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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茜珠想了想道:“珠儿遵命。”
凤仙待白茜珠礼毕接过龙头拐杖,展颜笑道:“我将这玉凤门又交回了六十年前的郭凤其人手中。只是这新掌门既聪慧又仁厚。老身所托有人,正好出海仙居。”
常怀远道:“风儿跪下。”
崔长风闻言默默跪下。
“这把龙吟剑,就传了你吧。”
“师祖,这龙吟门,就数风儿年序最幼,龙吟门的大事,不能坏在风儿身上。”
“你的师门长辈,机变和决断皆不如你,这缘分就更不如你了,掌门一席,我已委与常宁。你收下龙吟剑后,就随珠儿回玉凤门吧。凭此剑可用信物镇压五大魔怪及其后人。如玉凤门有事,龙吟门留在中原的第一代弟子二人,第二代弟子十二人,第三代弟子七十七人,门人四百多人,皆可凭龙吟剑调用。”
白茜珠大喜道:“风哥哥还不赶快谢恩?”
二人跪在地上拜跪谢恩时,常怀远已挽住凤仙的手臂道:“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拐杖了。”
凤仙骂道:“走吧,你这老不死的丑八怪。”
随着话音,二人已经飞身掠向一处凸。
白茜珠大叫:“曾祖父!”
常怀远扶着郭凤,在山岩上停住脚步,回身道:“珠儿要说什么?”
白茜珠道:“出海之后,到了海岛,有一个大惊喜等着你!
你可不要高兴得发狂才好!”
郭凤斥道:“珠儿不准调皮,怀远,走吧!”她口中虽然斥责白茜珠,但一想到自己进洞“落入”兜率天二个时辰,出洞后人世间却过了六十年,而她却仍是进洞时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她能以当年的年轻美丽去侍奉安慰常怀远这个明教的大英雄,大仁者,不能不说是一种天意。她自己也百感交加。
龙仙凤仙在凸岩上一借力,便又上升了十丈左右。如此不断借力,不断上升,不一会儿,在岩顶的蒙蒙发白的天光天幕上,便出现了二人的身形剪影。这身影再一闪,便已倏然不见。
白茜珠道:“风哥哥,唤醒玉奴,我们也该走了。”
人去。
大天井空。
一片寂然。
潇湘书院图档,tearheavenOCR
第十九章 刁女蛮缠
在雁荡山仙霞宫内,龙仙和凤仙为崔长风与白茜珠举行了婚礼。婚礼不事张扬,龙吟门和玉凤门的老人们在场。龙吟门不管江湖之事,平日也不多交往江湖门派,所以,参加婚礼的几个在江浙一带有较大名气的掌门人,都是玉凤门的关系。
为二小举行了婚礼后,第二天,龙仙和凤仙就双双出海了。玉奴受令随侍凤仙而去。常怀远的还在世的五个弟子中,三人随常怀远出海,只留常宁在大陆照管龙吟门。
这天早上,海上的风很大。龙仙和凤仙先去普陀山岛,然后从普陀山岛再出海仙居。送行的十数人站在海滩上,直到高大的风帆消失在天边,人们才互相告别,各自回去、江浙一带的掌门人先告别走了,然后,常宁和汤暨薇也各自走了。崔长风从未到过海边,要多留连一下。最后,这海边就剩下了崔长风与白茜珠。
“风哥哥,咱们到蒙山顶上去看海吧。”
蒙山是这儿海边的一座海岸山,山上古树参天,岸边危崖如壁,壁下海浪如雷,极为壮观。那山上还有一座庙,住着一位老尼。
二人登上蒙山,崔长风最先就看见一个老妪站在山外的悬崖边上。海风吹着她的银发和简朴的裙袍,如若不是这银发和裙袍在飘飞,她就真是一座塑像了。
她就是天魔女。
崔长风一看见天魔女,就拉了拉白茜珠,准备悄悄下山而去,但天魔女却喊住了他。她并没有回头,却知道是二小上山来了。
崔长风带着白茜珠走过去,跪拜道:“徒孙叩见太师父。”
“起来吧,”天魔女说,“我来迟了,没能到海边去送行。
珠儿,你曾祖母身体还好吧?”
白茜珠双目含泪,极力忍住不流下来。她一看见天魔女那平和的脸,心中就感到犹如刀绞。天呀,她不哭、不诉,真比又哭又诉还更令人看了难过。白茜珠不敢回答,怕一开口就流下泪来。
天魔女听不到白茜珠回答,回过头来,看了看白茜珠。白茜珠蒙着一张黑面蒙巾,遮至眼下。天魔女惊诧地说:“珠儿,你为什么双目含泪?哦,明白了。你是为老身难过;其实,这是多余的。我心里是很安详的。我今年已是八十高龄的人了,难道还不懂得平和之道么?”
