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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瑶朝着碧渊使了个眼色,碧渊会意,轻咳一声问道:“谁在外面?”
“是我。”停顿半晌,外面忽然传来一道不甚熟悉的声音。
苏紫瑶蹙了蹙眉,一时没能想出在哪听过这声音。不等她想出来,外面之人却又开口了:“听闻王妃偶然来此,百里逸特来拜会,不知王妃现在可方便,让我进门问候一声?”
“百里逸?”苏紫瑶脸色一变,终于想起门外之人的身份,睨了还跪在地上的肖泽一眼,无声的指了指边上的屏风。
肖泽怔了怔,迅速闪身躲进屏风之后。
苏紫瑶这才收回视线,让碧渊前去开门,重新坐下:“原来是风岩七皇子殿下,有失远迎。若不介意,何不进门喝杯茶水,解解疲乏?”
门一打开,百里逸不着痕迹的扫了整间屋子一眼,才将目光定格在苏紫瑶身上,莞尔一笑道:“王妃盛情,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殿下不必客气。”苏紫瑶取过肖泽刚才留下的水壶,倒了一杯热茶推到百里逸面前,“殿下独自一人出来?”
“五皇姐有事不能同行。”百里逸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上次花灯节偶然于此得遇摄政王,得知王妃最喜欢此处的芙蓉糕。为此王爷还特地在此等候多时,只为投王妃所好,亲自待会糕点与王妃品尝。那日形色匆忙,没能逗留许久,今日闻香而来,却不想在此得遇王妃,当真有缘。”
“静藤斋的芙蓉糕确是一绝,七殿下难得来一次,大可一试。只是这人的口味不尽相同,合不合心意却只有自己明白。”苏紫瑶淡淡的扫了百里逸一眼,“王爷最近都在九王爷府中,比较少到这来,七殿下若想找王爷尽可到九王爷那去寻。”
百里逸却笑着摇了摇头:“王妃误会了,我这次到此想找的人并非王爷。”
“哦?”苏紫瑶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我想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紫瑶轻笑一声:“原来七殿下所谓的闻香而来……此香非彼香。”
“再过几日,我与皇姐便要离开沧月,提早回国。王妃也知晓我皇姐对王爷的心思……我知道王爷盛宠王妃,但王妃至今膝下都没有一儿半女。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爷的年纪也不小了,若再没有个子嗣传袭爵位,王妃今后只怕会被外面嘴碎又不知内情之人言辞诟病。我听闻自打王妃入府至今,摄政王府先后四位姨娘过世,而今王府之中只剩王妃与一名不甚受宠的姬妾。王妃即便不愿,终有一日还是得为王爷充实中庭,以彰贤德,既如此,为何不……”
苏紫瑶静静的听完百里逸所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本宫道七殿下找本宫所为何事,原是来做说客的。只可惜,本宫听完七殿下这番话后,更觉为了王爷好,为了五公主好,也为了七殿下好,更为了本宫好,实难从命。”
百里逸愣了愣,纸扇轻摇,倒是没有因着苏紫瑶的严词拒绝而失落,反而对苏紫瑶的说辞很感兴趣:“王妃此话何解?”
“七殿下爱姐心切,早将摄政王府的情况查了个一清二楚,本宫承认,七殿下所言非虚。本宫至今确无子嗣,但本宫只入了王府两年,在此之前,王爷府中有五位姨娘,比现在可是热闹多了,还不是照样一无所出?既如此,七殿下怎能信誓旦旦的认为只要五公主入了王府之中便可改变此等态势,此为其一。”
百里逸沉思片刻,好奇道:“那其二呢?”
苏紫瑶笑了笑,续道:“其二,七殿下直言王爷年纪不小了,却还没有子嗣承袭爵位。七殿下此言可是在怀疑王爷的能力?”
百里逸一愣,尴尬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话还未说完,已被打断:“好,就当殿下没有这个意思。既然殿下没有这个意思,为何断言本宫与王爷不久之后不会有子嗣?王爷正值壮年,本宫也正值芳龄,我与王爷之所以至今不曾有所出,不过是因着我与他都觉得为时尚早罢了。此事乃摄政王府的家务事,不劳殿下费心。”
百里逸双眸猝然眯起,苏紫瑶此言无异于嘲讽百里逸多管闲事,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监。
苏紫瑶见百里逸脸色微变,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其三,殿下只知摄政王府的几位姨娘先后身亡,可知她们都是怎么死的?”
