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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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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恭谨大礼参拜,又向在座大人参拜。

等参拜完毕,鲁侯才摆了摆手,说着:“起来吧,你才学不错,上次考得秀才的卷子,我也看过了,中这一榜十名,还略委屈了你。”

说完,又对着周围人说:“此处在我家,不比公堂,你就也坐吧!”

受了这命,侍女就取个小墩过来,在下座放好,方信这才留神,发觉鲁侯的桌几上,有一卷卷子,当是他当日考得的卷子,却也不先坐,谢恩后,说着:“回禀侯爷,学生才学疏浅,又太过年轻,中这一榜十名,已是惶恐不己,怕是负了朝廷之恩了,哪敢稍有自大自恃之心?当日就没有继续考这省试!”

科举考试,县试取童生,郡试取秀才,省试取举人,因为都是本省本郡本县,所以都是连着不断,中间时间只隔半月,唯考进士,全国各省必须赶到帝都,这就麻烦了,所以必须来年再考,至少要给天下举子进京的时间。

“既然自知才浅,为何又来考这恩科?”那个同知钱大人又问着。

方信有些奇怪,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这钱大人有些敌意,却也不惧,向他拱手行礼后,才说着:“回大人的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学生还是有些典故的。”

当下就把去何家拜访,又有姐妹两女,欲是同娶,但是秀才无权一正一平,所以想取举人的事情说了。

才说完,那钱大人就大怒,说着:“国家取士,是为了治民安邦,又岂是给你儿女私情之用,如此轻薄,又岂堪重用。”

方信眸子中波光一闪,笑了笑没言语。

这时,鲁侯“扑哧”笑了,说着:“这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封妻荫子,朝廷法度就如此,钱大人又何必过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当日你曾对我如此说,本侯深以为然。”

这句话一说,顿时把在场的气氛化解了,钱大人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来,“正是,不过钱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国家取举人,可不同平常,你还需拿出几分本事出来,切让人笑话。”严先生穿着一件丝绸长袍,虽是春天,还是拿着一把竹扇,当下就欠身笑地说着。

这句话一出,方信若有所悟,当下恭谨回答:“是,钱大人和严先生都教训得是,学生当是铭记在心。”

见态度恭谨,就算是钱大人也无话可说。

“方才兰姬一曲倾倒四座,不过这琴虽好,还需诗词来唱,方是相得益彰,本朝以文章盛,这诗词的确逊色于前朝啊!”

“文章才是圣贤正道,也可治世济民,这诗词虽好,只是文人游戏罢了。”

“话说如此,但是唱的多是前朝的,也有些失色,连皇上上次开宴,也不过借此书上名诗名词,虽有进士,作诗也佳,到底比不得以前。”

“侯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前朝以诗词取士,天下读书人无不以此为要,自然名篇名作叠出,本朝诗词也不属大考,天下读书人又有几人能潜心于此的。”

“说的也是,不过,本侯却听说你的诗词还是不错,李睿,今天如得佳句,本侯就把这兰姬赏你,如何?”鲁侯说着,突然之间笑地转向方信说着。

方信听了,心中一惊,自己作诗词,不过一月时间,怎么就流到了侯爷的耳朵中去了,又见到各官顿时那些奇异的神色,才一细想,就说着:“侯爷,还等学生细看。”

刚才这兰姬是鲁侯之家姬,当然不可细看,这次说完,就仔细端详,却见得她十六七岁的模样,这时二月下,还穿着纱衣,酥胸半露,容光胜雪,丽质如玉,却已经笑了,说着:“果是佳人如玉,学生还真要取了,就请侯爷赐下笔墨,学生已得一词,虽未必对景,也可向侯爷交差了。”

“哦,如此快,快拿笔来。”

当下就有女侍送上笔墨来。

方信谢恩之后,就自大方上前,与桌前细细磨墨,凝神集气,这一种淡然气度,在众人面前,却是的的确确,从他骨子中生出,如此宠辱不惊,在场的人都心有所思,就算钱大人,也不得不承认此子的确有几分气相。

“兰髻金泥带,花纹玉掌梳,姬下窗阶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连枝两字怎来书?”凝神写就,一边而吟,一笔挥成,宛然天成。

短短几词,闰中情昵,由此而现。

方信也很是满意,蘸了墨,就在下方,写下“从江李睿”四个字。

稍改数字,将“凤髻”和“龙纹”这等去除,却已描绘出少年风流,形神兼妙,其人呼之欲出。

画眉,其实就是古文男女之事,深浅更是传神,“爱道”这句,已见娇媚,“弄笔”和“描花”,更是男女结合时欢乐细节了,偏偏使人感觉,半点淫秽也没有,这等文才,真是难以描述。

在场人都是久经男女事,鲁侯一读,再读,三读,不由拍案惊奇!

