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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猛地一惊，心道：“好诡异的水压，比普通湖泊之水，同等深度，压力竟要大上百倍。”
燕澜小心翼翼地散开灵识，同时消耗庞大的灵力，御开四周之水。
谷谷的目光，四下张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一切。
燕澜灵识一边扫视两侧，一边下潜，三炷香之后，他便到了水下三千丈。
此时，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庞大的压力，好似一座十万丈高的巨山，压在燕澜灵魂之上。
燕澜紧咬牙关，不敢调用雷魂之力，心中苦笑道：“以我能耐，最多只能再下潜两千丈。水下五千丈，是我的极限。再往下，我必支撑不住，那庞大的水压，不但会压碎我的肉身，连我的元神，都会撕裂成渣。”
“若是深入五千丈，都找寻不到，那只能依仗禅心之能了。真不知那对道侣，如何作想，将洞府建在如此恶劣的地方。嗯，或许当初的水位，还没这么高吧！”
燕澜下潜，每潜一丈，都格外小心。
当燕澜下潜到四千丈时，怀中的谷谷，忽然莫名颤抖了一下。
燕澜发现，谷谷的眼神，怔怔地望着右侧。
燕澜目光一凝，顺着谷谷的视线望去，乍一看，并非察觉什么，可灵识细致搜寻，竟是发现，那悬壁之上，封印着一道禁制。
那道禁制，从外面看去，竟和悬壁的岩石一模一样，若非仔细探查，根本发现不了。
燕澜靠近，双手缓缓靠近禁制，赫然发现，他的双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禁制，随即他猛地一跃，整个人竟穿过禁制，落入到一座洞穴之中。
燕澜四下望了望，洞穴干燥，除了一些碎石散布，并未有其他什么异样。
“好奇异的禁制，不排斥人，却排斥水，此地，想必就是古葬洞府了。”
燕澜朝洞穴深处看去，却是发现，洞穴深处有一道亮光，如萤火般幽幽闪烁。（。）
第七百八十二章 重焕生机（）
燕澜目光一凝，魂力探去，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如此深暗的水底，若有亮光，必有什么东西。老鬼师父说，这古殿荒废无人，除了一座古殿和一道石碑，并无他物。”
燕澜散开灵识，身形疾动，片刻之后，行了约有三万丈，他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一方庞大的空间，赫然呈现于燕澜面前。
空间高逾千丈，长宽足有百里，简直犹如自成一界。
这方空间，分明是掏空了大地形成。若要掏空如此巨大的空间，那真是需要庞大的神通。
燕澜抬头，灵识察觉这方空间，覆盖着一道阵法，头顶千丈，竟有白云飘飘、阳光和煦，不时有微风吹来，温软惬意。若是闭上眼睛，收敛灵识，根本察觉不出自己身在大地之下。
燕澜深吸一口气，在这方空间的中央，有一座府邸，府邸中心，乃是一座古老大殿。
四周，原本应该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但或是长久无人，草木，尽数凋谢。
就连那座宏伟的古殿，也斑驳破败，一片狼藉。
燕澜摇头一叹，幽幽道：“世间万物，均挡不住时间侵蚀。想必此地，在那对道侣活着时，应该无比美丽怡人。那对道侣，也应该十分相爱相恋吧！”
燕澜抿了抿嘴，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凌玉雅致的身影。
“小澜弟弟，我可是记住了你说的，等有一天，你会变得十分强大，强大到足以离开天陆，然后带着我，逍遥世间呢！”
“小澜弟弟，你说要是有一处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我们和我们相亲相爱的人，住在一起。那该多么幸福啊！”
“小澜弟弟，待我画满猪头，少年娶我可好？”
“……”
凌玉清脆而憧憬的声音，回荡在燕澜的脑海之中。让他站立于此，久久未动。
燕澜紧握拳头，回想着凌玉替他挡下庞赫刀芒的那一瞬间，他心如刀绞，几近万念俱灰。
“都死光了。谁来替我族报仇……都死光了，谁来替我族报仇……”
那一瞬间，若不是燕澜听到族人如此撕心裂肺的呐喊，或许他手中的那把刀，就真的刺入了他的丹田。
“父亲，凌玉姐，若有你们，陪伴于澜儿身边，澜儿何须一人苦苦支撑！”