百里逸脸色一沉,苏紫瑶脸色一下子阴暗了起来,冷笑道:“不说其他,便是我那蒋姐姐和乔姐姐。啧啧,实话告诉殿下,她们俩一个是被活活勒死的,而另外一个则是被万蛇啃咬至死,连全尸都没留下。她们会这般惨死的原因,自不必我说,皇家秘事殿下比之我这么个深闺妇人应当更加清楚。”
苏紫瑶低头不甚在意的抚摸着茶盅边缘,唇角微勾:“她们身为沧月四大家族出来的大家闺秀,一旦家中失了势尚且是这样的下场。公主身份虽然尊贵,但谁又能保证沧月风岩会睦邻友好,和睦长存多久。你我都知道沧月与风岩如今能够和平共处,是因为两国之间还没有真正的利益冲突,但谁又能知晓未来会发生什么?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盟书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不过一堆废纸,五公主进了摄政王府,若有一日,沧月与风岩反目,届时的下场……可想而知。”
“王妃这是在恐吓我?”
“殿下言重了,本宫只是就事论事。殿下今日既然来找我商议有关王爷,有关摄政王府的事情,本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是吗?”苏紫瑶挑眉瞧了百里逸一眼,话锋一转,唇边泛上了几分冷意,“只是殿下也别忘记了,本宫虽是摄政王府的王妃,但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包容心永远比某些东西来得小,当初王府之中的女人个个为名为利为权,本宫尚且容不下她们,殿下难不成还指望本宫能那么大度的与一个明显对王爷有企图的女子姐妹情深?”
似是被苏紫瑶直白而霸道的言语惊住,百里逸定定的盯着苏紫瑶瞧了好一会才低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当真有趣,我可算明白王爷当初为何会那般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皇姐了,王妃果真与众不同。”
“殿下过奖。”
“也罢,因果缘分,谁也无法掌控,如此也只能怪我那皇姐生不逢时,没能在王妃之前遇上王爷,先行夺到王爷的一颗真心。”
闻言,苏紫瑶抬起头,直视着百里逸带笑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道:“纵然五公主与王爷早早相遇,王爷也定然不会如对我一般对其倾心。”
百里逸疑惑的挑眉,苏紫瑶却笑了,笑得踌躇满志,笑得胸有成竹:“因为他是我的,且只能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将一直是。”
百里逸双眸微闪,淡笑着移开了视线:“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皇姐还等着我回去与她收拾行装。”
苏紫瑶见状也不多做挽留,朝着碧渊使了个眼色道:“殿下慢走。”
百里逸转身刚要走出房间,脚下忽然一顿,双眸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摆放在边上的精美屏风。
苏紫瑶见状,眉峰微动,平静的问道:“殿下还有事?”
百里逸的目光在屏风之上转了一圈,又落到了苏紫瑶的身上。在碧渊与屏风后面之人屏息等待之下,重新折回苏紫瑶面前道:“王妃这么一说,倒真想起来了,我确还有一事想请教王妃。”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逐客
“哦?愿闻其详。”
“我与五皇姐从小在风岩长大,时常听下面之人提及苗疆佚事,甚为倾倒。可惜生不逢时,待我到了出宫的年纪,想要前往苗疆一睹这些传奇风采之时,却听得苗疆已被屠城的消息。我听闻王妃曾是苗疆最为尊贵的圣女,不知王妃可介意同我讲讲,苗疆那些个令人惊叹不已的巫蛊之事是否当真确有其事?”
苏紫瑶探究的瞧了百里逸一眼,脸色不变:“没想到七殿下对苗疆竟有这般大的兴趣。只可惜,本宫虽曾为苗疆的圣女,对这些事情却知之甚少,只怕要辜负了殿下的厚望了。”
“知之甚少?”百里逸微微上挑的双眸之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光芒,“只怕不是王妃知之甚少,而是不愿与外人透露这些苗疆秘事吧。”
“殿下想多了,苗疆若真有殿下所说的那些传奇蛊术,又怎会落得今日满族尽灭的下场?不过是人云亦云之说,殿下实在不应太过瞩目与此。”
百里逸没有答话,只静静的盯着苏紫瑶瞧了好一会,似是想从苏紫瑶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但很明显的,他失望了。
“看来当真是我多想了。”百里逸莞尔一笑,却没有给苏紫瑶喘息的机会,又道,“说起苗疆,我倒又想起了一件事来,我与五皇姐刚到沧月那会,皇上与摄政王于御花园为我俩设接风宴。当时皇姐与贵国皇帝的一名妃嫔起了争执,正巧遇上王爷,不想王爷竟为那妃嫔求情。我与皇姐那时都觉诧异,后来听人提起才知,那妃嫔竟是王妃的亲妹妹,怨不得王爷会挺身而出为其求情。”
见苏紫瑶眉宇终于出现了几分松动,百里逸眉眼微挑:“只不过后来我又听闻王妃与那位静妃娘娘关系并不似寻常姐妹般亲厚,便想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我与五皇姐同出一脉,都是急性子之人,心中有了疑问若是不解决,实在难受,不知王妃能否为我解了这个疑惑,好让我能够安心的离开沧月,不留遗憾?”
