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是儒商-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栓子跳起来往家钻,“姐,姐夫回来了。”

他姐跑出来,溜了一眼,含笑又回去。急得小栓子直叫:“你别走啊!你别走啊!”

“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宋临一把揪住他耳朵,“笋干香菇蕨菜上哪儿去了?你倒是会挑啊,什么贵你偷什么!”

“卖了卖了,你轻点,疼啊!”

“卖了?钱呢?”

“钱……嘛……”

没等小栓子回答,他爹走出来,给宋临行礼,“宋相公何时来提亲?”

“提亲?”宋临一愣神,干笑,“铺子门忘记关了……”掉头就跑。

小栓子来了精神,追在后面哈哈大笑,“怎么一谈提亲你就忘记关门?”

刚到家,小地痞正在屋里守株待兔,从桌上跳下来,“宋相公一向可好?”

“行了,你娘又走街窜巷见着哪家黄花大闺女了?”

小地痞一本正经地点头,“还是相公痛快,明人不说暗话,这回是前街的孙乡绅家,世家旧族,小姐识文断字,等闲人家他们还看不上呢。”

“回去告诉你娘,我就是等闲人家,配不上。”把手往他跟前一摊,“拿钱来。”

“什么钱?”

“上次的木耳钱,我说过,再敢提亲事,我两罪并罚!”

小地痞“兹溜”一阵烟蹿出去,“我叫我娘再给你找找。”顺手又抓了把木耳。

宋临对着背影愤恨:“识文断字的旧族小姐?比我大六岁的老小姐!”

关起门来,对着空空如也的店铺欲哭无泪,一屁股瘫在椅子上,“这趟赶考家底子全赔光了,我靠什么活啊!”

半月之后,富贵走来,“老爷请公子过府一叙。”

老家伙,不把我折腾死你不甘心是吧!“知道了。”宋临一脸悲壮地赶往叔祖家。

刚进天井,三四个老头齐刷刷地站起来给他行礼,宋临赶紧还礼。

叔祖笑眯眯地拉他,“临儿,挑个黄道吉日进京参加春闱。”

宋临激灵灵打冷战,“叔祖,中举就能候官了,进京还是不必……”

没等他说完,叔祖大怒,一把抄起鸡毛掸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临吓得“砰”一声跪下,“叔祖,您饶了我吧!”

老头痛哭流涕,仰天悲鸣:“列祖列宗啊,这不肖的儿孙留着还有什么用!”下死手要打,族长赶紧拦着,“不能打不能打!现如今他是天子门生了。临儿,起来!”

宋临抹了把冷汗,族长笑着说:“古人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把亲事定下来才是正经。”

几个老头点头称是,宋临干站着没资格插嘴。

族长接着说:“前街孙乡绅家道殷实,是个读书人家,小姐知书达理,跟临儿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如就定他家吧。”

宋临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又是她?眼见叔祖要同意,宋临赶紧跪下来,“叔祖,孙儿想了想,还是觉得赶考要紧,没功没业拖累人家,孙儿于心不忍。”

“也好也好!”叔祖乐呵呵地拉他,掏出一大包银子,“这是六十两,考上了写信回来,考不上也别灰心,哪那么容易?准备准备,三年后再考。”

宋临苦着脸答应,心说:还想考上?做梦吧!

几个老头唠叨了半天,终于把宋临放走了,宋大举人没回家,抬脚直奔罗赞家,一五一十把满肚子苦水全倒了出来,拖着罗赞的袖子哀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其实你福星高照,几场考试一帆风顺,此行必定金榜题名。”

“得了吧,我是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这回可好,到天子眼皮子底下丢人去了!”

罗赞端详他,“说不定……嗯……”微微一笑,“不如先把亲事定下来……”

宋临“腾”站起来,转身就走,“你怎么也学那帮保媒拉纤的?”

罗赞拉他,“不是别人,是我妹妹,其实你背的文章全是她写的。我们几个在一起读书,从小青梅竹马,她的模样品性学识气度难道还辱没你?”

“啊?她写的?”

罗赞自顾自地说:“成了亲,你赘进我家,你我二人也好时时研习经文。”

“呃……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容小弟回去深思深思。留步留步。”

出来之后,往大街上一站,秋风一吹,颤巍巍打寒战,回头瞅瞅紧闭的大门,“娶你妹妹?她要不是女的都能当状元,我还不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一晃,过完年,宋临点着油灯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

找了几件换洗衣服包起来。

掏出桐油纸,在铺子里绕了一圈,抠出一大包太湖藕粉,宋临呵呵呵地笑,“幸亏藏在抽屉里,要不早没了。”这东西好啊,在苏州都要论“两”卖,到了京城还不得论“钱”卖?