兰姬二字已经在内,又应了“送兰姬于你”这句话,当下鲁侯就说着:“好一个笑问,正是说到了兰姬心中,看来兰姬非你莫属了。”

说到这话,众人看去,果见兰姬满脸红晕,低眉不语,却已是默许了。

等拿来这卷来看,又是叫绝,只见这字,严谨中隐含风流,飘逸中几方规矩,神气笔都足,区区一纸,几如天韵,当下就连声叫人:“将这这纸卷上制好,在座就把印信留下,也属见证!”

诸人面面相觑,接过了这卷,也揣摩了几分,也觉得字诗结合,端是难得之作,当下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宣政使傅大人,也不由叹了一个字:“好!”

就先取出身边私印,打了印泥端端正正盖好,其他几人也只有如此。

方信放下笔,谢了恩,却说着:“侯爷自是言出如鼎,学生向来爱色,见此绝色,今天真是非常期待,不知侯爷还有什么赏赐的没有?也当作兰姬的嫁妆罢!”

鲁侯正喝一口水,听这话,顿时大笑,指着方信说着:“这个小子,还真的猴急,就急着下口,罢了罢了,你和兰姬一起到内院,向夫人辞行,也让夫人见见你,兰姬在府中长大,几是我女,本侯还真不会亏待了你!”

这时,兰姬凝看着方信,然后起身,又给鲁侯嫣然拜下,低声说着:“谢侯爷,兰姬就此别也!”

而方信也大方地行礼,起身之后,方信在前,兰姬在后,由几个侍女引路,就自而去。

见他如此从容行事,鲁侯不由说了一句:“真世上奇男子也!”

第三天,就会集了上百人,运输土木,开始建造,不求奢侈,因此开工之后,很快就建成了,方信虽然不懂建筑之道,却明白一些后土喜欢的结构,当下建得殿来,中间却是一个圣坛,以石制,坛上雕刻着后土往生经这区区百字总纲。 第073章 … 还是平妻

百金赏,千卷丝,礼盒叠,侍女丽。

兰姬不属明媒正娶,当天黄昏就跟着方信回到这家小旅店,当她告辞鲁府时,夫人赏下了五百两银子,三百匹丝绸,还有各色礼盒一百多箱,甚至还跟着两个清丽的丫头陪来,当然,还有些家仆搬家,这些家仆是要回去。

从马车上下来时,她容光丽质,几如天女,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为其所慑。

却见她先向方信行一礼,方信笑地说着:“你且安排就是了。”

兰姬应了是,叫了一声:“小竹小筑,过来把东西搬下去。”

两个丫头应了一声,先到了房间中,到了门口,却看见了宁博秋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两个丫头也是不理,进了房间打量了下,然后就问店主再要了几张桌椅,就放在那里,才好放上丝绸和礼盒。

来行的,还有一匹匹丝绸,这一卷丝绸,就是十金,色彩灿烂,看得人是目瞪口呆。

三百匹丝绸,还有一百箱礼盒,把方信的房间放得满满的,这些加起来,没有五千两银子是拿不下来了。

方信笑,也不管她,这兰姬是鲁侯所赐,不管是何用意,其实都无所谓,自己只管享受就是了,毕竟,现在自己才区区一个秀才,也没有资格拒绝鲁侯的好意,被拉上鲁家派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不到贤弟一去,得了美人,还得了千金,真是羡杀为兄了。”这时,宁博秋过来,对着方信说着:“如今得了贵人赏识,想必贤弟金榜题名之日不远矣!难怪贤弟如此少年就得意春风。”

“不过是偶遇罢了。”方信说着,这宁博秋心态还不洗练,这种半酸的口气实在不是很好,就在这时,兰姬已经过来了。

宁博秋慌忙走将过来,深深拜了一个揖,兰姬答了一个礼,却对着方信说着:“相公,清点完毕,是不是让来人回去了?”

