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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什么都吃不下,所以才身子虚弱没有撑住的。
“你再说一遍?”
潘栩的音调不自觉地抬高了。
“奴婢……怀了您的孩子。”
潘栩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愧疚又好像有惊喜。
张居思在一旁冷眼瞧着,心就一沉。她不动声色给潘栩倒了一盏茶,问他:“夫君,你觉得此事……该怎样处理?”
潘栩有些为难,这个孩子虽然来的很不是时候,但确实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内心深处还是很想留下他的。但要真是这样做了,又实在太对不起妻子。她才嫁进潘家第一天,就出了如此不堪的事。
秋桂见潘栩一声不吭,心里就害怕了,伸手去抓潘栩的衣摆,“二少爷。”
张居思看了一眼安嚒嚒,说道:“嚒嚒,领秋桂姑娘先去厢房歇着。”
安嚒嚒屈身应“是”,摆手招了两个丫头,架着秋桂出去了。
张居思在圈椅上坐下,等潘栩的答案。
良久。
潘栩才试探着开口:“思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是我混账,做事不周到。”
张居思神色淡淡的,并不接话。
潘栩觉得尴尬,但又得继续往下说:“……但是,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没有关系,孩子是无辜的。你看,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夫君说孩子无辜,那我呢,我就不无辜吗?”
张居思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才嫁进潘府,就莫名其妙地当了人家母亲,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是我口无遮拦,我说错了……”
潘栩忙拿帕子去给张居思擦眼泪,“快别哭了。”
他不劝还好,一劝,张居思哭的更厉害了,哽咽道:“谁家的正房太太不是三年无所出之后,通房、姨娘之类的才能断了汤药……你们潘家是度量我年纪小,这样子哄骗我吗?”
“思儿,真的没有!”
潘栩急的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我发誓,秋桂的事情我是一点儿都不知情。”他是真的弄不清其中的缘故。
“我和你七夕一见,便一心倾慕,那起子无关的人,如何能再放在心上?”
张居思也不看他,独自哭了一阵,才坚决地:“秋桂肚子的孩子必须除了,不然我心难平,面子上也过不去。”
“思儿!”
潘栩惊住了,“那是一个孩子,不是猫儿狗儿的……”
“你更想说,他是你的孩子吧!”
张居思讥讽道:“新媳妇刚进门,你就有了孩子……事情传出去,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潘栩沉默不语。
张居思还要再说话,安嚒嚒挑帘子进来了,给俩人屈身行礼,暗示性地开口:“少夫人,要不请夫人过来一趟吧。二房的事情您还不熟悉,料理不好也是有的……”
张居思明白安嚒嚒的意思。潘夫人是潘家正经的当家主母,最重礼仪和规矩。秋桂交给她发落。一不伤自己和潘栩的情分。二也不会轻易地饶了秋桂,毕竟潘家清流门第的名声还是最主要的。
她摆摆手:“去请母亲过来。”然后又让屋里其他的无关人等都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潘夫人就挑帘子进来了。她在路上已经听安嚒嚒说了事情的经过。
“母亲安好。”
潘栩夫妻俩纷纷起身行礼。
潘夫人却没有搭理自己的儿子,径直去了儿媳妇身边,拉着她的手:“好孩子,让你受了委屈。”
“母亲……”
张居思的眼泪恰到好处地又流了出来,话都说不成了,“谢谢……母亲理解媳妇儿……”
“好孩子,你放心,母亲会为你出气的。咱们潘家是正经的人家,怎能容许这样算计主子的贱婢。”
潘夫人大气地摆手,和安嚒嚒说道:“把那贱人给我带上来。”
安嚒嚒应“是”,很快就带了秋桂进来。
秋桂看见潘夫人也来了,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她进门就跪下了,言辞恳切:“夫人,奴婢没有别的心思,孩子也是不小心怀上的。”
“你藏了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懒得和你废话。你一个贱逼而已,想单纯靠着肚子扶正位置,想的还真多。”
潘夫人冷哼一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大丫头柳儿,吩咐道:“灌她一碗红花,等孩子落了后,打一顿板子,赶出北直隶。”
秋桂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事情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母亲。”
潘栩不忍地替秋桂求情:“那是我的孩子啊……再者,这样的处理,终究是太残忍了。”这一顿操作下来,秋桂怕是连名都没有了。
“你闭嘴。”
潘夫人骂儿子:“我宽容待下是好的,但也要分谁,秋桂根本不值得。母亲活了大半辈子了,后宅院的是非比你看的清楚。”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又无谓的善良。
“思儿,母亲最是喜欢你,你快求一求母亲,让她留下秋桂吧。哪怕生下孩子再处置她呢。”
潘栩眼见着说不动母亲,便去拉了张居思说话:“孩子生下来就养在你的名下,和秋桂一次面也见不上,不耽误什么的。”
秋桂“咚咚”地磕头:“二少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生身母亲。”
潘夫人厌烦地瞪了她一眼,“堵上她的嘴。”
几个身墙力壮的婆子上前几步按住秋桂,汗巾子不容分说地捅到了她的嘴里。
张居思挣脱了潘栩的手,看也不看他:“……我赞同母亲的做法。”
“思儿……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心?”
