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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2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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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农贸市场穿过,脚不点地,也不按铃,左躲右闪,并就着阳光哼着小曲。无奈,则是穿过市场后,人家的靓车呼啸而过,把你逼开,一脚支地,只得眼巴巴地看着。 
  洪丽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样子。立群去送她。外面天色还没完全黑透,像是未完成的古典油画,只是薄薄地罩染了一遍。屋顶上有一轮月亮,淡淡的,轮廓是平常普普通通的样子,不圆也不缺,像是银灰色幕布破了个洞,漏了些光亮过来。 
  回到屋里,立群看到刚才洪丽的位置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卫保收。他小心翼翼地用刀子划开封口的另一端,一张病历单掉了出来。医生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看到病历单背后有一行纯蓝墨水写的字,字迹娟秀。明天下午两点红旗医院门口见,陪我做人流,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洪丽。立群看到有几个字被水浸开了,他知道那是泪水,被浸开的笔划上长出了许多枝干,像是一只只手爪,撕扯着他的心。那天晚上立群彻夜未眠。 
  熬到第二天中午,卫保始终没回来。立群便去了红旗医院。 
  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护士扶着洪丽走出来,她的脸色苍白。立群一跛一跛地迎上去。洪丽便伏在他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直到把天哭黑,才渐渐平息。 
  他和洪丽刚出医院就碰到了黄卫保。他说他刚刚看到信,边说边从包里拿出钱来递给洪丽。洪丽伸出虚弱的手一把接过钱刚要放到包里,猛的一下子抛在卫保的脸上。对方没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火红的票子在他周围飘落。他吼道,还不是你这个烂货自己送上门来的。看热闹的人像苍蝇般围了拢来,洪丽捂着脸抽泣着。 
  看到黄卫保这样,立群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在岳县,立群渡过了生命难忘的一段日子,他承担了照顾洪丽的责任,一方面巴不得她早点康复,一方面又希望她永远病下去,他就被这两个念头拉扯着,身体更加瘦弱。立群知道,她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也就意味着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而去。事实正如洪丽所说,她要的他不能给,他要的她已经没有。 
  洪丽在那飘满梧桐叶的早上走了。对立群来说,剩下的只有棋。棋才是最忠于他的。立群身上流着两种血,一种是母亲给的,另一种是古谱给的。 
  没几天,立群的钱就所剩无几了。旅馆不远处有一个棋社。路上他和卫保的女朋友擦肩而去,彼此只当没看见。立群心里一惊,卫保到底还是没呆在省城,反而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进了棋社,他捡了位置坐下,打量着曾经熟悉的棋社。岁月如梭,几年来许多曾经对局的棋手们都已销声匿迹。留下来尚还固守象棋者,大都因为象棋已经根植其心,属于脾性了。他们为棋喜,为棋悲,消耗了不少才智。身临其境的立群也不能妄下结论定性他们是玩物丧志。 
  多年后,立群才明白,真心倾注某一件事的时候,往往附加的意义早已超出事物本身。象棋则更加明了,一名真正的棋手不光只是简单追求盘面上的智力角逐。与其说人生如棋,不如说棋如人生。试问谁又能像把握棋局那样把握自己的人生?但一盘小小的棋局却能演绎浓缩出棋人的一生,一次错误的选择,可能会使你于下风棋里殚精竭虑,但游缠苦斗中你又怎肯轻言放弃? 