从床底下掏出《论语》,又从柴火堆里扒出《孟子》,数了数,就剩八张纸了,宋临不管不顾,满屋子转悠,嘴里喃喃:“我记着《诗经》没撕光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藕粉满满当当塞了一书箱,把书遮在上面。

万事俱备,只欠赶考!

第二天,跟族中人打了声招呼,所有人都诧异之极,没壮行没拜祭,这就走了?

宋临挥挥手,转身上路,用力过猛,书箱一甩,哗哗往下掉《论语》,叔祖笑了起来,“是块读书的材料!”高声嘱咐,“临儿,路上保重!”一脚踹在富贵屁股上,“还愣着干吗?快跟上!”

叔祖回家一查黄历,仰天大笑,“吉日啊……苍天保佑!”

5

主仆二人乘船沿大运河北上,一路晓行夜宿,不日进了扬州城。

扬州这地方,得分什么人看!

商人看到的是黄金满地;官员看到的是黄金满地;普通百姓看到的……还是黄金满地!

宋临看到了什么?

——跟秦淮河比肩的瘦西湖!

几个月前,宋临花了十两银子连红姐儿的头发都没摸着,这回他打从五亭桥边上穿过去,都没兴趣掀眼皮!

富贵倒是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他一扯宋临的衣袖,“公子,前面有家客栈,天快黑了,不如就住那家吧。”

宋临见店面脏兮兮的,不大乐意,可周围也没其他的,宋临懒得很,“好。”

晚上,宋临睡得正香,“嗷”一声怪叫从后院炸过来,活生生把宋临搅醒了,高声喊:“富贵,去看看什么事。”

半天没人回应,宋临疑惑,爬起来点灯一照,哪儿还有富贵的影子?

宋临循声找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惊呆了,只见二三十个赌徒把桌子团团围住,吆五喝六吵吵着买大买小。富贵脸红脖子粗,鼓着眼睛念经:“小!小!小……”眼见开出个“大”来,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宋临心说:好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一个络腮大汉冲富贵暴吼:“你还有钱吗?没钱快滚!”

“有!你们等着!”

宋临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要打我的主意?赶紧飞奔到客房,抓起行李一溜烟儿跑到前院躲起来,伸手摸了摸,藕粉没缺,银子少了十几两,宋临痛骂!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后院大乱,“快滚!”“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了我找谁要店钱?主子跑了拿奴才抵债!”……

宋临胆颤,躲着没敢动,冒着正月头的低温挨了大半夜,东方终于透出了曙光,“吱呀”客栈大门打开,宋临偷偷摸摸溜出去。往大街上一站,琢磨:富贵怎么就选中这家店的?端详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旗幌上写了个小小的“宝”字。宋临感慨:“再带着你我迟早被卖了!”头也不回地赶往运河码头。

孤身一人上路,宋临的心肝悬到了半天云里,跟谁都不敢多废话。

也不知到了哪个码头,船家说:“宋相公,接下来走陆路,小人只能到这儿。”

宋临结了账,甩开两条腿,顺着官道往北走。

一天不到,宋临脚底板上磨出了仨大水泡,心里这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早知道就跟罗赞一起走了,我犯得着受这份罪吗?全是提亲搅和的!”

又走了两天,宋临苦不堪言。某天,黄昏时分……呃……可能是黄昏时分,这一整天都阴阴沉沉的,宋临也分不清现在到底什么时候,他坐在树底下休息。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茫茫无际的田野,漫漫延伸的官道。宋临嘟囔:“别下雨!千万别……”还没说完,一个大雨点子砸下来,紧跟着又一滴。宋临脑袋一阵眩晕,恨不得哭出来,顾不得疲惫,跳起来往前赶。

进了镇子,敲开一个大宅门,门房笑问:“进京赶考的?”

“是,借贵宝地避一避雨。”

“进来吧,主人叫我们好好招待举子。你已经是第四拨了。”

宋临谦逊一番,跟了进去。主人很热情。

宋临洗完澡吃过饭,跟仆人来到客厅,七八个举子正在高谈阔论,见宋临进来互相见了礼,宋临说:“各位雨夜谈诗,八方偶遇,渊源不浅!”

“谈诗?春闱在即,时不我待!”

宋临心说:怎么到哪儿都是考试?顿时意兴阑珊,拿起旁边的糕点塞进嘴里。

刚嚼没两下,主位上站起一个年轻男子,朗声说:“各位文友,不才是此间子弟,姓梁名磊字壁坚。此夜春雨如丝斑竹声悄,不如小弟吹笛一曲以怡众情,可好?”

谁有心思听笛子?