“澜儿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功名利禄。不求得道升仙，但求能与亲人爱人，无病无痛，无灾无难，相随到老，哪怕只有短短百年，哪怕注定要轮回永别，只像个凡人一般，也好过婴时失母，幼时遭辱。少时丧父，并失去挚爱。”
燕澜怔怔而立，喃喃自语，两行清泪。不觉涌起，越积越多，继而跃出了眼睑，划过了脸颊，重重坠落在大地之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燕澜极少流泪。幼时面对欺辱，少时面对灭族灭门之劫，以及后来身陷绝地，他都未曾掉下一滴眼泪。
他不怕疼痛，不怕艰难，就怕亲近之人，与他诀别。
“不……没有诀别，没有永别。轮回不灭，灵魂不灭，万物不灭，一定是这样！”
燕澜突然紧咬牙关，目光迸发毅然之芒，他猛地抬起头，望着古殿，望着本是虚假却看似真实的天空，周身，一股磅礴的气势，迸发而出。
燕澜猛握双拳，铮铮而语：“若有地府，若有轮回，若有转世，若有来生……如果一切都真的存在，我燕澜，纵然上天入地，纵然引刀身殒，纵然万劫不复，我也要找到你们。父亲，凌玉姐，还有……母亲！”
燕澜心中，狂澜万丈。
就在燕澜心神澎湃之时，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泪水滴落的地方，原本干涸的泥土，渐渐湿润；原先枯萎的花草，开始焕发生机。
好似燕澜的那几滴泪水，蕴藏着极其磅礴的生命之力，一滴之下，点燃了此方世界生机。
犹如星火燎原，那小小的生机，经过数息时间酝酿，竟是扩散开来。
若从天空俯视，便能看见，花红草绿的生机，以燕澜为中心，向着四周缓缓蔓延。
直到一棵百丈之高的大树，长出浓茂的叶子，遮住了燕澜的视线，燕澜才从恣肆的遐想中回过神来。
“怎……怎么回事，我难道身在此地，伫立了百年？”
燕澜喃喃自语，面露难以置信的疑惑。
“谷谷谷谷……燕小澜，你哭了，你的泪水这里获得了新生。哇，这才是小宝熟悉的地方，虽然记不清了，但这种芬芳，这种气息，却让小宝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的舒适。”
谷谷在燕澜怀中，探出脑袋，双瞳发亮地呼喊道。
燕澜心神一震，连忙拿出古葬罗盘，对谷谷道：“谷谷，你可认识此物？”
谷谷目光扫了扫古葬罗盘，旋即摇头道：“小宝不认识，不过这上面的符，小宝有些熟悉，唔……记不清了！”
燕澜叹了口气，虽然谷谷原先就不识得古葬罗盘，但想着趁此刻，谷谷回想起往昔情景，或许能勾起它什么记忆。没想到，还是未有效果。
燕澜收起古葬罗盘，扫视四周，此刻，此方空间，绿树成荫，奇花异草，遍布四处，就连原本破败的古殿，竟也变得有些光亮起来。
“虽不知为何会如此，但看起来舒服多了，生机盎然，万象更新，应该是好事。”
燕澜深吸口气，连忙闪身，朝古殿驰去。
驰骋数十里，燕澜畅通无阻，并未遭遇什么阵法禁制。
片刻之后，燕澜抵达古殿门口。
燕澜抬头，发现古殿之上，并无古葬二字。
“或许，真的只有那三样东西上，拥有古葬两个字吧。只是不知除了这古葬罗盘，还有哪两样东西。”
燕澜紧握古葬罗盘，略微思索后，便是踏入古殿。
古殿之内，除了一些碎石之外，并无什么物件，想必都被后人取走，连一些座椅也没放过。
可能是后人猜想，那什么宝贝，或许会藏在什么桌椅花瓶之中，因此将整个古殿，搬运一空。
唯有一座石碑，静静矗立在古殿靠近后门的地方。（。）
第七百八十三章 碑中虚影（）
燕澜来到石碑前，抬头凝目，石碑高达三丈，质地古朴，虽然有少许缺角破损，但大抵完好。
石碑上，有着“古葬”二字的神秘符文，同时也刻有古葬两个古篆字符。
除此之外，并无纹络。
“不知此碑，立于此地，是何意义？到底是墓碑，还是铭文石碑！”
燕澜迟疑片刻，便伸出手，正欲触碰石碑。
突然，静谧幽暗的古殿之内，亮起了一道柔和的光芒。
燕澜一惊，旋即后退十步，警惕地扫视四周，寻找光芒的来源。
可是扫视之后，燕澜发现，这股柔光，并非发自一点，而是整个古殿之内，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柔和光华。
“古怪，老鬼师父说，这古殿宛如死物，毫无动静，怎么我来了，就发生如此变异？”
“不过，虽不知是好是坏，但总好过一潭死水，毫无线索。”
燕澜凝神静气，灵识四散，着四周动静。
赫然，石碑之上，散发的光华更为强盛。