她望着崔长风说:“你师祖有此归宿,那是太好不过了。
风儿,你有没有关于风尘客的消息?”
崔长风道:“没有。自从四神被他杀了后,就再也听不到关于他的消息了。少林和武当掌门在江湖上找了半个多月,也没有一点消息。”
“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我已禀报师爷和岳母,他们已同意,让珠妹和我一起去太原恢复崔家剑门。”
“很好。”天魔女说,“这一着很好。”
第二天,崔长风和白茜珠就去了太原。在太原,徐忠和徐亭早已在筹备复门事宜。
崔家剑门复门这天,与玉凤门修好的门派皆来庆贺,向来与崔门修好邻近门派也前来庆贺。庆典虽说不上太盛,却也热闹非凡。
徐忠带着新纳门人,守在大门口,接报来宾。忽然,徐忠发现从城那边的大街上来了一队人,当先四人,袖袍飘飘,一个老和尚、一个老道士、一个老尼、一个中年武林豪客,后面跟着各人的数名弟子,浩荡而来。
徐忠急急忙忙跑进大厅,高声报道:“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四大门派掌门人到!”
大厅中顿时便静了下来。
白茜珠道:“风哥,赶快出迎。”
二人迎至门外时,四大掌门也恰到门前。
四大掌门人一见崔长风,便拱手为礼,一齐祝贺。
崔长风激动地长揖道:“晚辈何德何能?竟蒙四大掌门前辈亲临祝贺。晚辈心中甚为不安。”
白茜珠道:“风哥哥,快请四位前辈进内奉茶。”
少林掌门一听声音,大吃一惊道:“这位可是——?”
崔长风道:“这是内人白茜珠。”
白茜珠面蒙一块黑纱,将眼睛下面的脸部遮住,听到大觉的问话道:“小女子在华山,未能与掌门大师见礼,心中常感不安。”
说罢,作礼道:“小女子白茜珠,见过四位掌门前辈。”
四人连忙还礼。
峨眉派掌门人清照师太道:“江湖传说凤仙前辈寻得常前辈,双双出海仙居,已将这玉凤门的掌门一席传与了夫人,可是真的?”
“是有其事。不过,小女子年浅德薄,以后行走江湖。还望各位前辈扶持。”
昆仑掌门黄其雄道:“玉凤门君临江浙武林数十年,近年多来更是戾气过甚,小公主又何必过谦?”这言语之中,竟是大有意味。
“前辈此言差矣。玉凤门历来有些失礼于武林同道的地方,其中为难之处,我以后还想专门与各位前辈交谈释嫌。至于君临武林之说,玉凤门从无此意。我于月前为玉凤门掌门,是否有野心君临武林,各位前辈尽可慢慢查看。”
崔长风见言语中有些冲撞,忙说:“各位掌门人既临寒舍,快请进内奉茶如何?”
天玄子呵呵一笑道,“来日方长也。这八大门派能否与崔掌门同舟共济,不妨入内从长计议。”
当下众人进入大厅,只见厅中一个七旬左右的老人与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美妇迎下阶来。
少林掌门一见中年美妇,长揖为礼道:“江湖人十数年也不易见着薇夫人一面。老衲好福气,竟能一睹夫人金面。”
汤暨薇还礼道:“大师这样说,岂不折杀了我?”见三位掌门人过来见礼,忙道:“各位掌门人且慢叙礼。这里有位老人,辈分既高,武功人品也是江湖首屈一指。只是从不行走江湖,众人不识。且待我为各位掌门人先行引见。”
说罢,将身旁的七旬老人介绍给四大掌门道:“这位老人,便是龙仙的三弟子常宁,也是风儿的师爷。”
四位掌门人大吃一惊,这数十年便传为神圣一流的人物,今日竟在这崔家剑门的复门庆典上见到,不禁连忙叙礼。
常宁道:“今日得与四大掌门相见,我心中甚感高兴。风儿复门之日,能得四大掌门光临,当真是荣耀无比。”
清照师太道:“崔公子出道以来,人品武林尽皆令人心折。
今日一见,才知还有龙凤二仙为后援。今日武林,大为混乱,还望公子能不负重托,提起重任,维护武林公道。”
崔长风忙道:“老师太快勿这么说。小子何德何能,敢浮重望?”