  不一会儿,就有棋客就跑了过来和他打招呼。对方告诉立群,最近来了个外地佬,长得瘦精精,棋却下得贼。外地佬到处吹牛,说可以让全县三先,根本不把你马烂子放在眼里。 
  棋客说到这里,任四四也坐了过来。他已经发福了,不再是当年修长的模样。立群便问任四四和那个家伙交过手吗。任四四面露愧色,快莫讲,莫讲,连输了三把。 
  立群脱了鞋,蹲在长凳上,就像盘在树枝上懒洋洋的大鸟。他无聊地吐着烟圈。瓦缝里钻了几根阳光过来,戳过舞动的青烟,点在棋桌上。立群想,周围十几个县的狠角色都摆平过,会是哪个呢。 
  他问,那瘦卵叫么子。 
  车全起。任四四说。 
  立群讲到这里火车已经到达岳县,大概是早上七八点的样子。火车在这小站只停三分钟。记者奇安和马立群匆忙地下了车。站台上可以窥见县城,外面的世界是日新月异。县城却无动于衷,默默地坚守着独自的安静。不高不底的楼房,星罗棋布,小街小港围绕其中,像一条条小溪,那无数的“慢慢游”便是飘浮其上的菜叶。 
  奇安拍着马立群的肩膀,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让你参加比赛,不管报满没报满,我都帮你去争取。 
  立群笑了,随便吧,我无所谓,看你方不方便。 
  奇安说什么无所谓不无所谓的。当年你连各地棋坛都扫荡了。这小小的比赛算什么。 
  立群不语,只是抽烟,末了,奇安又说,这样吧,给张名片你方便联系。马立群接过名片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欲转身而去。 
  奇安连忙拉住他说,出站口在那边,你朝那边走做么子。 
  立群的双手插在散开的外套口袋里,他摊摊手,说,我又没票。他笑得很痞。 
  奇安没有马上回家,因为时间还早,他决定花一天的时间到处转转,比如荣西路,比如一中外的茶馆。有可能的话他还打算找找黄卫保,如果人家生意忙的话,找任四四也行。奇安想通过他们更多地了解马立群的故事。反正,他现在对这个命运悲惨懦弱而又身怀绝技的博弈者,以及那神奇的古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是的,特别是那个古谱,奇安多么迫切地想见它一眼。 
  当奇安去荣西路时,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老爸。当时,奇安站立在荣西路的第三根电杆树下。太阳照着他眯着的眼睛,正体会,马立群在人来人往中看那飘飞在阳光中的微尘的感觉,老爸就出现在眼前。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像只企鹅。奇安看到他背着鱼杆,他正和几个老头骑自行车过来。很自然地,老头子没钓成鱼,奇安哪儿也都没去。回家交代了一上午的近期情况,聆听了一下午的人生指导,晚上陪老妈看连续剧。第二天,奇安再也没时去荣西路或茶馆打听故事。他去了体委,给立群报名。并帮立群垫了一百元报名费。 
  立群来的时候,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前些年的样式了。手里提了些水果。奇安说,你搞这么客气做么子喽,他说,路过卖水果的地方,觉得新鲜顺便买了点。他们在阳台上喝着速溶咖啡。奇安给他讲了上午的事。立群说,那个100元就别说了,老弟拿了奖金会记得你的。他说出这句话就像吐烟那般自然。奇安知道立群对自己从未丧失过信心,至少对棋是如此。 
  接着,立群又讲起了火车上没讲完的故事。 
  任四四刚好说到车全起三个字,车全起就走了进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当然车全起不可能像曹操,他还是老样子,放在人群里像老鼠,捉到老鼠堆里像只猴。车全起在棋桌旁转来绕去,东瞧瞧,西望望,简直是个上级。立群差点被他看见。幸好车全起从进来就没用正眼瞧过人,神气活现,有如上帝派来的驻人间大使。 
  任四四要上前喊他过来,立群拉了他,瞥了一眼车全起,走,我们走。 
  趁车全起背对着他们的当儿,立群拉着任四四闪出棋社。 
  到了任四四家,立群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详细讲了,对方一拍手掌,说,是该你马烂子出手的时候了,大家就等你呐。 
  任四四一个电话喊来几个曾和车全起交对战过的岳县棋手,一起详细研究车全起的布局特点,分析他的棋路。从他们摆出与车全起所有的实战中,立群发现那家伙的棋力根本没长进,残棋相当的薄弱。 
  次日,车全起在那边和几个棋客大声说话。不是我吹,你们这个小地方,我统统让三先。边说边竖起三根指头凌空甩了两甩。他咧着嘴笑,像个烂柿子。 
  立群这时候就走了过去,喂,我来陪你下。 
  大家都望着立群,车全起瞥了他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呃,我突然想起还有些急事要办,就改天算了。 