宋临环视一周,见没人搭腔,梁磊有点下不来台,于是乐呵呵地抬腕鼓掌,“先生雅兴,我等静候。”

梁磊长舒一口气,取过笛子,试了试音。

所有人都等着,没想到突然“吱”一声破音从天而降,宋临一个没留神糕点全呛进了气管里,卡着喉咙好一通干咳,抓起茶杯,咕嘟咕嘟灌下去,缓了半天,气息不稳。

梁磊讪笑两声,“见笑见笑。”赔完不是继续吹。

这笛声——典型的夜枭怒啼,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续一声断一声,偶尔吹破了音接不上去,他就换个调子接着来。

举子们这份罪受的,跑不是不跑也不是。只好苦着脸硬着头皮干耗着!

宋临调过脸去,心说:世上还有上赶着丢人现眼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终于……终于吹完了,掌声雷动,举子们纷纷找理由四散奔逃,还得装得不紧不慢意犹未尽。

宋临也装,抓起糕点,“绵软清甜,合我脾胃。”刚想撤,梁磊一阵颤抖,跑过来激动地攥住宋临的手,“知音!伯牙与子期,知音难求,知音难求啊……”说着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宋临傻了,笑了两声客气,“不敢当。”

“兄台贵姓大名,仙乡何处?”

“免贵姓宋,苏州人……”

“苏州好啊,昆腔发源地,宋兄稍等,容小弟为宋兄吹奏一曲山坡羊。”

宋临赶紧站起来,“时日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明晃晃地打了个大哈欠,“兄台也请早早休息。”

“也好也好,来日方长,宋兄,明日一起启程可好?”

宋临一听精神抖擞,客气一番,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出了客厅,远远听见梁磊感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宋临稀溜溜倒抽凉气。

第二天,跟着梁家的马车赶往京城。脚受的酷刑终于结束了,宋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可是——

耳朵开始受刑了,宋临盯着马屁股恨不得一鞭子抽上去眨个眼就能到京城。

万幸啊万幸!三天就进了城,梁家总管问梁磊,“公子是先拜见表公子还是先租房子住下?”

“先住下,一身风尘,何来颜面见他?”

找了处房子,在跨院里租了三间,主人是一对老夫妻,为人和气。

宋临翻出藕粉,桐油纸包得严严实实,没受一点损失,宋临心中欢喜。背着书箱出来,梁磊见了奇怪,问:“宋兄,难道去礼部报名?”一把拉住,左右瞟瞟,压低声音说:“别忙,等见了我表哥再报名不迟。”

“我见你表哥不合适吧,”宋临摆摆手,没好意思说去卖藕粉,扯谎:“我去拜见姑妈,把土产送去。”转身出门。

找了个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所,宋临铺开桐油纸,甩开嗓子吆喝:“正宗太湖藕粉,苏州特产,细白甜滑,正宗太湖藕粉啊……”

日上中天,男女老少一茬又一茬,可连个愿意斜眼瞟一下的都没有。可怜啊,在苏州都得论“两”卖的正宗太湖藕粉愣是不受人待见。满大街尘土飞扬,原本洁净的藕粉眼瞅着变成了淡灰色,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再瞧,跟路面一个颜色了。

宋临干吼了一早晨,嗓子眼往外蹿火苗,蹲下来把桐油纸裹了裹,塞进书箱又背了回去。

进门梁磊就问:“你姑妈身体康健?”

宋临憋了一肚子怨气没处撒,“一大帮子人没一个理我,一群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睁眼瞎!”

梁磊一听这话,断定:他姑妈是个势利眼!跟在屁股后头安慰:“等考上状元到他家门口使劲显摆显摆,让他们后悔去吧。读书人要有骨气!”

“砰”,门关了。梁磊哀叹:“世态炎凉啊,出身卑微就该遭人白眼?可叹!可笑!”

隔天傍晚,梁磊来敲门,“宋兄,一同拜见愚表兄可好?”

宋临出来,“不好吧,素昧平生……”

“素什么昧平什么生?”梁磊拖着他就走。

宋临被拽得踉踉跄跄,“哎哎!总得带点礼品吧,空着手去让人笑话。”

“也对,我差点忘了。”

宋临满屋子转了一圈,盯着藕粉喃喃:“反正也卖不掉。”抓了四包拐了出去。

走了一里多远,宋临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的高门大户,大着舌头问:“这是你表兄府上?”

