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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大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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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六十八岁的民间诗人,来游会稽山水,听了阳明的讲座,就不走了,强拜阳明为师,他问的问题,颇好玩,如帮他弟弟贩粮食,陪了老本,连累了许多人,他认为是自己不老实之过。王答,认识到不老实是致良知的结果,否则,“却恐所谓老实者,正是老实不好也。”但一个将近七十的人,因听到了一直想听而听不到的声音就真诚的当学生,诚如阳明所说,是大勇者。阳明为他写了一篇《从吾道人记》。诗集中有四首与他唱和的诗,说他头发虽白人并不老,“赤子依然浑沌心”,从吾道后已得意忘言,“不是当年只苦吟”。

2.美学天地

阳明在学生的包围中,恢复了诗人的本色,他的守丧期已过,现在是嘉靖三年八月了,中秋节,他在越城区中的天泉桥的碧霞池上设宴让学生会餐。有百十名学生“侍坐”,就象《论语.侍坐章》所描绘的气象一样,只是王这里有酒肉,规模--学生人数也比孔子当年大多了「当然人口总数也大多了」。酒喝得半酣,歌咏声起。人们都敞开了性子,“自由”活动起来,有的投壶,有的击鼓,有的泛舟。阳明心中很舒坦,找到了天人合一的意境,欣然吟出“道”在言说、或者说言成道身的《月夜二首》,用月来喻人,月光喻人的自性--良知,外在的闻见道理便象是遮月的云雾。云雾不碍月体的自性明亮,去掉云雾,月光又会重放光明。他告诫人们要守住自性,莫辜负只有一次的人生,千万不能象汉学家、理学家那样去做制造云雾的工作,做支离破碎的学问,说蒙胧影响的糊涂话,从而死不见道。他想到的合适的人格类型是那位在《侍坐章》说自己的志向就是在春风中游泳唱歌的曾点:“铿然舍瑟春风里,点也虽狂得我情。”

曾点运用的是意象表达法,用一种生活场面体现出一种生命风格、精神境界,因为当时孔子既不赞同颜回的、也不赞同子路的,却“喟然叹曰:‘吾与点也!”居然赞同这个逍遥派的志向,引起后世儒者的百般解释。有的说这是天下归仁、家帮无怨的大同境象,有的说这是天人合德的逍遥气象,等等。阳明复述这一“故事”有以孔子子况之意,孔子的风格就是淡薄宁静、“无可无不可”,既不枉道求荣、降治辱身,也不隐居放言,只是从容中道。阳明认取的只是这个。

第二天,学生来感谢老师。阳明注解性地全面地阐发了自己的意思:当年孔子在陈,想念鲁国的狂士。因为狂士不象世上的学者那样陷溺于富贵声利之场,如拘如囚。我接受孔子的教义,脱落俗缘,「所以我赞同曾点」。但是人们若止于此,“不加实践以入精微”,则会生出轻灭世故,忽略人伦物理的毛病,虽与那些庸庸琐琐者不同,但都一样是没得了道。我过去怕你们悟不到此,现在你们幸而见识到此地步,则正好精诣力造,以求于至道。千万不要以一见自足而终止于狂。

阳明已达思维的最高阶段是具体的那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境界,在动态中达到正好、恰好「“时中”」。有个学生要到深山中静养以获得超越,阳明说:“君子养心之学,如良医治病,随其虚实寒热斟酌补泄之,是在去病而已,初无一定之方,必使人人服之也。若专欲入坐穷山,绝世故,屏思虑,则恐既已养成空寂之性,虽欲勿流于空寂,不可得矣。”他的方法论吸取了佛法的精华,但价值观力拒佛教之遗弃现世的态度。他的方法若用一个字来概括则是突出个“超”字。进取超越,是他的基本心态,超迈所有的既成体系是他的基本追求,更重要的是他的体系是超实用而实用,超道德而道德,类似康德说的那种“无目的的合目的性”纯粹美。