  看热闹的渐渐多了起来。还不是马后炮,有人这样说。 
  车全起把脸一沉,叫道。我和小马早就下过了,在奇阳他便是我的手下败将。然后他看了立群一眼,又得意地扫视众人。 
  立群也缓缓地说道,讲那么多废话有鸟用,现在我让你三先,一句话,下不下,没种就直说。 
  立群此话一出,像扔了个炸弹,周围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任四四也眼睁睁地把他盯着,表示怀疑。立群很冷静,只有他知道,自己这样说是有把握的。 
  车全起是个老油条,见阵势不对,也不怕。好啊,看来你长了,我倒要好好见识一下,千元一局怎么样。 
  立群想,这个狗日的是在欺穷。不过他真的有些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看着对方笑嘻了的样子,立群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脸上却丝毫不露。 
  正当他尴尬的时候,一个人把一串钥匙往桌子上一扔。他抬头一看,是黄卫保。身后跟着他女朋友。穿一件红色的上衣,绷得紧紧的,游离子拉过的头发在胸前扫来扫去,相当洋气。 
  黄卫保看着车全起拍了拍西装的袖子说,你就是车全起,一千块钱,嘁,好小喽。看到窗户外那车了吗,牌照99866,你赢了的话,归你。 
  车全起冲窗外伸了伸脖子。小心地问,你是,你是。 
  卫保说,莫怕喽,我也是玩棋的。说着他抓起一个棋子从食指转到小指,熟练得如同高中生在转一支钢笔。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输了的话,留下钱,房子,滚。 
  棋局开始了。博弈,跟打仗一样讲究气,如果气不足,就先输一筹。何况,迎接的是有备之师。 
  果不出立群所料,执红棋的车全起,那三着先走的是:摆中炮,跳马,再亮车。该立群了,他稳稳当当地上了一手象。形成他最熟悉的飞象局对当头炮。 
  接下来进展得还顺利。立群升炮巡河。古谱中有一招叫《炮打沼河》,也就是巧妙用炮在河口,左右摆阖,声东击西,将对方的阵势打乱,如同陷入沼泽。他们下的时候,旁边有好事的棋迷拿本子记录。后来,还有棋迷将立群这一连串漂亮的组合,取了个异常俗气的名字沿河十八打。 
  经过几番腾挪顿挫,立群不但拉平了对方先走三步的优势,而且反夺先手。对方却得畏手畏脚,拘谨的很。可到第十四合,立群不起左横车却走少见的补右士变化,导致双车晚出敌军大兵压境。一时间乌云密布。车全起攻得性起,甚至开始哼起歌来。立群知道往往在这个时候不能急,一急就散了气。棋达到一定境界人和棋之间有股气,拼的就是气。他点了烟,正襟端坐心似古井。他分析了种种可能。然后审时度势,放弃了挺边卒,强出右车进行反扑的强硬做法。立群是有点停车问路的意思。 
  棋迷见立群到现在双车仍然未动,开始窃窃私语了。俗话说,三步不出车,坐在屋里输。但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马烂子的棋鬼着呢。和他对弈,就像穿过一片薄雾蒙蒙的橘园,没错,就是橘园,并且空气酸酸的,周围那飘落的叶子,都是杀人刀。 
  立群苦心经营,继续遣马运炮,偃旗息鼓,曲折调停。进而又因风使力,举重若轻,局面渐渐回黄转绿。车全起在关键时刻一错再错,被逼兑中炮后攻势顿失。反观立群中炮镇顶子力伸展。 
  到了中残阶段,立群故意迂回一马。于是,车全起孤军深入,举重兵围剿敌马于右翼。立群不慌不忙,左翼运炮,遥相呼应,迅速扩大先手,兼活右马。正如传统医学里的“病在右者左取之”。 
  局面渐渐疏朗,子力简洁,已入残局。谁知立群面对残局竟“啊”地叫了一声,脸色大变。 
  立群这次让岳县的棋迷着实吃了一惊,几时见马烂子下棋这个样子!他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的。所以,棋迷们后来反复说起这个场景时,甚至还编织了这么个细节,马烂子哆哆嗦嗦地拿出打火机点烟,结果把烟屁股给点了。 
  一旁观战的黄卫保不知道立群到底怎么了。他轻声问,没事吧。立群没理他。卫保看了一眼残局,没什么啊,我们依然控制着先手,继续演变下去很有希望嘛。但他还是不放心,问,稳得倒不。立群连说,稳得倒,稳,稳得倒。见立群这个样子,卫保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去趟厕所。立群没理他,盯着棋局,狠狠抽烟。对面的车全起看着他俩心里一阵暗笑,你们少他妈来这一套,明明优势,用得着这样啊,老子见多了。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立群为什么下着下着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这个残局与古谱上的最后那局,也就是《渊深海阔》,一模一样! 
