,就是具有强烈节奏感的身材,简直太美了,美得无瑕可击。电视剧里的美女太多了,那不过都是影像,是光的原理玄幻的影像,吃不到,摸不到,然而此时,他身边却是一具有生命力、气息狂澜的女神。
徐沐风恍然大悟,他上、抱住了她。
顾丽抚摸着徐沐风俊秀的乌发,呢喃道:“看来你并不呆,你是雄鹰吗?我喜欢雄鹰,我……我己经杯弓蛇影了……”
啊啊啊啊――
你麻痹!
……
第二天上午,顾丽的秘书小蔡早早来敲门,“顾总,我来接你来了。”
顾丽打了个激灵,她慌乱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来,这时,她看到床单上有一坨血,她便羞臊地对徐沐风说:“你等一下把床单处理一下,别让护士看见,我先走了。”
顾丽走后,精疲力竭的徐沐风睁开惺忪的眼晴,他果然发现原来顾丽躺着的地方有一坨血,像盛开的梅花,难道是我脚上又出血了?他眼晴一亮,心里咯噔一下,大喜道:
“哈哈,这顾丽还真是个初夜!嘿嘿,老子总算是赖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然后他又得意洋洋地骂起顾海来,“变态的顾海!你听着,你抢了我的女朋友;但我上了你的女儿,还不花一分钱,白捡了个初夜,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孙子!从此我们打平啦,嘿嘿。”
徐沐风见床上那堆血渍,他才懒得管呢,让它彰显吧,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我不忍心糟蹋它,反正医院就是个流血的地方。
徐沐风便酣畅打起来呼噜声。
“帅哥,醒醒,醒醒。”护士进来叫着徐沐风。
“怎么啦?”徐沐风睁开眼睛问道。
“换床单啦,你床上哪儿来的血?腿上还是手上?我看看严重不?”护士关切的问道。
“不是啦,是我流的鼻血,吃太热了上火啦。”徐沐风从床上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哦,这样啊,我等一下叫主治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不要了,难得这么热。”徐沐风说。
“……”
护士接不上话,便低头娴熟地换起了床单,乘这一清醒时刻,徐沐风把卡装上了苹果手机,然后接动了启机键。
护士走后,徐沐风又坐在了床上,他想看看缺德的余晖晖有没有留言发给他短信,嘿,还真有一条,他便睁大眼晴看,余晖晖是这么说:
“土豆丝,我们缘份结束了,至于什么情况我就说了,好自为之!从此我们俩不相干,我己找到了我的另一半,祝你早一点也找到你的另一半,以后我们千万别再联系,不然我拉你进黑名单!拜拜!”
“我日你个大爷!”徐沐风想把手机摔了,这时微信又来了,他一看是陈娇娇的,他咯噔一下,看看这货想干什么?
“呃,土豆丝,你死了?干么都不回我微信?你被哪个狐狸精迷死啦?”陈娇娇在微信上这么说。
徐沐风气得一脸猪肝色,他这么回:“老子正在逃荒!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以后我们别再联系!谷得拜!”
陈娇娇那边吓了一大跳,立即电话打了过来,徐沐风摁掉了,陈娇娇又打过来,徐沐风又摁掉,陈娇娇又打了过来,徐沐风架不住,只好接了。
陈娇娇在电话里咆哮道:“草你玛了逼!你有本事别接?试试看?我就土豆丝炒蛋!”
徐沐风烦得心脏抽筋的难受,但又不知怎么个说好,只好这样哑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陈娇娇还是怒声咻咻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今晚一点钟来省飞机场接我。”
徐沐风惊愕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要很久才回国吗?才二天就回来?”