苏紫瑶深深地看了百里逸一眼,嗤笑道:“没想到不只殿下对摄政王府的家务事感兴趣,对本宫娘家的家务事也很感兴趣。这事原也不是什么秘密,说给殿下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与静妃原不是一母所出,姐妹之情自然不若寻常人家那些个同根一脉的亲姐妹来的亲厚。”
“非一母所生?”百里逸的脸色变了变,略显焦急的问道,“那敢问一句,王妃的生母是……”
“殿下……”苏紫瑶狐疑的看了百里逸一眼,眼中满是不赞同。
百里逸也发觉了自己刚才一瞬的失态,轻咳两声道:“我只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生出王妃这样倾城绝代的奇女子。”
苏紫瑶冷哼一声,并未因着百里逸状若奉承的话语而脸色稍霁,嗤笑道:“好奇?殿下可曾听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一只猫。本宫的娘亲早在本宫未满十岁之时便已仙逝。旁的本宫不愿多谈,也望殿下不要多问。”
“抱歉,我不知……”
“时辰不早了,殿下刚刚不是说要回去帮着五公主收拾行装,本宫便不多留你了,请便。”
苏紫瑶这是下了逐客令,百里逸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纠缠下去,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起身,好似刚才那一瞬的不越快并未存在:“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希望今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与王妃畅谈。”
苏紫瑶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眼见着百里逸出了房间,碧渊将门重新关上,苏紫瑶的脸色方才彻底沉了下来。
娘亲,蛊王,以及如今的龙诚璧都是苏紫瑶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而这个百里逸今日非但动了龙诚璧的心思,更把主意打到了她娘亲的头上,虽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要事关娘亲之事,在苏紫瑶眼中便是天大的事,哪怕只是一句无心之语。故而也莫怪刚才苏紫瑶态度那般强硬。
“圣女。”见人终于走了,肖泽方才快步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再次跪到苏紫瑶的面前。
“你原是苗疆之人?”苏紫瑶睨了肖泽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问道。
“不,我们这些人都是孤儿,因缘际会被蛊王看中,并非苗疆之人。”
苏紫瑶的眼中掠过一份了然,当年自己跟在那人身边之时便多次听到那人提及自己不喜欢苗疆人的作风。既如此,怎可能收苗疆之人做自己的下属?
“既非苗疆之人,我怎觉着苗疆的事情你倒比我这个苗疆之人还热心?”
“属下只是……只是推测……”他不过是按照寻常之人的心思推测,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推测?”苏紫瑶冷笑一声,“看在你是师父亲自培养出来的,我便告诉你一件事情。跟在我身边的人,不需要太出色,但要安分,猜测主人喜恶这样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自作聪明。”
肖泽被苏紫瑶看得浑身一冷,慌忙低头应道:“是。”
若说一开始他们这些人还担心眼前这个女人因着常年被蛊王留在凤蛊阁内修习蛊术,不懂外面世事险恶,容易被人蒙蔽,为人所用。那亲眼见识过刚才苏紫瑶与百里逸的唇枪舌战后,他们心中的顾虑尽可消了。他们设想了千百种这位未来主子的性情,甚至已经做好了扶植一名柔弱少女上位的打算,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远比他们想象的雷厉风行,较之蛊王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去告诉师父,待沧月政局稳定之时,我便带人过去见他,让他耐心等待一段日子。还有告诉你们那些个混迹市井的长老护法们,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明显,不要以为这世上懂得蛊毒的只有苗疆之人,若真漏了马脚,难保不会殃及池鱼。还有如今既然找到我了,要走要留我不会干涉你们,前提是你们安分守己,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来。”
肖泽愣了愣,忙道:“谨遵圣女圣谕,圣女这些话,属下必定尽快传达,圣女放心。”
苏紫瑶点了点头:“刚才一番折腾,她们也该回来了。你先回去吧,若有要事,我会联系你。这间酒楼人多眼杂,你自己也要小心。”
“是,属下告退。”
不出苏紫瑶所料,肖泽前脚刚走,后脚素月与挽星便回来了。
“王妃王妃,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遇上那个……那个风岩的七皇子殿下了。”
“哪是你们遇到的,刚刚他还在这屋子里跟我聊了半日呢。”
“什么?他是冲着王妃来的?王妃,你有没有事?”挽星闻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苏紫瑶,生怕她受了欺负。
苏紫瑶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事?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那可说不准,那个七殿下的姐姐可是心心念念的想嫁给我们王爷,谁知道他们一计不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挽星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苏紫瑶失笑:“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七皇子来这还真就是为此而来?”