潘栩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潘夫人:“母亲,这孩子我一定要留下的。他是您的第一个孙子啊!您就不想看着他承欢膝下吗?大哥和大嫂到现在还没有生养,您时常地提起来,不是也觉得遗憾吗?”
潘夫人没说话,给自己倒了盏茶水,喝了几口,和张居思说话:“我只听媳妇儿的意见。”儿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孩子一生下来就养在张居思的名下,也不是不可以。
她之所以刚才说的那样刚硬,不过是为着张居思的身份,她可是当朝阁老的妹妹……张居龄是皇上眼前最红的宠臣。他们潘家如何惹得起?无论如何,这事也得张居思自己同意。
但是栩儿的亲骨肉,她的亲孙子,一想起来就会舍不得……
一个贱逼之子还想当二房的庶长子或庶长女?做梦吧。张居思态度倔强:“母亲说的方式就挺好的,媳妇儿没有别的意见。”
“你……”
潘栩实在没有想到张居思会如此地坚持:“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潘栩自知理屈,声音都弱了下来。
潘夫人喝完一盏茶,又给自己满了一盏,像是没有听到儿子和儿媳妇的僵持不下。
张居思气的耳根子都红了,她一把扫落了小几上的盏碗,“潘栩,你少欺负人!我嫁给你,不是让你欺负的。”
满屋子的人都被唬住了,潘栩一下子护在了潘夫人面前:“张居思,你休得胡搅蛮缠!在母亲面前,你发什么脾气!”
安嚒嚒暗暗地去拉张居思的衣袖,让她克制下。
张居思闭了闭眼,也不顾潘夫人还在,转身去了内室。
安嚒嚒陪笑道:“夫人,我们少夫人还年幼,行事冲动了,您别介意……刚才二少爷说的法子就极好。您看着办吧。”
潘夫人看了一眼安嚒嚒,知道她是张居思身边的掌事嚒嚒,便笑道:“思儿是我亲自选的媳妇,我对她最满意了。”她说着话,起身往外走,又说:“你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做人家正头的太太,要知道什么是大局,孝顺是一等一的,心胸肚量也要有。”张居思身边的人都这样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安嚒嚒看着潘夫人带着秋桂和二少爷一起出去了,才去安抚张居思,“少夫人,木已成舟,您不能再和二少爷撒破脸皮地闹了!新婚的夫妻,哪能为了这一点小事伤了感情?姨娘、通房的哪家没有呢,天下男人都一样的。既然改变不了,不如试着接受吧。”
张居思“哇”地一声,终于哭出了声。安嚒嚒说的话她何尝不懂得?只是不甘心!
她一心爱恋潘栩,他竟然这样的辜负她?在家里时,还常常地嘲笑顾晗,如今想起来,真是笑话一场了。
这样的人家,如何称得上是嫁的好呢?skbdowngg
第193章 193()
张居思因为“秋桂的事情”满心的窝囊、憋屈; 已然两日不理睬潘栩了。好容易熬到归宁的日子; 一大清早便吃了早膳,去给潘夫人请安。
归宁又称回门。就是俗话说的; 女子出嫁三日后和夫君一起回自己的娘家探望父母。
“……儿媳妇想回去住几日; 也陪母亲解解闷。”她脸色淡淡的。
“应该的。”
潘夫人“嗯”了一声; 拉着她的手嘱托:“亲家母最是疼你,要好好体贴她的心。”
“儿媳妇谨遵母亲教诲。”
张居思悄然抽回自己的手; 屈身行礼; 退了出去。其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与她同来的潘栩。
“母亲; 你看看她。”
潘栩瞧着张居思径直离去的背影,摇摇头:“一个奴婢而已; 她竟然如此在意?”哪家爷们儿的房里没有几个妾侍……他就仅有两个通房,还算是好的呢。
秋桂是不该自作主张怀了身孕,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两全的办法?他又允诺过,秋桂无论生儿生女,都会记在妻子的名下……和秋桂都毫无干系; 更不会提至姨娘。
也算是补足了妻子的颜面。
潘栩不自觉地叹气,他都赔了两日歉。妻子还是依旧。看着和他倒生疏了。
“你懂什么!”