话刚说完,徐忠在阶下道:“天星剑神江海亮到。”
崔长风道:“失陪。”
说完,急急下阶,迎出门外。少时,崔长风挽着一位五旬左右的清臞武林人进内。崔长风将江海亮扶在椅上坐定,长揖为礼道:“江前辈为长风失去舌头,长风一想起便心中悲苦。
内人的祖辈当是所为之事,今日由长风自断一臂奉还前辈。”
说完,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剑,便向左臂削去。
常宁眼快,一把抓住崔长风右腕道:“不可!”
白茜珠双膝跪在天星剑江海亮面前,还未说话,眼中已流下二行清泪。只吓得江海亮连忙跪在地上口中呀呀直叫,双手乱比手式,就苦于说不出话来。
陪江海亮来的师弟道:“我师兄说,能得崔公子和小公主一礼,别说只失去一根舌头,便是为二位失去性命,也无半点遗憾。请公子和小公主快快起来。”
崔长风扶江海亮道:“长风此生能得前辈为一知已,实是三生有幸。今后请前辈便留在寒舍,由晚辈待奉终身,以报知遇之恩。”
江海亮坐在崔长风旁边。崔长风始终以手扶住江海亮的手臂,那样子极为动人。江海亮目中含泪,呀呀说语,又打了一阵手式。
江海亮的师弟道:“我师兄说,崔公子今日复门大喜,客人众多,千万莫为愚兄一人冷落了在座各位前辈高人。我师兄说,要是崔公子不弃,请别称什么前辈,我师兄……”
后面的话,他却不说了。
江海亮一看师弟不说后面的话,忽然脸色一红,也住口不言了,模样甚为狼狈。
天玄子道:“老道粗通垭语,代这位仁兄说了吧。他说,要是崔公子不弃,请别称什么前辈,他想与公子结为异姓兄弟。”
崔长风闻言,单膝跪地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白茜珠也跟着为礼道:“大哥在上,请受弟媳一拜。”
江海亮又打出一阵手式。
“我师兄说:今日能与崔公子结为异姓兄弟生平已足。心中激动,恐在众多客人面前失礼,先行告退。日后再来与公子一叙兄弟之谊。”
常宁道:“风儿,你快令人开席,你陪四位掌门人好好谈一谈。你的义兄,老夫甚为喜欢,便由老夫在后厅相陪喝酒吧。”
大觉掌门连忙道:“老衲众人,正欲相敬前辈,前辈与这位江兄,何不同席共饮?”
常宁道:“你们有事相商,我们便不打搅了。失陪。”说罢,与江海亮师兄转入后厅。
开上席来了。大厅中摆了三席,皆是各个门派的掌门人。
其余诸人,在下面的大演武扬中,坐了四十席左右,甚为热闹。
席间,三巡酒罢,便开始说及正题。
大觉掌门道:“崔公子,老衲有一事相询。老衲听说在武功山中,出了一个霸主门,单只听这个名字,便是一副称霸江湖的架式,不知公子可有听闻?”
崔长风一听到少林掌门询问,心中便有些发慌,好象做贼被抓住了一样。自从在华山脚下那个南阳坛主找他比拚掌力之后,他就已经明白,这霸主门的霸主,与自己的父亲有着极大的关系,极有可能就是一人。如今大觉问他,他只好先含糊道:“晚辈对霸主门的作为,有些听闻,但忙于复门大事,所知不甚详细,还望前辈相告。”
“这霸主门,出世数日,便已将它附近的小门派和江湖散人尽数收服。近来势力已经超出江西湖南,更向周围省份扩展。连衡山派都已派人四处求援。公子不妨想想,如有人要公子臣服,公子可愿将祖业葬送?”
白茜珠明白这其中的秘密,知道崔长风此时很为难,便道:“前不久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叫做天涯风尘客的蒙头蒙面人,不知此人和霸主门的霸主有没有什么关系?”
天玄子道:“贫道数月前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个风尘客,便与大觉掌门一起去追。可是,总是在每处都迟那么一二个时辰。在吕梁山四神谷中,我与大觉掌门去时,刚好听到剑神正在大呼苍天,撞墙自杀。后来我二人进内一看,那四神的死状,极为悲惨。可是,自此以后,这天下就再也没有听到一点关于风尘客的消息,也看不到一点风尘客的影子,贫道怀疑这风尘客和霸主门的霸主其实正是一人,不过,他以风尘客的模样出现时,预先运功缩骨,改变了身形而已。”
崔长风一听提起此事,心中就感到悲愤难忍。那天他比两个掌门人先去一步,亲眼目睹四人一一自杀。当时他心中发誓,如若风尘客不是自己的父亲,他一定要为四神报仇。如若杀四神的风尘客是自己的父亲,他真宁愿没有那么一个父亲。
白茜珠道:“请问道长,这霸主门目前的情况如何?”