陈娇娇说:“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我马上要登机了,你若不来接我的话,你的伍佰万就泡汤了。”说完,陈娇娇就挂机了。
伍佰万?你当我是傻逼啊?老子还说给你一千万亿呢,那是冥币呃,冥币十亿只要五元就能买的到。
……
傍晚六点时,顾丽给徐沐风打来了电话,她声音很柔和:“亲爱的呆子,我本来想过去陪你,可是我妈妈从米国回来了,所以不方便来见你,对不起哦,估计要好几天呢,请谅解!”
就亲爱的?升级了?
徐沐风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没事!我理解!”
“谢谢了,我妈过来了,我挂了哈,拜拜!”
“拜拜!”
徐沐风挂完电话号,他也很郁闷,尤其在医院这鬼地方,实在无聊,再说今晚顾丽不来,他去干什么?
徐沐风在床上发呆了一下。他觉得还是要去飞机场接陈娇娇的,毕竟陈娇娇做人很讲义气,够哥们的!从朋友的角度也应该去接她的。
于是,他决定去飞机场接陈娇娇。
正文 第十六章 突变()
徐沐风起床后,便穿上顾丽送给他那套李宁牌米黄色的运动服,忽然间,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变声的女声:“不许动!打劫。”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后面咯咯大笑了起来,听笑声是顾丽,徐沐风迅速掰开了她的手,转身紧紧抱住了她,猛的吻了下去。
“别……要死了……”顾丽推开了他,“别闹!我带你去见岳母娘。”
“岳母娘?你妈妈?”徐沐风有些惊慌失措,一下人整个别扭了起来。
“对的。”顾丽晃了晃手中的新鞋子,“穿上它,今天早上我用手量了量你鞋子的尺码,这不,我买了双给你。”
又是一双李宁牌的运动鞋,徐沐风穿上后,神气多了。
顾丽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帮徐沐风擦干脸上的口红,“咯咯,你脸上留着口红印,我妈还说我虐待你,我就成烟大头了。”
“脚还疼吗?”顾丽挽住徐沐风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
“好了,明早我出院了。”徐沐风说。
“不行!明晚我再来陪你。”顾丽羞红了脸。
“床上的血,早上被护士瞅见了。”徐沐风得意轻声说。
“啊?”顾丽睁大眼晴。
顾丽看看四周的人群,又低声问:“护士骂了你没?骂了我们什么鬼?”
“我说长痣疮了。”此时徐沐风没说流鼻血。
顾丽咯咯大笑,然后她又轻声说道:“明晚,我们在床上放一张薄膜,护士就无语啦。”
徐沐风哈哈大笑。
“有啥好笑的,经验是琢磨出来的,是不是?”顾丽柔声说,“老公,你赶紧让我生个宝宝,省得我妈妈又要帮我介绍对象了,我要让我的宝宝烦死她,让我妈妈有事做,她就可以天天给宝宝喂奶啊洗尿布啊等等的。”
顾丽咯咯大笑。
徐沐风升级的很快,早上是亲爱的,这下是老公,照这个节奏,马上升爸爸了。
出了院后,徐沐风坐上了顾丽的大路虎车。
“老公,你会不会开车?有证吗?”顾丽开着车问道。
徐沐风摇摇头。
“过几天我带你去报名学车。”顾丽说,“等你有证后,我车给你开,我去买一部小的开,我不喜欢这么大的车,开在路上像个大哥哥太炫耀了,好别扭!”