“让他们回去吧,你看情况赏点就行,我再写封书信,就说多谢侯爷好意。”方信哈哈一笑:“地方是小了点,等我中了举,回去时再买些田宅才行。”

说完,就进去看看,这时众人也跟着看看,搬时还不觉得,到了里面,这两个丫头指挥家仆放得真好,此时已是黄昏,点了蜡烛,照在房屋之内。

外面月光皎洁,里面烛光参差,盒中珠玑满满,桌上丝绸高叠,看得人都口水直咽,而在烛光下,兰姬长鬓梳起,也是丽质天生,使在场地人,羡慕得恨不得把方信杀了,但是这是鲁侯所赐,别说他们了,就是知府大人也不敢要得一丝一毫。

参观了些,时日不早了,这些人不得不退出,两个丫头就守住了门,以后就不会有参观的机会了,毕竟房中已有女眷。

宁博秋出门时,心中嫉恨已经充满,刚才还笑着满面,无人看见时,脸色已经扭曲,几欲发狂,对着英俊潇洒的方信,已经恨之入骨,几欲食他的肉,他虽然也知这仇恨无端,但是却难以克制。

他以为无人知道,却不知方信、兰姬、两个丫头都看在眼中,方信靠的是灵觉,而兰姬和两个丫头,在深如海的侯府中讨生活,察言观色已是熟到极点,不然也活不到现在,自然了然这人的心思。

方信虽然一叹,虽然他也知道世上有这种莫名其妙,不死不休的仇恨,但是也是第一次遇到,而兰姬却回身:“相公,以后妾身就属归你了。”

方信一笑,说着:“何谈妾,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平妻了!”

这句话一出,兰姬顿时大喜,眸中发亮,深深拜下:“夫君大恩,妾永世不忘,只是……不知相公父母之意?”

两个丫头也连忙上前庆贺,这平妻和妾,可完全不是一回事,说极端点,妾是可以随意送人的货物,而且正妻杀之也可减罪数等。

方信笑了,把兰姬搂将过来,这里没有什么可坐的,就坐在床上,说着:“你夫君胸无大志,也没有想着要结亲豪门,这还有一个平妻,就你拿了,而且你如此丽人,当妾岂不是太过委屈了,这事等我禀告了母亲,就来迎你罢了。”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能立刻侍奉夫君了。”平妻是明媒正娶,自然要保留着处女身子才算上好。

“无妨,就如此罢,若我刚才就向侯爷和夫人提出,说不定就可在侯府迎娶于你,这就更是风光了,但是你相公还不想冒着太明显地依靠侯爷的帽子。”方信说着。

“妾身明白,妾身已经非常满足了。”

“那好,晚上你整治一个酒菜,庆贺一下,恩,就邀店主和宁博秋好了。”

“宁博秋,就是刚才那个秀才?”

“正是。”方信说着,见她有些犹豫,就又笑地说着:“我知道此人有些不正,不过无妨,你夫君是明白人。”

兰姬顿时微笑,低声说着:“是!”

“还有,你也是平妻,我会给你买个宅院,一些田地,你以后就可掌管了。”方信淡然说着,这其实是早早分割出份额,毕竟平妻的儿女也有继承权。

兰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低着睫毛,说着:“那老夫人和姐姐的意思?”

“这不用管了,这家还是我来做主。”

“是,夫君!”兰姬柔声说着,稍加温存了一会,两个小丫头在房中静静听着看着,也不由情动,满脸红晕。

虽未上床,但是两人都是情动,兰姬整理了一下衣裙,发觉两鬓都乱了,急急起身,低喘地说着:“如是夫君情动,可以小竹小筑侍奉之。”

两个丫头本看得眸中全是水,听了这话,更是身体颤抖,方信哑然失笑,说着:“也好,不过,你们先整治菜肴吧!”

这兰姬很明显身具武功,根据方信的初步感应,也差不多处于三阶的程度,而两个丫头,也有着二阶,这个心意,侯爷还真是有趣,其实答应平妻,也是不得已,如是真把兰姬当成妾,就不知道侯爷心里怎么样想了。

“是!”兰姬将裙衣整好,这才出去,两个丫头也自跟了出去,小竹见四下无人,就说着:“恭喜小姐,恭喜小姐,成了平妻。”

“是啊,小姐正是福气,如是其他人家,不过是妾罢了,那日子就难了。”

“你们两个丫头,还不去做事?明早我就让你们两个休息一天。”兰姬却含笑地呵斥着说着。

两个丫头听了这话,却羞得不敢回话。

就在这时,宁博秋正是出来,见了三人,觉得有些异样。

兰姬见了,却微微行礼:“我家夫君说,今晚请宁相公来喝酒。”

说着,就带着两个丫头,就去整治酒席去了,宁博秋呆呆着看着这玉女一样的少女远去,心中猛然想着:“看她的神情,难道在里面就作出了事?真是可恨之极!”