燕澜凝目，只见古拙无奇的石碑上，竟隐隐现出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乃是女子身影。
女子身着白衣，略施粉黛，好似那画中的仙女。
燕澜心中警惕更盛，眼前女子他想到了灵虚圣境中的九湫郁纯。只是，眼前女子比九湫郁纯，多了一丝戾气，少了一些娇柔。
“孩子，谢谢你此地重焕生机。”
那显现的女子，收敛眼中戾气，柔和地望着燕澜，微微启齿道。
燕澜瞳孔一缩，石碑上显现的女子，非是实体，乃是虚影。并且如同疾风之中的烛火，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重焕生机？难道是我的功劳？可是，我从未发现，我的泪水。具有这般神奇功效，这一切，真是诡异。”
燕澜喃喃自吟，随即连忙拱手道：“前辈可是这古殿的主人？”
虚影女子点头道：“嗯，曾经是。现在，或许这里不属于我了！”
燕澜心中波澜汹涌，连忙掏出古葬罗盘，道：“前辈，你可识得此物？”
虚影女子朝古葬罗盘一望，眉心微凝，惊疑道：“此物，竟在你手中，你从何得来？”
燕澜心神剧震，竭力按捺沸腾的心神。道：“前辈，先别管晚辈从何得来，晚辈有师兄师姐二人，被这罗盘吸噬进去，生死未明，前辈可知他们去了哪里，可有办法救出他们？”
虚影女子面色变幻了几下，道：“他们有可能生，有可能死，至于去了哪里。自然是到了这罗盘之中。”
燕澜更加疑惑，道：“前辈请明说，为何或生或死？”
虚影女子叹了口气，望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沉默不语。
……
就在这一日，一方好似悬空孤岛的神秘空间，有四人身在其中。
四人之中，分别是两男两女。
其中一对男女，位于悬岛中央，女子盘坐在一方平整的石块上。在她身旁，一名男子安静地躺着，面色苍白，气息全无。
若是燕澜来到这里，便会发现，此女子竟与古殿石碑中浮现的虚影女子，一模一样。
此女子同样一袭白衣，只不过，目光之中，却有浓郁的狠辣之色。
白衣女子的对面，同样是一男一女，二人跌坐在地，男子紧紧拥着女子，神色苦痛。
若是燕澜在此，同样会认识这一对男女，因为他们二人，正是燕澜苦苦想要解救的玺尘与墨璃。
白衣女子目光阴冷，望着玺尘墨璃，一挥白袖，冷喝道：“你俩真是一对恩爱的爱侣，很好，居然能通过我两道手段折磨。现在，还有最后一道折磨，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爱，到底有多坚固。”
玺尘目光怨愤，怒斥道：“要杀要剐，我随你便，但你再这样折磨我师妹，我纵是做鬼，也要拉你一起入幽冥地府，不入轮回，永不超生。”
墨璃气息微弱，想要制止玺尘说话，可是右手，方才抬起两寸，便无力地落了下来，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
就连嘴唇，都无法发出声来。
经受了白衣女子精神与**的双重折磨，玺尘与墨璃身上，衣衫破碎，神色憔悴，精神更是濒临崩溃。
若不是还有一份执念，或许面对这种折磨，还不如双双同归。
尽管玺尘竭力为墨璃承受，但那白衣女子，似乎有意要摧残墨璃一般，使得墨璃生机，渐近枯竭。
白衣女子无动于衷，冷冷一笑，道：“在这里，我便为主宰，你们就算求死，也断无可能。第三重折磨，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但又求死不能。”
言罢，白衣女子衣袖一挥，一道白光，笼罩玺尘与墨璃二人。
时空，瞬间轮转到霜国天罡门。
玺尘眼中，看到墨璃化身魔女，手执刀刃，疯狂地屠戮着天罡门人。无数熟悉而又亲近的人，在墨璃刀刃之下惨嚎而死。
“玺尘，还愣着干什么，墨璃已入魔道，快快杀死她。不然，本门必遭灭门。”
玺尘的师父清羽，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绝望地望着逼杀而来的墨璃，惊恐地说道。
“噗……”
墨璃手起刀落，清羽灰飞烟灭。
墨璃闪身而起，一刀将燕澜轰落在地，随之又嗜血地冲了过去，巨大的刀罡，朝燕澜劈斩而去。
“玺尘，快救燕澜！”
“玺尘，杀了墨璃，你难道忘了，是你清羽师父栽培了你，是燕澜小师弟三番两次救你了吗？”
无数门人嘶声呐喊，人的眼神，充满愤怒与哀怨。
“她的魔女，她已遁入魔道。”
“杀了她，不杀她，本门灭门！”
“快动手啊，本门生机，全系于你玺尘一人之手，唯有你可以杀死入魔的墨璃！”
“……”
玺尘耳边，充斥着各种疯狂的呐喊与咆哮。
突然，一道强横的威势，融汇于他掌中。