苛刻的说,阳明的理论几乎“无一字无来历”:心即理,吾性俱足,有孟子的性善论、陆九渊和禅宗的明心见性。致良知,有《孟子》《大学》《中庸》的同类表述。将我心与天理能合起来的道理则有儒、释、道三家共同的“万物一体”学说。他是自由地在儒释道三家通用的走廊上取我所需的酿造着心学之蜜「秘」。公开地说:“圣学,心学也。”为心学正名,也表示自己高举圣学的大旗,然后在方法上采取拿来主义。这也是他被规矩儒者认为狂的一个原因。

凡是发展了正统的没有一个不是被当时指为狂或邪的。毛泽东将这个总结为必须“反潮流”。 狂者必简,化约主义是东方哲学的特色,要从东方哲学中找一个化约的典型、榜样,那便是阳明学。他一路提炼过来,最后只有“致良知”三字真经,他的《咏良知四首示诸生》,有点后来泰州学派那种傻乐呵的劲头了「如他们的《乐学歌。」,倒是很好的总结了良知学的大意:

个个人心有仲尼,自将闻见苦遮迷。而今指与真面目,只是良知更莫疑。

问君何事日憧憧?烦恼场中错用功。莫道圣门无口诀,良知两字是参同。

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重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

无声无臭独知时,此是乾坤万有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

3.家庭难题

关于他的家庭生活始终是只见天伦--父子,而没有人伦--夫妻的生活内容。这是不对头的,但业无可如何。正路的资料相当少,间或有些杂撰的记载也多不可信。今年,他五十四岁了,跟着他耽惊受怕的诸夫人驾鹤西游了。她是乎一直住在老家山阴,这也是常有的现象,因为有公婆,媳妇的主要责任就是侍候老人。阳明在外面没有什么合法不合法的外室,否则早有孩子了。用封建的观点说,诸氏很不合格、很不称职,到死前也没给王家生出个后代。但是王阳明对她很好,她母亲过生日,他还让人画蕃桃,自己配上诗,题序上表示平日不能尽孝的歉意。要说是诸不育吧,守仁弟兄四个在守仁四十四岁时,还都没生孩子。若说是王的问题罢,诸氏死后,续娶了张氏,就在他五十五岁时,即嘉靖五年,生了一个儿子。

他四十四时,因为没有儿子,而且诸氏也没可能生产了,遂由龙山公作主,过继了守仁堂弟守信的儿子,名正宪,字仲肃,过继时已经八岁。阳明常年在外,便委托他的学生给正宪当家教,但这个儿子没找到自己的良知,不但一直没有什么出息,也没有与他弟弟,阳明的亲生儿子处理好关系。阳明死前已有防备,他死后,他的学生在“太夫人”即阳明的继母的主持下,立即给他们分了家。

在正德十六年,因阳明平赣南土匪的功劳,赏赐了正宪一个锦衣卫副千户,实授百户。赏赐的过程极为别扭,王辞了一下,事实上也没马上落实。折腾了好几次,一会儿说已提拨了阳明,还赏银四十两,就算了。有的人说赏不酬功,再为之争取。最后才在正德十六年落实了。还让正宪去锦衣卫赴任。最后,正宪也就是靠这个过着贵族后裔的生活。尤其是在隆庆年间,重新评价、嘉奖阳明时,他子以父贵,风光了一气。

阳明对正宪一直很好,他在江西戎马倥匆之际,写给绍兴学生的信,总是让他们教导小儿如何如何。他还给正宪编过三字儿歌,让他明大道。在阳明生子前,还给正宪写了一个扇面,说你自去年冬春以来,很知道学习了,我怎么不高兴呢?但了解那些文字不是根本的,若只顾枝叶不植根本,“暂荣终必瘁。植根可如何?愿汝且立志!”