也不过去,就回到自己房间中转来转去,心中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但是却无一法可想,毕竟方信也是秀才,又获得侯爷的赏识,一些小小的诡计根本没有用,既然如此,心中反而更加恼恨。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又听见声音,他连忙就着门口一看,见店主呵呵笑着,命人抬着一席精美的宴食,由于房中已经放满了东西,实在放不下这大桌,就放在了门外的院子中,一时间香气四溢。

宁博秋平了平心气,出来笑地说:“好香。”

“快快入座,兰姬,斟上些酒。”方信笑地说着。

“是,夫君。”片刻时间不见,却见兰姬又换了一件家常衣服,但是侯府出来,就算家常也是上佳,相比起来,方信的那件青衣真是不起眼,不过在烛光月光之下,方信却一点也不逊色,两人靠在一起,正是相互映照。

当下,几人就喝酒,说着,就说着了平妻的事情,店主说着:“我看也是当然,这闺女如此漂亮,也应该是平妻,当妾实在太委屈了。”

宁博秋听了,却觉得心头一阵郁闷,又见得兰姬眼波嫣然,情意尽在方信身上,更是只有一杯杯地喝着,没有多少时间,就喝得大醉。

店主来往的人见多了,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意,有些尴尬地说着:“宁相公显是酒浅,先扶着回房罢。”

就有伙计上前,把他半是用强地扶到了他的房间。

到了房间中,宁博秋却反而醒了,他没有吃多少菜,过了一会,就听到外面笑声,然后就是入房关门的声音,虽然听不到了,但是他心中如点上了一把火,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直到明天天亮。

这几日中,且不管宁博秋的心思,方信却在思考着考取举人的事情。

帝国上百万读书人,却只有数万秀才,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在取得秀才之后,就一辈子也就停留在秀才这道坎上了!

而举人,全国就算三年一考,每省录取名额按朝廷指定数目来录取,少者只有三十,多者也只有五十,因此取得举人的地位相当不易,全国三年也不过取一千举人。

不过,考取举人甚至进士,都有一个潜规则,如果相同水平下,越是年轻越是容易考取,原因很简单,第一就是年轻人就达到这水平,潜力大,以后还可发展,中年之后就难以再进了。

其次,从举人开始,学政和考官,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就非常密切。

由于举人就可直接授官,因此中举就等于正式进入了官场,而官场莫过于派系,派系莫过于师生,哪个官员不希望自己派系中有足够学生加入呢?

因此,主考官都会提拔自己主考时的人才,而这一时中举中进士的人,都要尊称一声“房师”,或者“座师”,可所谓恩重如山。

无论房师还是座师,在封建官场上,这门生关系紧随在血亲关系之后,甚至有时候比血亲关系还要重,这句话的确不虚。

儿子出卖老子的比比皆是,但是很少有学生出卖老师的——卖师求荣这个罪名,就算有天子照顾,只怕在官场上,也是寸步难行。

出于这个想法,所以尽量无论房师还是座师,都提拔年轻人,这不但好控制,而且潜力大,以后可相互照应几十年,如果是中老年了,嘿嘿,你想想还有多少价值?而且就算出于朝廷的想法,你四五十岁才中进士,又能为朝廷当几年差?这不是朝廷白白养你嘛!

所以四十不中举,五十不进士,很少有人能超越这个规律。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去年才考了举人,今年又考了恩科,等于双倍的名额,这举人就比较好考了。

想明白了这点,方信也不急,自己这样年轻,就算是正常省试,也有人看中自己潜力而收于门下,何况现在?

当下就悠闲地度日,有时和两个小丫头在床上作些好玩的游戏,有时又吃着兰姬精心整治的菜色,当然,不忘记把又娶一个平妻的消息告诉给母亲何氏,想想这个就好笑,几个月前,自己这身体还是一个穷得无人上门联姻的人,现在却一下子娶几个,还有几个漂亮的小丫头伺候着。

这次主考官,方信也打听了出来,姓赵,名阳斌。

这是朝廷派来的翰林学士,正五品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方信的房师了,不过,由于没有考试,因此考生和考官都不能来往,以免闲话,所以两人都相互默默注意着——赵阳斌也听说了一个十五岁中秀才,又获得侯爷赏识的少年,如果把他归到自己门下,也等于和侯爷拉上了关系,自然用心着。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三月一日,方信一大早就起身,然后就是去了省贡院,进去考试,这里和秀才考试的过程大同小异,也就不多说,只是房间更好一些,而监督更严一些,甚至送来的篮子中的菜也更好一些——还是不允许私下带进,怕夹带东西。

到了房间之内,这次考试还是考三天。

第一天是帖经和墨义同时考,这就是考核基本功,方信自然下笔有神,一笔挥成,但是这次,时间到了,也没有人来收,而且也没有考官进来看你写什么了——这是忌讳,举人考试时,是要密封抄录的,主考官都不许进考房看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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