“什么?”素月和挽星对视一眼,登时紧张了起来,却见苏紫瑶只是冲着窗口的位置,深深的看了一眼离去的百里逸,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
两人转而看向碧渊,竟见她朝着她们笑着摇了摇头,心中狐疑,却也安下了心。
三日之后,日色初升之时,百里逸与百里玥带着一众使节离开沧月,左明带人送行。
“百里逸和百里玥突然提前回国,怕是风岩出了什么让他们不得不提早回去的事情。”苏紫瑶与龙诚璧于城楼之上并排而立,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低声说道。
“还记得他们初至沧月之时遇上的那伙刺客吗?当时你我猜测了多种设想,其中有一种……”
“你是说,那些刺客当真是风岩其他皇子派来除掉他们,以求夺取储君之位的?”
“十有八九,近段日子风岩传来消息,储君之争似已将近尘埃落定,风岩皇帝属意六皇子百里风为储君,百里尘似乎有些狗急跳墙了。”
“怪不得。”苏紫瑶低喃一声,伸手挡住徐徐而来的晨风道,“风向真的变了呢。”
龙诚璧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山巅:“瑶儿,你看那里。”
苏紫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山巅之处,朝阳缓缓升起,照亮周围原本有些阴暗的天空,一如他们当初在樊城所见的那般。
“夜色将近,日头降临,我们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时机成熟之日了。”
苏紫瑶并不答话,唇角微勾,伸手握住龙诚璧的右手,与他静静的观赏着这难得的美丽景致。
忽然,苏紫瑶若有所觉的回过头去,看向城楼下开始热闹起来的街道。
“怎么了?”龙诚璧发现她的异常,问道。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苏紫瑶摇了摇头,转头依到龙诚璧的肩头,龙诚璧也没在意。
城墙之上相互偎依的两人没有发觉,在他们转身的一瞬,一道墨色的身影从苏紫瑶刚才看的方向一闪而过,望着两人身影的墨色双眸泛着淡淡的寒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亲离
百里逸两人走后,沧月王城附近流言四起。
九月出头,王城东面多日出现火烧连云之兆。日出东方,火烧燎原,乃帝王重升之象。百姓本就迷信命理之说,加之有人故意从中引导。不过数日,帝王重升,改朝换代之说便于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九月中旬,西北边境百姓耕种之时从土地之中挖出石碑,上书“承天所授,非今一氏”八个大字,与此同时,东南水乡渔民河道捕鱼之时,与一条百年难得一遇的锦鲤腹中挖出一枚年代久远的令牌,上书“言所相成,飞龙在天。”
至此,沧月皇帝并非受命于天,不久于皇权顶端的流言无胫而走。而不久,摄政王才是真龙天子的消息也开始于底层悄无声息的流传开来,待到皇室与柳家发现事态严重,想要压下这些留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九月下旬,摄政王府堂前铁树骤然开花,更是一举将流言的态势一推而就,愈演愈烈。
为此柳瑞海等人焦头烂额,而始作俑者则至始至终闭门不出,任凭外面的流言愈发呈现多元化发展。
“皇兄,皇嫂,有一件事情,臣弟一直不明白,还望皇兄皇嫂赐教。”摄政王府的书房之中,龙轩逸一脸哀怨的望着书案之前舞文弄墨,琴瑟和谐,完全视他如无物的两人,踌躇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什么事情?”苏紫瑶稍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皇兄让人在西北和东南处布置的那几个字根本不曾言明皇兄身份,更不曾言明皇兄姓名,而且据我所知,皇兄不曾让人散布过自己受命于天的流言,怎么那些人就能因此联想到皇兄呢?”
听完,龙诚璧与苏紫瑶忍不住相视一笑,眉宇之间满是难言的默契,看得龙轩逸又是一阵郁闷,秀恩爱什么的实在是太伤害他们这些尚未修成正果的孤家寡人了!
“这事原也不难,百姓虽然所学不多,比之那些个饱读鸿儒诗书,满肚子弯弯绕绕的读书人不同,他们的心思单纯,谁对他们好,他们都记在心里,片刻不敢忘。九皇弟何不想想,那两道传闻得天所授的十六字箴言出自哪里?”
“西北边境与东南……水乡。”龙轩逸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双眸猛地一亮。
苏紫瑶见状微微莞尔:“西北边境夏季大旱,民不聊生,耕地尽废,是诚璧救了他们。东南水乡秋初水灾,大水过境,房屋坍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