潘夫人拍了下儿子的肩膀,“赶快去追她; 好好安抚着。”又吩咐柳儿去找府里的管家; 让多多地准备厚礼让二少爷、二少夫人带上。府里没有的; 去外面置办; 别怕费银钱。
潘夫人如此做; 倒不是只怕张家人知道了来龙去脉过来府里寻晦气。她自己心里也认为对不住儿媳妇,在秋桂这一块终究是他们潘家理亏在先……不过,潘家的血脉,却万万不能随意的处置。也只能在别的方面变相地补偿补偿儿媳妇了。
人参,燕窝、虫草、牲水、糕点、酒水等不要钱似的装了整整一马车,安嚒嚒扶着张居思的手路过时,看的一惊。她小声说道:“少夫人,夫人还真舍得。”
张居思目不斜视,嘴角却浮起一丝冷笑。
主仆俩往首辆马车的方向走,有小丫头拿了梯凳过来,张居思踩着走上去。不大会儿,潘栩也从府里走出来,和张居思上了同一辆马车。
安嚒嚒,夏蕊、夏兰并几个伺候的丫头、婆子上了第二辆马车。
阳光温暖,惠风和畅。
辘辘的马蹄声由近到远,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王氏想念女孩儿的紧,一早便指使了丫头去府门前守着,就等着女孩儿到了,去桂花苑告知她。
大概巳时左右,张居思和潘栩一起进了张府,夫妻俩给张修、王氏正经磕了头。坐下说话。相陪的有宁氏,顾晗、张居安几人。张居龄去查凌王爷朱高知的事情了,着实脱不开身。
朱高栋在朝堂之上重新提及了朱高知的罪过,其声色之严厉……张修和张居安都知道,所以对于张居龄今日的缺席也都理解。
皇家的事情大于天,谁敢驳一个不字!
张修见潘栩有些拘谨,就和张居安一起带他去了书房。
等女婿一走,王氏便拉了女孩儿的手:“思姐儿,你脸色怎地这样差?精神瞅着也不好。是不是在潘家受了委屈?”
张居思抬头望着母亲,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
“我的儿,到底是怎么了?”
王氏见女孩儿哭,心都揪成了一团:“你倒是说话啊,快把母亲急死了。”
张居思却连连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做人家媳妇儿和在家做女儿真是不一样……她原来还以为潘夫人对她好,比着只看自己脸色不好,便能猜出一二的母亲……潘夫人实在算不得什么!
“你过来。”
王氏搂着女孩儿哄了一阵,喊安嚒嚒:“思姐儿在潘家受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一五一十地道来。”
安嚒嚒屈身行了礼,把秋桂如何做妖,潘栩和潘夫人又如何处理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
王氏直气的一阵阵头蒙,她歇了好几口气,吩咐桃儿:“去老爷的书房把那个王八犊子给我叫回来……”顿了顿,又说:“让老爷和二少爷也一起过来。”
桃儿屈身应“是”,答应着下去了。
“他们潘家是欺人太甚。”
好脾气的宁氏也觉得不可思议,“那里还有一点名门望族的样子?连小门小户的都不如。放着正规进门的媳妇儿不疼爱,反去惯着一个靠大肚子上位的奴婢。真是闻所未闻。”
顾晗低头喝了一口茶,去看张居思。skbdowngg
第194章 194()
顾晗低头喝了一口茶; 去看张居思。她埋在王氏的怀里,哭的肩膀都在抽……
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们见主母发了火; 都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 大气都不敢出。
潘栩正陪着岳父说话; 见有丫头来唤他回去,右眼皮就嚯嚯地跳了几下,心里忐忑不安。一阵的烦恼。
“这才坐下一会儿; 怎地又要唤去?”
张修问过来的桃儿; “你们夫人是有什么急事吗?”