我们可以得出两点结论:心学无秘密,阳明教人教子,都是那几句话;心学似文学,无法家传,正宪没立了乃父之志,于是「象诸葛亮担心他外甥那样」冥然入乎凡庸下流。不能说才干不如乃父--因为王学是立志一元论,才干不高,是因为志气不大,没成了圣是你不想成。---但是没成了雄,就并不单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所以阳明反对功利主义的英雄,说他们的机诈将世界拖入恶魔乱舞的泥沼之中。王阳明毫不惭愧的认为他自己所奉行的是革命功利主义。

正宪这一支,因是过继而不了了之。

阳明晚年得子,大喜,给儿子起名叫正聪,是希望儿子得到天赋的睿智--良知。他知道聪明与否是很重要的,但必须“正”,他多次说过不正的聪明更坏事。正字是这一辈的排行,不由阳明选择,聪字是阳明选的,完全体现了他的要求。他虽然不是正因为聪明才走到这一步,但是如果他不聪明却绝对走不到这地步。

王家是当地的望族,得子是王门大事,各种形式的祝贺,是正常的,让阳明分外高兴的是同乡先达有两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前来献诗祝福,阳明写了题目很长的诗欣然作答,喜气洋洋,喜形于色,什么“携抱且堪娱老况,长成或可望书香。”他自然希望儿子能继承父业「“绳祖武”」,他还希望接着生--“还见吾家第几郎?”

但是,次年,他就出征广西,并死在了归途,撇下孤儿寡母。这个孤儿才刚刚三虚岁。阳明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个小命根子。他也深知家族内部的矛盾,也预感到他们孤立难堪的处境。这时他便不相信人人有良知了,他需要做出制度性的料理,委托他的学生回来分了家,并让学生每年轮取两人来照看他,严正声明“诸叔侄不得参扰”「《同门轮年抚孤题单》」。他若是没有这么多学生,而且是信徒式的学生,那他的身后事可就惨不忍睹了。很可能阳明这点骨血很难活下来。当时,“家衅已萌”,不知是谁之过,反正差不多将正聪给软禁了起来,致使那些来轮班的学生也“经月不得一见”。

大学士桂萼告阳明擅离职守,处置思田事宜失当,阳明尸骨未寒,朝野攻诬之风又起,皇帝下班诏停恤典、世袭,禁伪学。当地官员、恶少、家族中人,起而寻衅,鸡飞狗叫,他哥儿两,无法在家乡再呆下去,不得不“逃窜”,家产被那些歹人瓜分。他们完全忘了阳明平时与人为善的诸多善行,而且他们也没学了姚江之学的一星半点,尽管同饮一江之水。看来学风的地域影响是必须分出层次来的。

王艮、欧阳德等商量把先生的遗骨送到南京,去找黄绾。此前,王的老学生方献夫正好在吏部掌权,派王门学生王臣来当浙江佥事,“分巡浙东”,“经纪其家,奸党稍阻”--学生不当官也不行。钱德洪、王畿在去京殿试去了,黄弘纲找到在南京刚升为礼部侍郎的黄绾商量,黄说我有个小女,就收正聪为女婿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行聘礼前,钱德洪、王畿到南京请黄给正聪起个名字。黄又有些犹豫了,说有老母在,不敢专。他们就跑到黄的老家。老太太概然应允。钱、王才得以行聘礼。后来,黄将正聪改为正亿。黄这一举动算侠肝义胆了。他对别人是否险狡,姑且不论,对阳明是相当够意思的。

王臣这个佥事,还有李逢这个推官,“保”着正亿前来南京,居然有恶少一路跟着他们,似乎有大的阴谋,他们还得撒谎说是准备分了伯爵儿子的金子就回去莱。恶少们才散去。这话虽然见诸年谱亦让人难以置信--为夸张形势的险恶而已。但王臣为这几句“哄孩子”的话而丢了官倒是真的。大约是被王门中人给“处分”了。他们信以为真了。