到了山城大酒店后,顾丽泊好了车,说:“我们上去,他们在包厢里等我们。”
“他们?还有谁?”徐沐风感觉有压力。
“听说是省城里汽车城的总代理,和我妈有业务来往。”顾丽挽着徐沐风说。
“你妈做汽车生意?”徐沐风很惊讶。
“是啊,我妈和我继父在米国开汽车城总代理商,产品销往很多国家呢。”顾丽说。
“啊,这么牛逼!”徐沐风双脚呆滞了一下,但禁不住顾丽的拽拉,便胆怯地走,徐沐风心里乍现强烈的自卑感。
包厢里己坐着四位人,两女两男,外表个个很光鲜。
此时,还没上菜,大家正在等候中。
徐沐风紧挨着顾丽坐下,徐沐风怯怯地低着头,他不知哪位是顾丽的母亲。
“这是我妈。”顾丽用肘部推了推徐沐风,又用手指指了顾丽的母亲。
徐沐风循着顾丽的声音看去,顾丽的母亲,年纪大约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留着蘑菇短花,人很显年轻,五官生得好,满身珠光宝气,气质高贵。
“您好!……”徐沐风不知下面怎么叫,他腼腆的像位学生。
顾丽的母亲不屑地对徐沐风笑了笑,然后她歪过头来对两位中年人、指着顾丽说:“宋总、宋老板娘,这位就是我女儿顾丽。”
宋总和他老婆笑得牙齿都包不住了,“冰总,你女儿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像仙女!”
徐沐风感觉宋总长得像《水浒传》电影里的宋江,笑起来特像;而宋老板娘倒像潘金莲,笑起来很邪魅。
顾丽的母亲又对顾丽说:“丽,这就是我要给介绍的对象,他叫宋大帅,富二代,宋总的宝贝儿子,现在是省城一家汽车城的总代理,资产上亿呢。”她说着,拍拍她身边的宋大帅的肩膀。
顾丽的脸立马拉黑下来,噘着嘴满脸愤怒。
徐沐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难过、愤怒、郁闷,羞辱,一起往胸口涌。
他瞅了宋大帅一眼,果然很帅,二八的分头,五官长得标致,脸上皮肤白润的可以捏出牛奶来,身材不胖不瘦,高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坐着。
宋大帅立即从雪白的衬衫口货里拿出一张名片,然后他站了起来,个子还蛮高的,双手毕恭毕敬地把名片递给顾丽,顾丽没接,她正在用茶水洗着饭筷,似笑非笑说,“我忙呢,放桌上吧。”
宋大帅只好把名片放在桌上,他尴尬地坐了下来。
顾丽洗好后,把饭筷放在徐沐风旁边,然后她又为自己洗一套。
“大帅,我女儿就这个脾气,性子烈,结婚后绝对是位贤妻良母,你别见怪哈。”顾丽的母亲拍了拍身边的宋大帅,说。
宋大帅晃晃耳,“伯母,没事!我理解啦。”
宋总指着徐沐风,问顾丽的母亲:“冰总,这位小伙子是?”
顾丽介绍:“他……”
“他是我女儿养殖场的工人,是工人!”顾丽的母亲打断了顾丽的话。
宋总立即一脸和善的对徐沐风点点头。
“工人要处处为老板的利益着想啊,关健要勤快勤劳,我们老板的眼晴都是雪亮的!”宋大帅瞅了徐沐风一眼,鄙夷地说道。
徐沐风听后,就想用碗具、砸向宋大帅的一张奶油小生的脸上,心里狠狠骂道:草尼玛勒个逼!老子还轮到你管?
这时宋总的老婆,笑盈盈地说道:“冰总,我觉得我儿子和你女儿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郎才女貌极般配。要不然,我们什么时候选个吉日良辰把这门婚事定了?”
“好!”顾丽的母亲拍着桌子,说道。
“妈,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你”顾丽气的差点哭了起来。
“伯母,爸妈,这事也别着急,这是第一次见面呢,我先和顾丽先稔熟一下,两人慢慢培养感情,反正养殖场近,我隔三差五就去。”宋大帅沉稳的说道。
“好,但今年婚事一定要定的!”顾丽的母亲笑道。
“对对对!”宋总两夫妻频频点头。
顾丽脸上气得都是绿色,她想发作骂人,但碍于宋总和母亲是多年生意场上的关系,不想摔他们的面子,所以,她此时只能忍。
但徐沐风就不这么想了,他也不知道顾丽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既然是来想亲的,那你带我来干嘛?