桃儿摇摇头:“夫人没有说,只吩咐让几位主子赶紧回去。”
张修“嗯”了一声; 起身和儿子、女婿一起又往桂花苑去。才走到院子里; 便听到女孩儿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一愣; 下意识就去看潘栩。
潘栩心里藏着事; 那敢和张修对视; 别过脸,假装在瞧廊沿上摆的各色菊花。
守门的小丫头向王氏禀明了几人,挑起了细布帘子。
张修抬脚走了进去; 张居安、潘栩紧跟其后。
张居思耳闻父亲进来,便抽身从母亲的怀里退了出来; 挺直了腰板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思姐儿,你怎么了?”
张修径直去了主位坐下,望着女孩儿泪痕满面的模样; 眉头就一皱。
张居思低着头; 只管拿了帕子擦泪; 却不吭声。
“有什么好问的,不过是被那起子无赖欺负罢了。”
王氏看见潘栩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便骂:“你们潘家做的好事,我们千娇百宠的女孩儿嫁去你们家,就这样地作践她?”语罢,大致和张修解释了几句原委。
“自是不敢。”潘栩拱手,解释道:“母亲,秋桂行事也是瞒着府里诸人的,我之前确实是不知情……她现在怀着孩子,不好做出一尸两命的事情来。”
“一个奴婢而已,比正经取进门的太太都尊贵吗?”
王氏非常不满意潘栩的说法:“我活了大半辈子,真是闻所未闻。”她顿了顿,懒得费口角:“……思姐儿既然回来了,就暂且住下。你的后宅园什么时候清净了,再来请思姐儿归去。一日不清净,思姐儿便一日不归。”
潘家的媳妇儿那有常居张家的道理?
潘栩一愣:“母亲,这不妥吧。”王氏对他一向是高看一眼的,如此的不假辞色还是头一次……他不由得涨红了脸。
“你是在指责我吗?”
王氏的眸光冰冷。
“女婿不敢。”
潘栩急的头上出了汗,他求助地看向妻子,想让她开口帮自己开脱几句。
张居思却欠了欠身姿,完美错过了潘栩的眼神。
“安哥儿,送客。”
张修听了一会儿,脸色难看的很。
“……请吧。”
张居安右手一伸,做出了撵人的式样。
潘栩叹息一声,张家如此行径,只得拱手退下。
他一走,张居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王氏心疼女孩儿,搂在怀里哄:“好孩子,你且宽宽心,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你凭白地受了委屈。”
张居思的眼泪流的更急了,心口却暖烘烘的。是她有眼无珠,认错了郎君,可到底还有父亲、母亲的疼爱……不至于连个撑腰子的人都没有。
天空本来还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这会子却聚起了一堆堆的云彩,像是一张白布蒙住了阳光,仅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午时差不多到了,王氏便让众人回去。她心情不好,也没了和大家一起共进午膳的心思。
顾晗和宁氏一前一后出了桂花苑。
宁氏唏嘘不已,“……四妹妹在家时说一不二,现在却……真是造化弄人啊……”她“唉”了一声,不再往下说了。
顾晗也没有接话。她没想到潘栩是如此拎不清的人,冷眼瞅了几遭,他在为人处事上也是聪明斯文的,怎地为着一个奴婢犯了糊涂,倒不顾惜张居思的颜面,太欠考虑了。
俩人走到分岔路口时,互相告了别。宁氏去了东跨院,顾晗则往西跨院的方向走。
“少夫人,要去后花院逛逛吗?”
桃红看顾晗淡淡的,提议道:“菊花开的正是好时候。”
“不去了。”
顾晗摇摇头,“我有些累了。”
主仆几人进了秋阑阁,顾晗便背靠秋香色大迎枕坐在香妃长榻上歇息。桃绿倒了一盏熟水递给她,小声念了声佛,“奴婢瞧着四小姐真是现世报,她在府里时多跋扈的一个人,竟也有今天。上赶着来咱们房里拿捏您不说,还威胁要收拾巧玲姐姐。要不是因为她,您也不会把巧玲姐姐送去了顾家……”她都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巧玲姐姐了,真是想念的慌。
“这真是俗语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许背后议论他人。”
顾晗呵斥了她一句,喝了熟水,闭着眼养神。张居思针对她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自问没有大胸襟用来以德报怨……能做的也只是管住三房院内的仆从,不去妄加口舌。
桃绿吐了吐舌头,去收主子随手放在小几上的盏碗。
有北风吹进来,凉凉的。桃红走过去关了槅窗,她怕少夫人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