王正亿在黄家算是安身了。而且到了窿庆年间,阳明大放异彩,正亿得袭伯爵位。到了万历五年,这位爵爷死了。他的儿子承勋继承了爵位,大儿子先进该袭爵。但先进无子,想过继弟弟先达的儿子业弘。先达的夫人说,老大无子,爵自传我夫,由父及子,爵安往?先进怒,改而过继本族的业洵。承勋死后,先进没等到办理袭爵的手续也死了。业洵知道他终非正宗嫡亲,爵位必归先达,便造谣说先达是收养的。建议将爵位给承勋的弟弟的儿子先通。纯属于拆烂圬。屡次讼于争朝廷,几十不决。到了崇祯年间,先通得了封爵四年,李自成进北京,把这位爵爷杀了。争来争去,争了个遭砍头的资格。

良知不家传。爵位可以家传,一个伯爵爷在社会上那是了不起的贵族。王家因此成为浙东望族。万历六年册立了余姚人王喜姐为皇后。皇帝问皇后的亲属,皇后想夸耀自己的门廷,便说是与王正亿一家子。足见正亿的名头有名牌效应。万历年间,王阳明的侄孙辈的人在朝中当三品以上官的有六人,王家一度有中兴气象。但是在文化方面他们乏善可陈。王承勋有本《瑞云楼集》。王业洵还有点味道,因朝政黑暗,不赴科举,曾与黄宗羲等三人删《传习录》的失实处,重新刊行。阳明的九世孙王 隐居乡里,以教书糊口,曾为余姚龙泉山腰的龙泉井作铭,有这样两句:

譬如良知,心体本然。

第十三回 晚年化境

1.光不仅在烛上

嘉靖朝最大的事儿就是大礼议了。他想要本生父母也成为名义上的正牌皇帝皇后,因此与群臣发生激烈又旷日持久的争执。高潮是群臣--有二百二十人集体跪伏到左顺门,请愿抗议。此前的书面抗议更是连篇累牍。明朝的文官真有点左性儿,前些时为谏正德南巡而集体请愿,能够集体行动是个了不起的特点,说明他们拥着共同的标准,这个标准来源于儒家文化被普遍奉行。 当然皇帝也几乎没有屈服过。这次是先派司礼监的的太监两次劝退,不听,还叫来了辅臣一起力争。皇帝便派太监记录诸人姓名,抓走了八个为首的。杨慎等便在外面撼门大哭。一时群臣皆哭声震宫阙。年轻的皇帝大怒,一下子抓了134人,另有86人待罪。这些人分别受到发配、夺俸、杖责等报答。后来还有抗议的,轻则劝退,重则发配。史称“大礼未成,大狱已起。”最可惜的是杨廷和,在正德朝屡立奇功,而且嘉靖就是他用力从蕃王拉上龙廷的,但新天子就是要打掉他那个以皇帝为学生的鸟傲气。他比阳明还冤枉。大名鼎鼎的杨慎「升庵」因此案在边戍地过了后半生,并死在了那里。他临死前还只能说:“迁谪本非明主意,网罗巧中细人谋。”细人们是必须以迎合主意为手段,才能达到阴谋目的的。

在专制的链条上,忠孝贤愚同归于尽,差别在于有前后而已。阳明没进京当官绕过了这场风波成了幸事了。杨廷和阻挠阳明入阁算是暗中保护了他--噫!