玺尘低头一看，掌中多了一把绝世神兵，充斥着霸道灭世的气息。
神兵传音道：“杀了魔女，我便会认你为主，从此以后，你便是修真界第一人，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天下女修，皆是你的炉鼎。你便可以纵享天下、美色、法宝。”
此刻，玺尘已经忘记了他与墨璃被白衣女子折磨，忘记了这神秘空间以来的记忆，眼前一切，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而墨璃眼前，看到的一切，与玺尘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所看到的是，玺尘坠入魔道，天罡门人与那绝世神兵，都在逼她杀死玺尘。（。）
第七百八十四章 有何意（）
玺尘神色愕然，继而苦痛，紧握神兵的手，剧烈颤抖。
“墨璃师妹，为何，为何要堕入魔道？他们都是我们最亲的人啊，你不能杀他们。”
玺尘哀声呢喃，正欲出手，可是心神一紧，道：“不对，墨璃动作，我都知道，她不可能堕入魔道。这一定是幻象，墨璃师妹！”
玺尘猛地闪身，来到燕澜上方，张开双臂，挡在了燕澜身前。
墨璃的刀芒，从天空倾泻而下，好似神魔的呼啸，绽放出嗜血的波动。
玺尘望着墨璃刀芒，眼神哀戚，突然，手中绝世神兵躁动起来，一股绝强的锋芒，竟自动祭出。
“不，不许伤害墨璃师妹，她不会杀我，就算她堕入魔道，我也要与她一起沉沦。”
玺尘猛握神兵，一个翻身，以自己**之躯，覆盖住神兵之锋。
神兵传音道：“主人，她已入魔道，连你都杀，本剑可助主人成就霸业，岂可为区区一女，荒废鸿鹄之志？”
玺尘惨笑：“我何德何能，能当你之主。但你要杀她，我便断你。”
神兵不屈，倔硬道：“我堂堂神兵，屈尊认你为主，岂料你愚昧迂腐，那我便杀她，看你舍不舍得断我！”
神兵之锋，照亮苍穹。
玺尘暴喝：“我既是你主，仆随主灭。”
玺尘张开嘴巴，直朝神兵锋芒吞去。身后，墨璃斩落的锋芒，依旧未滞。
“墨璃师妹，你纵成魔，我亦爱你，亦要护你，想要杀你之人，我都杀之。若我之血，能让你清醒，那我纵然九死。亦不后悔。”
“杀了我，我便可一道意志，融入你的神魂，于你同在。救你于水火。”
“墨璃，我若救不了你，那便与你一起成魔，纵使受尽天下人唾弃，纵使最终万劫不复。只要你我不离，只要永生永世陪伴你，那又何妨。”
“只是，我对不起师门前辈，对不起清玄师父，对不起清羽师父，对不起燕澜，我玺尘，已经尽力！”
无数苦涩的声音，在玺尘心中闪过。纠结、痛苦、无奈……最终，全部凝聚为一道执念——以生命为引，血脉为媒，魂魄为力，在毁灭的那一瞬，融入墨璃魂魄之中。
“轰！”
一声巨响，玺尘吞下神兵，闭起双目，死亡的来临。
突然，玺尘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柔软。继而有一双手，将他搂住。
“玺尘师兄，纵你成魔，我也要与你一道。我的灵魂。会与你纠缠一起，生生世世，永不相离。只求你，停止杀戮，若你要杀，那便杀我！”
玺尘一惊。这分明是墨璃的话语。
玺尘不知道，墨璃看到的一切，与他看到的一切，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堕入魔道之人，换成了彼此。
“如此这般，你们都不忍心对彼此，痛下杀手吗？”
玺尘与墨璃的耳际，传来白衣女子的声音。眨眼之后，眼前天罡门的场景，尽数消失，又回到了那方悬空孤岛，又面对着那名古怪的白衣女子。
玺尘站立，气息凌乱，而墨璃也正从身后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不敢松手。
“是你搞的鬼，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们，我们与你，有何仇怨？”
玺尘愤怒地指着白衣女子，嘶声咆哮。
白衣女子望着玺尘与墨璃，目光之中，暴戾之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她缓缓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无数年了，来到这里的，不是一群人，就是一个人，就算有痴男怨女，也经受不了我三道折磨。最终，我都送他们进了轮回，也算是有了解脱。”
“你们，是这无数年来第一对，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