天玄子道:“这霸主门的掌门人,据传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但连他本门的人也很少有人见过,甚为神秘。霸主门的组织分内一堂和外三堂。外三堂称天堂、地堂、人堂。普通帮众,就连这堂主也不得一见。下属各坛,依大明朝各州建制,收服一州好汉,便派出一人去设立一个分坛,自为坛主。
照此做法,硬是有称霸天下武林的野心。”
清照师太道,“据传在天柱山,公子曾受到三百多名黑道人物的围攻,此事已经查明,内中竟有我八大门派内的败类。
这天下武林,看来已成三分之势。一是这黑道巨魁与白道中的败类;二为霸主门,三为我白道众人。我白道众人,如若再是散沙一盘,只怕会慢慢被这二股势力蚕食掉。”
大觉道:“我等在路上便已议到这一节。八大门派内部分裂,这力量之间,便已经不好对比。须得重新组合,方能正本清源,维持武林公道。公子在华山所谈之事,事后虽然无人来带老衲去察看,但公子的出身一明朗,这事便也跟着明朗,无人再能猜疑。只是公子在今后的三方之争中,看来还需带头主持公道。”
这大觉掌门的意思,是要崔长风带头与其余二派对抗。只是站在八大门派的地位,因为自来是武林领袖,今日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不容易了。
崔长风起身作礼道:“这三方之争,小子愿出大力。但带头一说,小子却不敢担此大任,四位掌门人在武林中声誉隆重,大师更是武林人众所归心,是为当然领袖。小子愿为马前卒,与黑道抗争。那霸主门嘛,称霸天下,谈何容易,他如要来灭我崔门,说不得只好誓死周旋了。”
四大掌门闻言大喜,纷纷站起,向崔长风敬酒。
昆仑掌门黄其雄道,“我昆仑派虽然地处西陲,但向来与中原武林一脉……”
这昆仑掌门话未说完,忽然从大门外飞进几个人来。这六七个人显然是被人用掌力震飞,落在大演武场中。但这六七个人一落场中,又自己跃起,看样子均来受伤。来人掌力之中,竟然恰如其份。
徐忠也被震飞落入场中,但他才一落地,便已弹起,手中已多了一把单刀,便向门口抢去。
从门口,“唰”地一声,有人隔空点来一股隔空指力,正点在单刀的刀身上,顿时徐忠把持不住,单刀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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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站起喝道:“什么人敢来生事?”
话音一落,从门外款款走进一名绝色女郎,手按腰间佩剑,身披一顶绿色披风,看样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她的身后,跟着十六名随从,尽皆步履沉稳,衣着一色劲装,看去武功尽皆极高。
有人惊呼:“霸主门!”
众人唰地齐齐站起。一时,只听一阵刀剑出鞘之声,演武场中,顿时杀气腾腾。
这女郎视而不见,一直走到大厅前面的阶下站住,打了一个手式。
她身后的十六名劲装武士忽然齐齐跪倒在地下,同声说道:“霸主门内一堂属下,参见少主人!”
这十六名武士的话音一落,那绝色女郎才朗声说道:“霸主门内一堂堂主江月红,参见少主人。江月红受掌门师尊之命,率领内一堂十六名高手,前来我崔家剑门听候少主人差遣。这守门的奴才言语呒礼,又不通报,属下才被迫给他一点颜色,还请少主人恕罪。”
此言一出,场中四百多人哗然。
崔长风大惊道:“你等是霸主门的人?”
“正是。”
“你等受命到此听我差遣?”
“正是。”
“你刚才称呼我为什么?”
“月红称呼公子为少主人。其实,月红与公子还另有更深关系。不过,公子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我与你们霸主门的门主,从无半点关系,我是你的什么少主人?快讲清楚!”
江月红笑吟吟地道:“我的师尊当然与公子大有关系,月红才愿称公子一声少主人了。这普天之下,除了与我师尊有关的人,我江月红别说称她为少主人,便是多看他一眼,也失了我霸主门的至尊身份。”
崔长风这时已经明白,这霸主门的霸主,实实在在就是当日假死的崔乙叔。如今事已至此,如不弄个明白,只怕自己在天下人面前,不但要受其侧目,那简直是比全身长满龙鳞更见不得人了。
崔长风喝道:“你霸主门的掌门人究竟是谁?快快讲来1”
“少主!我霸主门的掌门师尊,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
岂能入这满厅不相干之人的耳目?公子今日复门大喜,这一干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崔门的客人,月红也不难为他们了。月红便在厅下照应,公子只管陪客吧。”
崔长风心中越来越是悲愤,不禁越出席桌,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