  车全起等了很久,对方还是没有动子。不过,车全起并没有觉得不妥。虽说立群不是一个靠时间把对手托垮的棋手。但,难保他在这盘关键的对局里,不利用心理攻势。耗就耗,他妈的看谁耗垮谁,车全起想。所以,他也不催对手落子。地上的烟头渐渐多起来,好像这里不是在比象棋,而是在比抽烟一样。 
  应该说立群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辈子也绕不开古谱的最后那局《渊深海阔》的。立群必须跨越渊深海阔,他才能赢回房子,洗刷耻辱,自己的棋艺才能打向一个更高的高度。 
  可到底破解了《渊深海阔》,又如何,或者说,棋力能达到一个什么境界。他也不知道,反正以他横扫湘北十县的棋力,悟到现在,也没有悟出来。 
  事实上,车全起未必懂得这局棋的深懊之处,未必就有能力应对出最佳着法。也就是说立群拿下车全起没问题。 
  但现在,立群想拿下的是《渊深海阔》。 
  长时间复杂的思考,几乎把立群的思维搞崩溃了。同时,立群感到胸口跳得厉害。他捶了捶,胸口就老实了许多。 
  即便再怎么分析,他得到的依然是那个老感觉:每动一步都会带来许多新变化,一生二,二生三,危机四伏中峰回路转,步步生莲又生生不息。立群几乎要疯了。 
  在诸多选择中,他比较倾向的是马七退五这路变化。 
  可常人看来。这马七退五也太臭了,因为刚好退到了窝心。俗话说,马退窝心必死。 
  马七退五,马七退五。立群反复默念着马七退五。这四个字怎么这么熟悉呢。立群的思维不禁分了个岔,一岔岔到火车上。他想起了火车上洪丽对他说马七退五时的样子,多么可爱啊。自然,他还想起了读高中时为什么要对化学老师说马七退五呢,当时,就好像嘴巴不是他的一样。 
  立群收拢思绪,继续盯着棋盘。右手缓缓将烟蒂放在地上,末了仿佛是从地上拾起一件武器。他把马退回窝心,也就是九宫的中间,堵在老将前面。 
  立群刚把棋子落下。就听见一个声音。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莫下了莫下了,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大家抬头,说话的是个大盖帽,准确地说,大盖帽下面是个胖警察,他穿着黑色制服胖乖胖乖的,有点像电视里那个傅彪。旁边跟个小警察,老是盯着卫保的女朋友看。胖警察对周围的人说话了,散了吧散了啦,不然聚众赌博全都抓走。 
  上车时,卫保把立群拉到一旁悄悄说,我是担心你让不动人家三先。总之你别怕,是我舅舅和表弟。 
  到了派出所,胖警察说,不管输赢,每人各罚两千元。立群马上声明只是切磋棋艺,并没有博彩。胖警察瞪了立群一眼,轻轻说了句木头脑壳,用的却是处理家庭内部矛盾的口气。小警察和另一个警察进来,把车全起带走。胖警察在这边也没与立群搭腔,扔了根烟给他便自个儿看电视。 
  一会儿立群就听到有人杀猪般嚎叫。半个小时后车全起和警察过来了。车全起见了立群几乎扑过来。小马,对不起啊,以前我错了。跟领导说说,房子维持原状我同意啊,一百个同意。立群看了一眼,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个人呢。立群推开他,自己抽着自己的烟。 
  那个小警察进来便把电视调成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目光落在李湘身上。节目快要完时,卫保来了。立群签了字便随卫保走出了派出所。 
  车全起却还等着有人来给他交罚金。他蹲在那里就像一只下不出蛋来的鸡。 
  立群得回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切太简单了。简单得如同输掉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当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家,看到院子里的树,还有井,一切如昔。他的眼泪就不禁落了下来。 
  最后,立群转身而去。 
  奇安吃着立群带来的水果。问道,那你后来去了哪里呢。 
  立群说,我胡乱上了一辆火车,没想到是8262,所以,我决定哪里都不去了。 
  立群又说,我就在火车上帮他们扫扫地,打下杂什么的。铁路上的人都不讨厌我。后来遇上了你。 
  唉。奇安又叹了口气。好像很感慨的样子。接着,奇安问了一个让立群措手不及的问题。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有没有那本神秘的古谱。说老实话,是不是一直在吊我胃口哟。 
  立群的表情僵住了。说,你怎么可以怀疑古谱的存在呢。说完立群干咳了几下,所以他就用拳头捶了捶胸口。 
  奇安打量着立群,他衣服鼓鼓的,好像里面真的藏了什么东西。奇安说,看看又有么子关系,我又不会图谋不轨。 
  我告诉你,我有古谱,它就在我身上,你他妈不能怀疑。立群叫了起来。 
  那你拿出来我看看嘛,就一眼。 
  不行。说着,立群就起身要离开。明天要比赛,我现在得回去准备了。 
  奇安无可奈何地起身给立群开门。突然,趁立群不注意,他把手伸进了立群的衣服里,在胸口一探。结果什么也没有。 
  他说,搞了半天,原来你根本没什么古谱,真他妈是吊老子胃口。 
  立群不置可否。脸上浮着古怪的笑。就走了。 
  比赛照常进行。马立群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三天下来以不败战绩荣登榜首。立群对局共20盘。五盘和棋。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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