这时,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了。
“冰总,你这次来就多住一段时间,我明天带你到处去逛逛。”宋总对顾丽的母亲说道。
“我这次回来住一个月。好。”顾丽的母亲说道。
“太好了!喝酒。吃菜。”宋总的老婆说道。
顾丽见徐沐风不动筷子,她便夹了一块牛排放在徐沐风碗里,柔声道:“吃吧。”
徐沐风吃着牛排,像比吃苦药还难吃。
“小伙子,我们调一个位置,我想陪我女儿聊聊天。”顾丽的母亲走过来、拍了拍徐沐风的肩膀说道。
徐沐风的自尊心严重受一挫,他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慢用,我先去方便一下。”
徐沐风强克制自己的腿疼,他走的笔直,走出包厢。
徐沐风一腐一拐地走出大酒店,走向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看着霓虹灯下穿棱来往的车辆,他的心是苦涩、郁闷的。
他不再相信世界上对他还有爱情了,连十几年的初恋情人余晖晖说走就走。顾丽呢?那明显的不可能!
想想,他和余晖晖曾经的海誓山盟,那只不过是过往烟雲罢了。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看是方总打来的,倏然间,又怕又慌,该来的还要来,他忐忑了一下,便接上电话:“方总,您好!”
“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电话也关机,你叫车拉了一大堆垃圾往我厂扔,也不管。你马上过来!我在厂办公室等你!”方总在电话里不冷不热的说道。
挂完电话后,徐沐风马上关了机,他不想再接任何人的电话,便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厂里。
坐着办公室的方总,冷如冰霞,她穿着一袭白色印着牡丹花图案的旗袍,手臂上冰肌玉骨,她丰满的像扬贵妃,环肥燕瘦,气质很高贵。
徐沐风推门进来,脚步腐拐,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大而黑的眼睛是布满了疲惫,几天没刮胡须,倒是人变得有些成色。
方丽默默注视着他,感觉他身上有种摄魂的病态美,心里一下又恨不起他来。
一种三皇五帝的血脉好像在这小子身上都有,方丽本想狠狠训斥他一番,但却发不起火来,反而心里怜悯了他起来。
徐沐风那次调了三佰多万的次品货,其实方丽早就知道了,在一个月她己经处理掉了。在灯具这一行业,方丽摔拼了快二十多年,一般风险她能察觉到。
不过,三佰多万的确是损失了,方丽也没办法,拿徐沐风去杀吗?叫他还钱吗?他还的起吗?
在方丽的心里,她还真把徐沐风当自己的小男人看,至于对余晖晖那一车货也就是几十万的损失,对她说来更是毛毛雨。
徐沐风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他双手互搓着,心里极度的慌乱紧张。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慢慢讲给我听。”方丽不冷不热的说道。
徐沐风还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说什么呢?大脑一片空白。
正文 第十七章 水中月()
方总说:“我经常在众人面前给你打埋伏,说你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凰凤,你看你,现在这?啧啧!”
徐沐风心里欲哭无泪,现在自己确切说是,落毛的凰凤不如鸡。
哎呦!
“你哑巴了?土豆丝。”方总仰靠在老板椅子上,手中的二指在拔弄着笔,她真想把笔拋到徐沐风乱蓬蓬的头发里,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家伙!
徐沐风觉得还是说出一切真相好,反正方总迟早也知道,瞒得初一,瞒不了十五。
于是说:“我说犯的错误就两件事,第一,我调了三佰多万的次品货。第二,我的车装了公司的一车货,车翻了,造成了一车货的损失。没了,你方总要杀要剐请随便!我认栽了。”
“看你还够诚实,不过,杀你也没半滴血,我还懒得去磨刀。帮你开货车的是谁?”方总问。
徐沐风双眼惊愕了一下,心里大喜,估计方总不要我赔三百万和一车货的钱?,嘿嘿,他沉醉在窃喜中。
“你又哑了?”方总说。
“我以前的女朋友。”徐沐风说。
“现在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