“嗯,二表哥孤身一人独居于此,合家在南昌府。”俩人进了脚门。

在茶厅等了近半个时辰,天都黑了,宋临肚子饿得咕咕叫,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茅厕上了一趟又一趟。往椅子上一躺,梁磊讪笑,不停地辩解:“快了,就快了。”

宋临白了他一眼,心里把那个“二表哥”骂了个皮焦骨黑。

又等了一会儿,月照中天,宋临“腾”站起来,对旁边的管家说:“改日再来拜访,今日多有打扰。”拱了拱手,扯着梁磊出了门。

梁磊一步三回头,冲管家媚笑,“明日再来,还望管家通报通报……”

还来?宋临脸黑得像锅底,再来我就不姓宋!他架子大,本公子架子更大!

俩人在大街上胡乱对付了碗拉面,回去睡觉,宋临对着帐子顶叨念:“亏大了,正主没见着,藕粉倒赔了四包!”

第二天,宋临要去礼部报名,梁磊不肯去,“你也别去了,等见着我表哥再去不迟。”

“不迟?是不迟,反正三年后还有春闱。”

礼部门口大排长龙,宋临见前面一人似乎是罗赞,乐呵呵地跑过去,“公聆兄!”

“嗯?博誉兄?”罗赞一把将他拉到自己前面,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先走了?”

宋临长长哀叹,装得悲苦无比,“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行了行了,你躲我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住哪儿?”

“离户部衙门不远。”

“好,注了册我跟你去收拾东西,搬我那里去。”

跟你住?我疯了才自找麻烦!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回住处。梁磊从屋里跑出来,“宋兄,我表哥今天……哎?这位是?”梁磊直勾勾地盯着罗赞。

宋临给他俩作了介绍,梁磊一把攥住罗赞的手,“罗兄,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罗赞脸色阴沉,皱着眉头拿眼神问宋临,宋临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罗赞赶紧甩开他,拉着宋临进屋,“收拾东西跟我走!”凑过去悄悄耳语:“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宋临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惊叫:“什么!”跳起来一把揪住宋临的领子,“宋兄,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

宋临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扳开他的手,“我……我……”一阵干咳。

“我什么?”梁磊厉声质问,“与我一起进京同住同行,现在说走就走,过河拆桥!礼法是这样教导世人的?宋兄,你读书多年,怎么连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转脸对罗赞微微一笑,“不如罗兄也搬过来吧,大家斯文一脉也好互相切磋切磋。”

罗赞看看宋临又看看梁磊,举步出门,“博誉,过些时日再来找你。”

梁磊还想追,“罗……”

宋临一个箭步冲上去,捂着他的嘴拖进屋里,心说:你把他招来干吗?转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你表哥怎么了?”

“呃……今天他在家,我找你一起……”

话音未落,“我不去!”

6 

“博誉兄,罗兄住哪儿?”

“贡院旁边一个小院子,找他来住我坚决不同意!你要是搬去跟他住……”

一语惊醒梦中人!梁磊张嘴刚想说话,院里“咔嚓”一声巨响,俩人吓得一哆嗦,面面相觑。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骂:“午饭吃到狗肚子里去啦!”

“好了,老王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是,东家。”老王头还是不服不忿,也不知对谁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俩人对视一眼,开门出去,一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箱柜筐篓遍地横陈,小厮脚夫进进出出。

一个年轻男子淡淡一笑,走上前来抱拳,“家奴手笨摔了箱子,惊扰二位,还望见谅,小弟杨敬研,徽州商人,这厢有礼了。”说完一揖到地。

俩人急忙还礼,梁磊自我介绍,“小弟……”“梁”字还在舌头上打转,“咣当”一个炸雷突然划破长空直击心脏,活生生把仨人吓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漫天红雾蒸腾直上宇宙乾坤四处飘荡。

老王头跳脚大骂:“狗娘养的!”

宋临使劲咽了口唾沫,“杨兄搬家人多事杂,梁兄,呃……我看我还是跟你去见你二表哥吧。”

梁磊也正打算撤退,俩人施礼告别,宋临又进屋抓了四包藕粉。

杨敬研道歉,“过后小弟定当设宴赔罪。”

俩人客气一番。

走了一里多地,天渐昏黄,进了脚门,管家笑说:“我家公子正在会客,花厅上备了薄酒小戏,这边请。”

跟着管家绕了两道回廊,远远听见吹奏声,梁磊笑了起来,“《打山门》,这调子我也会吹。”

宋临仰面朝天,恨不得嗤之以鼻。

俩人端坐桌前。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宋临饥肠辘辘,对着虾球干瞪眼。

梁磊手持折扇遥指戏台,笑问:“宋兄,那个和尚像不像罗公子?”

宋临仔细端详,点头,“有点儿。”眼角余光左右瞟瞟,没人注意,凑过去耳语,“今夜月明星稀竹影摇曳,如此良宵,听个和尚咿咿呀呀岂非蹉跎光阴?”

“高见!”梁磊吩咐管家:“换戏文!改成……呃……”转脸问宋临,“什么才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