当大礼议起时,在京的学生来问怎样才对时,阳明不回答。他坐在碧霞池赋诗两律,其中有“却怜扰扰周公梦,未及惺惺陋巷贫。”觉得他们那种穷折腾相当无谓。

这次新皇帝与旧大臣的较量,最后便宜了一些边缘小僚,使他们迅速走上中心舞台。他们引经据典的证明皇帝的要求是符合儒家规范的,于是获得越级提升。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秘密在于皇帝需要新的支持者。张璁、桂萼,相当于刘瑾时代的“超拜”,他们最后蹬了阳明一脚。阳明在贵州的老朋友席书、学生方献夫、黄绾也因支持新皇帝而获宠骤起。他们抬了阳明一把,但也等于把阳明“送”了--推荐阳明去平思田之乱,阳明客死归途不说,还被处了个擅离职守,又翻起了旧账,还把爵位给吵丢了。他们若不得宠,阳明至少在阳明洞能多清静两年,可能晚死两年。在他们的推荐之前也有推荐的,都未见效。他们走张璁的后门,才重新给闲了六年的老师安排了工作。用当时的官本位标准看,他们是报答了老师。但从思想史长河的得失来说,他们提前送走一代大师。--唉!

世事难言。用他在正德十六年纪念岳父的祭文中的话说:人生“中间盛衰之感,死生之戚,险夷之变,聚散之情,可悲可愕,可扼腕而流锑者,何可胜道?...死者日以远,生者日以谢,而少者日以老矣。”以后可愕可可悲可扼腕而流涕者,其又何可胜道耶?

现场情况永远是复杂的,在专制的单行道上,你不撞他他撞你。不当官,不一定一身轻。明朝的官场有特点,明朝的文人有唳气。如果说,宋朝以收敛个性为主,那明朝以扩张个性为主。有所谓谁也不怕谁那麽一股劲。无事生非以显示自己,以高尚的名义打击异己,等等,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王华死后,阳明哀毁过分,有人弹劾王华生前曾收贿赂--他主动交出来就正证明他收了;他是被迫退休的,不能按大臣的待遇追祀。阳明不得不起而抗疏。还有许多打上门来的事情,真是消极的找清净是找不到的。斗争哲学的产生往往有多方面的原因。

朝中已有推荐他的声音,他是乎不动心。几次推荐也都没有成功。好在他他现在的中心工作是推广他的学说。要想真三不朽,还得看“立言”这一路。

正印证了阳明的说法,烛光不尽在上面,到处都有光。阳明的光更应该普照民间,而不应该去挤庙堂那个窄门坎。

2.讲会传主义

嘉靖四年九月,他回了老家余姚,建立了一个制度,就是在龙泉寺之中天阁,每月以朔「初一」望「十五」初八二十三为期,聚会讲论。他写了一个“学规”《中天阁勉诸生》,亲书于中天阁墙壁上,告诫同盟勿一曝十寒,要坚持月月讲、日日讲,不得动气求胜,长傲逐非,务在默而成之,不言而信。这种讲会制度,在阳明死后,蔚为大观。各地的王门学生,以这种形式光大王学,有了半宗教仪式、或宗教会社的特点。

这个中天阁后废为庵。清乾隆年间改建为龙山书院。后又不断重修。现为文献馆,收藏着阳明的家书等文物。阁的下方有余姚四先贤--严子陵、王阳明、朱舜水、黄宗羲的古里碑亭。在阳明的碑亭石柱上是乾隆年间余姚知县的题联:“曾将大学垂名教,尚有高楼接瑞云”,亭额是:“真三不朽”。阳明当年若满足作一个龙泉诗社的诗人,他这一生也就白活了。

在阳明未死前,即嘉靖五年,刘邦采在安福首创惜阴会。阳明为之作《惜阴说》。这个惜阴会每隔一个月聚会五日。次年,阳明出山去解决广西民变,路过江西吉安,寄信安福的同志,说当时怕成虚语,现在听说远近来与会者竟有百数,可见良知之同然。他用程明道的话勉励同志们:“宁学圣人而不至,不以一善而成名。”不够一年天气,远近闻风而至者已经百数,尔后日益发展,等到嘉靖十三年,邹守益、刘邦采等等在惜阴会的基础上建立起了复古、连山、复真书院,并订立了平时的四乡会章程,春秋两季,合五郡,出青原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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